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女酸男(初心)-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什么味儿啊，这么香？”

　　　　昭寒瞥了一眼客厅茶几上码得整整齐齐的各式鲜肉、蔬菜料理，不禁两眼放光，叫道：“哟，今天开荤了，准备这么多吃的？”

　　　　“嗯，偶尔犒劳你们一下，还不赶紧感谢我？”

　　　　我和泰一、圣勋交换了一下眼色，确认短笺已经送出，便给他们一一分好调料碗。我还特意专门准备了两瓶二锅头——根据以往经验，啤酒比较适合平时没事的时候谈谈心，遇到需要把尽快气氛炒high的重要场合，那还是得喝白的才够劲。

　　　　“今天是什么日子，要喝白酒？”泰一问我。

　　　　“因为要涮海鲜啊，喝点白酒可以杀菌。”

　　　　见我殷勤地给每个人的小方杯里斟满白酒，昭寒皱了皱眉头，说：“别给我倒，我不喝。”

　　　　我照倒不误，一边对他说：“先倒上，你不喝，等会儿我替你喝。”

　　　　昭寒斜了我一眼：“用不着。”

　　　　嘿，我就喜欢昭寒这一点，无论什么都喜欢跟人对着干，所以想让他做什么只要说反话就可以了。我早就琢磨好了，无论如何一定要哄着他们敞开了喝才行。中国的酒桌文化源远流长，只要一喝高，再冷傲的人都很难继续端着架子，就算是偶像也不例外。

　　　　几杯白酒之后，吃得开心，大家的话开始多了，话题也是天南地北，无拘无束。

　　　　我看时机已到，便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一拍桌子，借着酒劲站起来道：“昭寒，雅言，大家都是年轻人，有句话我可得劝你们：人生苦短啊！你们出道这么多年，又没有什么大恩怨，干嘛非得闹成现在这样？4EVER是什么意思？永远啊！这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做到的。”

　　　　我顿了顿，“何况现在公司又遇到麻烦。说到底，大家是一条线上拴着的蚂蚱，既然咱们都站在一条船上，就得一起努力别让它沉了。干了这杯酒，天大的事儿说过去就过去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们说好不好？这杯酒我先干了！”

　　　　我一仰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一股火辣辣的热流从喉头一直灌到胃里。

　　　　雅言倒是什么也没说，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举起杯子将酒一饮而尽。

　　　　昭寒却不动弹，一手摇着手中的酒杯，眯着眼睛看我，说：“我说呢，你今天怎么会突然给我们弄这么多好吃的，原来是打算做说客来着？”

　　　　我的脸一红，辩解道：“别误会，我也是为了大家好……”

　　　　“让我喝是可以，不过有个条件。”他指着桌上喝剩的半瓶二锅头，懒洋洋地说：“你把剩下这些都干了，我就喝。”

　　　　圣勋在一旁惊叫道：“昭寒哥，你疯了，谁能一口气喝那么多？非趴下不可！”

　　　　昭寒没理他，继续对我说：“你可别忘了，想当初我可是莫名其妙挨了你一下，要是放在以前，我就是想饶你，我的拳头也不干哪！可是你呢，到现在好像也没跟我正式说过一句对不起。今天喝了这酒，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提。怎么样？”

　　　　他以挑衅的眼神地看着我，像是在问，你到底敢不敢？

　　　　我心一横，说：“行，就冲你这句话，我今天就是舍命陪君子，也得把这杯酒干了！”

　　　　我刚一抓住酒瓶，泰一突然伸手压住瓶顶，低声说：“喝不了的话，别勉强。”

　　　　“你们都看见了，我可没逼他喝啊。”昭寒的脸又黑了。

　　　　眼看苦心设计的和解之举就快功亏一篑，我咬了咬牙，一把夺过酒瓶说：“我喝，这么点酒而已！怎么可能难得倒我呢？”

　　　　我站起身，举起酒瓶往嘴里一顿猛灌。

　　　　我把空酒瓶往昭寒面前重重一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了。接下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我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过，说自己完全不省人事也不太准确，只是后来的记忆都变成碎片，眼前的画面像扭曲了的蒙太奇镜头，听到的声音也像是自己沉到了湖底。

