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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妃三嫁-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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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人远去,可前方,路漫漫其修远。
        殿中大堂,专为三皇子大婚而设的司礼,司库,司膳,司房,各就各位,领头的女官分别是席君睿的四个贴身丫环若春,若夏,若秋,若冬,一众宫婢仆役聚成一团跟在她们身后,殿中的众人,就这么分为了四拨。
        “……虽说婚礼还有十天时间,但司库今天便要开始采购鸡蛋,因鸡蛋的数量在万斤之巨。仅在川都的市集,可能无法采购数量如此之多的鸡蛋,司库从今天起,分头到川都周边的泾水镇,龙镇诸镇和周边的祈城,都城等地采购,若仍未能凑足数量,还须到更远处的连城,索城里采购。因鸡蛋是婚礼程序中‘扔卵’所必须,务必凑足数量不能短少了,司库的若夏,听好了吗?”
        “是!若馨姑娘!若夏知道了!”
        “司礼的若春,今天距婚礼刚好是十天时间,需要催妆,送妆和铺房。催妆花髻、销金盖头、花扇等物要送至慕容府上。女家的‘好命婆’(1)定了人选没有?今天该定下了!”
        “若馨姑娘,新妆均已备好,今天可以送至慕容府上。女家送来备选的‘好命婆’有上百人之多,都是川都官家的妻室,按姑娘昨日吩咐,已从中挑选十人备选,备选名单待会儿会送来给姑娘和侧妃娘娘过目。”
        果然,未等晨曦这个主母到来,若馨已经一如既往,在向殿中诸人发号施令。
        见到晨曦进殿门,一众人赶紧葡伏下拜,“奴婢/奴才拜见侧妃娘娘!”
        若馨也停住了叙说,微微一欠身,算是打过了招呼,“侧妃娘娘,奴婢已经吩咐了领头的若春,若夏,若秋,若冬。今天,司库的若夏任务最重,这万斤鸡蛋,恐怕不是一时三刻便能凑足的!”
        此刻的若馨,背负着双手,在众人身前慢慢地踱着步,脸色冷然,目光灼灼。席君睿的这个收房丫环,跟随在席君睿身边久了,耳濡目染,也自有几分凛然。
        若馨的目光直逼晨曦,她的神情,似乎她才是理所当然的主人!
        静静地与若馨对视一阵,晨曦扬起脸,迈开莲步,越过若馨的身侧,坐上了殿中的堂椅。纤手扶上了茶几,半倚在堂椅上,沉声道,“上茶!”
        殿中的众人,闻言一下怔住,茫然无措。这新晋女主的性情和习惯,众人仍未摸透,一时间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由谁上前敬茶。
        晨曦的一双美眸,在殿中环顾一周,众人碰到她的目光,都低下了眼睑。
        一众人中还是若秋动了动,她向前迈出了一步,“若秋下去罢!本妃并非唤你为本妃上茶!”晨曦朝若秋摆手,目光触及站得笔直的若馨,晨曦心中有了计较,唇角浮现一丝微笑,“若馨,本妃唤你呢!先给本妃上个观音香茶,再议罢!”
        晨曦不能在众人面前那么轻易地流露自己的怒意。但决计要煞一煞若馨这个拔扈奴婢的威风。霓裳在日,她便事事走在前边无所顾忌,甚至是霓裳这个皇妃,她也不放在眼内,更别提晨曦这个侧妃了。
        况且,今天早上从席君睿口中得知,这拔扈奴婢居然在席君睿面前搬弄事非,这便让晨曦更不能容忍。
        “是侧妃娘娘,奴婢遵命!”僵住了良久,若馨最终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下,给晨曦上了茶。
        尽管如此,她神色,仍不见任何波澜,想必在幽深的皇子府中,她已历练就了一副八面玲珑,处变不惊,波澜不现。
        “若馨,今天起,你便专职任本妃的司簿,给本妃把事项分门别类,全部记录下来,别拉下了任何事情,可听好了?”从若馨手中接过茶,晨曦用碗盖拨去浮在碗沿的浮沫,呷了一口茶,转而又说道,“若馨,继续吩咐众人罢!别把事情落下了!”
        一众人,不动声色地注视着这两个皇爷身边的女人的斗戏斗法。若馨向来恃皇爷的信任,在府中呼风唤雨,皇妃霓裳在日,对若馨也是礼让三分。
        可这位侧妃确非省油的灯,在执掌府中之事没几日,便给了若馨这么个下马威!
