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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妃三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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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晨曦拉着席君宁的那只手,感到一股暖流传来,但心中那个最深的角落,却是一股的酸涩。
这段情,她无法把握,只怕梦醒后,他使君有妇,而她罗敷有夫。
可这份爱,她不由自主,若得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可是,相遇了,喜欢了,爱上了,却又万般的无奈。
十七岁的晨曦,就如一张白纸,喜欢上了一个人,她迷悾永床恢廊绾稳グ桓鋈耍龔厢濉
“晨曦,不管将来会怎样,烦恼了,我们就放天灯!”席君宁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肩。
“我们拉钩吧,约定了!”她更紧握住了他的手,带着那股酸涩。
晨曦一颗飘忽的心,似踏实了许多。
在她烦恼时,他会哄着她,在她冲动不安时,他会劝慰她,在她感到无助时,他会在她身边保护她,也许,这就是埋藏于心底的那份期盼,那份希翼。
不一会,走到了极趣园。
极趣园是皇家别宛最西头的一片大大的空旷地带。这里,繁花似锦,绿草如茵,空气中不住的飘着花香。
坐在石凳上,紧紧地挨着席君宁,花香不时的飘过,心被填得满满的。
下人送来了一个天灯,席君宁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进了天灯里。
“让我看看写了什么心愿!”晨曦的手伸向天灯。
席君宁却赶紧站起,向前小跑几步,点燃了天灯,将它放了,并回身抱住跟过来的晨曦,看着天灯冉冉升向天空。
“哎,你这坏蛋,快放开我!”晨曦是又羞又恼。
“放在天灯里的纸,给人见到了就不灵了,你老实点!”
他身材颀长,即便是晨曦也身材高挑,他仍高出她半头,低下头对她说,温暖的气息飘拂在她的耳根,身体上也感受到了他的体温。
晨曦一颤,就没再挣扎,静静地,靠着他,感受着他的温暖。但这一刹间的温暖,又能有多久?
相拥着,看着那天灯升向墨青色的天空。和许许多多的天灯,渐渐汇在了一起。
“晨曦,还认得我们放的天灯吗?就是这个!”
他指着天空的深处,那儿,密密的天灯与星月辉映,天灯的光芒,比凛冽的星月多了几分峋丽和动感。
“认得呀,不就是最丑的那个!”她咬了咬唇,沉下脸。
骤然离开了他温暖的怀抱,一阵寒意袭来,晨曦感到空落落的。
“晨曦,你可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哎,总是损人,没句好话!”他佯怒。
他长了十八岁,他英俊潇洒,从来都是女子讨好他,是什么时候,他处处总想着讨眼前这女子的欢心了?这就是情吗?
“哎,你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神神秘秘的!”晨曦看着他的脸,想从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似是无奈,又似期盼。
可能,留给他们的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多年后,她回想,如果天灯真的能实现愿望,也许就没有了她后来的颠沛流离,但是,没有如果。
夜空中,点点天灯,已经隐约不见,上苍,你收到了吗?芸芸众生的念想,你知道了吗?
问苍天,苍天不答!
卅六章 别宛琐事
“曦儿,到了别宛,不同于府内,上有皇爷和皇妃,下有管家和宫仆,不要逾越了!可记住了?”爹爹慕容临叮嘱道,深深地呼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这个女儿,一直让他放心不下。
出府的那天,难得一见的爹爹慕容临,还是从“百忙”中抽身回到了府邸。
此刻,站在马车前的慕容临,微风中,那几缕飘起的碎发,染上银霜,斑白的发鬓下,几许深深浅浅的沟壑,已经悄然隐于额角和脸颊。
慕容临的声音,似乎比往日少了些许凌厉。
朝堂的政事波澜,晨曦不得而知,爹爹那几缕飘起的白发,却让晨曦的心一阵的酸涩。
晨曦遏止不住的,眸中泛起雾气,眼前慕容临的身影,也有些模糊。
“爹爹,女儿谨记了!”走到慕容临身边,晨曦用手攀扶住爹爹的肩,低首靠在爹爹的肩膀上,“爹爹也要保重身子,不要让皱纹又多了,晨曦的爹爹,可是个威武大将军哟!”
