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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甜妻,总裁大人难伺候-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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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么无声无息,他好像,连同姆妈一块死去了一样。
  纪遇南看到了门口的施润,目光复杂哀冷。
  施润提着那口气,良久,仿佛一个世纪,她抬步想走进去。
  纪遇南轻轻地摇摇头,眼睛红着,与同样红着双眸的施润四目怔怔相对。
  哀泣,无声。
  世界,寂冷。
  时间不再是时间,从清晨划过晌午,划过烈日炎炎的下午,划过傍晚。
  病房里没有丝毫动静。
  施润在门口站了一天。
  悲伤,在所有人的眼里心底割裂着撕扯着。
  王姐和周婶过来,强行把施润扶走。
  临湖别墅这里暂时不能住人,老四把他们送回了独栋别墅那边。
  暗夜里,躺在床上,施润接受照顾,却怎么也闭不上眼睛,回来的路上,四哥说,姆妈是自杀。
  她盯着凌乱的病房看了一整天,满地的管子,仪器,满床的血,被白布遮着的,看不见是什么模样的姆妈。
  昨晚她见过姆妈,说的那些话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老人家想不开,决绝的方式了结了自己。
  施润想不通,但可以肯定,与她说的那些话有关系。
  这天晚上,施润连续做噩梦。
  第二天去临湖别墅,姆妈的病房门关上了,开了足够的冷气。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施润每天都去,那间房门却再没开过,里面的男人,那个动也不动一下的男人,他不知道是生是死……
  第六天,施润返回独栋别墅的途中,被公安局的人拦下。
  施润被以谋杀罪请去公安局配合调查。
  当时车上只有司机和周婶,慌乱无措,公安局的警察只带走施润,周婶不能跟着,哭着和司机紧急到临湖别墅这里。
  纪遇南赶往公安局。
  了解到报案人是谁后,纪遇南打点警察别为难施润。
  带上人,一腔怒火直奔御景苑。
  施润在审讯室呆到第五个小时,纪遇南揪着叶离重返公安局,并且带上了医院方面出具的初步尸检证明,姆妈为自杀,另有遗书。
  叶离被纪遇南动手教训过,来了之后心不甘情不愿不知道受了什么威胁,改口。
  施润在配合做完笔录的二十四小时后,被纪遇南领走。
  车上,纪遇南一手搭着方向盘,另一手
  拿过塑料袋,袋子里一块白布,从被子上撕下来的,干涸的血迹写就的遗书。
  “润儿,看看。”纪遇南嗓音发抖。

☆、204:离婚协议,没有异议签字

  施润唇齿颤抖的拿出那块布,上面歪歪扭扭的血字:
  小政,姆妈谁的肾也不要,不曾料想活着的代价是伤害你和润,儿啊,姆妈不该醒来,对不起……
  每个字,用尽全部力气,越到后面越无力,最后一个字,拖了很长的一道血迹。
  剜心剔骨的,决绝矾。
  施润怔怔地看着,目眦欲裂,终于低头,痛哭出声。
  怎么会……
  姆妈真的不知道她要捐肾给她?
  可是叶离说……
  施润抱住脑袋,呜呜地碎裂抽泣,不断摇头,拼命摇头……
  纪遇南灰暗的眼眸长久望着布上最后三个不成形的字,雪政是被这三个字彻底打垮的。
  想让辛苦痛苦了一辈子的妈妈过上好的生活,哪怕不被病魔折磨一天,最终,得到的是妈妈临死前对儿子说的三个字:对不起。
  当妈妈的为她活着道歉,为她活着拖累了儿子道歉,她说儿啊,对不起。
  雪政的心情,崩溃,绝望,没有人能够体会。
  车厢内默如死寂。
  纪遇南哑然地开腔:“姆妈并不知道自己要做的是肾脏移植手术,怕老人家多想,我们告诉她做一场腹腔的大手术,她就能够痊愈。她凭着一股意志昏迷多年苏醒,是想念儿子,后来配合我们积极治疗,是想给儿子带孙子,有了盼头就有想要活下去的意志。她是一个自尊心很强也很固执的老人,叶离让她伤心欲绝,她把雪政当做唯一,老人家一辈子只盼儿好,所有一切能为雪政付出的她在付出着,如果她事先知道是拿你的一颗肾脏救她,这场手术根本不会开始计划,她也根本不会有求生意志。她是一个母亲,盼着所有人好,把所有的不好给她,让她承担就行。”
