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修炼手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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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谈三个月的恋爱，结三个月的婚，就离婚了，谁都受不了了，再待在一起，估计都要发疯。”白子诚长长出一口气，看看白鹭：“你说，秦瑶真的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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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绝配

　　
　　　　铃铃和秦瑶慢慢走在海边，她们录完一组镜头，秦瑶把设备组的人都打发走了，留下铃铃陪她在海边走一走。
　　　　q市是旅游城市，夏天正是海边城市的旅游旺季，尽管她们是在一片只有q市本地人才知道的偏僻海滩，还是有几家人在海边嬉闹。铃铃和秦瑶都脱了鞋，在沙滩上缓缓地走，晒了一天的沙子暖暖的，海水一浪又一浪的打过来，又冰冰凉，俩人都觉得很惬意。铃铃转过身倒退着走，对秦瑶说：“知道q市对我最大的吸引是什么吗？就是大海！我十几岁的时候，妈妈第一次带我来海边，我就想，等我长大了一定要生活在海边，每天都游海泳，吃海鲜。”
　　　　秦瑶笑：“我们这些从小在海边长大的孩子对来这里旅游的人一直不能理解，不就是一片海吗？有什么好看的？”
　　　　“这就是距离产生美。我们s市，也是旅游城市，就是山头坟头，有什么好看的，大家不也是乌央乌央地往那里跑？”铃铃笑着用脚踢出一片水花。
　　　　“你们那里有历史感，去哪里旅游就像回到大唐盛世，还是很让人向往的。”
　　　　“除了地名，哪里还有历史的痕迹？还不如这大海，任它沧海桑田，我自容纳百川。”铃铃面向大海伸开双臂，感受来自大海的信息。
　　　　秦瑶也面向大海微闭双眼，享受着海风海浪。
　　　　走的时间长了，两人离海水远一点，坐在干燥的沙滩上休息。
　　　　“秦姐，你今天不约会吗？”铃铃突然顽皮地问。
　　　　秦瑶看她一眼：“咱俩不是在约会吗？你给白鹭打电话，我请你们吃饭。”
　　　　“秦姐，你昨天为什么和白主任翻脸呀？我看他挺诚恳的，是真的想挽回你的感情。”
　　　　“是吗？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秦瑶沉下脸：“白子诚就是个小心眼，他在任何方面一定要压制着我，他才开心。我们不合作都已经六年了，说起当时的栏目，他还是要强调自己的作用，贬低我的作用。你说，这是什么态度？”
　　　　“秦姐，男人吗？都要强，他想突出自己地位，你就让着他点好了，你承认他很重要，不会给你减工资，也不会给他加工资，何必为以前的事儿斗气呢？”
　　　　“不是我一定要和他计较，我是觉得他不尊重我。我在他眼里一直是一个无知无畏的人，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最有文化似的。”秦瑶说起这些还是有点生气。
　　　　“为了爱，你就不能退一步？”铃铃看她提起往事就生气，觉得其实秦瑶是真的在乎白子诚才会这样。
　　　　“谁爱他？”秦瑶像个小姑娘一样激动起来：“看见我的闺蜜，人家只是夸了他两句，他就使劲表现，一个劲地献殷勤，我说要把闺蜜介绍给他做女朋友，俩人三个月就结了婚。”秦瑶冷笑两声，长叹口气。“好长时间没想起这些事情了，没想到还没忘记。”
　　　　铃铃吃惊地张大嘴巴：“他前妻是你闺蜜？你是介绍人？”
　　　　秦瑶看了她一眼：“我还是伴娘，还帮他们定蜜月酒店。唉！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
　　　　“你们俩……”铃铃听的真摇头：“真是绝配！”
　　　　白鹭眼睛直直地看着白子诚：“你是为了和秦瑶赌气，才和她的闺蜜结婚的吧？”
　　　　白子诚摇摇头：“最开始接触的时候可能有一点，但秦瑶一点不开心地表现都没有，我和谁赌气呀？她大方地告诉我她闺蜜的喜好，告诉闺蜜我的喜好，帮我们制造浪漫，选婚纱、定酒店……我后来真的觉得她的闺蜜挺好，她爱我爱的很明确、很真实，我需要那样的感情。”
