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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妃三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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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妾这些天在帐中,诗书都读厌了,实是枯燥无味。让黑衣骑陪嫔妾出外散心罢!”晨曦拨弄着他的衣袖,掩去骤然而至的慌乱。
“小丫头,又不听话了?又要外出了?总闲不住的小丫头!”席君睿剑眉一扬,显是不满。
“唔,这样罢!夫君都忙了好几天了,事情应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出去散个心也好。夫君要有空,嫔妾就带夫君到一个去处,准有趣!”晨曦眸光转了转,他瞬间而至的柔情,让她不忍拂了他的意,况且,那天酒醒后错怪了他,她也内疚着。
“甚么去处?”席君睿一把握住了晨曦的手。
“跟着来便好了,问甚么!”她似是不经意的撇了撇小巧的红唇,一双紫蓝色的美瞳光华如彩虹。
他又是一阵的心驰荡漾,拥住了女子,“小丫头,说话客气点!”他借此,掩饰着忙乱的心跳。这是怎么了?他不住的腹绯着。
一一零 亲你一下
初秋清晨的微凉;让晨曦不禁打了个冷战。
身侧仍在熟睡的席君睿,平日透着凛冽的星眸,此刻覆于长长的睫毛之下,高高的鼻子微勾,薄唇在脸上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一个如此英俊潇洒的男子!一个性情让人捉摸不透男子!
或许,这也正是他的魅力所在!
一连串的变故,让她慕容晨曦,成为了眼前这个男子的侧皇妃,她甚至还未及了解他,她过于幼稚,也无法理解他,现今却又不得不与他朝夕相处。
如果从席君宁身上感受到的是温暖,那么眼前这个男子,他的潇洒与自信,他的睿智与冷静,还有他无时无处不在的高高在上的感觉和那一股胁逼着她的霸道和气势,却让她感受到他强有力的臂膀带来的安宁和男性魅力所在。
头一遭这么近距离长时间地注视着这个男子,他熟睡着,少了平日那股逼人的气势,只余了那份属于他的完美,倾刻间晨曦心如鹿撞,脸上也火辣辣的。
真要舍弃席君宁的爱情,舍弃她慕容晨曦一直期盼着的宁静生活,与这个多妻多妾,她现今不能理解的男子一起,踏上他的布满荆棘的帝皇之路?
在这个男子的身边,在他的众多妻妾间,她不能企求他的爱,更不能企求他的永恒!
席君宁的爱情,眼前这个男子的恩情和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着实无法取舍,心很乱,丝丝缕缕地纠缠着,涩涩的,生疼的。
晨曦正了正身上的紫色绸衣,撩开帐帘,站在青草地上。初秋的露珠,凝在尖尖细细的草叶上,银白的一点点,在清冷的阳光下,晶莹剔透。
“皇爷还在帐内,嬷嬷请回罢!”黑衣骑张道张德,举手拦住了刚走上前来的春花,转首见到了晨曦,“属下参见侧妃娘娘!”
“张道张德,让嬷嬷过来这边说话罢!”晨曦朝张道张德摆了摆手,往帐外退开几步。
“侧妃娘娘,请不要走远了,属下惶恐,属下唐突了!”张道张德亦步亦趋跟上晨曦的脚步,昨天让这位侧妃开溜,盛怒的皇爷还真差点拔剑砍了他们,从没见过皇爷如此失控,而且是为了一个女子。他们现今是心有余悸,不敢怠慢。
“张道张德,放心好了,本妃今天要跟皇爷出外散步,不会走远的!”晨曦被张道张德诚惶诚恐的表情逗笑了,复又侧脸朝挎着一个大篮筐的春花挥手,“春花过来罢,昨天家去,给本妃带了些甚么过来?”
“皇妃娘娘,小妇人给皇妃娘娘带来了小黄瓜、白瓜,人参果,紫酱果,红萝卜,还有胡萝卜呢,这是胡人的瓜果,还很难得,刚好小妇人的婆婆种了一垄的胡萝卜,给皇妃娘娘全带上了。”春花眉开眼笑,一边放下手中挎着的篮筐。
满满的一篮筐瓜果,凝着早晨的露水,散发着甜蜜的幽香,晨曦凑近前,深深地吸了口气,“噢,天!还真多,这些天有口福了!”晨曦惊喜出声,“春花,本妃谢过了!”转而又拿了几个小黄瓜递到张道张德手里,“给!也尝个鲜罢!”
