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女酸男(初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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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飞机毫无预兆地剧烈的一震，我和泰一都没站稳。几乎同时倒在地上。

　　　　机舱喇叭里传来空中小姐的声音。

　　　　“各位乘客，对不起，刚刚飞机遭遇气流，请您系好安全带，不要随意在机舱内走动……”

　　　　我蜷成一团，双手紧紧抱在胸前——上次在电梯里就是这种情况，结果让雅言发现了事实真相，同样的悲剧绝对不可以再重演！

　　　　可是。没想到我的膝盖却正好顶到了泰一的腹部。他闷声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泰一！！”

　　　　我惊慌失措地扑上去喊他的名字。这时，机舱洗手间的门打开了，那名胖胖的女士一脚绊在躺在地板上的我和泰一身上，差点摔了个跟头。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她如同杀猪般扯着嗓子喊道，惹得机舱后几排的乘客纷纷回头。

　　　　我急忙把泰一扶起来。

　　　　“泰一。你没事吧？”

　　　　“……没事。”泰一缓过劲来，冲我一笑。

　　　　我这才稍微踏实了一点。“那就好。”

　　　　“真的不用换座位吗？”

　　　　“不用，我已经好多了。”我说。“唉，真对不起，本来应该我照顾你们。结果还要你为我操心。”

　　　　“你平时照顾我们已经够多了，偶尔也应该让我们照顾一下你啊。”

　　　　泰一很真挚，我的心里热乎乎的，傻笑着抓了抓头发。

　　　　可是，走到我的座位前一看。却发现雅言正坐在着我的座位，歪着头靠在成叔肩上，眼皮上还戴着一副眼罩。

　　　　“成叔，雅言他怎么坐在这儿？”

　　　　“他不想坐在前面。”成叔沉着脸，显得很不耐烦。

　　　　我一想，也许雅言是不想和甄欣坐一起吧。可是其他工作人员都坐在经济舱，我却换去坐头等舱，岂不是很不合适？

　　　　“不用，我没事了。还是您去头等舱吧……”

　　　　听我这么说，成叔的脸色有所缓和，抬手用力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说：“行了，大家都知道你不舒服，赶紧过去吧！别想那么多了，看你这浑身臭的。”

　　　　我只得跟在泰一身后来到头等舱。

　　　　门口的空中小姐（就是我吐在她手上那位）瞥了我一眼，表情复杂地给我们拉开门帘。

　　　　头等舱的氛围果然不同，座位超大，冷气超足，以至于每个座位上都加了一张毯子。

　　　　“你就坐这儿吧。”

　　　　“嗯……”

　　　　座位后面居然是在洗手间遇到的那个胖太太，她干咳了一声，一脸嫌弃地瞪了我一眼。

　　　　泰一把我在座位上安顿好，又细心地给我搭上毯子。

　　　　“扶手底下的按钮可以调节靠背。座位底下有水和塑料袋，万一你感觉不舒服的话……”

　　　　“放心，我保证不会在这儿吐的。”我小声对泰一说。

　　　　胖太太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你保证得了吗，笑话！”声音里充满鄙夷和不屑。

　　　　我正色道：“怎么保证不了？想吐的时候我就咽回去！”

　　　　一直在旁边的座位上佯装睡觉的昭寒突然笑喷了。他这一笑，引得周围的乘客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胖太太脸色发白，嘴唇哆嗦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其实我心里不太清楚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什么可笑，后来听昭寒说，那个胖太太从上飞机起事儿特多，别的乘客也烦她，只不过碍于面子懒得和她斤斤计较，所以我那么一吐槽，大家都觉得很舒心。

　　　　坐在过道那一侧的甄欣扭过头来，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我的脸颊发烫，赶紧蜷缩到座位里装睡。没想到假寐变成了真睡，直到有人揪着我的脸喊：“喂，该下船了，醒醒！”

　　　　我睁开眼，发现成叔和雅言都已经站在我身边，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

　　　　“看样子你睡得不错啊，”成叔问，“梦到什么好吃的了？流了这么多口水！”

　　　　我连忙摸了一下嘴角，面色大窘。

　　　　“没有啊……后面的乘客都等着呢，咱们快点下飞机吧！”

