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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妃三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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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失望的表情,没有逃过晨曦的眼睛,她眼眸转了转,狡黠地一笑,“夫君,晨曦还是认得道理的!只是,此刻,还需细细斟酌。”
“那便出帐去走走罢!”席君睿这些天被困扰着,周遭的人,无法诉说,他一个人左右为难当断未断。
心内,并不真的指望这个阅历尚浅的小丫头能替他分忧,但他也感觉,总算是有了个可以让他畅所欲言,让他可以倾诉的人。
“那敢情好!”晨曦的一双紫蓝色的眼眸,霎时闪动,不由分说,她已一溜烟的奔至了帐外。
望着身前一抹粉色的身影穿行于一片树影间,席君睿长舒了一口气。
秋风在轻轻低吟,天空也一扫阴霾,太阳的光线从云朵中,丝丝缕缕地透出,让身边的风似也透着暖意。
西远军的军营的这一片山间,西侧的称为折多峰,在西侧连绵的诸多大山里,并不算最高的山,不过却是胡汉文化的分界。庞大的康巴胡人聚居区东界便从这里开始,折多以西称“关外”,以东称“关内”。
自“五胡乱华”后,欣羡中土生活的胡人民众,逐渐进入中土,久而久之,康巴这片广褒的土地,便形成了与中土不同的胡人聚居区。
民风民俗上,他们与汉族迥异,由于长期的隔阂,汉族民众从情感上低视他们,他们也从感情上,排斥汉族民众。
情感上的隔阂,当也造成交往上的隔阂,蜀府各地至康巴的道路,几乎都是崎岖山路,是以对“关外”与“关内”民众的交往,更是一大障碍。这也使得康巴地区,通关贸易的长期落后状况得不到改善。
更甚的,便是文化,胡人聚居区,由于诸多隔阂,难以接受汉文化的薰陶,汉人对胡人文化,亦是不屑。缺少文化的交流,康巴胡人对魏国的情感,也颇有离心。
康巴以外的地方,便是以突厥人为主的北辽国,魏国与北辽国,自“五胡乱华”后,虽未有大的战事,但小股局部冲突,却是连绵不断。康巴的不稳乃至动荡,着实对魏国有百害而无一利。
“小丫头,瞧,那边,便是康巴,那边居住的民众,大多来自你的母亲的国度。我魏国自父皇开国三十年以来,康巴民众的局部动荡乃至叛乱,便不下十多次。那边,也是我魏国比较动荡的地方。那边的胡人民众,习俗与汉人迥异,由于山高皇帝远,他们与关内民众的交往也少,从来都是一群令朝庭头疼的人。”登上了帐边的一个山腰,席君睿指着西侧的折多峰,对晨曦说道,“是以,肃整军纪,平叛,不能有一丝闪失,若引致康巴异动或北辽国趁火打劫,更是得不偿失。这番让本皇子与将军声誉受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不,夫君,晨曦已经有了一个万全之策,既不耽误平叛大计,也让爹爹和夫君,免陷是非之局。”
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小姑娘,席君睿腹诽着,自己与她,性情相类,他倨傲,她倔强,是以才有这许多的争执。但心思却迥异,他稳重,她跳脱。忆及此,他剑眉不觉挑了挑。
一四九 万全之策
太阳,在密密的云朵中喷薄而出,万丈光芒,霎那间让大地流泻一片金光。
眼前的女子,微仰着一张俏脸,脂白的肌肤隐隐泛着桃花般的粉红,高高的鼻子微翘,如扇的长睫覆着一双深邃的紫蓝色眼眸,眸光中,少了几许沉稳和冷静,却多了几分的俏皮和灵动,粉色衣袂和额前几缕栗色的头发,在秋风中轻舞,与当年头顶金色小圆帽,梳着满头小辫,忧郁地立于他身前的身影,重叠了!
这便是当年艳冠天下的突厥公主吗?
这便是当年突厥军队里叱咤风云的突厥公主吗?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此女,颇有乃母当年之遗风!
