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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甜妻,总裁大人难伺候-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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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力度打得几乎把施润的骨头攥碎!
“叔叔?”施润疑惑极了。
扭头便看到男人霜白无血的脸,他薄唇抿成白色的直线,双眉紧锁,他的表情,是施润从没见过的脆弱与痛苦。
好像很痛,很痛,因为他的眉间都扭曲了。
“叔叔,你怎么了?”
萧雪政一直垂着眼眸,睫毛很长,在赤红的眼底投下一根一根的剪影,模样有些恐怖。
他攥着施润的那只手抖得很厉害。
一个箭步,他扯着她转身,近乎蛮横,全身的肌肉紧绷在沸点的状态,“走!送你回家,马上回家,你给我回家!”
施润瞧着他有些癫狂的糟糕状态,说话都语句不清了。
“叔叔你究竟怎么了?”
“雪政!”
纪遇南如何不是一张痛苦的脸,心如刀割,便能理解现在雪政的那颗心,在承受怎样的炼狱煎熬。
他内心最最深处,其实根本就是不愿意的吧。
可是姆妈躺在床上,姆妈快死了,恨自己没有匹配的肾,恨躺在床上的不是自己,恨死的不是自己!
纪遇南上前,抓住男人似要绷裂的手臂:“雪政。”
纪遇南连说了三句冷静。
萧雪政攥着施润的手,突然脱力,抖着,抖着,无力地垂下,松开了。
施润低头看着自己红了一圈的手腕,再去看叔叔,他背对着她,看不见他的任何表情,但看得到他脸上有水痕,好像出汗了。
走廊那边的脚步声要消失了,施润得追上大队伍,便朝纪遇南说:“遇南哥你看着点叔叔,这个匹配测试应该很快的,我马上回来。”
纪遇南避开她的目光,点了下头。
施润转身,用跑的追上前面的简小姐兄妹。
走廊安静了,感应玻璃门合上了,她的香气仿佛还在,热热如火,灼烧着萧雪政心肺那一处。
男人靠着墙壁,沉重的身躯慢慢下滑,下滑着蹲下。
他的头颅埋进膝盖深处,双臂搁在膝盖上,默然如寂。
他是羞耻的,悲哀的,这辈子都要负罪的。
纪遇南跟着蹲下,声音完全地哑下来:“她不会有事。她的身体全方位检查结果都在张医生那里,你每天都问张医生无数遍,捐肾后会有什么后遗症?手术中会不会有危险,张医生做手术多少年了?医生没有把握不会说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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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评论区,想说大家淡定地看,这一段痛苦压抑不会写长。
叔叔心里有多纠结,
其实很难体会到。
如果润润是个自私的女孩子,那倒好办了,太美好,衬得叔叔就很可恶。
五爷是亲妈,看后续九曲回肠的发展吧,不会让大家失望。
男二,也快来鸟。
☆、194:叔叔,我要考虑一下
纪遇南跟着蹲下,声音完全地哑下来:“她不会有事。她的身体全方位检查结果都在张医生那里,你每天都问张医生无数遍,捐肾后会有什么后遗症?手术中会不会有危险,张医生做手术多少年了?医生没有把握不会说大话。”
“润儿她的身体情况很好,张医生不止一次强调过。失去一颗肾,人的身体有自我修复功能,剩下的另一颗承担身体运转没有问题,术后可能会一段较长时间服药,呆在你身边也没有机会做体力重活,你给她的生活质量更不会和普通人一样,这个世界上天生单肾或者失去一颗肾的人很多,活到八十岁的不在少数。”
“并且,匹配结果出来后,捐不捐,选择权在她那里……刀”
萧雪政抬起头,双手捂住森森笑开的脸廓,“说这话是在恶心自己。你觉得她会不会捐?”
纪遇南默然无言。
男人放下双手,倏地站起身:“我去把事实告诉她,不想瞒了,受不了这种滋味!姆妈死了,我做儿子的眼睁睁看着不救,那么大不了我也不活,所有的一切全部毁掉,毁掉!”
“气话!你不冷静!!”纪遇南站起来抓人,差点打起来。
“疯了吗?!”
萧雪政笑着点头,是,疯了,他不想做这个两难的选择,一开始就不想恍!