　　　　贵宾室里，机场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有上百名歌迷在候机大厅守候，为了安全考虑，要求我们直接走VIP通道。

　　　　“如果走VIP通道的话。歌迷是不是就见不到我们了吧？”泰一问道。

　　　　“是的。”

　　　　“一百多人也不算多啊，我们走过那么多机场，比这人数多的情况也有，从来没出过什么问题。”

　　　　工作人员很不耐烦地说：“哎呀，等真出问题了不就晚了吗？走VIP通道，机场和你们自己都会减少很多麻烦。来了那么多歌迷，我们又没那么多警力，等她们看到你们。情绪一激动。推推搡搡的怎么办？我们得对你们的安全负责啊，就走VIP通道吧。”

　　　　机场工作人员态度坚决，四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泰一开口道：“这是我们第一次来厦门，所以歌迷来得比较多。她们可能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在这儿等好几个钟头，就为看到我们真人一眼。要是连这一两分钟的时间都见不到。她们会很伤心的。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直接从候机大厅走呢？”

　　　　“咳，你们这又是何必呢？让她们看一眼又不能收钱。还给自己添不少麻烦。我们可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才让你们直接走VIP通道的。别的明星还主动问我们，可不可以从VIP通道出去呢！”

　　　　听他那语气仿佛是在说。别太不知好歹了。

　　　　正在僵持不下，成叔开口劝道：“这位同志，您想想那些孩子跑了那么远的路，等了这么久，却连偶像一面都见不到。她们会是什么心情？保不准有一两个心情不好，就在机场大哭大闹起来，你们也不好收拾不是，没准还会影响咱们的城市形象。我保证我们一定会尽快离开，绝不在机场多做停留。您看行不行？”

　　　　工作人员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们真想从普通通道走？”

　　　　“好吧……那你们就走普通通道吧。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机场可不负责啊。”那工作人员架不住我们如此执着，只得松口。

　　　　甄欣的男助理阿蒙一听我们不走VIP通道，立刻跑过来说：“不行不行！甄欣到哪个机场都是必须走VIP通道的，怎么能让她和普通乘客一起走出去呢？”

　　　　成叔为难地看看甄欣，说：“这个嘛……偶尔走一次应该不要紧吧？还显得亲民，挺好的呀。”

　　　　甄欣坐在沙发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雅言说话了。

　　　　“如果不能一起走，那就分开走好了。反正没人能拦着她，不是么？”

　　　　贵宾室里一片寂静。

　　　　阿蒙愠怒地瞪了雅言一眼，没有说话，转头去看甄欣。

　　　　“既然是我们请人家合作，我自然要跟他们在一起。就从普通通道走吧。”

　　　　“可是……”

　　　　阿蒙脸色一变，欲言又止。甄欣抬起手轻轻一摆，他便不做声了。

　　　　当4EVER出现的时候，接机的粉丝立刻欢声雷动，尖叫声不绝于耳——按理说，机场保安已经提醒过她们不能大声喧哗，以避免影响其他旅客。只是，不管她们事先许下多少承诺，当亲眼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偶像时，就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只剩下婴儿一样的本能，一窝蜂似地往前挤。

　　　　几个人依次对粉丝们挥了挥手，尖叫声更大，还夹杂着哭腔。

　　　　接着，他们手上就多出了若干粉丝送的礼物袋、信件，简直到了拿不下的地步。而跟在他们后边走出来的甄欣，竟然没有人搭理，即便有些粉丝认出了她，也是一副冷眼相看的表情。之前她和雅言的绯闻，绝大多数4EVER的歌迷都不认可，这样的态度也不令人奇怪。

　　　　我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是因为甄欣突然加速往前走了几步，抓住了雅言的胳膊。几乎就在同时，我在人群中瞥见一个极不协调的面孔，在一众年轻女孩中一闪而过。

　　　　一种似曾相识的危险感让我浑身都不舒服，汗毛直竖。

　　　　“砰！！——”（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枪击事件（二）

　　　　人群瞬间大乱，像一窝马蜂一样到处乱撞，这使我相信刚刚听到的枪声并不是幻觉。

　　　　“蹲下……大家都蹲下，不要动……”

