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_指间风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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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亲自送；还有，我骗了你，徐教授是很注重隐私的，从没让学生进过他的书房参观，是我要求的。我就是喜欢你，这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的。”
　　逼仄的车厢内弥漫着一股甜腻腻的气氛。
　　余桃沙显得有些慌乱，心湖起了一丝涟漪，不过很快镇定下来，毕竟经验老道，她看着他说：“我拒绝过不少追求者，所以在这方面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经验，让彼此都不会尴尬……”这话怎么说着有点心虚。
　　听这意思是要拒绝了？
　　徐孟玺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
　　余桃沙话锋一转又道：“可是如何矜持含蓄而又优雅大方地答应对方，我是完全没有经验的。”
　　徐孟玺的心瞬间又雀跃起来。
　　余桃沙笑了，话锋又是一转：“所以，看在徐教授收藏的艺术品和藏书的面子上，我考虑考虑吧。”那口气好像他只是附加值一样。
　　徐孟玺的脸色陡然又沉下来，片刻后，又施施然笑了，她短短几句话竟然令他的心境一波三折，拿捏他的情绪于鼓掌之间，他明白，自己是彻底栽进去了。
　　徐孟玺有些苦恼地笑起来：“你是故意的。”在斗嘴已成为两人的主流相处模式后，非得戏弄一下对方才能正经地交谈，他再次郑重起来，“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余桃沙沉默了一会儿，咬牙看着他：“我刚才不是已经回答了吗？”
　　回答？徐孟玺细细回想了下她刚才的话，一双眼睛亮起来，充满兴味地靠近她，近到可以嗅到她的发香，他说：“你是说考虑考虑？这就是你说的矜持含蓄的方法？”
　　余桃沙的脸奇异地红了，因为离得近，徐孟玺看得一清二楚，有些心神荡漾，不由得往前更贴近了些许，她佯怒推开他的脸：“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走开。”
　　余桃沙心里非常非常地别扭，徐孟玺喜欢她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时，她的心情是这样的：哈哈哈。可是心底又有些丝丝甜蜜，甚至在他顺势表白时，这丝丝的甜蜜又开始无限扩大，见鬼了，敢情以前的斗嘴都是打情骂俏呢？她说不出一丝拒绝的话来，但是直接答应的话又觉得非常别扭，所以只好说考虑考虑。
　　徐孟玺见她神情有些羞恼，也不敢逼她太过，坐回原位，低头看了眼表：“现在是八点半，到你家的话估计十分钟。这十分钟的时间够你考虑了吧？”
　　余桃沙一下子从羞恼中回过神来，恢复了战斗力：“哼，这十分钟的时间只够你表白。”
　　徐孟玺笑了笑没再说话，专心地开起车来。
　　一路上余桃沙都在别扭，一副连手脚都不知道安放在哪里的无措感，时不时撩撩头发，拿出手机看看，把玩一下他车上的摆件……偶尔和他眼神交汇下又很快移开。她这扭扭捏捏的模样很有几分娇憨的小女人之态，嗯……他蛮喜欢的。
　　徐孟玺直接把余桃沙送到了楼上，也没多做停留，便离开了。留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消化这个问题。
　　《一起穿越吧》第四期已经播出了，余桃沙一直没看，眼看时间还早，她抱着电脑往床上一窝，津津有味地看起来，千峰竞秀，孤壁悬仞，仅容一人通过的栈道上，余桃沙为了安抚恐高的徐孟玺，搬出了她少女时期所干过的糗事——把狗□□当做是打架，还遭到徐孟玺一番嘲笑，偏偏节目组把这一段剪辑得非常详细。
　　余桃沙心里漫出一丝羞耻感，她真是脑袋进水了竟然去安慰他。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她觉得她脑袋不仅进了水，还灌了铅。
　　就在她有惊无险地通过栈道、去上厕所时，徐孟玺如履平地一般走到栈道中央去接应脸色苍白的白晓莹。
　　白晓莹一脸不敢置信地说：“你竟然骗沙沙。”
　　远处林木葳蕤，绿荫蔽日，余桃沙迈着轻快地步伐正朝这边走过来。徐孟玺做了个嘘的手势，眼角微扬，嘴角隐隐盘旋着愉悦的笑容。