“谢侧妃娘娘!”张道张德紧绷着的脸有了笑容。
“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皇妃娘娘莫客气了!啊,对了,皇妃娘娘,小妇人还给皇妃娘娘带来了几个莲蓬,里边的嫩莲子要趁着新鲜吃,粉粉嫩嫩的,甜透了!”春花说着,扯了扯篮筐中的几个莲蓬道。
“是甚么稀罕的物件,让本皇子也瞧瞧!”
几人正嘀咕着,席君睿轻而带磁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属下参见皇爷!属下惶恐!”张道张德赶紧跪下。
“呀……皇爷,呀……殿,殿下……”春花此刻身子躬着,手还扶着篮筐里的几个莲蓬,张开的嘴都没法合拢,显是呆了。
席君睿一身白色的锦袍,沫着风,沫着阳光,仿佛谪仙自天上飘来。
“春花,要没别的事,你也可以家去,明儿再过来罢!”晨曦拍了拍呆住了的春花,吃力地拿起满满的篮筐,转身挽了席君睿的手臂,嗔道,“夫君,看把人都惊呆了!”
“挺沉的,递过来罢!”席君睿耸了耸肩,眼眸瞅向晨曦手中沉甸甸的篮筐,说着从晨曦手里接过了篮筐。
帐中唯一的小桌,霎那间摆满了红的,绿的,紫的,白的,各色各样的瓜果,让昏暗的帐室增辉,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清香。
“今天可不知是吹的甚么风,让三皇子殿下如此的神采飞扬,玉树临风,俗语说,佛靠金装,人凭衣装,果真不假呵!”晨曦不停地搬弄着篮筐里的瓜果,一双美目,顾盼倩兮,对着一旁静默不语,微笑着瞅着她的席君睿调侃道。
他一改平素的玄色与豆青色,换上了飘逸的白色,触目见琳琅珠玉。
闻言他一愣,小丫头生性高傲,平素很少赞美别人,这会定是动了心思,口无遮拦,“有诗云,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小丫头,你的心思,为夫自是明白。”他也不甘示弱,对着她挑了挑剑眉。
他明白了什么?毕竟年纪小阅历浅,晨曦忆及方才他熟睡时自己那番思绪,被他点中了心事,一下子红了脸不知所措,低了首,“不,没有,没啥心思,开个玩笑,不然,太沉闷了,太……”
他却欺近了她的身前,打断了她的胡言乱语,“还说没有?小丫头,你的那点小伎俩,还是别在为夫面前耍弄了!”他握住了她的手,拿过她手中的酱果子,放到了桌面上。
晨曦飞快抬眸瞥了他一眼,他脸上的笑容,云淡风轻。
她又赶紧低了首,不敢对上他的目光,脸更红了。
“小丫头,为夫亲你一下!”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后颈,她窘迫得快要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了。
“唔……”她喃喃的,发着含混不清的音节。
“小丫头,算是答应了?要不答应,还要多亲几下!”
不由分说,他抬手勾起少女那张陀红的脸,攫住了她灸热的,有点颤抖的双唇。
一一一 给你婚礼
席君睿的亲近,向来令晨曦不知所措,一忽儿有被胁迫的感觉,一忽儿又不知是何感觉。
惘然的,僵硬的,被他攫住了双唇,胸口紧贴着彼此紧贴着,没有一丝的缝隙,他的心跳和体温,炎灸着她,身子一阵的瘫软,头向后仰着,止不住的嘤咛出声,一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的窄腰。
不知过了多久,腹间似有一股酥麻的感觉,让晨曦全身蓦地颤抖,
席君睿感受到了她的颤抖,猛地放开了她的双唇,
一阵颤抖之后,晨曦的头不再后仰,而是躬身向席君睿,此刻却不偏不倚,一下子咬住了他的耳垂。
那柔软得近乎无物的感觉,让晨曦的头往席君睿的鬂角倦缩,磨娑着他的发根。
“小丫头,还不快放开!”好大一会儿,方才听得席君睿说道,他的声音不再是平日的沉稳和略带磁性,而是变了怪怪的腔调。
闻言,晨曦的脸离开他的鬂间,疑惑地瞅着他的脸,她倏地惊觉,他的一张俊脸,此刻已是涨得通红。
“小丫头,还不快放手!不是说过要出帐吗?这就走罢!”席君睿推晨曦的手,他的脸虽涨红着,声音已是恢复如常。
“等等,夫君!原来夫君也会有不对劲的时候呀!”晨曦的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抚向他脸颊,她微侧过脸,一双美瞳半闭着斜瞥着席君睿,咬着下唇,强忍着笑。
“小丫头,过去带上这些瓜果,昨晚不是说过,要与为夫到帐外走走,这就走罢!别闹了!”闻言,席君睿星眸闪烁了一下,带点游移般,避开了晨曦的目光,顾左右而言它。
晨曦的目光一直没离席君睿的脸,此刻见得他眸光游移,愣怔之下,不禁窃笑,原来他也有弱点,也有不对劲的时候,
“夫君,唔,嫔妾有话对夫君说……”晨曦狡黠地勾起唇,附向席君睿的耳边,“嫔妾也亲夫君一下,礼而不往非礼也,夫君说对不对?!”
