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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在退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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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低下头来，发觉自己心口上正刺进了一柄匕首，白欧正扭头对着他微笑。
“你你”矮小男子万万没料到白欧不只提防着自己，而且为了杀自己宁愿先挨自己的铁枪刺中，他竟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疯子”他忍不住狂叫起来：“你也活不了”
突然发觉白欧转身后退，将自己心口上的匕首猛地拔出。
一股鲜血喷了出来，矮小男子猛地感觉到了脱力，一口气回不过来，双眼圆瞪，立时毙命。
在毙命的那一刻，他清晰看到自己的铁枪头上，没有丝毫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这铁枪没伤到他？
带着疑问他倒下了，再也不知道秘密。
白欧轻吁一口气，拍了拍胸膛，道：“南安学院奖励的这贴身轻甲倒是派上了用场，否则想要杀他倒真的不容易。”
他身上穿着贴身轻甲，就算是特殊制造的合金武器，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都不能刺穿，更别说一般武器，他刚刚有意将后前对着这矮小男子，就是诱他出手，看似同归于尽，实际死的只有这矮小男子。
他估算过，以矮小男子蜕凡二变的力量，在这么近的距离中，就算使用的是合金武器，力量无法用足，估计也只能勉强刺破一个小口伤，自己最多受个轻伤。
不过矮小男子并没有暗藏的合金武器，这种普通的铁枪，连他一点皮都伤不到。
解决了矮小男子，白欧看向那四肢的肉都被削掉的年轻男子，他还活着。
这年轻男子看向他的眼神，露出哀求。
白欧将他嘴巴里塞着的布团取掉。
“求你杀了我求你”这年轻男子苦苦哀求，眼泪不断往外流淌着。
他四肢已废，留在这里，要么被其它人找到当成食物吃了，要么活活饿死，白欧自身难保，也不可能救得了他。
年轻男子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一直哀求白欧杀了他，他现在多活一刻，便多受一刻痛苦。
白欧点点头，取出合金匕首。
“谢谢！”年轻男子眼中泛出感激，脸上露出安祥神色。
白欧以最快速度将匕首刺向他的心脏，希望他少受一些痛苦。
突然，年轻男子张大嘴巴，从中喷出一股毒液。
这一下事出突然，白欧怎么也没有想到年轻男子会在这种情况下攻击自己，猝不及防，这毒液尽数喷在他脸上。
白欧只感觉双眼刺痛，像被无数根的针刺中，发出一声惨叫，突然间什么都看不到，眼前一片漆黑，本能往后跌退。
“哈哈”
耳中传来年轻男子的狂笑，他满脸扭曲，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就算死我也要拖一个垫背的，哈，哈哈，准备了这么久，终于拖了一个家伙一起上路，哈，哈哈”
他在疯狂的笑着，白欧耳中听着他的话，一言不发，心里突然明白那矮小男子两人为什么要用布团塞住这年轻男子的嘴巴。
以他们的扭曲变态性格，应该会喜欢听这年轻男子受到折磨时发出的惨叫才是，但却用布团塞住，令他发不出声音，只因为这年轻男子至少也是个“蜕凡二变”的高手，防止他嘴里喷射毒液，所以才用布团塞紧。
和蛇女被改造的喷射蛇毒不同，这年轻男子能够喷射毒液是因为他“蜕凡二变”时领悟掌握的特殊能力，如同白欧领悟的“极速冲刺”，王凤瑶领悟的“蝎尾脚”技能一样。
自己动了怜悯之心，想要助这年轻男子解脱，却不知他想的是临死也要拖自己一起，根本没有丝毫感激的意思。
白欧再次深深感受到了人性之恶。
耳中听着年轻男子的狂笑，眼里的刺痛感慢慢消失。
眼睛受到刺激，正在大量分泌眼泪，不断往外涌出，白欧的视力正在慢慢恢复。
第七十二章 人性之恶