他有多希望姆妈醒来,就有多希望她不要醒来!
“我觉得今天安排人过来做什么匹配做给她看,很恶心!我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她要离开,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哄她回来……”
纪遇南拧眉:“雪政!现在不是她会不会离开你的问题了!”
“润儿的脾气性格你不清楚么?她那么烈,知道真相后她会是一个什么状态?张医生说的话你忘了吗?肾脏供体者在捐赠期间一定要保持心理情绪上的稳定,这比身体上达标还要重要得多!一个人的情绪崩溃,遭受打击,身体各部分器官都会受影响,即便润儿知道真相后愿意捐,她的这颗遭受影响的肾远不如之前,到了姆妈的身体里是个什么情况不能预料,而且润儿在遭受打击的状态下做捐肾手术比她心情无恙的时候捐,对她身体影响也比后者大得多!”
“权衡利弊,现在这个状态下她捐,对她和对姆妈都是最好的。张医生做这场手术,他都在协议上签字了,用他的名誉和职业生涯作担保润儿不会有事,姆妈也能活下来!你犹豫你痛苦我都能理解,但是怕你犹豫的时间里,谁都耽误了!”
……**……
医技楼配型实验检查室。
简雨柔出来,施润拎着一采样管的血站起身,雪白的胳膊露着,刚采血不久,棉棒压着止血中。
“还在出血?”简雨柔问。
施润点点头,皮肤太薄,针扎下去就是个大孔。
“简小姐,里面都要检查些什么项目?”
简雨柔分别说了。
里面医生喊名字,施润把棉棒扔掉,放下小衬衫的衣袖,赶紧进去。
简雨柔吸口气,“哥。”
兄妹俩出来医技楼,僻静的小路上,简雨柔说,“做这种事,真难受。”
“小柔,没人比五哥更难受。”
简子俊叹道:“办法是遇南哥想的,你以为遇南哥就好受么?”
“我都知道,可是我和你还有这些人根本不匹配,匹配的只有施润,她一个人蒙在鼓里,等结果出来,她恐怕以为真的就是这次检查出来匹配,却不知道五哥两年前就找到她这个活体肾源了,如果是我,得知真相,我肯定受不了……”
“别说了。”简子俊看了看四周,“幸运的是小嫂子身体棒,不会有事,一切复杂的,日后姆妈好起来,一家团圆,总归有解决的办法。”
两人所站的位置处在花园的小道,花园里大从的月季后隐着一道身影,直到兄妹俩离开,那人才发出轻缓的呼吸声。
……**……
三天后,星期三。
十二点下课的时间,施润接到陌生的本地座机号。
接听后才知道是A市中心医院检查科医生打来的,就是那天负责给她做双肾匹配实验的女医生。
电话里女医生让她现在方便的话去医院一趟。
施润在校门外打了计程车,十二点半就到了中心医院医技楼。
那位女医生等在医技楼大门口,领着施润往三楼走。
六月中旬的天气很热,但一进了医院就很冷,那种阴凉呆着一股森森的感觉。
三楼处理各项检查结果的办公室里。
女医生戴上口罩和手套,拿出一叠检查结果,呈到桌子对面的施润这边。
施润看了眼检查结果,医学数据她看不懂,一眼扫视就离开。
其实心跳从出校门开始的那一刻就很快很快。
女医生摘了半边口罩:“施小姐,各项检查结果显示,你和叶女士肾脏是充分匹
tang配的,这是HLA,这是PRA,还有这个……”
施润听不进去了,不断吞咽口水,她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小小白白的一根根指头,把裤子抓到褶皱。
她总是留很短的指甲,指头圆圆润润的,低头一看,指甲缝里粉粉的肉因为太用力而变红。
现在的她是什么感觉?
说实话高兴不起来,,懵怔的大眼睛力也变得惶然闪了泪光。
从小没有大病大灾,对医院不熟悉,对移植更不熟悉,脑海里能够想到的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要离开自己了,是很可怕的事,是很痛的事,所以害怕,特别害怕。
那天看到大家都在做匹配检测,她其实没想那么多,茫然错断地想尽一份力。
那天之后,也没仔细想过,万一真的配对上了,她该怎么办?
现实是,竟有这么巧的事,她竟然和姆妈真的对上了?
