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隐婚小妻(七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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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人之所以会在别人的故事里面流着自己的眼泪，大都是因为触景生情。念西雨这个这个故事里面有很多的巧合在里面，这也仅仅是一个故事而已。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到了自己。
　　也许，她就是那个女孩吧？而那个男孩无疑是顾一日。
　　不过。和故事中不同，顾一日当年不是偷偷离开的，而是报复了她之后才离开的。
　　念西雨又一次想到了顾一日把她父亲告上法庭的情景。他一条条指认了父亲的罪证，简洁清晰，却又条条正中要害。那时候的顾一日是念西雨见过的最厉害的律师，比TVB电视剧里面的律师还要厉害，把父亲这边的辩护律师弄的毫无招架能力，连一句话都插不上。
　　那一日的顾一日是冷漠绝情，不苟言笑，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甚至于在她的呼喊叫骂之下，也依然的无动于衷。仿若他们根本素未谋面，从来都没有见过一般。
　　念西雨好像觉得自己又看到了那一日的顾一日了，阴狠得仿若杀人不眨眼，念西雨不知道那时候的顾一日是否知道，他正在摧毁的是她念西雨所拥有的一切，包括亲情，爱情，金钱，地位，甚至于是无忧无虑的生活。
　　泪就那么不可遏制的流了下来，念西雨似乎是可以明白为什么剧本中的女主角最后会抱着男孩的遗体哭的那么伤心。
　　是啊，她忤逆了父亲的话嫁给了这个别有心机的男人，导致父亲在监狱里面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女孩又怎么能够要自己，要男孩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满足和幸福？
　　男孩在临死之前都没有见到女孩，他以为女孩是恨他的，可是，他又怎么能知道，女孩其实最恨的人是她自己呢？
　　男孩错在了太过武断的就把父母过世的原因夹在了女孩的父亲身上，念西雨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顾一日当年把父亲告上法庭的事情是不是也有什么误会。
　　念西雨还记得自己在那场官司之后，在一个雨夜的时候，跪在了他们家门口。她不是恳求他救救她的父亲，只是恳求她告上她为什么，她一直都相信是有什么误会的。
　　可是，整整一天一夜，顾一日也没有出来。
　　后来，念西雨昏倒在了路边，被人救起，送去了医院。
　　再后来，念西雨听到了外面流传的各种版本，其中有一个版本说顾一日是国家下派下来的官员，目的就是要杀一儆百，所以，他选中了念西雨的父亲。
　　念西雨那时候心里面有说不出的痛，她不知道顾一日在完成他的使命的同时，到底有没有质疑和后退过，当年的他到底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她，还是那些都是逢场所戏。
　　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念西雨知道，如果不是还有妹妹需要照顾，她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念西雨用手背用力了擦拭着眼角的泪。她早就过了爱哭的年龄了，可是，念西雨却觉得自己心中的痛丝毫不减当年，是不是时间越久，就越痛呢。念西雨想到了剧本中的女孩，也许，她也是一个念旧的人。
　　念西雨有些后悔接下这部戏了，人都说睹物思人，当然，这还不算最杯具的事情。最杯具的是睹物思人，人却在你身边。念西雨真的不知道自己今后要以什么样的面目去和顾一日相处。
　　从顾一日回来到现在，他们已经见过三次了，前两次念西雨知道，是意外。而这一次，念西雨相信不是的。因为，顾一日显然知道她是这部戏的女主角，可是，他还是坚持当了这部戏的制片人，为什么，念西雨真的想要甩他一巴掌，然后大声的质问他为什么。
　　对，去问他！
　　念西雨抓起了一旁的被子，擦干了自己眼睛了泪，然后，大步走向了门口，打开的门。
　　可是，当她的身体暴露于空气之中，感觉的从走廊里面传来的一丝丝凉气，念西雨觉得自己似乎是全身都赤果着一般，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根本没有一点心事，没有一点思想，她彻底败了。