　　余桃沙好想摔电脑，特么恐高原来是装的，装恐高也就罢了，还套出了她打死也不会跟人说的糗事，这个人阴险、狡诈、腹黑、欠揍……她不停地腹诽，然后不知为何竟觉得有趣，若有所思地笑起来。
　　余桃沙本来想给徐孟玺打电话“兴师问罪”一番的，但又着实怕他来一句：“就是你把狗□□误认为狗在打架的那一期节目吗？”
　　肯定一开口就落了下风。
　　余桃沙为了寻求心理平衡，看完节目后，又去下边翻评论，希望有人帮她骂徐孟玺。
　　可是评论的画风真是清新脱俗。
　　@『五铢钱vs人民币』：桃子刁难Nolan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我们的千古一帝』：哈哈哈，想不到Nolan竟然恐高，桃子那双既嫌弃又无奈既怨念又甜蜜的眼神真是绝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Nolan恐高也迷人，原来竟然是装的。不过他得逞后的笑容像是在说“我就是逗逗我媳妇而已”。
　　@『陈陈相因』：哈哈，就爱看“玉玺”他们相爱相杀，太过瘾了。
　　玉玺就是对余桃沙和徐孟玺的CP粉们得称呼。
　　@『嫁人就嫁张敞』：他们现实生活中貌似真的是一对，我朋友曾亲眼见他们一起在蔚大的食堂吃饭。
　　@『投笔从戎』：先前不是说余桃沙和徐教授有一腿吗？
　　@『麻沸散』：乱造谣小心遭雷劈，徐教授是Nolan的爸爸，余桃沙和徐教授就是公公和儿媳的关系。
　　@『我就喜欢逛章台街』：so，玉玺真的在一起了？不知道现实中他们两个是如何相处的？
　　@『素纱襌衣真凉快』：玉玺现实中肯定不这样，节目都是有剧本的，他们肯定是照着演的。
　　@『我是夜郎我最大』：我觉得不是剧本，我是桃子的粉，她的文章一直是幽默风趣的，现实中应该也很幽默。玉玺一定很有爱。
　　@『唯物思想家』：赞！
　　@『强项令』：赞！
　　……
　　真是太过分了，余桃沙握拳，明明是满屏嫌弃，网友们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满屏奸——情？
　　余桃沙撑着伞，突然莫名其妙地傻笑起来。
　　也许，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

　　【第七期】你是有多怂

　　“沙沙；　周末有什么安排吗？”
　　余桃沙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暂时没安排。怎么了？”其实她想出去玩，但是碍于种种原因……
　　然后徐孟玺说：“那周末有没有兴趣出去玩两天？”她的文章有将近三分之一都是有关旅行的；　他相信她一定会感兴趣的。
　　余桃沙顿时防备起来：“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的目的前天就告诉你了；　我想和你建立一种长期的、稳定的男女朋友关系。”
　　余桃沙傲娇了：“那也得看我愿意不愿意。况且我想出去旅游我自己也可以去啊。”
　　“你自己去我不放心啊。”
　　余桃沙趴在枕头上嘟囔：“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身为路痴的你再把指南针丢了怎么办？吃得太撑导致拉肚子没带药怎么办？被黑心导游坑了怎么办？行李太沉怎么办？路上被无聊的人搭讪怎么办？想拍照没人给拍怎么办？自己一个人吃饭再美味的食物也没滋没味怎么办……”
　　徐孟玺说得这些余桃沙在自己的文章里全部零散地提到过，每一点都是切肤之痛；　她嘿嘿笑了：“你真的把我的文章全看了？你看起来应该会很吃力。”这种被肯定的滋味让她有些飘飘然，飘飘然之外又有种被隔着屏幕窥视的羞涩感。
　　徐孟玺顿了下；　似乎有些为难：“当然吃力；　我先前不是说过嘛；　看一篇需要百度很多很多次。”话锋一转，“不过，因为是你写的；　我愿意花费这个时间。”
　　猝不及防就表白，他每次约她，她正要拒绝，他三言两语就能打消她的念头；　而且几乎没有失误过。余桃沙不得不怀疑：“老实说，你为了约我，是不是绞尽脑汁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
　　徐孟玺很认真的语气：“嗯；　我每次约你之前，都得组织好语言，并且做出两份草稿来，后给徐教授一份；　我一份，他帮我排练，最起码得排练三次吧，然后才能给你打电话。”
　　余桃沙听他在瞎扯，不过还是闷闷地笑了。
　　徐孟玺趁机道：“那你看在我诚意满满的份上，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这样着实让人没办法拒绝，而且本来就就没打算拒绝。余桃沙正要答应，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你回国才多长时间啊，我能指望你吗？”
