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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妃三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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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道观这清静之地,也未能免俗,与世外同样,是一样米养百样人。
离开后堂,到了厢廊内,廊内飘忽着檀香的气息,混合着香火的烟气,扑鼻而来,晨曦眸中,被湮出一股雾气。
止不住的,抬手按压着有些酸涩的眼眶,那被烟气湮出的泪水,一刹那滑落脸颊,凉凉的。
身伴闪过一阵风,有人!心一下子悬起来。
手倏地从脸上移开,侧过脸。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似曾熟悉的脸!穿着玄色的外袍。
谁?!为甚有熟悉的感觉?
“你……站住……”晨曦不觉叫出声来,脚步不自自主的跟了上去。
那人见着晨曦似乎是一愣怔,小跑起来,身影到了厢廊转弯处,已然隐去不见。
谁?!晨曦的心头,又是莫名其妙地一颤,还有着,隐隐的不安。
疑惑间,寻思着,似乎,两个影子重叠起来了,麦宛的马夫?!
衣装变了,可,身形、眼神,却似曾相识!
晨曦追到了厢廊转弯处,四周,似乎只剩了自己脚步回响声音,已是空无一人。
前边十步远是厢廊的出口,外边,是一片槐林,便闻得一阵清香,萦萦绕绕。
真的是那个马夫?!懊恼,不安,交织着,却抬步,望那片槐林而去。
五十章 部落圣女
揉了揉被烟火熏得仍有点酸痛的眼睛,晨曦走进了厢廊外的那片槐林。
隐约于层层叠叠的槐林间的群山,似岛屿般一簇簇一抹抹的悬浮着,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顶天立地。
早晨的浓雾仍未散尽,天边的云朵,时而滚作一团团的棉絮,时而化作长长的绫罗,绕着这个山峰飘忽而来,又悠然地从另一处山峰飘忽而去。
“唧啾,唧啾——”停留在槐树枝头上的小麻雀,不停地鸣叫着,给静谥的槐林增添了一丝生气。
槐林里,稀稀落落地,不时闪现三三两两的身影。
三皇子妃此番过来云鹤观进香,周围,重兵把守,普通百姓被拒之门外,能进得来的,自是出自官宦人家。
面纱也用不着了,晨曦深深地呼了口气,说不尽的舒畅,那是有点香甜的气息!
可是,仍见不到那个可疑的人的踪影!
“哎……”忽地,身后发出声响,晨曦一个激凌!
“慕容三姑娘?请问你是慕容三姑娘吗?”那是一个清脆如银铃般的女声。
转身,只见,一个年龄相仿的美貌胡人少女,身边,还侍立着数位侍女,“哦……花依娜这厢有礼了!”少女说着,欠了欠身,如同个中规中矩的汉人女子。
花依娜,蜀府边城胡人摩列部落圣女!
摩列部落,入塞胡人最大的一支,居住在边城周围,靠近北辽国。
圣女,部落内祭天或祈福的法师,象征着对神灵至高无上的尊崇,是以,在选定人选上条件苛刻,必须是绝色美人,血统高贵,必须终身不嫁,保持童贞。
“花依娜?!你也挽个百花分肖髻,可真的巧了!”
花依娜一袭月白雪纱罗裙,挽个汉人少女的百花分肖髻,与晨曦同样的装扮。
晨曦与花依娜自小相识,因着笼络边民的需要,花依娜不时的随同部落长老到慕容府拜谒晨曦的将军父亲。
“嬷嬷给装扮的,要还是胡人的装扮,来到这儿,都见外了,只未想到,还和三姑娘重了发式和衣服,花依娜哪敢和三姑娘比呢。”花依娜打量着晨曦,说道。
“只是巧了罢!这来川都,不到将军府中来?晨曦这儿也有些上好的物件,还是宫中的稀奇物件呢,转而也送些给你!”见到花依娜眸中艳羡的神色,晨曦那点子虚荣心和同情心得到了满足,甜笑道。
胡人部落,生活在边远高寒山区,生活较为困苦,即便是部落中的贵族,偖侈品也不多见。
花依娜,与晨曦有点形似的少女,晨曦一直不讨厌。舍豆结缘,人与人,仿佛是前世就已结下的缘分。
“也不能总要三姑娘的好东西。此次,到川都拜谒官员,听得三姑娘出了府到皇家别宛了,未见到三姑娘,只是在此巧遇了。”花依娜说着,脸有些微红,低垂了眼眸。
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也会脸红?
