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女酸男(初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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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不起！”我也吓住了，顾不上害羞，忙问他：“你没事吧？”

　　　　昭寒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使劲将我推开，向洗手间跑去。

　　　　泰一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无语地看了一眼昭寒的背影，又看着我。

　　　　我呆坐在地上，内心无比懊恼。

　第二十章　捉弄（二）

　　　　4EVER今天的日程是在公司的录音棚录音。成叔来接他们的时候问我会不会开车，在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他说：“这就好办多了，以后接送他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嗯，”我瞥了一眼车内GPS导航系统，说：“没问题。”

　　　　“那个东西有时候管点用，不过大部分时候，你还得靠这个。”成叔指了指自己的脑壳。“这么说吧，除了上通告以外，他们的工作时间比较有弹性，所以要尽量避免上下班的高峰时间出行。赶上行程特别忙的时候，要注意尽量开平稳些，一来避免出事故受伤，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他们也可以借着在车上的时间稍作休息。”

　　　　我点点头。这时车已经开到了月桂公司所在的大厦楼下，我看了一下表，从宿舍到公司只用了二十来分钟。

　　　　成叔慢慢地倒车，正准备开进停车场，忽然停住了手，冲窗外一指。

　　　　“看到街角站着的那些女生了吗？”

　　　　我回头一看，那些女生好像刚刚发现我们，一边招手一边向车这边跑来。

　　　　门口的警卫开门放行，成叔踩了一脚油门，保姆车开进了停车场。女孩们被拦在了警卫室外，看上去有些沮丧，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回到了原先站着的地方。

　　　　“她们是什么人？”

　　　　“歌迷。守在公司楼下就是为了等待机会看一眼自己的偶像，送点礼物什么的。”

　　　　“哦？”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看她们年纪很小啊，不用上课吗？”

　　　　成叔笑了笑：“跋涉千山万水只为看自己的心上人一眼，这可是年轻人才有的浪漫之举啊。”

　　　　“那您刚才为什么不停车？”

　　　　“不赶时间的时候当然会停，不过每次都停就没必要了。”成叔说，“你放心，她们会一直等在那里的，等不及的就会自己回去。”

　　　　是这样么？不知为何，我觉得那些女孩也有些可怜。无意间又一回头，正好瞥见昭寒和泰一说话，看上去他的心情还不错。

　　　　一想到早上的事，我的心里就有些不安（虽说他才是始作俑者），可是考虑到我们目前的身份悬殊，我觉得自己应该主动跟他修复关系，哪怕只有表面上的——于是便冲他莞尔一笑。

　　　　结果，那家伙根本没理我，继续跟泰一有说有笑。还是泰一先发现了我，低声跟他说了句什么，昭寒才向我这边看了一眼。

　　　　此刻我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完全没有发自内心的真诚了。昭寒的脸上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弄得我自讨没趣，只得又转过身去，心里充满挫败感。

　　　　一直到下车，昭寒还是连一个正眼都没给我，完全忽视我的存在，一起出电梯的时候还故意撞了我一下。

　　　　撞我一下倒没什么，可是害我一下子撞到前面那人的后背，这可真有点惹火我了。

　　　　见昭寒还若无其事地边说话边走过去，我忍不住叫道：“喂！昭寒同学，你走路能不能看着点？总这么冒冒失失的不太好吧？”

　　　　话刚一出口，所有人都回头看着我，一脸震惊状。

　　　　我不禁咋舌，难道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妥吗？可我觉得这样说挺正常的呀。

　　　　昭寒这回不得不正眼看我了，他的眼里有一股寒意，不禁让我背后发凉。

　　　　不过，估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发作，于是耸了耸肩说：“噢，你太矮了，我没注意到。”

　　　　大家的脸上都呈现出一种松了口气的表情，还笑了起来。可是，我心里却知道昭寒并不是跟我开玩笑，他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取笑我罢了——虽然和这四位的身材身高没法比，可我172公分的身高还算矮吗，难道就那么容易被忽视？

　　　　这个家伙心眼这么小，真是白白浪费了一张俊脸！我心里很恼火，决定不再理会他的事儿。

　　　　只有泰一能理解我的心情，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冲着我笑了笑，便跟在其他人后面进了录音棚。

