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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而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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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有一天要面对死亡，或许他站在自己身后，自己也就不会这么害怕。
艾心小声的走到病房，示意裴熠继续问着，不用管自己。
她看着姜婉憔悴的样子，悄悄的将林青稞买的鸡汤云吞面裴熠手上，示意他一会递给姜婉。
姜婉看了一眼站在窗户旁边的艾心，然后低下眼眸。她轻轻张开已经裂开的嘴唇，愧疚的说道，“对不起，那天的事，我听我妈说了。我妈没有恶意，你别怪我妈。”
艾心放软语气，“不会的，我知道阿姨只是因为太爱你了。”
姜婉因为艾心的话，自责又进一步加深。她掩面哭道，“我妈这么疼我，但是我连她什么时候失踪都不知道！我甚至！甚至还不懂事的，和她大吵了一架。要是知道她会、会被杀，我永远不会和她吵架。”
“你为什么和你妈吵架，方便告诉我们吗？裴熠问道。
姜婉将眼泪擦干，抬头看着裴熠嗅了两下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妈想让我今晚再去相亲，但是我不想去，就和她吵了一架。”
裴熠：“这不是你的错，你也别自责。吗，那么你母亲有没有和别人闹过矛盾？”
姜婉摇头，“我妈其实很和蔼，对谁都很客气，只是碰到我和、我的事会发脾气。”
裴熠：“那你母亲有没有提到，她最近遇见的奇怪的人，或者她经常说起的事情。”
姜婉无助的摇头。
裴熠：“那你母亲目前平时爱去什么社交场所，和什么人来往。”
“我妈她平时下班就回家做饭，连周末都怎么出门。认识的朋友除了小区的邻居就是同事！没有什么爱好，喜欢看看电视，别人拉她去跳舞她都不去，说是要等我回家。可是，可是我还经常不回家。”
姜婉说着又哭了起来，看着裴熠问，“我是不是特别的不孝，我妈每天给我做洗衣服，连碗都不让我刷。即使让我去相亲，相亲的对象他都要调查一遍。”
“等等！”
艾心看了裴熠一眼，似乎在指责这个问题他怎么不知道。
裴熠无辜的扯了一下嘴角，他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被挑选过一遍。他看着姜婉问道，“你母亲是怎么调查的，能告诉我们吗。”
被吓到的姜婉无辜的看着裴熠，回答，“我妈会把那个人的家庭查清楚，有时候还会先见一面。但是我妈没有侵犯别人的隐私的，她只是为了我好。”
“我知道。”裴熠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妈要是不满意的人，他是不会让我见面。”姜婉说完，不知道所错的裴熠，紧紧抓着他的胳膊问道，“我妈难道是因为这个才被杀的吗？”
“你别想多，给你买了点吃的。”裴熠将姜婉病床上的桌子放开，然后将鸡汤云吞面放在桌子上，“我和小艾就回警局了，你好好休息。”
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真正的爱自己。
姜婉看着裴熠、艾心和自己父亲，一个离开一个进来。但是父亲姜志高的到来，并没有让姜婉感到安心反而是心生愤怒。
从来不会大声喊叫的姜婉，指着姜志高。瞬间红了的眼眶，她喊道，“你走！我不想见到你，你不是去那个女人那里了吗。你现在知道回来了，我妈死了！我妈死了你知道回来了，你之前为什么不回来！”
姜婉撕心裂肺的喊叫，让姜志高赶紧走过去不停道歉，“爸对不起你妈，是爸的错。婉儿，婉儿你还有爸爸，你还有爸爸啊，你别激动，身体要紧。”
姜婉大力的推来姜志高，将自己手里的针头拔掉，“是啊，我妈这么多年睁一眼闭一只眼，让你在外面养贱女人。你隔三差五出差，我妈忍了，你在外边有私生子，我妈也忍了。但是你什么时候去不好，非要昨天去给那个贱女人过生日！你要不去那个贱女人那，我妈就不会被杀！”
姜婉越说越激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下一秒就能晕厥过去，姜志高看着自己女儿这个样子，也是心疼。
“婉儿你别哭。爸知道我我对不住你们母女。但是以后你和你韩阿姨，以后要成为一家人。你不要学你妈一口一个贱女人的，还有私生子是你亲弟弟。”
