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而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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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紧紧的揪着裴熠的衣服，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为什么有人会这么狠心，给自己妈妈留个全尸体都不行。
　　“裴队。你一定、一定！”姜婉抬头看着裴熠，嘴唇上面被咬破的口子，鲜血直流。
　　“好，你别激动。”裴熠安抚着姜婉。
　　“你！”
　　姜婉还没有说完，便晕在裴熠的怀里。裴熠见状，便招了林青稞过来，然后把姜婉抱起来塞在他的怀里，“她交给你。”
　　他和林青稞交代完，便看了一眼已经进站在姜婉家客厅的艾心。
　　艾心见他站在自己旁边，便问，“周秀梅的丈夫还没有回来吗？”
　　裴熠：“前天出的差，现在应该在飞机上了，”
　　艾心：“是海州吗？”
　　裴熠惊讶的看了一眼艾心，见她正看着他们放在电视旁边的全家福，说道，“他那个情人是海州的？”
　　艾心点头，又看了一眼裴熠，说道，“你在这里吧，我先下班了。”
　　裴熠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艾心，想她估计被吓到了。正常人看到被分尸的尸体，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错。
　　他拍了拍艾心的肩膀，脱下自己的外套。虽然他看到艾心嫌弃后退的模样，但还是强制的将艾心的胳膊拉起，塞进自己的大衣里面。
　　虽然大上好几码，但自己这件衣服保暖性没话说。
　　艾心看着这件衣服中间位置，湿了一大片，扯着嘴角反抗，“我不冷。”
　　“听话！”裴熠瞪了艾心一眼，“里面是干净的，你看你冻得，嘴都紫了。我再检查一下周秀梅的家，看看有没有新线索。我一会再送你回去，不许脱！我们队已经躺在医院一个，你别再感冒。”
　　艾心听他说完，也不再挣扎，像一只放弃希望的猫咪。她静静的跟在裴熠身后，看着他仔细的在探求有用的线索。
　　二百平方的民宅，欧式的装修，非常符合周秀梅中产阶级的风格。姜志高很聪明，家里面没有一丝他私生子的气息。
　　裴熠看了一眼卧室书桌上面的笔记本，他随意翻了一下，就看到自己的名字。艾心凑上前，看着一排的名字，裴熠是倒是第二个。
　　艾心瞟了一眼裴熠，“原来不只你一个。”
　　裴熠扯着嘴角，“我的相亲名单也差不多。”
　　艾心疑惑的拿过周秀梅的名单，“可是她不是对你很满意吗，为什么在你之后又找了一个。难道他看不上你。这个叫郑轩，没你好看，应该比你有钱。”
　　裴熠一黑脸，就拿着手机将名单上的名字全部拍了下来。然后提溜着艾心到别处，看看能不能有其他线索。
　　“你学的不是心理学吗，什么时候都会看面相了。”虽然艾心说没他好看，但是也把血淋淋的真相给说出来，让裴熠不由自主的怼了回去。
　　“他的西服三万一套，你的大衣三千一件。”
　　艾心再一次把残酷的事实给说出来，让裴熠黑着脸，看着艾心的眼睛，狠狠的说道，“如果你是个男娃，我早就把你打一顿。。”
　　艾心歪头，“你生气了，我可以给你买三万的西服。”
　　裴熠无奈的闭了一下眼睛，忍着想把她臭骂一顿的冲动。只是在她头上轻拍了一下，“小丫头片子，我送你回家。”
　　艾心生气的拨开裴熠的手，“我24了。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是成年人。”
　　裴熠看了技术部和法医部已经来人，将尸体给运了回去，房间也没什么可看的，便拉着自己的大衣出门，“好好好，你是成年人。走吧，我送你回家。”
　　艾心跟在裴熠的身后，看着他好像意外的淡定，便问了一句，“你不难受吗？”
　　裴熠看了一眼艾心，，“我们的职责是找出犯罪嫌疑人，不让他们逍遥法外。悲春秋只会干扰判断的方向，我们做好分内的事就行。”
　　艾心低眸，走在裴熠旁边。她没有说话，只是在想自己的父母去世的时候，自己是不是也和姜婉一样这么伤心，以至于自己忘记了所有悲伤的事情。
　　那么自己是忘记所有的悲伤，是不幸还是万幸。艾心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这是万幸吗？
　　“裴队吧，我是小区的经理。这是你们要的所有监控和出入记录。”
　　小区的经理见他们还没有走，便拿着录影带和出入表上来。艾心上前接过来，问，“最近一个星期，或者最近一个月，你有没有见过举止怪异或者陌生人，经常出入小区。”