　　　　我问成叔：“那在他们录音的时候，我要做些什么呢？”

　　　　成叔指着录音棚对面的休息室说：“你可以在这里等他们，联系安排好工作表，给他们订餐，没事的时候上上网，累了就在附近转转，不过不要走太远，要随时和他们保持联系。”

　　　　“好的。”

　　　　成叔忽然压低了声音，说：“罗捷，其实我刚才让你看那些女孩，主要是提醒你一下，她们在见到自己偶像时常常是很不理智的，有时候会把手伸进车窗抓着人不放，有时会拍打车门或者跟着车跑，这些举动都有危险，所以你看到歌迷追车的时候一定要特别小心。”

　　　　“哦……”

　　　　“虽然对我们来说，多一事肯定不如少一事，不过也不能一次都不为歌迷停车，毕竟偶像就是吃这碗饭的，还得让她们继续喜欢才行。至于停车的时机和分寸，这就得靠你自己掌握了。”

　　　　原来停个车都有这么多讲究啊……

　　　　“谢谢你告诉我，成叔。”

　　　　成叔掏烟出来，我赶紧给他点上。

　　　　“我现在想到的就这么多，以后想起什么再随时告诉你吧。”

　　　　现在就剩我一个人在休息室了。这里有沙发，有盆栽，吧台上放着电脑，茶几上放着几本音乐杂志，墙上还挂着液晶电视，感觉十分惬意。

　　　　我上了一会儿网，由于无事可做，昨晚又没有睡好，眼皮不知不觉开始打架，便倒在沙发上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拍我的脸，睁眼一看，竟然是圣勋，惊得我一下子坐起身来。

　　　　“你睡着了？”圣勋笑眯眯地问我。

　　　　“嗯……对不起。”我拍着自己脸颊，一脸尴尬。

　　　　“没关系，我也经常偷懒。”圣勋吐了一下舌头，说，“昭寒哥刚才说想让你给大家买几杯咖啡，提提神。”

　　　　“昭寒说的？”

　　　　“嗯，不过他只要星巴克的咖啡，离这儿比较远……”

　　　　“没问题，我这就去。”

　　　　我赶紧从沙发上跳起来。哎，上班第一天就在工作时间睡觉，这也太没有职业精神了！说什么也得在他们面前挽回形象。

　　　　在街上七拐八弯，我终于在一个巨大的购物中心的一角找到了传说中的星巴克。端着几杯咖啡出来，我忽然被商场的手机店所吸引，想起自己手机丢了以后还没有买新的，现在是时候再换个新的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买了个几百块钱的新手机，又捎带着办理了号码并存入话费（还好以前的信用卡还能用，帮我解了燃眉之急），不过即使如此，前前后后也花了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一回到月桂公司所在的大楼，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楼内光线昏暗，人们从安全通道出来，纷纷往大门外面走。

　　　　我忙拉住一个人询问是怎么回事儿。他说好像是因为检修电路时出了问题，整栋大楼要停电到明天早上，大家没法工作，所以只好提前下班回家了。

　　　　我心想坏了，赶紧往录音棚里跑，等到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才发现早已人去屋空。我郁闷的不行，又只好下楼跑到停车场去看，发觉保姆车也已不见踪迹。

　　　　我的腿一软，把装满咖啡的袋子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叫什么事啊？上班第一天就这么不顺利！”

　　　　仿佛为了回应我的抱怨，早上还晴空万里的天空上不知何时开始阴云密布，传来几声闷雷。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纷纷砸落在地上，我见势不妙，赶紧拎起咖啡跑到离我最近的房檐下。

　　　　虽然我的动作很快，可还是被这场骤雨浇了个措手不及。头发湿达达地贴在脑门，怀里还抱着给他们买的咖啡。

　　　　看着房檐边下一缕缕落下的水丝，我突然觉得此刻拼命保护咖啡的自己很无厘头，忍不住笑起来，可是笑着笑着，又悲从中来——自从背上那笔债款以来的迷茫、忧虑、无助、郁闷一齐涌上心头，压抑已久的情绪化成滚滚泪水，顺着脸颊汹涌地滑落。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他们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些咖啡了，大不了我自己喝！”

　　　　我擦干眼泪，从袋子里取出一杯咖啡，三口两口喝掉，喝完抹抹嘴，像拍广告似地点头说：“嗯，味道好极了！”

