六零年代选专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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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慧拍胸口，“放心，这事我哥肯定知道。”
　　两天之后，沈梦已经把5500元花的差不多了，只留下500（五毛），全部换成了10元券，准备找零用。
　　她们的小人书已经有186本了。
　　能有这么多还得感谢杨大哥，他不但帮着找二手小人书，还帮着砍价来着。
　　当然他也不白帮，说好了以后他可以免费看书。
　　也不算免费看，如果他再买新的小人书，等他看完免费给她们。
　　前期准备工作都做完了，沈梦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还特意找慧慧她爹要了不少废纸。
　　就是他们财务室用过的白纸，这样的纸背面完全能再用的，比报纸好多了。
　　这样的旧纸也不是谁都能拿到的。
　　很多科室的人都会轮流把旧纸拿家去，有娃得给娃练字用，或者记点东西啥的，也有当擦屁股纸的。
　　沈梦考虑做个开门红，她让她哥和慧慧她哥他们都帮着宣传了下，她们都有自己的玩伴。
　　平时在筒子楼出没的小朋友也是见一个说一个，她开业当天要做活动的，就是10元（一分钱）看半天的活动。
　　就是上午或者是下午，分别只需要一分钱就可以随便看，但是不可以把书带走。
　　地点就在十六栋她家楼下。
　　沈梦打算日后就在楼下摆摊的，不可能让看书的上她家，一会来个人不得烦死，而且家是私密空间，人来人往可不合适，所以干脆把地方定在楼下，反正现在天头越来越暖和了，等冷了，就在楼道里摆。
　　为了能更好的展示小人书，沈梦还把阁楼里那个高粱杆席子弄下来了，铺在草上，再把小人书斜着码放好，一排能放三四十本，一共六行。
　　她们八点半出来的，得躲开大人们上班的时间啊，虽然以后肯定会露馅，但是迟几天是几天吧。
　　黑丫抱着毛丫，沈伟也抱着小五，沈梦和慧慧码书。
　　周围已经围了十几个小孩。
　　可惜今天不是星期天，学校没放假，所以这些娃娃都是没上学的。
　　“今天优惠啊，10元看一上午，想看几本看几本，不过不能弄坏弄脏也不能带走啊。”沈梦看出他们迫不及待了，也就简单说了下规则，“想看的过来交钱挑书，排队，排队。”
　　话刚说完呼啦一下围上来了。
　　黑丫和沈伟都抱着娃，当然帮不上忙，她们的职责就是眼线，就怕谁多拿了书。
　　沈梦收了三个人的钱，记下他们的姓名，之后就伸手拦了下，“你们等等，等他们挑完你们再来，要不然就太乱套了。”
　　沈梦还没着急，排队的先着急了，有认识的就喊那三人的名字，让他们速度快点。
　　等他们认真挑完，她把小人书编码记下来，再把书递给他们，“要小心点啊。”再次叮嘱。
　　她为了方便记录，在小人书后面写上阿拉伯数字，从1到186，也算取了个巧。
　　也不是所有小娃娃都看书的，可能是没钱，也可能只想凑热闹，反正沈梦最终收到80（8分）元，不过她相信会越来越好的。
　　握拳ing~


第49章　游戏
　　沈梦听到大喇叭唱歌了，就知道工人要下班了。
　　这喇叭是工厂最近安装的，多数是用来放爱国歌曲的，有时候也会念通知、文件啥的。
　　反正一般只要听到歌曲，就知道该到上班或者是下班点了。
　　人们也算有个点。
　　沈梦赶紧张罗，“赶紧还书，要看下午再来，我们要收摊了。”
　　大人们还有十来分钟到场。
　　黑丫和沈伟也帮着喊，她俩找了块砖头，直接坐上面了，要不然就是有劲长时间抱孩子手也酸。
　　杨慧直接把高粱杆席子上的书整理之后往箱子里装，边装边数数。
　　有那差点看到结尾的加快了翻书的速度。
　　废了好一会，才都把书收回，沈梦和杨慧对了下数。
　　186本一本不缺。
　　“你抱小五，我抱书箱子。”沈伟要帮忙。
　　沈梦看了眼肉嘟嘟的小五，她家弟弟也真心不轻啊。