　　　　机场保安人员维持秩序的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飘渺遥远。

　　　　事后回想起来，我的记忆在那片绿色的混乱中出现短暂断层，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像晃动的镜头一样眩晕，但是脑海中有一两个画面格外清晰，其中一个定格在雅言抓住快被人群挤倒的甄欣，另一个则是那个不协调的身影趁乱飞快地转身离去——我的脑海中如时光穿梭，拨开了重重画面，终于将这个身影和另一个清晰的影像融合——在甄欣的婚礼那天，一直在追捕我的黑衣人，光头。

　　　　手机响了。我趴在酒店的床上，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屏幕上的号码一眼。

　　　　花花焦虑万分，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差点刺破我的耳膜。

　　　　“罗捷！！你没事吧？网上说你们在机场遇到枪击了？谣言满天飞啊，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快说话呀……急死我了！”

　　　　现在几乎人人都有可以拍照上网的手机，所以消息传得这么快，我一点不觉得惊讶。

　　　　我慢慢说：“等一下，我给你打回去。”

　　　　花花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我的手机就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自从出事后我就开始不停地打电话，那块手机电池都已经烫手了。

　　　　我把手机充电器插上，又给花花拨回去。

　　　　“你放心，我们都没事儿，没人受伤。据说……”我压低声音，“警察在现场只找到一个玩具弹壳，估计是粉丝恶作剧。想引起自己偶像的注意……”

　　　　“放屁！这玩笑开得也太过了吧？什么样的脑残才能干出这种事儿？”

　　　　我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年轻人，我也搞不懂啊。”

　　　　其实我内心很怀疑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粉丝干的，可那几秒钟实在太快，我也无法确定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婚礼上见过的光头——如果真是他，至少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就是他今天没有穿黑西服。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我觉得很像，可谁又能证明那不是危险临近时的大脑幻觉呢？

　　　　就像花花上次说的。人的眼睛看到的也许并不是物质本身。而是根据自己的意识重组了的粒子形态——也许那人只不过是一个背影有点相似的大叔罢了，我却先入为主的认定他就是婚礼上的黑衣人，并且以此改写了自己的记忆也说不定。

　　　　“得了吧，我看倒像是Anti粉干的……我可跟你说，这种事情千万别往自家的粉丝身上揽啊，要不然外界可不会同情你们。知道什么叫‘粉丝行为，偶像买单’吗？什么样的偶像就有什么样的粉丝，虽然我觉得这也是句屁话……不过。一个脑残粉可抵上十个黑！这一点千真万确。”

　　　　“……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

　　　　“听不懂的话自己上网搜去吧。”花花语气一变，“咦，网上还有人拍到救护车的照片了！你还敢说没人受伤？”

　　　　“那是成叔……”我苦笑道。“他当时离得很近，被吓了一跳倒在地上，心脏病发作……我赶紧拨的120。”

　　　　“哦……”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我就先挂了，这边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好吧，你忙你的。注意身体。记住我的话！”

　　　　“嗯，”我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发报道的时候可一定要站在月桂公司这边，公平公正客观，别净整些耸人听闻的……拜托了！”

　　　　“放心，咱俩谁跟谁啊？”花花满口答应，“不过以后要是有什么好处，可千万别忘了我哦！”

　　　　挂了电话，我又趴在宾馆的床上，继续体会精疲力竭的感觉。

　　　　成叔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还一直叮嘱我不要慌张，赶紧跟公司取得联系，然后无论外面的人打电话问什么都一律不作回应，直到警方作出正式声明。

　　　　“可是，我什么都不说，岂不是会让人瞎猜……”

　　　　成叔一把抓住我的手，嘴唇抽搐：“我不在，你现在是月桂公司的官方代表，说什么话都是有份量的，明白吗？万一那些记者故意曲解你的意思，乱写一通怎么办？万一整件事情调查清楚以后，和你最先透露的情况不一样，怎么办？不作回应也是一种回应，尤其在现在事情还没明了的情况下，更不要多嘴乱说话……要记住，趋利避害！”

