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_指间风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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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瑞成：“你们真是太阴险了。”

　　【第二期】透明的浴室

　　因为徐孟玺扯后腿的功劳，余桃沙输得一塌糊涂。自己种下的因，自己结的恶果。谁让她自作聪明地让罗瑞成男扮女装呢，结果倒霉地跟徐孟玺分到了一组。
　　节目组有赏有罚，赏的是王峥嵘和白晓莹一对秘色瓷，罚的是徐孟玺和余桃沙泡冷水澡十分钟。
　　余桃沙觉得这个惩罚可比拍高清无ps照要狠。她着实好奇：“为什么要泡冷水澡啊？”
　　徐教授说：“《长恨歌》里不是有一句：‘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泡温泉是奖赏，只能泡冷水了。”
　　徐教授真不愧是历史系骨灰级教授，连惩罚都要引用唐诗。
　　泡十分钟也没什么，反正现在天气很热。不是还有很多男生夏天冲冷水澡嘛。余桃沙接受了。
　　徐孟玺很有风度地说：“我泡20分钟好了，就不用沙沙去泡了。”
　　余桃沙一怔，问：“你为什么要替我泡啊？”
　　徐孟玺被问得一愣，一般女生不该高高兴兴地接受
　　并道谢吗？怎么她反倒一脸请教的表情？
　　余桃沙见他不答，笑嘻嘻道：“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扯后腿而觉得良心不安对不对？”
　　徐孟玺：“哦？我有扯后腿吗？”
　　余桃沙气得。
　　徐孟玺笑了笑，又接着道：“我们是一队的，我帮一个不太能受寒的女生泡十分钟的冷水是一个男人基本的风度。”
　　余桃沙扬扬嘴角，他还挺会说话。白天的事就不跟他计较了，她耸耸肩：“录节目而已，我不计较。”
　　徐孟玺道：“既然不计较，就让我替你泡吧。”
　　余桃沙看着他说：“我喜欢泡冷水澡啊。你要剥夺我这个机会吗？”
　　人家都这样说了，徐孟玺便闭嘴不言。
　　余桃沙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
　　徐孟玺就是嘴欠，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不是说喜欢泡冷水吗？怎么，后悔了？”
　　余桃沙凄凄然地摇头：“我只是一想到以后的节目中，肖肖要被你扯那么多次后腿，就特别心疼她。”
　　徐孟玺竟无言以对。
　　徐肖肖闻言，只觉得余桃沙心疼她是假，揶揄徐孟玺是真，不由笑道：“真是要好好感谢沙沙的心意，不过再怎么输，Nolan都会替我担着。我心里高兴着呢。”
　　余桃沙懒洋洋应道：“那很好啊。”
　　——
　　节目散后，徐肖肖踏进酒店的自助餐厅，一眼瞟见余桃沙正在取餐区取餐，她心中一动，径直走了过去，冲余桃沙打了个招呼。
　　余桃沙闻言抬头，笑着应了一声。
　　徐肖肖弯腰取了餐盘，右手拿着夹子，一边取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沙沙，你跟Nolan一组觉得如何？”
　　嗯？余桃沙不明白她话中何意，只随口道：“还好。”
　　徐肖肖一笑：“你比我强，我跟他一组时简直要被他气死。，你应该也知道，Nolan从小在国外长大。”
　　“等等……”余桃沙打断她，“徐孟玺在国外长大的？”
　　“对呀，你不知道？Nolan没跟你说吗？”徐肖肖神色有几分得意，因两人之间独有的秘密而得意。
　　余桃沙脑子有点乱，所以徐孟玺在飞机上看英文原文书不是在装逼，给自己取英文名字也不是为了方便装逼，一切都是发自本能的。她一直以为徐孟玺装傻扮白痴是受节目组之“胁迫”，拿着剧本在演戏，没想到她错了，大错特错，原来他真的是纯天然、无污染、无添加的——历史白痴。
　　作为一个非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不懂历史可以理解，但他在节目中偏偏要装出一副“我什么都懂但为了节目效果只能卖力演白痴卖力拖后腿”的模样，大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架势。
　　真是太有心机了，娱乐了大众，吸引了粉丝，得到了导演的青睐，最后还坑了她。
　　余桃沙十分郁闷，不咸不淡地应道：“徐孟玺确实没跟我说。”