　　小区的经理摇了摇头，“还真么有，我们小区治安很好，连偷盗都没有出现过，哎！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造孽啊！”
　　艾心点头，“你要是想到什么，就打市局的电话。找裴熠裴队长。”
　　“好好好！”小区经理连忙答应。
　　裴熠和艾心上电梯的时候，裴熠就把艾心手上的袋子接了过来。他想这丫头也不是完全不知世故，还知道在外人面前给她的穷队长一点面子。
　　“我去你家。”
　　艾心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连想都没用，直接下了命令。
　　“不行，我家又不是金矿。要是再让我妈碰上，不知道又要怎么想。”裴熠直接拒绝。
　　“那么这些监控让我带回家，我想先看一下。”
　　“不行！”
　　裴熠又直接拒绝，虽然不知道艾心打的什么主意，但是这种东西怎么能给她带回家。上次拿自己手机的帐还没有算清楚，这次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艾心：“那我去你家看，我车里带着换洗衣服。你要是不让我去的话，我就把你的照片发到群里。”
　　裴熠扯着嘴角，直接将车开开到自家门口。
　　“下来吧，我家就一张床，你还和我抢。”
　　艾心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抱怨，而是翘着嘴角去后备箱，拿了自己随时备这的一套衣服。
　　“你这是有备而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讨了个媳妇。”
　　“我一直都会备着衣服和洗漱在车里，酒店里的我用不惯。”
　　裴熠：“。。。。。。”合着她把自己家当酒店了。她就不知道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很危险这个事实。这么堂而皇之的进自己家，她是太相信自己还是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
　　这不裴熠刚将门打开，艾心就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还给他，拎着自己的包轻车熟路的进了浴室，进去之前看着裴熠说了一句，“我饿了，我想吃面。不要泡面。”
　　裴熠：“。。。。。。”
　　自己上辈子估计真的欠了她不少钱，这辈子专门来还债的。虽然他埋怨归埋怨，但是还是撸着袖子走进厨房，丁零当啷的就端出两碗鸡汤面。
　　只是等他什么都做好的时候，迟迟没有等到人出来。他听着浴室水流的声音，站起来又坐下，想她是不是晕在了浴室，自己要不要问一下。
　　裴熠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的喝下去见人还没有出来，便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
　　“快点出来，面要糊了。”
　　。。。。只有水流声，没人搭理他。
　　“你要是不开门，我可要进去了。”
　　他咽了一下口水，看着门把手正犹豫要不要开门，就见门把手自己转动了起来。
　　裴熠一抬头，便屏住了呼吸。他看着艾心全湿的头发上，一颗水滴正沿着她清透快要滴血的脸颊，一路滑过她黑夜般的眼眸，在鲜艳又丰满的嘴唇逗留一会，然后才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消失在优雅的曲线之中。
　　裴熠咽下口水，眼神从水珠消失的地方移开。但是似乎舍不得，又偷偷的瞄了一眼。他觉得自己心口火烧火燎的，某个地方好像开始抬头。
　　混账东西，裴熠低声咒骂了一句。
　　艾心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裴队，你流鼻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刹住了通往小黑屋的车。


第19章　
　　还没有完全崛起就软了下去的裴熠，黑着一张脸推开堵在门口的艾心，直接进了卫生间。只听见一阵水声和噼里啪啦的东西掉下来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到艾心耳里。
　　艾心忍不住捧着脸笑了起来，走到餐桌旁看了一眼裴熠煮的面。上面还放着煎蛋，卖相不错。
　　艾心见头发不滴水，便随便挽了一个揪在头顶，显得十分俏皮可爱。只是她刚拿起筷子准备吃面，头顶就被纤维状的东西砸到。
　　她从头顶拿下一件大红色毛衣，惊讶的问，“给我的？”
　　艾心抬头看到裴熠已坐到自己对面，鼻血也止住，但是脸上的水没有擦干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个男人还挺性感。
