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竹马,我不要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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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智安和刘泽恒不一样；　刘泽恒就像移动的冰山；　走到哪里；　旁人都感觉到他冰冷的磁场；　一副拒人千里的扑克脸，让人不敢靠近。程智安像个小太阳，单单就他温暖招人喜欢的笑容，不知道治愈了多少少女的心，那时候在兴趣班的时候，上专业培训课的年轻学生都很喜欢跟程智安聊天，封他为男神。

　　　　那时候，刘筱怡报的是一对一课程，程智安一个开朗又积极的男人，而且话也很多。最初认识的时候，程智安觉得刘筱怡很面熟，忘了在哪里见过。程智安是一个帝都长大的非帝都户口的人，经常问刘筱怡是不是去过帝都。刘筱怡从小到大没有出过省，说没有去帝都。后来程智安问她是不是在江中读书，因为程智安在江中读过书。那时候刘筱怡刚认识程智安，印象里的高中好像没有这号人物，对他存有一些戒心，自己的事情不轻易告诉别人。刘筱怡会说青阳市的话，她称自己是在青阳市长大的。

　　　　真没想到程智安真的在江中混过，不是跟她套进的话。不过江中一个年级就一千人，她以前在2楼的物理班，而他在4楼走廊尽头的地理班，几乎不会有交集。加上她以前整颗心扑向刘泽恒，不怎么留意别的男生，对程智安没有印象也是无可厚非。

　　　　刘筱怡的画画基础是程智安教的，她是程智安的教学生涯里年纪最大的学生，刘筱怡对画画一窍不通，程智安很耐心地教导她，大约半年后，刘筱怡的画功有很大的提高。相处久了，两个人成为了朋友，经常一起聊天或是在培训学校附近吃饭，有了正常社交的刘筱怡，病情有所改善。

　　　　后来，程智安收到国外美术学院的硕士入学通知书，没有在培训学校当老师了，刘筱怡也因此换了一个美术老师。但是新来的老师是一个比较高冷的女人，除了指出刘筱怡在画画上的缺点，其他都不谈。

　　　　“程智安，你坐在那里。”班主任指了第三组最后一个空座位。

　　　　刘筱怡和刘泽恒坐在第二排的后排，刚好是刘筱怡左手边的座位。

　　　　程智安从讲台下来，走到教室的后面，把书包放在指定的座位，跟同桌的男同学打招呼：“嘿！”

　　　　然后，坐下来。发现刚才在早餐铺遇到的女生居然跟自己是同班的，笑着对刘筱怡打招呼：“嗨，我们又见面了。”

　　　　处于回忆中的刘筱怡回过神来，向程智安点头。

　　　　班主任转过身面对黑板，拿起地上写满习题的小黑板挂在大黑板前面，刘泽恒问刘筱怡：“你认识他？”

　　　　刘筱怡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认识25岁以后的程智安，可是不认识17岁的程智安。也不知道怎么跟刘泽恒解释，说：“早上买包子的时候掉钱包了，他帮我捡起。”

　　　　“哦……”刘泽恒依旧是面无表情，看着小黑板的题目，思考解题步骤。

　　　　刘筱怡觉得自己没必要跟大冰山解释这么多，他似乎都不在意。

　　　　下午的课是X科，地理班是一个混合班，学生分去好几个地方上课。地理科就留在本教室上课，美术生去美术室，音乐生去音乐室，体育生去操场。

　　　　江中是市内综合排名第一的重点高中，文化课成绩特别好，但对艺术生栽培不多。像高三级有一千名学生，美术生只有15名，音乐生只有5名，另外还有体育生7名。

　　　　江户市有专门的艺术高中和体育高中，那些从小有意向往艺术和体育发展的学生，已经在中考的时候做出选择了。明知道江中不重视艺术生和体育生，也不会来这所学校。

　　　　不过也有一些人在高中才发现自己喜欢什么，将来要去做什么，所以学校还是尊重学生的选择，开设这些X科班。

　　　　上美术科的时候，大教室里面只有15个同学，加上新来的程智安，一共是16名。

　　　　今天老师布置了现场作业，素描静物。16个同学摆弄画架，在老师摆放水果前桌子，围成一个圈。

　　　　程智安特意把画架搬到刘筱怡旁边，说：“没想到你也是美术生。”