　　徐肖肖接着道：“Nolan很小的时候就跟他妈妈去了美国，几乎不曾回来，自小受的是美式教育，自然对历史一窍不通，中文能说得溜就很不错了，汉字大概也认不全，做错什么说错什么很正常，我们讲个英文还磕磕绊绊呢，我们跟他讲历史相当于跟一个外国人讲历史，你会因为一个外国人不懂中国历史而去嘲笑他吗？这么一想，我就不气了。”
　　她说完，笑吟吟地看着余桃沙。
　　坦白说，徐肖肖对余桃沙是有看法的，第一次录制节目时，余桃沙极尽搞笑之能事，尤其在嘲笑Nolan时不遗余力，她本以为是小女生为了吸引漂亮男人的注意，不过随着接触的时间越长，她推翻了自己原来的想法，可依旧觉得余桃沙玩笑太过，而且有种用力过猛的感觉。Nolan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她想他应该是介意的，所以出于护短的心理特地跑来提醒余桃沙，让她收敛一些。
　　余桃沙不傻，自然是听明白了，她绽出灿烂笑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谢谢你提醒我。”
　　徐肖肖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当即笑了笑：“那我去那边了。”
　　余桃沙挥手：“去吧。”
　　余桃沙取完餐，在罗瑞成左边空位坐下，瞄了罗瑞成餐盘一眼：“竟然还有龙虾？我怎么没看到？”
　　罗瑞成得意道：“你们来得晚，都被我取光了啊。”一边说一边夹了几只到她的餐盘里，然后又给右手边的徐肖肖夹了两只，不偏不倚，公平得很，末了又问：“晓莹要吗？”
　　资深吃货白晓莹迫不及待递上餐盘，罗瑞成大方地分完了，最后，说了一句：“这叫雨露均沾。”
　　白晓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去你的，吃你个龙虾还要嘴上占便宜。”
　　大家都跟着笑了。
　　这时徐孟玺取餐回来，自然而然地坐在余桃沙旁边，“你们笑什么？”
　　徐肖肖便将刚才的话叙述了一遍。徐孟玺神色未变，换作以前，余桃沙会以为他装深沉装高雅，现在她明白了——他应该是不懂。莫名觉得喜感呢。
　　余桃沙才刚开始吃饭，便感觉到身体一阵发寒，可能是因为泡了十分钟冷水，她头发还没干透，加上因为外面炎热，餐厅内空调的温度调得很低，她所处的位置又离空调风口不远，这一切都加剧了身体上的不适。
　　她不想扫大家的兴致，匆匆扒了几口饭，若无其事地站起来，笑道：“我吃完了，你们吃吧，我回房间了。”
　　罗瑞成一副关切的口味：“你怎么吃那么少？又减肥呢？我跟你说你这样刚刚好，完全不用减。”
　　余桃沙只是笑笑，对大家点了点头：“我先上去了。”
　　余桃沙觉得冲个热水澡应该能驱一下寒意，她直接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竟然不出水！什么情况？她敲敲打打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毛病，只好打给酒店客服。客服说半个小时以后才能派修理工过来。
　　余桃沙撇了撇嘴，干脆拿起白晓莹的房卡直奔她房间去洗。花洒开到最大，腾腾的热气很快氤氲了狭小的浴室，视线是朦胧的，耳边是哗啦啦的水声，以至于忽略了门口轻微的交谈声和脚步声，直到来人踏入房内，她才后知后觉地醒过来，房卡只有一张，不应该有人进来的。她迅速地扯过白色浴巾裹住全身，慌乱间也没顾得上关上花洒，浴巾也被水从头浇到尾。
　　她狼狈地关上花洒，用手抹了把脸，抬头望去，透明玻璃蒙上一层水汽，看人虽然不甚真切，但足够判断出来人的身份。是白晓莹和……徐孟玺。
　　白晓莹吃惊地张大嘴巴。
　　徐孟玺可能没有太夸张的表情，她隔着氤氲的水汽也看不清楚。
　　余桃沙先前一直抱怨酒店浴室的透明玻璃设计是在虐单身狗，现在……呵呵，丢人都丢尽了。为什么好多酒店的浴室都是透明的呢？
　　幸亏白晓莹及时把徐孟玺请了出去，余桃沙才不至于羞愧至死，她沉着脸擦干净身体，换好衣服，走出浴室，问白晓莹：“你怎么会突然进来？”
　　白晓莹特无辜地说：“就是肖肖不知吃了什么过敏了，我说我有带过敏药啊，Nolan就跟着我上来拿呀，谁知道你不在，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我的房卡也没法拿。我只好让酒店服务人员帮我开门了。谁知道你在里边洗澡。”
　　“有那么着急吗？”
　　“当然着急，早吃药早好，后天好录制节目。”
　　余桃沙隔着玻璃朝浴室里看去：“那你们没看到什么吧？毕竟水汽那么大。”
　　白晓莹长这么大从不知委婉二字如何写，直接回道：“怎么可能看不清？以前我不老隔着玻璃看你，夸你身材好吗？”