“花依娜,你居然还会脸红?没见过哎!”晨曦掐了掐花依娜的脸蛋,带着一抹谑笑。
“哪有!三姑娘别取笑花依娜了。”花依娜说着,抿了抿唇,脸上的红晕,转瞬即逝。
想必,圣女,不该有七情六欲。
或许,她也不复当年的单纯,长大了。
晨曦望了望花依娜,自知失言,吐了下舌头,“花依娜,有奶酪片吗,给我一些!”晨曦转移了话题,尽量将语气放得轻松。
“三姑娘还如小时候那般,喜欢这些东西?”
“自然喜欢!还想着呢!下次要来府中,记得多带些儿!”晨曦接过了花依娜递过来的奶酪片,一脸的欣喜。
正说着,却见一个侍女,急急过来禀告,“圣女,二长老让你到西殿!”
“花依娜,请便吧,不送了。”拿出一小块奶酪片儿,晨曦望着花依娜渐行渐远的身影。
圣女,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不比寻常女子,幸福,不可求,可怜、可悲!
可,婚姻,就是幸福吗?
幸福是什么?不知道!
手上有些粘稠,晨曦走到边上的小水塘,洗了洗手。
未想成,才转过身子,却被一男子搂在怀里。
是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好个胆大包天的狂徒!
五十一 遭遇强吻
晨曦愣怔间,那男子的唇畔已经贴近她的脸颊,一阵的眩晕,手足酥软,晨曦情急之下侧了脸,“啵……”一个响吻,不偏不倚,落在了晨曦的耳根。
登时,一股潮热上涌,霎那间弥漫脸颊。
遭遇登徒子?竟在道观清静之地,众人瞩目之下?
晨曦一股无名火起,酥软的手足也不知哪来了力气,伸手猛地一推,眼前猝不及防的男子的身体,向后大大的一个踉跄……
“扑……”那男子身后的一个穿着灰色长袍身影,着实被撞了个趔趄。
“啊……”“嘭,通……”一个趔趄之下,随着一声惊呼,灰色身影,仰头跌入小水塘中。
“咕隆隆……”荡漾的水波,瞬间淹没了那抹灰色,只剩了一双穿着黑色鞋子的脚,还有灰色袍子的一角,那么突兀地斜挂在小水塘的边沿上。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晨曦呆住了。
那个登徒子,也转过脸望着。
望着那扎眼的黑色鞋子动了动,“忽啦……”一个被池塘水浸染得成了深灰色的身影,从池塘中倏然钻出。
这人四十多岁,深灰色的濡湿衣物,裹着一个籐条似的瘦弱的身体,隐约的,似乎肋骨快要撑破那身衣物了。
“吧嗒,吧嗒……”连串的水珠,顺着头发,垂落到那身本就濡湿的灰色衣物上。
“哗啦……”深灰色衣物上的一汪水,顺着皱折倾泻到了地上。
顿时,地上是一汪的水渍。
“扑哧……”见到这人狼狈而猥琐的样子,晨曦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只一忽儿,晨曦又捂住了嘴,因为,那个登徒子,此时,已经面对着她。
目光接触到这人时,晨曦忍不住浑身一震。他三十岁上下,身材高大笔挺,一袭青衣,高鼻深目,幽深的眸掠过一抹深蓝的光,薄薄却紧抿的唇,他身上,有一股清冷凉薄的气息。
突厥男子!想必,他认为自己是突厥女子,方才的那个吻,就是突厥吻礼。
将军府中经常有突厥部落头人、长老过来,突厥吻礼,晨曦也知道一些。
糟!错把突厥吻礼,当作登徒子所为了!
祸,闯大了!
懊恼!今天可是姐姐来此上香的日子!别又糗大了!