　　“我回国时间不长，但对经常去的几个城市还是比较熟的。”他的语气充满调侃，“不至于像你在蔚市坐公交车还能坐过站。一到了晚上连路都不记得。”
　　余桃沙汗颜，这么丢人的事他竟然也知道。她撅嘴：“看来以后不能在自己的文章里自黑了。”
　　徐孟玺说：“难道你不是天然黑吗？”
　　余桃沙就纳闷了：“你真的在追求我吗？”她怎么感觉到一种被戏弄的深深的恶意。
　　徐孟玺笑意一敛，语气变得正正经经：“你到现在还有疑问？是不是觉得恍若置身梦中？其实我有时候也会觉得有点不真实，当初，刘导要换CP也是我建议的。本来我觉得和肖肖组CP没什么，后来发现开始对你动心，我想这会成为追求你的障碍，所以才要求换的。换CP刚好也符合节目组的利益，刘导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每天费尽心思地约你，虽然有点伤脑筋，不过我很享受这个过程……”
　　余桃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轻声打断他：“你、你快别说了。”
　　“这就受不了了？”徐孟玺话锋一转，“我就猜我要是跟你情话绵绵，正儿八经地谈恋爱，你一秒都受不了，就像前天在我车里那样别别扭扭的。”
　　所以，调侃她是真的，刚才的告白也是真的。
　　余桃沙发现还真是，她已经习惯了那种互损的相处模式，他还真是了解她呀。
　　余桃沙只好道：“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得跟你说明，我跟一般人的爱好不一样，比如博物馆陈列的生了锈的青铜器，别人可能觉得是破铜烂铁，我却会想，哇，文物就是不一样，连锈也生得别具一格。如果我们对旅游景点达不成意见统一的话，两个人的旅行有可能变成两个人的痛苦。”
　　徐孟玺不假思索道：“没关系，你想看什么我就看什么。”
　　余桃沙嘿嘿笑：“那显得我多霸道，你真的没关系？”
　　徐孟玺只回了一句就让她彻底闭上了嘴：“love　me　love　my　dog。”
　　爱屋及乌。
　　又是一波糖衣炮弹的攻击。余桃沙毫无还手的能力。
　　余桃沙最后还是答应下来，和徐孟玺来了个杭州两日游，他对东南西北方向的判断真的是十分精准，这对于只要出门超过10公里就得用指南针来辨别方向的余桃沙来说真的是充满了安全感，有人陪吃陪喝陪玩（当然不□□）的感觉简直棒呆。由于余桃沙出去游玩的频率比较频繁，她又不愿意跟不太熟的同学一起出去，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玩的，当然，吃了不少闷亏。
　　两天的假期非常短暂，当天晚上准备回程时，徐孟玺临时接到通知第二天要出差，他出差的地方离这里比较近，如果再回蔚市的话就比较绕远了。
　　余桃沙当即表示：“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徐孟玺笑：“那可不行，丢了怎么办？”
　　“丢了当然是你负责。”余桃沙半开玩笑，“好了，我走了。”
　　但是徐孟玺不同意，坚持要送她。余桃忍不住道：“为了坚持所谓的绅士风度，这样做会不会太累，真的没必要这样。你还可以多睡会儿啊。”
　　徐孟玺一怔。
　　余桃沙说完就觉得自己这么说好像有点不识好人心的意味，正想着解释。徐孟玺突然笑了：“不坚持绅士风度，怎么能让你心疼？我这都是有目的的，你以为我是白做的吗？”
　　余桃沙忍不住说：“我是心疼钱。”
　　徐孟玺故作讶然：“开始替我心疼钱了？”
　　余桃沙无奈翻了个白眼，还是让他送了。她觉得自己给他添麻烦了。
　　接下来几天徐孟玺没再约过余桃沙，他一直在出差，期间余桃沙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他说在加班，那时是晚上十点，看来是非常忙啊，没他在，突然觉得浑身懒洋洋的提不起劲来。节目第七期录制前一天，徐孟玺打来电话，语气沉重地说：“告诉你一个很遗憾的消息。”
　　余桃沙琢磨着他这语气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她笑笑：“为什么我会遗憾？”
　　“我还在外边出差，恐怕不能回蔚市了。”
　　余桃沙讶然出声：“这期节目你不录了？”
　　徐孟玺嗓音里带了笑意：“我怎么听着你的口吻有点遗憾呢？”
　　余桃沙懒洋洋道：“我确实遗憾啊，遗憾你怎么不彻底退出呢。”
