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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甜妻,总裁大人难伺候-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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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面太冷,有一双熟悉的手一遍一遍撕裂她的心脏,好痛,好痛。
  恍惚中头顶强烈森森的白光一盏一盏晃过,她被移来动去,面前晃过许多张人的脸。
  穿白大褂的,陌生的一张一张,最后是那张她惧怕的再也不想看见的英俊面庞,沉沉地,没有表情,锁眉注视她。
  嘣——
  tang“季林,太太醒了,去叫医生。”
  施润缓慢睁开眼缝时,听见身侧低沉透着浓浓沙哑的男声。
  入目一眼的苍白,消毒水的味道刺鼻,眼珠缓缓动了动。
  头顶一张放大的男人脸。
  和梦中一直注视着她压迫着的那张沉沉的脸重合。
  涣散的视线慢慢一点一点回温,施润看清楚了,身侧双手插着西裤口袋高高伫立,皱眉俯视着她的男人。
  五官深陷疲惫苍白,他的眼神仔细地盯着她,游移在她脸上。
  四目怔怔相对,被病房门开的声音打断。
  好几个医生鱼贯而入。
  施润躺着,眼珠垂得迟钝而艰难,看到季林秘书跟在医生们旁边进来。
  主治医生拿冰冷的东西摁到心脏位置,又掀她的眼皮,看她的舌头,还测量了血压,然后吩咐身后住手:“把病人的脑电图拿给我。”
  身侧一直沉默的高大男人,一条手臂从西裤口袋里出来,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往病房门口走。
  主治医生跟过去。
  “什么情况?”
  “萧先生,您太太昏迷十二小时内醒来,目前情况还算稳定。三楼高空跳下,精神状态肯定受影响,另外她的身体,轻微脑震荡,肺部伴有感染,需要住院治疗。”
  医生走后,男人在门口站定了一会儿,折身走回来。
  施润睁开了眼睛,脑袋很沉,没办法思考什么,目光呆滞孱弱地盯着白色的房顶。
  她的呼吸很虚弱,稍微重一点肺部就刺痛,因此淡淡的眉目痛苦的皱着。
  萧雪政走到床前,男人笔直的长腿抵着床沿,微微垂颈,看着病床上面目惨白呆滞的女孩。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插进她发间,她的脑袋上裹着纱布,跳下去时磕到了湖里的石块,后脑勺挫伤。
  施润感觉到那只温凉的大手在她脑袋上轻轻地动,继而他的拇指抚上她的眉间,指腹稍微粗粝,磨平她眉间的纹路。
  她现在是动不了,如果能动,会推开他。
  萧雪政拧起疲惫深锁的眉宇,见她目光一直在房顶,并且苍白小小的脸上没有一丁点表情。
  男人坐下来,大手从她头顶放到她冰冷的脸上,皱眉问:“感觉怎么样?哪里痛?”
  施润眼睛有点刺痛了,慢慢闭上。
  过了一会儿,那只手离开她的脸。
  施润稍稍能呼吸时,那只离开她脸的手却握住了她的手。
  她没法动,可她感觉到身躯里血液都似乎僵住。
  男人大手温温地握了握她的惨白五指,坚硬身躯朝她附过来一点,另一手抚摸她的额发,声音略沉:“怎么不说话?”
  施润再也受不了,不得不睁开眼睛,蠕动干冷的嘴唇,发出久未说话的嘶哑声音。
  “我累了。”
  她重新闭上眼,展露给他病痛中的睡颜。
  身旁男人点了下头,深黑冒着血丝的一双眼眸凝视她,眼底似乎闪过复杂,带着审视。
  “睡一会儿,我就在这。”
  施润艰难的扭动脑袋,身躯在剧痛中缓慢侧过,略背对他。
  小口小口伴随痛苦地呼吸着,紧闭上眼睛。
  手还被他握着。
  渐渐地,意识迷离,陷入昏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病房门有动静,来人声音急促,“萧先生,叶小姐出手术室了……”
  施润辨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但身后手背上的那只大手松开了。
  然后她听见脚步离开的声音。

☆、158:男人脾气很不好地问过医生,我太太为什么不说话?

  其实没感觉了。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他离开她,抛下她,朝向另一个女人。
  她挺傻吧,脑袋不够想事,所以活的滑稽澉。
  找寻猜测那么多遍他的前妻,竟然就在身边,以她半个朋友的身份,与她熟识已久玛。
  他到底是存着怎样的一份心态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的呢?