平日,那么令晨曦惧怕的爹爹,今天,却第一次让她有了亲近的感觉。
或许,是爹爹的那缕白发,或许,是爹爹那透着伤感和慈爱的声音。
“曦儿,爹爹这些年对你,是太严厉了……”晨曦难得的亲近,让慕容临欣慰,感觉到这个顽劣的女儿,今天似乎也懂事了许多,他放下了心底的沉重。
慕容临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在晨曦的肩膀,轻抚了几下。
晨曦和霓裳这一对聪慧姝艳的女儿,一直是慕容临的骄傲,却又是他心中难解的结。
女子过于美丽,不知是祸是福,就如同,她们的母亲突厥公主麦帖儿,当年艳冠天下的女子,那鲜为人知的颠沛流离的一生。
“爹爹,不必多言,爹爹都是为了女儿好,爹爹的苦心,女儿明白了。”晨曦打断了慕容临有些自责的话语。
女大不中留,或许,感受爹爹严厉和慈爱的日子,已经一日少于一日,晨曦眸底已经隐去的雾气,又深重了些。
晨曦开始了在皇家别宛的日子。
皇家别宛也够诗意,正中央是正殿,正殿称月华殿,四周团团围住七个偏殿,别出心裁地用北斗七星的名字命名,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拱月,如梦如幻。
姐夫住在正殿月华殿里,因未成亲,姐姐和其它人,包括晨曦,都住在偏殿里。
偏殿外是庭院,庭院里栽花种草,倒也雅致。
庭院外围,散落着一座座的堂屋,这些就是别宛里下人住的地方。
围墙外,是宫庭侍卫队、官府卫队的营区,团团围住整个别宛。
这皇家,即使只是个别宛,也是肃穆森严!
不愧为皇家,只这别宛要处理的事情,与将军府是没比的。
就两个皇子和姐姐,还有爹爹、三娘和晨曦,主人的数量并不比将军府多,但日常的开销却是将军府的数倍。
这儿的地方比将军府大得多,是以下人的数量,起码是将军府的三倍。
姐夫从京师的王府中带来了一个管事,姓曾,是个三十多岁的精瘦男子。
这些天在别宛,也见不到姐夫和爹爹的踪影,都不知道这两人又在捣鼓些什么。
姐夫不管内务,物资采购和下人调遣等,曾管事都不时过来与姐姐商讨,一天下来,都只见曾管事在姐姐住的天枢殿中走马灯般进进出出,这么多的事情,也够姐姐烦的。
晨曦和三娘,就帮着姐姐做些杂务,算算账,查查库房。
这天,从急急走进的、额上蒙着一层细碎汗珠的曾管事手中接过食材账物单子,看着他又急急离去的背影,账房里的晨曦摇了摇头,又一叠单子,这么厚,得算好一会儿了!
可不是吹的,晨曦棋艺不怎样,论到打算盘,不比任何掌柜差,是又快又准。
账房里的那几个人,忙完了些杂务,都到库房里了,今天来了一批面粉,于是账房里只剩下晨曦一人,和那不时响起的算盘拨拉声音。
食材单子有四十二笔,但算来算去,账目都对不上。晨曦都已经算了三次了,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忽然,眼前一黑,眼睛被一双冰冷的手捂住。
正在打算盘的晨曦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啊……”不由地惊叫一声,她背对着门口,大白天的难道……
卅七章 整蛊冤家
惊悚之下,晨曦的身体一下子跌入了一个怀抱。
“呀呀呀,胆小鬼!不会是吓坏了吧!”
抬头一看,席君宁!