　　“这样啊。”那徐孟玺丝毫不在意，“那你的遗憾恐怕会变成噩梦，我只是不回蔚市了而已。节目还是要录的。”
　　余桃沙偷偷地扬了扬嘴角，嘴上却说：“确实是个不太好的消息。”
　　徐孟玺笑了一会儿，言归正传：“明天不能陪你一起飞了，路上注意安全。”
　　余桃沙微笑：“你也是，不要太忙了。身体最重要。”
　　第七期节目的录制地点还是在西安。没有徐孟玺的旅途确实有点孤单寂寞冷。余桃沙到了下榻的酒店，时间已是晚上八点，天越来越凉，大家聚在一起吃晚饭，其他人都到齐了，只除了徐孟玺。
　　白晓莹多嘴问了徐肖肖一句：“Nolan怎么没来？”徐肖肖阴阳怪气的：“我怎么会知道。”似乎跟徐孟玺起了龃龉。
　　白晓莹也就没再多问。
　　王峥嵘若有所思地看了余桃沙一眼：“这个问题你应该问沙沙，毕竟，她和Nolan同在蔚市。”似乎在讽刺又似乎在试探。
　　徐肖肖闻言怔了一下，似乎冷笑了一声。
　　餐桌上看着气氛融洽，底下其实波涛汹涌。
　　余桃沙露出微笑，语声含糊：“我也不太清楚他忙些什么。”
　　晚饭过后，白晓莹一如既往地来蹭床。余桃沙故作不快地哼了一声：“我现在还没男朋友，勉强容忍你霸占我的床，等我有了男友你就识趣点，不要让我赶你。”
　　白晓莹靠在床上吃零食，闻言道：“你还要带着男朋友来录节目？”
　　余桃沙屈指敲了下脑袋，就是，她怎么会无缘无故说这些，简直莫名其妙。
　　白晓莹又问：“沙沙，我在网上看到说徐教授是Nolan的爸爸，这是真的吗？”
　　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没经过别人的同意，她不方便代替人家讲出来，便耸了耸肩：“你觉得呢？”
　　白晓莹给了自己一个答案：“我觉得不像耶。”又问，“可是我有在网上看到你跟徐教授还有Nolan一起吃饭的照片。这又是怎么回事？”
　　余桃沙闻言一顿，顺手翻出两支口红，以前买的，一直没用，顺手送给了白晓莹：“要不要？”
　　白晓莹欣喜地收下，转眼将刚才的问题抛之脑后。
　　余桃沙简单收拾了下，拿着睡衣进了浴室，万幸万幸，这次的浴室终于不是完全透明的玻璃了。
　　余桃沙打开花洒，水微凉，她搓了搓胳膊，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她敏感地看了眼浴室的门，确定是锁好的才放了心。
　　白晓莹趿拉着凉拖去开门。余桃沙关了花洒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来人似乎并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和白晓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走了。至于说了些什么，她完全没有听清楚。
　　十几分钟后，余桃沙冲完澡出来，只见白晓莹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她颇为纳闷，难道节目组想故计重施？但是白晓莹什么都写在脸上，根本骗不了人的。
　　她扯来毛巾一边擦拭头发一边问：“晓莹，你要去干嘛？”
　　白晓莹说：“原来徐教授和Nolan真的是父子。”很肯定的口吻。
　　余桃沙很快反应过来：“刚才敲门的是Nolan？”
　　“对呀。”白晓莹突然咧嘴笑了下，神秘兮兮地道，“Nolan说今晚节目组可能攻我们不备，半夜偷偷潜入我们房间拍摄，他刚下飞机，一脸风尘仆仆，把行李放到自己房间特地来告知我们这个消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暖又贴心的男人呢。所以我必须得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余桃沙一怔：“徐教授跟他说的？”
　　白晓莹说：“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徐教授告诉他的。不跟你说了，我回去睡觉了。”
　　余桃沙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道：“嗯，那我就不送你了。”
　　白晓莹前脚刚走，后脚又有人来敲门。余桃沙猛地拉开门：“你怎么老是丢三落四的……”语声戛然而止，是徐孟玺，他刚洗了澡，一身长衣长裤，发梢还在滴水，清爽干净，完全看不到白晓莹所说的风尘仆仆的影子。
　　余桃沙一张嘴，嘴角就忍不住上扬：“你什么时候到的？”
　　徐孟玺靠在门口，懒洋洋的姿态：“不请我进去？”
　　余桃沙扭头进去了，徐孟玺紧跟着走了进去。她给他倒了杯水，随口问道：“晓莹刚才说节目组可能半夜来偷拍，这是真的吗？”