狂笑中的年轻男子正在等着白欧倒毙，满脸得意疯狂之色，他恨极了一切人，他想看着白欧临死痛苦的挣扎，满地翻滚求饶的模样。
他受到的折磨和痛苦，他希望百倍的在其它人身上看到。
慢慢的，年轻男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得意疯狂僵在了他的脸颊上。
白欧并没有像他想像中的惨叫挣扎，更没有满地翻滚求饶，又或者扑上来找他拼命，临死前将他也杀死，而这正是他所期待的，正好可以两人一起下地狱。
白欧冷静得让他心头生出恐惧，竟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他的眼睛都慢慢睁了开来。
“这这怎么可能”年轻男子脸色扭曲起来。
他融合的是一种剧毒树蛙的基因，当他蜕凡二变觉醒后，获得了特殊能力，口腔深处长出毒囊，当他张大嘴巴压缩毒囊时，里面存储着的毒液就会如同水枪般喷射出来，最远甚至能够喷出三四米远。
白欧双眼被这毒液喷中，剧毒入眼，眼睛立时就瞎了，之后毒液就会侵入白欧脑袋，可以说是无药可救。
但现在白欧却睁开眼睛，神色平静的看着他。
白欧不只没死，甚至连双眼都恢复视力。
“这不可能”年轻男子忍不住狂叫起来，浑身都在战栗着。
如果白欧发怒发狂，他都不觉得意外，但白欧平静的太可怕了，可怕的让他从心底感觉到了恐惧。
白欧只是默默看着他，甚至眼神还带着一丝莫名的怜悯。
刚刚他的确是大意了，对这男子起了同情心，结果就遭了暗算，要不是他的体质特殊，现在也许惨死的就是他了。
像雾谷那神秘李小姐所说的话，他体内融合的神液，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是世上最神奇的一种剧毒，当他融合了那半滴神液力量后，不知不觉他已经拥有了诸毒不侵的能力。
当日被陈卫东收留，也正因为他拥有这特殊体质，所以那迷香对他没什么效果，才让他听到了陈卫东的阴谋，否则只怕早已经死了。
今天这特殊体质再次起了作用，剧毒入侵，眼泪不断分泌出来，洗刷剧毒，毒液尽数排了出来，白欧恢复视力，身体丝毫无损。
“你别过来”年轻男子见白欧正在往自己走来，突然生出恐惧，忍不住大叫起来。
白欧蹲了下去，从地上将那矮小男子留下来的铁枪抄到了手中，见年轻男子张大嘴巴嘶叫，突然低语：“聒噪！”猛地一枪刺出。
铁枪从年轻男子张大的嘴巴里刺了进去，洞穿他的嘴巴，从他的后面脖子冒出，将他钉在了地上。
年轻男子惨吼，嘴里咕咕作响，大量鲜血冒出，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浑身都因为剧痛而在抽搐着，双眼圆瞪着白欧，里面已经没有了怨毒，只余后悔和哀求。
“不用后悔，这是你应该得的。”白欧蹲在了他身边，脸上带着有些迷人的微笑。
“蜕凡二变，你的身体素质比常人强十倍，这一点小伤不会轻易死的，你还会在这里挣扎着活一阵子，放心，我待会就将门堵死，以免被外人看到杀了你，你一个人在这里慢慢反思己过吧。”
听着白欧的话，这年轻男子眼中露出惊惧绝望。
落到他这样的下场，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半死不活，甚至是生不如死。
他四肢已废，又被铁枪从嘴巴穿过，钉在了地上，虽然没有吃喝，但凭他的体质，依旧会活活挣扎着痛上几天几夜，之后再慢慢的饿死在这里，这种绝望和痛苦，简直不敢想象。
这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白欧说完，拿起自己的合金战刀，将那高大男子的尸体也踢了过来，道：“别怕饿死，这里还有不少食物，当然，如果你有那个能力吃的话。”
说完不再理会后面疯狂挣扎扭曲着身体，嘴里发出咕咕作响的年轻男子，走出山洞，之后将那块厚重的岩石移了过来，堵死了洞口，又将四周的痕迹清理了一遍，这才离去。
进入这个世界到现在只碰到了三个人，全都达到了“蜕凡二变”，那矮小男子更是“蜕凡二变”的巅峰，甚至比白欧还要稍强一些。
这让白欧越发谨慎小心。
能进来这个世界的只怕就没有弱者，那些稍弱一些的也许在白雾之中就被那未知的阴影吞噬了。
白欧踩着满地白骨，小心的隐藏着身影，穿越一座座的巨型岩石，途中他看到了溪流。
溪流边有几个人聚集在那里。
