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夫不如近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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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上难受，就是有点膈应。
　　　　李舒下意识地抚了抚纪北辰刚为她戴上的钻戒，眼神中有了些许的迷茫。
　　　　……
　　　　秦汐关注了裴朗的微博，看了一圈下来以后，严重发现自己已经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了。
　　　　他的微博上，全是什么cos啦，什么网配啦，什么古风圈啦，有些词秦汐听都没听说过，说来真是惭愧。
　　　　不过裴朗长了一张十分英俊的五官，在这个看脸的时代，在网上确实很受欢迎。他还给自己取了一个“艺名”，叫青璃，粉丝们都亲切地叫他璃大人，他竟然毫不要脸的答应了。
　　　　汗……
　　　　这都是什么世界啊！
　　　　秦汐看了一会儿就没兴趣了，主要是，大多数她都看不懂，就记得裴朗穿着蓬蓬公主裙扮成一个女生那违和的样子了。
　　　　刚想退出微博，紧接着就收到了一个关注提醒，点开一看，不是裴锦川是谁？
　　　　他不仅用自己的本名做了微博名字，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申请了大V认证。
　　　　裴锦川的粉丝是蹭蹭蹭在涨，然而他关注的人却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
　　　　好吧，秦汐不得不承认，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暗爽的，下意识地，就点了裴锦川的关注。
　　　　她的微博还是沈静婉帮她申请的，她一般都不怎么用，只是偶尔上去看看新闻，关注的人不多，粉丝也不多，上面的记录也是寥寥无几。
　　　　裴锦川大约是在翻她的微博记录，翻到起码大半个月以前的一条，转发了出来——
　　　　“裴锦川：老婆做的菜都好吃。//秦汐：我是不是厨艺退步了？【图片】。”
　　　　然后这条本就发在大半月前无人问津的微博，被裴锦川转出来以后，转发量以飞快的速度在持续递增。
　　　　……
　　　　秦汐无语地抬头看了一眼裴锦川，感受到她的目光，裴锦川也抬起头来，对她勾人一笑。
　　　　恰好这时新郎新娘出来敬酒来了，秦汐赶紧关了微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耳根却有些微红。
　　　　参加完纪北辰的婚礼，秦汐终于彻底地意识到，和纪北辰直接的距离，瞬间被拉得很远很远。
　　　　衷心的希望他能幸福，然而内心深处，却还是有些遗憾和不舍——
　　　　毕竟这个温柔的大哥哥，从今以后，就再也不属于她了。
　　　　“汐汐！”秦汐刚走出酒店大门，裴锦川就追了出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多谢裴总的美意，我可以自己打出租车。”秦汐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裴锦川朝着她走过来，淡淡笑道：“很晚了，你一个人女孩子不安全，我送你回去。放心，我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秦汐想了想，便同意了裴锦川送她——
　　　　免费的车夫，不要白不要。
　　　　裴锦川果然如同他所说的那般，全程没有说什么让秦汐反感的话，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把秦汐送到家门口以后，就转身回去了。
　　　　秦汐站在路口，看着裴锦川轰然而去的车尾，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其实，裴锦川也在慢慢的成长吧？
　　　　不再霸道地自作主张，懂得了尊重她，给彼此一点安全距离，这样的他，变得更加有魅力了。
　　　　秦汐失笑地摇摇头，回到家里，裴锦川的短信就发过来了——
　　　　“你应该到家了吧？早点休息，晚安。”
　　　　秦汐关了短信，没有回复，心里，却窜起丝丝甜蜜的感觉。
　　　　从那天开始，秦汐就和裴锦川处在了一种微妙的关系。不是恋人，也不是朋友，他们互相关注，偶尔也一起吃饭，带着乐乐出去玩，却并无多少暧昧。
　　　　裴锦川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都是点到为止，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压力，却又显现出体贴的那一面，让她无法拒绝。