　　　　“嗯。”刘筱怡点头。

　　　　刘筱怡的冷淡没有让程智安觉得受挫，他在裤袋里面掏出一样东西，故意吸引刘筱怡注意力：“伸手，给你。”

　　　　刘筱怡看着程智安捏着拳头，好像包裹东西在里面，问：“草莓糖吗？”

　　　　程智安错愕一下，问：“你怎么知道的？”

　　　　刘筱怡想起若干年后，程智安也是这样逗她的，这举动这么多年都没有变。

　　　　程智安摊开手心，里面有一颗粉红色糖纸包装的瑞士糖。刘筱怡年轻的时候爱吃糖果，婚后刘泽恒跟她说吃太多糖果对身体无益，让她减少吃糖果。

　　　　刘筱怡伸手拿过程智安手心的瑞士糖，道谢：“谢谢。”

　　　　“你怎么知道我有草莓糖？”程智安想不明白。

　　　　刘筱怡笑着说：“我闻到的。”

　　　　“这鼻子比狗还灵！”程智安开玩笑。

　　　　刘筱怡反驳：“你才狗呢！”

　　　　以前，他们两人也是这样无厘头地小吵小闹。

　　　　“咳咳，安静点。”美术老师拿着木凳子坐在教室某一处角落，看着书，稍微警告一声。

　　　　刘筱怡向程智安吐了一下舌头，拿起画笔，开始画画。

　　　　程智安被刘筱怡的俏皮逗笑了，微微一笑，拿起画笔，开始画画。

　　　　画室里的学生都是没有美术基础的，也就是高二分科的时候开始从基础学起，也就一年画龄。当然，他们的水平和隔壁的艺术高中的水平没得比，但是他们是全市第一重点学校的学生，文化课成绩普遍比艺术学校的学生高，如果他们美术联考达到合格线，文化课成绩很高的话，还是可以选择一些不错的学校。

　　　　刘筱怡画龄也就两年，不过她的启蒙老师是程智安，是一个耐心有责任心的男人，让她打下很好的基础。

　　　　程智安大学的时候，是一个颇有名气的画家。

　　　　07年的两三年后，新社交网站微博兴起。程智安利用这个新社交网站，把自己优秀的作品发在这个网络平台，加上本人外貌阳光帅气，很容易吸粉。他的作品也就这样备受关注，毕业后，利用自己网络上的名气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美术培训学校，专门指导参加美术联考的学生，偶尔也会开设几次成年人兴趣班。

　　　　刘筱怡那时候状态不是很好，有些怕社交交流，去培训学校指定要一对一指导，恰好培训班安排程智安指导她。

　　　　学无止境，后来程智安选择海外留学了。后来在新闻看见程智安获得几个国际性的美术大奖，为国争光。不得不说，十年后的程智安的确是很有成就的。

　　　　刘筱怡画画的时候，瞄了一下程智安的作品，这……

　　　　他是过来搞笑的吧。

　　　　感觉在座的每一个美术生都比他画得好多了，居然把素描画得像抽象一样，什么都看不出来。眼前这位以后还是个名画家……

　　　　刘筱怡想起程智安提过，他高三的时候才开始学画画的，用了半年时间练好基本功，美术联考的时候勉强及格。他学美术的原因是在他高二的学期末，他喜欢了一个同级的美术生，那女生说除非他考上某某美院，才答应跟他交往。程智安因为户口的问题不得不回来父母的老家参加高考，后来他考上了某某美院，可是那个女生已经交到男朋友了。