　　裴熠目不斜视的看着艾心面前的碗，大声的吼道，“麻溜给我穿上，还有你把睡衣扣子给我系到最上面一个。大姑娘家的，不知轻重。”
　　“这是我故意的。”
　　艾心不急不慢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当着裴熠的面，把一件肥大的红毛衣穿在身上。
　　“阿姨的品味还不错，这毛衣很舒服。”
　　裴熠觉得自己还好没有心脏病，要是有，迟早要被她给气死。是故意勾引自己，还是故意让自己出丑？这丫头是恶魔转世吧！
　　“故意什么？”
　　“故意让你留鼻血啊，谁让你总说我是小丫头片子。”
　　艾心看着裴熠狡黠的笑了一下，“你难道会对小丫头流鼻血。咦！”艾心故作吃惊的看着他，“难道你有恋。童。癖。”
　　裴熠表示已经没有精神和艾心争辩，失去活力的大口吃着面。自己这队长当的，真他妈憋屈。
　　“一会儿你去刷碗，因为饭是我做的。”
　　“你家有洗碗机吗？”
　　“没有，把碗放在洗碗池里然后倒点洗涤精，再然后拿着抹布搓搓，用水冲干净就行。”
　　“要不我给你买一个吧。”
　　“闭嘴，吃饭。”
　　不过裴熠怎么也没想到，艾心真的在乖乖的洗碗。而且没有打碎碗也没有划伤手，这完全不符合她大小姐的人设。
　　艾心刷完碗看着杵在门口的裴熠，说道，“你睡床吧，我去你书房看会录像，就在书房的沙发上睡就行。总是霸占你的床，我也不好意思。”
　　她说完哈打了个哈欠，拿着小区经理给的U盘去了书房。裴熠扯着嘴角，自己是不是应该欣慰，自己有一个热爱工作的下属。但是自己这个上司，怎么可能一个人去睡觉。
　　安逸多年的裴队长，终于有了紧迫感。
　　所以裴熠抱着一床被子，跟着艾心进了卧室，解释，“学无止境，我跟着艾博士学习学习。”
　　艾心将U盘插进自己的平板里，坐在裴熠旁边，将手里的平板给他，“你拿着吧。”
　　裴熠已经习惯被她指挥，他打开视频，按日期倒退。
　　周秀梅是今天早上七点出门，中途没有回来。至少说明她不是在小区里面出事。裴熠和艾心两人又看了前几天，小区大门视频。
　　周秀梅都会在七点出门上班。周末的时候也是七点出门去菜市场，基本八点就会拎着菜回来。
　　今天是周末，所以周秀梅没有上班，也没有人发现。恰好姜婉又加班到晚上才回来，才造成周秀梅失踪一天，见到尸体的时候才知道她失踪一天。
　　“看一下送快递的人。”
　　裴熠将送快递的放大，看着送快递的行为，说道，“看来快递员不知情，但是他可能和罪犯接触过。”
　　裴熠继续说道，“周秀梅的伤口切割分明，手段狠辣老练，不像是临时起意杀人。罪犯将尸体送回来，他在欣赏自己的成果。他想要看到自己的杰作被人发现，来满足快感。或者说他喜欢看到别人痛苦的样子。典型知结类心结杀人犯，过于偏执，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引发他的报复心理。”
　　“他可能极度自卑，长相和学历都一般。但在外人眼里非常谦虚和善，心里素质很好。”艾心看着裴熠补充。
　　两人不再说话，继续看着监控。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平板的灯光也越来暗，直到屏幕里出现两个安静的睡颜。
　　艾心本来只是斜在沙发上，但是可能因为重力的原因，最后直接趴在裴熠的身上睡了过去。导致裴熠第二天正睁眼，就感觉自己脖子像是有只猫在叫自己起床一样。
　　但是自己并没有养过猫，这只猫是谁？
　　裴熠轻轻的抬头，发现一个穿着大红色毛衣的大型猫，像八爪鱼一样趴在自己身上，完全没有醒来的痕迹。
　　裴熠在十几岁的时候也谈过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的恋爱。但是自从他父亲殉职之后，见过的女尸都比女人多。
　　这香玉在怀，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
　　他抬起自己的左手，想要将艾心给抬起来。但是他抬起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在她的屁股，还是腰上。
　　裴熠抬起头，想要看看艾心到底是怎样的睡姿，才能钉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只是他一抬头就看见艾心宽大领口露出的春光。清心寡欲的裴熠，感受到自己胸口的两片柔软。
　　“真是见了鬼！”
　　裴熠小声的咒骂一句，然后搂着艾心的腰，慢慢的一动自己的腰。自己向外侧移动的同时，将艾心往沙发里面推。顺便还把她的领口理好，然后又把侧腰的衣服拉好。
　　他嘴里还念了一句，“美国那边真开放。”
　　裴熠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动作放到最轻，因为他觉得艾心的腰，似乎只要自己一用力就可以掐断。