“夫君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大可籍此惊天大案之机,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奏请皇上,大刀阔斧,改革军中弊端。若一举成功,夫君此举,当可为我国,缔造一支能征善战,纪律严明之军队,立下汗马功劳。”晨曦举眸向远方凝视,远在天边的群山,笼罩在仍未散尽的一片淡淡的雾蔼之中,在阳光的金色光华之中,雾气在升腾。
“韩信当年将台点兵,何等的风度凛然,有谁又曾忆起他曾受胯下之辱?司马迁一卷浩瀚史记,千古长留芳,又有谁常忆起他曾受宫刑之耻?夫君,要掩悠悠众口,别无他法,唯有推陈出新,敢为天下之先。此乃万全之策!”晨曦从天边的群山中收回眸光,转向身旁的席君睿。
眼前的男子,眸光凛然的由不远处的树林,犹疑着投向晨曦。显是,他又在神游了!他在想些甚么?
这个男子,心中隐藏无数秘密,近段时日,许是触景生情,常勾起无尽之思绪。
他便经常思绪漫无际涯的神游,可他责怪起她来,却又是大言不惭。忆及此,晨曦蹙了眉,“夫君,好没道理哩!你在听吗?要不想听,那请便!还别浪费了晨曦的口舌!”晨曦说着,用袖笼在他眼前拂了一下,转开眸光,掀起了唇角,很是不满。
愣怔了一下的席君睿,赶忙走前一步,伸臂搂住晨曦的腰,柔声道,“小丫头,为夫当然是边在听边在思忖,只是又想起了点事情,没法子,近来事情也太多了些。嗯,把你方才说的,再说一遍,为夫还要再听一遍,再细细斟酌。”
听罢,晨曦心里也明白,他在强词夺理地辩解。要非爹爹也身陷此是非局中,晨曦早便拂袖而去了,可此刻只得忍隐着,将方才之话重复一遍,之后,她又正色道,“夫君须改革军中弊端,首要之举,当是破除军中的用人陋习,以贤能和军功为先,不拘一格降人才。此虽乃军中常提及的口号,但又何曾真正做到了?此番军饷亏空,便是用人陋习再现的典型案例,军中总管之位,竟致十多年不易人!于今之计,夫君大可与沈将军商议,将此番肃整军纪立功之人,破格提拔几个!”
“其次便是,夫君可让各军营,开展生产自救,如种粮食,养禽畜。这是过去所没有的推陈出新之举。因军营离市集遥远,采购回来的粮饷菜蔬,因天灾或行路不便之缘故,损失者无法计数,与此同时也给有心之人制造了短斤少两亏空银两之机。军中兵士因粮饷不足而产生哗变,也不是危言耸听。若能开展生产自救,当可及时补充粮饷菜蔬的不足,兵士多来自农家,让兵士在操练之闲暇,也能体会到军中与家中无二致之乐趣,可聊解兵士思乡之苦。”
言罢,晨曦眼眸朝着席君睿半晌,方才说道,“夫君,还有第三个,不知夫君爱不爱听?”
“还请说!”此刻的席君睿,是难得的轻松,他不住的思忖着,小丫头方才所提,当可避开二皇兄的锋芒,符合他一贯的策略。此外,还可一举在军中提高威望,稳住军心。
实是一举两得之计!他一贯优雅的,云淡风轻的微笑,若隐若现的,又浮现于唇畔。
一五零 又笼阴霾
“这一条,是有关营女的,夫君还要听吗?”晨曦说着,避开了席君睿的目光,她对于男女间的事情,向来便不大方。
“还请说!”席君睿眸光掠过晨曦的脸,勾唇微笑。
这小姑娘今天还算放得开!居然还能与他一起畅所欲言了!