　　　　“你需要明确、真实的感情，为什么她还要查你的手机与行踪呢？说明你给她的爱并不明确、真实。女人都是敏感的，没有人能在别的女人的阴影下，和丈夫恩恩爱爱地生活。”白鹭不客气地指责白子诚。
　　　　“你是向亲不向理。”白子诚冷静地反驳白鹭：“女人骄傲，难道男人就该被踩在脚底下吗？你说的对，对前妻我一直都有负罪感，当时我太轻率，没有慎重考虑就和她结婚，挺对不起她的。”
　　　　白子诚的眼神一暗，整个人都忧郁起来，白鹭突然理解他了，他虽然已经到了中年，虽然在工作中干练精明，在感情上，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会猜疑、会犹豫、会犯错……
　　　　白鹭对着白子诚微微笑：“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该过去的掀过去，才能重新开始。白主任，你今天是病号，喝过粥赶紧睡觉，明天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你呢！”
　　　　白子诚也笑：“没事儿，明天的工作再多我也不担心，谁让我有个能干的助手呢？”
　　　　白鹭双手在胸前交叉，拒绝白子诚的建议：“白主任，你还是赶快找新助理吧，我还是喜欢和秦瑶一起工作，她那里的工作接触生活，丰富多彩。你这里的工作责任太重大，关系太复杂，内容太单调，工作起来只有一个累字，一点快乐都没有。”
　　　　白子诚抬头看天花板：“工资加三千。”
　　　　“您就别为难我一个小助理了，您加薪诱惑我，我真的会犹豫的。”白鹭苦起了脸：“可我真不喜欢新闻部这样严肃的节目。”
　　　　白子诚看着她小脸皱成一团，像个小孩子一样陷入艰难的选择，不禁失笑：“好，明天就去面试新助理，放你回去找秦瑶。”
　　　　白鹭脸上立刻像花儿一样张开了，她对白子诚竖起大指：“白主任就是大气，体贴下情。”
　　　　她帮白子诚涮净碗筷，回了家。
　　　　铃铃、白鹭交流和秦瑶、白子诚的谈话，两人一齐摇头，一脸的不能理解。
　　　　“铃铃，我以前一直认为，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现在，我怀疑这句话了。”
　　　　“这两个人太像了，都骄傲，为了自己的骄傲，可以对持十年！我真是太佩服他俩了。”
　　　　“秦瑶和施学长订婚是对的。”
　　　　“你觉得她俩真的订婚了吗？”
　　　　白鹭一愣，铃铃叹口气：“秦瑶说起白子诚还如此激动，哪里像是已经放下的样子？”
　　　　“激将法！”两人异口同声，又对望着一起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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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家史

　　
　　　　“施总，您介绍的这家餐厅可真棒！”铃铃打量这家地处偏僻，门头不显，内部明亮，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的老西餐厅，一阵赞叹。
　　　　秦瑶抬头原地转了一圈，很喜欢这个地方：“一然，来到这里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好像回到民国时期。”
　　　　白鹭只是感觉到餐厅简约中的奢华，她细细观察，没有说话。来餐厅就餐的人并不多，施一然选了一个大落地窗下的位置，请大家坐下。招待他们的侍者是位金发碧眼帅哥：“一然，你好，带朋友来吃饭？”
　　　　一副欧洲面庞，一口流利中文。
　　　　施一然对他一笑，轻声说：“约翰，你好。老样子，来四份。”
　　　　一看他就是经常光顾这家餐厅，和侍者非常熟悉。
　　　　侍者为他们摆餐具，是擦的能印出人影的银质餐具，小伙子动作优雅，餐具落下没有一点声音。
　　　　“这家餐厅在q市已经有一百年的历史了，他们制作蛋糕的配方，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换过，也就是说，今天吃到蛋糕的口味，和一百年前是一模一样的。”施一然向她们介绍：“你们不是要拍q市历史吗？我带你们来感受一下。”
　　　　三个人听到他的介绍，都张大嘴巴，再次细细打量餐厅。精美的彩色窗玻璃，明显带着上世纪初的特点；墙上的壁画，也透出时间的痕迹；侍者的一举一动，都按照以前的老规矩来完成……铃铃忍不住拿出手机，想要拍照。白鹭碰碰她，指指餐桌“请勿拍照”的提示，铃铃不情愿地收起手机。
