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终远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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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的插在了我心上。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看到的这样的神情太多。记得那年爸爸生意上出了问题，欠了好几十万的外债被债主上门讨债时，站在门外的一些亲戚不仅不会帮忙，而且大多人的脸上闪出的就是类似的神情。
每每想到那时的事情，心就像蚀上的锈迹一般，被人一抖，落下的锈斑都会咯的人心颤，木子，为何会对我这般，我想不出答案。
神思飘渺心神恍惚无措时，包里的手机铃声在这暗夜的路上响了起来，似鬼魅的暗语，这个点，应该是连森，“阮馨，在做什么？”每晚固定的开场白，却在今晚让我第一次感到了厌烦，我现在做着些什么，想着些什么，又不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能说明白的。
“没做什么。”淡的不能再淡的回答，今晚真的没有聊天的心情，异地真的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难题，我在离你千里之外的地方暗自神伤时，一个无任何温度可言的手机时无法传递情绪给你，就像我也不知晓你此刻到底有着何种情丝和烦扰，你的今天过的如何。
异地，像两个无法和谐共处的铁轨，总是想着有交集，却无论怎么蜿蜒盘旋，交集似乎都遥不可及，彼此张望，彼此纠缠，却仍旧不能相依相偎拥怀叙情。
此刻，今晚对着皓月，我心却纠葛难缠，纷乱茫然，一时间，甚觉好累。听着电话里连森的温声柔语，却是如何都暖不到心里去，心情也无法雀跃，似有块巨石压着一般，胸口沉闷难耐，憋着一股气，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连森是无辜的，他没招惹我，没做任何让我情绪纷扰的事情，我不该以此相对，可是，我也确实做不到对他如往常一般甜声蜜语撒娇柔媚。
“连森，今天中午没睡午觉，现在有点困，想早点睡觉了，要不今晚就不聊了。”我假装打了个哈欠，发出慵懒入眠的声音，想试图挂掉电话。
只听到那边微微的一声叹气，随即又是爽朗的一笑，“真是个大懒猫，这么能睡，那就赶紧睡觉吧，晚安。”
“晚安。”
有种怅然若失的轻松从心底漫了上来，思量几番终是没想明白自己到底犯的是啥病，接电话时不想好好说话，挂了电话后，又失落无魂，自己怎么这么纠结矛盾。
想让他倾听我心里的烦扰，知晓弥漫在我心间的愁肠，感受我的感受，明了我的心伤，心疼从小就停住在我心坎的凄然，想把木子的蔑视分享给连森，可是对着冰冷的手机听筒时，心中的百转千回却都沉入了心底，没了想要诉说的欲念。
距离确实是个问题。
异地让我不能面对着他，看清他的神情和眉间、眼睑的情丝，也感受不到他心底泛出的心疼和爱意，更不能让我像受伤的猫咪钻入主人怀里一般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鼻息和胸腔的起伏，当然，更感受不到他的唇吻散发的痴缠情动。
原来我纠结愤恨的是连森不在我身边。
暑假的时间闲散慵懒，我有着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但正因如此，心却仓皇失措，静下来的时间全都被思念的蛊毒侵蚀了，连森的颦笑在我脑海眼前晃个不停，我的心更是被想念他的缕缕情丝扯的忙乱生疼。
煎熬的滋味真心难捱。
在得知乐乐要随王先生一起去普吉岛度假半个月时，心落寞了好久，本就苍凉泛着空白的暑假，现在更是少了乐乐这样一个开心果，生活变的更加索然无味，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寒假，我要怎么熬。
天天盘踞在青青家里，只是我似50瓦的电灯泡，闪的青青和隋铭无法放松开来，我是有多多余，懊恼的自省着。
看着隋铭贴心的买菜，抓起刀子施展刀工，不多会色香味俱全的佳品就尽数上了桌，惹我我不停的吸着鼻子。
“你现在是两个人，多吃点。”隋铭夹着一块红烧茄子放在了青青盘里，末了，又补了一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菜。”
