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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风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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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言语心里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颤抖地把报纸翻开,一颗心噌噌噌地往不知名的无底深渊掉落。
只扫了一眼,她就狠狠地吸了口气,随即转过脸,压着怒火若无其事地说:“这个我带走了。上班时间安心工作。”
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女员工。
*****
办公室里,詹言语抿着嘴凝眸死死盯着报纸上的照片,久久没有动作。
桌上铺着一份报纸,正是今天的头版头条——《尤柏丽与华颐堂掌门人秘密幽会》。
詹言语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上面照片拍的真真的。
照片上,赫然是两个人相拥在一起,难舍难分的姿势。
可以看得出,照片是从侧面远景拍过去的,图片有些模糊,明显是偷拍,看不清面容。但詹言语跟容逸在一起也有好几个月了,再怎么也不会认错人,即便这只是他的侧影。
詹言语体内那把火将将燃起来,但她强行的想用理智压住。她默默地告诉自己,不会的,容逸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一定。
是了,娱乐圈本来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没影没边的事儿都能扯出点什么来。她一定要相信他,他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即便心里一直在这样反复做着心理建设,詹言语的心还是静不下来。她实在是忍不住,手抚上键盘快速地敲打了起来,指尖微抖。
随着网页的跳出,一个个醒目的标题也弹了出来。
各种乱七八糟的标签都有,什么“潜规则”啦,“共赴酒店”啦。
突然,有一个词进入了她的视线,正中她的软肋。
旧爱。
詹言语闭眼默数了十秒,才睁开眼,一个狠心就打开了那一页——《容逸再遇旧爱尤柏丽,是始乱终弃还是破镜重圆?》。
文中内容篇幅挺短,但字字如针,戳在她心尖上,一个针眼就是一滴血。
他们是旧识,他们有过去,他们,还在暧昧联系。
詹言语心里五味陈杂,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个女人跟他……
等等!
詹言语忽然感觉有些眼熟,仔细审视起照片里的尤柏丽。
两个字,眼熟。
詹言语不爱看娱乐新闻,也很少接触国产剧,故而只知道尤柏丽这个人,对她的样貌却没印象。
这样反反复复地看了她的照片,她才想起了她来。
是那晚她被泼了汤汁出来时碰到的女人。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大晚上的还要戴墨镜。
幸好那时她觉得奇怪还多看了她一眼,要不然她还认不出来呢。
原来如此。
詹言语冷笑。
这时詹言语放在桌子一角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探过头瞧了眼来电显示,正是始作俑者容逸。
詹言语此时心里很不平静,她不想在自己不冷静的情况下处理这件事,这会降低她的判断力。
所以,她拒绝接听,直接把它挂了。
没一会儿,铃声再次响起,她烦得慌,索性把手机关了机,耳朵终于清静下来。
*****
电话那头,容逸诧异地看着被挂掉的手机,不明白怎么给她打电话还给挂了。正巧这时他这也没什么事,便决定下去看看她。
打定主意,容逸便套上外套出门去,顺路跟吴婧说:“我在詹总监那,有事到那找我。”
吴婧神色怪异,终究还是在容逸的身影即将消失之前叫住了他:“容,容总,等下。”
容逸停下脚步:“什么事?”
吴婧犹犹豫豫地挪到他身前,又犹犹豫豫地开口道:“那个容总,您要不先看下今天的早报。”
“等我回来再看。”容逸从昨天开始就没见过詹言语,此时还不知道她怎么无缘无故挂了他电话,这时急着走,哪里肯为了一份报纸停留。
吴婧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是挽留了容逸:“哎等等,容总,您先别走,等我一下啊!”
说完,她就冲回自己的办公室,急急忙忙地拿了份报纸又跑回容逸身边,颤巍巍地递给他:“容总您看看,这是不是您?”
作者有话要说: 儿子啊,看吧,做人太顺了果然是要遭老天妒忌的!