晨曦往周遭望了望,不远处,有三两个人指指点点的。
“你们是什么东西嘛,不知所云!”三十六计,走为上,晨曦灵机一动,嘟嚷一句,寻思着赶紧闪人。
听到晨曦的话,那突厥男子愣怔着,一脸讶异。
“圣女,我们是人,我们不是东西,你为什么这样说话!为什么说汉语?”那狼狈的灰衣人,此时,却说出话来,而且,是厉言正色。
听得此话,晨曦差点晕菜,狠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再次笑出声来。
被他们误当是花依娜圣女了,这人真不是东西,天!
什么人?难道是胡人部落头人和跟班?真个活宝!
灰衣人向突厥男子耳语了一阵。
想必,他们也惊异着,圣女竟用汉语说话。
错认了人,却还不自知!
周围,已经有人有意无意的靠近了。
藉此机会,晨曦抬脚,准备溜之大吉。
“圣女,做了错事,休想走!你的教养,都到哪儿去了?”
那团湿濡的深灰色,此时,脱兔般移动到晨曦身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认错人了,本姑娘并不是圣女!”晨曦敛起了笑意,寻思着,又撞上了哪门子的邪,竟遇上了这么的较真的主儿。
“圣女,别以为,随便找个理由,说几句汉语,就可以推搪得了的!”那个灰衣人,不依不饶。
“这位大叔,你既然会说汉语,那你究竟懂不懂,入乡随俗的这个道理呢!”晨曦给这不知所云的老学究纠缠得没了法子,只得冷了脸,呵斥道。
“圣女,我们突厥人,需要学习的,是汉语这样的优美语言,不是俗语。”那灰衣人的话,再次令人喷血。
晨曦此刻,哭笑不得,“本姑娘不是这个意思,本姑娘的意思是,来到魏国,当按魏国的礼节待人,突厥吻礼,在魏国,要闹笑话的,你懂不懂!”晨曦此刻简直是咬牙切齿。
“圣女,你毕竟是突厥人的圣女,来到了魏国,你还是突厥人!”那灰衣人,昂着头道,虽则,他的头从那团湿濡了的深灰色中抬起来,显得那么的滑稽。
强忍住笑意,别过脸,晨曦道,“本姑娘已经说得很清楚,本姑娘当真不是花依娜圣女!”
“圣女,老夫不想再听你的托词!”
“大叔,本姑娘已经说得很清楚,本姑娘现在再说一遍,本姑娘不是花依娜圣女,明白了吗?固执,自大,不知所云,养只猪,也比养着你这个猪一样的……,”晨曦的声音又尖又利。
讲不通,道不明,晨曦此时,当真头疼欲裂!
走又走不了,说也说不通,纠结!纠结!
“你说够了没……”
就在晨曦差不多要挠头时,身后一人已经打断了晨曦的话,却又是谁?
五十二 槐林闲谈
“你说够了没?三姑娘!”
听得此话,晨曦神色一凛,头也没回,无力地垂下眼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姐夫!
“三皇……”那个部落头人和那个灰衣人,赶紧过来,抱拳朝席君睿行礼;想必;他们是相识的。
只听得,那一直不说话的突厥男子,说话的腔调,怪怪的。
“本公子偶然路过,发生了甚么吗?”席君睿摆了摆手,眸光在三人身上逐一掠过,见到那个一身濡湿的灰衣人,他的眸光滞了滞,皱起了眉头。
糟糕!晨曦见此光景登时头皮发麻!
“三公子,情况是这样,这个人,撞了这个人,把这个人,撞到水塘里去了。”晨曦赶紧走上前,一只手扯着席君睿的手,边说边比划着。
“三公子……”那个灰衣人,张了张嘴,正想说点什么……
见席君睿眉头仍紧锁,晨曦赶紧打断灰衣人的话,“本姑娘叫朝露,是这位三公子的丫环,”身侧槐树叶子上的一颗露珠映入眼帘,晨曦随口扯着话,朝那灰衣男子望了望,又说道,“本姑娘并不是花依娜圣女,这你可以问三公子。早就跟你说过,你错认了人!”
