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女酸男(初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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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预订的包间，我发现整间屋子的半边悬在湖面上方，雕栏画栋，往窗口一站，感觉像是站在了船头。

　　　　身穿旗袍披肩的服务员端上好几盘木盒装的点心、瓜子和水果。成叔往茶几边上的藤椅上一坐，便招呼大家打牌。

　　　　“都来都来，趁老板还没来，赶紧玩两把……”

　　　　“我不玩了。”雅言一直兴致不高。

　　　　成叔不由分说给他发牌，一边说：“那哪行，少了你可就没意思了。罗捷，你也来，打牌可是咱公司的光荣传统啊，每年年会都会打比赛的，奖品还很丰厚的哟！”

　　　　环境宜人，再加上成叔在一旁起劲煽动，打了两轮牌下来，大家的心情都放松不少，气氛渐渐好起来。

　　　　梁月桂终于出现了。他换了一身休闲装，看上去相当随意。不过没想到的是，几名月桂公司的部门领导也在之后陆续到达。

　　　　“哦，在打牌呢？”

　　　　梁月桂抱着胳膊往旁边一站，饶有兴致地看着。

　　　　圣勋把牌往怀里一挡，半撒娇半认真地说：“老板也不能偷看人家的底牌啊。”

　　　　梁月桂笑了，伸手摸摸圣勋的额头，又捋了一下他刚染好不久的金发，问：“这个颜色不好染吧？”

　　　　“嗯哪，光褪色就用了好几天，不过您看我现在是不是很像外国人？”

　　　　梁月桂和颜悦色，跟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与办公室勃然大怒骂人的样子截然不同，不禁让人怀疑他脸上到底有几副面孔。

　　　　成叔对服务员说：“准备上菜。”又说，“再把菜单拿来。”

　　　　不一会儿，菜肴端上，众人入席。

　　　　梁月桂率先举起杯子，开口道：“我先说好，今天晚上不谈公事，不敬酒，不过这一杯，必须由我敬大家。”

　　　　他仰头一饮而尽。

　　　　“公司成立以来，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依旧屹立不倒，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是一个优秀的团队，说明我们有共同的信念，成功的信念，还说明我们有顽强的意志，能坚持到底……”

　　　　接着他又说了一堆很官方的励志话语，具体什么我没太注意听，只顾着盯着眼前的菜了（估计其他人也跟我差不多）。

　　　　“……不管你们信不信，公司至始至终都会站在大家身后，成为你们最强大的后盾！”

　　　　梁月桂终于发表完毕，表情甚是自信和满意。

　　　　众人默默无言地看着他，居然都没给什么反应。只有成叔心不在焉地拍了两下巴掌，说：“好！好！”

　　　　我差点笑出声，赶紧捂住嘴巴，心想大伙儿也太不给老板面子了吧？这到底是哪门子公司文化呀？可是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的老板有些可爱。

　　　　看到这种反应，梁月桂略显尴尬，停了一下，笑道：“算了，我也不废话了……大家开吃！”

　　　　众人这才笑了起来，纷纷开动。

　　　　菜很丰盛，不过吃完饭撤了席之后，大家也没有直接离开的意思，俨然分成了两拨：一拨是成叔、我、4EVER，聚在房间的一头打牌，其余的高管们则围在梁月桂身边小声交谈，其中一人还给他点燃了烟。

　　　　雅言忽然把牌放下，站起身说：“我出去走走。”

　　　　我担心地看了成叔一眼，成叔小声说：“没事，他不喜欢闻烟味儿。”

　　　　等这局牌打完，我也没心思继续玩，便说要去一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一出来，我看见雅言远远地坐在人工湖边的大石头上发呆，看他形单影只的寂寞模样，我不知不觉就走了过去，等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他身边。

　　　　“干什么呢？”我轻声问。

　　　　雅言转回头，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弯下腰从地面上抓了一把小石子，捻出几颗递过来，说：“打水漂，你会么。”

　　　　我伸手接过小石子，内心竟然涌上一丝暖意。不管怎样，这在我看来应该是一个愿意主动修复关系的表示。

　　　　“会啊，咱俩比比？”

　　　　说罢，我便试着往湖面上扔了一个小石子，弹了两下便沉入水底。

　　　　“啊，可惜了……”