PS:今个元宵加情人节耶,祝看文的各位各种开心哈~
☆、第 26 章
詹言语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对着外景做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忽然感觉背后有一阵冷风袭来,她诧异地回头,眉间陡然蹙起:“你怎么过来了?”
容逸面色很沉重,心里也是惴惴,看到她的脸色就觉得不妙,进门就把办公室门锁上了,慢慢靠近詹言语:“言语,你要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
詹言语心思还很复杂,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要不是她端得久了,性子冷了,刚就气得把办公室的家伙都摔了:“你现在出去,让我静一静。”
“不。”容逸立刻拒绝。这种事越快解释越好。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一把把她的肩膀箍住:“我都可以解释的,这真的是个误会。昨天……”
詹言语抬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了他的话,只问了一句:“你跟她究竟有没有什么?”目光不偏不倚,直视着他的眸子。她不要听假话。
如果,如果……她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容逸急忙回答,生怕稍微回慢了点就会酿成大祸。
詹言语的那颗心提起又放下,猛地松了口气,终归于平静。
虽然心内略有安定,但她还是心有余悸:“好,你说你们之间清白,我信。那么这照片是怎么回事,你可以解释了。”
容逸尽力客观地跟她坦白:“我昨天晚上回家,她在地下室把我拦住了。”
詹言语默不作声,只抬眼面无表情地看他。
不知怎的,看到她这样子冷清地瞧他,容逸忽的有些说不下去,语调渐低:“你不知道,她这个人实在难缠,我不想跟她拧起来,就跟她吃了顿饭。”
詹言语听到他用这么熟稔的语气聊她,手脚又冰凉起来。但她还是没说话,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他的下文。
忽略掉前因后果,容逸正入主题:“我实在是被她烦得半死,就想要离开。她就跑上来阻止我。”
“哦?阻止你?”詹言语也不想用这种刻薄的口气说话,但还是没忍住,“阻止阻止着就滚做一堆了?”
“你这是什么话?”容逸听她说话难听,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她就是这样的人,不知道男女分寸,动作过度了些。但我们昨天真的没有什么。”
詹言语甩开他箍在她肩膀上的大手,抱臂立在他面前,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她背后,留下一个昏暗阴霾的身影。
她不禁冷笑道:“她就是这样的人,呵,你还真是了解她啊。昨天没什么,那就是以前有什么了?”尽管愤怒至极,詹言语还是没漏了他话里的意思。
容逸被她噎得一时语塞。
见状,詹言语越发证实了自己内心的猜测,浑身如坠冰窖,身冷心冷。
她转回身去,目无焦距地眺望着窗外的五光十色,冷然道:“容总,抱歉,我现在没法跟你正常说话,你先出去行吗?”
声音无起无伏,无波无澜,满腔的不可抑制的怒气冲不出来,在体内漫无方向地乱撞。
容逸倏然一惊,心头大跳,连“容总”都叫出来了,真正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他强硬地把她的身子扳回来,几近仓皇地说:“你不信我?”目光失落而又诚恳,似要获得她的认同。
詹言语清寒冷冽的目光飘飘忽忽地扫了他一眼,讥讽道:“你要让我怎么信你呢,容总?”
容逸的心也跟着寒了下去,急急抱住她低叫:“言语,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真的没有。”
詹言语仍是面无表情,任他抱着不予回应。
容逸面容渐苦涩,闭了眼又睁开,睁开又闭上,反复数次,就在詹言语要强行推他出去的时候,终于抖着嘴角硬生生撕开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声音涩然:“是,我跟她以前是有过……有过一段。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那时候不懂事……”
“瞧瞧,男人犯错的时候总是有借口。”詹言语总算是说了话,可那尖酸刻薄的话让容逸的心更寒,“不是说年少不懂事,就是别人勾引的,反正自己都是好的,全是别人的错。”
容逸垂着眼睑苦笑:“你不用这样讥讽我,我听了不高兴难道你还能高兴了?”