“历朝均对军中营女,讳莫如深,甚或史书上也绝不提及。但营女是军中的一分子,或者说,是军中不可或缺一分子,这却是无可辩驳之事实!但毋庸置疑,军中之人对于营女,只有无度的索取!”晨曦说着,抬眸望向山下,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个雨天悲怆逝去的营女,那座孤零零的坟,还有周遭几个营女兔死狐悲的哀哭,历历在目,“若索取过度,引致军中骚乱,也非不可能。可否,如同官伎乐坊的作法,让营女在军中闲暇时,或作技艺表演等,娱乐军中,总好于专门以色事人。与此同时,让营女于军中,也有归属感。”晨曦鼓着一口气,急急地说完,脸有些微红。
“嗯,还有,不少的兵士,文化水平不高,有些甚至不识字,在军中也是浑浑噩噩地混日子,根本便无进取心。若能在军中设学堂,办教坊,让兵士在闲暇之余,也能懂得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道理,岂不两全其美?”寻思着,晨曦又缓缓地说道。
“唔……”席君睿沉吟着,他的俊脸,已一扫这几天的阴霾。
“再有,军营之外的,便是安抚蜀府西侧的康巴。康巴与关内的隔阂,不仅文化上,更甚的,在于生活上。康巴的胡人民众,本便不善农耕,所需食物衣物用品几全来自关内。关卡阻隔,路途遥远,关内衣物用品来到康巴,价格飞涨,康巴民众生活的困苦,便可想而知。夫君当可奏请皇上,适当放开康巴的边关,或朝庭派员给康巴带去农耕纺织等技艺,让康巴的民众,也能过上如同中土民众般的生活。此举若能施行,于康巴民众,无疑是欢欣鼓舞,民众之离心,当可缓解。康巴安定了,于平叛大计,甚或于蜀府,于魏国之安定,着实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晨曦一口气说完,回身望着低首冥想的男子,他静默着,着实不知他作何感想。
“哎,夫君,晨曦来来去去的,都说了这么多,到底如何,你倒是说句话呀!”晨曦不住的瞅着他的脸,忍不住着急地道。她着实是想完满地解开此结,在军中住了二十多天,她此刻是想家了。
“唔,不错!可以了吗?”席君睿对上了晨曦的眸光,怜爱地捋了捋她的一头栗色秀发。
“哎!只是不错而已呀!便这么简单么!晨曦可是冥思苦想了好久呢!还有呀,今天早上还替夫君打了一上午的算盘,都累透了,未想成好话都没一句!好没良心的!”听罢言语晨曦掀了嘴,嘟嚷道。
“唔,很好!是惊天地泣鬼神!用上此等溢美之词,总可以了罢!”他谑笑着,这有趣的小姑娘,总还是脱不了稚气。
“唔,这还差不多!夫君,你兴许还不知道,晨曦打算盘,可不是吹的,街上的掌柜还望尘未及呢。”晨曦逾说便逾神气,脸微仰着,眼眸里闪着兴奋的光,“这个,便只有七殿下才知道的!夫君,你打算盘想必也不及晨曦吧!你们两兄弟,想来都一样。哎,我们到那边走走罢。”晨曦喋喋不休,说着回身拉了席君睿的袖笼。
可她却没注意到,身后的男子,又笼了一脸的阴云。
他心里,不住的腹诽,他与她朝夕相处二十多天,她的心思还是没变,说起皇弟来居然眉飞色舞。此刻,他心里是五味杂陈。
难道,他注定进入不了她的心?忆及此,他的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
静默着,只剩,秋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静默的气息,让晨曦感到沉闷,走了几步,晨曦又回首,“夫君,你怎么不作声呢?还想方才的事情?”身后男子一脸的黑线,晨曦诧异道。
“嗯,没什么!”他说着,避开了她的目光,抬眸望向远方。
“晨曦可是想回家了!这件事情要完满了结了才好!夫君,你可别忘了,回家之前,你要带晨曦到连城城里走一遭的,晨曦可从未到过连城。听说,连城的市集,繁华程度绝不亚于川都!”
此番到军中来,便是他以到连城为诱饵诓了她,这一住便是二十多天。不能到连城走一遭,她觉着是亏大了。
“那是自然,连城是胡人聚居区与关内的分界线。”他淡淡的说道。
“夫君,晨曦说的是,要到连城走一遭,从家里出来时,你便答应晨曦的!”晨曦不依不饶,又拉了他的袖笼道。
“再说罢!”他说着越过她的身前,走在了前头,不再说一句话。
望前身前的男子,晨曦是百思不得其解,总是忽冷忽热阴睛不定的!