　　不安慰人也就算了，还要说得这么露骨。余桃沙不死心地再问：“你难道没有挡住他的视线吗？”
　　白晓莹：“他那么高，我怎么可能挡得住？”
　　啊啊啊啊啊——余桃沙觉得自己要疯。
　　白晓莹安慰道：“沙沙，你应该庆幸你不是在拉屎，否则更尴尬。”
　　说话就不能文雅一点吗？余桃沙闻言忍不住在脑中勾勒了一下那个画面，简直是不忍直视。
　　白晓莹看她神色似乎没有受到安慰，继续说：“沙沙，你想一下，表面上看起来Nolan占了你便宜，事实是他会受到惩罚的。”
　　余桃沙愣愣的：“什么？”
　　白晓莹：“他又没有女朋友，或者有也没在身边，你身材那么好，他晚上不难受才怪。”
　　这话字面意义是多么纯洁，本质又是多么猥琐啊。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余桃沙愤怒得握住她的肩使劲摇晃：“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你绝对是被罗瑞成染污的。”
　　“别摇啊。后天还要录节目呢，保存体力啊。”
　　余桃沙彻底泄气了。

　　【第三期】骗人与被骗

　　事实证明；　余桃沙是个容易冲动，事后又转而将一切抛之脑后的健忘型性格，当天晚上也没有羞恼地睡不着觉；　第二天早上又精神奕奕地去吃早饭了。迎面碰到徐孟玺和徐肖肖；　被她抛之脑后的尴尬瞬间归位，她不自然地别开脸；　转念又想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扭扭捏捏地像个古代的大家闺秀似的；　随即又把脸转回来；　坦然地与徐孟玺对视。
　　徐孟玺的脑海里不期然地浮现昨晚的那一幕；　心头微微一热，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嘴角浮起恬淡的微笑：“早啊。”
　　“早。”余桃沙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直觉敏锐的徐肖肖感受到了两人之间汹涌的暗流；　她淡淡一哂，对徐孟玺道：“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嗯”
　　两人从她身边走过，余桃沙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动，身后传来徐肖肖的声音：“你昨天是不是又熬夜了？看；　黑眼圈又严重了。”
　　徐孟玺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有些睡眠不足：“没事，只是有点失眠。”
　　余桃沙简直不忍心听，再想到昨夜白晓莹的话；　一张脸就忍不住发烫。徐孟玺又没拿手机拍照录视频，她也不是古代的贞洁烈女，只是一次意外的、尴尬的撞见而已。
　　吃完早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开封。
　　节目组准备的是小型客车；　坐六个人绰绰有余，空间足够宽敞。
　　白晓莹一上车直奔最后一排座位，高兴得不行：“这个好，这个好，困了还可以躺下来睡觉。我要坐这里。沙沙，来，你坐我旁边。”
　　余桃沙放好行李，刚坐定，大家陆陆续续地走上来，徐孟玺落在最后，目光从余桃沙身上淡淡划过，她目光炯炯地瞪回去，他笑了笑，径直找了个位置，坐定了。
　　余桃沙被他那一瞥看得极不舒服，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车上大家各忙各的，睡觉的睡觉，玩手机的玩手机。闹腾最欢的还是罗瑞成，那张嘴就没个闲，天南地北地侃，言语里糟粕（黄段子）夹杂着精华，大家善解人意地送给他一个尊号——罗小污，堪称行走的小黄书。
　　最后还是王峥嵘冷冷瞟去一眼：“我说，咱能安静会儿吗？”
　　罗瑞成哼唧了一声，他也就是嘴上污一下，王峥嵘则是身体力行地污。
　　呼——世界总算清净了。
　　中途客车在服务区停靠了一下，白晓莹和徐肖肖上厕所去了，罗瑞成出去抽烟，王峥嵘下车打电话去了。余桃沙带着眼罩歪着头小憩，这时，前排座位传来一记清冷男声：“沙沙。”
　　余桃沙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把眼罩扒拉到头顶上，一眼望去，车上只剩下她跟徐孟玺了。他是故意留下来的吗？
　　徐孟玺听到动静回过头，笑了笑：“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余桃沙眼皮一掀：“没睡，闭目养神呢。”说完垂下眼。