这几个人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挂在身上，显然也是在这里生存了很久的人。
白欧没有接近，而是远远避开了。
继续往前，很快又碰到了一个人。
这是个老人，仰躺在一块大石头上，露着肚皮，骨瘦如柴，一动不动，远远看来像具尸体。
这老人耳朵很灵，白欧刚刚从远方出现，他就猛地从大石头上坐了起来。
一头枯发扩散开来，连头脸都遮蔽起来，唯有一双眸子于枯发中露出，寒光闪烁，十分锐利。
白欧接触到了他的眼神，心头微凛，停了下来。
骨瘦如柴的老人突然发出“桀桀”怪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对着白欧招手：“小伙子，快过来，陪我老人家聊聊！”
白欧却一言不发，掉头就逃。
这老人眼睛中泛着邪光，赤裸着的上半身虽然瘦得如同骷髅，看不到一块肌肉，但坐在大石头上却给白欧一种极为可怕感觉，像那里盘踞着一头远古的蛮兽。
这种感觉他曾经在面对安若晴的时候有过，心里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不论这老人对自己是善是恶，他立刻远离，不愿将自己置身险地。
“逃？”老人发出怪笑，张大嘴巴，从大石头上站了起来，跨开大步，对着白欧追来。
他奔跑的姿势很古怪，像一只大企鹅，一摇一摆，但速度却是惊人。
一摇一摆便掠过十米，快得似足不沾地。
第七十三章 忘川之河
他距离白欧原本有三十多米，白欧全速飞奔，但被他追赶，只不过五六秒，双方距离就缩短到了十米。
白欧心头大惊，心里明白自己猜测没错，这骨瘦如柴的老鬼和那个心里变态的安若晴一样，都是“蜕凡三变”的怪物。
白欧现在已经渐渐到了“蜕凡二变”的巅峰状态，看似与“蜕凡三变”只有一线之隔，但这一线之隔，却是天差地别。
面对三变高手，那数倍于他的体能、力量，远强于他的综合素质，根本就是碾压。
白欧虽然已经全力飞奔，用上了最快速度，而这满头枯发的老人却是不紧不摆，一摇一晃，闲庭信步便追了上来。
“小家伙，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跑什么，虽然你细皮嫩肉，看起来似乎挺美味的。”
老人一边发出怪笑，一边伸出大手，眼见着就要抓到白欧后背。
白欧猛地弓背收缩，手中合金战刀从自己的身侧倒刺出去。
进入“奈何谷”的几乎都是极恶之徒，这个老人满眼邪气，诡异莫测，怎么看也不会是好人，白欧明白，一旦落入他手中，下场只怕极惨，眼下只有拼命一战。
老人嘴里“噫”了一声，不得不停下，抓出去的大手往下一沉，扣起指头，对着白欧的合金战刀侧面一弹。
“铮”地一声，白欧感觉合金战刀上一震，像被一股巨大力量撞击，手心滚烫发麻，战刀差点捏拿不住脱手。
心头震动，他顺势转身，左手抽出匕首，施展在“南安学院”学到的贴身近战的“毒蛇匕”战法，匕首如一条活过来的毒蛇，从极为刁钻的角度无声无息刺了出去。
白欧反应可谓迅速，但老人比他更快，先一步出手抢上，手刀落下，击在他手腕上。
白欧持着匕首的左手刚刚伸出，手腕就挨了一记手刀，手臂一阵发麻，匕首拿捏不住脱手飞出。
老人双手齐出，对着白欧胸膛由上往下，瞬间连拍了六次，速度快得白欧无法反应，更别说出手还击。
白欧闷哼，重重跌了出去，只感觉全身骨头都像被打散了，摔倒在地，浑身脱力，竟然连一根小指头都动弹不得。
老人得意的走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沾满泥巴的臭脚踩在他胸膛上，道：“小子，现在服气不服气？”
白欧瞪着他，心里暗骂该死的老鬼，脸上却挤出一丝笑容道：“前辈实力通天，晚辈哪里还敢不服气，晚辈对您简直是佩服得五股投地，从来也没有见过前辈您这么厉害的人，晚辈叫白欧，不知道老前辈怎么称呼？想来前辈一定是个惊天动地的大人物。”
白欧嘴上每说一句赞美，心里就骂一句老鬼，只是被这老家伙踩在脚底下，不得不低头。
老人嘿嘿怪笑两声，似乎给白欧捧得很得意，低头看着被踩在脚下的白欧，道：“小子听清楚了，老子叫聂天寰，当年也是个风云人物，只是沦落到这里”
他突然摇摇头，一下子变得意兴索然，似乎想到了自己再有通天本领，困在这“奈何谷”又能如何？