　　“黑丫，慧慧，你们也赶紧回去吧。”先和小伙伴们拜拜。
　　“我和你一起抬吧。”慧慧没走。
　　黑丫也说，“我力气大，小梦你帮我抱毛丫，我搬书。”
　　沈梦好说歹说把两人送走了，“二哥，你先把小五送上去，给他制造点障碍，再下来接我，咱俩一起抬书箱子。”
　　等把东西收拾完，沈梦把小五往边上挪挪，她整个人瘫在床上，还挺累。
　　其实就挣了110元（一毛一分）钱，最开始挣了80元，后来有个小朋友看别人看的欢，也过来交了10元，再加上后面又来了两个，所以上午就破100了。
　　“有几个脸皮厚的不舍得掏钱，死皮赖脸蹭别人的书看，要不然肯定能多挣点的。”沈伟当时就想骂人的，“你咋还不让我说呢。”
　　“咱们现在就是在做优惠嘛，也就三天，以后就不会了。”沈梦当然也发现了，但是没让二哥叫嚷出来，不过她还是把那几个人的样子记下来了，事不过三。
　　小五以为姐姐在和他玩，努力的冲着沈梦翻滚。
　　不一会两人就肉贴肉了，小五咯咯咯的用jio　jio蹬人。
　　沈梦抓住弟弟的小肉jio猛的吸几口。
　　这奶香味绝了，她恨不放嘴巴里咬几口。
　　有一个问题啊，明明小婴儿一天又屎又尿的，可是他们却香乎乎的，吃他们小脚脚都是可以接受的，如果换成大人的臭脚丫子，呕个先。
　　中午杜丽回来做饭，沈梦还没说就被沈伟抢先了，“大姐，我们挣钱啦。挣了110元呢。”
　　杜丽眨眨眼，看看弟妹，笑着恭喜，“还真不少。”
　　沈梦就考她二哥，“那二哥你算算，这110里有你多少？”
　　沈伟立刻懵逼了，嘴巴还嘟囔呢，“对啊，我有一层，110的一层是多少，我不会算啊。”
　　杜丽赶紧扭头不理他，“可别问我，问小妹，她数学最好了。”
　　沈梦看着二哥对她作揖，就大度的告诉他了，“11（一分一）元，差不多可以买块糖了。”
　　她和大哥大姐一共可以分四层，也就是44元，刨去大哥他们的，她大概还能剩36，购买三块糖了呢。
　　吃过饭，杜丽收拾完，又用盆子端了水，投抹布擦洗家具。
　　“大姐，你干嘛啊？”沈梦之前也没觉得大姐洁癖啊。
　　这家具簇新簇新的干嘛要擦啊。
　　“明个姥爷他们过来吃饭，娘早上走的时候让我把家里都抹一遍。”杜丽边干活边回答。
　　“沈二伟，你替大姐把楼梯擦了。”沈梦冲着上铺喊。
　　正在上铺津津有味看小人书的沈伟装死不动弹。
　　可是沈梦有招，“二哥你不去，我可得帮大姐啦，要是累坏了，下午就没法子记账了，万一少收了钱，你自己看着办…”
　　让他自行脑补去。
　　杜丽在擦碗架子，听这话忍不住笑，最近她妹没少折腾小伟，关键是还能拿住他的脉。
　　沈伟在上铺气的打滚，“就知道欺负我。”还是气鼓鼓的下了床。
　　沈梦不以为杵，“那你赶紧学写字记账啊，以后我就把这活让给你。”
　　她巴不得啥也不做呢，也悠哉悠哉的看小人书。
　　她还有一百多本小人书没看过呢，这是多么大的吸引力。
　　今个上午她虽然也看了几本，但是心态不对，她无法集中注意力，时不时的要瞄一瞄那几个借书的。
　　再看看席子上的书少没少。
　　这样看书乐趣起码少了一半，都没法子代入情绪了。
　　“明个姥爷过来，咱娘肯定买肉啊，让娘做红烧肉吧。”沈伟干活还不消停，突然来了句。
　　吓得小五都要瘪嘴了，沈梦赶紧拍哄。
　　“你少一惊一乍的，咱姥爷过来，哪次伙食差了。”沈梦起身瞪了眼二哥。
　　小五真哭了，她们有的哄了。
　　沈伟挠头，不敢吱声，加快了干活频率。
　　家里小也是有好处的，收拾起来飞快。
　　杜丽干完活洗了手，也和沈梦要了两本小人书进了阁楼。
　　“小梦，那个格挡呢？”结果就发现高粱杆席子没了。
　　沈梦嘿嘿傻笑，“借用了一下下，摆书很合适。”
　　杜丽无奈的摇头，这妹子长了多少个心眼啊，一会一个主意，“小梦，你可得多吃点好的，怕你不长个。”
　　沈梦翻白眼，这个梗除了小五全家都知道。
　　不就是她算数越来越溜，沈爹娘在厂子里就有些显摆，就有那酸的就说，这娃不能太尖，省得让心眼子坠住不长个。
　　明明她在同龄人中个头算高的好嘛。
　　以为成百上千个蛋蛋是白吃的啊。