  纪遇南沉沉地低下头:“雪政是昨天才知道你怀孕的,从你书包里看到了检查单,立刻给我打电话,询问为什么匹配测试没查出来,我们才知道被那个张医生拐了一道。车上雪政得知你怀孕后情绪一直很激动,赶着去见你,不管你信不信,雪政打心底不想要你这颗肾,你怀孕了,给了他一个能放过自己良心的充分理由,昨天他其实已经做了决定,孩子好好的生下来,陪着姆妈过完最后的日子,让姆妈安详逝去。”
  “她本来可以安详逝去,在所有人的陪同下最后那一秒撤掉呼吸机,安然闭上眼睛。而不是昨晚那样,她生生把身体里所有的管子扯了出来,皮开肉绽,腹腔器官甚至……甚至露在外面。拔掉呼吸罩后她的大脑缺氧,全身器官会一个一个衰竭,那个过程很痛,她很痛,生不如死却没发出一点声音,隔着一扇隔音门,连外面熟睡的佣人都没惊醒,她想要结束生命的决心,那么大啊。法医检查时发现她咬坏了自己的舌头,到底有多痛呢,她的手指抓床单抓到骨折,是睁着眼睛断气的,眼球上有血迹……”
  纪遇南无法再说下去。
  施润仿佛要窒息在眼泪里,双手捂住脸,不断地机械地摇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那个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可以去相信谁,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遇南哥你装作不知道我的肾脏和姆妈的匹配,叔叔他也是,那天叶离找到我,说出一切,并且叶离说她和姆妈一直有联系,叶离她们是母女,姆妈不要她的肾脏,说姆妈花了钱指定要用我的。遇南哥你了解当时我听到这话的心情吗?碎了,我觉得叔叔叶离姆妈是一家,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所有我深信的人都骗了我,我已经不知道该信谁,独栋别墅里我和叔叔彻底决裂,当时我说的是气话,我说不给姆妈肾脏,但后来一个人开车在街上,我不想活了,很绝望,既然放弃了自己,那就用肾脏救活那个一直想要活命的老人吧,所以我冲动地去了姆妈病房,告诉她我会打掉她儿子的种,把肾脏双手奉给她……天哪,我以为姆妈也在演戏,却不是,我不知道她并不知道自己需要一颗肾,如果我知道,我不会说那番话,我不会,不会……”
  纪遇南深深闭上眼,耳朵里一句一句回放施润所说的话,眼睛蓦然睁开。
  叶离。
  ……**……
  姆妈去世后的第七天。
  萧雪政在病房里失去意识,被送往医院抢救,纪遇南才得以把冷气快要保不住的姆妈的身体火化,安葬。
  施润参加姆妈葬礼的时候,没有看到他。
  获悉,他在住院,意识没清醒。
  半个月后,施润在姆妈的墓园远远地看见了他的背影,被
  tang人用轮椅推着,病未痊愈,他低腰放下白菊,拿起口琴,一个人在墓前吹了很久。
  那是施润第一次见他展示音乐方面的才能,吹的很简单的曲子,来回往复。
  一定是姆妈教他的。
  施润在树后面静默陪了他许久,直到几小时后下雨,有人给他撑伞。
  施润摸了摸小腹,捧着始终没机会送给姆妈的白菊,快步下山。
  这些天她情绪平静,不为别的,为肚子里的宝宝。
  姆妈去世后的第二十八天,住在菜菜家里的施润接到别墅那边的电话,周婶悄然小心地叹息:“太太,先生要见你。”
  施润手捧电话,眼前一阵恍惚,良久,静默地恩了一声。
  挂电话后她的心绪并不能够平静,苍苍茫茫,混白一片,许多话想对他说,说个明白清楚。
  她去见姆妈那晚的详细经过,她会亲自说给他听,他无法从姆妈的死里走出来,如何看待她,那是他的事。
  他信与不信,怪与不怪,都已经不再重要。
  当日下午三时,施润来到独栋别墅,曾经住过,隔一个月再看,恍若隔世。
  别墅里王姐周婶一干佣人都不在。
  施润料想他在二楼,怀孕两个月,腹部平坦,身体无不适,但她走路上楼下意识都会很小心。
  卧室门口,施润举手,空中顿了顿,屏息敲门。
  门开了,一阵女人香气。