晨曦双手搂住了席君睿的颈项,踮起脚尖,含住了他的耳垂。
机会来了!终于给晨曦寻着了个绝好的机会,今天要借机好好的整治这个夫君一番,这些天一直给他戏弄,给他胁逼着,现今终于可以出了口恶气了!
晨曦的脸在席君睿的颈间磨娑着,她柔软的唇含着他的耳垂,更要命的是,她张开胳膊搂着他的头,她丰盈的柔软也贴上了他的脸颊,带着一股少女特有的馨香,小丫头是半个胡人女子,体态尤其的丰盈,馨香也特别的浓烈。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纵使他定力非同寻常,毕竟多日未近女色,此刻,他全身蓦地一个激凌,感觉有了反应。
一直以为她只是个小女孩,纵使她的莽撞会令他牵挂,纵使她身处险境之时,他会莫名其妙地失控,可他始终认为,他之于她,是没欲求的,可未想成,这反应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烈。
席君睿咬着下唇,强压着那股升腾而上的反应,“慕容晨曦,你再不放开为夫,你会死得很惨!要玩火了,你知不知道?!”他尽量用平和的声音说着。
“玩火?!玩的甚么火?为什么会死?”正得意地嬉闹着的晨曦一脸愕然,猛地离开了席君睿的身侧,转过脸来对着他。
眸光流转,她往周遭瞅了瞅,有火吗?
不愧为知书识礼、高贵雅致的皇子!这男子说话从来都是文质彬彬、文雅隐晦,但时常令不谙世事的晨曦摸不着头脑。或许他指的又是男女之事吧,但此刻晨曦猜不透。
好不容易才压住了那股反应,席君睿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小女孩,“小丫头毕竟是小丫头,不知便是不知,别问了!跟你这小丫头解释不了!”伸手,他抚去挂落她脸颊的一缕栗色的发丝,那发丝在帐外透进来的日光的映照下,闪着金丝般的光泽。
心底一热,席君睿怜爱地将晨曦拥进怀里,良久,才又放开她,对着她那双有些惘然的紫蓝色的眼眸,缓缓启唇,“慕容晨曦,还有约莫一个多月时间,便到了本皇子的大婚时日,本皇子要给你一个婚礼,与你姐姐一起嫁给本皇子,可听好了?别闹了,这就出去罢!”说着放开了她,阔步走出了帐外。
晨曦却怔在了原地,他要给她一个婚礼,而且还是他的大婚!如同她这样的妾侍,即便是皇子侧妃,本就不需要一个婚礼!