　　　　雅言把小石子用指尖搓了搓，也往湖面上一扔，弹了四五下才沉下去。

　　　　“你好厉害！”

　　　　“这没什么，只要控制好力量、角度和速度，你也可以做到的。”雅言淡淡地说，“我认识一个人，可以让小石子在水面上弹起来十几次以上，他说只要能把自己的一部分意志放在石子里，就算弹起来上百次也很正常。”

　　　　“真的？”我瞪大了眼睛。要是别人这么说我肯定不信，可是雅言的话……一想到他市场在卧室里禅坐静修，我就觉得这种事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当然是假的。”

　　　　雅言的眼皮都没眨一下，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我愣了半晌：“什么啊，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嗯。”

　　　　头顶似有一只乌鸦飞过。

　　　　“你这玩笑开的……好冷啊！”

　　　　雅言微微一笑：“对不起。”

　　　　“哎？”我忙摆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讲冷笑话而已……”

　　　　“不是，我听到圣勋跟你说的话了。是我误会你了，还打了你一巴掌，对不起。”

　　　　“啊……”我深吸一口气，“没关系的，雅言，你不要这么自责。这件事归根结底我也有责任，不小心拿错了你的手机。再说，事发突然，你也不了解全部情况。要是换做我是你，估计也可能是一样的反应吧。”

　　　　雅言轻轻叹了一口气：“谢谢你。”

　　　　“咳，谢什么啊，都是误会啦，”

　　　　“谢谢你终于让我解脱。”

　　　　雅言很认真地说。我有点懵了，愣愣地看着他。

　　　　“一直以来，我都为自己和她之间的事情感到烦恼……可是如今，我却一点紧张不安的感觉也没有了，就像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突然蒸发了似的，这感觉真是如释重负。这话说出来挺欠揍的，不过却是事实。也许在我内心深处，一直盼着有人早点发现这一切，好让我从这段关系中彻底解脱吧。”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这……要谢还是得先谢你自己，不管怎么说，内因是起决定作用的。”

　　　　雅言一愣，继而无声地笑了起来。

　　　　“说得对。罗捷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啊？”我的心中一紧。

　　　　“我觉得你说话挺有意思。”雅言瞥了我一眼，又问：“对了，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在婚礼上砸伤昭寒那次……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当然不是！我真的是无意的，不过……”

　　　　“什么？”

　　　　“那天我在贵宾室的时候，无意中听到昭寒和泰一，成叔他们吵了一架……昭寒本来不愿意在那个婚礼上唱歌，因为你……不过泰一最后以大局为重，说服了他。”

　　　　“原来你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雅言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那两个家伙，说话时也不看看周围，真是不靠谱！得亏是被你听到了，要是别人的话……”

　　　　“雅言，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其实我觉得昭寒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说他多管闲事，真有点冤枉他了。”

　　　　“嗯，我知道昭寒那么说是为我好，想把我骂醒。他那个人最重感情，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只不过不太会表达，总是喜欢拿欺负当关心，拿嫌弃当爱护。”雅言淡淡地笑了笑，“不过，有些事情是连他都不了解的，所以我宁可跟他打架，也不想……”

　　　　雅言突然停下，不说话了。

　　　　我正觉得奇怪，就见屋檐廊下悬挂着的灯笼忽然一盏盏亮起，湖面光影交错，弥漫着一股朦胧诗意的气氛。

　　　　“好美啊！”我脱口而出。

　　　　“是啊，要是能和恋人一起来看就好了。”雅言继续往湖面上丢石子，“真为你感到可惜呢。”

　第四十四章　谈开了就好办

　　　　我忍不住笑了。

　　　　“不可惜，这么美好的景色，能和你一起看也挺好的呀。”

　　　　雅言什么也没说，眼神空空的望着湖面，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最后，他终于拍了拍手，站起身。

　　　　“走吧，该回去了。”

　　　　我以为他要走，刚准备转身，雅言却匪夷所思地走到了我身旁，伸手捧住我的脸，蜻蜓点水似地在脸颊上亲了一下。

　　　　“谢谢你，罗捷。”

　　　　我瞬间石化了，这，这是什么意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旁边有人大声叫道：“……雅言！”