　　徐孟玺在旋身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喝了口水：“我只说可能。”
　　余桃沙立即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失笑：“你跟她玩文字游戏？我就说嘛，徐教授怎么会偷偷泄露消息给你……你干嘛要骗晓莹？”
　　徐孟玺抬眼看她，脸上毫无愧疚、心虚的表情：“我是为了锻炼她的独立能力。”停顿了片刻，又笑说，“我们几天没见了？为了跟你多独处一会儿。”
　　余桃沙翻了个白眼：“你想跟我独处，又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徐孟玺正色看她：“那好，我问你，你愿意吗？”
　　余桃沙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倒了杯水塞进他手里：“喝你的水吧！”
　　徐孟玺大笑：“有咖啡吗？”他需要提提神。
　　“没有。”余桃沙耸肩，看了他一眼，“你精神看起来很差。”
　　这几天工作量确实很大。徐孟玺没答，转而放下水杯，往后靠了靠，用余光望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她在洗澡，这不由让他想起了以前酒店的透明浴室，说完全没看到纯粹是瞎扯，虽然他及时转过身去，但还是看到了，并且忍不住在心里做了评价——肌肤雪白，体态匀称。只是怕她炸毛，才没有说实话。此时此刻，他有些走神。
　　余桃沙敏锐地察觉到他在瞄浴室，笑意森然：“老实说，你在想什么？”
　　徐孟玺朝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告诉你。”
　　余桃沙：“呵呵。”她又不傻。
　　徐孟玺猝不及防地来到床边，捧住她的脸结结实实地吻了一下，然后放开她，身体却未离开，微微弯着背脊，居高临下含笑凝视她。余桃沙大怒，他千里迢迢赶过来，专门跑到她房间来调戏她？她拿手去推他，连脚也用上了，脸上有一丝不正常的恼怒之色……
　　徐孟玺手忙脚乱地应付，“只是亲一下脸而已。上次我们录节目，我不是照样亲了吗？”
　　“是呀。”余桃沙用脚踹他的膝盖，“你在我房间赖着不走，坐在沙发上酝酿了半天，竟然就只亲亲脸，你是有多怂？”
　　徐孟玺彻底愣住了。
　　你是有多怂？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

　　【第七期】床头亲密语

　　在对上她狡黠的眼神以及泛红的脸颊后；　徐孟玺很快明白过来，俯身逼近她，与她十指交叉；　控制住她微弱的挣扎；　呼吸如春风般拂过她的面颊，徐徐亲吻却又坚定地掠夺；　辗转扫荡每一寸肌肤，又谆谆诱导她启开双唇；　灵活的唇舌肆无忌惮地闯进去。
　　身后刚好是床；　两人顺势倒下来。一下子就来这么猛的；　余桃沙有些招架不住，呼吸都有些困难，用力地推挤他出去；　徐孟玺低笑了一声，勾住她的舌尖轻轻含了一下，满意地感受到怀中的她浑身战栗，这才满意地松开。
　　余桃沙的脸滚烫如火；　他的眸光炽热如火，很长时间里，空气中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彼此交织着。
　　余桃沙滚到床的另一边；　拿枕头压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徐孟玺眼神渐渐冷静下来，心中又有几分荡漾；　伸手想把她捉回身边，她别别扭扭地不让他碰。
　　徐孟玺绕到另一边，奇异地发现她耳根都红了，他啧啧称奇，她在男女之事上这么容易害羞，刚才是哪里来的勇气能说出他很怂这一句挑衅十足又意味深长的话来？
　　徐孟玺转身把灯关了，余桃沙惊讶地把枕头放下来：“你不回你房间睡，你关灯干嘛？你想做什么？”
　　黑暗中传来徐孟玺愉悦的笑声：“你不是一直害羞吗？我怕你用枕头把自己闷坏。”
　　“谁害羞了。”有了夜色的保护，余桃沙没那么扭捏了，“你走了我就没事了。”
　　“嗯，一会就走。”徐孟玺嘴上说得痛快，脚下却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还顺势躺了下来。
　　余桃沙用脚踹了他一下：“你这是得寸进尺啊。”
　　徐孟玺微微一笑：“别扭是病，得治。”
　　黑暗中传来她轻轻的一哼。
　　徐孟玺说：“过来陪我说会话，我一会就走。”
　　余桃沙嗤之以鼻：“鬼才信你。”她抖开被子给自己盖上，又瞧了瞧月色下怡然自得的徐孟玺，只有一床被子，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