　　　　我怕成叔情绪一激动又发病，赶紧使劲点了点头。同时，心里又涌出一股奇特的感觉：成叔虽然脾气不好，可是几乎事事为4EVER着想，怎么又会出卖他们呢？完全不可能啊！

　　　　“还有，你们按原计划去宾馆，不要到处乱跑……”

　　　　“知道了，您放心！”在救护车后门关闭之前，我对成叔大声喊道。

　　　　我知道他心里有一万个不放心，可是医生说必须送他去医院，否则很可能有生命危险。一听这话，泰一他们立刻赞同送成叔去医院，成叔也只得把这个烂摊子交给我这个“毛头小子”。

　　　　本来，枪击事件一出，机场保安应该立刻对现场进行封锁并报警。可是由于当时来接机的粉丝很多，正好又赶上旅客出站，现场十分混乱，不少孩子受到惊吓，不等警察到来就纷纷离开。

　　　　这直接导致了警察后续调查的线索中断，反复询问才发现目击者的描述都各不不同，没人看清开枪人的长相——因为当时绝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偶像身上。

　　　　与此同时，机场聚集了大批媒体，盛况空前，简直比送机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滞留在机场，分别接受了警察的盘问。当警察告诉我们经过现场勘查，制造混乱的是一把玩具仿真枪时，众人顿时哭笑不得。

　　　　警察对我例行公事地提问时。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可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且不说万一是我认错人了怎么办，就算真的是那个光头，我又该怎么解释自己见过他，在哪儿见过他呢？这一说，恐怕就会追溯到甄欣的婚礼，那些乱七八糟的荒唐事，如果再彻底查问我的身份……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成叔刚才还说。要趋利避害。这样看来。其实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话说回来，如果真是那个光头，我觉得他手上拿的应该是真枪，而不是什么玩具仿真枪才对——可是，假如，万一我没看错的话……那个曾在甄欣婚礼上执勤的光头。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机场呢？更奇怪的是，还拿一把玩具枪制造了一场不小的骚乱？那也太Kuso了！

　　　　我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旁边沙发里的甄欣。她刚才在混乱中差点跌倒，跟周围的人有些轻微碰撞。警员们对这位家喻户晓的美女明星是格外殷勤，嘘寒问暖。

　　　　“天哪，怎么会出这种事！真的是粉丝干的么？好像过分了一点……”圣勋一脸迷茫。小声地问泰一。

　　　　“我不知道……我想应该不会。”泰一有些犹豫。

　　　　“还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儿呢，别乱说。”

　　　　昭寒皱了一下眉头。雅言一语不发。

　　　　那名劝4EVER走VIP通道的工作人员，此刻灰头土脸地站在一旁。

　　　　我上前去，冲他弯腰九十度鞠了一躬。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们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那人看着我。用一种看破红尘似的语气感慨：“刚才怎么劝你们都不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说罢转身到别处去。

　　　　我本想化干戈为玉帛，结果碰了一鼻子灰，感觉自己真是超级丢脸。

　　　　甄欣的男助理阿蒙也在混乱中跌倒，撞伤了膝盖，还被4EVER的歌迷踩了好几脚，看到我尴尬的样子，冷笑道：“刚才那精神都到哪儿去了？早就说走VIP不就没事了！”

　　　　一名像是小头头儿的警官走过来，说：“你们可以走了。”

　　　　“这就完了？”阿蒙的火气未消，转过头冲他嚷道，“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吗？”

　　　　那名警官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怎么，你们还想继续在这儿待着吗？”

　　　　“当然不！”那男助理咆哮道：“但你总得给我们个说法吧？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抓到嫌犯了没有？”

　　　　“嫌犯？”警官差点笑出声，不过立马换上一本正经的脸孔说：“刚才已经说了，这也不是一起真正的枪击案，您嘴里的‘嫌犯’用的是一把玩具仿真枪，一般人光听声儿区分不出来，以为是真枪。我看这件事充其量也就是个恶作剧，您觉得呢？”

　　　　“恶作剧？什么样的人会搞这种恶作剧，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咳，现在的青少年可不比从前，只要能引人注意，他们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啊？我见得多了。”警官说道。