　　徐孟玺瞄她一眼，她这是在尴尬呢？他笑了下：“哦，对了，昨天的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抱歉。”
　　热气腾地爬上脸，余桃沙爬到前排背椅上，直白地告诉他：“这车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这样面对面地说出来，我会很尴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好吗？
　　徐孟玺哦了一声：“所以我应该趁大家都在的时候跟你道歉？这样你就不尴尬了？”
　　这是故意歪曲她的意思吗？到底是在道歉还是在挑衅，余桃沙一窒：“我不是这个意思。”飞快地瞄了他一眼，突然福至心灵，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我也一直想找你私下谈谈的，可是一直没找着机会。是这样的，我来自很偏远的山区，那里虽然旅游发达，但是文化十分落后，思想也很封闭，我们那里，如果女孩子身体被人看了的话，这个男人就要娶女孩为妻。”
　　余桃沙脸不红气不穿地编完，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效果也是很明显的，自小在米国长大的徐孟玺对这种陈规陋习表示十分震惊以及三分不敢置信：“你说得是真的？”
　　余桃沙既无奈又悲哀道：“我也很反感这种陈规陋习，但是我们那里就是这样的，我也无能为力。”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得娶你？”
　　余桃沙别过头望向窗外，故作怅然道：“你毕竟不是我们那里的人，我也不好勉强你。只是，唉，风俗不同就是容易发生冲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口气十分的苦恼，眼神相当之幽怨，口吻相当之诡异。
　　徐孟玺皱眉，怎么看一眼就上升到结婚的高度了？他想了想说：“我见外国的媒体到处说中国如何如何贫穷如何如何落后，我父亲一再跟我说那只是外国媒体的肆意摸黑，现在看来，虽然不是真的，但也有一部分是中肯的。”他抬起手，缓缓握住她搭在背椅上的手，神色认真，“我现在没有女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试着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余桃沙的模样像是遭雷劈。他怎么一点也没有反抗封建糟粕的意识啊？她屁股底下像着了火一样，腾地跳起来，还差点磕到脑袋，她看向徐孟玺：“你是认真的？”
　　徐孟玺说：“当然。”
　　余桃沙陷入了深深的忧虑，她不过是想逗逗他，看看他活如何应对，结果他的回答倒把她给难住了。
　　“咳咳，那个啥，你还真……”
　　徐孟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副戏谑的模样。
　　余桃沙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露馅了，她打了各哈哈。
　　徐孟玺松开她的手：“肖肖是不是告诉了你，我是在国外长大的？”
　　“嗯。”
　　徐孟玺低首靠近她：“我看起来那么好骗？”
　　余桃沙恼羞成怒地重新拉下眼罩，带上耳机，不听、不看。
　　徐孟玺挪了一个位置，果断地摘掉她的耳机，“不看可以，听听就行了。昨天晚上，浴室水汽那么大，我的视线就跟你带着眼罩差不多，什么都看不清，所以你实在不用在意。”
　　余桃沙拉下眼罩，放在手里把玩：“什么都看不清？你骗鬼呢？”白晓莹能看得清，他会看不清？除非他视线压根没往浴室瞟。本来这件事她不是很放在心上，除了有些害羞和尴尬外，并无愤怒。但徐孟玺道歉道得实在是太失败。
　　“我没有骗鬼。我发誓。”徐孟玺举起手。连发誓都出来了，余桃沙也觉得稍微有些过了，正要开口，他又说：“我只是在骗你。”
　　余桃沙再次被戏弄了，她真的没法跟他和平共处，还是老死不相往来得好。余桃沙一把推开他靠近的脑袋：“你离我远点。我们两个八字不合。”
　　徐孟玺笑了笑道：“不是结婚才要算八字吗？你还在想刚才的事？入戏太深，把自己也套进去了？”
　　这人真的是专门来克他的。余桃沙哼了声，没有说话。
　　幸好，这时，王峥嵘回来了，冲余桃沙招了招手：“沙沙，你过来一下，帮我看一样东西。”
　　“什么？”余桃沙走过去，在他旁边座位坐下来。
　　王峥嵘把笔记本电脑拿给她看：“你看一下这份资料。”