“原来姑娘是三公子的丫环,朝露姑娘,想是在下错认了!”灰衣人这才敛了神色,说道。
晨曦轻舒了口气,“大叔,你以后,要带眼识人才是!本姑娘有话和三公子说,这就别过了,两位请……”说着,拉着席君睿,连拖带拽的,晨曦只寻思着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三姑娘,又闯了祸了?慌里慌张的!告诉姐夫,发生了甚么?”席君睿一边慢腾腾地走着,一边望着眼神闪烁的晨曦。
晨曦转眸,对上了他的目光,她马上避开,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没有自称“本皇子”。
席君睿微微一笑,转开了目光。
“没,没,没,没晨曦的什么事,只是,他错认了人。”晨曦掩饰着,想起和姐夫第一次相见时,遭遇过同样的尴尬,她此刻是有些无措。
“说吧,三姑娘,怎么就不能告知姐夫呢?”
晨曦抬眸,望着席君睿看不出表情的脸,迟疑了良久。
罢,罢,罢,在姐夫面前,糗是出多了,脸皮也涎了!
姐夫身上的那股气势,让晨曦也感觉胁逼。
“他把晨曦,错认为是边城摩列部落的花依娜圣女,就,就,就突兀来了个,呃……突厥吻礼……”晨曦说着低了首,嗫嚅道,耳根有些潮热。
“如此,你便把他推到水里了?”席君睿的眸光从晨曦脸上飞快地掠过,哑然失笑。
晨曦感觉到了席君睿掠过的眸光,想必,他也未忘记他们第一次在别宛见面时的光景吧。
晨曦更是紧张,“不,不是那个被推到水里的那个跟班,是那个象部落头人的人,或许瞧着晨曦的身形与圣女差不多,当时晨曦只轻轻推了他一下,他就把那,那个站在他身后的跟班的,撞到水塘里了,不怪晨曦,都怪他那跟班,弱不禁风。姐夫不相信晨曦的话吗?”
“当然相信!”席君睿微笑,望着被晨曦抓得忒紧的手掌。
一个激凌,晨曦有些尴尬,赶紧松开手,“呃,晨曦是真有话要问姐夫的。嗯,刚刚在庙观的后堂,好象见到了昨天说的,在麦宛翻查物品的那个马夫,晨曦认得他的眼神。”晨曦说着,望着席君睿的脸,这个问题,纠结她良久了。
“你确定,真的是在麦宛见到的那个人?”席君睿望了望这个毛毛燥燥的小姑娘。
“这次见到他,他也是慌慌张张地跑掉的,”晨曦沉吟着,“姐夫,发生了什么事了?”
“没甚么,这些事情,是朝堂里的事情,用不着三姑娘担心!”
或许,朝堂的事情,女眷是不得干预吧。
但,晨曦还是觉得,心里,很不安,却又能怎样?
五十三 你的家人
似是沉思了一会,席君睿又道,“姐夫还有事情要处理……”
“姐夫,等等,晨曦想知道,……”晨曦顿住了。
问九皇子的事情吗?
退婚吗?退皇婚吗?
喉间梗塞着,心底,铅一般的沉重。
将门,荣耀,爹爹,姐姐,家人。
不可舍弃,不能舍弃,无法舍弃。
家人!晨曦心头一颤,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姐夫,晨曦不问了,只是,只是,你忙去吧,晨曦这就告退了。”晨曦抿了唇,低了眼睑,仿佛,所有的气力,都随心中那抹止不住的叹息而去。
“为甚么又不问了呢?三姑娘?”听了她的话,席君睿一脸的诧异。
又想到了早上和姐姐的那番话,眼前浮现姐姐那张忧郁的脸。
转身,背对着他,心里惴惴的,不知会否又冲撞了,毕竟姐夫是堂堂皇子。
闭眸,紧咬下唇,直到一阵痛楚袭来,晨曦才缓缓启唇,“姐夫,你为什么不过来和姐姐一起上香呢?我们家在清明祭祖时,都是和家人在一起!”
清明,上香,附会牵强吗?或许吧!
“爹爹寻常忙,清明时,都会回家来。现在,姐姐却独自一个人过来上香,她是你的家人呀!”晨曦喃喃地说着。
快步离开,小跑了一阵,“噌,噌——”跳跃了两下,脚下的两颗小石子,被晨曦恨恨地踢飞了起来。
望着飞远的小石子,仿佛心中的烦恼,都随那抹疾速扬起的弧线而去,晨曦弯起了嘴角,舒了口气。
“咚——”一颗石子飞得老高,掉落在湖中,激起一朵小小水花,水花绽开以后,一圈圈的水波在荡漾。
“扑,扑,扑——”扬起的水花,惊飞了枝头上的鸟儿。
一石激起千重浪!