　　　　程智安发现刘筱怡在看着他画画，对着她自信地一笑。刘筱怡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把视线放在自己的画纸上，假装很忙很认真。

　　　　放学铃声响起，很多同学都没有画好，就算老师让其放学，还是有一半人留在画室里把素描完成，刘筱怡和程智安也在里面。刘泽恒知道刘筱怡下午上美术课的话，会留下来完成作品。怕她肚子饿，特意在学校附近的面包房买了两个奶黄包，给她垫肚子。

　　　　“筱怡。”刘泽恒拎着装着两个包子的透明胶袋，站在画室门口叫刘筱怡出来。

　　　　刘筱怡听到喊声，停笔，站起来，走向画室门口，开到刘泽恒面前：“怎么了。”

　　　　刘泽恒把两个奶黄包交给她，说：“垫着肚子。”

　　　　刘筱怡接过包子，道谢：“谢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很快就完成了，你等等。”

　　　　“不急，你慢慢来。”

　　　　“哦……好的……”

　　　　程智安看到刘泽恒给刘筱怡销两个包子，说：“你男朋友给你带吃啊？”

　　　　刘筱怡撇撇嘴，说：“才不是男朋友呢，你饿不饿，分你一个？”

　　　　程智安迟疑：“你同桌会不会介意的？”

　　　　刘筱怡白了一眼他：“你想太多了。”

　　　　刘泽恒怎么介意她把包子分给谁吃？

　18。麻辣烫

　　　　程智安道谢：“好的，谢谢了。”

　　　　两个包子只用一个薄薄的透明塑料袋装着；　刘筱怡将两个包子分到袋子两边；　稍微用一点力；　撕开塑料袋；　将半个塑料袋包裹的包子递给程智安。

　　　　刘泽恒站在画室外的走廊，从背包里掏出单词本背单词。刘泽恒虽是学霸，高中的知识丢了10年，难免有些生疏，但是他也很快地捡起来；　月底的模拟考试；　花点时间学习；　还是有把握考到第一名的。

　　　　他不经意地瞥进画室，看到刘筱怡把奶黄包分给了新同学。

　　　　纳闷，为什么不给别的同学，就是给这位醒来的同学；　不是说不认识吗？

　　　　况且；　新来的同学是男生！

　　　　若是以前的刘筱怡；　刘泽恒给她买吃的话；　她肯定很宝贝，一点都不愿意跟别人分享；　自己也不舍得吃掉。如今去大大方方把他特意给她买的食物，拿去跟别人分享？

　　　　如今的刘筱怡真的不如从前在乎他。

　　　　刘泽恒也分不清是被刘筱怡气着；　还是没有按时吃晚饭；　胃部隐隐作痛。

　　　　想到刘筱怡可能不爱他了；　头更痛了。

　　　　画室从下午上课起，一直都开着灯，是为了防止太阳移动造成阴影改变。大家画好作业的时候，陆陆续续离开画室，刘筱怡和程智安收拾画具之后，走出画室，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

　　　　刘泽恒倚在画室的玻璃窗前，借着里面的灯光线看书，一对年轻的男女从画室出来，有说有笑。

　　　　刘筱怡已经很久没笑过了，刘泽恒听到刘筱怡的笑声，还以为是错觉。他抬头一看，果真是刘筱怡，正在和程智安聊天，还忽略了他，跟那个新来的男同学，走向走廊的楼梯处。

　　　　刘泽恒愕然，重生回来一段日子了，刘筱怡几乎没有笑过。如今，她却跟一个相处半天转学生有说有笑，这是……怎么回事？

　　　　刘泽恒想起，以前刘筱怡几乎不会跟别的男生这么靠近，大学的时候就算她跟别人去联谊，喝到酩酊大醉，拨打电话叫他去接人，但他知道刘筱怡只是做个样子，没有跟男生乱搞，只是想做点博取他注意的事情。