　　下午沈梦没那么早出摊，因为小五要午睡的，等他睡醒把了尿喂了奶，她们才出去摆摊。
　　看到一群小朋友已经在她家楼下玩打枪呢，估计是等烦了先玩上了。
　　这是现在非常流行的一种游戏。
　　简单来说，就是分成两伙靠墙角躲避互相打枪。
　　更有意思的是会分日本鬼子和解放军，谁都想当解放军，因为有个铁律，解放军必赢。
　　她第一次听说这个游戏的时候简直无语，既然确定了输赢，为啥还要biu　biu　biu（娃们给打枪自动配音）半天。
　　然后某一天，她开脑洞，话说未来的抗日神剧导演是不是小时候就玩过这个游戏。
　　真说不准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脑洞太大了，不过没准啊，抗日神剧的导演们绝对是神人啊。


第50章　误区
　　下午来的小朋友更多了，大概这有小人书可以看的消息扩散了。
　　但是得的钱却并没有多多少。
　　也才120（一角二分），也就是只有十二个人花钱租书看了。
　　沈梦抱着小五，让她二哥打听一下情况，这有点不对劲啊。
　　等沈伟告诉她为啥的时候，她也只能无奈了。
　　原因是——没钱啦！
　　就这么简单。
　　现在来这的多是八岁以下的小孩，他们手里能有多少钱呢，有的人上午花了10（一分）钱，下午就再也掏不出来了。
　　现在可不是上辈子，小娃娃都是小金主。
　　能有个10元20元（一分两分）就很不错啦。
　　就拿她自己来说，虽然现在能吃八分饱了，可是爹娘从来没给过她一分钱。
　　唉呀，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这个没有钱太硬核了，也不是她搞些优惠促销可以改变的，好在明天学校放假，她们也在附近小学找了几个认识的帮忙宣传一下了，所以期待明天吧。
　　几个出资人和合作伙伴都比较相信她，所以管钱的事是沈梦来的，她也当仁不让，谁让她有最保险的空间呢。
　　不过登记那事儿让出去了，给慧慧了。
　　理由是有些字她不会写。
　　其实有些她真不会写，毕竟现在还是繁体字呢。
　　她写的都是丢胳膊拉腿的。
　　当然也有一些她不该会的，但又怕忘了她不该会。
　　其实人不会装会倒是简单，更怕会装不会，太容易暴露，还是不担惊受怕了，索性就交给慧慧了。
　　假期一大早沈母就起了床，准备去市场买肉，今天姥爷他们都要过来。
　　虽然现在大环境也好了不少，但是肉食仍然是凭票供应的，而且如果不早去根本买不到的。
　　不过要是运气好，遇到下面农村人过来卖猪肉，倒是能够多买到些。
　　不过这是小概率事件，所以沈母才会早早出门，赶上卖肉第一波。
　　运气不差，买到一斤，不过有些瘦了。
　　最好的肥肉都被有关系的事先预留了，很难买到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沈母买了肉就回来了，也没买别的。
　　家里还有鸡蛋、菜干、干木耳、土豆、酸菜、白菜和萝卜。
　　很是能做几个菜呢。
　　上午杜老头先来的，带来了半瓶散酒。
　　不久陈小满和她对象也来了，也没空手，拿的是个红喜字盆。
　　沈母和杜丽一共做了六个菜，份量都不少，因为就一个灶，所以早早就做上了，中午的时候在热乎一下就能吃，不耽误事。
　　肉用小火耗成了油渣渣，每样菜都放了点，所以一桌菜都有油星，味道都不错呢。
　　沈梦还是喜欢汤拌饭，然后再吃菜，这样更有滋味。
　　哎，还不是被这穷世道逼的，因为菜汤里有肉的精华啊。
　　杜老头、沈爹还有小满对象三人把半瓶酒都喝了。
　　陈小满要帮着收拾，沈母没让，咋能让客人伸手。
　　拉着她们坐下说话。
　　“还是住楼好，多干净啊。”陈小满语气羡慕，她们买的平房之前还觉得不错，可跟楼房一比差远了，“姐夫也是厉害，弄出了这个阁楼，听说很多领导都喜欢呢。”
　　沈爹脸红摆手，“不是我琢磨的，这我家小梦，后头是李工，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母就笑，把沈梦那在屋里盖楼的话说了出来，把大家伙都逗笑了。