　　　　然后又喝掉第二杯，第三杯……就在我打开第四杯咖啡的时候，一辆车在雨幕中缓缓驶来，彷如做梦。

　　　　车窗摇下，里面的人冲我喊道：“喂，你晚上不睡觉了？喝这么多咖啡！”

　　　　我呆呆地看着昭寒。他坐在保姆车的驾驶座上，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框上，那神情、姿势，活像是一副汽车平面广告。

　　　　“……你们怎么没走？”

　　　　“上车。”

　　　　我无语，拉开车门，钻进了保姆车。

　　　　不知为何，车内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对不起。”我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我回来得太晚，还把给你们买的咖啡喝光了……”

　　　　“哈哈哈……”

　　　　雅言的一只手遮住眼睛，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像病菌一样感染了其他人，只有我不明白他们到底在笑什么。

　　　　“阿捷，你太强了！”圣勋忍住笑，冲我眨眨眼睛。“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圣勋！”昭寒突然叫道，“小心你的嘴……”

　　　　圣勋吐了一下舌头，不吭声了，我却更加困惑。他刚才到底想说什么？昭寒为什么不让他说？

　　　　不过，一想到昭寒就坐在前面通过后视镜监视我们，我也只好装成无所谓的样子，一句话也没多问。

　　　　一下车，我就偷偷拽住圣勋问：“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儿？”

　　　　圣勋犹豫了一下，往四周看了看，低声说：“那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其实都是昭寒哥的主意……”

　第二十一章　胳膊肘往外拐

　　　　所谓“偶像”，走下了舞台，卸去了装扮，也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至少，大家一样要吃饭。

　　　　“今天晚饭吃什么？”

　　　　泰一话音未落，圣勋马上答道：“耶，我想吃烤肉！”

　　　　“不行。”泰一的话里没有丝毫回旋余地，“你忘记安教练说什么了？你最近有发胖的趋势，晚上只许吃水煮芹菜。”

　　　　我瞄了一眼圣勋巴掌大小的脸（只有一点婴儿肥），心想这孩子都瘦成这样了，还只让吃芹菜，还让不让女人活了？演艺圈果然不是人类应该待的地方。

　　　　圣勋一脸失望：“不吃就不吃嘛，我就闻闻味儿也不行吗？”

　　　　我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圣勋问我：“你笑什么？”

　　　　“你也太严厉了吧？”我对泰一说，“圣勋已经这么瘦了……”

　　　　“等他胖起来再减肥不就晚了吗？那样会更受罪的，还不如平时多注意一点。”

　　　　我想了想，感觉泰一说得挺有道理。与其胖了以后再辛苦的减肥，还不如一开始就控制好自己的体重。

　　　　看样子，泰一平时就很有自律意识，不像我，经常浑浑噩噩度日……唉。

　　　　我打开冰箱，见里面只有成打的啤酒，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冰箱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没人回答我，泰一耸了耸肩。

　　　　我又问：“要不我在宿舍给你们做晚饭吧，怎么样？”

　　　　“你还会做菜？”泰一有些意外。

　　　　“嗯……我也在餐厅帮过忙，中餐西餐都会一点。”

　　　　想当初，我在自己开的书吧里可没少当大厨，咖喱饭、三明治、煎牛排都不在话下。谁叫我是个有求必应的好老板呢？

　　　　“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交给我好了！”

　　　　我到楼下的超市买了一堆食物回来，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表现自己，主要是为了拉近和另外三人之间的距离——当然，不包括昭寒。这家伙下午居然故意把我一个人丢在停车场！虽说我并不是一个爱记仇的人，可是面对这样的无端挑衅，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也很难坐视不管。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精心准备了四菜一汤的晚餐，菜肴的色香味俱佳，荤素搭配合理，营养价值高，热量低，获得了三个人的一致好评。

　　　　圣勋边吃边说，这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芹菜沙拉。

　　　　“而且热量也很低，一大盘也只有不到100卡！”我兴致勃勃的补充道。

　　　　不过一看到坐在他旁边开动的昭寒，我的情绪立刻低落了不少。

　　　　从刚才我做菜时开始，昭寒就一直在旁边聒噪。一会儿说要订餐，一会儿建议出去吃，明里暗里怀疑我的厨艺；见无人响应他的号召，又跑去打开电视，举着杠铃健身，玩倒立，真是花样百出。