　　念西雨站在了门口，足足有一分多钟，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去找顾一日到底要说些什么。
　　她觉得类似于今天这种人多的场合挺好的，他们还能维持表面虚假的客套。至于客套之后还说什么，念西雨真的不知道了。
　　“你在，干什么？”这时，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男人是声音，打破了念西雨的混沌。
　　之前念西雨还在想自己看到顾一日到底要说些什么，可是，在看到了他之后，她却彻底麻木了。别说说话了，仿佛是连呼吸都不能自已了。
　　顾一日是端着两杯牛奶走过来的，看着念西雨没有回答他的话，便把其中的一杯牛奶递给了念西雨，说道：“喝杯牛奶吧。”
　　念西雨强迫自己抬起头，双眸直视着顾一日，良久，才缓缓的挤出了两个字，“不了。”
　　从前的念西雨确实是有睡前喝一杯牛奶的习惯，因为那不但是对皮肤好，也能改善睡眠。
　　因为那时候每天念西雨都想着顾一日，所以经常失眠，因为那时候的念西雨对自己不自信，所以想要多喝牛奶，要自己更白一些，更美一些。
　　可是后来，都不需要了。
　　念西雨不需要美丽了，因为不论多美，顾一日都不会喜欢她。念西雨也不用改善睡眠了，因为，每天沿街乞讨，每天小偷小摸，每天担心重病的妹妹，她根本没有时间失眠。
　　失眠，那是有钱人才会有的奢侈的习惯，念西雨不会有。现在的念西雨，就算是躺在车里都很容易就能睡着。
　　原来，习惯真的会变。
　　念西雨不知道，自己念旧的习惯还会不会改变。
　　而顾一日他当这部戏的制片人，到底是不是应该这个剧本。
　　“你，打算一直把我拒之门外吗？”顾一日挑眉看着念西雨，表情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轻笑，声音是一日既往的温柔。
　　是什么情况下，顾一日还能保持这样温文尔雅的笑容，他的温柔要她发冷，更要她看着伤心。从前的顾一日不会这样带着恳求的说话，也不会这样隐藏自己的心意，念西雨从顾一日的眼中看出来了两个字，心疼。
　　念西雨看着顾一日沉默了一会儿，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还是没有说话。
　　其实，念西雨虽然不是一个巧言令色的人，不过，却也不是这种被人问的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的人。可是，在时隔三年，再一次面对顾一日的时候，念西雨真的词穷了，甚至于连虚伪客套的寒暄都说不出来。
　　念西雨想到了那个剧本，似乎是对于那个女孩子在男孩临死之前都没有见他，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不是不想见，而是不敢见。她们都是懦弱的人。
　　“好吧，我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吧。”顾一日看到念西雨隐忍的样子，便笑着告辞了。念西雨的所有反应都在他的计划之内，可是，在他看到念西雨这种表情的时候，还是进退两难。念念，咱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你，为什么回来？”念西雨看着顾一日转身的刹那，一直萦绕在心头的话，忽然从喉咙的尖上就蹦了出来。其实，从看到顾一日的第一眼开始，她就想要问这个问题了，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因为，现在才上他们单独相处的第一面。
　　这句话一直压的念西雨的心非常的痛，她曾一度以为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问出来这个问题。可是，在脱口而出的刹那，她忽然觉得很畅快。也许，问一个问题并没有那么难，可是，得到一个答案呢？
　　“你是问，接这部戏吗？”顾一日愣了一下，喉咙有些哽咽，他似乎是没有想到念西雨会问出来这么直接的问题。而他，似乎是也没有准备过这个问题的答案。
　　“从美国回来。”念西雨抬眼和顾一日四目相对，一字字咬着牙缓缓说道。念西雨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极力想要掩盖自己说出这句话内心的恐惧感，她想要平静的说出这几个字，可是，说完之后，还是感觉到连自己的嘴唇都在颤抖。