　　齐建国跟着笑，看了眼在和小五玩的沈梦，觉得小娃这脑子有时候比大人还好使。
　　沈梦：时间快到了，她想出去摆摊。
　　不愧是学生休息日，她把大哥大姐都拉去帮忙了，一上午就得了360（三毛六）。
　　而且她还开展了收购业务，只要是她这没有的小人书，五成新以上她都愿意半价收。
　　也可以换，两本换一本，当然这个还有不少细则。
　　比如拿来兑换两本小人书总价是100（一毛），那么他就只能选择单价包括50（五分）及以下的小人书。
　　好在陈小满夫妻俩也没多待，不久就告辞离开了。
　　杜老头喝的有点多，已经去阁楼躺着了。
　　沈梦给大哥、二哥他们使眼色，走人啊！
　　“娘，我出去玩会。”杜勇最先站起来，就是借口太烂。
　　“你作业写完了没？”古今同一个娘。
　　杜勇僵住了，他上午去帮忙了，哪有时间写啊，“我一会就回来写。”
　　他发现也就最开始忙，等大家都看上书了，也没什么事了，他再回来。
　　沈母还算讲理，“别一玩就忘了，不许晚上点灯耗油的啊。”
　　其实就是怕花电费。
　　以前住平房的时候，虽然要买煤，其他的就没什么支出了，喝水是自己去挑井水，也没电也就没电费了。
　　可是住楼，水费、电费、煤气费，每个月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沈家因为做阁楼打家具还欠着外债呢，沈母当然要抠门一些。
　　不过情况其实还好，沈爹长了工资，沈母又把家里平房租出去了，所以还过的去。
　　沈伟借着尿遁也出了屋，沈梦拉着她姐的手干脆没找借口就闷头跟着跑了。
　　她把小人书箱子放在她家走廊那堆杂物里了，根本没往屋里抬。
　　沈梦也不知道爹娘到底知不知道她们搞这个。
　　或者是心照不宣？
　　因为她拉大哥他们入伙的时候也没太避讳，她家一共那么点地方。
　　不过今中午没往屋里搬，沈梦怕的是家里客人们，到时候不知道要被说啥，为了避免麻烦，干脆把书箱藏外头了。
　　下午生意依然火爆。
　　不过有很多认识的，比如大哥的同学，杨慧哥哥的朋友。
　　“妹子，我是你大哥同学，你不给点优惠啊？”
　　“对对，熟人都得有优惠的。”
　　沈梦翻了个白眼，“小本生意，还不讲价。”
　　都10元（一分）钱免费看了，还想怎么便宜呢。
　　“滚，滚，没钱就回家，没围着我妹子！”杨慧大哥比较厉害，给人扯开了。
　　其实大家伙也不过是开玩笑，这个价格真心不贵的。
　　稀奇的是下午还有个大人来租书呢。
　　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抱着个一两岁的小孩子。
　　这个年纪的小孩特别愿意凑热闹，就奔她们这人多的伸小手。
　　这男的估计怕孩子哭加上好奇就过来了，看到地上的书，“这是干嘛的？卖小人书的，多少钱一本？”
　　沈伟赶紧给解释，“不卖，是租。10元免费看一下午，不过不能把书拿走。”
　　青年人将娃往上抱抱，越发的有兴趣了，“随便看就10元，够便宜的。”
　　说着一手抱孩子就要掏钱。
　　“不行。”沈梦直接给拒绝了，看他脸色变黑，只好解释了下，“你抱着孩子呢，看书不得给撕了，要是书被损坏，可是按价赔偿的。”
　　青年人望着怀里的娃一眼，小家伙正朝着地上的书使劲呢。
　　他还真不敢保准，“那我把娃送楼上去。”
　　到底还想看书，抱着娃娃就往自家跑。
　　沈梦摸摸下巴，她好像忽略了另一群租书群体——大人。
　　一直她都有误区，小人书小孩看的。
　　可是她忘了现在的小人书和上辈子的儿童读物是不一样的。
　　就拿很多革命类型的小人书，大人看完全没有问题的。
　　那人回来的很快，交了钱记了名就蹲在那挑书了。
　　沈梦离得近，还能听见他的嘟囔，“这本看过了，这本也看过，这本没看过欸…”
　　沈伟在一边看着呢，“一回拿一本，多了你又没法看。”
　　青年人估计有点选择困难症，纠结了好一会，选定一本，慧慧记录了数字，他就躲到一边看去了。
　　沈伟捅捅沈梦，“他咋不觉得别扭呢，就他一个大人。”