　　　　“这家餐厅简直就是q市的活化石呀！”秦瑶也感叹：“这里很贵吧？”
　　　　施一然看着笑她，秦瑶不由脸一红：“怎么？在这里不能谈钱吗？”
　　　　“不是。”施一然喝一口水，笑着问她：“我们正在感受历史，正要享受美食，感觉正好，为什么要提钱呢？”
　　　　秦瑶想了想，坦率回答：“我们老百姓，吃饭前总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付的起帐。”
　　　　大家都笑，施一然也笑：“你说的也对。”
　　　　侍者开始布菜，份量不大，菜样不多，但每一道菜食材都很讲究，火候都恰到好处，秦瑶、白鹭、铃铃细细地品尝，还真的很好吃，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
　　　　“好吃吗？”施一然放下刀叉，期待地问她们。
　　　　三人连连点头，白鹭看了一眼施一然，突然调皮起来：“施学长，在这种氛围里，我们敢说不好吃吗？还不被说成牛嚼牡丹？”
　　　　秦瑶和铃铃听了也笑，气氛一下放松起来。
　　　　“就是。施总，刚才吓坏我了，吃饭我都端着。”铃铃夸张地拍拍自己。
　　　　施一然也被她们逗乐了：“这就是个吃饭的地方，谁让你们端着了？”
　　　　“一然，这里的侍者都是外国留学生吗？”秦瑶忍不住悄声问。
　　　　“他们都是中国人，刚才那小伙子叫秦约翰，连q市都没怎么出过？”施一然也学着秦瑶，低声介绍。
　　　　“留在q市的外国人？”三个人又张大嘴巴：“是混血儿吧？”
　　　　施一然摇头：“不是，他们家好像是英裔，不过约翰连英语都说不好了。”
　　　　普通的英国人，跨洋来q市谋生，最后留下来，融入中国，除了金发碧眼，已经完全是一个中国人了。他们保留的，是祖先初来中国时留下的一家餐厅，一套经营模式，一种食物配方。这些，真是太奇妙了！
　　　　“我阿婆，她一直喜欢来这里。”施一然指指这个位置：“她最喜欢坐在这里，她说这是她和我外公约会的地方。”
　　　　“阿婆这一生，真的太不容易了。”秦瑶很同情施阿婆：“她青年时丧失爱人，又经历从富足到贫穷的起落，她一定很痛苦过吧？”
　　　　“我阿婆她很了不起，是因为她任何情况下都能接受现实，而且保持自己的生活原则。”施一然一脸的正色：“文革的时候，在大学当英语老师的阿婆被分派去打扫厕所。她那时坦然接受，每天穿的干干净净，化着淡妆去打扫厕所，而且按家里的标准，打扫的一尘不染，洗手池擦的发亮。即使在那个年代，所有人在她负责的厕所里都非常文明，绝对没有人乱写乱画，乱扔乱放。”
　　　　“为什么？她为什么那样？”秦瑶很迷惑不解。
　　　　“她说生命就是一次旅行，要会欣赏繁花似锦春天的美，也要会欣赏大漠孤烟的荒芜，这都是人生。不管是何情境，都要耐心体会，用心生活，才不辜负自己的生命。”
　　　　秦瑶感动地两眼浸泪：“白鹭，快记下来，太感动了。”
　　　　施一然抽出纸巾给她，她不好意思地笑着沾沾眼睛：“阿婆说的太多哲理了，我们很少想过生命的意义，总是想从生活中得到更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这些。”
　　　　施一然淡淡笑：“所以，跟着阿婆生活，就会特别坦然，特别勇敢。我上高中的时候还挺叛逆的，成绩也不好，阿婆在高二时让我休学一年，白天来这里打工，晚上带着我看书，等我把这些道理想明白了，认识到学习的重要了，才让我复学，才有我的今天。”
　　　　“你还有这段历史呢？”秦瑶是第一次听说他的故事，想到沉稳老练地施一然也有青春叛逆的时候，不觉好笑：“对了，你的父母呢？他们也很了不起吧？”
　　　　施一然有点暗然：“他们在一次车祸中一起走了，那时候我十五岁。”
　　　　“对不起。”秦瑶一脸的歉然：“我不知道。”
　　　　施一然摇头微笑：“一切生活的给予都是修行，我已经不伤心了。”
　　　　“你很了不起，很想你阿婆，伯父伯母会为有你这样的儿子而骄傲的。”秦瑶拍拍他的手安慰他。
　　　　施一然很长时间没有感受到别人的关心了，一阵感动：“谢谢你，我也是这样想的，要替他们好好生活，体验人生。”
　　　　他们俩聊的温馨，全然不顾白鹭铃铃的存在，白鹭铃铃两个人安静地坐着，希望自己变成灰尘，隐身在阳光里，隐身在空气中。
　　　　一顿饭好容易吃完，白鹭铃铃互相拉扯一下，落在施一然秦瑶的后面。
　　　　“我看秦瑶和这个人挺合适，比白子诚强多了。”铃铃小声和白鹭咬着耳朵，白鹭推推她，不让她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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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测试