  来去自如,隐藏极好,是因为她太过好对付?
  还是因为这个男人本质太过深沉恶劣?
  她没有那么成熟的心,她的心很小很幼稚,装的都是简单,眼睛美好,愿意看到的一切都是美好。
  突然发现生活的这个世界如此恐怖。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要受到剜心剔骨的痛。
  生活像一场美梦,又像一个恶魔,让她在笑得最幸福的时候摔坠深渊,苏醒的时间都不给她。
  一夕之间,毁了她对这个世界抱有的所有童真,被迫长大。
  长大,原来那么,那么的痛苦。
  有一个叫施润的女孩,她的脸上再也不会有天真快活的笑容。
  ……**……
  身体从低烧到高烧,浮浮沉沉,意识总是不太清醒。
  昏睡没日没夜,其实思维和听力多数时候都算明朗,只是,她不愿睁开眼睛。
  连着三日过去,她的低烧总是不退。
  不得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医生来给她检查身体,护士输。液。
  守在床边的男人并没有时刻不离的守在床边,三天里离开数次,每次时间不定。
  施润没有留意。
  护。士负责的喂药被他抢夺,那成为萧雪政和她唯一默然的交流。
  男人脾气很不好地问过医生,我太太为什么不说话?眼神涣散,是否颅内有积水?
  医生战战兢兢给予回答:“萧先生,太太的颅内情况无异常,不愿说话可能和跳水受惊有关,也可能和太太的情绪……”
  萧雪政面目沉冷,拧眉摆手。
  医生不说了,出去了。
  施润接过男人白皙宽厚手掌里的药,喂水吞服。
  在那双有力的臂膀搀扶下,安静躺好。
  男人的手臂在她温热的脖颈处不离开,拇指的薄茧来回摩挲她苍白的肌肤,高大身躯俯在她上方,施润的眼底大片阴影。
  光线极暗,她还是能看清他的眼神,沉冽,似乎没有耐性了,眉宇有遮不住的一点戾气,那么看着她。
  男人干燥带着寒气的薄唇似有蠕动,想说什么,终究薄唇紧抿,视线盯着她,复杂幽深冷硬,一字不言。
  两人之间如履薄冰。
  只差一点火,薄冰彻底碎裂。
  他不提叶离。
  施润就不提。
  她等着自己身体好,盼着能动一动下床的那一刻,她有她的决定,她有她要做的事。
  这三天里,不说话的时间足够她思考,想清楚很多问题,整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萧雪政着急,内心压抑,却没有一丁点办法。
  她好像一夕之间变了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布娃娃,不说话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身上,眼睛里,脸上,再也看不到从前那个动一动都仿佛散发出光芒微笑的施润,一丁点痕迹都没有。
  萧雪政愿意把她想成这是她生病了,病没好,怎会有面对他的笑容?
  可是,她为数不多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神,也和从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冷了,没有情绪了,看着他和看着那些进来给她检查的医生没有区别。
  怎么可以?
  前几天还那样热忱,望他时会有浓浓爱意,大大的眼睛里琉璃璀璨,会有许多星星光亮,毫不掩饰对他的信仰迷恋热爱。
  tang
  都没了。
  他的内心开始从未有过的惊慌,那种全身肌肉被分解的可怖无力感觉淹没了他。
  ……**……
  第五天中午,进来给施润换点滴瓶的护。士出去后,忘了把门关上。
  他早晨出现过一趟,后来季林秘书过来说了什么,他就走了,似乎是公事。
  施润躺着,病房里此刻就她一个人,并没有睡着。
  因为病房门没关的缘故,外面经过两个护。士交谈的声音,施润听见了。
  “最西边的重症病房,就是那个大老板送过来的那位,昨晚醒了。”
  “那个叶离?”
  说话声渐渐远去。
  病房里白色的被子动了动,施润慢慢拖着身躯坐起来。
  拔掉针头。
  慢慢的,一步一步,小口呼吸着顶住肺部剧痛。
  十分钟后,来到最西边的重症病房,中午时段,还是探视时间。
  施润没有在门外犹豫,不用犹豫,伸手推开了病房门。
  很宽敞的房间,一室冰冷。
  她的视线直奔正对门口的病床。
  病床上露出一张惨白无血色的脸,美丽还是美丽的,鼻子上带着呼吸罩,氧气管,身上插着许多别的管子,连接监测仪器。
  的确是醒了。
  她走过去时,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施润站在床边,距离一步。
  叶离睁开眼睛后,看见来人,先是愣了愣,随即,呼吸罩底下的脸露出与从前那般淡雅的笑容:“小润?”