　　　　秦汐想，她看到了裴锦川的诚意。
　　　　人谁无错。不能因为一个错误就把人其他方面的好全盘否定。别人看到了裴锦川的优点，所以喜欢他，而她在看到他的缺点以后，这份感情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这就是爱吧。
　　　　这才是爱吧。
　　　　一转眼就到了圣诞节。
　　　　秦汐过的是农历生日，今年的生日恰好排到了和圣诞节同一天，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好好过过一个生日了。今年裴锦川提前了好今天就说着要为她庆祝生日，秦汐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不过对于裴锦川来说，秦汐不拒绝，就是默认同意了。
　　　　那一天，海州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整个城市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道路已经完全被白雪覆盖。
　　　　这是多年来海州下过的最大的一场雪，清晨秦汐起床拉开窗帘，看到外面银白的世界，眼前猛然一亮——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丽的雪景了，还记得上一次海州下大雪，还是她上小学的时候……
　　　　她感觉转身去把乐乐叫起来，“乐乐，别睡啦，快看，下雪了！”
　　　　乐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的皑皑白雪，也跟着蹭的一声从床上蹦起来，“是雪！”
　　　　“是啊，下雪了呢，乐乐，你想出去玩雪吗？”
　　　　“要！”乐乐简明扼要的回答，开始自己动手穿衣。
　　　　母子俩人洗漱完毕，楼下传来几声喇叭声，乐乐趴在窗口往下看去，就看到裴锦川的车，眼前又是一亮，“爸爸！”
　　　　裴锦川又按了一声喇叭，表示自己听到了。
　　　　乐乐赶紧跑到厨房去，“妈妈，爸爸来了！”
　　　　秦汐搅拌着锅里的粥，淡淡回答，“哦，那你去给你爸开门吧。”
　　　　秦汐知道乐乐心里渴望爸爸，所以并未阻止裴锦川来看乐乐。孩子的成长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裴锦川最近的表现良好，已经过了她心理及格分，她没必要再和他拧着劲对干。
　　　　几分钟以后，裴锦川果然上来了，手上还捧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百合。
　　　　“汐汐，生日快乐！”他笑着道，眼底一片温柔。
　　　　“谢谢。”秦汐大方地收下了花，找了瓶子插好，然后又重新回到厨房忙碌。
　　　　其实，这样的日子也挺幸福的。
　　　　裴锦川带着乐乐去楼下院子里玩雪，隔着几层楼都能听到他们的欢笑声，秦汐将饭菜摆上桌，心里就更觉温暖，有种鼓胀饱满的情绪，即将喷薄而出。
　　　　吃过早饭以后，外面道路上的雪已经被清扫干净，今天是圣诞节，又刚好是秦汐的生日，裴锦川隐晦地表示出想要带她和乐乐出去玩，秦汐并没有拒绝。
　　　　外面人很多，秦汐和裴锦川一左一右地拉着乐乐的手，颇有幸福一家的感觉。
　　　　他们先是去了游乐园，吃过午饭以后又去看了电影，放的是缠绵的爱情片乐乐表示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刚在电影院坐了几分钟就睡着了，就剩下两个大人清醒着，黑暗中莫名尴尬。
　　　　电影放到一半，主角的感情已经累积到了一个点，两人在雪地里告白，深情拥吻，这一屋子基本上全是情侣，有看得感动的，有看着看着和电影里一样吻在一起的，秦汐被夹在这些情侣中间，特别的尴尬，感觉就像是在看活春宫一样尴尬。
　　　　心里正七上八下的，突然手指就触到了一个温暖的触感，然后就感觉自己露在外面有些冰凉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给包裹住了——
　　　　裴锦川像是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会不会唐突佳人一般，只是低声在她耳边问：“手怎么这么凉？很冷吗？”
　　　　因为是在电影院里，眼前的视线很黑，别的人都很安静，裴锦川下意识地就放低了音量，那声音就在秦汐的耳边，她能感受到他喷出来的温热的气息，顿时半边脖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不冷。”秦汐有些慌乱地答道，心里暗中庆幸幸好这里很黑，不然，就被裴锦川看到她的大红脸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两人明明之前就是夫妻，最亲密的事也做过无数次了，但这时候仅仅是牵个手，就能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嗯，继续看电影吧。”裴锦川将自己的视线转回到电影上，握着秦汐的手却非但没有放开，反而越握越紧。