　　
　　　　施一然看着坐在自己办公室的薛千秋，听她说自己的求职请求。
　　　　他想了想，问千秋：“千秋，我挺愿意帮助你，可我这里是科技公司，即使是助理也一定要懂技术才行，你的专业在这里发挥不了呀？”
　　　　“你们应该也需要文案、人事这些部门吧？”千秋不死心：“我一直在上学，想找个公司实习一下，您就给我个机会吧？”
　　　　施一然点点头：“这样吧，我帮你问问，我觉得有个工作挺适合你的。”
　　　　千秋眼睛一亮：“真的？什么工作？”
　　　　施一然给秦瑶打电话：“秦瑶，你那里不是很缺人吗？我同事的姐姐刚留学回国，文字功底很强，你要不要试用一下？”
　　　　秦瑶正缺人：“好，你让她来找我吧，我先试用一下。”
　　　　施一然挂了电话，对千秋说：“秦瑶你知道吧？她们电视台正在招人，你去她哪儿试试吧，我觉得那个工作挺适合你的。”
　　　　“秦瑶？”千秋瞪大眼睛：“你还认识她？”
　　　　“刚认识不久，人很好，你放心去找她吧！”施一然说的很肯定。
　　　　去电视台工作，千秋很动心，说出去好听有面子，而且听说收入也不错，她在电视台站稳脚，是不是比西岭给施一然打工要好一点呢？
　　　　“施学长，你陪我去见见秦瑶好吗？”如果让施一然亲自带自己去见秦瑶，秦瑶一定会对自己更重视吧？
　　　　施一然也想多创造和秦瑶见面的机会，他爽快地答应了：“明天你和西岭一起来公司，我们开完会，我送你去秦瑶那里。”
　　　　“谢谢施学长！”千秋笑的灿烂，内心更是乐开了花。
　　　　千秋一直神神密密，是不到最后不掀锅的人。施一然要介绍她去秦瑶那里工作，在家她对谁也没有说。早晨，她起来洗澡打扮，追着西岭一起出门，西岭以为她和施一然说好要到自己公司工作，还摇摇头。他开完会就进办公室忙去了，并没有看见施一然带着千秋出了门。
　　　　秦瑶看见施一然亲自带着一个漂亮女孩子走进她的办公室时，看着千秋就不顺眼起来。
　　　　“秦瑶，这位是薛千秋，是在读博士，文笔特别好，你一定需要这样的人才。”施一然给她们做介绍：“千秋，这位我就不用介绍了吧？q市的形象代言人，大明星秦瑶。”
　　　　千秋赶紧表态：“当然认识，我可是看着秦瑶姐的节目长大的。”
　　　　秦瑶眯了眯眼睛，心里腹诽：看着我的节目长大的？我有那么老吗？你有那么年轻吗？在读博士！
　　　　“在读博士？你的研究方向是什么？为什么不读完在参加工作呢？”秦瑶得体的微笑，但却是公事公办的面试者了。
　　　　千秋一愣，她求助地看向施一然，但认识秦瑶一段时间的他，已经知道秦瑶工作起来是非常认真的，所以自觉退回了沙发，看到千秋看自己，施一然对她点头，示意她接受秦瑶的面试。这是怎么回事儿吗？熟人介绍还用面试？薛千秋想的是电视台句号虽然风光，但主持人是花架子，摄影摄像是劳力活，写稿子的是小年轻，自己这样的学历来这里工作，应该是绰绰有余，很受欢迎的。
　　　　“我学的是心理学，想先工作一段时间再，施学长说我适合到这里工作，就把我推荐给您了。”千秋说的很矜持，仿佛屈就似的。
　　　　秦瑶的微笑变深了：“噢？那你了解电视台的工作吗？”
　　　　“不太了解，不过我想一个栏目要做的有趣，背后一定有一个设计团队，要帮主持人写稿子，这个工作我能胜任。”千秋自信满满地说。
　　　　秦瑶拨了个电话：“铃铃，你来一下。”
　　　　电话放下，铃铃已经推门进来。
　　　　“铃铃，这位薛千秋小姐是来应试文字组的，你分一段角本给她，提要求十分钟，写作半个小时，四十分钟后把她的稿子发给我。”秦瑶干练布置，仿佛换了一个人。
　　　　铃铃点头答应，领着千秋出了办公室。
　　　　看她们出了办公室，施一然才赞秦瑶：“真干练，我越来越佩服你们做电视节目的人了。”
　　　　秦瑶看他一眼：“什么关系？让你这么重视？还亲自把人送过来？”
　　　　“单位同事的姐姐。”施一然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傻事儿，易白鹭也在秦瑶这里工作呀！最近被白子诚借走，过几天会不会回来？她们俩在一起工作会不会很尴尬？沉稳如他，百密一疏，不由眉头聚起，飞快计算如何调整才好。
　　　　秦瑶看他皱起眉头，以为自己测试千秋让他不开心，也沉了脸：“我这里可不看学历，只看能力，要眼快手快脑子快，那些书呆子在这里，才会碍事，这是不会要的。”
　　　　施一然觉得如果秦瑶不要更好，自己的危局也就解开了，他点头：“那当然，不合适一定不要勉强。”
