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而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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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失去理智的姜志高胡乱猜测。
　　程平看了一眼老王，让他在这里盯着，自己走窗户外看了一眼楼下。姜志高的楼层比较高，除了对面几乎没有被监控的可能。绑匪不需要钱，只要姜志高做出选择，难道是她？不可能。
　　会议室
　　艾心看着裴熠摇了摇头，“通话时间太短，只能确定绑匪在凤凰区这里，已经通知凤凰区的刑警进行搜查。但是他不要钱，而是想让姜志高在他们三人之中做出选择，你说不会不是？”
　　“姜婉本人？”
　　裴熠说出艾心的猜测，他也不是没有这种怀疑。一般来说姜婉这种年纪，已经过了争宠的年龄。但是亲眼看到母亲的尸体，自己的父亲又迫不及待的想把韩梦溪母子接回来。
　　不管是出于对韩梦溪母子的恨，还是想要证明自己在姜志高心中的地位。要是姜婉脑子一时间没拗过来，策划绑架自己和韩梦溪都是可能的。
　　不管是被绑架，还是绑架他人。对于姜婉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姜婉和韩梦溪的通话、社交平台记录出来了。”
　　杨莉莉推门而入，看到裴熠和艾心正挨着坐着，似乎很亲密的样子。她尴尬的将手里的报告递给裴熠说，“那没事我就回家了。”
　　“你干嘛去，这一堆事不加班？。”裴熠抬头看了一眼杨莉莉，接过她手上的报告顺便问了一句。
　　杨莉莉没好气的讽刺一句，看着裴熠说道，“老娘又没有卖给警察局，我为什么不能回家。再说我妈让我回家相亲，你也要留我？”
　　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顿的裴熠，虽然懵逼自己到底是哪惹了她。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部下要相亲了，作为队长还是很高兴。
　　裴熠咧着笑着看向杨莉莉，“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对象了。本来我还想让我妈给你留意着，有好的不能便宜了外人。”
　　“你先顾好自己吧！”
　　裴熠还没有说完，杨莉莉就摔门而去。
　　裴熠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已经不扎手的头发。他看着艾心一张似笑非笑的脸，骂道，“看什看，麻溜给我盯着凤凰区的消息。”
　　艾心轻微挑眉，身体前倾，贴着裴熠的脸问道，“裴队，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莉莉姐一看就是想让你留她。”
　　裴熠觉得艾心的脸靠的太近，近的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看着艾心的红唇嚷嚷道，“兔崽子，不事让你别八卦我的事。我再申明一遍，我和小杨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艾心点头，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灵光一闪，“裴队，你不会是那边的人吧？”只是艾心刚说完，就自我否定的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这次是我判断失误。”
　　裴熠满头黑线，一句没听懂的，踹了一下艾心的凳子，“你说我是哪边的人？”
　　艾心摇头，“我已经证实了你不是。”
　　裴熠还没有听懂那边的人，是哪边的人。就又被艾心的话搞晕，他想这学历高的，是不是说话都真么累。
　　裴熠又踹了一下艾心的凳子，皱着眉头，“说人话！”
　　艾心歪头，“莉莉姐那对你那么好，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女人。但是那天你盯着我的胸流了鼻血，还勃。起，那肯定不是了。”
　　裴熠：“。。。。。。”胃疼，裴熠被艾心气的胃疼还头疼，无力的放弃挣扎。
　　他干脆不理艾心，将自己的凳子向外动了动。他强装镇定的看着杨莉莉送过来的，通话和社交平台记录。
　　姜婉的在医院的两天没有和谁打过电话，微信Q。Q也没有和谁联系过。一个女孩子在没有别人的帮助下，根本不可能绑架一对母子，而且做的那么干净，完全不想是一个新手。
