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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听你的演唱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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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前台小妹的情报,我们顺利找到了陈识的房间,敲门,按门铃,过了几分钟里面终于有反应了。
陈识特别不耐烦的把门开了一个缝,里面的链子还挂着。
他已经穿好衣服了,但明显有脱过的痕迹,衣领是皱的,脖子也有抢眼的小草莓,刚印上去的样子。
“干嘛?”
我说,“你开门。”
陈识没想搭理我,想关门。我把手往门缝里伸,他瞪了我一眼,还是把门开了。
我想抽陈识一巴掌来着,但是我不敢,我知道他肯定不能那么由着我。可是透过门缝看见里面那个裹着浴巾的姑娘后,不敢的事儿还是敢了。
那一巴掌看起来力气很大,其实不怎么疼,最后一刻我怂了。
但还是惹火了陈识。
如果不是司辰过来拉开我们的距离,我觉得陈识可能把那一巴掌还给我。他关上门之前,我对他喊了一句,“陈识你真不要脸。”
“我的事轮到你管了?”
陈识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大概接触久了我忽略了这一点,但那一巴掌终于触到了他的底线。
他侧过脸面无表情的看我,“你管不了,陈湘也管不了,她没告诉你我们早就分手了吗?还有,别怪我没和你说过,离他远点儿。”
司辰也火了,他松开我的手要去拽陈识。陈识不乐意和我们闹了,直接关上门。
几分钟短暂的沉默后,司辰抬起眼看着我,“走吧,我送你回去。”
事情弄清楚了,陈识和陈湘早就分手了,那么他来和谁开房我们确实管不了,不该管,那就应该走。可是我不想回去,我心里好乱,如果回去被陈湘知道这件事她肯定很难受。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司辰你陪陪我好不好。”
司辰淡淡望着我,点了点头。
我和司辰好久没约会了,甚至说从来没有正式的约会过,以往的见面除了一起吃饭就是和陈识他们在一起的。真正的两个人独处,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起去看了电影,我累了,就闭着眼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会不会像陈识那样?”
“什么?”
我问他,“如果我们分手了,你会不会马上找个新的姑娘,还要在我面前秀恩爱?然后和我说你管不着。”
他搭在我胳膊上的手收紧了一下,试探的问,“那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大概挺不好的吧。”
017不就脱个衣服吗
自从抓到陈识和姑娘去开房后,我就不乐意看见他了。我觉得他特不自爱,轮不到我管他,至少我可以不见他。
我一直没去江湖,能避免的碰面全都避免了。
至于陈湘,和陈识分手后她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低落,我很八卦的问过她为什么和陈识在一起,又怎么会不声不响的分手了。
陈湘说,两个月前陈识在酒吧看到她唱歌,然后就开始追她,一来二去的两个人熟悉起来,从某些方面来说她和陈识很有共同语言,就答应他在一起试试。试了之后发现两个人确实不合适,散了也就散了。没什么可惜的,还是朋友。
可我觉得陈识对陈湘真的很走心啊,但听她那么轻描淡写的说着,又好像真的没什么。
我在便利店见过两次陈识,第一次他就买了一瓶水,排了半天队来结账,排到他我就转身跟同事说脑袋疼让他替我会儿。
第二次是晚上人少的时候,十一点钟。周围的商店早关门了,他一边翻钱包一边嘀咕了句,“你找点东西凑个整数。”
“哦。”
货架最近的地方只有口香糖电池安全套什么的,他总不能买十几条口香糖电池凑数吧,我拿了盒安全套和两个棒棒糖去扫价钱。
陈识的手就越过桌面把我手腕攥住了,好疼。
“我得罪你了?”