一五一 行刑前夕
帐帘低垂着,但还是被逾来逾凌厉的秋风掀动,一摇一摆的,清晨的光线从掀动着的帐帘缝隙中透进来,一闪一耀的。
席君睿还未起床。他倒是听从了晨曦的劝告,把部分文案和一些事务,交给沈将军等人处置。是以这几天,他也有了难得的闲暇,可以悠闲地小憩,便是在早晨,也不象过去一样早早地便急急起床。
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环顾四周,灰暗的一片,晨曦浑浑噩噩的,头一歪,差不多要睡着了。
帐外,隐约传来一阵高声叫唤的声音。
“这是送给皇妃娘娘的早膳呀!爷,还是让小妇人送进去吧!”似是仆妇春花的声音传了进来。
想必,因涉案而进狱的诸人处置已罢,军中后勤人手已然调配,这仆妇今天又能抽空过来伺候着了。
“放肆!殿下还在帐中,你岂能进入!在旁候着好了!”这是黑衣骑士兵张道的声音。
“爷,小妇人……小妇人,哎……”春花发出的长长的叹息,似透着焦虑。
“还是在此候着好了!”这是黑衣骑士兵张德的声音。
晨曦懒洋洋地从椅子上站起,掀帘走出了帐外,果然,春花手上捧着木托盘,托盘内放着两大碗红烧肉阳春面。
晨曦蹙了眉,来到这军中,天天不离红烧肉,天!
“侧妃娘娘!”张道张德在作着辑。
“皇妃娘娘,皇妃娘娘,这儿,这儿……”见到晨曦,春花一步跨过来,不住的叫唤,脸上透着焦急的神色。
“春花!今天过来了!伙房那边抽得开人手了?”晨曦边说着,边从春花手上接过了托盘,递到了一旁的张道手上。
“托殿下的福,伙房里大半人都回来了,说是殿下奏请皇上开恩,赦了罪。”春花说着,又朝周遭瞅了瞅,拉了晨曦至一边,边四顾着边道,“皇妃娘娘,军中的那个总管,还真揩了那么多的银子去了?”
“那还能有假么?!这可是大理寺派员核查过,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此老贼,搅乱军心,当是误国误民,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晨曦边说边思忖着,横竖春花都会四处传说,倒不如给她多透露点真相,便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堵住悠悠众口。
“哎,也难怪的,传说小兵们都吃不饱,也无人敢说,都忌弹着他,现今好了,老贼要伏法了,法场便在较场那边,小妇人也想过去瞧瞧热闹,所以这早膳才催的急,皇妃娘娘不会怪小妇人吧!”春花边说着,眼睛边朝较场的方向瞅着。
还差点忘了!席君睿六天前八百里加急将奏折送至京师,圣旨于前日到了,西远军总管之下,共十人,今日在军中的较场设法场正法。
“春花,那你去罢!哎,那可是杀人的地方,你不怕?!”晨曦叫住了抬脚欲走的春花。
“不怕不怕,又不是没见过!皇妃娘娘还有什么事吗?小妇人……”春花回身,说着又要抬脚。
“春花,等等!”晨曦说着,从手腕上褪下两只玉镯,递到春花手上,“春花,这只玉镯是给你的,这个,还请你代本妃送给营女翠蝶,翠蝶!你应该知道吧?!”
“这,皇妃娘娘……况且,小妇人也不能收皇妃娘娘的东西!”春花迟疑着,眼睛茫然地瞧着晨曦。
“春花,那天本妃在营女帐遇袭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是翠蝶救了本妃,还受了伤,现本妃走不开,便托你代本妃看望翠蝶,顺便,托你买些好东西送过去。”晨曦将手镯往春花手上推,说道。
“皇妃娘娘也真是个好人!既是皇妃娘娘所托,小妇人遵命就是!皇妃娘娘,还有什么事吗?”春花将手镯往怀里拢,说道。
“没了,你走罢!”晨曦朝她摆手。
望着妇人急匆匆,屁颠屁颠地隐于树林中,晨曦端起托盘,进了帐。
一五二 赌气冤家
帐内,席君睿已收拾齐整,外衣也已穿上,坐在了床沿上。
她悄悄地瞅了他一眼,略微愣怔,他这几天很少支使她呵斥她,若在以前,她倒觉得是舒了口气,可如今,却让她感觉似是她做错了什么似的,让她有些悻悻然。
更甚者,这些天,他对她……
“夫君,洗漱水和手绢都已经放在床边了,皂盒也准备好了,还需要拿什么东西吗?”晨曦赶紧发话。
“嗯,已经用过了,不过水都已凉了。”他神色淡然,既不见愠怒,也无喜色。
自那天跟他出帐散步,玩笑也好认真也罢,絮絮叨叨的跟他谈了一大通所谓计策之后,这几天他不知怎的,又恢复了他一向来的冷漠,对她爱理不理,虽同床共枕,似乎,他与她,只是个陌生人。
甚至,也不与她……亲热。自那天被歹徒劫持后,他与她便形影不离,他们一直亲密无间,她也有些晕晕乎乎地似被他迷住了,却未想成这些天他却又变了脸。
他向来令她摸不着头脑!