　　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如果是她，她是怎么办到的？裴熠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没有头绪，就从头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轻松一点。


第23章　
　　气温骤降的深夜，冷风不知道从哪里透过墙和窗户钻进房间。
　　姜志高彻夜未睡的守着电话，精神高度紧张的等待绑匪的下一个电话。程平和老王两个人轮流值班，生怕错过什么不该错过的事。
　　姜婉楼下的小区，停着的大众寂寥又严肃。林青稞和钱米粒喝着咖啡，没有一个人可以安心的入睡，即使是小憩，也要竖着耳朵观察周边的环境。
　　会议室里裴熠看着人艾心摇摇欲睡的样子，故意将身体靠近她。等到艾心倒下的那一刻，正好单手把她的头给接住。
　　看着睡着的艾心，裴熠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将她抱到沙发上。用自己的衣服给她包了个枕头，又把毛毯盖在她的身上这才回来继续看着监控。
　　而凤凰区一处待拆迁的到废宅中，空气不仅弥漫着肃静更多的是恐惧，将要被杀的恐惧。
　　韩梦溪躺在铺满灰尘的水泥地上，她睁眼的第一时间，就是寻找自己的儿子，姜哲。
　　只见姜哲的双手双脚被铁链所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睡在椅子上，不知死活。
　　韩梦溪迅速奔到姜哲身边，抱着他温暖的身体，豆大的眼泪这才刷的流下来。她抱着姜哲的头，想要大声的嘶喊，但是又怕姜哲醒过来之后，给他的童年留下阴影。
　　她脱下自己的大衣给姜哲包起来，看着被铁皮封起来的窗户和门。她放下姜哲用力的抓着窗户和门。然而即使木刺戳进指甲里面，她也无力将门打开。
　　突然，门被打开，一个女人被扔了进来。
　　韩梦溪认识她，虽然有十年没见，但是她不会认错。
　　姜志高的女儿，姜婉。
　　韩梦溪和姜婉震惊的对视后，姜婉上前就给了韩梦溪一个嘴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取代我妈的位置。”
　　韩梦溪反手也给了姜婉一巴掌，瞪着姜婉低吼，“你妈的位置十年前就应该给我，你爸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和你妈离婚。要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被别人戳了十年的脊梁骨！”
　　两人互拽着头发，完全忘记现在他们都处于被绑架之中。
　　突然间，墙面被砸了一个洞，从外面扔下一把匕首。姜哲被一道玻璃门给隔了起来，韩梦溪猛地反应过来，跑向姜哲的方向，然后用力拍打着玻璃墙，似乎想要将墙拍碎。
　　“请各位安静。”
　　空气中的噪音瞬间安静了下来，被一道变声器的声音。姜婉胆怯的退后，退到另一边的墙角，看着地上的匕首。
　　韩梦溪则是眼疾手快的将匕首抢了过来，她举着匕首挡在指着姜婉，猩红了双眼，“我知道是你，是你对不对！你妈死了和我没有关系，你父母感情不和又不是我造成的，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我没有！”姜婉抬头，然后对着墙上的空洞喊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们？你要多少钱？”
　　密闭的空间，昏暗的房间，只有一束微弱的白炽灯光，让房间能看清楚飞扬起来的灰尘。空气弥漫的战火的味道，强大的压力让两个女人的大脑瞬间被恐惧侵占。
　　“请听电话。”
　　滴、滴。。。。
　　“等等，等等小哲婉儿。”
　　姜志高的选择准确无误的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姜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然而韩梦溪看着自己手上的匕首，吓得直接扔向了远方，躲在墙角拼命的摇头，“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求你别伤害我和小哲，真的！”
　　“这是姜志高的选择，不是我的！所以，要是你不动手，那么我只好割下那个男孩的耳朵。啧啧啧！真是漂亮的男孩子，这没了耳朵该怎么办？”
　　变声器中传来的变态声音，让韩梦溪大脑空白。她看着墙那边的姜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间，姜哲的椅被突然伸出了一把闸刀看，就像是古代的刑具一样。就在姜哲的耳旁，只要刀子往下移动一点点，他的耳朵就会被割下来。