        众人惊奇之余,也不禁在心内揣测着。
        差不多一个时辰,到了辰时,诸事才安排妥当,殿中的嘈杂声音才渐渐稀落,众人渐次散去,各自奔忙去了。
        望着众人离开的背影,晨曦转向若馨,“若馨!”
        “侧妃娘娘,奴婢在!”
        “从明天起,除几个领头的女官和数个办重要差事的人众之外,其他人等,不再乱哄哄的一起过来殿中候着,该干啥便干啥,别耽误了众人的时间!”
        “是!侧妃娘娘!”
        “若馨,你作为司簿,除记载今天的记事,前些天凡与婚礼相关的事情,都要一一回忆并记录下来。还有,记事要分门别类!你且先过去备上几个记事簿,将事情分了门别了类,送过来让本妃过目!”
        “是!侧妃娘娘!奴婢这就下去!”
        “等等,若馨,方才所谓的‘扔卵’,便是向新郎身上扔生鸡蛋?这都是婚礼程序中所约定的?”
        “这是京师的习俗,由孩童向新郎扔生鸡蛋,取多生多子之意!”
        可晨曦听后却摇头,往新郎倌身上扔鸡蛋,何等粗鄙的习俗!弄得脏兮兮不说,这么多的鸡蛋这么的糟践,心里总不是滋味。
        “本次婚礼是三皇子殿下的大婚,务必风光礼至,不得有闪失。但就现时粗鄙习俗的存在,确有不妥。本妃有心改进。至于如何行改,若馨,本妃会在婚礼‘避见’(2)之日前,将行改的细节交予你手上。”
        “侧妃确要行改婚礼程序?”
        晨曦注意到,若馨听后,迟疑了一阵,还是问了句。
        “不错!”晨曦说着,朝若馨瞅了眼,以为她会说点什么。
        可若馨只低了眼睑,并未多说什么。
        经此一番的你来我往,便是晨曦也暗暗的佩服席君睿的这个丫环若馨,虽则突兀的遭逢变故和打击,但仍气定神闲宠辱不惊。或许正因如此,才得到席君睿这个心思缜密的男子的信任吧!
        (1)  “好命婆”。古时习俗,铺房人必须是福寿双全(父母儿孙齐全)、家境富裕的“好命婆”,以取吉祥。
        (2)  ‘避见’。古代男女结婚前三天,不得见面。
一九一 粗鄙婚俗
        方才济济一堂的那一大拉子的人,不时地交换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渐次的散尽,便是若馨,也淡淡地道个福欠了身,退下了。
        晨曦明白他们目光中的意味,今天公开在堂上给若馨一个下马威,是明里暗里的警告这个拔扈奴婢,在她慕容晨曦跟前,还轮不到她这个收房丫环过于放肆。
        与这些人等相处,晨曦可学不来霓裳的好性情。霓裳在日,对各色人等的出格举动,特别是若馨,通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些人都惯得无法无天。
        东方现出鱼肚白,太阳已经在山峦间探头探脑,炫目的光芒,悄悄在山峦间闪现。
        霓裳不在了,红荷和绿柳这些天也回到慕容府中备嫁妆,张罗婚礼的事情去了,现今,晨曦周边都是不熟悉的人。
        席君睿这几天或许因霓裳的事情烦着,或许是因婚礼的事情,总之就没个好脸色,对晨曦不是冷言冷语,便是阴沉着脸,对她不理不睬。
        要出嫁了!要嫁给这样一个捉摸不透的冷情男子,一个让她不知如何面对的男子,晨曦心内那份久违了的寂寞和孤独的感觉,悄然袭来。
        “侧妃娘娘!”
        晨曦眼眸瞅着茶碗,正怔怔地出神间,身旁一个温婉的女声响起。
        晨曦这才恍过神来,抬眸正见若秋未与众人鱼贯而出,提来了一小壶滚烫的热水,恭立身前。
        若秋二十六七岁的年纪,想必年轻时也是娇俏可人,到了这年纪,虽则容貌仍然清秀,但已经没了那份灵动,只剩了动听的声音,依稀倾诉逝去的青春。
        席君睿的五个贴身丫环,收房大丫环若馨,若春,若夏,若秋,若冬,与他一起长大,年纪相仿。作为皇子的贴身丫环,她们若不能收房,便只能在皇子府中终老。
        “侧妃娘娘!让奴婢给侧妃娘娘续茶水。”
        与若秋也算是缘分吧!人与人相处,讲求的便是缘分,对眼的,和和美美,不对眼的,总是冲突不断。
        “若秋,想京师是繁华之地礼义之都,又怎会有往人身上扔生的鸡卵子如此粗鄙的婚俗?!”晨曦还兀自沉浸在冥想之中,她着实无法想象,如他这么个俊逸雅致的男子,如何面对这些场面?