他这一冷落,却又令她有些……惘然若失,似一个突然丢失了某些宝贵的东西的孩子,止不住的寻找,回味,还有,期待……
“这早膳,还是热的,趁热用罢!”她也未同他争执,放下了手中的托盘,淡淡地道。
二人相顾无言,不时有风自帐门吹进来,掀动帐中的布帘,历历作响。
“咚……”她猛凑过头去,面条刚入口,未想成却撞了他的头,她蹙了眉,一声惊呼,“呀……”
面条从她的手中滑落,洒落到盘着的裙裾上,汤水拂到了她的脸上。
“嘀……”一滴汤水自她脸上滑落。
“扑哧……”他忍俊不禁,蹙了眉,放下了筷子,“傻丫头,还是毛毛燥燥的!不快过去擦把脸!都成了花脸猫了!把衣服也换了,瞧弄得脏的!”
脸上热热的,他谑笑的模样又映入眼帘,想必此刻是狼狈不堪,她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笑什么?很好笑吗?不帮忙,便就知道笑!”她气呼呼地,转身彩蝶翩然般地飘去。
霎那间,他有将她拉住,替她抹去脸上脏污的冲动,可闪念中时,她的身形已溜走,修长的手指间,徒留冰冷的空气。
他怅然若失,眸光落在那个从他身边游移开来的身影,还有那空落落的指间。
冷落了这丫头好些天,他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漠,更还有,孤寂。
曾经的温馨,曾经的欢笑,却历历在目,他还能回到从前吗?
但他不能沉迷于儿女情长,亏空军饷误国误民的恶贼伏法之后,接踵而来的,便是大刀阔斧地改革军中陋习,建功立业的时机,任重而道远。
有其母必有其女,小丫头倒还很有见地!虽然她与他争执不断且她心念也不向着他,他倒认为,他与她是很好的一对,她不同于他沉稳性情的见解,常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正思想间,却见换过衣服回转而来的晨曦,掀着嘴气鼓鼓地,瞧都未瞧他一眼,便又坐回到椅子上。
“慕容晨曦,谁又允你一副大不敬的神情出现在本皇子面前的?”他放下了手中的手绢,眼角的余光斜瞥着她。
“你别老找我的岔,你找我的岔还不够吗?还让不让人用早膳呀?你不要用早膳,别人还……”她气呼呼地,不客气地说道,头也未抬,正要拿起筷子。
手却被男子握住,他已经敛了神色,“好你个慕容晨曦!还当真是逾来逾没规矩了!谁又允你如此不客气了?甭管如何,你总还是本皇子的侧妃罢!好好的,给本皇子用好了早膳,跟本皇子到法场去!”
“到法场?!夫君不是已经说过,要将事务交给沈将军处置吗?”晨曦诧异地瞅着他,也顾不得与他争执了。
“本皇子到法场只是旁观,有说过要插手事务?小丫头,你到过法场吗?要没见过,便算了!”他将眸光投向她,沉吟着。
“要不到法场,去散步吗?哎,也难得夫君有闲暇,便带晨曦到山外的市集,好不好?”晨曦边说边思忖着,一脸的期待,眼眸里光华如彩虹。
“现今局势并不稳,断不能到山外去。要不到法场去,那便在帐中小憩!”他说着勾了勾唇,顺势把她往怀里拉,紧紧的搂着,用手指卷着她的一缕垂落在额际的栗色发丝,“自然,小丫头你得陪着为夫!”
他这几天都冷落着她,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之举,让她有些僵住,不由自主地她往他怀里靠,“夫君……”她低了首,脸泛桃花的色彩。
似是,曾经的温存,在不经觉间,又回来了吗?
他却一下推开她,站起身来,神色淡然地,“谁说要在帐中呆着的,还是观法场去!小丫头,不敢到法场去吗?”他缓缓说着,将手环在胸前,挑了挑眉。
她蓦地如蹈冰窖,不住地哆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讪讪地呆站了良久。
“那便过去观法场罢!”给他来回折腾了一番,她也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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