　　　　等我再睁开眼时，只见窗外的天已蒙蒙亮，客厅里一片狼藉，人都在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我挣扎着爬起来，把他们一个一个摇醒：“别在地板上躺着，要睡回床上睡去。”

　　　　圣勋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句“再躺会儿”。

　　　　我头疼的厉害，坐在地上发呆。这时，昭寒睁开了眼，单手撑着头，像卧倒的弥勒佛似的看着我，笑容显得很诡异。

　　　　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问：“笑什么？”

　　　　“你好像很会跳舞啊？”昭寒笑得很暧昧。

　　　　我一惊，忙问：“……你什么意思？”

　　　　我心想，难道我昨晚喝醉了，在他们面前跳舞了吗？可我完全不记得啊……出洋相倒是无所谓，怕就怕他们发现本人其实是女儿身。

　　　　“你跳了，跳得还很不错呢！”雅言伸了个懒腰，一边证实昭寒的话。

　　　　“对啊，你还跑到卫生间去唱歌了！”圣勋也不打瞌睡了，突然在地上大笑道：“抱着马桶狂吐，吐完还说，‘到底是4EVER用的马桶，质量过关！’哈哈哈……”

　　　　“哎呀……别说了！”我用双手捂着脸叫道。唉，这回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竟然在偶像的宿舍里耍酒疯，跳舞！

　　　　不过要是这样能解决昭寒和雅言之间的问题，那倒也是值得的。

　　　　“那你们算和好了吧？”我没头没脑地直接冒出来一句。

　　　　昭寒和雅言对视了一眼，最后握着拳头，互相轻碰了一下。

　　　　“嗯，说话算话。”昭寒说，又瞥我一眼，“不过你也真行，我就那么一说，你还当真喝啊？”

　　　　妈的，这人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我明明是被逼无奈，难道受了这么多罪，现在倒怪我脑子笨，不懂变通不成？我在心里不住对他翻白眼，不过考虑到自己大功告成，也算对梁月桂有个交代，便打算不跟他计较算了。

　　　　泰一让大家去洗澡，冲一冲浑身酒气，转身见我要动手收拾杯盘狼藉的茶几、地垫，便说：“打电话叫钟点工来收拾就可以了，你就别忙活了。”说罢又瞥了我一眼，目光里似乎有些怜惜：“昨天你都喝吐了，等会儿也去洗个澡吧。”

　　　　“嗯……好。”

　　　　既然泰一都这么说了，我看这屋子一时半会儿也收不完，便回到阁楼上去。宿舍里一共有两个洗手间，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因为他们四人都在楼下住，所以就相当于我一个人用楼上的洗手间，所以从我搬进来住以后，平时生活中都没有很不便。

　　　　不过唯一的缺点是，楼上这个洗手间里不能洗澡。所以等他们都洗完以后，我才偷偷抱着自己的换洗衣物下楼。

　　　　拧开水龙头，我站在浴室里冲澡。不管怎么说，昭寒和雅言之间的问题终于解决，我愉快地在蒸腾的水雾中哼起了小调，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谁、谁啊？”

　　　　我吓得一下变成结巴了。笨蛋！我暗暗在心里痛骂自己，怎么一得意就忘形，洗澡竟然忘记了锁门！

　第四十九章　意料之外的大手笔

　　　　“我。”圣勋的声音。“憋不住了，用一下马桶就走。”

　　　　“好吧……你快点！”

　　　　我满脸黑线地回答。好在楼下这间洗手间是干湿分离的，我和圣勋之间还隔着一堵厚厚的磨砂玻璃推门，不然我非当场气绝晕倒不可。我把喷头水量开到最大，尽量贴近墙角，双手紧紧捂着胸前站着。

　　　　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真是出乎意料的镇定，听着另一边冲水、洗手的声音，还不忘提醒圣勋：“出去时记得把门关上”。

　　　　“好。”

　　　　我刚松了一口气，玻璃推门却突然被拉开了：“毛巾……”

　　　　不知别的女生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当然，这种情形发生的几率真的很小，我所经历的一切，说句不好听的，完全是自作自受……

　　　　说时迟那时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整张浴巾撒渔网一样扔出去（恰好盖在圣勋脸上），并将他撞翻在地，一掌按掉洗手间里的照明灯。这一系列动作大约只用了2秒钟。