替青青开心，有个记得你最爱菜品的人在身边，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连森，他知道我最爱的是什么吗？心里兀自想象着。
青青这几天的日子过得真如慈禧太后一般，隋铭贴心的为她做了详尽的安排，一天中什么点该做什么，每餐该吃什么，甚至每晚的洗澡水都要给青青放好，等她洗完澡，躺床上了，才会回到酒店。
我现在却羡慕上她来了。
隋铭在要离开烟台的前一晚，等青青进去洗澡时，才对我缓缓说起了青青的家事。
青青的父母都是做生意的，两人事业心都很强，公司也都做的风生水起，但也都忙的无暇顾及家庭，所以在青青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五岁的时候就被父母寄养在了奶奶家，也是在那时，他们成了邻居，然后一起读幼儿园直到高考完读大学。
怪不得之前在青青面前提到她父母时，她的反应会那么大，原来她是被奶奶带大的，心里更是心疼起了她。
“但是从这些天你对青青做的事情来看，感觉不是简单的发小情谊就能做到这般的？”我还是将心里的疑虑洗漱吐了出来。
他的脸攸的一下变的通红，连耳根都跟着红了起来，不停的搓着双手，轻咳两声，“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你描述这种感觉，就是从小时候看到她孤零零一个人玩耍，一个人做这做那时，就想帮她，不由自主的，真的是这样。到现在了知道了她遇到这么多事情，心就像长了草一样疯狂的想来照顾她。”
说完这番话时，他抬头看了看我，这次他没逃避我的眼睛，也许话说出来后，也就少了张皇失措，没了躲闪的必要。
隋铭对青青的感情，让我想起了西瓜头在海边嘶吼时说出来的话，但隋铭却是一个内敛深沉的人，在我面前甚至都没将这个喜欢说的明白了然，那就静静等待时间的滋养吧，总有一天爱的蔓草布满整个心房时，爱终会脱口而出。
青青身体不便，隋铭十分坚决的不要她下楼送他，我便替青青送隋铭出了小区，临上出租车前，隋铭再三拜托我好好照顾青青，“阮馨，这个卡你无论如何都要拿上，看青青过的很是节俭，都不舍得买水果吃，这样子对孩子影响很大，这些钱你就帮我给青青买些营养品和水果蔬菜。”
看着被他使劲塞在手里的银行卡，心里慨然感动，为青青，他做的不少了，只是担心被青青知道我收了这个钱后，她恐怕会怪我，想到这，我还是要回塞给他。
“阮馨，可能你还不了解青青，她从小就是一个很能吃苦自强的女孩，虽然父母给过她很多次钱，但是她到现在都没收过他们的一分钱，宁愿每天和奶奶吃剩菜剩饭。但是，现在她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她有孩子啊，为了孩子，你也得收了这个卡啊。”隋铭这番情深意重的话，震的我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等到预产期了，我会再来烟台的，到时见，保重，谢谢。”隋铭说着这最后的话，深深的凝视着我，那眼里尽是对青青的牵挂和不舍。
058要被她搞疯了
在假期还剩20天的时候，思忖许久，终于决定去厦门看望连森，被思念折磨寝食难安的我，都快不成人样了，只怕再见不到他，我会蚀骨而亡。
踏上火车的那一刻，抑制住自己强烈想要告诉连森的冲动，说了给他一个惊喜，告诉了可就没有喜可言了，要克制自己。
转车，哐哐当当晃了两天两夜后，终于到了厦门，原本该是累的筋疲力尽一脸憔悴样，可现在心里涌动着的尽是要见连森时的喜悦澎湃，精神也出奇的好。只是，还是要先整理整理自己，稍微收拾收拾，不然以这幅模样出现在他公司会给他脸上抹黑。
提着大包小包转车到了离连森公司较近的街，找了个实惠安静的旅店，洗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惫和汗液。哼着轻快的歌曲，对着镜子化着淡淡的妆，打开行李箱将带来的衣服一件件摊开在床上，搭配选择着。
白色t恤和牛仔七分裤显的普通无新意；粉红蕾丝针织短袖搭配粉绿及膝裙子，又有些出彩；最后拿着一件印花刺绣白色衬衣，亮橙色蓬松短裤，站在镜子前比划了半天，正符合此刻要见连森的心情，炽烈却不失矜持，满意的对着镜子看了一遍又一遍，才放心出了门。
到达连森公司楼下的时候，正好是四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他就下班了，心因激动而砰砰直跳，许久不见了，一会他见到我会有怎样的情绪，会不会开心激动的难以自持，想到他面带喜气的神色，我就兀自偷乐起来。