　　“等等！等等！我、我割！”韩梦溪急忙捡起被自己扔下的匕首，盯着墙上的空洞，似乎知道哪里有监视器一样。
　　韩梦溪看着扔在睡梦中自己的儿子，她希望醒过来的时候，可以见到自己的父亲，而不是这幅样子。她全身颤抖，拿着匕首放在自己的耳旁，眼泪顺着眼角扑满了整个面庞。
　　良久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你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请不要伤害我和我儿子。我们出去不会供出你，这样好不好，求求你。”
　　韩梦溪跪下来，抬头看着监控，悲恸欲绝。
　　“既然你做不到，那就让你儿子代替吧。”
　　韩梦溪立马趴到玻璃上，拦着儿耳旁的刀慢慢抬起，，似乎在下一秒就会落下。
　　“等等！啊啊啊！”
　　韩梦溪面部扭曲，哐当一声，沾着血的匕首和韩梦溪同时掉到地上。她在地上嘶喊、扭曲、挣扎。干燥的水泥饥渴的将血液迅速喝下，剩下一只带着钻石耳钉的耳朵躺在地面上。
　　“站住！别跑！”
　　当林青稞看到一个带着帽子，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子，偷偷摸摸的进入姜婉家所在的大楼时，直觉告诉林青稞这个人不对劲。
　　钱米粒和林青稞一左一右，追着见到他们就跑的男子。
　　男子跑的很快，熟悉这里的建筑结构，不一会就绕到大楼后面，正好撞上钱米粒。
　　“站住，警察！”
　　钱米粒拿着枪慢慢的走了过去，本以为他会殊死抵抗，没想到这个男人直接抱着头蹲了下来。
　　“警察同志，我就是个送快递的。”
　　男子抱着头，看着钱米粒说道，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礼盒，伸手递到钱米粒手上。这时林青稞也跑了过来，他看了钱米粒一眼，便接过男子递过来的礼盒。
　　“我真的是个送快递的。”男子抱着头解释。
　　钱米粒拿枪指着他，“闭嘴，那你看到警察跑什么？”
　　男子想要站起来，但是第一次见到枪的他又自觉地蹲下去，“让我送东西的说，要是看到有人追我，我就跑。”
　　钱米粒：“你就没有怀疑，他让你送的东西是什么？”
　　男子抬头尴尬的解释，“那个人给了我一千块吗，送个快递，有这种好事，给你你不干？”
　　钱米粒收起枪，问道，“让你送快递的长什么样子？”
　　男子想了想，说了连个字“漂亮。”
　　钱米粒翻出姜婉的照片，递到男子的面前，问，“是不是她？”
　　男子摇头，“比她漂亮，长得和电影明星似的。和我搭讪，我还以为是我桃花运来了。”
　　林青稞和钱米粒互相看了一眼，林青稞慢慢的打开礼盒，虽然做好准备但还是被带着耳钉的耳朵，给吓了一跳。
　　林青稞将男子拽起来，将耳朵和礼盒放到证物袋里，看着钱米粒说道，“你带着他和证物找裴队，我去找程副。”
　　林青稞将楼下的情况和程平汇报了一遍，就听见姜婉家的电话又想了起来。虽然没亲眼见到韩梦溪耳朵的姜志高，满眼血丝的干呕起来。
　　“小溪，小溪，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用！”
　　“叮铃铃！”电话响起。
　　一夜时间老了十岁的姜志高拿起电话，无力的吼着，“你要钱我都给你，求求把你不要伤害我儿子女儿还有小溪。你要是恨我都找我来，你要伤害我的家人！”
　　“接下来二选一，女儿还是儿子？”
　　“求求你！求求你！”
　　“三、二、一，姜先生你不说话，表示两个都不要咯！”
　　滴、滴电话结束。
　　“不是，不是！”姜志高不停的回拨电话，“不是，不是，我的小哲才10岁，小哲！”
　　“嘟！”电话猛地接通，对面传来恐怖的笑声，“了解，姜先生。”
　　电话那头的绑匪看着姜婉充满恨意的眼睛，红唇不自觉的翘起。
　　捂着耳朵看着自己儿子的韩梦溪，精神受到严重创伤。
　　在她听到自己儿子名字的那一刻笑了起来，他看着姜婉嘲讽着，“你爸选了我儿子，你爸选了我儿子！哈哈哈，我儿子。”她看着自己的儿子，似乎快要醒的样子，“不要醒，宝贝！一会儿就没事了，爸爸会来救你的。”
　　而双眼失去焦点的姜婉，一句话不说。即使面对姜志高的选择，即使韩梦溪许她的冷嘲热讽，什么话都不说。
　　安静的让人恐怖。
　　良久，她低着头走到韩梦溪的身边，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来。匕首上面还沾着血，虽然鲜红的血液上面凝结了黑色的泥土。