　　　　昭寒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们面前，推了雅言一把，气呼呼地说：“你这是干什么？喝多了吧！”

　　　　可能是他用力过猛，竟然把雅言推翻在地。我吓了一跳，刚想过去把他扶起来，却被昭寒一把抓住胳膊，没法动弹。

　　　　“走吧，该上车了。这家伙需要好好清醒一下。”

　　　　坐在地上的雅言突然笑起来，拨弄了一下头发，轻松地说：“喂，我是觉得他可爱才亲他。怎么，你嫉妒了吗？”

　　　　“……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嫉妒你？舞台上表演一下也就算了，舞台底下还搞这个……恶不恶心！”

　　　　“那好吧，我是为了道歉才亲他一下作为补偿。这样总可以了吧？”

　　　　雅言盘腿坐在地上，看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昭寒更恼火了。

　　　　“无聊吧你，也不先问问罗捷同意不同意？能不能学着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别总是把人都当猴儿耍啊？”

　　　　昭寒怒不可遏地拽着我离开。我在他身后跌跌撞撞地走，最后终于停下来。

　　　　“唉……真不知道这个小子到底想干什么，失恋的打击再大也不至于……”

　　　　昭寒甩开我的手，瞥了我一眼，一脸不爽地问：“我说你干嘛没事又去招他？那小子平常就怪怪的，这两天又受了些刺激，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行不行？”

　　　　“我没招他啊……”

　　　　“没招他干嘛亲你？”

　　　　我晕，这叫各打五十大板啊，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你问我，我问谁？”我很不服气，“男子汉大丈夫，亲就亲了呗，又不会少块肉！”

　　　　“……你倒是挺想的开啊？”

　　　　“不然还能怎么办？找他要精神损失费？”我嘀咕道。

　　　　“行啊你，这么有娱乐精神，不进娱乐圈都可惜了！哎哟呵，我对你简直刮目相看。”

　　　　昭寒的语气极尽嘲讽。我不想理他，独自向保姆车走去。

　　　　离车不远的树荫里有一个人正在打电话，我仔细一看，竟然是成叔：“……怎么能这样呢？合同里可不是这么写的……咳，娱乐圈的事都是一阵风罢了，你们也不能听风就是雨嘛……等等！喂！”

　　　　对方似乎挂了电话，成叔一脸懊恼，狠狠挂断电话：“可恶！一个个都这么没信誉，见风使舵！”

　　　　他一抬头无意中看到我，不觉一愣。

　　　　“成叔，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成叔的表情阴郁，“等会我打车回家，你把他们送回公寓就是。”

　　　　“好。”我看他的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便坐到驾驶座上。

　　　　圣勋问我：“罗捷，你刚才去哪儿了呀？看到雅言哥了吗？”

　　　　“我就在湖边走了走……你等一下，他马上就来。”

　　　　成叔往车里看了一眼，问：“雅言呢？”

　　　　正说着，雅言就回来了，看上去情绪相当不错。见4EVER都到齐了，成叔便关上车门。

　　　　“对了，老板说明天给大家放一天假，你们都不用来公司了。”成叔停了停，“不过也别到处乱跑。要是万一有什么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是吗？谢谢！”

　　　　我启动引擎，从车的反光镜里看到成叔又开始打电话，情绪似乎不太好。不过转念一想，要是真是很重要的事情，迟早也会知道的，我便暂时把脑子里的疑问先搁到一边。

　　　　到了宿舍，我感觉自己这一天下来真是身心俱疲，可是一躺在床上，却又不由得惦记起花花——唉，那时候头脑冲动一发昏，我们似乎都说了不少伤感情的话啊。

　　　　我拿起手机在里写了一行短信：“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却迟迟没有发送出去。不管怎么说，我和花花都已经认识八年多了，虽然平时也有小打小闹，可是像这次这么激烈的争吵还是头一回，总觉得要是直接道歉就显得更生疏了（况且也不完全是我的错），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地纠结。

　　　　想来想去，我决定还是明天直接去找她，当面沟通的效果一定比打电话发短信要好。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我随便收拾了一下便出门直奔花花的公司。在路上我还先给妈妈去了个电话。

　　　　“妈……昨晚花花回咱家了吗？”