詹言语想推开容逸,没推动,便利落地倒退了一步,与他保持一臂距离,用犀利的目光直视他,眼含冰霜,语带质问:“我确实不高兴。请问我为什么要高兴?我的男人白天还在跟我说怎么想我,晚上就偷偷跟前女友出去幽会,你让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她没有意识到,她的音调逐渐尖利,几乎要破窗而出。
容逸要开口解释,又被詹言语武断地打断,只听她冷冷地说:“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不傻,会自己想。是不是男人都有这种心理,一边交着女朋友,一边又跟前女友暧昧,享尽齐人之福,觉得自己这样特有面子是吧?告诉你,你继续玩你的,姐不奉陪了!”
容逸实在是要被她的话活活气死了,她居然这样想他!她居然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他不禁心火旺盛,滋滋狂跳,有憋闷,有愤怒,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委屈。
一时间,眼睛都被气红了,他忿忿地看向她,道:“你,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
詹言语撇了撇嘴,依旧冷冷地斜睨他:“嫌过分就走啊!我拦住你了吗?敢做不敢当……”
他张口深喘了几次,再不想从她的口里听到更难听的话,上前一步猛地抱住她,将她锁在自己怀里,然后倾下身子咬住她的嘴唇,要多狠就有多狠,要多用力就有多用力。
詹言语被他的进攻吓得一跳,回过神来才感觉到自己被他咬得疼痛,又没法说话,只能唔唔叫着,嘴巴左右摆动都甩不脱,伸手推他又推不动,只好抬脚踢他。
容逸被她的细高跟踢得差点内伤,索性半抱起她一把推到落地窗上,再用两条长腿死死把她的按住。
詹言语手脚被制住,却还在用身体挣扎。
此时的容逸完全不知怜惜为何物,又抬起一只手掐住她的两腮,迫使她张开双唇,探入唇舌,往她的唇内伸去,又是啃噬又是舔吮。
舌齿之间不免嗑住,划出血来,他也毫不在意,势要把她彻底占据。
詹言语被他弄得整张嘴都肿了,又麻又痛,但理智尚存,知道自己抵不过他,直接缴械投降。
她不再挣扎,只毫无表情地随他摆弄,目光幽冷地凝视着他放大的脸。
容逸感觉到了她的屈服,动作也渐渐舒缓起来,又在她唇内舔舐了一圈才退出,低哑着声道:“现在冷静了吗?”
詹言语狠狠地擦了下自己的唇瓣,语调不自觉地升高,近乎尖锐:“我难道还不够冷静吗?”
容逸嘴角还有血丝,却没心思去理会,只坚定地箍着她不让她离开,用低沉的男音霸道地压住她的高音:“如果冷静下来了可以听我说了吗?”
见詹言语冷着脸不说话,容逸的手势轻下来,冷静严肃地缓缓出声:“我再说一遍,我保证我绝对不骗你。”
他说的郑重,詹言语心里一颤,但很快被她的怨气压下。她冰冷的目光掠过他的面孔,低头嗤笑一声,鄙夷道:“男人的话可信,母猪都可以上树。”
容逸头疼:“你还敢说你现在是冷静的,瞧你现在还是平时的詹言语吗?”
詹言语索性不说话了,撇开头不看他,望着光洁的可以照人的地板,随他讲去。
地板上反光的厉害,此时竟照不出人影来,只有隐隐约约模糊的身形斜在那,似有抖动。
容逸急得都要上火了,甚至手都举起来作发誓状了:“我昨天要是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就让我娶不到老婆,娶了老婆也被戴绿帽子,然后断子绝孙,这样你该信了吧。”
这要再不相信他也没办法了。
詹言语见他这个誓毒得狠,且透着丝搞笑,虽然发誓这东西真是没用,但这还是让她有些满意,嘴角差点勾起,却还是竭力压下,继续冷着脸说:“切,你怎么不咒你自己终身不举?”