  施润猝不及防抬眼,恍白的脸色恍白的眼神恍白的心情,她看见门里站着一道女人身影。
  长发凌乱,脸颊嫣红,香肩半露,衣服很松散的叶离。
  叶离神态颇为疲累地冲她笑了一下,“雪政在里面等你。”
  施润垂下眼睛,走进去,曾经他们住的这间卧室,此时此刻气味难闻,施润捂住嘴,忍住胃里的酸呕之意。
  没有什么是可以再让她意外的了,如今心脏滴血和从前滴血不同,从前很痛,现在很麻木。
  遇南哥说叶离说的话,与事实不符的太多。
  施润笑了,有一点应该是事实,萧雪政碰叶离这个女人,如叶离所说,会硬。
  房间里是刚完事的模样。
  施润垂眼盯着漂亮的地毯图案,只用了一秒,眼睛的潮涌破碎恢复安静。
  落地窗帘开了一米宽的缝,下午的阳光照进来,落在躺椅上那道颀长身影之上。
  施润走到他身后斜方一米之距,看见他瘦削苍白的脸,侧脸依旧精致,病态中反而更显英俊,浴袍松散,胸膛肌理白皙伴有红痕,他气息还没稳下来,闭眼在喘,从前与她完事后他就是这副模样,一条手臂搁在眼睛上,额头上很多汗,在阳光下散发光芒。
  床边的垃圾桶边沿,安全套吊在上面……
  说好不痛,说好麻木,身体里血液却还是凝固,大夏天里冻僵。
  他睁开眼睛,疲惫的样子,是该疲惫。
  视线平视落地窗外那道阳光,睫毛侧对施润,那样悠长,不眨。
  他抬手指了一下身旁的矮桌,姆妈去世二十八天来,两人第一次见面,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有点长:“离婚协议,没有异议签字,说过要把孩子打掉的话?明天季林陪你去医院。”
  他闭上眼,侧脸线条在施润眼里铸锭了般,他薄唇里一个字一个字迸出地清晰而慢:“孩子打掉,今生今世,没有必要就不要再见面。”
  施润走到桌前蹲下,拿笔签字。
  ——
  还要写的,字数到了……

☆、205:孩子不能要,生下来或许爸爸已不在这个世上

  走过的青葱二十年,施润在许多地方签下过自己的名字,课本,考卷,超市购物单……
  现在是离婚协议。
  她如同签超市购物单那样,快速无恙地写下清秀幼圆的‘施润’两个字射。
  她始终没有抬头,签完字就转身,背影笔直。
  那个重新闭上一双再无光彩眼眸的男人,他的耳朵里传来楼梯的脚步声响,一步一步,轻轻,消弭,越来越小,最后像消失的精灵。
  他执起那份离婚协议,另一手执笔,笔尖点在签字处,‘萧’字写了一横,笔劲苍力,接着要写一竖,笔尖离开纸张,随握笔的人的手轻微颤抖着,晃动,晃动,将落难落……
  施润出了别墅华丽的黑色雕花大门,三点半的太阳,曝晒,令人恍惚。
  别墅外是一条法国梧桐排列的林荫道,她踏入阴影里。
  坚定沉稳的每一步,越走越消失不见,她小小的身子慢慢矮下去,慢慢,左手抚上心口,慢慢,右手扶住栏杆,走一步,再走一步,慢慢,整个人靠着栏杆坠落了下去矾。
  痛啊,痛啊。
  她对他说过,恩断义绝。
  他今天同她说,今生今世不要再见。
  她终究狠不过他,在最最撕心裂肺的时候,她也说不出今生今世不要再见这样的话。
  他说得出口,说的缓慢且轻盈,他和叶离做都做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那么厌恶叶离啊,为了恶心她,居然能碰叶离,可见姆妈的事上他对她恨有多深。
  施润闭上眼睛又想起垃圾桶边沿上吊着的那个安全套,灼白的液体露在外面……
  施润,施润啊,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贱了好吗?
  二层楼上的卧室,落地窗开了一缝。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窗帘边沿,保持不动,视线俯视,盯着楼下前庭外栏杆下蹲着似要哭死过去的小女孩。
  他是那么的,那么的面无表情。
  卧室门开。
  手指从窗帘上无声垂下,窗帘闭合。
  叶离走进来,手里拿着手机,女人的脸上嫣红不见,肩膀也被衣服裹得严实,但神情,的确是疲累的神情。
  她眼眸空洞焦灼地凝望男人玉挺削瘦的高大背影,揪心之余,却也在脑海里一遍遍回味刚才施润看见她露出的表情。
  走到男人身后,手臂从男人紧窄的腰身试图往前圈住:“雪政,小唯……啊!”