        “说起这婚俗,还不都是闹腾出来的!闹腾的人多了,便就约定成俗。生鸡蛋,取的是生子之意,当然是越多越好,越多越开心。贵族人家里,本就不在乎糟践了那点东西,也端的只有贵族人家里,才经得起如此的闹腾。”若秋淡淡地道,在京师,这是司空见惯。
        “若秋,照这么说,京师里的人家,婚礼上都如此闹腾?”晨曦疑惑。
        “虽说是闹腾,也还是有讲究的。小门小户的,扔个十斤八斤鸡蛋,意思意思,富裕的商人则无拘,上百斤,几百斤,但决不能超过千斤。有官职的官宦人家家里的婚礼,可以按官阶备上个一千斤至九千斤不等的鸡蛋闹乐子。只有皇室的婚礼,才可备上万斤鸡蛋,与民同乐。皇上的几个儿子中,只有二殿下已经大婚,五年前二殿下大婚时,当时京师里街头巷尾的混战,还真是盛况空前呢!还不都是为了找乐子!大凡婚礼上,越热闹越开心,逾闹腾逾高兴!”若秋缓缓地叙述着。
        虽则若秋一脸的眉飞色舞意犹未尽,也可以想象当年二殿下的婚礼之上京师里街头巷尾的“鸡卵子混战”,让多少的人找到了乐子乐翻了天,可晨曦总觉得不是滋味,眉头微蹙。
        “难不成当年,众人都往二殿下身上扔生的鸡卵子?要往新郎身上扔生鸡蛋,好好的新郎倌岂不成了个小丑模样?!”晨曦摇首。
        若秋一直注视着晨曦,也觉察到她明显的不悦,她接着道,“娘娘是心疼皇爷了吧!说真的,当年也没几个人往二殿下身上扔掷物,毕竟殿下身份高贵。但是殿下身边的伴郎,喜郎,可就免不了要着些道儿喽!”
        “本妃总觉不妥!找乐子其实有许多方式,难道就非得如此不可?”
        “这还不算呢,京师的闹洞房之俗,还真叫新人受不了,花样繁多,新奇百出。听说有听房还闹到新娘寻死觅活的呢!”
        “这就更使不得了,找乐子都成了恶作剧了,那还了得!”晨曦闻言更是撇嘴。
        “说的是!可婚礼的事,每对新人都图个热闹,也就每对新人都不能免俗,每对新人也只有受着罢!”若秋说着,淡淡一笑。
        说得晨曦心内直嘀咕,“本妃自有计较!若秋,你退下吧,司库这边的事务多,还是别担搁了。”
        “是!侧妃娘娘!”
        顺着天枢殿的曲径,晨曦慢慢地踱着步。秋海棠开了,玉叶似的花骨朵儿,在秋风中绽开笑脸,曲径边上蜿蜒婉转的水榭,秋水在阳光之下波光粼粼,水面之上,夏日的荷花已经隐去,只有几朵不甘寂寞的睡莲,在秋风中盈盈而语。
        那可是霓裳最喜爱的荷花呵!忆及夏日时姐妹俩在此欣赏荷花的情景,凑巧的是,正是在那个夏日,晨曦接到了皇上的赐她予朱自坚的婚旨,然后逃婚,然后是一连串难以想象的意外,然后,霓裳竟命丧朱自坚之手。冥冥之中,皆有定数。晨曦的眼眸又有些湿润了。
        这里,霓裳的影子无处不在。便就是这个婚礼,她慕容晨曦也只不过是代姐出嫁,婚礼上,再没有慕容晨曦这个人,有的只是慕容霓裳的影子。
        可晨曦心甘情愿,为姐姐,为那个救了她蔽荫了她的男子,晨曦心甘情愿充当姐姐的影子,嫁给那个男子。
        可那个冷冷的男子,凭什么对她一忽儿冷一忽儿热,虽与他朝夕相处,她真不懂这个男子,既然处处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却为何还要娶她。
        甚至,在此刻婚事,家务事,悲伤事,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事一古脑向她袭来,她招架不住之时,那个冷冷的男子,除了冷言,便是冷嘲热讽。
        晨曦是从未有过的苦闷。
        忽地,眼前的一袭白色的衣袂,不经意的遮蔽视线,“你?!”