容逸心里一松,见她终于肯搭话,虽然话更狠了,但他也不在乎,只笑和着说:“放心放心,我身体好得很,不会让你守活寡的。”
“谁跟你说我就要嫁你了,自作多情。”詹言语虽然嘴巴里还是没好话,但明显态度有了好转。
容逸满意,当即再接再厉,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目光灼灼地凝着她:“反正我这辈子就只要你一个了,你要是不嫁,那我这辈子就不娶了。”
所以说男人说起甜言蜜语来能腻死女人。
詹言语尽力不让自己受影响,却还是免不了被他感动。说到底,女人就是感性动物,詹言语也不能免俗。
詹言语虽然气消了一大半,但还是伪装着张冷脸:“既然你跟她都断了,你们昨天做什么要偷偷幽会?你要是给我打个电话报告一声,我也不会误会。”
詹言语的理智彻底复活。说到底,还是他瞒着她,不然她能这么生气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吵得好辛苦,休息一下吧!
☆、第 27 章
容逸自然不敢再这种关键时刻顶她,只顺着她说:“是是,都是我不好,我要是给你说一声那不就没事了嘛。都怪我,可我昨天也是怕打扰你跟你朋友吃饭了不是,想想我自己光明正大,就没告诉你。你想啊,我要是真的跟她还有联系,那哪能傻不拉几地在外面见面,被狗仔拍到不是?”
好像解释过头了,果然不能得意忘形,容逸将将停住。
詹言语嘴角又挂上一丝冷笑:“这么说你要是想跟谁有暧昧,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
“哎呀,都是我嘴笨,”容逸没办法了,只能抽一下自己的嘴巴帮她解气,“我怎么会这么做呢?我是这样的人吗?”
詹言语不冷不热地呛他:“你是怎样的人得问你自己。”
容逸发现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口才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一时间急得汗都要滴下来了。
还好詹言语呛归呛,正事还没忘:“这些先不提,你先说说,你们怎么又联系上了。”
容逸这回不敢再画蛇添足,一口气把事情说完:“我们这次不是海选广告代言吗?她是候选人之一,昨天就来找我,想当我们下一年度的形象代言人。当然,我没答应。”
最后一句是关键。
詹言语狐疑地看他,不置可否。
容逸在内心纠结,要不要把那段过去坦白。
虽然他很不想提及,但他又想到万一那个不省心的尤柏丽又来挑拨离间,再闹得詹言语误会可怎么办,狠了狠心还是吐了口:“我跟她大概是四五年前认识的吧,具体的我也记不得了。”
听到他说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了,詹言语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知道他是要跟她坦白过去了,便面不改色地听着。
“那时候我才毕业没几年,对华颐堂的事也不上心,有一段时间……”容逸偷偷瞄了眼詹言语的表情,见她没有反应,只能惴惴不安地继续,“那啥,我就常逛夜店,飙车……玩过不少……”
提起过去,容逸面上就轻松不起来,他并不喜欢,甚至是厌恶这一段过去,却不得不在今天把它血淋淋地挖出来。
他想抽根烟,可想到詹言语不喜欢他抽烟,只能作罢。
顿了一会,他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抿了抿唇才继续道:“我那时候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有什么,也不懂我家老头子撑起一家企业的艰辛,反正就是怎么刺激怎么来。那几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伙儿都喜欢跟一些小明星玩,我,我……”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渐地沉下去,似有悔悟。
其实这种事詹言语以前也有听说,她听过只哂笑了下这群纨绔子弟,但这回是第一次赤1裸裸的发生在她的身边,发生在她的男人身上,她的心里不由地如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
她不知心里是何感觉,似悲似哀,似叹似怜。
容逸苦笑,脸上再也没了以往的锐气,落寞得如同失足青年:“我也曾是这种人,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废物,以为全世界就是以我们为中心的臭虫。”