此刻,他的一只胳膊托着晨曦,半闭着眼,嘴角微弯,俊脸上那抹浅笑,荡人心魄。
脸离他这么近,他耳鬓的垂下的缕缕发丝,拂到她的脸颊和颈窝,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晨曦的耳根一热,赶快挣脱开来。
“不时的来阴的,没良心!不被你吓死,都差不多给吓傻了!”晨曦的手不由的捂向**辣的耳根,掀着嘴嗔道。
这天家也太不地道,杂务都抛给女人们和管家,男人们一如席君宁般整天的游手好闲,二如姐夫般,都不知跑哪去了。
席君宁闲着,神出鬼没玩阴的。
“哦哦哦,三姑娘可千万不要吓死了,本皇子会很伤心的,吓傻了,嫁不出去正好,本皇子就娶个傻七皇妃!”席君宁的脸似笑非笑,又凑近了些,将晨曦打量了一遍。
“席君宁,你一天不占我便宜就耳朵痒了?信不信把你的耳朵拧下来,当猪耳朵吃了!”见到席君宁那故作的姿态,晨曦咬牙切齿。
她话音刚落,席君宁却又伸臂,箍紧她的身体,桎梏了她的手。
“又要拧姑爷耳朵,小姐,你姑爷可是皇子,身子金贵着呢。”他坏笑。
“还不快放开我,待会儿有人要回来的!”晨曦跺脚,又气又无奈。
“不放,除非你答应,收起你那爪子!”他拥得更紧了。
“好,帮我算清楚这笔账,就放过你,否则,想都别想!”她眉头一转。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晨曦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刚想坐下,忽然心里一紧。
现时,晨曦正对着门口,却见门口有一抹衣衫,赶忙走出去一看,却是曾管事,他似是刚想走开,见到晨曦出来了,方才站住。
“呃,三姑娘,刚才的食材单子漏了这几笔,奴才送单子过来了!”曾管事递上了单子。
曾管事,什么时候来的?见到了多少?
怪尴尬的!
“难怪,算了半天,都对不上账。”晨曦看了下曾管事静如止水的眼睛。
“三姑娘,奴才这就退下,姑娘算过账后,账本就放在桌子左边的抽屉里,奴才待会对账。”他匆匆走开。
回到屋里,晨曦的双眸都要喷出火来了,红唇也嘟了起来,正想出手。
“哎,哎,哎,本皇子就吃点亏,帮你算账!”席君宁嘻笑着躲闪。
晨曦斜瞥他一下,转身,越过他,慢腾腾地移动着脚步,倒了杯茶,悠哉游哉地坐到了椅子上,慢慢呷着。
“没见过打算盘有这么糟的,三个子儿一块儿拨不就行了,还一个个的拨拉,嘴上还要念叨,七殿下时间多了是不是?”
“……”
“七殿下,知不知道你这个数单子的动作,像东街那个米店铺的掌柜,一副财迷相!”
“……”
“七殿下,汗都流到嘴边了,花皮狗似的,你羞不羞!”
“……”
席君宁打算盘,可比晨曦差多了,只听得算盘的拨拉声音稀稀落落的,加之晨曦一直在旁边说些风凉话,就更影响了他,看着他眉头紧皱、手忙脚乱,晨曦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活该!
……
算了一大笔账,吃罢晚饭,又到伙房和库房查了老半天,才对好了今天的账目,揉着眼睛,晨曦回她住的玉衡殿。
待会儿,该让红荷和绿柳给揉揉那又酸又痛的肩膀。天,可是累坏了人!
此时,天色已经墨黑,路上,也还有三三两两的下人,和不时走过的巡逻侍卫。
经过席君宁住的天璇殿时,见到路上已经没什么人,晨曦便加快了脚步。
忽地,却见到前方的树林里,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慢慢地走走停停,在密密的林木间,影影绰绰。
好呀!本姑娘都已经累了个半死,席君宁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出来散步。
低头捡起一根枯枝,不行!丢掉,再另拾一根,好了,这根枯枝上带有几片叶子,待会儿出其不意地在他面前一晃,再给他一拳,好好地整蛊他一番,哼哼,今天的大仇终于得报!天色墨黑,不吓破他的胆,就不是慕容晨曦!
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到得他背后,猛地给他肩上擂上一拳,那根带着叶子的枯枝,也越过他的肩膀拂到他的脸上。
晨曦咬住了下唇,这……
卅八章 惹错了人
晨曦错愕,要踮起脚尖,才能越过他的肩膀,这人比自己高出大半头,体格似是要健壮些……
正腹绯着,这人已转过身来。
姐夫?!
又是撞了哪门子的邪?惹错人了!