　　　　想起以前的事，发觉自己的心实在太宽了。婚前经常任由她胡闹，只要她能好好照顾自己就好了，他为了以后的稳定生活，专心学习、科研。直到婚后，觉得已婚女人不应该这样胡混，跟她提过以后不要去夜店场所。她也很听话，没有破戒。

　　　　新来的转学生什么来历，一下子就把他的妻子勾走了。

　　　　“筱怡。”刘泽恒冲着前面两人的背影喊了一声。

　　　　刘筱怡回头一看，是刘泽恒。

　　　　刚才画画太投入了，又遇上老朋友（未来）话也变得很多，完全忽略了刘泽恒在等她。

　　　　不过，最近也不知道大冰山干什么，就算她有事不能一放学回家，他都在等着。若是以前的话，他肯定自己先走，严谨遵守自己制定的时间表，回家做饭吃饭洗澡做作业睡觉。

　　　　大概除了火灾、地震之外，谁都不能打破他的时间表。

　　　　刘筱怡原本跟程智安约好去校外的小食店吃点东西，再回家。现在大概不可能了，跟程智安说：“我要跟他回家，你先走吧，我们下次再约。”

　　　　刘泽恒在一旁皱眉头……

　　　　约？约什么？

　　　　程智安好奇地问：“你刚才说他不是你男朋友吗？怎么你们还一起回家？”

　　　　刘筱怡解释：“他是我爸朋友的儿子，我爸让我跟他一起回家。”

　　　　刘泽恒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上次让她不准称两个人是兄妹关系，这次倒好，说父亲朋友的儿子，比兄妹关系还要疏远。

　　　　事实关系的确是这样。

　　　　他又不能说这是我未来的妻子，谁都不能动她？

　　　　程智安道别：“那好，明天见。”

　　　　刘筱怡点头：“明天见。”

　　　　刘筱怡跟着刘泽恒去单车房，已经入黑了，校园里亮起昏黄的路灯，放学已久，校园里没有多少人，偶尔有一两个住宿生在他们身边路过。

　　　　炎炎夏夜，没有一丝风，闷热。听说菲律宾那边海域生成了一个新台风，不用两三天时间就要登陆江户市。

　　　　跟刘泽恒在一起，两个人不说话，很安静，如同暴风雨来临那种宁静的压抑感，让人喘不过气来。她已经不像过去那样了，每天都想破脑袋，找话题跟他聊，有时候他觉得话题太幼稚了，全程沉默，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厚脸皮一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

　　　　安静到刘泽恒自己都受不了了，她刚才明明跟新来的同学那么好聊，怎么在他面前鸦雀无声了？

　　　　刘泽恒突然停下来，跟在后面的刘筱怡没留意到，不小心撞上他的后背，摸着生疼的鼻子，不吭声。

　　　　刘泽恒转身，问：“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刘筱怡抬起头看着他，有些木讷，不知道他闹哪一出，摇摇头。

　　　　“什么话都行，有没有想跟我说的？”刘泽恒眼睛里流露出一些期待，他也想跟她聊天，像她刚才跟转学生那样，有笑又说。

　　　　“我……肚子饿。”刘筱怡垂垂头说，刚才分了一个包子给程智安，不够吃。

　　　　“咕——”

　　　　也不知道是谁的肚子想起，两人尴尬相视。

　　　　刘筱怡抬起手挠挠后脑勺，说：“好像不是我肚子叫。”

　　　　潜台词：不是我的话，就是你的，

　　　　刘泽恒不会承认自己挨饿等了刘筱怡很久，没有接她的话：“我们去麻辣烫吧。”

　　　　刘筱怡眼睛里闪出烁光，有点兴奋地问：“可以吗？不回家做作业了吗？”

　　　　刘泽恒问：“那你做好了没有？”

　　　　刘筱怡点点头：“午休的时候做好了。”

　　　　“那去吧，顺便去买些文具吧。”