白欧道：“聂前辈，凭您这通天的本领，难道都不能离开此地？”
聂天寰像给他提醒了，抬起了臭脚，道：“你以为这奈何谷是什么地方？哪有这么容易出去的，不过这些年来，那奈何桥倒是被老子慢慢摸出了一点门道。”
一边说一边捡起了地上的合金匕首和合金战刀，随意把玩了两下道：“都是好东西，小子，看来你来历倒是不简单，小小年龄就有了这本事，却是因为什么事被迫逃到这里？”
白欧苦笑道：“晚辈这一点微末之技在前辈眼里也能叫本事吗？我这是被一个变态的妖女逼进谷的。”
聂天寰嘿嘿一笑道：“妖女？怕不是你害了人家女孩清白吧？看不出来你年龄不大，倒是个淫贼。”
白欧哭笑不得，还要再说，聂天寰突然一把提起了他，将他扛在了肩膀上，跨开步子，一摇一摆，箭步如飞，朝着远方飞奔而去。
白欧被他扛在肩膀上，只能看到地面上的白骨如箭一般在倒退，忍不住叫了起来：“老前辈这是要带我去哪。”
心里暗骂：“我拍了这么多马屁，这死老鬼难道还是想要吃了我？这是要把我扛回家的节奏啊。”
聂天寰却不答话，而是一路飞奔，很快远方就出现了其它人，全都与聂天寰一样衣衫破烂，甚至有些几乎已经如同浑身赤裸的野人。
不过这些人一看到聂天寰就像看到鬼一样的远远避开。
看来聂天寰在这“奈何谷”中凶名不小，人人都对他畏之若虎。
终于，聂天寰停了下来，将白欧随手抛在了一边。
白欧被摔落地上，跌了个狗吃屎，只是敢怒不敢言，心里暗骂，脸上还是干笑道：“老前辈”刚刚抬头，突然怔住了。
他看到了一条广阔无边的大河。
只是河的尽头一团模糊，如同混沌，他们只能看到冰山一角。
在这一团模糊般的混沌之中，河面上延伸出一座桥。
这座桥从模糊不清的混沌之中出现，落于河岸之边。
此刻桥边正有三个人聚集在那里观望，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上桥。
远处的河岸还有更多人聚集在那里，只是都在远远看着，对于这座桥，他们似有无穷的恐惧，又有无尽的好奇。
白欧看着这混沌般的大河，看着上面的桥，突然间明白过来，这就是“奈何谷”尽头的“忘川河”，上面的正是离开“奈何谷”的唯一出路“奈何桥”。
他没有想到聂天寰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了。
聂天寰伸出手来，突然间在白欧全身捏了起来。
“哎，啊”白欧连声闷哼，只感觉浑身骨头都他捏得啪啪作响，全身像通了电般，又惊又怒，猛地反击，啪地一声，一拳打在了聂天寰的胸膛上。
聂天寰哈哈一笑，受了他一拳，却丝毫无伤退开。
第七十四章 上古海怪
白欧打中他后，没有再继续攻击，而是收回了手来，他发觉全身力气已经恢复了，原本散了架般的骨头都像重新接了上来，他翻身而起。
聂天寰随手将手中拿着的合金战刀和合金匕首又丢给了他。
白欧将武器捡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这聂天寰到底是什么意思？先抓住他，将他带到这里又放了自己？
“走，我们过桥。”聂天寰说完就往那奈何桥走去。
原本聚集在那桥边的三个人正在犹豫，突然看到了聂天寰，立刻散了，远远逃开，显是畏惧聂天寰。
聂天寰根本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了桥边。
白欧一头雾水，跟了上来，道：“前辈，这奈何桥不是说人一走上去就会掉下去吗？前辈有把握可以通过？”
聂天寰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咧嘴一笑道：“原来你知道了，我还以为你刚来不知道呢？”
白欧一听这话立刻明白过来，好啊，这老鬼却是欺他刚刚进入奈何谷，不明原因，想诱骗他过桥。
这样一想，白欧脸色就难看起来，停在原地不动了。
聂天寰拍拍手道：“小子，还想跟我动手？我想杀你只是举手之劳，还是说你想被放进热水锅里慢慢煮沸被大家分食？”
白欧一想这话也对，聂天寰比自己强太多了，想要杀自己并不困难，白欧是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
“前辈，你到底想怎么样？士可杀不可辱。”