此刻,晨曦是恨不得脚底下有个地缝,好让自己钻进去。
“哦,姐夫!唐突了,晨曦还以为……”
呆呆的呆立,眸光也呆滞了,晨曦寻思自己此刻的模样,定十足个呆瓜。
都做了些甚么!不仅狠狠的擂了姐夫一拳,还把那污七八糟不成样的枯枝在他面前晃悠,姐夫可是三皇子呀!朝中最有权势的皇子!如此高贵的人物!想必自己难逃一责了!
幼稚的举动,在姐夫这般成熟稳重之人物面前,可真糗大了!
“以为是七皇弟?”未等她说完,他就接过话,这小丫头的迷糊,席君睿可不是第一次领教。
抬眸,只见月光下,他英俊的脸,似乎有些笑容,晨曦渐渐平静下来。
“都怪姐夫,诺大个地方,干吗偏要到七殿下住的殿外散步呢?害得晨曦还真以为是七殿下。”晨曦此刻很郁闷,很懊恼,可嘴上还是倒打一耙,辩解着,边说边打量着他。
“扑哧……”
晨曦忍不住笑出声来,眸光掠过,只见他的耳鬓有几根碎草叶,肩膀的衣服也沾了些泥土。
“姐夫,呃,你肩膀的衣服有些脏了,这边的头发也有些草,唔,有些滑稽,有劳姐夫自己整理了,晨曦这厢唐突了。”
看着她紧咬下唇歇力忍住笑,席君睿也不禁莞尔,“三姑娘还是如以前一样的心直口快,性情没变。”
姐夫到川都,有一些日子了,但晨曦几乎见不到他的面,听得他说话,也只是寥寥数语,只得知他说话有时难以理解,有时却又冷嘲热讽的。糟了,难道他在讽刺她一直都那么冒失吗?
“晨曦认错了人,姐夫也不该到此散步,姐夫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一般见识,晨曦可以告辞了吗?”晨曦眼眸转了转,寻机会离开这令她尴尬之地。
“三姑娘去罢,以后别再这么毛燥了。”
席君睿还是皱了下眉。
“谢过姐夫,晨曦这就告辞了。”
天!他还不忘警告她。晨曦耸了耸眉毛,管他呢,晨曦想起过往的几次相遇及尴尬,自己跟他遇上,不是出言冲撞,就是出点儿糗,横竖就没个好事。
气氛很压抑,虽是夏天,仍感觉,很冷。如同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山峰上,四周是凛冽的寒风。
“哎,姐夫,你一个人出来散步?”感受到了那彻骨的寒意,刚走了几步,晨曦又回身问。
姐夫也真奇怪,身边有那么多的人,怎么就喜欢一个人出来散步?
“嗯,习惯了!”席君睿俊脸略微动容,这小丫头倒关心起他来了!关心?心莫名的抽了一下。
“姐夫,你总喜欢一个人出来,方才,如果真的有人在后面偷袭你,对你不利怎么办?”
“早就知道是三姑娘,不过,你的招呼够特别的。”席君睿微微一笑,这个有趣的小丫头!忍不住,调侃她一下。
“姐夫,说到这招呼嘛,彼此彼此,晨曦这就告辞了。”被他调侃,晨曦吐了下舌头。
还问起他来,多此一举!晨曦不住的暗骂自己,抬脚赶紧开溜。
他微笑着目送着她,霓裳的这个妹妹,天真烂漫,毛毛燥燥,被宠坏了。
还是逃不了,还是避不了,冥冥之中,他们相遇,都没好事。
郁闷!懊恼!还是郁闷!还是懊恼!晨曦急步走出了那片树林,经过一个拱门,就到自己住处。晨曦长吁了口气。
转眸,不由一个激凌,那拱门背后,定定的站着一个女子。
这女子年纪约二十四五岁,不会是个主子,这儿的主子,自己都认识,看她的打扮,应是个丫环或仆妇。
见了自己这半拉子的主子,居然敢不行礼,从未见过这么大胆的奴婢!
“你是谁?”
她忍不住问。
卅九章 拔扈奴婢
“三姑娘只是府上的客人,奴婢的身份,三姑娘不知道也罢!”