  一声惨叫,叶离被男人凌劲的长腿踢得撞上床角,额头上瞬时鲜血流出。
  萧雪政转过身,踢的动作太大,带着桌下那杯开了口的浓酸奶泼洒一地。
  酸奶的色泽,与垃圾桶上安全套里面的色泽一模一样。
  叶离不敢叫,缩在床角,“你和施润刚才对话的录音我传给顾珏了,我和顾珏通话纪遇南也在外面听着,雪政,小唯才七岁,我求你放过他……”
  背光的男人,浴袍下的身躯因为笑而颤了颤。
  他声音水迹一般的清凉,带着悠缓的笑,疯绝而优雅:“小唯三天前抢救无效死在医院,你和顾珏联系那么频繁,他没告诉你?”
  “……什、什么?”叶离眼球欲裂,摇头,摇头:“不可能,我昨天还问过医生,小唯还在的,你今天用小唯的命威胁我过来,小唯怎么可能不在,你说谎……”
  “我是说谎,也让医生骗你,不然你今天能配合我演这一场戏?”
  “为什么!”叶离站起疯了般朝萧雪政扑过去:“他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让他死,为什么不救?!”
  “一个连自己亲妈都能害死的女人来质问我为什么不救你儿子?三年前我答应姆妈护你和小唯周全,护来了我家破人亡,姆妈没了,你以为你的死期还远?”
  叶离惊恐万状:“我没有害死我妈,是施润和她爸!这笔账我还没算!施润先用语言刺激我妈,施为律随后进去杀了我妈,雪政,你眼睛瞎了吗?我报警你还让纪遇南打我,你眼瞎了吗?!施为律的录的录像现在在顾珏手里……”
  萧雪政不能听这些,病中身形一晃,眼前发黑。
  “穆之!”
  老四冲进来,皱眉一把捂住叶离,三两下捆起来,绑出去。
  男人身躯软倒在躺椅里,呼吸急促抚住胸口,咳出一口血,面色僵白如尸。
  纪遇南在他身旁坐下。
  昨天和润儿说的话,只有遗书和姆妈自己摘掉呼吸罩是真的。润儿进去见了姆妈,措辞激烈,让姆妈得知做的是肾脏移植手术,取的是润儿的肾,一辈子都在为别人着想的姆妈想不开,恨自己为什么醒来,破坏儿子儿媳的幸福,还要残害未出世的孙子。
  姆妈生了了结的心思,咬破手指写下血字遗书,摘掉呼吸罩。
  施为律就是那个时候尾随润儿找到临湖别墅的。
  大概是从润儿去取两年前的交易协议
  tang时,施为律就通知了顾振涛,之后润儿回到独栋别墅,施为律一直跟踪,润儿晚上开车,施为律也一定跟着,跟到了临湖别墅,找到了姆妈所在的地方。
  一场预谋,雪政和大部分人力都在寻找润儿,别墅这边人手不够,顾珏早已派人围住别墅,解决掉保安,控制佣人,施为律潜入病房时,姆妈正好摘掉呼吸罩,还没有死。
  姆妈身上的管子,救命的管子,是施为律一根一根拔出来的,录了像,姆妈从活到死,痛苦挣扎,咬断自己舌头,手指抓床单抓到鼓着,最后瞳孔流血,全部施为律录下的画面,顾珏传了过来,给他们看了。
  雪政就是那个时候彻底疯掉的。
  “遇南,顾振涛得知我娶的是施为律女儿的时候就不对劲,我让季林去查,顾振涛和施为律背地里有什么勾当。”
  纪遇南听着。
  躺在躺椅里的男人,他的笑容裂了缝:“七年前你说过,顾宅有个佣人说姆妈是从三楼掉下来昏迷的,当是顾珏和顾振涛都不在,推姆妈摔下来的那个人,”
  “施为律?!”纪遇南睁大眼。
  “季林查到,施为律还没混出来很年轻的时候,是顾振涛的跟班,负责处理顾振涛不方便处理的见不得人的事。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姆妈受伤和施为律有关的?有一次我和姆妈聊天,无意中聊到施润的姓,姆妈听见姓施很不对劲,问我施润的父亲叫什么,我说了后,姆妈就沉默了,眼神里的惊恐她想遮掩也没遮掩住。我去洗手间,她躲在被子里哭了,说了句,孽缘,还提到了三十一年前,但那之后施润去看姆妈,姆妈没表现出不对劲,对施润一如之初。”