　　“也许，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顾一日缓缓的闭了一下眼，然后真诚的说道。为什么要回来呢，为什么要看到念西雨那双怨恨的双眼呢，为什么要回来自取其辱呢？顾一日自己也在想这些问题的答案，他以为自己回来可以面对一切，哪怕念西雨骂他，打他，甚至于是想要杀了他，他都可以接受。只不过，出乎他的意料，念西雨竟然选择的是漠视他。
　　其实，念西雨她变了。
　　三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很多事情。
　　念西雨不再如三年前那么感情，任意妄为，如今的她，内敛了很多，深沉了很多，更不容易要人看穿她的心事，把所想的东西都埋在了自己的内心，要人摸不清，看不透。
　　顾一日知道，这种人通常都是受到过伤害，所以就把真实的自我隐藏起来了。
　　“现在你看到了。”念西雨咽了一呕唾液，喉咙似乎有些不舒服，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开口陈述道。是的，念西雨只是陈述，她尽量要自己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这样，就可以不被人看出情绪了。
　　“现在，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顾一日看着念西雨决绝的样子，不禁抿着嘴唇反问道。
　　“在我的字典里面，只有爱人，和陌生人。”念西雨瞪着眼睛，坚决的开口说道。她的声音从刚刚的平静中，变得有些冰冷了。也许，她是怒了。念西雨没有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人。他们之间，不说是仇人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还做朋友呢？
　　“那我们就从陌生人开始做起，你单纯的就把我当成这部戏的制片人好了。”顾一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念西雨勉强露出了一个笑意，缓缓开口说道。顾一日的声音自始至终都很轻，很温柔，让人听起来有些不忍心，又有些心疼。
　　念西雨愣了一下，双方僵持的看着对方。
　　似乎是过了很久，念西雨才用自己略微哽咽的喉咙，缓缓的开口说道：“那顾制片人，我要休息了。”
　　像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顾一日快速的转过了身，大步的走向了另一边，同时，还不忘温柔的开口说道：“好，我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
　　念西雨依旧愣在原地，看着顾一日仓惶的背影，她的眼睛连眨动的意向都没有。只是静静的盯着顾一日的背影，甚至于当他险些撞到墙上的时候，心里依旧没有任何知觉。
　　相对于顾一日的狼狈，念西雨丝毫没有觉得是自己胜利了，这一刻，念西雨想到了一个词，心如止水。
　　只是，如何才能做到心如止水呢？念西雨承认，在面对顾一日的时候，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也许，这就足以证明她还没有忘记那个人吧？
　　他们，都是念旧的人。
　　


☆、078　绯闻又起

　　第二天，《念旧》正式开拍。
　　因为小演员们还没有到位，所以，这部戏是从二十年后开始拍起。
　　男孩二十九岁，女孩二十八岁，他们的实际年龄都比念西雨和汪清殒要大一些，所以拍摄起来还是有一些难度的。虽然他们的定妆是从试镜开始就定下来的。不过，从出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镜头来看，他们的衣着就不太尽如人意。
　　而后，念西雨因为是第一次拍戏，所以一时间有些难以进入状态。
　　秦立刚少不了帮念西雨排解调整情绪，而顾一日也例行公事的过来问候念西雨。虽然顾一日打着公事的旗号，可是，他的话说的还是很别有深意的，他说：“念念，那时候我也常去你家的大院里面呢，和大家玩的都很开心。”
　　虽然看起来只是叙旧，可是，念西雨明白，顾一日要说的后一句就是，这部戏其实和他们真的有些相似，那对情侣二十年后再见面的感觉应该是和他们现在一样吧？只不过，剧本里面的女孩此时仍然是被蒙在鼓里的，她还天真的以为男孩会回来是天意，她和男孩还是能再续前缘的。
　　那是一种自己的心愿得以满足的欣喜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顾一日的一句话点醒了，还是因为念西雨开始熟练了拍戏的感觉。总之，接下来的一幕幕都很顺利。