　　她抬头看着监视器，委屈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我本以为，我爸就是在外面找女人，终究会回家的。我妈就是这样，年复一年的等着我爸，一直自欺欺人的活着。我妈为这个家放弃了工作，放弃了朋友，为了这个家做了多少贡献，但是为什么？爸！我妈刚死你就把这个女人给带回家。现在又要为了这个贱人的儿子放弃我。你们都是在骗我！都在骗我！”
　　“我没有在骗你呦，我会帮你得到想要的一切，但是你也要遵守承诺呦！”
　　早已开车离开的女子，看着手机里的直播，感动的差点要哭出来。虽然她很想看到接下来的事情，但是她觉得看某人的黑脸才是最有趣的。
　　女子关掉手机，打开车窗，抽完一支烟便驶向远方。
　　“警察！”
　　裴熠一脚踹开房间的铁门，老王迅速的将韩梦溪给扶起来，“没事了，没事了。”韩梦溪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警察解绑，提着的心放下，瞬间晕了过去。
　　艾心看着拿着刀想要自残的姜婉，慢慢的靠近，“姜婉，你能能到我说话吗？我是艾心，你还记得吗？”
　　姜婉空洞的眼神找回了一点焦点，她看着艾心伸过来的手，慢慢转身问，“你叫艾心？”
　　艾心点头，“嗯我是的，把刀给我。”
　　姜婉点头，艾心慢慢靠近。在艾心手碰到刀的姜婉手指的时候，艾心松了一口气。
　　但是！
　　“小艾！”裴熠大叫。
　　艾心看着姜婉手上的匕首，戳进自己的腹部。滴答滴答的声音落在地上，在地上绽开出艳丽的花朵。
　　是自己的血吗？原来被刺伤是这种感觉，血被一点一点抽走的感觉好冷。还有裴熠的嗓门好大，真吵，他就不能安静一点。


第24章　
　　“滚开。”
　　裴熠大步上前，将姜婉的手腕大力向下掰，让她松开握着匕首的手。他用力一推，将人推到安全距离。与此同时，裴熠伸出胳膊，将倒下来的艾心接住，那她放平在地上。
　　“小艾！小艾！”
　　裴熠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回荡，将每一个人的心脏都穿透。使其他人心脏都跟着他漏掉一个节拍，以至于无法呼吸。
　　他看着足有七厘米的匕首插进艾心的腹部，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慌张和手足无措。明明自己受过比这更重的伤，挨过的刀都数不过来，但是裴熠没有一次有这种听不见外界声音的感觉，仿佛受伤的是自己。
　　他宁愿这一刀刺在自己身上，帮艾心把罪给受了。
　　裴熠没有时间去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他现在只想让艾心不要失去意识。
　　他抓着艾心的手，一直叫着她的名字。然而鲜红又滚烫的血液不断的，从艾心白色的大衣上渗出，慢慢地、迅速的渲染到整个腹部的位置。
　　裴熠脱下自己的毛衣，想要堵住她不停流血的伤口。但这是一把足有七八厘米的匕首，他不敢乱动，生怕弄疼了她或者让刀口更大。
　　她看着艾心的脸色随着出血量的增加，越来越白。他拿起电话骂着，“你们都他妈哪去了，小艾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医院谁能负责。”
　　“裴队长让一下，让我们来处理。”裴熠刚骂完，医务人员就抬着担架过来。
　　裴熠看着医护人员，一个抱着头一个抱着腿的将艾心抬上担架，恨不得自己上手。
　　裴熠站在旁边着急的低吼，“你们动作轻点！”
　　突然间，裴熠感受到艾心的冰凉的手指，正拉着自己的的大拇指。他惊喜的看着新过来的艾心，放过来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似乎想要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
　　“别怕，你会没事的。”
　　虚弱的只能半抬着眼睛的艾心，感受到从手指传过来的提问，看着裴熠慢慢的吐出，“裴队，你声音能小点吗？吵得我耳朵疼。”
　　看着还能和自己斗嘴的艾心，裴熠笑着看着艾心骂了一句，“小兔崽子，别说话了。”然后边将她的手握的更紧。
　　艾心点头，拉着裴熠的手边睡了过去。
　　裴熠看了一眼这边的状况，直接看着程平吩咐，“这边你处理，我去医院。”
　　程平抓着已经失去自我意识的姜婉点头，然后看着姜婉如同一个木偶一样。双眼呆滞，嘴里总是念着什么话，别人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己被抓也不反抗，和刚在在视频里声泪俱下的人完全是两个样子。
　　“姜婉、姜婉！你知道你是谁吗？我是刑警大队的程平，你要是听懂告诉我一声。”
　　“杀掉艾心，杀掉艾心，”姜婉瞳孔无光的，在程平怀里不停的重复这一句话。似乎这句话已经成为她现在的信念与执着。
　　“睡眠，姜婉被催眠了。”
　　林青稞走进来看着姜婉的眼睛说道。