　　　　阿蒙怒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都是你们的粉丝干的好事儿！一个个跟疯子似的……”

　　　　昭寒立刻反驳：“喂，你说话注意点，凭什么说是我们的粉丝干的？没准是讨厌我们的人干的呢！少在这儿血口喷人了。”

　　　　“这话可是警察先生说的呀，怎么怪起我来了？”阿蒙寸步不让。

　　　　“行了，阿蒙。是我自己要跟他们一起走的，你就别再抱怨了。”甄欣开口说道，声音十分平静，“幸亏这次没人受伤，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阿蒙见甄欣那么说，也不好再发牢骚，便怏怏地闭上嘴巴。

　　　　甄欣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道：“该来的，我们再怎么小心也避免不了……只能自己以后更加小心谨慎罢了。”

　　　　我心里突然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就像看到了厚厚冰层下仍有激流暗涌。（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枪击事件（三）

　　　　既然现在再留在机场已没什么意义，我们便准备出发上车回宾馆。

　　　　由于机场大厅有大批媒体，那警官让随行的工作人员一个个从机场通道往外走，制造我们马上要出来的假象，吸引媒体视线并在机场外面上车，同时从VIP通道护送甄欣、4EVER、我和那名男助理去了地下停车场，上了停在那里的车辆。

　　　　“谢谢，您安排的太周到了。”我对那名警官大叔十分佩服。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一定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你们放心。”

　　　　这时，警官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一看号码，立刻浑身紧绷，转过身去接电话。

　　　　我们的车刚开出去还没几米远，就听有人大喊：“等等！”并一路小跑追过来。

　　　　我一看是那位警官，赶忙让司机停车，把车窗摇下来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刚接到上头电话，在辖区机场发生了这种事，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警官往车内一瞟，“我们领导想请甄欣女士还有各位一起吃顿饭，给大家压压惊。”

　　　　我一听，顿时感觉脑门冷汗直往外冒：要和政府官员接触需要掌握另一套语言系统，换做成叔可能还玩得转，而我却是无论如何也应付不了这种局面的。

　　　　我回头看了4EVER一眼，只见他们面面相觑，也是不太情愿的模样。想来偶像明星虽然是舞台上的“王”，可以一呼百应，可是这种场合却未必驾驭得了。

　　　　甄欣低下头，小声和阿蒙助理说了几句话。

　　　　阿蒙对那警官说：“对不起，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已经很累了。为了不耽误明天的世旅会行程。现在最好先回酒店休息。”

　　　　那警官面色为难，正想再说点什么，甄欣开口道：“各位领导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次毕竟是因公事而来，或许等明后天状态好些的时候，再见面也不晚。”

　　　　警官见甄欣这么说，只得点点头说：“行，我看你们也确实挺累了。那就先回酒店休息吧。”

　　　　估计经过这一番折腾。大家都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纷纷倒在座位上打盹儿。一路无话。

　　　　等车开到酒店周围，我一睁开眼，不禁被守候在外面的人群吓了一跳。

　　　　原来有很多4EVER的粉丝听说机场那件事以后，立刻赶到酒店等候，想确认自己的偶像没事儿。其中一些神经脆弱的女孩。竟然旁若无人地哭了起来，一些媒体便对着他们一阵猛拍，酒店的保安们也如临大敌。各个拿着对讲机，拉了好几道戒严线，那阵势真是让人目瞪口呆。

　　　　我心说糟糕。自己竟然忘记提前联系酒店方面了，这车上就这么几个人，要是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下车走过去，粉丝们还不疯掉？万一到时候场面再失控，可就更麻烦了。

　　　　我赶紧对司机说：“司机师傅。麻烦您把车往前开，别停在酒店门口……这边现在太乱了。”

　　　　“那往哪开？”司机问道。

　　　　我一时也没了主意，正想着要不要给成叔打个电话，坐在车后排的阿蒙睁开眼，坐起身，一看外面的酒店就说：“正门不行，绕到酒店后门去。”

　　　　然后他又给不知什么人拨了个电话：“我们现在就在酒店外面……不是，正门外面人太多，已经绕到楼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