他重视她吗?或许,只因着她是他的正妃的妹妹?也许吧!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这个冷漠的男子,总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还傻着愣着?!女人!真麻烦!快带上你的那些花花绿绿的果菜,出帐罢!”过了好大一会儿,席君睿又不耐烦地进了帐内,剑眉蹙着,推了推还愣怔着的晨曦的肩膀。
一一二 你个闷蛋
走出有些昏暗的军帐,只见得帐外,厚厚的云层,遮蔽了日光,晚上不知何时下了一场秋雨,天色有些昏暗。
“这天的天色也不是太好,不过,山路还能走,走罢!”席君睿抬首望了望天空,又往周遭瞧了瞧,拽起还有些微怔的晨曦的胳膊,“还在想着方才的事情?只不过说要行个婚礼,这就可以把慕容三姑娘吓懵了?好没道理的事情!”席君睿似是不经意的耸了耸剑眉,一双星眸,熠熠闪光,他也在探究,这小丫头内心究竟作何想法。
毋庸置疑,她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欣喜,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婚礼,他堂堂三皇子,未来太子的大婚!此刻这女子脸上,竟如此的平静,他虽不动声色,但心内不由的又是一阵的失落。
“夫君,为何要娶嫔妾?”晨曦一双紫蓝色的美瞳,满是疑惑,这个男子留给她的谜团,着实无法解开,娶她,给她殊荣,却又不住的羞辱她,折磨她。
“原来为这个烦着!本皇子便要娶个女子,需要理由吗?”失落之余,对于她的问话,席君睿也有些怔住,为这个女子如此的失魂落魄,于他本就难以启齿,此刻他敛了神色,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峻和高傲。
“夫君的皇子府中不缺的便是女子,各色各样,应有尽有,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晨曦是越说越来气,这个男子的优越感,是无时无处不在,此时此刻,又摆起皇子的架子来了。
“当是如此!本皇子府中现也不过多一个慕容晨曦,不多!”这小丫头,本就没甚居心,席君睿倒是沉住了气,唇角勾了勾,跟她开起了玩笑。
“你个闷蛋!总给人打哑谜!娶了嫔妾,又羞辱嫔妾,尽做些让嫔妾出糗,让嫔妾不自在的事情,跟嫔妾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嫔妾长不大!夫君你打的是何主意!”闻言,他似又在打趣她,晨曦这几天的苦水,是一倾而出,声音也止不住的尖利起来,有些颤抖。
“好个没规矩的野丫头,粗言都出来了!冲撞了!唐突了!你可知道!”在他堂堂冷面三皇子面前,人们只有瑟缩的份,何尝有人敢于冲撞半句?这个小丫头,越来越不象话,这会,席君睿禁不住的一脸黑线。
“你这些天做的好事,难不成还少吗?嫔妾受够了,嫔妾这就自己回家!”晨曦赌着气说着,转身便回帐。
席君睿回身紧走几步拽住了晨曦的胳膊,“小丫头你又耍的甚么糗脾气?!”他待要斥责,见到晨曦气得红一阵白一阵的脸,想到这些天她被自己不住的斥责,她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自己是否对她太苛求了?不由的心又软了。
“算了算了,小丫头还是别气坏了才好!”席君睿说着把晨曦打横抱起,走进帐内,让她平躺在床上,自己则坐在了床沿上,“还是在此处,好好地说。小丫头给为夫说说,要怎样,才能消了气?”哄一个女子,席君睿可是头一遭,这个女子总让他不住的破例。
晨曦正气结着,眼波流转,伸手便往他的耳垂抓去。
“咳!别玩火!”席君睿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晨曦的手,“除了这个,都依了你!说!要怎样,才能消了气?”
“嫔妾要夫君道歉!”晨曦胸口起伏着,嘟起了小巧的红唇。
“好呀!小丫头倒是说一说,为夫错在哪儿了?要说清楚了,就道个歉!”席君睿似是漫不经心的,朝晨曦扬了扬脸,唇角勾起一个优美的角度。
“这……”闻言晨曦却一下语塞。只不过是在他面前衣衫不整的出个糗,可他是她的夫君,他甚至有权得到她!这样一来,倒似是她不懂事,无理取闹了。
似乎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寻烦恼罢了!晨曦不由得有些蔫住。
这个高傲的男子!无声无息的,把矛盾又推到她面前。晨曦眼神登时有些闪烁,想必脸也红了,不自在起来。
“小丫头,想通了吗?”席君睿说着把她拢在了臂弯里,让她贴近他的脸,叹了口气,“小丫头,本皇子说过要娶你,给你一个婚礼,当是一言九鼎。你要还长不大,本皇子便养着你,等你长大。有些事情要还想不明白,别想了,等你这小丫头长大了,自然便明白!”