　　　　“啊——”

　　　　躺在地上的圣勋发出一声尖叫，我感觉自己好像一脚踩在他身上，但是那时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身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我便趁乱直接罩上了一件大T恤，光着脚丫，惊魂未定地冲出洗手间。

　　　　不料，情急之下，我又迎面撞到一个人怀里，差点摔倒。

　　　　泰一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目光在我身上一扫，马上又移开了。

　　　　“怎么回事？”昭寒也听到声音，从卧室里跑出来。

　　　　“浴室漏电，圣勋摔倒了！”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什么？”

　　　　雅言一听，赶紧跑到门口，把总电闸关掉。我不管不顾地跑上阁楼，换好身上的衣服再下来时，他们已经一起把圣勋从洗手间里架出来，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圣勋单手捂着腹部，嘴里直哼哼。

　　　　“到底怎么回事，你碰到哪儿了？”

　　　　“我哪知道？就洗了个手的功夫……”圣勋抬起头看到我，幽怨地说：“然后灯就灭了，罗捷跑出来，一脚踩在我肚子上，差点没让我岔着气！”

　　　　我一听，心里十分愧疚，小声说：“对不起，因为灯突然灭了，我还以为……”

　　　　昭寒大大咧咧地拍了圣勋的肩膀一下，说：“算啦，你应该庆幸，罗捷的脚差一点没踩到要害部位，要不然这辈子不就不幸福了？”

　　　　圣勋一下子脸红了：“……你在说什么！”

　　　　泰一轻敲了昭寒的后脑勺一下：“你啊，别在小孩面前说这些话！”

　　　　“怎么了，他不明明已经成年了吗？要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干嘛脸红。”昭寒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又转头看我：“你说是不是啊，罗捷？”

　　　　“呃……”

　　　　一想到自己脚踩美少年腹部的那个位置，我的脸颊也不由得微微发烫，赶紧岔开话题，“那个，我去给你们弄早餐……”便逃之夭夭。

　　　　泰一给公寓的物业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维修漏电设备，结果维修师傅在洗手间里查了半天，什么问题也没找出来，说“一切正常”。

　　　　我心想，那当然了，漏电什么的都是我顺口胡说的，不过嘴上却说：“不会吧，您再查查？”

　　　　“那我再给你们把绝缘处理重新弄一下吧？”维修师傅说，“如果再出问题，就只能换新的电热水器了。”

　　　　我忙点头：“好啊好啊，那就拜托您了。”

　　　　等维修师傅忙完，钟点工把屋子整体打扫干净之后已近中午。虽说是周日，不过眼看新专辑发布在即，他们也不能安心待在宿舍休息，于是便又驱车赶往公司。

　　　　不料，电梯门一开，我们便发现有些不对劲：月桂公司里灯火通明，可是格子间里却一个人都没有。以往，周末偶尔也会有几个员工来加班，不过今天感觉却不一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

　　　　“今天不是周日么？”昭寒皱了一下眉。

　　　　我一看，发现会议室的门外站着好些人，各个部门的都有，眼睛全盯着会议室里，不禁脱口说道：“难道今天公司召开全体员工大会了？”

　　　　我和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忍不住好奇地走到会议室外，向内张望。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梁月桂站在会议室一头，一脸从容不迫的表情。

　　　　“我知道，最近公司内外有不少传言，特别是关于4EVER的代言合同问题，大家都非常关心。现在，各位已经知道公司目前的经营状况很正常，4EVER的新专辑将于下个月初发行，专辑的销量成绩会证明一切。”他环视会议室一周，加重语气道，“我不会低声下气，恳求客户继续用4EVER做代言，因为这是他们的权利。但是，我会让他们看到4EVER身上潜在的影响力和商业价值，并不是一两条绯闻就可以轻易抹杀的。到那个时候，他们自然会主动回过头来找我们。”

　　　　他往旁边侧了侧身，示意跟在身旁的一个副总继续接下去说话。

　　　　“梁总说得没错，”说话的副总是张奇，公司的财务总监。“公司目前的财务状况良好，现金流充裕。最近刚刚收购的夜店‘潮骚’，很快就能投入运营中……”