一道冷冷的话音,如破空的冷箭,霎那间让晨曦瞠目结舌。
此刻,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银白的月光,倾洒在地上、树的枝叶上,她的身上,也笼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色,那是模糊、空幻的色彩。
立于身材高挑的晨曦跟前,尽管,她的身形仅及晨曦眼底,可那笔挺的脊背、微微昂起的头,却是一动不动。
夜色下,寻不着她眸中的光,想必,也是桀骜不驯。
难不成是姐夫的侍妾吗?一个小小奴婢,竟如此嚣张?
晨曦冷了脸,蹙起眉,语气中多了几分凌厉,“请问,你是府上的甚么人,为何不能告知本姑娘?”
“姑娘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说过的话,奴婢不再重复!”她没有回答晨曦的话。
显然,感觉到晨曦话语中凌厉,以及相逼的意味,她有些戒备,顿了一下,仍不表露身份,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本姑娘不才,只知在将军府中,尚有尊卑之分,你既来自三皇子府,如此无礼,岂非是辱没了皇子府?”晨曦出言责备。
她微微侧身,正对着晨曦,“奴婢所为,实与三姑娘无关!”
望向她那在月光下有些模糊的脸,“即便本姑娘要教训你,当又如何!”
“三姑娘可真有胡人女子的豪爽,说话一点不含糊!”
未想成,她竟出言相讥!
听了这话,晨曦又望了她一眼,月光下,她的神色淡淡的,辩不清情绪,但那挺起的脊背,仍是那么笔直。
“尊卑之分,胡人女子都懂的道理,你口口声声汉家女子,反倒不懂,岂非笑话?”
她后退了一小步,略低了首,“三皇妃也不会对奴婢这样说话!”
“因着三皇妃贤惠,所以你等才如此的不懂礼数?”
这等难缠的奴婢,温婉的姐姐该如何是好?晨曦心存不满,与她对峙着。
“若馨,不得如此无礼,向三姑娘道歉!”
不知何时,席君睿已经到了拱门外。
“皇爷,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向三姑娘道歉!”见到席君睿,若馨怔了怔,但很快便镇静下来,转而向着晨曦下拜,“唐突了,三姑娘!奴婢该死!”
“若馨,送三姑娘回去罢!”席君睿又道。
“姐夫,不必了!”晨曦望了望这对奇怪的主仆。
“不必客套,走罢,三姑娘,”席君睿说着,扶着晨曦的肩,往前走了几步,方才停了脚步,“三姑娘,本皇子就送你到此,早点安歇罢!”
向他欠了欠身,晨曦转首,望了望若馨,以为她会说些什么,但她却默默跟在晨曦身后,不发一言。
深不可测却不失温文的姐夫,拔扈的奴婢,于一个天真少女慕容晨曦,是越来越复杂了。
周围,是无边的黑夜,没有人,没有风,也听不到虫鸣,晨曦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那么的孤寂、沉闷。
若馨走路的脚步很轻,有时,晨曦都不知道她是否还跟在自己身后。
谁知,在转身离开时,若馨却丢下了这样一句话,黑暗中,掷地有声:
“三姑娘,以后,离三皇爷远点!”
在警告她吗?这莫名其妙的人!
“哎……”晨曦疑惑,想叫住若馨,但她却风也似的快步而去。
少不更事的慕容晨曦,此时是万万未想到,许多日子之后解开了这个谜底,却给她牵扯出更多的恩怨情仇。
四十章 清晨轻歌
已是日揭三竿,细碎的阳光透过树丛,洒在了地上,窗外吹着微风,那一圈又一圈金色银色的光影,似在随风摇曵,微风送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肺,这是晨曦最喜欢的桅子花的花香。
绿柳手中的翡翠玉梳,月白的底子,透着一丝一缕的淡淡的青绿色,梳落处,腻无声,发间透着丝丝清凉,很舒适。
皇家别宛的一切,用品,食物,都一样的精美绝伦。
“你们这些天,吃了哑药了?还是嘴巴让针缝上了?”凝视着铜镜上的影子,见到两个丫环都紧闭着唇,晨曦问。
在将军府上,已经习惯了她们俩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到了皇家别宛这数天,变得沉默了,那静谥的气氛让晨曦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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