　　　　源源不断的暖意通过手传达到心里，秦汐并没有去挣脱，收拾了忐忑的心情，开始继续看电影。
　　　　不过，电影里面演的什么内容，她却已经分辨不清了。
　　　　满心满脑里，都是裴锦川握着她手的感觉，以及那温暖的气息。
　　　　一颗心，饱胀得厉害。
　　　　一场电影演完，所有人相继退场，秦汐坐在原地，早已记不清这部电影到底讲的什么故事。
　　　　裴锦川单手把睡着的乐乐抱起来，牵着秦汐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两人手牵着手出了电影院，此时夜幕已经笼罩了下来。
　　　　天空中，又开始飘起雪花，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路上的行人显得行色匆匆。
　　　　秦汐任由裴锦川牵着她往前走，却再也不觉得冷。
　　　　乐乐被室外的冷空气一激，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接。
　　　　晶莹的雪花在手心里融化，冰冰凉凉，他幸福地笑了起来，用冰凉的手去抹裴锦川的脖子。
　　　　裴锦川被冻得一抖，毫无威严地低喝，“儿子，别闹，你要冻死你爹吗？”
　　　　乐乐凑到他脸上讨好地吧唧一口，裴锦川瞬间就被这个吻给顺毛了。
　　　　秦汐在一旁看得好笑，早忘了自己的手还攥在裴锦川的手心里。
　　　　各商家店面都亮起了彩灯，圣诞老爷爷在门口派发着礼物，到处都可以听到merrychristmas的歌，空气中的雪花，也带着幸福的味道。
　　　　裴锦川带着母子两人去了事先就订好的餐厅，进去以后才发现里面一个人就没有。
　　　　秦汐疑惑地看向裴锦川，裴锦川温柔地解释道：“为了不让人打扰到你的生日，我把这里包下来了，今晚，这里所有的人，包括我，都将为你服务。”
　　　　虽然，这一套已经不新鲜了，但不得不说，秦汐心里还是怪感动的。
　　　　有人记得你的生日，并且为了让你过得开心，提早就为你精心安排好了一切。她感动的，不是裴锦川动则包场一掷千金的壕气，而是被人惦念着的那种温暖。
　　　　她没有那么那么虚伪，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为自己花钱。
　　　　“裴先生，秦小姐，请落座。”侍应生客气地将一家三口带到位置上，双手合拢一拍掌，立即就并排走过来几个带着厨师帽的人，侍应生恭敬地对两人道：“这几位便是今晚为两位提供服务的主厨，请二位点菜。”
　　　　裴锦川朝着秦汐努努嘴，示意她来点，秦汐感动的同时，又怪不好意思的，随口点了几个菜，脸都要埋进大衣里了。
　　　　虽然，电视上经常上演这种类似的场面，看的时候觉得很羡慕，但真的当自己身临其境的时候，只会觉得尴尬不好意思——
　　　　电视剧果然都是骗人的。
　　　　“你等我一下。”裴锦川起身，对着秦汐示意。
　　　　然后，走到不远处的钢琴面前，坐下深吸了一口气，五指开始在黑白琴键上弹奏——
　　　　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
　　　　看得出来裴锦川有些紧张，一开始弹奏的时候整个五官都紧绷在一起，弹奏了一段之后才慢慢地放松下来，愈发的流畅。
　　　　秦汐愣愣地看着他，大脑已经失去了运转的能力，那悠扬好听的曲子钻进她的耳膜，击中了她的心。
　　　　她并不是对音乐有太多研究的人，对于音乐，也只能分辨出好听与不好听，分辨不出什么技巧。
　　　　但裴锦川弹的这首曲子，明明也许并无多少技巧，却让她觉得，这真是全世界最好听的一首曲子，甚至比原作带给她的冲击还要大——
　　　　裴锦川的状态越来越放松，双眼隔空与秦汐对望，那眸子里盛满的深情，将秦汐心里的防线全部击溃。
　　　　终于，琴声停了。
　　　　仿佛世界都安静了。扔沟介技。
　　　　裴锦川起身，朝着她走过来，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上轻轻一吻，再一次对她道：“汐汐，生日快乐。”
　　　　手背上温润的触感让秦汐回过神来，她的耳尖已经红得不成样子，手心出了密密麻麻一层冷汗。
　　　　“你这学了多久啊？以前怎么没见你弹过琴？”好半天以后，秦汐才压下内心的翻涌，半开玩笑似的问道。
　　　　裴锦川温柔一笑，拉着她坐下来，一边道：“其实也没学多久，小时候学过钢琴，大致感觉还是能抓住，就是多年不弹，手生了，我刚刚蛮紧张的，生怕自己弹错了键，或者节奏跟不上。”
　　　　“已经很好了，谢谢你。”秦汐由衷地说道，这是她收到过的，最棒的生日礼物。
　　　　“你喜欢就好。”见秦汐喜欢，裴锦川也显得很高兴。
　　　　乐乐在一旁嘟着嘴，“我还要听！”
　　　　裴锦川逗弄似的捏了捏他的脸蛋，“这是弹个妈妈听的，不是弹给你听的。儿子，今天你就打一天酱油吧。”
　　　　“不公平！”乐乐的嘴嘟得更厉害了。