他终于哆嗦地把这句话说完。
詹言语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湿热,似能体悟到他的悔恨,忘了方才自己心中的怨,轻轻地伸手环住了他。
容逸身体一震,坍塌的心房终于有了归处,安安稳稳地得以重建。
“事情还没完,”容逸前面语焉不详,躲躲闪闪的,这时又开始详细起来,“我一直以为只有我玩别人的,却从没想过我也是别人眼中的玩物。有一段时间我跟吴茜在一起,后来尤柏丽又插了进来。我那时候正是年轻气盛,看到有两个影视新秀为我争风吃醋,耍尽手段,很是得意了一阵。没过多久,我就跟尤柏丽在一起了。”
容逸手指有些颤抖,只能更用力抱住身前唯一的温暖:“我到后来才知道,尤柏丽跟吴茜有仇,只要是吴茜有的,她就会去抢。她跟我在一起,也只是为了跟她过不去而已。可笑我自以为他们都是倾慕我,这才是真正的自以为是。”
詹言语仍是抱着他,一言不发。
容逸继续说:“知道真相后,我很是低迷了一阵,觉得自己活在这世上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在公司里,大家都是面上尊重我,背地里都喊我什么还真当我不知道么。在外面,我就是一富二代,啃老族,哪有什么真心朋友,就是混吃等死。”
感觉到落在身上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容逸暗笑,其实这时候他已经走了出来,事情也没他说的这么悲惨。
但有时候耍点无伤大雅的小手段还是必要的,现在这样,不是挺好么。
容逸继续一脸落寞地演绎着悲伤的故事,故事也渐渐明朗起来:“幸好那时候我那两个兄弟一直没放弃我,支持我,我才慢慢地走了出来。东岘楼就是在那会儿开的。虽然我已经改邪归正,不过偶尔还是要玩玩的,但我厌恶了去别的什么乱起八糟的场子,干脆就自己开了个酒吧,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
詹言语了悟,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容逸不在意,悄无声息地向她展现出一个走上正途的励志青年形象:“真正接手公司以后,才发现打理一个公司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我们华颐堂也不是那么完美无缺,里面藏污纳垢也不少……”
待容逸说完,詹言语都一直默默听着,没插过一句话,容逸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讲的太冗长了,她该不会是睡着了吧,就听到她略有沙哑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容逸,你真该庆幸,我是现在才认识你。要是在早几年碰到你,看我会不会理你。”
“是是,以前我可真不是人,”容逸难得的伏低做小,抱着他满脸感恩的模样,“幸好醒悟得早,要不然这么好的姑娘到哪里去找?”
站得太久,詹言语脚底心都痛了,推开她坐回位子:“少给我嬉皮笑脸。过去的事我虽然很不高兴,但谁让我那时候不在呢。过去了就过去了了。但如果以后你在犯类似的,我一定不放过你。”
虽然容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了,但她心里更沉重了。
容逸狗腿地跟上,脸上的谄媚之色清晰可见:“没有以后,绝对不会有以后。”
詹言语现在习惯性地跟他抬杠:“说说谁不会。”知道了容逸灰暗的过去,詹言语再看容逸,倒不觉得他脸上的寒霜是冷的了,也许,这只是他下意识的保护层,一敲就碎。
容逸蹲在她身前,仰视着他,信誓旦旦道:“我现在确实没法证明我自己,但我会尽力做好。如果我有做的不妥当的,你就打我,骂我,我一定会改。真的,我绝不反抗。”
詹言语觉得自己好像是今天才真正认识了容逸,认识了全部的他。今天的他更有人味,更加真实,也离他更近。
说真的,她心里还是很抵触他的那段过往,但她能怎么办呢,这已经是过去,她还能挖出来凌迟吗?
容逸既然肯诚恳地面对过去,把过去告诉她,她也不再纠结于这段过去,该翻过去的还是得翻过去,谁又没点过去呢?
“好,我信你。”
把这段糟心的过去托盘而出,容逸觉得整颗心都落到了实处。
但詹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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