　　“别推我了，里面没位置了。”
　　艾心清冷又带一丝沙哑的声音一出，连空气中的灰尘都禁止了几秒。然后只听砰的一声，是地板和某人尾巴骨碎裂的声音。
　　裴熠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已经坐起来的艾心，和只小狐狸似的。不知道她小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
　　“你倒是舒服了，我这腰到现在还在疼。”裴熠忍不住抱怨。
　　艾心抬眼、坐正，“男人腰疼的话，一般和肾功能有关。长时间没有性。生活的。。。。。。。”
　　“砰”得一声。
　　艾心还没有说完，裴熠就用关门声的大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艾心耸了耸肩，想他这么生气干嘛，自己又没说他肾不好。
　　不过艾心还是满意的伸了个懒腰，想自己为什么可以在他家睡的这么舒服，不如买下来怎么样。
　　行动力十足的艾心，刚换完衣服刷完牙就跑到客厅，看着裴熠问道，“裴队，你们这房子卖吗？”
　　幸亏裴熠没有听到她的话，要不然就把她打包给扔出去。
　　裴熠接完电话，将自己和艾心的外套拿在手里，说道，“姜婉醒了，姜志高也在医院。但是姜婉不肯开口，我们去一趟医院。”
　　市立医院
　　裴熠本来想让艾心陪着姜婉聊一聊，毕竟都是女孩子。但是他看了一眼艾心，她还是适合去姜志高那。
　　艾心看着姜志高，标准的中年男人，平均男子身高，中年发福，稀少的头发占据头顶。
　　姜志高双手抱在桌上，眼角的皱纹使他一下子老了十岁。他拿掉眼镜一直摇头，声音哽咽，‘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给她打个电话，至少能发现她没有回家！这都怪我啊。’
　　“姜先生，节哀。我们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但是为了尽快抓住凶手，希望您配合我们一下。”
　　林青稞的声音，让姜志高停止自责。他抬起头拿掉眼镜，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
　　“警察同志你问吧，你们说我们秀梅，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和人闹过矛盾，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是她。”
　　“姜先生，你别激动。”艾心开口，她看着姜志高的眼睛问道，“姜先生，昨天上午六点你在哪？”
　　姜志高握紧双手：“在海州的酒店，我在海州有个座谈会。”
　　艾心：“那我换个问法，韩梦茜和你什么关系？”
　　姜志高抬头瞳孔放大，“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
　　林青稞倒了一杯水放在姜志高桌前，“姜先生，请您如实回答。我们不会管你们私事，但也请不要妨碍我们办案。”
　　姜志高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人，自己当了这么多年律师。他不会看不出来，眼前的这两个警察不会没有把握，说出自己和梦茜的关系。
　　姜志高叹了一口气，“请你们不要告诉我女儿，我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
　　艾心扯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说道，“纸包住不火，不过你放心，我们是不会泄露你的隐私。”
　　林青稞还是第一次和艾心单独在一起，本以为只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没想到说起话来真的不给人一点面子，他喜欢这种性格。
　　五十来岁的姜志高，抬头了艾心一眼，无奈的摇头叹气。
　　“你们都还小，不懂大人的事。我和秀梅在一起近三十年，说没有感情也是不可能的。只是我和她的感情早就变成了亲情，但是自打我遇见梦茜。我才觉得人生充满激情，和她在一起，我都觉得我年轻了二十岁。”
　　林青稞听着一个出轨男人的辩解，直接打断他的话，“姜先生，请回答第一个问题，昨天早上六点你在哪里？”
　　被打断的姜志高只能抵着头，将自己在海州的一套自己送给韩梦溪的别墅里，给她过生日的事说了一遍。顺便证实自己有不在场证据。
　　艾心看了一眼楚致远发过来的照片，冷冷的抬头说道，“第二个问题，你耳朵后面的伤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男人出轨怎么办