　　　　刘筱怡觉得大冰山最近变了，变得好奇怪，出去吃麻辣烫？出去买文具？

　　　　大冰山是一个洁癖，口味又挑的人，不喜欢到外面餐馆吃饭，除非是去五星级饭店。婚后，刘筱怡自觉包揽所有家务，包括做饭，虽然她做饭味道把握不好，有时候不是太咸就是太淡，起码还是卫生的，大冰山重来没有一句怨言，都把她做的饭菜吃干净。

　　　　还有文具的事情，老实说，像上辈子刘泽恒都快奔三的年纪，他真的没有一次是自己去买文具，以前上学的刘筱怡说要跟朋友去逛街，他就列出一张文具清单，让刘筱怡去采购一整个学期的文具量。

　　　　去了单车房拿出单车后，两人在学校附近一家麻辣烫店停步。这个麻辣烫店开了好几年，长年累月油烟把原来洁白的墙壁熏黑了，刘泽恒站在店面，神情沉重又憋屈。

　　　　刘筱怡看得出他有些心里抵抗，可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议来这里吃东西。善解人意地说：“你要是不想吃的话，我们去面前的面包店买面包吃吧。”

　　　　面前的面包店是新开张，是知名连锁店，装修好，又卫生，的确适合洁癖又嘴挑的刘泽恒。

　　　　刘泽恒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豁出去了，说：“就这家吧。”

　　　　没办法，谁叫刘筱怡喜欢吃这种街边小吃。上次在教学楼，刘筱怡和李梨在走廊里聊天，刘泽恒经过他们身边，听到她说天天在家吃饭，味道清淡，吃多了很厌烦，想吃点重口味的。

　　　　刘筱怡进店，看着冰柜里的新鲜菜肉，问：“你要吃什么？”

　　　　“你决定吧。”

　　　　刘泽恒找了一个风扇口的餐位，没有第一时间坐下来，在背包里掏出湿纸巾，拆封，擦这凳子，桌子。擦完后，整张湿纸巾黑乎乎的，真糟心。

　　　　刘筱怡点完单之后，走过来，看到刘泽恒擦那桌椅就用了三四张湿纸巾，完事后，用包装纸捏着那些脏纸巾扔去店里面的垃圾桶。

　　　　她也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要找虐，难道是学习压力大了？

　　　　唉，不想了，学霸的世界好难懂。以前她跟刘泽恒朝夕相处27年，还是不懂他。

　　　　可能要等下辈子，重新投胎，老天给她一个聪明的脑袋，才懂得他想法。

　　　　晚饭时间过去了，店里就刘筱怡他们两个客人，两碗麻辣烫很快送来他们面前。

　　　　江户市是一个不吃辣的城市，这边的麻辣烫和川渝那边的麻辣烫差多了，这边是用高汤滚熟菜肉，辣味是客人自己添加的。

　　　　上了两碗原味汤底的麻辣烫，刘筱怡揭开餐桌上的辣椒瓶，拿起公用小勺子，加了两勺辣椒酱在自己的碗里。

　　　　刘筱怡把公用小勺子放回辣椒瓶，抬眸看着他问：“你要辣椒吗？”

　　　　潜台词就是，你要的话，我就给你盛一点。

　　　　刘泽恒看到那红彤彤的辣椒酱，胃部隐隐作痛，摇摇头：“不吃。”

　　　　两人从小到大都是一起吃饭的，她口味为什么就那么重？

　19。变化

　　　　夜里；　刘泽恒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卫生间；　冲水声吵醒了恒妈。恒妈从主卧出来，开了客厅的灯，见到刘泽恒刚从卫生间出来；　面青唇白的；　担心地问：“怎么了？”