  施润也提了一下唇,“叶总,身体好些了吗?”
  叶离观察施润无异的脸,强撑着身体坐起来一点点,手指微微发抖把呼吸罩拿离开嘴唇鼻子一点点,“从鬼门关回来了。”
  大约一分钟的沉默。
  叶离似乎想起什么,病弱中挑了下眉:“对了,我前夫没找你麻烦吧?”
  施润脸露茫然。
  叶离笑了一下:“他可能误会是你把我推下去的,我解释过,但他可能不信。哦,你昏迷,还没见过我前夫吧……”
  说着,在枕头一侧摸手机,翻到相册,举着朝向床边站着的女孩:“以前说过有机会让你见见我前夫,不巧他现在不在,不过这有照片,那天在医院,我和他一起给儿子过生日的照片,那一天是我这八年来最开心的一天,他准我见儿子了。”
  施润缓缓接过,脸上露出惊愕受伤的表情,伴随的是,脚步也怔怔往后退了好几步。
  叶离全部看见。
  刚手术完的女人,惨白的脸上竟微微有了回血之色,笑容那样璀璨温柔:“他很英俊是不是?对了,他就是广政集团总裁,你之前不是在那打工吗?有见过他吗?”
  施润保持震惊的没血色的脸,没有回答。
  病床上,女人低婉透着喜悦的哭声:“小润你知道吗?这一次虽然差点丧命,但我好开心,原来他心里还有我,他那个人很内敛,危难关头就看出来了,他还深爱着我,他那么紧张我。你记得吗?我说过我和他会复合,我们一家三口会在一起,现在看来,离那一天不远了,小润,你为姐姐高兴吗?”
  那么幸福的哭泣声。
  施润脸色惨白得露出青色的血管,手里的手机也很应景地掉在了地上。
  病床上女人抬头,目光担忧地看过来:“小润你怎么了?你脸色看着很不好,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
  “叫什么医生?我脸色越差你不是该在心里笑得越开心,叶姐姐?”
  突如其来的沉静伴随笑意的女孩声音,叶离脸色蓦地一僵。
  叶离再度抬眸看过去,之前女孩脸上的痛彻入骨的表情,哪里还有?
  她站在那里,嘴角有淡淡的笑容,安安静静看着叶离无懈可击的嘴脸出现一条条裂缝
  施润嘴里的话一字一句轻轻吐出:“叶姐姐怎么了?你脸色
  似乎看着也不太好了,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
  叶离顿住,有些僵硬的脸上挤出那么点从容的微笑,满脸疑惑:“小润?”
  施润双手缓缓抱在胸前,也微笑示人:“叶姐姐,别人都叫我萧太太,你还是也跟着这么叫吧。”

☆、159:一切都在今天,结束

  施润双手缓缓抱在胸前,也微笑示人:“叶姐姐,别人都叫我萧太太,你还是也跟着这么叫吧。”
  她出声很轻,音色天生偏甜的缘故,显得字字浅缓并且带了那么点笑意。
  叶离……
  病床上望着她的那个女人,瞠直双目,不仅是顿住,而且僵住庆!
  表情在施润看来,非常精彩。
  叶离掩饰不住脸上的难堪,刚才她那番演戏是为了刺激不知情的施润,她知情了,那么刚才的演出等于她整个人在出糗!
  也只是短暂的怔愣,缓缓叶离是笑了。
  盯着床边站着的这个看起来似乎完全与昨日不同的女孩,笑出声来,“我真是意外,惊艳!从你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发”
  “一次溺水,把你那么令人着急的脑袋溺聪明了?”
  既然撕破了脸,叶离脸上的伪装全然卸下,越是微笑,越是阴森:“以前我像在玩一个智障,现在,呵,有那么点意思了。”
  施润脸上没有一丁点动静,仿佛听不见这尖锐刺骨的嘲讽。
  对于叶离摇身一变露出的阴暗面,施润静静消化着,承受不住和受伤都埋在心里。
  这就是她身边接触的人,的确,比恐怖片里的鬼魅更可怕。
  什么时候发现叶离的真面目的?