　　　　“当然回来了啊，不过挺晚的，听她说一直在加班。怎么了？”

　　　　“哦，没事。”

　　　　挂了电话，我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点。赶到她的公司楼下已近中午，我拨通了她的手机，可是听到那边铃响却一直没人接。

　　　　这家伙，不会还在生气，躲我电话吧？我迟疑了一下，又打了一遍。这回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花花，是我……”

　　　　“嗯，听出来了。”花花的语气很冷淡，“你有什么事？”

　　　　我一时语塞，喉咙口像塞了一块小石子。

　　　　“你中午……有时间吗？我现在就在你公司楼下。”

　　　　那边停了一下。

　　　　“你来找我有事？”

　　　　听她这么讲话，我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想想自己原本就是来向人家道歉的，都已经走在这儿了，至少也应该见她一面才行。

　　　　“嗯，可以一起吃午饭吗？”

　　　　“我中午还有工作要忙，可能晚点才能出去。”

　　　　“没关系……我今天正好有空，就在楼下的茶餐厅等你。”

　　　　“好吧。”

　　　　花花挂断了电话，我选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要了两杯奶茶。正赶上饭点儿，茶餐厅不一会儿就人满为患，都是来吃工作餐的白领们。不知为何，一些人看到我一个人坐着，就想过来拼桌，不过都被我礼貌拒绝了，一来是因为不知道花花什么时候会出现，我只能帮她把位置留着，二来是目测餐厅的座位还比较充裕，还不至于无处可坐。

　　　　不过，还是有人不死心，一个打扮妖冶的白领女走到我跟前，娇声说：“这位帅哥，能不能借这桌子给我用一下啊？我保证吃的很快的，等会儿你的朋友来了，我肯定让开。”

　　　　“真是不好意思，她说她马上就到。”我冲她微微一笑，往旁边一指，“那边还有位子……”

　　　　那白领女脸色一变，嘴里嘟囔着：“哼，拽什么啊！我才不稀罕呢。”转身就走。

　　　　我晕，这是什么人啊？可是想来自己在饭点儿一直占着桌子不用餐，在旁人看来也的确显得缺乏公德心。我心里不由得开始埋怨起花花了：真是，哪怕刚才定一个确定的时间也好啊？免得让我一个人在这儿如坐针毡。

　　　　又过了许久，茶餐厅里的客人渐渐少了，花花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一见她一脸倦色，便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

　　　　“没。”花花坐下，依然板着面孔。

　　　　看她那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我只觉得心里越发不爽，可是又不能冲她发火。

　　　　“想吃什么？”

　　　　“随便。”

　　　　我去柜台要了一堆吃的喝的，端回来摆在她面前。她不说话，我也不吭声，各吃各的，看谁耗得过谁。

　　　　半晌，花花终于抬起头问：“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我一会儿还要上班呢。”

　　　　我盯了她半晌，最终败下阵来，叹了一口气说：“好吧，其实也没什么……昨天我们通电话以后，我才了解真实情况，当时是误会你了……”

　　　　“你没误会，”花花打断我，“是我利用了你，偷看了那个手机。尽管照片不是我发出去的，可我也不能标榜自己多无辜。但是我向你保证，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我听得喉咙一阵发紧。

　　　　“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捷，今天既然你主动来找我，我们也可以静下心谈谈，把事情谈开了就好办。”她停了停，“你放心，房子我是不会退的，按照之前谈好的价格，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你现在一直住在4EVER宿舍里，应该不会常常见到我。我以后也不会再去打扰你了。”

　　　　“你这算什么，要跟我绝交么？”

　　　　“拜托，是你亲口说我们不要来往了，我只是遵从你的意思好不好？”

　　　　我感觉浑身的血直往脑门上涌，恨不得站起来转身就走！可是，再仔细想想，难道都是花花的错么，她说的确实是事实，我又有什么资格对她发火呢？而比起生气，此刻我的心里更多的是难过。

　　　　我尽力平复情绪，低声说：“可是，这次的事情原本就是个误会……”

　　　　“这次是误会，那么以后呢？”