“你走！”姜婉将手边的花瓶砸到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她捂着自己快要疼死的心脏，虚弱的趴下。
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一个人会在乎自己。自己妈妈尸骨未寒，罪犯都没有抓到。而自己亲爸就迫不及待的将那个女人娶回家。
为什么自己的家庭会是这样子，为什么自己会遇上这种事，为什么自己不能得到幸福。姜婉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直接晕死了过去。
病房外听见姜婉撕心裂肺喊叫的艾心，看了裴熠一眼，轻轻的叹气，“活着真难。”
裴熠拍了拍艾心的肩膀，“再难也得给我活着。”
两人一路上没有说什么话，艾心看着平板，裴熠也只是安静的开着车。可能二人都被姜婉的哭声给感染到了，以及对姜婉父亲自私的无奈。
但是他们只是警察，别人家的家事，不能管也不会去管。
艾心看的出来，姜志高是在乎姜婉的。但是人的心就像一把称，能称出谁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在姜志高心中，韩梦茜母子应该远远重于周秀梅母女。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离婚？。”艾心不解的说道。
裴熠看着艾心，难得让一件事难为这么久，他无奈的耸肩。
“离婚？二十几年的夫妻之间的利益，哪能只用‘离婚’二字就能解决。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比别想这个。你这脑袋瓜子还是想想怎么找出罪犯，才是最要紧的事。”
裴熠二人刚进办公司，就直接进了会议室，众人看了看也都跟着进去。
程平坐在裴熠的对面问“是先说黑日，还是分尸案。”
“黑日案件从今天开始给交给缉毒大队，毒品不归我们管，等那边出结果就行。刑事案件才是我们的主责，对了，你们监控都看完了吗？”
裴熠扫了众人一眼，看着杨莉莉生气的样子咋舌，“怎么，你有意见？”
杨莉莉扭着头，不满的说道，“黑日多大的案子啊，本来是我们刑警队的功劳，现在说给缉毒队就给缉毒队。我心里不舒服！还有小赵可还在医院躺着呢，上面一点说法都没有。”
“就他那怂样，还想要嘉奖。这件事以后不许在背地里议论，都清楚了没！”裴熠没好气的呛了一句。
只是裴熠见众人没理他，便让艾心将医院的情况汇报一下。他抽空吃个早饭，一大早的连个饭的没吃的裴熠，胃是一阵一阵的痛。
杨莉莉看着裴熠胃疼，刚刚被骂的气也消了，赶紧倒了一杯热水给他，“队长，你这胃都这样了！还吃这个冷东西，我外边还有碗粥我给你热一下。”
杨莉莉刚要起身，就见裴熠拆着包装精致的三明治，将她拦住，“不用费事，我喝点热水就行，这东西还挺贵的，不要浪费。”说完便开始一口冷三明治一口热水的吃起早饭。
坐在旁边的程平扯着嘴角，看着写着日文的三明治，想这三明治要是裴熠自己买的，他就把这包装盒给吃下去。
程平便将目光转向艾心，只是艾心异常的淡定。
“偏执型杀人犯，往往由于在精神上受到刺激而杀人。而这个刺激多数来自被害人，所以罪犯应该和死者周秀梅认识。”
艾心说完林青稞补充，“周秀梅社交圈子小，我回警局的时候，走了一趟他们单位。都说她唯一的爱好，就是打探哪家有青年才俊。”
林青稞说完，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裴熠。裴熠倒是一点没有在乎，瞪了回去。
“周秀梅在选相亲对象的时候喜欢做排除法，犯罪嫌疑人极可能就是排除法里面的一位。他极度自卑，可能被拒绝过很多次。所以他可能还会继续作案，所以我们要赶在他杀另一个人之前，把他找出来。”
裴熠刚说完，程平的脸色就变得苍白，“看来这个人的动作比我们想象的要快，红谷花园又发生一起碎尸案，死者是个年轻的女性。”
第21章
裴熠和老王、林青稞去了现场，程平和杨莉莉去了第二个死者吴敏的家里，而艾心则留下来筛选犯罪嫌疑人的信息。
不大的会议室里，艾心修长的手指似乎被灯光穿透，显得晶莹剔透。凹凸有致的身材，在修身的毛衣的衬托下，更加能引起人的食欲。随意挽起的头发，让人想帮她一缕一缕的梳好，但是又舍不得这种凌乱的美好。
她在键盘上轻快的敲打着，专注的如此吸引人。
谁说只有认真工作的男人才吸引人，女人也是，特别是赏心悦目的女人。