  其实她没有发现,不愿相信当初为她洗冤又在设计作品上给她提出那么好建议的女人,最初接触她就是怀有目的的,那是心机怎样可怕的一个女人?
  这五天,施润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很多遍,以前不知道她是叔叔的前妻,压根不会深处想,可一旦开始怀疑,诸多疑迹就自动串联在一起。
  凭着一股直觉,刚才全部是试探。
  果然,心思再缜密再天衣无缝的女人,在自以为是的胜利面前,被骄傲出卖了。
  迫不及待要给她最刺痛最彻底的一击。
  “你识破我比我想象中要早一点,看来落水时雪政对你的抛弃给了你致命的打击呢!”
  “那是怎样一种痛?刀刃插进心脏,生生不能呼吸?痛到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溺水身亡?肝肠寸断?真不好意思,被他藏在内心深处爱着的我,没法和你感同身受呢。”
  赢了的人,笑得那样得意,那样张牙舞爪。
  施润看着这张病痛苍白却笑得快要扭曲的脸,她没笑,不过声音悠扬:“叶姐姐也太谦虚了,没法感同身受?”
  “开玩笑吧,刀刃插进心脏,生生不能呼吸,肝肠寸断?叶姐姐要是没痛过也不能描述得这么生动详尽。恐怕我的痛比起叶姐姐来说还是小巫见大巫,不然叶姐姐能舍命往死里那么作自己,恶心自己,同时也恶心别人!”
  叶离脸色顿变,被戳破后的极度恼羞成怒。
  不过很快,就生生压住碎裂的脸部表情,挑起淡眉:“二十岁的小丫头,你尽管在言语上过瘾。逞一时口快付出的代价我让你看看,不是说我能往死里作自己吗?姐姐教你,怎么有效地作自己来整死碍眼的人!”
  叶离勾唇笑说完,把森白手指里的氧气罩拿开。
  重症监护病房的监测器直连主治医生办公室。
  逐渐的叶离呼吸不过来,没有了氧气罩,一喘,一喘,惨白的脸色。
  很快地病房里响起报警器,叶离笑得美丽地看着施润,苟延残喘嘴里说话:“你真不该来我这个病房,很快,医生就会把话带给雪政,说我的呼吸罩从你来了后就莫名不在嘴上了,你来了之后,我的病情突然急转直下……咳咳……”
  施润纹丝不动,跟她对峙。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不过她今天能过来,凭的就是一股冲动,被深爱的男人抛弃,她自暴自弃,施润憋着一股鱼死网破的劲来的!
  刚才叶离说话,说一句就会戴上氧气罩呼吸一会儿。
  现在长达一分钟离开氧气罩,叶离喘息很严重,手指发抖,不小心氧气罩脱离了手里。
  氧气罩掉在了床侧。
  她手抖得厉害却无力,越来越呼吸不过来,终于开始慌乱,她想要的不过是陷害施润,没想真把自己害死,但用手去够,却够不着。
  叶离翻着眼珠,看向施润。
  已经说不出话,乞求的眼神让施润捡起氧气罩帮她戴上,医生从楼道最那边走过来时间太长,她恐怕等不到。
  她的呼吸导致身体震动,床也在震动,氧气罩从床侧掉到了地上!
  叶离艰难的扭头,眉眼急切地又去看施润,无血色的嘴唇蠕动,但说不出完整的话。
  施润动了动,做了一个举动。
  在叶离的注视里,她抬脚踩住了那个氧气罩。
  叶离涣散的眼睛瞪大!
  施润倾身离她近了点,眼睛很大,专注看人的时候漆黑的瞳仁竟有些慑人,“把氧气罩摘下用以陷害我,结果真把自己
  tang送到了鬼门关?我觉得你还能再坚持一会儿,毕竟你动不动用命来祸害别人的招数用了这么多次已经很熟稔。你这样的,非得这么治,不多体验体验生死边缘的痛苦恐惧,下次你还能用这招来恶心别人!”
  施润做这件事,心跳已经停止,她豁出去了,自暴自弃的心里很严重,她其实一点都不冷静,也没长大到真的成熟。
  今天过来本身就是一种冲动的行为,被叔叔三番两次在选择里抛弃,她痛苦的放弃了自己,就是憋着一股鱼死网破的劲儿冲进这间病房的!如果叶离死了,大不了她也一死,这五天里,她只有呼吸,没有生命,生无可恋!