女医生双手交握在一起,“我只是负责通知你检查结果,叶女士的主治张医生我已经通知了,现在应该……”
这一层很安静,办公室门外有脚步声会清晰地传过来。
女医生站起身,公式化地笑了一下:“说张医生张医生就到了。”
施润呆呆的,脸色发白地也跟着站起来。
办公室外长长的走廊。
张医生步伐生风地走了一段,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了,回头,身影高大的男人站在三层电梯门口,逆光处,五官也是茫茫一片。
“萧先生。”张医生低声开口,返回去。
男人面色苍白,因为瘦削了几分,突出的眉骨和深陷的眼窝更衬得这张英俊的面孔深刻如铸,立体分明。
他盯着消防栓的玻璃面,盯着镜面上映出的那个眼神如灰,面无表情的男人。
“萧先生?”
“走吧。”
萧雪政垂下眼眸,缓慢像是奄奄一息的动作。
脚步声越来越近,施润听着还不止一个人。
她的心里打起鼓来,抬头的一瞬间,果然看到了张医生后面,面色沉着眼神阴郁的男人。
张医生走进来,和女医生打过招呼,拿起检查结果仔细看了将近十分钟。
这过程里,萧雪政蹙眉看着窗外不知道什么地方,站的离施润很近,可以闻到他身上很清冽的味道。
他没有伸手放到施润的小肩上,或是将她握住。
施润也在严重走神中。
两人无交流。
十分钟后,张医生走向施润,“萧太太,跟我去一趟我的办公室,捐肾的所有情况我都和你详细说一遍,之后你再作考虑可否?”
施润点头。
三人一起下楼,回到VIP私人病区。
萧雪政等在主治医生办公室门外。
将近一个小时,门开了。
身影乖弱的小女孩走出来,走在他的眼底,她背着书包,穿着很质朴的学生衣裤,两束长发在耳朵边,齐刘海下雪白的小脸蛋,眼睛垂着时不如睁开大,模样安静,抿着粉色的小唇。
萧雪政伫立原地。
施润朝他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得很慢,距离他一脚宽停住,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神情说:“叔叔,我要考虑一下。”
萧雪政看着她,放在西裤口袋里的攥得几乎要绷裂的双手,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松了一下。
☆、195:腹部突然剧痛了一下
萧雪政扫了眼腕表。
“下午的课不用上了,送你回家。”
施润望着眼前高大的背影,他今天穿了蓝色的衬衫,修身款,背脊的整个轮廓显现,清瘦了,却极富张力,坚毅挺拔。
蓝色是忧郁的颜色,他整个人,颓废。
施润垂下眼睛,跟在他身后,没有什么力气再说别的话恍。
一路,男人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掌握方向盘。
车行匀速,他的另一条手臂曲着抵在车窗,手指撑着微偏头的太阳穴位置刀。
很静。
施润表面也很静,心里却翻山倒海,像一团复杂的乱麻线。
两人回到别墅,尚早,傍晚五点。
他上楼洗澡解乏。
施润换鞋,去厨房那边跟厨师交代了一句,简单做几样菜,先生吃了就要走。
她坐在客厅里,打开了电视。
看到他湿着头发从卧室里出来,白色舒适长袖,浅灰色居家长裤,脚上黑色的拖鞋,他捏着眉心走向书房。
施润知道他这些天寸步不离姆妈身边,可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
最长见的是季林抱着一堆文件在医院里穿梭。
她看着他累,却体会不到他究竟心累成什么样子。
无论内心坍塌成什么样,他似乎都是一副冷漠平静,坚不可摧的模样。
施润沉沉叹气,眼下就有一个为他分担的机会……
晚餐两个人没有交流。
他离开餐桌时施润还在戳米饭。
男人拿了挂在椅子上的黑色夹克外套,大手抚了一下她低头露出一截白皙颈子,没说话。
施润抬头望他,眼神幽沉如墨,五官很平静。
他不提捐赠的事,不知道他心底究竟怎么想的?