　　余桃沙仔细地阅览了下，王峥嵘让她看的是时下娱乐圈热度最高的话题，微博搜索第一，主要内容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星际影视公司和自家旗下艺人因合约问题产生纠纷，闹得不可开交。
　　她吃惊地看向王峥嵘。
　　王峥嵘点点头：“不错，是我家的。”
　　余桃沙说：“你不会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吧？”
　　王峥嵘低声：“明星人气旺，在舆论上总是占着优势，公司的公关并不如人意。我想让你帮我写一篇文章，主打亲情牌。”
　　余桃沙：“你这么信任我？”
　　王峥嵘拍拍她的肩膀，继续低声：“别装了，我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文章以犀利煽情见长，文风老练得很，我看过，写得很不错。”
　　有钱人果然非同凡响，轻而易举地查到了她的老底。余桃沙说：“我收费很贵的呦。”
　　王峥嵘轻描淡写道：“我可以给你两倍的价格。”
　　余桃沙爽快应道：“没问题，今天晚上就给你搞定它。”
　　“这么慢？”
　　“我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精雕细琢出来的，绝无半点敷衍，还要经过十几次的修改，这样出来的才是精品啊。欲速则不达，不用着急啊。”
　　王峥嵘：“那好吧，我翘首以待。”
　　余桃沙笑道：“保证让你满意。”
　　“你和王峥嵘说了些什么啊？难得看他这么热切的模样，我跟他一队都没见他这么热情过。”
　　余桃沙说：“他对我热情自然是因为我有让他热情的价值。”想想又有一笔钱要入口袋，心情就很美妙啊。
　　白晓莹啧啧：“又开始显摆了。”
　　余桃沙笑笑没说话。

　　【第三期】借口与巧遇

　　一路安静。快要抵达开封时；　余桃沙见大伙一个比一个懒散，她心血来潮地跑到车厢前，
　　清了清嗓子；　操着一口家乡话道：“尊敬的各位旅客；　欢迎您来到八朝古都——开封。开封，简称汴；　古称汴京、汴梁。至今已有两千七百多年的历史，有着“汴京富丽天下无”的美誉；　北宋时；　开封更是当时世界第一大城市……”
　　罗瑞成噗嗤笑道：“你这是哪的口音啊？”
　　余桃沙咳了咳：“开封方言。”
　　“扯吧你就。”王峥嵘；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得是哪的方言，但绝对不是开封这一带的。”
　　余桃沙吐了吐舌。
　　徐肖肖道：“再来个英语介绍版本。”
　　余桃沙从善如流：“Dear　fellow　travelers，weclome　go　to　the　eight　朝古都——开封……”
　　王峥嵘毫不掩饰嫌弃：“真是太蹩脚了。”
　　罗瑞成说：“我说；　沙沙，你英语四级过了吗？”
　　余桃沙说：“当然过了，我研究生都考上了，英语虽然不能对答如流；　但翻译一下刚才那段话还是绰绰有余的，就是为了逗你们开心一下。”说完，冲徐孟玺眨了眨眼。她这招是跟徐孟玺学的；　明明是白痴还要装出我只是故意扮白痴的模样，还找到一个特别高尚的借口——我只是为了逗大家笑而已。
　　半个小时后，顺利抵达开封。节目组贴心地给了六人半天的喘息时间。余桃沙不想一下午的时间都们在酒店房间里，便撺掇白晓莹跟她一起去附近景点转转。
　　白晓莹身兼吃货和睡神；　表示：“我只想睡觉。你不要来吵我。”拒绝完可能是觉得于心不忍，又在微信群里吼了一嗓子，“沙沙下午要去附近景点转一下，大家有没有要去的？”
　　很快就有人回复：“我和肖肖正有这个打算，那就一起去吧。”
　　发言者——徐孟玺是也。
　　余桃沙想掐死白晓莹的心都有了，“你这是要让我去当电灯泡？”
　　白晓莹反驳：“我说了，他们只是节目中的CP而已。”
　　余桃沙觉得她太天真：“节目中的就不能发展成为现实中的吗？你没看他们俩整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难道不是准男女朋友关系？”
　　白晓莹却不这么认为：“你想太多了，你跟Nolan接触得少，所以不了解。他对待肖肖、你、我态度都是一样的。而且他们在节目中是CP，演戏演多了不自觉带入生活里也没什么不对。否则Nolan为啥要拉上你一起出去？他们要是彼此有意，拉你这个电灯泡干嘛？”
　　是啊，徐孟玺为啥要拉上她？这是个问题。
　　不过不管他是啥目的，余桃沙不愿意趟这个浑水，她明白地告诉白晓莹：“我不会去当电灯泡的，不管怎样，你要帮我圆回去。”
　　白晓莹撇撇嘴：“那好吧。我帮你圆。”
　　余桃沙挥挥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