　　从女孩对男孩百般爱慕，男孩心里的百般挣扎和他对女孩的一丝丝伤害。
　　念西雨不得不承认，汪清殒把男孩的心里演的非常到位，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偶像派的，念西雨倒是觉得他完全是实力派吧。
　　念西雨不禁叹了一口气，如果她能作为一个旁观者，能够看到男孩心里的挣扎和矛盾，以及他自身的痛苦的话，那么，她和顾一日是不是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人生到底和演戏不一样。
　　因为人生是一场没有剧本的冒险，没有旁白，也没有导演，更没有编剧。你无法知道剧本里面其他人是在想些什么，只能盲目的走下去。
　　这部戏拍的很顺利，随着场景的不断转换，众人也都忙活了起来。顾一日和导演商量，决定赶在十一黄金档播出。因为贺岁档的电影难免会有很多，届时将很难获得收视。而且过年的时候，大都是一家人在一起团聚的时刻，他们是不太愿意去电影院看电影的。
　　现在已经是七月中旬了，也就是说，如果他们半个月可以拍摄结束的话，那么，两个月的后期制作应该是来得及了。
　　看着最近拍摄的顺利，导演决定，先拍二十年后的部分，然后先行进入后期制作。而孩子部分的那几场戏，采用后补的方式。
　　顾一日也决定，童年时候的小演员一定要力争选择一线的小明星，给这部戏增加又一亮点。
　　念西雨不知道顾一日对这部戏的投资预算是多少，不过，看着他这样不断的给剧组改善条件，关心每个演员的衣食住行各个方面。后期制作也要精益求精，那么，这部戏他的投入是不是太大了？
　　念西雨曾经私下里面问过秦立刚，秦立刚说，这部戏已经不是一个纯的商业片了，因为，它的投资实在是太巨大了。如果这部戏没有大卖的话，估计顾一日是注定要赔本了。
　　念西雨不知道这几年顾一日到底在做什么工作，不过她知道，这部戏他投入了太多了。估计，他投资这部戏的资金，有很多是来自于贷款吧？虽然念西雨本人也对这部戏很期待，不论是剧情还是拍摄场景，都很值得更大的投入。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故事的结尾部分，按照剧情，是男孩在法国病逝，中间，穿插着男孩在法国的生活。
　　其实，重要的不是拍摄地点到底是哪个国家，而是，男孩临死之前那些大片的薰衣草，虽然在国内也有类似的场景，在法国的街道部分也可以后期制作贴上去，不过，就会略显不真实。其实之前的制片人也曾经在此纠结过，所以，一直都觉得决定要不要去国外拍摄。
　　可是，顾一日决定了。剧组的所有人全部去法国参与拍摄，就算是没有戏份的也可以去，而且费用全部由剧组出，剧组将在法国巴黎杀青。
　　去法国仅仅拍摄几个场景，这样整个剧组平移过去确实是有些浪费了。
　　可是，看着众人似乎都很开心，念西雨也不好说些什么。听到了顾一日的决定，就连秦立刚都说，他错看了这个制片人了，想不到他经济实力这么雄厚。
　　如果顾一日的欧阳振宇的话，那么，念西雨也不会这么担忧了。
　　顾一日这几年在国外也就是学生，就算是有一些股票等外快的渠道，可是，他的经济实力真的足以这么奢靡吗？念西雨还是忍不住去找顾一日谈了一下。
　　再去找顾一日之前，念西雨一再的告诫自己，这只是公事，只是公事。
　　不可否认，通过这将近一个月的相处，念西雨心中对顾一日也不再逃避了，他们时而也会在一起讨论一下剧情，谈论一下哪里还需要改进。其实，对于拍电影他们都算是初学者，不过，他们却都很用心。也许，仅仅是因为这部戏的剧情吧？
　　“其实，也没有必要非得去法国拍吧？”念西雨趁着拍戏的空档，走到了顾一日的身边开口说道。这些日子，顾一日早起晚睡，比他们这些演员更加尽职尽责。很多个夜里，念西雨坐在凳子上等着拍戏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却发现顾一日的衣服盖子她的身上。
　　“我只是想要把这当成送你的礼物，它，和我们的回忆很像。”顾一日叹了一口气，抬眼看着念西雨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些日子他都在极力压制着自己情绪，担心自己一个失控就会把念西雨吓跑，可是，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这部戏也即将杀青，顾一日的心里越来越没底了。他不知道回去了H市，他和念西雨是不是又回到了那种素不相识的境地了。
　　“什么？”念西雨一愣，开口问道。怎么去法国拍戏倒是成了她的礼物了？她其实在法国除了最后一幕，没有什么戏份的。倒是汪清殒的戏份比较多才对。