我没搭理他,扫好价钱就把他之前放下的毛爷爷拿了过来。
当时我真没想到陈识后来会记仇的把那盒安全套用在我身上,这是后话了,但陈识很喜欢拿那件事显摆。
后面的日子我继续躲着陈识,直到期末考试结束,司辰又回了上海,陈湘也回了嘉善的老家。日子一下子就空虚起来,就连许尼亚都嚷嚷着要和家人出国度假了。
许尼亚走的前一天非要请我吃饭,说太久没见面了,于是我又不可避免的碰见了陈识。
三个人去喝酒,只有许尼亚把自己灌蒙了,我和陈识一起扶着他往房间走,开了灯之后我看见陈识手背上的伤,上次在居酒屋为了我跟人打架留下的。
我盯着他看,心里有点儿不自然。
陈识大概也是因为前几次的事儿在记仇,他不想理我,放下许尼亚就回自己房间了。
我看着躺在床上一直揉脑袋的许尼亚有点儿心疼,我喝醉过,也知道这滋味儿不好受。许尼亚酒量不好,可是他今天一瓶一瓶的灌自己,结果灌成了这副死样还硬说要庆祝我们认识两个月。
我想留下来照顾他一会儿,至少等他睡着了,但这大爷喝多了很不配合,我给他擦脸他就捉着我的手亲,我走了,他就特可怜的窝在那儿哼哼。好不容易躺下了,他喊热,我就帮他脱衣服,其实就是脱掉外面一层,可偏偏把陈识招惹过来了。
陈识推开门,“折腾什么呢?”
他以为我早就走了,结果看到我正在给面色绯红的许浪浪同学脱衣服。。。。。。。。。。。。。。。。。。。。。。。。。。。。。。。。。。。。。。。。。。。。。。。。。。。。。。。。。。。。。。。。。。。。。。。。。。。。。。。。。。。。。。。。。。
018忽悠,接着忽悠!
我真的是被陈识拽出去的,一直到把我送回家他都没松开手。我闹过,也挣扎过,完全没用。
谁说陈识没喝醉,我觉得他这酒疯才是剑走偏锋,他指尖上的茧把我的手腕刮的好疼。
到了家,他放开手,一边开灯还很嫌弃的嘀咕了一句,“住的什么破地方。”
“破也没让你住,陈湘住的时候你怎么不嫌破呢?”
陈识瞪我,“陈湘像你这样天天在外面疯?好女孩子有你这样的?”
“我就是不好我用你管了吗?反正你从来都看我不顺眼,那就不要看,以后有你的地方我都退避三舍你满意了吗?反正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我不爱和陈识吵架,因为我明白和他吵八成都是要输的,大概我也是喝多了,跟他顶了两句嘴竟然完全不心虚。
陈识可能觉得自己说的太过了,他开开口想道歉,我在他没防备的时候把他推出去,反锁上门。
关门的声音太大,dong叫了两声跑到我身边,我蹲下,它乖巧的在我手指上舔啊舔啊,好像在安慰,好乖好乖的。
“比他可爱多了。”
那个他,当然是指的陈识。
这样,我和陈识再一次不欢而散。
又过了几天,我把五大道的房子打扫好,回自己家去住了,便利店也约定好下学期开学再来上班。
许尼亚在越洋电话里跟我说陈识估计也要回北京过年。哦,他奶奶在天津,但他爸妈早就发财移民到京城了。
这样挺好,在马路上随便溜达都不怕看见他。
我在qq上看到过陈识几次,但不知道巧合还是什么,每次我上线后两三分钟他就下了,也不是完全让我见不到,就像故意在隔空传话来告诉我:就不想看你就不想看你,就是要你上我就下。
一来二去的,看到他忽明忽灭的小企鹅头像变成一种煎熬,我把陈识拖进了黑名单,一了百了,不是说好了不见面么?
和dong相依为命的日子有半个多月,这半个月里,我依旧和司辰保持了断断续续的联系,如果不是我无聊时找话题去和他发短信,也许他都忘记我了。
那种淡淡的疏远,其实挺明显的。
再然后,新年到了。
在我还小的时候,其实也很喜欢过年的,能收到好多好多的红包,虽然那钱结局也到不了自己手里,但摸过了就特知足,直到我爸妈离婚,我才发现打折的不止是每年的红包,好多东西都变了。最近几年我都是和我妈在敬老院陪着一些没回家的老人过年,但今年我自己留在家里,那个来了,不愿意动。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晚上才被鞭炮声吵醒,自己煮了饺子开始看春晚。
2002年,赵本山不卖拐改卖车了。忽悠,接着忽悠!
十二点一过,我开始收到好多好多的短信,这其中也有许尼亚的。我在里面找了一条比较喜欢的,然后把落款编辑成自己的名字开始很没诚意的群发,选名字的时候意外看到陈识的。
手一抖,选中。手再一抖,发出去了。连撤回的时间都没有。
我想说陈识只是把自己号硬给了我,但是没让我把自己的给他,但是那天群发短信里,我倒是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事儿,挺尴尬啊。
正尴尬着,电话响了,陈识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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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你陪陪我好不好?