　　　　潮骚？我心头一惊，这不是上次昭寒和雪儿去的那家夜店吗？

　　　　我偷偷瞥了昭寒一眼，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听着，脸上没有一点意外。我顿时明白了，原来昭寒早就知道公司要收购“潮骚”的事情啊，或许那时就是梁月桂派他去打探那家夜店的经营情况，看是不是值得收购的吧？所以虽然后来弄出一些麻烦，一向严厉的老板也没有深究。

　　　　张奇副总说了一通关于公司财务报表的情况，我也没听太懂，不过知道他那些话的意思就是给所有人吃定心丸：公司没问题。等他的讲话结束，众人不知是真的松了一口气，还是出于礼貌，纷纷鼓起掌来。

　　　　梁月桂环视屋内的公司员工，轻轻点了一下头，便从会议室里走出来。

　　　　一看到我们，梁月桂便开口道：“哦，正好你们也来了，都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站在原地没动。通常老板找4EVER谈话的时候是不需要旁人在场的，再说他那么凶，一般人都避之不及，我巴不得在他眼里当个透明人。

　　　　可是，这次梁月桂往前没走几步，却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罗捷，你也过来。”

　　　　我一惊，“啊”了一声，不知道他要跟4EVER说什么事情还必须我在场，但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一进办公室，圣勋见梁月桂脸色还不错，便半是撒娇地问道：“老板，您刚才在给全公司员工开大会吗？为什么都没跟我们说啊。”

　　　　撒娇耍赖是圣勋的强项，因为他年纪小，偶尔说错话别人也不会怪他，反而会觉得直率可爱。不过我可知道，他是人小鬼大，心里明白着呢。他这么一问，正好也可以解除大家心中的疑惑。

　　　　“没什么，最近风言风语比较多，公司人心不稳，所以就把你们代言广告的情况，还有收购夜店的事情都公开了。”梁月桂停了停，“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没说，因为和你们直接相关，所以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

　　　　“什么事？”

　　　　“以往发布新专辑时的宣传方式，顶多是上个电视娱乐节目、做下网络直播访谈，然后把歌曲送去打榜。不过这一次，正好你们大部分通告活动已经暂停，行程很空，所以我想借此机会做一次全国范围内的巡回演唱会。”

　　　　梁月桂说话时很平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们却都吃惊得何不拢嘴。虽说刚才的员工会上，张奇声称公司目前的财务状况没问题，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4EVER刚被暂停了广告代言，公司又收购了一家夜店，收支差距这么大，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达到平衡。在这种情况下，公司应该会大力削减宣传活动预算才对，怎么反而会大手笔的搞什么巡回演唱会呢？

　　　　我不安地瞥了4EVER一眼，发现他们的脸上也有相似的困惑。

　第五十章　新的任务

　　　　“全国巡回演唱会？”泰一开口问道，“现在这个时机……合适么？”

　　　　“你觉得呢？”梁月桂反问道，“如今公司虽然面临危机，不过不要忘记，凡事都有两面性，机会都是从危险中来的。”他加重语气道，“你们想想看，提出终止合约的广告客户现在是什么心理？无非是害怕4EVER的负面形象会影响到自身的品牌价值，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证明给他们看，4EVER的人气依旧，你们对歌迷的影响力，给品牌带来的经济效益要远远超过负面效应。全国巡回演唱会是最能体现你们的人气价值的活动，所以现在这个时机当然是合适的。”

　　　　不得不承认，梁月桂说得确实很在理。

　　　　“人无完人，我从没把你们当成不能出任何负面新闻的偶像，我希望你们在大众眼里，是认真工作、技高一筹的音乐人，大家记住你们的名字，是因为你们足够努力，足够出色，而不是处处都完美。”

　　　　我暗自寻思，这样看来公司仍旧会把主要资源放在4EVER身上，这意味着对他们的前途依然看好，无疑让人觉得安心。

　　　　“不过，巡回演唱会要花很多钱，还要事先报批吧？现在才决定，会不会太仓促？”雅言突然开口道。

　　　　梁月桂沉默了一下，说：“其实有一家公司一直和我们保持联络，之前也提过为你们做巡回演唱会的策划案，只不过那时的时机还不成熟，所以没有谈妥。”

　　　　“怀恩？”