  萧雪政说到这里,神色悲伤无底,捂着眼睛发笑,嗓音里鼻音那么重:“我那善良的姆妈,遇南你知道她一直在忍吗?她见我爱着施润,什么也不说,当年施为律害她至此惨烈的地步她不说,三十一年前极有可能我生母跳楼也是施为律帮顾振涛处理的,姆妈也不说,恨打碎了往肚子吞。她觉得润润是个好姑娘,我好不容易幸福了,那些过去的滔天恨意,她一个人默默的吞下。”
  “却还是想不到,最后的命,葬送在施家人手里。”
  纪遇南说:“雪政,润儿是听信了叶离的话,润儿肯定不知道她爸在后面尾随她,从她拿协议那会儿就在和顾振涛顾珏盘算,八年前没解决掉的姆妈,这次一并解决了让你家破人亡。”
  “无所谓了。”
  萧雪政闭上眼,状如死灰:“姆妈没了,一切都无所谓了。怪不到施润头上,但今生今世,我不可能再和她在一起,姆妈的死永远是一道裂缝。我的生母死在施为律手里,我的养母最终还是死在施为律手里,施为律为谁办事我不管,施为律和施润有没有关系我也不管。放她走,我和顾珏顾振涛叶离同归于尽,孩子不能要,生下来或许爸爸已不在这个世上。孩子不要之后,她余生会过的很安全,即便我死在顾珏他们手里,之后顾珏也不会再动她。小唯的死,顾珏顾振涛恨我入骨,如果她带着我的孩子生活,总有一天孩子和她都会丧命。”
  纪遇南一口气憋在喉咙深处,沉沉扼腕。
  姆妈的死对雪政打击太大,姆妈对不起三个字,让雪政再也站不起来。
  润儿说的话让姆妈生了轻生的念头,施为律拔掉姆妈的救命管子,还录了像,录下姆妈活生生从生到死的全部过程。
  这道坎,雪政永远永远过不去。
  他现在了无生念,什么都不要了,什么也放弃了,把润儿推的远远的,是凭着一股永远不会再见她要她的意志。
  决断,决然两断。
  他一心求死,求一场生死战斗,不想活在姆妈去世带来的悲痛中。
  ……**……
  施润回到菜菜家是傍晚五点。
  她神色如常,路上到家之前,强自镇定再镇定,整理好所有情绪,不想让菜菜担心。
  这件事上,菜菜出不上力。
  照常帮菜菜出了夜市,晚上十点,收摊,回到简陋的小区。
  菜菜要去A大给正在做项目连夜加班的江州送夜宵。
  施润一个人躺在卧室床上,用手指的温热捂住肚子,弓起身体,黑夜中呜呜地小声哭出来。
  他要她打掉孩子,不是开玩笑,明天一早季林会在楼下堵住她,如果她不配合,季林想必会强行绑着她去医院。
  看见他和叶离苟且,听他说要打掉孩子,某个时刻施润一了百了也想过不要宝宝。
  她冲动悲愤地想,是他的种,当爸爸的当着肚子里孩子的面说了不要这种话,她还死皮赖脸生下来干什么?
  可是……
  宝宝也融合了她的骨血,在她肚子里安安稳稳地已经两个月了,宝宝很辛苦,投在她这个悲惨的妈妈肚子里,一直在受波折,却没有流产,证明是一个健康的小生命,一个很想生下来见见这个世界的顽强生命。
  还有两个月就能做唐氏筛查了
  ,就能知道宝宝发育健全不健全了,她没办法做主,就让老天做主,如果宝宝不健全,她想生也不能生。
  施润抱着脑袋哭了一会儿,为宝宝克制着情绪,反反复复思量,最终还是狠不下心。
  他说今生今世永不相见。
  她带着孩子离开远远的,去异地他乡,这个世界那么大,隔得远了,一辈子真的也就碰不上。
  他和叶离生活他们的。
  她会把宝宝养大成人,相依为命。
  现在问题是,怎样保住宝宝又能骗过季林骗过他骗过所有人?
  医院方面给钱打点医生能合作吗?
  流产掉的宝宝,季林会不会要见尸体证实?
  这些,都是问题。
  都是她一个人势单力薄无法解决的问题。
  身边除了他和他的那些朋友,没有手眼通天的人物……
  施润在床上辗转反侧,几近绝望,忽然的,眼前闪过一串号码,那串看一眼就能记住的很好记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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