施润六神无主,犹豫了,出于本能地犹豫了。
萧雪政走后,施润放下碗筷上楼。
她的脑海里不断闪过张医生在办公室与她详谈一个小时的谈话内容。
张医生详细介绍了有关肾脏移植的事项,并且给她看了手术拟真的3D流程。
在医生的嘴里,那是一个难度系数不算高的手术,跟医生的资质和经验有关。
各方面准备充分的情况下,用时四到五小时完成,捐赠者和受捐病人同时进行手术,从她身体摘除立刻植入姆妈的身体。
而她手术完毕,缝合,麻醉过后苏醒,住院两周时间,即可出院,回家调养。
张医生语气笃定地分析过她的身体各项指标情况,说她很健康,检查都有数据显示。
剩下的那颗肾脏三分之二就能支撑住整个身体的功能运转,对以后的生活也不具备特别大的影响,注意休息,注意少食辛辣,注意防寒保暖,注意定期检查。
施润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好像只需要她往手术室里一趟,什么感觉都不会有,照常生活,姆妈也能活下来。
这些施润都明白,可是暂时克服不了摘除身体一部分的恐惧。
她爬起来,打开笔记本,上网搜索捐肾后遗症?
部分个例说给亲戚捐赠了,无多大影响。
也有说捐赠后,自己身体不如从前,抵抗力下降等等。
还有捐赠过程中出现意外的,当然,是捐赠者本身身体条件不达标。
施润越看心里越乱,呼吸急促脸色发白地盖上笔记本。
时针在一圈一圈地走,划过夜里十点,施润突然起身,拿出书包里张医生留下的联系方式,拨通他的号码。
张医生还在医院。
施润下床,步伐匆匆:“张医生,我想再看一遍拟真手术的流程,我还有些问题,需要跟您确定。”
十点四十赶到医院,张医生说他在东区的研究楼,让她稍等片刻。
施润已经进了感应门,张医生的办公室在二楼,她并没有立刻上去,而是走进一楼那条长长的走廊。
第四间就是姆妈的病室。
施润踮着脚走过去,并不想让叔叔发现她偷偷跑来了。
病室外是看护室,看护室的护。士趴桌睡着了,施润探出玻璃门一点点,能看到病室里的情况。
叔叔坐在床边,握着姆妈的手,姆妈醒着,艰难地在说着什么。
叔叔听着,偶尔点头,目光始终眷念地在姆妈脸上,仿佛要记住姆妈的每一个表情,每一道笑起来时温柔的皱纹。
似乎谈话内容比较轻松,两人脸上都有笑意。
后来姆妈呼吸困难了,咳嗽时震得前胸贴后背的身体在被子里一弹一弹的。
叔叔俯身为她顺着气,轻轻的每一下,眉头锁着,压抑着脸上的痛苦,姆妈说了什么,他不得不笑一下。
姆妈缓缓地抬手,苍白的手指摸到叔叔的短发,轻轻地拍了拍他
tang的后脑勺。
手无力地垂下,姆妈慢慢地闭上眼睛,太累了,咳嗽的每一分疼痛她闭上眼睛慢慢消化。
叔叔扶着姆妈的胸口,很久很久,他沉重的身躯倒回椅子上。
姆妈睡着了,不是舒服的睡,可能是痛晕了过去。
那个在昏暗光线下的男人,他很安静,眼神呆滞,他抬手,修长苍白的手指抚上刚才被姆妈温柔拍过的后脑勺位置,那只手没有再移动。
慢慢的,施润看着那个无坚不摧的男人,他缓缓地弓起背脊,头颅垂得很低,搭在大腿上的那只手臂抬起来,修长的五根手指并拢,他遮住了眼睛。
施润看着他的身躯像一张弓,渐渐地用力弓在了一起,背脊在黑色夹克的包裹下,无声地颤着。
无人的深夜,没人看得见的深夜,原来,他也是个很普通的,悲伤时会流泪哭泣的男人。
他此刻,也只是个怕失去妈妈的大孩子罢了。
施润翻转过身体,靠着墙壁,小手颤颤巍巍地抚上心口。
他在里面哭,她在外面哭,隔着一道墙,世界极静。
……**……
第二天上午十点,张医生接到昨晚爽约的萧太太的电话,这颗肾,她愿意捐。
萧雪政是从张医生嘴里得知的。
听到消息,他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给施润打电话,在医院吸烟区域呆了两个多小时。
事情由施润单方面定下来。