楚致远在门口看了好一会，这才手插口袋进门。他见艾心不理自己，也不觉得尴尬。他自顾自的的坐在艾心旁边，看着她在专注的对比着筛选犯罪嫌疑人。
想要筛选落选的相亲对象并不难，周秀梅的名单上，被用线划掉的名字一共有十五个。他们虽然相貌家世各不相同，但是却有着相同的职业——律师。
不管是大律师还是小律师，都在周秀梅的排除之外。
楚致远用手肘撑着自己的头，看着艾心说道，“律师这个职业，富的流油的律师先不说。就说这永远通过不了司法考试的，只能在事务所打杂的员工。一个月拿着一两千的工资，做着杂事还被骂废物的人，这心理啊都不健康。”
艾心依旧没有搭理，眼中燃烧这小火苗的楚致远。她插上自己的耳机，拨通程平的电话，问，“程队，问一下死者家属，最近相亲的有没有个叫郑江川的人。”
电话那边，艾心听到死者父母惊讶的哭声，立马将郑江川的资料调出来。二十八岁，考了四次司法考试仍然没有过，家庭条件一般，母亲还一直在做着透析。现在在做律师助理，居住地址定兴小区三栋二单元102。
“好，我和裴队马上过去。”
程平说完，艾心这才看了一眼，正盯着自己的楚致远。
“多谢。”
楚致远先是受宠若惊的看着艾心，然后得寸进尺的将椅子，向着艾心的身边靠了靠，露着一颗小虎牙笑道，“那陪我吃饭。”
艾心扯了一下嘴角，收起自己的电脑，将自己的椅子向外移了一下。果然自己还是不习惯和别人过于接触，特别是这个男人。
“如果你不在旁边烦我，我会筛选的更快。”
楚致远没有在意艾心的话，只是盯着艾心向外移动的凳子，很想将它给砸碎。但是因为艾心，他又不得不将自己的本性给掩藏住。
他眯起自己一双桃花眼，勾人的看着艾心，“难道你不想知道黑日的进展吗？我这里可是有第一手资料，我还知道那种新型毒品的成分含量。”
艾心将椅子转向楚致远这边，虽然还是冷冷的样子，但是显然楚致远成功的吸引住了艾心的心。
她上下打量了楚致远一番，看来自己是把一只毒蛇当成了宠物蛇。艾心可不会相信，他是看中自己这张脸，才来献殷勤。
楚致远给艾心的感觉，就像是纳西瑟斯。虽然不至于爱上倒影中的自己，但是绝对不会无所图的爱上别人。
楚致远抬着明亮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艾心不为所动的表情。他捂着自己的心脏，悲伤的说道，“小艾，我不是纳西瑟斯。我这个人很专情，只想追你一个。”
被看穿心思的艾心，在心中暗暗的在楚致远身上，标了危险的符号。
艾心：“那你先告诉我，你对周秀梅说了什么？”
楚致远想了想，无辜的回答，“说裴队有性。病，隔着空气都能传染的那种。”
艾心：“。。。。。。”
她无奈的站起来，已经不想再和楚致远扯皮，自己好像不太擅长和喜欢猜测人心的人聊天。或者自己在某方面也和他一样，让人心生恐惧。
她对于楚致远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完全没有兴趣。但是艾心冥冥中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自己一样。
他第一天看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是见到一个陌生人该有的神色。但是艾心却一点关于他的印象都没有，难道他和自己父母的死亡有关。
艾心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最近只要她想努力将记忆找回来，太阳穴就无比的刺痛。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是裴熠打过来的。
艾心拿起自己的手机，用眼神将楚致远请出刑警队的办公室。楚致远耸肩，拿着手机就给艾心发了条微信，这才离开。
楚致远：【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
“什么？”
楚致远在门外听见艾心惊讶的声音，得意的插着口袋，笑着离开三楼。
现在的人啊，真是受不老一点打击。废物的心更是和那玻璃一样，只要自己轻轻碰，就能碎成一片。还不带证据的碎成一地，这种人真是没意思。
楚致远在三楼楼梯的拐角处，回头看了一眼。他笑的明媚又悲哀，‘我的艾艾。希望你在和我一起去地狱之前，多多享受这个美丽的人间。’
办公室里，艾心得知郑江川留下供词自杀的消息。一时间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滋味，她形容不上来。就是那种不甘心的感觉，不仅为自己不甘心，也为死者和死者家属不甘心