也许,寻常的幸福,亲情,还有,爱情,于皇家,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都不过尔尔而已。
呵!亲情!爱情!
可以是端于身前的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
可以是一句临行前的孜孜叮咛,就如那天出府,爹爹的缕缕白发和谆谆话语,眸里虽是酸涩的,心里,却被甜密填得满满的。
也可以是,不经意间回望的、透着浓浓的笑意的眼神,席君宁……心下一颤,有点抽痛。
简单,平常,这就是亲情,这就是爱情。
可寻常而简单的温暖,却似乎,已经逐渐远去。
堆积起来的,却是,无尽的烦恼。
在小水塘边的大圆石上坐了下来,晨曦凝望着复归于平静的水面,拾起身边的一颗小石子,用力的掷向水面。
“咚……”声音,幽远而绵长。
一阵阵的涟漪,却已经很轻,很平静,似有似无。
一颗,又一颗,扔向远方水面的小石子,和着水的声音,激荡着。
“骨碌碌……”不知怎的,身边的石子,却越聚越多,成了个小堆,躺在顶尖上的一颗,终于耐不住寂寥,滚落下来。
一只手,伸了出来,接住了滚落下来的小石子。
愕然转首,席君睿半倚在一棵槐树边上,微笑着瞧着晨曦。
“未亲眼所见,当是不敢相信,世间果真有精卫(1)。三姑娘,要来个精卫填海吗?”席君睿的目光从远处收回,将手中的小石子抛向空中,复又接着。
“姐夫,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处理吗?倒在此玩起小石子来了?”听得他的笑谑,晨曦避开他的注视,她的眸光,随着他手中的小石子的一起一落,游移着。
“走吧,三姑娘,再要在这儿多待一刻,这里的小水塘,眼见快要被石子填平了。你姐姐在前堂,恐也久等了,跟上,这就过去吧。”他说着,快步走在了晨曦前边。
“姐夫,你……”晨曦心头一喜,可心里,还在腹绯着。
他真要过去跟姐姐一起上香吗?或许吧!
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脚下的草地,那么的绵软。
精卫:相传是炎帝的小女儿,不慎葬身大海,死后化作精卫,一种鸟,衔来树枝、石头,誓要填平大海,称精卫填海。
五十四 姐姐别愁
槐树那浓绿、厚实的叶片,不似寻常叶子般低垂着,仰着脸迎着阳光,宛若蝶衣,在风中振翅,葱绿丛中,是一团团、一簇簇的粉色、白色的槐花,沁着浓烈的香。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盛夏,这方,槐花争香。
“嘣,嘣……”雪白粉嫩的槐花,着实引人,够不着,晨曦跳起来伸手攀住树枝往下拉,谁知树枝的桠枝,却拂到了前面的席君睿身上。
“三姑娘,又怎么了?”一路静默着的席君睿回过身来,望着这个闲不住的小姑娘。
眼前的小变故,让晨曦一阵紧张,“嗯,没甚么没甚么,见到槐花开了,想摘下一朵而已,可是,够不着。”望着手中被揉成一团的树叶和花瓣,低了首,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哦。”席君睿说着,伸手摘了朵槐花,递给了晨曦。
想必,荷花也快到了该争香的时节了吧。
“姐姐特别喜欢荷花,小时候,姐姐画荷花入神了,还掉到水里去呢。”见到向来不苟言笑的席君睿也有此雅兴,晨曦把玩着手中的花朵,话也多了起来,“哦,不,不,不是掉到水里去……”这下晨曦也愣了,一个闪神,竟把姐姐的那点子糗事也堂而皇之地在姐夫面前说出来,姐姐要知道了,还不知是如何的着恼呢!
抬眸,朝席君睿看了看,似乎感觉,他在走神。
虽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一瞬间的僵住,还是没有逃过晨曦的眼睛。
“姐夫,难不成,你小时候,差点淹死在荷花池下?这又为的那般?”
“别瞎猜!”他的脸,又恢复了冷峻。
晨曦一凛,手中把玩着的花朵,飘然落地。
或许是荷花,或许是荷花池,于他,有着不可磨灭的记忆?
这谜样的男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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