“那,还是出去罢!”晨曦此刻有些讪讪的,便不细想他的话意,赶紧溜下床。
“小丫头,这便带你见识军营,你的父亲,可是在这里操劳了一辈子!”席君睿说着搂了晨曦的腰,二人并肩出了帐。
山间的路有些泥泞,绣履踩踏着青草,吱吱作响。
一一三 意乱情迷
走出了营帐的木墙,晨曦回眸朝身后的营帐回望,虽说曾悄悄溜出帐外一回,但却未仔细观望过。
营帐的周遭是两排树干筑就的木墙,一排长一排短,长树干排成紧密的一排在外,短树干排成一排在内,两排树干之间架上木板,分为上下两层,这样长树干长出的部分就成为护墙。
树干筑就的木墙想必已经年代久远,呈现棕黑色,上面爬满了绿色的蔓陀萝,开着蓝色黄色的嗽叭花。
木板上层有兵士巡戈,下层则有刀戟等武器,还有一些小室,可让兵士小憩。
周遭是静静的,除了百十步内的十多个黑衣骑,只不时见到一两个兵士进出营帐,和那天晨曦出帐时的情形差不多。
“夫君,营帐怎会如此的静谥,兵士都哪去了?难不成都睡懒觉?”晨曦疑惑地往四周瞧了瞧,摇了摇挽着的席君睿的胳膊。
“扑哧……”身边的席君睿忍不住笑出声来,“睡懒觉?还真的说对了,其实这世上有许多和慕容三姑娘相似的人,都喜欢睡懒觉!”
“跟夫君开玩笑了罢了,兵士都操练去了?到哪儿操练?”晨曦说着耸了耸肩。
“前边的山坳里有个大较场,兵士平日寅时就须起床,卯时开始在较场操练。”席君睿朝前边一个云雾缭绕的山坳指了指。
“哎,夫君,快点快点,我们就到大较场那边去!”晨曦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拖拽着席君睿的胳膊。几千兵士刀戈剑戟,想必,那场面定是非常壮观吧!
“小丫头,你又愣个甚么,也不好好想想,现都已时了,我们到得较场,操练也就结束了!明天早些起来,再说罢!”席君睿从前边收回目光,转向晨曦的脸,“我们还是上那边的小坡上走一走,从那个小坡上,几乎可以见到整个兵营。”
小坡上,秋风似更凛冽了些,“噢!”坳口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卷起地上的枯草碎屑,扑面而来,晨曦的眼眸一时间睁不开来,返身抱住了席君睿的腰,倦缩进他的怀里。
“这边是个坳口,风大,到前边的小树林里去罢!”席君睿抱起晨曦,到了小树林里,找了块青石板坐了下来。
倏地,晨曦从青石板上弹跳起来,眺望着山下一团团、一丝丝缭绕在半山腰、树丛间的云雾,袅袅的在松林里升出来,丝丝缕缕,挂在松针上,抹在青岩间,像玉女臂上的轻纱,似蚕儿口吐的细丝。这时,太阳从云层里钻出半边脸来,淡淡的日色照耀下,刚才还是灰蒙蒙的雾气,现出一种淡淡的金色来,缠在松树上、矮竹上、小路上……弯弯曲曲,若明若暗,仿佛金纱。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两天都在帐中读书,都厌烦透了,原来,此处真的跟书中描述一样哎!”晨曦雀跃。
“小丫头小心点,别跳昏了头。想掉到下边的路上呀?!不过也正好,正有两车瓜果运过来了,小丫头马上便可以尝到新鲜瓜果了!”席君睿剑眉蹙了下,搂住了晨曦,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身上的那股玄香,霎那间笼罩着她,她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心突突的跳着,手也不由自主地圈上了他的腰。
她拂在他鬓间的那股如兰的幽香,让他耳根一阵发热,他的手臂蓦地收紧,两双灸热的唇,贴到了一起。
来自他唇舌间的甜蜜,让她有些贪婪地吸吮着,不知过了多久,
“小丫头,学会亲热了?不闭气了?你……”他转过脸,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他还清晰地记起,在那个月夜,小丫头许是初次与男子亲热,那气急挣扎的可爱模样。
未等他说完,她颤抖的唇却粘在了他的耳根。
他蓦地一颤,扳过她的脸,又贴上了她的唇。
一一四 乱了心智
太阳终于从厚厚的云层中钻出了,霎那间金光万丈。
“小丫头,腿都快要给你坐断,快起来!”席君睿抬头瞧了瞧天空,推了推怀中的晨曦。
“唔,唔……”晨曦口中含混不清地嗫嚅着。似乎感觉到,方才跟他一番亲热,与前些时候不同,腹间有一股特别的灼热,让她止不住的冲动,直往他身上钻。
闻言,他也感到不对劲了,这小丫头的一双玉臂,紧紧地箍着他的腰,头不住的往他怀里倦缩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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