　　沈梦却是高兴，任谁发现小朋友太穷之后又有了新的推销对象都会高兴的，“又没有规定大人不许看小人书。”
　　她巴不得大人都爱看呢。
　　这人看的可快，一会来换一本。
　　沈伟又开始念叨了，“咱们吃亏啦，大人比小娃看的快多了，应该多收他钱的。”
　　沈梦却想着怎么增加小人书的数量，虽然有一百八十多本，可是很多爱看小人书的人家都相当一部分是看过的，如果她不能经常更新，她们这个租书摊也就没啥吸引力了。
　　她在考虑要不要买新的。
　　她收购旧的是图意便宜，可是却避免不了很多人看过这个问题，所以真得是两手抓。
　　旧的多买，新的少买，但却不能不买。
　　果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有做了才能知道哪不足。
　　下午收益是420，比上午还好一些。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赶紧还书了。”沈梦看着太阳要落山了，就着急收摊了。
　　因为她知道且墨迹呢，根本没法子说收就收的。
　　不过今个帮手多，收的还算顺利。
　　最后所有小人书都进箱了，她们准备各回各家了，那个青年人搓着手过来了。
　　沈梦才发现这人还了小人书居然没走。
　　“那个…？嘿嘿…”
　　沈梦直接开门见山，“大哥哥，有事啊？”
　　态度要好点，说不定这位是以后的长期客户呢，不能得罪。
　　“你们往外租书不，我晚上没啥事，还想看几本。”原来是没看够。
　　“可以的。”送上门的生意当然要做的，“因为刚开业，就前三天10远随便看，从后天开始就是10元看三本了，你要是拿家去看，也是这个价。”
　　这人也痛快，“那让我挑六本。”
　　沈梦眨眨眼，原来定的是租书不要押金，但是一本换一本，这位倒贪心，想一下子拿六本，那就特事特办吧。
　　最后收了300元（三毛）押金，沈梦才把六本小人书租给他，“大哥哥你要看得好，记得给我们推荐啊，后天我们会有最新的小人书。”
　　争取让这位成为“自来水”。


第51章　堪忧
　　这回沈梦让二哥把书箱子搬屋去了。
　　沈母正在和杜老头说话，原来老房子那片在吵吵安电灯呢。
　　沈母劝她爹安一个，这样家里有亮，干啥也方便，省着摸黑摔跤。
　　杜老头却觉得没啥用，他一天三顿都在厂子吃，天要不冷他都不烧火，回家就睡个觉，有电灯没电灯都不耽误，而且他们可不白给安，要给钱的。
　　沈母看到沈梦、沈伟抬了个箱子回来，“你们这是闹啥妖呢？我从窗户往外瞅，一堆娃娃，还有那一片是啥？”
　　沈母听到外头娃们玩闹的声音就从窗户看了眼，不过看的不是特别清楚，她更想不到她没看清的那一片东西是她家阁楼里的高粱杆席子。
　　现在都是自家人，而且早晚露馅，沈梦就主动坦白了。
　　不过避重就轻、稍微加工下还是很有必要的，“就是我和我哥姐她们还有慧慧她们兄妹俩还有黑丫好多人呢，一人凑了几本小人书，外边人给10元就随便看，我们得了钱买糖块吃。”
　　沈母一听10元（一分）随便看，就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娃们小打小闹了，也没再追问，又劝她爹安电灯去了。
　　杜老头倒是看出点门道，但是也没多说。
　　吃过晚饭，沈爹娘让杜老头住这，有地方。
　　“我还是睡大炕踏实。”杜老头脾气倔，谁也劝不住，到底走了。
　　沈爹不放心，给送到了家。
　　沈梦和沈伟她们现在也是有事业的人了。
　　几乎和上班一样，早出晚归。
　　开业三天，优惠结束。
　　沈梦趁机把新的租书方式告诉大家。
　　十元看三本，每次只看一本的，只要是厂子的就不用押金，每本最多可以看一天，即今天租明天还，超过天数，就算第二本，再超，就算第三本。
　　再不还，她们就上门讨要了。
　　如果看的快想多租几本，就需要支付相应的押金了。日子也不能太久，因为会造成小人书不足。
　　三天过后，沈梦开始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