　　　　可是，等我做好饭以后，他居然头一个跑到餐桌旁坐下，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吃了。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他埋头吃到现在连一句好话都没有，也没夸一声我这个厨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实在让人心里憋气。

　　　　当然，我也不能完全怪他，因为从我回宿舍后也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可现在我才发觉，原来根本是自己低估了他：这个人不但行为幼稚，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

　　　　坐在他旁边吃饭的泰一，那举止姿势倒是真心优雅，似乎无论多清淡普通的食物，都能被他吃出一种端庄的感觉来。这时，我才突然明白为什么粉丝们会对自己喜爱的偶像如痴如狂了，如果要我从世上千万人中选一个人来喜欢，我也肯定要选一个连吃相都好看的。

　　　　“你也一起吃吧，别光顾着看我们。”

　　　　泰一冲我笑了笑。我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埋头吃饭。

　　　　“嗯，你好像是我们所有助理之中最会做菜的了。”雅言说。

　　　　“谢谢！”听到一向很少言寡语的雅言都这么说，我不禁有些得意忘形，“所以不都说吗，要想锁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锁住他的胃！”

　　　　“嗯？”圣勋抬起头，迷惑地眨了眨眼睛。

　　　　我自知失言，赶紧闭嘴——糟糕，我怎么总是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性别）呢！

　　　　“切，照你这么说，女厨子都能找到好老公了呗。”昭寒满不在乎地往嘴里夹了一口菜，边嚼边说：“这种话都是好吃懒做的男人编出来骗女人干活的，傻子才信呢！”

　　　　可恶！都说吃人嘴短，可是这话在昭寒身上一点都没应验。我在心里暗暗咒他嚼到自己的舌头根。

　　　　“哦，那你愿意找一个不会做饭的老婆喽？”我反唇相讥。

　　　　“只要我喜欢就行，会不会做饭有什么关系？饿了可以出去吃呀！”昭寒眨眨眼，“只有低等生物才会一天到晚关注吃的问题，因为没有更高级的精神追求嘛。”

　　　　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这时，雅言抬头看了昭寒一眼，突然站起身，伸手把他面前的饭碗端走了。

　　　　“喂，你干什么？那是我的！”昭寒用筷子敲着桌子喊。

　　　　“既然你有更高的追求，吃不吃好像也没什么差别吧？”

　　　　哈哈，这句话真是大快人心！圣勋忍不住捂嘴偷笑，雅言则一如既往的淡定，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在我眼里瞬间变得生动起来，隐隐散发出人性的光辉。

　　　　“喂，你们怎么能这样，胳膊肘往外拐啊？看到我头上的伤了吗？也不想想是谁干的！”

　　　　昭寒狠狠地瞪我，我赶紧低下头。

　　　　“可是罗捷不也在见面会上帮你说话了吗？要不然被那些狗仔队抓到把柄，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圣勋小声说道。

　　　　昭寒沉下脸，把筷子“啪”地一声放在桌上：“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嗯？”说罢就起身，径自回了卧室。

　　　　圣勋的神色很受伤。餐桌上一片寂静。

　　　　我没想到会突然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坐立不安，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咱们吃咱们的，别管他。”

　　　　泰一的声音把大家从尴尬的气氛中拯救回来。看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我心里才稍稍踏实下来。

　　　　后来想想，泰一总是给人留下一种沉稳可靠的印象，和他在这个组合中担任队长应该有很大关系。

　　　　在我看来，偶像组合的队长就像一个团队的项目经理，既要了解每个成员的长处、性格特点，又要带领团队共同努力达成目标，如果遇上像昭寒这种队员——说好听点是个性强烈，说白了就是任性刁钻，还真需要相当的管理智慧和容人器量才可以。

　　　　吃过晚饭，泰一带我上了阁楼。由于客厅挑空，阁楼的面积大概只有楼下一半大，不过也有二三十平，没有隔间，满满的堆放着各式各样的服装、鞋帽、腰带和配饰，中间还有一整面镜子。

　　　　阁楼的一边是斜顶，顶上有一个天窗，下面是一张双人床垫。

　　　　我喃喃自语道：“拥有这样的衣帽间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啊！只可惜都是男装……”