看到大厦门口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时，我立马拿出镜子又缕缕头发，理理衣服，正正神色，尽量保持得体的笑容，静等连森出来。
走了一波又一波，愣是不见连森的身影，燃起的欲念一次次幻灭，心也不似刚才那般明亮雀跃，一面沮丧另一面却是安慰着自己，他肯定还在加班，再等等。
半个小时过去了……四十分钟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出现，穿着高跟鞋的脚，渐渐痛起来。
再等等，之前他就给我说工作很忙，经常加班，半个小时后他再不出来的话，我就打他电话，稳稳心绪，又朝着门口的方向张望起来。
远远看到连森一脸灿笑的跟旁边一个身穿黑白格子衬衫，白色长裙的女孩谈论着什么，径直朝着街对面走去，不曾往我这边看一眼，这样的情形不在我的千百种设想内，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从我身边走过？
这样想时，下意识的喊了声：“连森。”
看到谈笑风生的两人同时停住了脚步，齐刷刷朝我看来，“阮馨，你怎么来了？”连森的眼睛登时放出了光芒，一脸欣喜的跑了过来。
“暑假嘛，有时间，过来看看你。”我强忍着心里的不快，表现的矜持大方平淡自如。
“那个是……？给我介绍介绍吧。”我指了指站在连森身后的女孩，灿笑着问着连森，眼睛却是看着那个女孩。
“哦哦，这个是我的同事，叫杜若，也可以叫她小若。”连森笑笑的看了看杜若，旋即对我笑着介绍着。
好一个小若，真够亲切的，心里却是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但是就是不痛快，心里再五马奔腾，面上还是要笑若桃花，不然失礼的是我无理的更是我。
我可不想做泼妇。
“你好，连森平时多亏你们这些同事的照顾了，我替他谢谢你。”客气亲切的对着杜若说着感谢的话，但是却是将连森归到我这一方来，让她心里清楚，连森和我才是一个阵营。
“哪有哪有，他平时帮我很多忙的。”杜若摆着手，盈盈的眸子却是对着连森不曾移开。
没想到被这丫头将了我一军，可是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我也没了要继续下去的依据，这情境有些尴尬。
“大家都是同事么，互相帮助应该的，这样吧，一起去吃饭。”一旁的连森，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哦，不了不了，你们去吧，我就不做电灯泡了。”杜若连连说着不，摆摆手说了再见。
看着杜若的背影走了好远时，连森才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带我去吃好吃的，心里憋着一股火，狠狠甩开了他的手。
连森的脸一阵绿一阵白，呆了片刻，还是凑过来要握住我的手，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想着这是他公司的门口，说不定就会被同事瞥见，我不该在这使性子，也就随了他，不再挣扎，可是心里却是很不舒服。
他和杜若到底是什么关系，心里隐隐觉得他两不似一般同事那样简单，但是却找不出什么证据，只能自己心里鼓着难受。
一起吃饭时，心情却是灰暗的，看着眼前的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一点食欲都没有，心里怎么就进了死胡同出不来呢，我很是郁闷。
“怎么了？点的菜你都不爱吃吗？”连森的关切模样更是让我火气蹭蹭的往外冒。
“不想吃。”我狠狠的甩出这句话，筷子也巴拉的发出一声脆响。
“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连森伸手过来试图抓着我的手，脸含笑的哄着我，尽是一副宠溺我的样子。可是心里总感觉堵的慌，更像是有缺了什么东西似的，是我太敏感了吗？
心里是一股违逆的气流在奔涌，但眼前的连森却牵扯着我的心绪，让我没有发泄出来的*，心底的那丝要迸发的烦闷焦灼怀疑全都沦陷在了他一汪潭水般深情的眸子里，化都化不开。
心突然就没了力，只留下屡屡情丝。
“没什么，吃饭吧，我饿死了。”拿起筷子，一股脑夹着盘里的菜，不断的往嘴里送，也许我狼吞虎咽的模样会让他不再有疑虑吧。
“真是越来越贪吃了，小馋猫。”连森眯着眼睛，嘴角上扬，嘻嘻笑着蹦出了这个词。