　　　　几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公司的名字，我茫然地看了他们一眼。

　　　　“是的。”梁月桂摆了一下手，“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怀恩公司作为一个合作方确实不怎么样，态度强硬，行事霸道，可是他们有这个资格。谁让他们是国内最大的演出策划公司呢？他们掌握的营销渠道和专业制作团队是我们所没有的，如果交给他们去做，你们的巡回演唱会肯定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是这家公司在歌迷中的口碑很差，”昭寒毫不客气地指出，“有些歌迷说他们自己就是最大的黄牛党。”

　　　　梁月桂笑了：“哦，真有这么说的？”

　　　　“是的，他们自己炒票，好票经常炒到原价的三到五倍，歌迷们怨声载道。”雅言也在一旁帮腔。

　　　　梁月桂不露声色地问：“他们这么做涉嫌违法么？被处罚过么？”

　　　　众人被老板问的一愣。

　　　　“如果是违法的，那么自然会有人报警，交给警方来处理就好。如果警方对这些事都无能为力，我们作为合作方，也没有资格对他们的行为指手画脚。”梁月桂循循善诱的样子，就像一个很有耐心的老师：“跟国外相比，中国的娱乐产业并不是很发达，政策法规也不够完善，一些公司愿意铤而走险去赚钱，我们无权干涉，只要记住自己公司做事的底线，不跟他们同流合污就好。”

　　　　众人默默无语。这时，泰一开口问道：“可是我不明白，怀恩不是一直跟星天旗下的歌手合作的么？怎么会突然转向我们，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怀恩确实和星天有长期合作关系，不过这世上的事情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满星天不也常说么？‘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他们合作了这么久，彼此之间的矛盾也不少，远远不像我们外表看到的这么和谐。”梁月桂的语气十分轻松，“怀恩公司也在寻找更多的合作关系，降低对星天业务的依赖，我们也是找准机会，顺势而为罢了。”

　　　　“那您也觉得，公司利益是最重要的么？”昭寒直视着梁月桂，用戏谑似的语气问道：“或许，我们有一天也会因为利益一致，和星天合作？甚至……变成第二个星天？”

　　　　我吃惊地看着昭寒，早知道这家伙的脾气不怎么样，快言快语，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提这么尖锐的问题，怎么能这么质问老板呢？虽说你在外面是光鲜亮丽的偶像，其实说到底还不是在给人打工，风筝飞得再高，线还在老板手里，就不怕以后吃不了兜着走？

　　　　梁月桂却一点没生气，凝视着昭寒，道：“不会。”继而又笑，“看来你还不了解满星天的为人，他一手打造出自己的娱乐帝国，是不屑于跟任何竞争对手的公司合作的。更何况，月桂公司的价值观和他们完全不同，我也无志与成为星天第二，所以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

　　　　昭寒不说话了。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明白：事到如今，这次全国巡演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虽然梁月桂是在询问他们的意见，不过仔细想来，之前他就叮嘱过让他们多注意锻炼身体，这次合作恐怕早已在背后运作得八九不离十了。

　　　　“至于这次巡演的行程，目前暂定是去七个城市，每周周末两场，一共十四场。至于演出收入，公司和怀恩之间四六分帐。”梁月桂很干脆地回答。

　　　　“两个月内开十四场演唱会？”我不禁诧异地叫出来。

　　　　“这是怀恩公司的制作演唱会的惯例，为了提高效率，控制运营成本。以赚钱为唯一目的的公司，不都是这样么？”昭寒懒洋洋地说。

　　　　“没错，不过赚钱本来就是开公司的目的，我们想要跟他们合作，当然得遵守同样的游戏规则。”梁月桂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我知道，你们参加这么高强度的演出活动会很辛苦，可是当歌手也是，和任何其他工作一样，只有付出才会有回报，这道理你们都懂。”

　　　　雅言想了想，开口道：“那就这样吧，我没什么意见。公司面临现在的局面，原本我就应该承担大部分责任。”他耸了耸肩，“您不是也常说，如果想要旧闻成为过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新闻么？”

　　　　“虽然怀恩公司在歌迷中的口碑一般，不过从专业水准上说，他们确实是一流的，这点毫无疑问。”泰一瞥了昭寒一眼，“而且全国巡演本身也是好事，既可以为新专辑造势，又可以制造新闻话题，对于4EVER的歌迷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