  时间一秒一秒。
  叶离的脸从惨白到渐渐发青。
  施润看着叶离是真的恐惧到了极点,弯腰伸手,抬脚要离开氧气罩。
  忽然病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度一推!
  身后一阵迅疾的冽风,施润被一股力道撞到一侧,那股力道的主人浑身散发森寒之气,猛地拽起那个氧气罩紧急给病床上在痉。挛的女人戴上,心急如焚地掀开女人闭上的眼皮:“叶离?醒醒!”
  施润扶着墙边站稳,看见这西装凌乱的男人后面涌进来很多医生
  她无言,听着急乱的抢救声,形容枯槁,慢慢走出去。
  走到病房门外,刚转过身,手臂猛地被身后一股袭来的凛冽力道攥住。
  那攥着她手腕的指节修长,根根有力,几乎要将她碾碎。
  施润顿了顿,回头。
  走廊白天会间隔开灯,两人所站的这一处头顶的灯没有开,晦暗的光线里,施润看着面前晦暗的男人,俊脸越发薄削深邃,五官疲惫,精神很不好,脸色极差,胸腔急促起伏,蕴着一股似要冲破身体的阴翳之气。
  眼神从未有过的沉沉寒冽,盯着她。
  施润望着他这幅恨不得把她弄死的样子,微微仰头,与他四目相对。
  “为什么踩氧气罩?不小心踩的还是故意踩的?”
  施润给他沉默。
  男人的眸色灰败下去,眼神从未有过的冷:“你让我如何看待你!这些天我一直没问你,从心底想要相信你,本性不坏,就是横冲直撞了些,别墅三楼你是不小心的,没有推她下去,水里面,你也是不小心把手掐在了她脖子上导致她发病,今天,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不小心踩了氧气罩?!”
  施润看着他,深深看他,五天来对他说的第二句话,非常认真:“叔叔,我只问这一次,如果我说跳水一事是你前妻策划好的,其他也都是她陷害我的,氧气罩也是她自己摘的,你信是不信?”
  男人雕刻般深沉冰霜的面目,盯着她冰冷似嘲地反问:“你告诉我,氧气罩她是怎么放到你脚底下的?”
  施润深深的目光没了,缥缈起来,“所以,你不信。”
  病房里,推床紧急推出来:“萧先生,脱氧太久,危险,得立刻手术!”
  萧雪政看着施润,冷冷询问:“你满意了?”
  男人长腿跟随推床大步离开。
  施润站在原地,慢慢蹲下来。
  病号服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嘀嘀的声音,提示从进病房开始的录音时间达到最长,自动停止录音。
  本来是录给他听,没必要了。
  在他面临选择的时候,没有救她,在他又一次面临选择的时候,没有信她。
  施润累了,也死心了。
  一切都在今天,结束。

☆、160:去往再也没有他的地方

  施润抚着肺部慢慢回了病房。
  关上房门,身体倒在病床边沿。
  肺部连同整个气管刺痛无比,她无法呼吸,但必须呼吸,一小口,一小口,那样艰难,苍白薄弱的脸上很快沁出冷汗发。
  他安排的这间病房,外面就是这一层的护。士站,因为他整日大部分时间都在,所以没请看护,但他特别注意,自己不在季林也不在的时候,来来去去的护士能够及时留意她的情况庆。
  施润细细想来,懵懂天真的自己就是被他的这些小细节迷了心眼,陷入太深。
  她咬着苍白唇齿,痛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小心翼翼,没出动静。
  歇息了会儿,站起来,病床边的柜子上摆了各种药,到时间护士会过来提醒吃药。
  施润找到止痛的和疏通气管的,两粒送服。
  又把退烧和防止感染的药装了一些放到口袋,以防突发情况发生。
  她很珍惜生命,并非每个失去爱的人都要像叶离那种女人一样。
  坐着等待肺部疼痛减轻的时间里,呆滞的目光环顾这间单人病房,眼中浮现出那道挺拔严肃的身影在这不算大的空间里走动的情形。
  这五天,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看她,进门时看她,走到床边看她,坐在沙发里处理公事,也会抽空看她。
  眼神很深邃沉默,带着感情的沉默。
  有时候半夜醒来,知道他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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