一通电话从拨出到忙音的时间刚好是铃声的一个半循环。
在那一个半的循环里,我犹豫了。铃声再一次想起的时候,屏幕上的名字已经换成了许尼亚。
我们聊了一会儿,越洋电话,许大款一点儿都不在乎钱,又要弹新写的歌给我听,乐声悠扬。大款就是大款,出国度假都不忘带把吉他。我跟他吐槽春晚毫无新意,他拿夏威夷的阳光海滩和我炫耀。
这通电话大概打了半个小时,互道了晚安,刚挂断就又响了,我没看屏幕,直接接了。
“怎么又……”
我话没说完就被陈识打断了。
“和司辰打电话呢?”
一个月不见,陈识的声音让我感觉有点陌生了,但能听出来,那声音的情绪不高。
陈识说,“下楼来。”
“啊?”
“我在你楼下呢。”他又催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从窗子往外看了看,下面没人啊。刚躺回床上电话又来了。
“磨蹭什么呢?”
“我没看见你。”
陈识问,“你没在家?”
我说,“我在啊。”想了下,又补充了一句,“在我自己家呢,过年就回来了。”
“那算了。”
“哦。”
我以为这事儿就作罢,正打算挂电话,陈识又说,“你家地址给我。”
“你干嘛啊。”
陈识说,“我一个人过年。”
“那关我什么事?”
“我说找你了?我要dong陪我,它是我的,地址给我我去接它。”
陈识那么说着,dong就摇摇尾巴凑了过来,还很配合的叫了几声。
“你不是在北京吗?”
他轻笑,“想我了?到处打听?我也可以顺便见见你。”
地址还是给了他,从五大道到我家大概二十分钟的车程,晚上不堵车会更快一点。我在睡衣外面套了件羽绒服就抱着dong下楼了,头发还是前一天凌乱的样子,脸上也显得有点儿憔悴。
陈识一见到我就随口问了句,“病了?”
我说没有,他就不再理我,把dong接过去,笑眯眯的样子,“小dong,有没有想爸爸?姐姐有没有欺负你?我帮你教训她。”
我急了,“陈识你几个意思啊。”
陈识笑笑,“上楼。”
“家里有人。”
“你妈在陪着我奶奶呢,快点儿,我感冒了。”
我仔细看看陈识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好。实话,一爱撒娇的病人真的挺让人头疼,我带着陈识上楼,又去找感冒药给他。
回到客厅里,那大爷竟然从他自己带过来的塑料袋里拿出了好几听啤酒。
陈识招呼我,“过来陪我喝。”
我没搭理他,谁知道陈识竟然把dong抱过去,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人要给狗灌酒,他真病的不轻。
“你今天怎么了?”
陈识笑笑,落落大方的对着我伸出右手,“你过来,我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你就陪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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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忽然暧昧的夜
二月的天气还是那么冷,我没陪陈识喝酒,看着他不断的灌自己我也拦不住。
我有些犹豫的拿了一听啤酒,陈识抢过去,潇洒的挥挥手,“不用了。”
陈识难过的哭了,完全没有预兆,他像个受伤被遗弃的小孩儿一样跟我说起了他家的那些事儿。
我早就知道陈识家里应该挺有钱的,不然他不会开奔驰。要知道在那几年一大学生能开个夏利都妥妥的被当成富二代。
但我不知道,陈识家里的钱都是他妈的。上个礼拜他回了北京的家,被通知他爸妈已经离婚了。他妈怀孕四个月,后爸没比他大几岁,亲爸拿着“分手费”出国了。
这事儿放在陈识那么爱面子的人身上确实挺难接受。
陈识眯着眼睛笑了,“她说以后我跟她姓,要不以后一分钱都不给我。”
我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心里闷闷的,“陈识你别这样,都会过去的。”
“可我过不去,她说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了我,不然不会浪费十几年的青春。”
陈识又给自己灌了好多酒,酒没了就懒懒的闭上眼把自己挂在沙发上。我想去拿毛巾给他,被他拽住了手腕,“别走,陪我待一会儿。”
他那虚弱的样子,我不忍心打扰。
又过了一会儿,陈识缓缓睁开眼睛,余光撇到了我放在一边的吉他,“会弹?”