　　　　秦汐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那乐乐喜欢听什么曲子啊？让爸爸弹给你听。”
　　　　看裴锦川刚刚为难的样子，明显是不擅长弹钢琴，为了自己的生日，特意去学了这首曲子，恐怕别的都不会弹。真想看看他出丑的样子呢！
　　　　“我要听超级玛丽。”
　　　　“啊？”裴锦川一头的雾水。
　　　　“爸爸真笨，就是超级玛丽的背景音乐啊，静婉阿姨经常玩的。”
　　　　“爸爸不会弹超级玛丽，爸爸给你弹两只老虎好不好？”
　　　　“幼稚！那是小孩子听的。”
　　　　裴锦川一头黑线，“说起来像是超级玛丽不是小孩子听的一样。”
　　　　乐乐哼了一声，迈着小短腿儿自己爬到钢琴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我自己弹。”
　　　　别说，他还真完完整整的把超级玛丽的背景音乐给分毫无差地弹出来了。
　　　　秦汐惊讶得张大了嘴。
　　　　裴锦川转头问他，“乐乐学过钢琴？”
　　　　“没有啊！”秦汐震惊得不行，“不过他的记忆力很好，过目不忘倒是真的。”
　　　　裴锦川立即露出一副自豪的表情来，“啧，不愧是我儿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秦汐哈哈大笑起来，笑裴锦川这吹牛也不打打草稿。
　　　　裴锦川虽然被取笑了，但看秦汐笑得这么开心，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
　　　　空气里，有幸福的因子正在滋生。
　　　　
　　　　第112章　我爱你。
　　　　
　　　　吃过饭以后，侍应生上了甜品和咖啡。
　　　　裴锦川捏了一个小巧的蛋糕到秦汐的碟子里，“尝一下这个蛋糕，也是这家店的招牌。”
　　　　秦汐连连摇头，“不了。吃不下了。”
　　　　“乖。就吃这一个。”裴锦川一直在示意秦汐去吃那个糕点。
　　　　秦汐觉得有些奇怪，她已经饱得不能再饱了，但这蛋糕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持住。
　　　　忍不住捏起那个小巧的蛋糕，放到嘴边咬了一口，牙齿上的感觉，却不太对劲——
　　　　秦汐疑惑地垂下眼睛，就看到那快蛋糕被她咬开的部分，露出来一颗硕大的钻石。
　　　　她猛然抬起头。震惊地看向裴锦川。
　　　　裴锦川眉眼间全是温和的笑意，主动伸出手将埋在蛋糕里的戒指取出来，单膝跪在秦汐的面前——
　　　　“虽然我们已经结婚了，但我好像还从来没有这样跪下来和你求过婚。我知道这方法挺老套的，我也不是那种很有浪漫细胞的人，就这个老套的点子。还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呢。”
　　　　他的笑意越来越柔和，眸底却一闪而过紧张，“汐汐，过去我们有太多的误会和伤害。已经发生的事，我们都无力改变，就让那些伤痛随风而去吧。以后我会好好爱你，疼你，尊重你。相信你，用一辈子去呵护你。所以，请你原谅之前那些不痛快，给我一个机会。”
　　　　说到这里，裴锦川紧张到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汐汐，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听着裴锦川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深情的告白。秦汐的眼眶迅速的红了。
　　　　她用双手紧紧地无助自己的嘴巴，才克制住没让自己激动得哭出声来。
　　　　时间仿佛永远地停在了这一秒，眼前似乎有绚烂的烟花爆开，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七彩的甜蜜颜色。
　　　　这一刻，她的感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出来的。
　　　　裴锦川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再一次地，用低沉性感的声音问道：“汐汐，你愿意吗？嫁给我，你愿意吗？”
　　　　秦汐完全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眼看就要承受不住重量而滑落下来。
　　　　裴锦川一直深情款款地与她对视着，仿佛只要她一刻不答应，他就能看她到天荒地老。
　　　　最终，秦汐在他的注视下，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这三个字一出口，双方皆是松了一口气。
　　　　裴锦川牵起秦汐的手，将那戒指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之前的结婚戒指太敷衍了事了，这一颗，是我亲手所画，刻着我们两人的名字，包含了我对你所有的爱，有它做见证，我一定会爱你一辈子。把你的下半生交给我吧。”