        晨曦眸中倏地有了灵光,脚步也跳跃起来。
        却又是谁?!
一九二 三人戏码
        “你?!”
        席君宁和晨曦同时道。两人都会心地一笑。在皇家别宛这方不大的天地里,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在她被劫持的那个傍晚,他也跟着三皇兄心急火燎地赶到了云鹤观。
        这个女子还是没变,她被劫持的那个傍晚,与无赖朱自坚的对弃,让席君宁想起他与她初遇的早上,她还是她,间无与伦比的灵动与俏皮,所不同的是,现今,那个女子的笑,不再属于他,她已经成了他的皇嫂,他与她,瓜田李下。
        可他放不下这个女子。在她被三皇兄带到军中的那些日日夜夜,他落寞过,在得知她怀有身孕时,他在她的殿外醉了酒,那个晚上,他在迷迷糊糊之下被丫环红荷和绿柳扶了回殿。
        她留给他的,只剩了胸前的这一件玉珮,叫金香玉的玉珮,红得如血,是否就如那颗滴血的心?
        “君宁,这件玉珮缺了一角,原以为让你把它扔了,改天,晨曦再送你一个好的。”她瞧着他胸前的玉珮,有些怔住。玉珮上一串红色的流苏,仍兀自在微风中飘荡。
        送他玉珮的那天,玉珮无意中跌落,缺了一角,现今他用金子镶了个边,玉珮成了金镶玉,呈“心”的形状,她心一动,但更多的,是酸涩。
        残缺的玉珮,一如她与他,那份残缺的情,随风而逝的爱。
        “不,这样,挺好!”他的眸光自金镶玉珮上掠过,也难得地笑了一笑。
        他们又沉默了。纵有千言万语,此刻,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低着头,绞着手。现今的她,已经让另一个男子所牵绊,她负了他,她愧对他。尽管,心仍然痛,仍然颤动。
        他的眼眸望向不知处的远方,他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渺小,在那个强大的男人面前,在那个他尊敬的人面前,他无力争取她,也不知道如何争取他。他与她错过了,或许,这一生都错过了。他很难从这悲凉中自拔。
        “晨曦,不开心吗?”他望着她微蹙的眉头问道。
        一席话,却让晨曦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这几天,霓裳的逝去,一大摊子她从未涉足过的家务事困扰着她,可她身边的那个男子,一句安慰的话儿也没有。
        “呀,君宁,没,没什么!”她不能在他跟前流露自己的情绪。现今的她与他,已经不比从前,耳鬂厮磨两小无猜已经不再。
        “晨曦,三皇嫂的这件事情太突然了,谁都料想未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你们的婚礼,”说到此处,他顿住了,他还差点忘了,他是伴郎,过几天,他要亲手将这个他心爱的女子,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他咽下了突如其来的那股苦涩,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方才缓缓地道,“婚礼就在这几天,这么多的事情一股脑儿地来,别累坏了!”
        她的眸中隐隐有泪花。可此刻,他的手,不是她可以牵住的,他的肩膀,不是她可以依靠的。
        一声叹息,她轻轻地舒了口气,强抑住突然而来的悸动,嫣然一笑,“君宁,你要心痒了,晨曦也不客气,便派个差事差遣你。省得你有事无事在此游手好闲,有碍观瞻。”
        她在心里默念,她该是放开他的手的时候了,尽管,心内,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
        “好呀!要给本皇子派个甚么差事。”他也舒开了紧皱着的眉头,正如那天赠玉时她所说,也不能总沉迷于那无望的情爱中而不可自拔。
        晨曦把手指放在樱唇边,紫蓝的眼眸扑闪着,“嗯,晨曦想起来了,今天啥都不缺,只缺个采买鸡蛋的挑夫,就派了你个好差事,如何?”晨曦吃吃地笑出声来。
        呵!这是她这数天来难得的开心,难得的笑声!晨曦一阵的轻松,那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什么!居然敢让本皇子去钻那臭哄哄的菜市场!”席君宁故作一副咬牙切齿状,他那张俊脸似是变了形,还握起了拳头。
        “扑哧……”他一副怪里坚气的模样把晨曦逗笑了,“你好了吧!还敢还挑肥拣瘦。听说马厩里的马,久了不挨打,皮会变粗燥。君宁,晨曦瞧着,你跟这马厩里的马,倒还差不多一个德性!欠揍!”晨曦说着拾起了地上的一根枯枝,作抽打状。
        “哎,哎,哎!晨曦,你真打呀!”席君宁的俊脸霎时变了色,作惊讶状。
        “咯,咯,咯……”晨曦放声笑了出来,“当然真打呀,马厩里的马!谁让你欠揍啦!”