移植手术初步定在二十五天后。
张医生的意思,为百分百保险,施润的身体还需要锻炼,需要吃一些特定的食物疗养。
而这二十五天,主要是给姆妈准备。
姆妈的身体要达到最佳状态,前期需要停一些药,加一些药,还需要做小手术,为最后的大手术足充分准备。
六月底,姆妈提出出院。
老人家有老人家的想法,害怕手术那个百分之十的风险,趁着现在参与儿子儿媳妇的生活。
张医生说家里医疗条件完备的情况下,可以,对病人情绪也是一种极大的满足和放松,更有利于手术。
萧雪政当即安排。
安排的住处是一幢靠近医院的临湖别墅,比他们现在住的别墅大,交通也方便,临山靠水,温度适宜。
姆妈搬进去的时候,一楼的整面房间都打通了,改造成了一个小型完备的治疗场所,各类医疗器械齐全,简单的急救手术都能进行。
也许是环境变了,照样是躺着插管输液,但姆妈的情况几天内比较稳定。
萧雪政每天正常上下班,施润这期间请假了,全天陪着姆妈,配合张医生做术前准备。
一家三口,像是圆满,短暂的日子,格外珍惜。
施润每天要定时起床,去后院呼吸新鲜空气,早餐中餐午餐都要吃一根苦瓜,特需元素的摄入量要达标。
增加体重的同时,很痛苦的,她要每天上下跑楼梯锻炼半小时。
施润问过张医生,说楼梯这种运动适中,也方便,运动量能达到理想要求。
前面一周都没事,第八天出了问题。
施润锻炼到第五分钟就不行了,腹部突然剧痛了一下,她以为是气不顺,放慢速度,还是不行。
最后不得不停下。
躺在沙发上休息了好久,晕乎得快睡过去,被王姐赶着上楼洗澡面的感冒。
浴室里,脱下小裤裤,施润发现有一条淡线一样的血迹。
来例假了?
☆、196:她……竟然怀宝宝了?
盯着白色棉质內裤上显眼的血迹,施润拧眉。
腹部这会儿倒不怎么痛了。
她小手撩开裙子,抚摸上肚脐眼,同时身体从马桶盖上站直,呼吸感受。
说不清楚是不是来例假那种涨涨的痛遨。
匆匆换掉內裤洗干净晾好,施润走到卧室,床头电子钟看了眼台历,今天六月二十四。
她上个月是什么时候来的?
施润走到书桌那里翻自己的小日记本。
她的例假一向不准在哪一天,记性和性格都比较迷糊,所以每个月都做记号的。
上个月……
对了,上个月中下旬都在S市。
望着小本上四月记录的日期,四月十六,施润回想S市。
想不起来具体是哪一天来的例假,那段日子过的仓促浑噩。
但是四月是中旬来的,现在已经六月底了,中间隔了一个月,推迟了一周多吗?
生病又奔波,这些日子又大补的情况下,也是有可能的吧?
施润没太多想,去柜子里拿了卫生棉垫上。
歇了一会儿,下楼,进房赔姆妈。
五点,医生会从医院过来给姆妈做一天下来的检查。
白天到晚上九点,是一位具有医学素养的高级看护看着姆妈,吃药,量体温血压,看监护仪数据,打针这些,看护都能搞定。
一天到晚家里都有人在,叔叔就没请太多人,以免让姆妈觉得和在医院一样拘束,不自在。
施润进去房间,护工刚给姆妈量完体温。
“情况怎么样?”
“女士这几天的身体情况算稳定,是张医生用药的缘故,两天后要进行一场腹部的小手术,为十六天后的大手术做腹腔准备。”
施润听护工说完,冲姆妈弯弯唇:“阿姨再坚持半个月。”
萧雪政四点半从公司回来临湖别墅,进家门先去姆妈的病房。
门推开,姆妈微微扭头,嘘了一声。
施润趴在床沿睡着了,侧着脸蛋枕着自己白白的胳膊,许是睡得香甜,半边脸粉嘟嘟的晕起来,气色极好。
萧雪政垂眸看着,把随意拎在手里的西装外套轻轻地盖在了小女孩身上。
这几天没和她睡,上半夜他给姆妈守夜,下半夜可能忙工作,太晚就不回卧室,但知道她睡眠不好,有时候三四点听见她的叫声跑进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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