　　“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去看薰衣草的。”顾一日咽了一口唾液，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顾一日是在法国长大的，念西雨从前就很喜欢听顾一日**国的事情，那是一个很浪漫的国度，念西雨一直都都对那里很向往。或许，她向往的不是那个国家，而是顾一日生长的地方。
　　“那你单独请我去不就好了。”念西雨故作冷静的开口反问道。其实，在她听到顾一日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乱了。这部戏，和他们的过去太过相似了，所以，顾一日想要把她拍的尽善尽美也无话可说。如果顾一日这么告诉念西雨的话，也许，念西雨的心里还能好受一点。因为，顾一日选择去法国拍戏是毕竟是因为这部戏的缘故，而现在呢，到法国拍戏完全是因为了某个人。
　　“你会去吗？”顾一日挑眉轻声的开口询问道，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是连自己都知道，这样的问题很傻很不真实。念西雨的性子他不是最清楚吗？否则，他也不会选择利用拍戏的机会来刻意和念西雨接触了。如果不公事公办，念西雨大概会永远都不和他说上一句话吧？
　　“……”念西雨抿着嘴唇，没有出声。她似乎是不敢说话，因为，她只要一说话，就一定是假的。顾一日单独请她去法国看薰衣草，用脚趾头想想，念西雨也知道自己不会同意的。如今，她和顾一日早已经回不去了。虽然，在看到顾一日的时候，她还是会心跳加速。可是，她又怎么能伤害所有人，忘记所有仇恨，只为了和顾一日在一起呢？
　　“我不想和故事中的男孩一样，到死去的时候，都看不到自己心爱的人。”顾一日接着心痛的开口说道，他承认自己用公事接近念西雨很不光明正大，也知道念西雨如今顾及的已经太多了，可是，他愿意等，愿意尽自己全部的所能来弥补，来挽回。
　　不可否认，在看到这个剧本的时候，他就决定利用这部戏来接近念西雨了。剧本中的人物，和他们的关系实在是太像了。他相信，一定会要他们一起回忆起很多从前的往事的。
　　顾一日承认自己这样做确实是有些卑鄙了，可是，如果不这样做，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他不想接下来这一辈子都和念西雨当做陌生人，他不想自己孤独终老，在自己临死的时候见不到念西雨一面。
　　“一日，这只是拍戏。拍戏而已。”念西雨沉默了一会，才尽量保持平静的口吻对顾一日开口说道。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她已经不叫顾一日顾先生了，而叫他一日。念西雨努力告诉自己，这些都和过去无关，这只是正常的礼仪而已。
　　这一个月来，念西雨每每都这样提醒自己，这只是拍戏而已，顾一日当初不见得有这样的隐情，他们也不一定有故事中主人公这么多大巧合，念西雨一方面想要从顾一日的口中得知当年的真相，又害怕要自己听到真相。
　　就算是有隐情又如何呢？
　　她已经结婚了，肖阳东对她有恩，她不能抛弃肖阳东。
　　念西雨努力提醒自己，这只是拍戏，一切都是假的。顾一日当年害的她父亲坐牢，害得她家破人亡没有任何隐情。
　　她宁愿相信多年前流传的版本，顾一日是上面派下的官员，就是为了调查H市财务问题。
　　可是，H市那么多的官员，顾一日为什么偏偏对她父亲一个小官下手了？还有，既然顾一日曾经是上面派下来的官员，那么，他的官职应该很大啊，为什么现在他只是一个海外过来的博士生呢？另外，顾一日和她在一起那么久，难道都是卧底？她父亲犯的罪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上面何必费这么大功夫呢？
　　破绽越来越多，念西雨努力告诉自己要把现实和拍戏分开，可是，最近一阵子，她却还是频频的梦到顾一日，他告诉她，当年的一切都是有隐情的。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顾一日抿了抿嘴唇，勉强保持着笑意开口说道。他担心自己的情绪一不小心泄露，所有的事情就功亏一篑了。
　　“拍完了戏，咱们就不要见面了。”念西雨深吸了一口气，想了很久，才缓缓的说道。她承认自己是在逃避，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既然接受不了，选择逃避也许是最好的了。
　　“其实你这样冷漠的把所有事情都公事公办，才是要我最痛苦的。你连恨我都省去了。”顾一日抿嘴笑了笑，漠然的开口说道。念西雨没有拒绝去法国，她只是把那当成一件公事去处理而已。她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