　　艾心：呵呵！让他下半辈子抬不起来，然后孤独终老。
　　裴熠下·体一凉：别看我！我不会！不是我！


第20章　
　　“第二个问题，你耳朵后面的伤是怎么回事？”
　　姜志高的睫毛颤抖了两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耳朵后面的抓痕，然后迅速放下。他知道自己瞒不过眼前的警察，无奈的苦笑一下。
　　“我出差之前和秀梅吵了一架。”
　　林青稞：“方便问一下原因吗？”
　　姜志高低眉，看着桌上的一次性杯子，说道，“就是鸡毛蒜皮的事情，就是说被警局一个丫头给欺负她，让我打电话给你们孙局长，让那个丫头给她道歉。。”
　　艾心：“。。。。。。”
　　姜志不停的摇头叹气，嗅了一下鼻子，说道，“没想到，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早知道我就不应该、不应该和她吵架。”姜志高说完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
　　艾心看的出来姜志高，后悔死真、悲伤也是真，但是那一丝庆幸也是真的。而且吵架的原因还在撒谎，不过这也无所谓，猜也能猜出来他们为什么会吵架甚至动手。
　　有什么事情能瞒过枕边人，周秀梅不停的为女儿相亲，挑选对象，也是为了不想自己的女儿成为她。想为自己的女儿找到真正疼她的人，让她能幸福的过一辈子。
　　恐怕这就是为什么，明明她的花名册上有很多，在财富上比裴熠好的人她不选择，而是拉下脸来找裴熠的原因。
　　艾心和林青稞相互看了一眼，排除姜志高是犯罪嫌疑人。
　　林青稞随后又问了姜志高几个关于周秀梅的基本情况，她有没有见什么陌生人，最近有没有和人发生纠纷，有没有奇怪的人总是出现在他们家周围。
　　但是姜志高全部回答没有，对于很少回家的男人，这些问题他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什么。
　　“谢谢姜先生的配合，还有请姜先生在警方找到犯罪嫌疑人之前，请不要离开姜小姐。”艾心说道。
　　“我会的。”
　　姜志高见他们两人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便拿着一包烟走到窗前。一边叹气一边抽着，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种事情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只是艾心关门的时候，似乎听到房间里面传出十来岁小孩的声音，以及姜志高的笑声。
　　林青稞冷笑了一声，“这种男人真的不配做父亲。”
　　艾心看了林青稞眼眶红了一圈，便将话题引开，“你们裴队爱吃什么早餐，我有点饿了。”
　　“豆浆油条鸡蛋饼，这附近有家鸡汤店，我正好也给姜婉买点。”
　　艾心脑海突然出现裴熠啃着油条的样子，她打了个寒颤。自己怎么会想到裴熠，他只不过是好欺负了一点。而且他们家好像有安神剂一样，可以让自己一觉睡到天亮。
　　病房
　　裴熠看着姜婉双目无神的看着窗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失去至亲的感觉，像是有人强制的在你心脏上戳了一刀。鲜血直流，流进自己的五脏六腑。
　　良久，姜婉的眼睛满是血丝，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但是她看着裴熠一开口，苍白的脸庞瞬间沾满了泪水。
　　“裴队，你说。”姜婉大口的喘着气，嘴唇被自己咬破，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你说，他为什么要杀我妈。我妈就是再不好，也不至死，还被。”
　　突然，她抓起裴熠的手，睁着自己猩红的双眼，恨极了说道，“裴队，你一定要将这个人碎尸万段，为我妈报仇。”
　　裴熠抽出自己的手，拍了拍姜婉的肩膀，安慰，“我们一定会抓到杀害你妈妈的凶手。所以你得先配合我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保证！”姜婉看着裴熠，眼睛一眨不眨。
　　“我保证。”
　　裴熠直视着姜婉眼睛，没有一丝闪躲。这种坚定的眼神，不仅让姜婉镇定下来。也让门外的艾心，心脏似乎停顿了一下。
　　我保证，真是弥足珍贵的三个字。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能裴熠家睡的这么舒服。是因为他身上的那种安全感，是至今自己都没有在别人身上见过。
　　如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