我摇摇头,“不会。”
吉他是初中时就买的,从喜欢许易的时候就跑去鼓楼那儿50块钱买了吉他,买了才知道一节课的学费又要50块,这是被坑了。我最后拿了本书要回家自学。结果就是吉他在那里摆了四五年,我依旧不会弹。
陈识走过去把吉他拿过来递给我,语气柔柔的,“来,我教你。”
他说话这温存的小动静,我真有点儿抗拒无能,教就教吧,就当帮他散心。
基础一点的东西我也是记着的,但只限于纸上谈兵,我弹了几个和弦陈识就不乐意了,他皱着绕到我身后,手把手的帮我调整,身体贴在我的背上,他喝了酒身上发烫,那温度好明显。
“姿势不对,手要那么放。”他边说着,突然脸探过来,呼吸就在我耳边,“怎么手这么凉?”
冬天就会凉啊,不是说手凉脚凉的姑娘有人疼吗,我都符合了,剩下的就是期待自己真的能有人疼。
陈识又教了我一会儿,大概是我太笨,也大概是精神不够集中,连续不断的出错。
“算了,你别学了。”
我有点儿紧张,急着回过头去问他,“我太笨了吗?”
他轻轻一笑,把我手拉过去摊开细致的看着,“手这么好看,这么软的,不要学了。”
“好看有用吗?”
我随口问的,陈识楞了楞,突然把吉他拿开丢在地上,两只手固定着我的手,身体朝着我压过来。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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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强啪失败
陈识压着我,双手捧着我的脸细细的看着,眼神好严肃,像是要做一件很正经很正经的事儿。
他告诉我别动,可我不可能不动,奈何特殊时期的体力根本pk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他继续压着我,一只手急躁的拨着我的睡衣,我摇晃着暂时自由的爪子在他脖子上抓了好几道。
纠缠了好久,他放开我,微微皱眉,“为什么不行?”
我躺在他身下仰视着他年轻的面孔,却跟不上他的逻辑,“我不喜欢。”
陈识冷笑,手又覆上来,“做了就喜欢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掐着他的手腕,“我不喜欢你,要做也是和我男朋友做,司辰才是我男朋友。”
“呵,司辰女朋友多着呢。”
我们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陈识坐起来,狼狈的抓着头发,“喝多了,我随便说的。”
“哦。”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一下子苍白,身体摇摇晃晃的。
陈识过来扶着我,“你怎么回事?”
我摆摆手,很无所谓的笑着,一滴冷汗砸下来,“肚子疼。”
具体原因不好说啊,但陈识大概明白了,我跑进洗手间待了好久,还是很不舒服。陈识过来敲门,我答应了一声,他打开门,小心翼翼的露出半颗脑袋,手里拿着一杯姜糖水,姜切的可细了,水温刚好。
我比较抗拒这种味道,还是被他捏着鼻子硬灌下去了。
“好点儿了?”
“嗯。”
他刚刚已经把被我们弄乱的客厅重新整理过了,我们两个分开坐着,我看着陈识,意思想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可他仿佛没这种想法。随手拿了圣诞时我剩下的几张贺卡转移话题。
“怎么没给我?”
陈识睁着好看的眼睛,努了努嘴,很迷茫的看着我。
我干笑,想说和你也不是很熟啊,再说那两天我还甩了他一巴掌,接我几个胆子也不敢上门去送贺卡。
“现在写吧。”
“圣诞早就过了。”
陈识态度很坚决,“明天是初一。”
“中国人不兴这个。”
“你给我写贺卡,我给你包压岁钱,一千?”
“算了吧你马上都没钱……”
我明白自己说错话,马上改口,“现在就写。”
我这人有些臭毛病,不爱好好写字,尤其写别人名字的时候,总爱把一些点啊捺啊的地方用小符号来代替。写陈识名字的时候我很习惯的把识字的那一点用一个小五角星来代替。
内容吗,很简单:新年快乐,友谊地久天长。
陈识接过贺卡,嘴角勾了勾,“真没诚意。”他继续把贺卡折好,看到名字那里的时候忽然楞了楞。
“怎么了?”
“没事。”陈识冷冷的说,把贺卡装进信封里,“去睡觉。”
看来他真没打算要走啊,可是,“那你呢?”