　　　　“拉肚子。”刘泽恒靠墙弯腰；　有点虚弱地捂着肚子说。

　　　　恒妈扶着刘泽恒走去客厅的沙发坐着，碎碎念：“好端端的怎么拉肚子呢，今天你吃了什么东西？我去找点止泻药给你。”说完就走去电视柜那边；　在低端的抽屉拿出止泻药。

　　　　恒妈去厨房；　从保温水瓶到出一杯温水，从药槽抠出药丸递给刘泽恒；　说：“吃点药。”

　　　　刘泽恒吃过药之后回次卧休息；　暗暗发誓；　下次绝对不会光顾这种无证经营的小食店。刘筱怡要是想吃的话；　就在家做给她吃。

　　　　*

　　　　清晨；　刘筱怡早早起来去刘泽恒家等吃早餐，顺便做习题。

　　　　“阿姨早上好。”刘筱怡跟恒妈打招呼。

　　　　“早上好，进来吧。”恒妈热心地招呼。

　　　　刘筱怡背着书包；　去刘泽恒的房间经过客厅，看到恒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说：“叔叔早上好。”

　　　　“好！”

　　　　恒妈想起了什么；　跟刘筱怡说：“筱怡；　泽恒昨晚拉肚子；　闹了很久都没睡，他现在才入睡，你别吵醒他，让他多睡一点。”

　　　　“拉肚子？好端端地怎么会拉肚子呢？”刘筱怡说完想了一下，对了昨天大冰山不知道哪条神经线搭错了，洁癖的他居然去街边无牌经营的麻辣烫店吃东西。常年讲究卫生的他，他的肠胃哪里有这种抵抗力去街边小吃？

　　　　“他没说，对了，你们昨天吃了什么？他一向都不会有这种事的。”

　　　　恒家和怡家家教还是比较严的，其中家长们就不允许吃零食和吃街边上无牌经营的食物。小女生都喜欢吃点小零食，垃圾食品，刘筱怡自律性比较差，所以家长们让刘泽恒管着她。

　　　　“我们去……”

　　　　“筱怡。”

　　　　正当刘筱怡老实交代的时候，刘泽恒出现在次卧门口，喊了她一声，接着说：“进来做习题。”

　　　　恒妈摆摆手：“去做题吧。”

　　　　“好的。”刘筱怡走去刘泽恒的房间。

　　　　差点说漏嘴了，被家长们知道的话，肯定唠叨一阵子。

　　　　刘筱怡进去次卧，刘泽恒站在房间里，可能晚上没有睡觉的原因，看起来比较憔悴，黑眼圈又大。基于关心，问：“你还好吗？”

　　　　“没事。”刘泽恒折叠床上的被子：“你做习题吧，不懂的话等我回来。”叠着被子之后，走去卫生间洗漱。

　　　　因为刘泽恒身体不适，恒妈煲了白粥，刘筱怡吃了一顿寡味的早餐。

　　　　刘泽恒身体不适，早上没有踩单车，两人搭公交回去学校。下公交后，学校门前有一家早餐铺，刘筱怡指着早餐铺说：“我要去买早餐。”

　　　　刘泽恒以为她喝粥不饱肚子，需要加餐：“嗯。”

　　　　刘筱怡买了两个水包（跟正常饭碗这么大的菜肉包），一个女孩子自己吃一个都觉得特别饱，更何况她还买了两个。刘泽恒以为她怕他也不饱，特意给他买的。

　　　　虽然重生后，她对他疏离了不少。其实，她还是对他有感情的，还是关心他的。

　　　　刘泽恒对她道谢：“谢谢。”

　　　　“嗯？”刘筱怡不解地抬起头，没事说什么谢谢？

　　　　回到教室，两人刚刚坐下，程智安刚好回来教室。因为刚转过来江中，还没有领到校服，依然穿着便服，普通的T恤和中牛仔裤。

　　　　程智安从后门进来，拍了一下坐在第二组后排刘筱怡的肩膀，熟络的语气：“早上好啊，筱怡。”

　　　　“早啊！”刘筱怡边说边从学生桌左侧的钩子取下一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