        “慢着,晨曦,你给派个体面点的差事行不?比如说,算个账什么样的!”席君宁作求饶状。
        “算账?财迷!小样!贪财鬼!吝啬鬼!呀,对了!那天与姐姐在市集,还教训了个散播谣言的小掌柜,那小掌柜还不是一副财迷的小样!不就几匹棉布,也值不了几个钱,让他用来救济了乞丐,他倒似让人杀了亲爹似的,一副哭丧脸!”
        晨曦说着说着,脸色又暗淡了,想到姐姐自那之后就一去永别,晨曦不由得又伤感起来。
        “晨曦,还是别顾着开玩笑了,前堂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呢。”席君宁见到晨曦有些微红的眼圈,知她又忆起了姐姐,赶紧岔开了话题。
        “那走罢!”晨曦抽了抽鼻息道。
        两个一前一后远去的身影,渐渐隐入曲径的树丛之中。
        可这一幕,悄无声息地落入一双专注的眼眸之中。
        席君睿久久地凝视着那两个灵动的身形,他们的天真无邪,他们的童言无忌,确是他所缺少的,也不可能再拥有的一切。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从他十岁从戍开始,便永远离他而去。布满荆棘的路,充满惊涛骇浪的生活,让他失去了太多,甚至失去了妻子霓裳。
        或许,他们是更好的一对!席君睿心内一个闪念!
        可是,他放不开那个女孩的手!他身边有很多的女人,那些带着各种目的来到他身边的女人,可只有那个女孩,才是他想要而又可以拥有的女人。
        或许有一天,那个女孩的柔情,会完完全全属于他!他的眼眸,望着那个渐渐隐去的倩影。
一九三 驾驭众人
        “这是来自天竺国(1)翡翠珊瑚树。底座的翡翠,产自缅因(2),珊瑚和红宝石,蓝宝石,来自天竺国。翡翠和珊瑚倒是寻常,只是这红宝石和蓝宝石,确非寻常之品。你们瞧瞧,红宝石的色泽是全部是红紫色,蓝宝石也不是平常的湖蓝,而是天蓝色,这两个颜色,寻常的宝石中几不可见,再有,这些宝石几乎见不到杂质,颗粒有小指大。材质确是上上之品,只这手工确是粗燥,珊瑚也不咋地,不是值钱的东西,可惜了这么上好的宝石。想来这天竺国的匠人,确也不咋地。”喜欢评头品足的若春对着桌子上的林林总总摆在一起的贺礼,指指点点。
        “最不济的是,工匠还在翡翠的底座上烫金,金色的花纹配上宝石,总有些不伦不类,忒俗气。”喜欢凑热闹若冬边看边摇首。
        “这批的贺礼,来自天竺国的宝物,确是不少。翡翠珊瑚树不怎么样,做工与咱魏国的工匠,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天竺国的稀奇物品,却还不少,瞧这,来自天竺国的青玉佛珠,花纹倒也精美,雕刻的是什么花纹来着?似是荷花哎!”喜欢刨根问底若夏拿起桌子上的一佛珠手串,辗转反侧地看着。
        “这是荷花吗?不太象,倒似是睡莲。”若冬探过头去瞅着若夏手中佛珠手串。
        “想来,这天竺国的人喜欢荷花,但这些人是不是睡莲与荷花都分不清楚呢?”若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显得若有所思。
        “若夏姐,在想如此无聊的问题?别想了,你又不是天竺国人,管他分没分清荷花与睡莲呢,要不细瞧,都一个样,都长在水里。”若冬大大咧咧地,一个嗤笑出声。
        “这些来自天竺的宝物中,还是这本金佛经最奇,你们瞧,金箔打得如纸一样的薄,也如纸一般的柔软,居然还可以在上边刻上字。”若春将一本金箔书捧在手中,边翻看着书页。
        “金箔书上的文字便是天竺国的文字吗?一串串豆芽菜似的,看不懂。”若冬凑近细看着金箔书上的文字,用手按住了若春翻动书页的手。
        “什么金箔书!那叫金佛经!天竺国人都礼佛,就如我魏国人信道教一般。”听了若冬的没头没脑的话,若春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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