他果然是没了顾虑没了想法，这样挺好。
晚上和连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我说说学校的事情，他谈谈工作的趣闻，但是独独未提关于杜若的一丁半点。
心里的疑虑却被他的闭口不提无限的放大了，呆呆思忖许久，不知如何接他的话，脑中也是空白一片，真是个死脑筋，一头扎进去了，怎么都出不来，杜若、杜若、要被她搞疯了。
仅剩的一丝理智也消失殆尽了，纠缠一晚上的疑虑在这一刻还是迸发了出来，“连森，那个杜若……和你是什么关系？”最后一句话，我甚至是闭着眼睛一口气说了出来。
“怪不得一晚上魂不守舍的，原来你一直在纠结她啊”。连森一脸的灿笑，没一丝掩饰，这样的表情，让我心安了许多。
“你就说下嘛，别笑了。”看着他笑的岔气的神情，我没了刚才的纠结，心里期待的答案已经了然，但是为了将这个对话延续下去，我还是要淡定的接话。
“我和她啊，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不过就是两人在一个部门，平时接触多而已，这个醋你都要吃的话，那你就浸到醋缸里不用出来了。”连森刮刮我的鼻子，甜腻的解释着。
“那谁让你小若小若的叫的那般亲密，而且还等她走开好久了才过来牵我手，明明是你自己做的有鬼。”我也胡搅蛮缠的乱扯一气，找着我的对战气场。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在你面前那样称呼别的女人，也不该不在第一时间就拉你手，都是我的错，但是老婆，我保证，以后这些事情不会再出现的。”他的一声“老婆”叫的我心里酥酥的，一向不说甜言蜜语的他，这个称呼着实叫我欣喜一番，这下所有的怨怒都消失不见了。
一阵你侬我侬痴缠交织之后，满头汗液的连森将我揽入了他的怀里，躺在他结实剧烈起伏跳动的胸口，心里洋溢的都是安心和幸福之感，在他身边真好。
人真是一个*无限的物种，在烟台时，乞求只要能见到连森一面，心就欢喜感恩，现在真真切切躺在他身边了，却更是奢望能每日每夜都守着他，看着他。
手划过他的脸，一遍遍的抚摸着，心里也柔软的似化开的春水，这个掳掠了我整颗心，整个人的男人，让我如此的眷恋相依。
连森的工作确实很繁忙，白天忙的连轴转，中午也没时间陪我一起吃饭，我一个人无所事事的游荡在厦门的大街小巷，又一次鬼使神差的去了上次连森带我去的夏大。
厦大的校园里并未因放暑假而人影绰绰，相反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让校园各处都人声鼎沸喧闹不已，树木也更是葱郁繁盛，天气也燎热不已。
走了一圈汗液满身，找了一处阴凉定定坐了下去，看着眼前走过的一对对男女，心里的想念就添一分，之前离的太远，因为距离没法两人相依，不曾想到了他的城市，也是无法如愿，心一下子变的苍茫难耐。
059此地无银三百两
在厦门呆了五天，花销也是不小，虽然难舍难分，但想想口袋里的钱钱，也就断了这个想法，收拾一番，坐等晚上的火车回去。
一个人在房间来回踱着步子时，突发奇想想去连森的公司看看，哪怕不见面，就这样瞅瞅他也好。
到了公司前台，对小姑娘说了来意后，就挪步去了连森的部门，俯在角落望着一脸严肃紧盯电脑的连森时，心怦怦的跳了起来。
认真的男人真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傻傻呆呆的站了许久，才发现一旁站着的杜若，“阮馨，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
“哦哦，不去了不去了，打扰你们工作。”讪讪的说着，感觉像是被偷窥了心事一样。
杜若看着我急于离开的慌张神情，也不再说啥，点点头，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工作起来。
看也看了，再呆下去总会显的怪怪的，于是就悄悄离开了，走在路上时，总有丝淡漠的情丝缠绕着，觉得离连森好远，也许是我想多了。
只想时间快点，我也能像杜若一样身穿职业装，和连森并肩站立，一同奋斗事业，探讨工作，一起成长，最重要的是陪在他身边，能够一直这样看着他，就好了。
许是要离开了，连天气也和我作对起来，下午的时候乌云密布，连着好几个响雷，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心突然间也*的。
连森在车站送我上车时，不停的叮嘱我自己要注意安全，满心满眼里迸发的都是浓浓的爱意和深情，看着这样的眼神，我脚下的步子怎么都迈不开，车站的广播里是一遍遍催喊上车的声音，而眼前的连森却是让我如何都挪不动步子，上不了车。