　　　　花花无限伤感地看了我一眼，“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受伤，每一次争吵、说谎、误会都只会使我们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不管是谈恋爱还是交朋友都是一样。罗捷，我昨晚想了一晚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如今我们的工作是在彼此对立的立场上，一旦和利益沾上边，关系就不可能这么单纯了。我不想……不想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之后再后悔，所以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你不再做4EVER的助理时为止，我们都适当保持距离，不过问彼此的工作情况，怎么样？”

　　　　花花低下头。这时，我才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一直对我表现得如此冷漠——说到底，其实她也是为了我好，为了让这段友情维持的更长久，更纯粹。

　　　　“……谢谢你。”

　　　　我一个人走在回公寓的路上，脑海里思绪万千。虽然感激花花做了一个理智的决定，避免了以后的麻烦和尴尬，可是同时，我又觉得自己此刻十分孤独——除了身上对爸妈的责任，花花已是我和过往生活的唯一联系，一旦切断了，这世界上便只剩下了“4EVER的助理罗捷”这个人了——可那真的是我吗，还是只是一个我所扮演的虚拟角色？

　　　　快到公寓楼下，我忽然接到成叔电话，火急火燎地说：“罗捷，你赶紧和4EVER到公司来，紧急开会，马上！”

　第四十五章　兄弟情谊？宣传策略？

　　　　来到公司，成叔和4EVER直接去了梁月桂的办公室，我便坐在休息室里翻杂志。

　　　　等了很久，天色渐渐暗下来，我百无聊赖，靠在沙发上打瞌睡，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喷嚏。睁眼一看，又见雪儿那张古灵精怪的脸，正在冲我微笑。

　　　　“好久不见！”说罢便紧贴着我身边坐下。

　　　　我赶紧坐正，往旁边挪了挪，“嗯，你也是……最近在忙什么呢？”

　　　　“还能忙什么，和4EVER一起准备新专辑啊。”雪儿笑眯眯地说，“虽然在《新鲜》那首歌里我只有几句歌词，可是好歹也是专辑的主打曲之一，在大众面前头一次亮相，我无论如何都得好好努力把握啊。”

　　　　“噢，加油！”

　　　　雪儿压低声音：“这两天，雅言哥还好吧？那绯闻照片一出来，大家都很担心呢。我给昭寒哥打了电话，他也不理我，还把我臭骂了一顿。”

　　　　我的心里一紧，说：“他还好，谢谢你的关心。”

　　　　“是吗？那就好。”雪儿叹了一口气，“当偶像也真是不容易呢，都没有自己的私生活，甭管有的没的，一点事情出来都会被媒体炒作。”

　　　　“是啊……”我心想，昭寒以前的绯闻就不少，也不知是真是假。

　　　　“雪儿，你为什么想当歌手？是因为受昭寒的影响吗？”

　　　　“当然不是！”雪儿马上否认，继而一笑：“也有那么一点点吧，看他当偶像的好处和红利那么多，我自然也跃跃欲试啊。不过罗捷你知道吗，昭寒哥的理想并不是当歌手呢。这话要是说出去，会不会让人觉得特欠抽啊？”说罢哈哈大笑。

　　　　我一愣，好奇地问：“那他的理想是什么？”

　　　　“玩地下乐队，做HIP－HOP战士，匡扶正义，嫉恶如仇，就像漫画中的蝙蝠侠那样，又酷又暗黑。”雪儿耸耸肩，“反正肯定不是现在这种样子，站在舞台上凹造型、抛媚眼，接受女孩子的疯狂尖叫，这些事在他看来特别没意义。”

　　　　这话听着确实挺欠抽的。“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又会来当歌手？”

　　　　“这个么，原因很多，一时半会儿我也跟你说不清……感觉就是命中注定吧。他啊，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就算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这么说你能明白吗？”雪儿很认真地说。

　　　　我当然不明白，因为她嘴里的昭寒和我印象里的那个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发火的主儿实在太不一样了。不过，我还是礼貌地笑了笑：“嘿，到底是妹妹啊，怎么一说起哥哥来就眉飞色舞，把他夸得跟朵花儿似的……”

　　　　“嘘——”雪儿赶紧伸手捂着我的嘴，“我们俩只是表亲，这些话你可别在公司说呀！”

　　　　“好吧。”我瞥了她一眼，“既然他是那种想法，难道就没有试图阻止你踏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