　　　　“呃？”泰一不明所以。

　　　　“没什么……”我赶紧转移话题，“那，昭寒刚才真的生气了吗？”

　　　　“哦，为什么生气？”泰一说，“昭寒是那种心里有话就一定要说出来的性子，说出来就没事了，你不用太往心里去。”停了一下又补充说，“我觉得他并不讨厌你。”

　　　　虽然泰一很会讲话，不过最后这一句却让人无法信服。我不自在地笑了笑，心想就算昭寒真的讨厌我，我也没话说。

　　　　因为我也同样不喜欢他。

　第二十二章　出道前的故事

　　　　进入月桂公司以后不久，我发现公司里还有一个特殊的部门——培训部。不过很奇怪的是，这个部门被设在整栋大厦的地下室，而我作为新来的员工也没被安排去参加培训。

　　　　“不是啊，小罗，”成叔笑道，“培训部不是培训员工的地方，而是培养‘明日之星’的地方，你明白吗？”

　　　　我恍然大悟。虽说我平常不太关注娱乐圈，不过也知道现在国内不少娱乐公司都效法韩国、日本的做法，提前选拔选出有天赋的年幼练习生，经过几年精心调教之后，选择其中最优秀者出道，通过商业包装和市场推广，把他们从一块璞玉打磨成闪闪发亮的明星。

　　　　然而，这一条成名之路根本谈不上宽阔平坦，也并不是每一个练习生最后都能如愿以偿。由于竞争惨烈，前途未卜，练习生们可能随时陷入严重的焦虑和自我怀疑，同时又要占用大量时间来训练、提升自己，一旦不能成功出道，相当于用自己最好的青春年华去做了一件没有结果的事。

　　　　扪心自问，换成是我，一定熬不过那种看不到未来希望的惶恐和苦闷。

　　　　“那泰一他们，也是从练习生过来的吗？”我询问成叔。

　　　　“这个么，他们当然也练习过。只不过相比公司现在这些练习生，每个人的经历都要复杂些。”

　　　　成叔语焉不详，端起我为他泡的红茶喝了一口，眼睛一亮，说：“这个真不错！我还是头一次喝到把速溶红茶包泡出馆子的味道来。”

　　　　当然了，有开书吧的经验在先，我泡茶、冲咖啡的技术差不多是专业水准的呀。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他们到底有什么复杂经历？”

　　　　“你自己去网上查查不就知道了？”成叔笑了笑，把杯中的红茶喝完，转身离去。

　　　　这会儿又只剩我自己待在休息室了。这段时间，4EVER几乎天天待在录音棚工作到深夜，除了偶尔一起出去吃顿饭，到健身房运动，几乎都没有别的休闲娱乐活动，真没想到偶像明星的生活也会这么沉闷无聊。

　　　　我打开吧台上的电脑，上百科、贴吧浏览4EVER的网页。现在的网络时代就是方便，尤其是明星相关的消息更是杂七杂八、应有尽有，还有各种粉丝的爆料和贴图，看得我不亦乐乎。

　　　　不过，在看了一些历史热帖之后，我才发现歌迷们并不像我想象的那般友爱团结，特别是所谓的“寒泰事件”，竟然成了4EVER的最热网络搜索词。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4EVER出道后不久，歌迷们中的团饭（喜欢一个组合中每个成员的歌迷）按照年龄顺序给成员们排了次序，和我同岁的泰一被尊称为“老大”，昭寒、雅言、圣勋自然分别叫老二、老三和老小。

　　　　可是，昭寒的唯饭却觉得这个“二”字不够好听，于是给昭寒取了个昵称叫“昭才”，管自己叫“寒饭”，处处维护昭寒，言辞间不免有了排挤其他成员的倾向，特别是队长泰一，不少寒饭认为他有在节目中压制昭寒的嫌疑，结果又引起了其他歌迷的不满。负面情绪积累的多了，最终导致一些粉丝之间的小口角演变成大规模骂战。

　　　　看到这里我感觉很无语，是自己年龄太大，所以无法理解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了么？我认为这种事根本没什么值得吵的……或许还是成叔说得对，处于恋爱状态的人脑子都不太好使吧。

　　　　接着，就在网上出现了一系列高呼和平口号的劝架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