“阮馨，等你大三开始实习了，你就来厦门，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连森拍着我的头，温声安抚着我。
他的声音更像是一种催泪弹，惹的我眼眶酸酸涨涨的，眼角滑下了几滴晶莹咸涩的液体，“阮馨，乖，马上就能一起了，不哭。”连森在我额头轻轻留下一个吻，将我拥入了他的怀里。
让我再舔舐下他怀里薰衣草的香味，再贪恋下他胸膛的温度，再感受下他的心跳声吧，多一秒，多一秒就好。
时间在这一刻能静止的话，该有多好。
连森要买机票给我，可我却贪恋旅途的这种闲散怡情，不想那么早回到烟台一个人守着空荡荡冷清清的宿舍，所以坚持买了火车票，现在看到车上寥寥无几的人时，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车窗外一闪即过的风景，让人有种置身时光隧道的易逝之感，自从第一次坐长途火车入学报到时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现在更甚以前。摊开最喜欢的书本，在火车哐当哐当节奏感的陪伴下，入了书的世界。
微风里夹杂着股淡淡的咸涩味时，我已重新站在了烟台的广场上，满满的熟悉感却又有着一种仓皇无助的感觉萦绕心间。
木讷的乘车返回学校时，手机响了起来，“阮馨，我从韩国回来了，你在学校么？我找你聚聚。”西瓜头一如既往的欢快曲调隔着无线波传入了我耳中。
想着回宿舍了也是自己一人，好久没见他了，就应了下来，“好，半个小时候来我们宿舍楼下等我吧。”
当我托着行李箱到了宿舍楼下时，西瓜头在兀自踢着脚下的石子玩乐，修长的身影，飘逸的头发，还有那微微暮色勾起的分明轮廓，让人不禁感慨，西瓜头还是个帅哥。
心里竟然乐成了一朵花，是有多久没仔细看他了，现在静神细看时竟然犯起了花痴。
“这是去要饭去了啊，提着个大包小包，头发炸成了鸡窝头，脸色也暗淡无光。”西瓜头看到我时照例揶揄讽刺一番，他对人一直都是这样的招呼法。
“去厦门了，不是让你半小时后再来吗？现在又要等我。”我看着他一脸的欢愉样，泼了冷水上去。
“我不过就提前5分钟到了而已，你自己看看时间。”西瓜头一脸的不服气。
我也懒得和他继续扯下去，还是省时间来的更实际些。
拉着行李箱上楼，轻轻甩了这句话给他“等我会，换个衣服就下来。”
在临海的后街吃完饭后，两人漫步去了海边，夏夜的沙滩上还是人声鼎沸，广场边的沙滩椅上满满都是纳凉的人，而在树荫上的石阶上坐着都是一对对你侬我侬的情侣，相依相偎。
西瓜头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不知怎么的，话题就扯到了连森，“他对你还好吗？”西瓜头看着远处的潮起潮落，似漫不经心的说了这句话。
何谓好，何谓坏，至少现在连森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那也就说明是好的吧。“我们挺好的。”我说完后也抬头看向了那片海。
沉默，两人的沉默，能听到的只是海浪的拍打声，和阵阵嬉笑窃语。
和西瓜头，没了儿时的童言无忌，现在随着年龄的渐长，两人间多了些无声无息的丝缕牵绊和隐隐的顾忌，聊天也不如之前那般放的开。
月亮渐渐悬在了正空，沙滩的人影也慢慢散去，海风吹在身上，感到了丝丝的冷意，夜已深了，西瓜头送我回到宿舍楼下，告别说了晚安后，他并未走开。直到我站在楼梯间的窗户向下张望，看到那手指间明明暗暗的火光，心却刺刺的疼了一下。
这疼都来的这般仓皇失措，让我没有防备。
一夜都睡的不安稳，似醒非醒，如梦如幻，梦里都是连森和西瓜的身影，缠绕不休，累，真累。
在暑假仅剩的这些天里，乐乐也度假回来了，补习也照常如旧。完毕要回学校时，王先生站在了客厅，“阮馨，这些是乐乐给你要带的礼物。”
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沙发上堆放着三个袋子，印着英文字样的logo，那时的我只能隐约觉察是一些知名品牌，但是却不知道价钱竟会那样高。
“谢谢乐乐，但是姐姐拿一个就好了。”对着身边的乐乐甜甜的说声谢谢，捡了最小的一个袋子拿了起来。
“姐姐，爸爸说谎，这个眼镜才是我要给你买的，那些是爸爸买给阮馨姐姐的。”乐乐指着我手里提的小袋子，瞅瞅王先生，嘟着个小嘴说着。
看了看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