聂天寰嘿嘿一笑道：“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要么我现在下手抓住你，将你全身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下来，慢慢煮熟了下酒，要么你现在上桥，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就算死，也能死个痛快。”
白欧道：“上桥还有一线生机？不是说所有人上桥都掉进河里淹死了吗？”
聂天寰道：“这河远远看去，如一团混沌，云雾笼罩，谁能看得清楚？至于掉进河里，到底是淹死了还是另有出路，又有谁看到了？什么掉进河里死了也只是外人如此认为而已，再说，凭你蜕凡的体质，一般的河水能淹死你吗？”
白欧听他这话说的有些道理，微微点头，道：“前辈是不是发现了此桥的什么秘密？”
聂天寰道：“不是桥的问题，是这河，我观察了这么多年，也逼迫着不少人过桥，终于给我摸索出了一些真相。”
聂天寰一头枯发之中，眼神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默默的注视着前方的河面。
白欧知道逃不掉，倒也坦然了，听得聂天寰这么说，也走了过来，道：“前辈看出了什么？”
聂天寰缓缓道：“都说人上了桥后会莫名的掉落下去，似乎存在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其实什么超自然的东西并不存在，真正原因是这河中存在着一种特殊生物。”
聂天寰伸手再指向了远方那混沌般模糊的云雾，道：“这些年我都在思考其中的原故，多年前更有一个人成功走了出去，我一直在想既然有人能够走出去，就意味着这奈何谷并不是死地，它是有生路的，你知道那是什么雾吗？”
见白欧摇头，聂天寰继道：“那叫蜃气，跟古书中记载着的蜃气一模一样，如混沌，如幻像，能显空中楼阁，能显世间万象，似乎那里的时空被扭曲了，令世间各种景象都在那里轮回出现，这种情况，其实有一个更简单的解释，那就是海市蜃楼。”
白欧听着聂天寰的解释，慢慢明白了过来，道：“前辈的意思，那所谓的混沌，那远方的一切都只是一种幻象？”
聂天寰道：“在上古的神话传说中有一种海怪，外形像一只大牡蛎，躯体庞大得以里来计算，古人称之为蜃，这蜃吐出来的气叫蜃气，蜃气可以扭曲空间，侵蚀时空，造成的时空错位，如同海市蜃楼，实际上，这是一个空间的壳。”
白欧认真听着聂天寰的话，虽然聂天寰的话一般人听起来难以理解，但白欧已经明白过来，知道他在说的是一种叫蜃的怪物，眼前这一切都是这只怪物造成的。
“前辈是说这河里有一只叫蜃的大牡蛎？过桥的人之所以掉下去都是它搞的鬼？”白欧缓缓开口，如果是河里有怪物，那么不论这怪物再强，总有解决的办法。
聂天寰道：“不错，它能喷吐蜃气，一呼一吸之间，过桥的人碰到了就会被它吸了下去，在外人看来这就是过桥的人莫名其妙掉落下去的原因。”
“所以，唯一逃走的生机就是乘着它呼出蜃气的时候。”夏聂寰说得十分肯定。
白欧道：“只是这么简单？那这么多年几乎都没有人走功逃出去？”有些不能相信。
聂天寰道：“这蜃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吸气，当吸纳到了足够的气，于体内蕴量形成了蜃气，才会吐出一次，而且吐气的时间极短，想要把握这极少出现又持续时间极短的逃生之路，哪有这么容易。”
“这么说，前辈是想让我去试一试这桥？看看自己的推论准不准确？”
白欧终于完全明白了聂天寰的意思。
聂天寰嘿嘿一笑道：“不错，根据我的观察，这蜃将要吐气的时间又快要出现了，拿你试一试我的推论准不准确。”
白欧道：“如果是错误的呢？”
聂天寰无所谓的一摊双手，道：“错误的话，你就掉进这忘川河中，生死不知。”
白欧哑然。
聂天寰盯着他，双眼泛出异光，道：“可是至少有一半的机会可以活命，如果你不走，不只现在要死，而且我聂某可以保证，你会死得非常惨。”
白欧看着面前的聂天寰，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这聂天寰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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