供词中说，他因为被周秀梅嫌弃，而心生怨恨。趁着她去菜市场买菜，以自己的上司想要见姜婉的借口，将周秀梅引诱到无人的地方拍晕。然后拖到自己的出租屋里，进行分尸。杀吴敏也是因为觉得杀人能给自己满足和自豪感，让自己觉得自己能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
但是他为什么会自杀，偏执型人格的凶手，多数都会在被警方抓到之前不停的作案。艾心看着郑江川的供词，说自己一到晚上就会被罪恶感包围，导致他不得不以死赎罪。
“是不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裴熠看着在郑江川屋内搜到的犯罪工具，以及死者的衣物、浴室还残留的血迹。听到艾心迟迟没有说话，便知道她也觉得有哪里不对。
裴熠当刑警多年，偏执型人格的杀人犯见过的不少，但是畏罪自杀的却不多。能将杀人用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以及快感的凶手，怎么会畏罪自杀。
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显示，凶手就是郑江川。
裴熠和艾心一样，虽然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但是断案是靠证据，而不是自己的猜测。再者说人的大脑本来就是复杂的，说不定是郑江川一时间清醒过来，觉得杀人偿命，不如自己了断的好。
只是裴熠还没有收队，就接到小赵的电话。还以为在医院躺着的小赵，来关心一下案子的进度，没想到是姜婉和韩梦溪母子失踪。
裴熠一口气喝完一瓶矿泉水，擦了擦嘴，想这几天的案子怎么比之前几个月还多，真是见了鬼了，好端端的姜婉还有那个远在海州的韩梦溪，怎么会一起失踪。
警局
裴熠拎着盒饭，一进会议室就看见，艾心睡在自己的专用沙发上。他扯着嘴角，这丫头不仅要霸占自己的床，还要霸占自己沙发的节奏。
他看了时间，这都到下班时间了。看样子今天这班，不得不加了。
“起来了！”
裴熠将盒饭放在桌子上，拿着她的手机轻轻的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说说自从你来了，老子连顿正经的饭都没吃过。你还霸占我的沙发，快起来吃饭。”
艾心翻了个身，砸了一下嘴巴，显得极为不满但是却有点撒娇的意思。
“兔崽子，你还敢嫌我烦。你吃过饭了没？”
艾心：“没有，我让老王和技术部的去姜志高家里等绑匪电话，这一弄下来食堂只有剩菜，我不吃。”
裴熠无奈只好先将盒饭先打开，盒饭到底是盒饭，就冲这卖相艾心就打了个负分。不说米饭染上不知道哪个菜的汤，就是这糖醋里脊里面还有块辣子鸡，这素炒三鲜里面还有五花肉，艾心叹了一口气。
她坐到裴熠旁边，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顺便看了一眼裴熠的餐盒。
“我们换一下，我晚上不喜欢吃油腻的。”
裴熠特地给艾心留了个肉多的，奈何人家并没有领情。虽然这么想，但是裴熠还是乖乖的将自己面前香菇油麦菜的盒饭给了艾心。
艾心挑了一根油麦菜放在米饭上，一口下去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艾心吃的不多，但是吃的很慢，特意等裴熠把饭全都趴完这才放下筷子。
艾心帮着裴熠把垃圾处理掉，随口抱怨了一句，“好累啊，我回国还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艾心这话一说，弄得裴熠是笑不得哭不得，虽然之前案子也是一件接着一件，但是没有一次想今年这么水逆。弄得所有人都顾不上吃顿热乎的饭菜。
他只好指着沙发，让艾心今晚去睡觉，然后自己守在监视器前面就行。艾心看着自己电脑里，姜志高左立不安的在等着电话，还在嚷嚷让裴熠亲自过去。
“来了！”
裴熠和艾心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带上耳机，只听耳机里传出一个变声器的声音。
“三选二，五十万买哪两个人的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
人的心脏有一道裂缝，我只是喜欢见缝插针
——楚致远
感谢前几天给我营养液的小猫咪，笔芯！
第22章
当天下午