　　“真正的嫌疑犯早在一小时之前就已经离开，这里的所有证据又被销毁，看来是个老手或者是个专业的。”
　　林青稞又让程平将人扶住，“催眠这种东西，说神奇非常神奇，但是一旦了解之后也就那样子。不过我想真正的绑匪应该是催眠高手，能够准确的抓住人的弱点。”
　　他说完便盯着姜婉的眼睛，他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开口，“姜婉你的任务完成，不需要再杀艾心。现在，睁开眼睛。”林青稞说完，便打了个响指。
　　程平虽然总是惊讶林青稞的行为，但是他当他师傅这么多年，他不知道这个小子还会催眠术。只不过程平还没有来得及表扬他，自己胳膊下的姜婉就开始挣扎。
　　“你们是谁？放开我，我要报警了！你们放开我！”
　　醒过来的姜婉挣扎着，大声嘶喊着，似乎忘记刚才自己所做的事情。
　　只不过催眠不是失忆，等到姜婉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她开始逐渐想起自己做了什么，她看着而自己手上的鲜血，以及地上艾心留下的一滩血。
　　她吓红了眼睛，看着手上的手铐，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似的。她抓着程平全身颤抖着，眼泪瞬间花了全脸，看着林青稞寻求否定的答案，“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吗？我不是不是杀人了？我没有是不是，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这不是我！不是我！”
　　程平看了林青稞一眼，林青稞张嘴但没有出声，‘浅度催眠，高级的手段’。程平看完林青稞的口型，扯了一下嘴角。
　　虽然他平时最不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是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但是不管是不是姜婉的真正的医院，小艾可是还生死未卜，她的责任不可逃脱。
　　而且给她催眠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他又怎么轻而易举的就逃过警方的视线？有太多的疑点需要解决。
　　程平看着早已关掉的监视器，想着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倒是想对谁出手、他是冲着小艾来的吗？这些问题似乎并没有因为姜婉被找到得到解答，反而更多了起来。
　　但是问题都都答案，只是我们还没有去解决而已。
　　某高级公寓顶层，楚致远还没有来得及脱下一身白大褂，就直接开车回了家。
　　“你想死是不是？”楚致远怒吼。
　　他一开门就看见一个穿着香槟金的丝质睡袍的女人，摇着红酒，躺在沙发上等待楚致远的到来。
　　楚致远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顺便变的凶狠起来，他上前掐住女人细长的脖子，食指和拇指上因为用劲，骨架都凸显出来。似乎只要他再稍微用劲，就可以把她给掐死。
　　女人抬着头，精致的妆容与温柔的灯光揉成一色。她故意把脖子送到楚致远面前，没有一点胆怯。她在挑衅，知道楚致远不敢杀了她，也不会杀她而且就算是死，她也愿意死在他的手下。
　　她大胆的将手攀上楚致远的胸前，一点一点的游走。慢慢的，她开始想要解开楚致远胸前的纽扣，让他炽热的胸膛和自己的手指相碰。
　　她看着楚致远的眼睛，如浓墨一般，清冷又高雅。她咧着红唇，身体前倾看着他没有拒绝，便弯着嘴角在楚致远的唇上留下一吻。
　　然而她不满意，她想要汲取更多，她想要将眼前的男人吞进肚子。
　　“滚开！”
　　楚致嫌弃的将女人从自己的沙发上扔了下去，然后抹了一下被添过的嘴唇。
　　女人倒也没有生气，似乎被他拒绝成为常态。只见她自己站起来，坐在楚致远的对面的沙发上。
　　她抬着腿，毫不介意睡袍下的春光泄露。或者说本意就是在勾引他，故意露出笔直光滑的双腿。
　　她冷笑，“怎么，你心疼了？”
　　楚致远冷眼看着这个女人，眼神恨不得把她给撕了一样，他冷笑。
　　“你倒是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动小姐。你知道这条贱命才值几个钱。要是小姐出了什么差错，你就算死一万次也陪不了。”
　　女人冷笑，“左一个小姐，右一个小姐。不知道我们家小姐，到时候有没有这个命享这个富？”
　　楚致远目光一冷，拿着水果盘上的水果刀，上前抵着女人的脖子，“你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