　　　　秦瑶有点看不懂他的态度，失笑：“你这是给别人介绍工作吗？怎么不帮应试人说好话？”
　　　　“我一项重视规则。我推荐她到你这里工作，一定要遵守你们的应试规则，你同意考试她，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你也是老总，你怎么这么闲？你的公司还好吧？”秦瑶想着自己每天早早跑到办公室督促大家工作，晚上加班如家常便饭，而施一然好像有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心中就有些嫉妒。
　　　　“这一段时间比较闲。中层得力，放手让他们干就行了。”施一然说的很轻松。
　　　　“这一段时间比较闲？你要忙起来会怎么样？”秦瑶对施一然的工作很好奇。
　　　　“有一段时间推销产品，一个星期我飞了五个城市，基本上都是晚上坐飞机，半夜到，找个酒店洗漱一下，直接就去会场。”施一然想起那个星期似乎还有点后怕：“有一次我坐在飞机场就迷糊了，不知道自己在哪个城市，要到哪个城市；新项目研发出方案的时候，我曾经三天三夜不睡觉，就怕思路一断就续不上；跑资金的时候，跟着那些老板们喝大酒，把自己喝进急诊室……”
　　　　“真历害！”秦瑶由衷佩服：“看来当老总也不容易。我看我就一个勤奋的小中层，我承受不了你那么大的心理压力，就在体力上多付出一些算了。”
　　　　施一然看着她笑：“做自己喜欢的事，期待的是最后的结果。得到结果，过程中的压力与累都不算什么？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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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酸意

　　
　　　　施一然和秦瑶正在谈理想谈人生，正相谈甚欢。铃铃带着千秋走进来。“秦姐，薛小姐的测试稿我发过来了。”
　　　　施一然和秦瑶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时间过的好快，才说了几句话，四十分钟已经过完了！
　　　　秦瑶接收了文件，铃铃给千秋布置的是q市老故事里的一段，千秋半个小时大约写出八百多字，文中爱引用中外诗文，文笔优美流畅，还挺有感染力。秦瑶看完，抬头赞赏地看千秋一眼，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写得不错，像诗一样的语言。”她表扬千秋：“我这里只是电视台下面的一个栏目组，人员都是临时的，没有编制，月薪5000元，栏目收视率高有奖励，工作节奏快，随时都可能加班。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可以留下。”
　　　　留下了！施一然有点头晕，刚才和秦瑶聊的开心，他都忘了怎样介绍千秋的另一个身份：韩西岭的姐姐！如果白鹭知道是自己把千秋介绍来的，一定会对自己有意见吧？
　　　　留下了！薛千秋心里瞬间升腾起骄傲：我还是挺有实力的吗！什么电视台？听着挺历害，其实也就是一群花瓶摆设。
　　　　留下了！金铃铃内心的小人欢呼雀跃，白鹭被白子诚借走这一个多月，她写角本已经快吐血了，现在终于来了个新人！一个新人呀！她在内心盘算，那些任务可以分给千秋，趁着新人进组，自己先睡个好觉再说！
　　　　“施总，你请我们吃饭庆贺一下吧！”铃铃手里始终有个小锤子，看到竹杠一定要敲敲才开心。她看着施一然甜甜地笑，一脸的单纯不知世事。
　　　　“一定请。请你们大家吃饭是我的荣幸！”施一然正要表现，大方应承：“你们说去哪里？”
　　　　“去附近的西餐厅吧，别耽误下午的工作。”秦瑶看看表，想起下午的工作密度，立刻拍板决定地方。
　　　　“你们俩先去，我带着千秋熟悉一下办公室。”铃铃给施一然使个眼色，施一然领情的颔首。
　　　　施一然和秦瑶两人先到西餐厅，找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秦瑶发现施一然的头发上落了一点树上的毛毛，就伸手指了指，提醒他注意。施一然找来找去没有找准位置，秦瑶欠身，伸手帮他把毛毛捏掉。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窗外绿树为背景；窗内，美丽的秦瑶温柔地欠身，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