姜志高左立不安的守在电话前，他还没有从发妻被分尸的事情中走出来，就发现自己的女儿儿子还有女友一起失踪。
他努力在回想自己近期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但是作为律师得罪的太多，更何况他还做了二十几年。
“我真的不知道！”姜志高摇着头，痛苦的回想自己的仇家，自责的说道，“早知道就不让小溪来照顾婉儿的，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同样身为父亲的老王，坐在姜志高的对面。看着他自责的样子，便想安慰两句。
“姜婉和韩梦溪母子说不定没有失踪，你也别多想。想想姜婉还有什么朋友，她或者住到朋友家里去了。
“这是警察说的话吗！”姜志高脸红脖子组的激动的站起来，“我儿女儿子还有爱人失踪了！你们现在的任务是把他们找出来，而不是在我这问东问西的。还有刑警队怎么就来了你一个，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女儿和爱人不重要！我告诉你，你们局长可是我朋友！”
老王没有和姜志高争辩，只是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了。
“姜先生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但是请你保持理智。如果姜婉和韩梦溪母子真的被绑架，大部分绑匪会和你联系，如果他打来电话，请一定保持镇定。”
老王这才说完程平推门而进，程平扫来了一眼站着的姜志高和坐着的老王。他什么都没有问的，只是对着姜志高自我介绍。
程平刚处理完郑江川那边的事，就急急忙忙的跑到医院看监控记录。连口水都没喝上，又跑到姜志高这边来。
让他不得不在心里，默默的骂了裴熠一句见色忘友的东西，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程平坐在姜志高的面前，没有笑容的副队，在某方面很可怕，这点和裴熠有点像。
“下午三点你去了哪？”
姜志高支支吾吾的，眼神乱飘，在程平的逼迫下这才说出他去接韩梦溪母子俩的事实。
真是迫不及待，连一天都不想等。
姜志高说完愧疚的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机和家里的固定电话，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电话上面。
他向老天爷祈愿，一切都是他的错，不要惩罚韩梦溪和自己的儿子。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每一秒都是煎熬。
突然，姜志高害怕又恐惧的电话响起，姜志高看了程平一眼，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到电话旁。
程平点头，“记住通话时间越长，越有利于定位绑匪的位置。”他说完，摸了一下耳朵里的耳机，说道，“小艾。”
艾心：“明白。”
陈平示意姜志高接电话，姜志高深呼吸。他颤抖着拿起电话，“喂，你是哪位？”
“三选二，五十万买哪两个人的耳朵。”
只是电话那头的绑匪，并没有闲情逸致和姜志高聊天，而直接开口让姜志高做出选择。
“等等，你是谁？你为什么要绑架小溪母子和婉儿。你要多少钱，我都给，求求你放了他们！”
“五、四、三、二、一交易结束。”
“等等，等等小哲婉儿。”姜志高带着哭腔做出了选择。
“滴~滴~”
电话直接挂掉，不到40秒的时间里，绑匪已经逼迫姜志高做出了选择。挂掉电话的姜志高还处于懵逼的状态，清醒过来之后，便赶紧问程平有没有定位到绑匪的位置。
程平：“回拨，问为绑匪交易的方式。”
“好好好。”姜志高连忙点头，想绑匪还没有说怎么打钱。
姜志高连忙按了回拨建，但是对方已停机。
他失神的摊在地上，“他们不是为了钱，不似为了钱！我想起来了，上个月我帮一个房地产开发商的前妻打离婚官司，是不是他想报复我，报复我让他失去抚养权和半个家产！”
快要失去理智的姜志高胡乱猜测。
程平看了一眼老王，让他在这里盯着，自己走窗户外看了一眼楼下。姜志高的楼层比较高，除了对面几乎没有被监控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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