“喝酒了,不能开车。”
“我妈明天会回来的。”
“她说要再陪我奶奶一天。”陈识看了看我,“不去睡,你想继续刚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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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情人节
失眠了,理所当然的。
外面守岁的人就没消停过,回到自己房间时已经快要四点钟,不到五点就有人开始放鞭炮。我窝在床上,双手捂着耳朵脑袋嗡嗡的,没多久就天亮了。
我拿了被子去给陈识盖,他没醒,只是睫毛轻轻抖了一下,然后把我的手抓过去,装进被子里用力的握了握。
喔,他的手心好暖。
中午我去敬老院找我妈,陪她在那里照顾一些没回家过年的老人,待到了晚上,她说这几天没人值班她暂时还是不回去。我一个人回到家,陈识竟然还维持着我走之前的那个姿势。
我慢慢走过去,在他脸上摸了一下,还好,是热的,也没有热的很过分。
陈识猛地睁开无法聚焦的双眼,看了我一会儿,缓慢开口,“干嘛呢?”
“没事儿,你继续睡吧。”
新年的第一天就被他那么睡过去了,大概是看到他眼底的血丝和憔悴的模样我才没舍得赶走他。
第二晚,失眠的人换成陈识,夜里我听到门外很轻的走动声,然后震了震,是他发来的短信:
你是不是喜欢我
很简单的几个字,标点符号都没有,正是因为简单,能联想的空间也就大了,也许是玩笑,也许很郑重。
我随手回了两个字,没有。
他又说,我好像见过你,你以前来听过我唱歌?
我说,是去看司辰。
再后来,就没有了回应,其实那时我并不知道,我在那个时间那么快的回复他的短信就足够暴露自己的小心思。而陈识也并不是看不透,只是他选择不拆穿。
大年初二,我们又到下午才起床,陈识煮了粥,我们俩面对面的坐着。我拿勺子在碗里胡乱搅着。
陈识突然说,“出去逛逛?”
嗯,逛就逛呗,刚好出去了他应该就不回来了。可到了南京路我才想起这一年的初二刚好也是情人节,陈识的表情,大概也是没想到。
空荡荡的步行街上扎着一小撮人,我们俩很好奇的走过去,到前面才发现只是个卖花的小姑娘,我们到的时候其他人都散开了,小姑娘就巴巴的看着陈识。
“哥哥,姐姐很喜欢花的。”
额,是挺喜欢,但这花陈识来送并不合适啊,但不买也不合适。陈识还是买了一朵,不过也没给我,就自己捏着一片片的拔花瓣玩儿。
走着走着到了江湖,陈识和人打了招呼直接带我上二楼,他又让人开了一瓶酒,自己默默的喝着,偶尔和我闲聊几句。
喝多了,他又开始不安分,不过这个不安分仅限于他把我的手抓了过去团在自己手心里,还漫不经心的说觉得我手那么凉就想放在自己手心里焐热了。
他随口说说的,我却做不到随便听听。我把手抽回来,随手拿了早就蔫儿了的玫瑰花,学着陈识的样子开始揪花瓣。
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不喜欢……
“和司辰怎么样了?”
“挺好啊。”我随口回答着,想起前天晚上发出的到现在还没回应的短信。
“我是问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嗯?”
他一边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我很快明白了,脸刷的一下就烫了。
2002年《流星花园》刚刚被引进到大陆,美作叫杉菜勤劳的处女。陈识眯着眼睛笑了笑,在我面前把通讯录的备注改成:小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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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甩了他,跟我在一起
实话,看着他打那三个字我心里挺气的,也很失望。开玩笑吧,明显过了那个度,有点不尊重,但江湖里那么多人,我不想跟他闹。
我要走,陈识一把又把我拽回去。
比原来的位置更近了,他放下酒瓶,干脆把头趴在我腿上,长长呼了一口气。
“跟司辰分了吧。”
“什么?”
陈识轻笑,没有一秒犹豫,仰着脸用刚冒出胡渣的下巴在我手背上蹭了蹭,“跟司辰分了,然后和我在一起。”
“你够了。”
我把手抽回来,还没回过神就又被他强势的搂着肩膀。
“你不是挺喜欢我吗?我现在感觉你也不错,而且,”他意味不明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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