　　　　秦汐的眼眶还挂着泪，嘴角却笑了起来，“你也知道之前的婚姻太敷衍了事了啊？”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很特别，在你的身边，我总能感受到温暖和力量。那时候的我，还不明白这样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只是单纯地想要靠近你，留下你，想要和你过日子。”裴锦川在她手背上轻吻一下，继续道：“如果早知道今天的我会那么爱你，当初我一定会对你一见钟情。不，也许真的是一见钟情，只怪我太迟钝，浪费了这些许的时光。”
　　　　秦汐羞得满脸通红，将自己的手从裴锦川的手心里抽出来，嗔怪道：“好啦我相信你，起来吧，还跪上瘾了你？”
　　　　“只要你愿意重新接受我，跪多久我都乐意。”裴锦川站起来，直接就挨着秦汐坐下了，单手搂着她的腰，像是搂着还不容易才得来的玩具一般，爱不释手。
　　　　女人都爱听好听的话，秦汐也不例外。
　　　　裴锦川这番表白下来，早就让她一颗心如坠云端一般，惊险刺激的同时，又轻飘飘的，直想魂与神授。
　　　　乐乐在一旁傻乎乎地看着，虽然听不太懂爹妈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能感受得到，两人之间的关系解冻了，他因为这个发现也跟着开心了起来。
　　　　和裴锦川重归于好以后，秦汐又面临着一次搬家——
　　　　她和裴锦川在法律上来说一直都是夫妻关系，所以也不用再举行什么仪式了，直接搬回两人之前的婚房。
　　　　一家三口这次是真的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每天早上两人一起送乐乐去幼稚园，秦汐辞掉了工作暂时没有找新的，就在家里做做家务，下下厨，等裴锦川和乐乐父子俩晚上回来一起用餐。
　　　　这样的日子，十分充实，也十分幸福。
　　　　四年前，秦汐不愿意在家里闲着，宁愿每个月拿着五千块的在裴锦川眼里来看连零钱都算不上的工资，每天辛苦的工作。
　　　　那时候的她，没有安全感，她和裴锦川两人的经济差距、家世差距都太大，她无法做到理所当然的在家里当豪门太太，工作是她在裴家最后的尊严，虽然根本没人看得上她的工作。
　　　　但现在情况已经和当初不同了，她也不再有必要非要在裴家争口气。在家当全职太太，对她来说，也不再那么难以接受。
　　　　做好一桌子的菜，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秦汐忙奔到门口，裴锦川抱着乐乐开门进屋，她笑着自然地帮爷俩摆好拖鞋，随口问道：“今天怎么回来得比平日里晚一些。”
　　　　裴锦川俯身在她脸颊边偷了一个香吻，“路上有点堵车，让你久等了吧？”
　　　　“没有，饭菜也才刚做好，你带乐乐去洗手，然后就可以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裴锦川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汐汐，乐乐也不小了，我们应该给他起个大名儿了吧？”
　　　　秦汐最近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听裴锦川提起，立即点头，“好，你有想好名字吗？”
　　　　“等我好好想一下。”裴锦川又凑到秦汐面前吻了她一下，这才开始吃饭。
　　　　自从两人和好以后，他最爱做的事就是随时随地的偷吻，一开始秦汐还有些不习惯，会觉得不好意思。久而久之以后，也就随他去了。
　　　　“元旦节乐乐学校有一个亲子活动，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参加。”
　　　　“好。”
　　　　“汐汐，你做的菜真好吃。”
　　　　“嗯，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随意交谈的，说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无比温馨。
　　　　裴锦川每天都会记得给秦汐送上一束白百合，不是高雅端庄的蔷薇，不是热情似火的红玫瑰，而是纯白的百合，象征着纯粹的爱情，心心相印。
　　　　在裴锦川的心目中，没有人比秦汐更适合百合。
　　　　百合，是属于他和秦汐的爱情。
　　　　而蔷薇，已经随着四年前那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再也没有在裴锦川的心里留下一丝的痕迹。
　　　　……
　　　　一转眼就到了元旦节。
　　　　乐乐的学校组织了一个亲子活动，所有孩子的家长都被要求出席。
　　　　一大早，一家三口就穿上秦汐之前买回来的亲子装。
　　　　衣服是白色的，正面有一个大大的卡通图案，后背则分别写着“爸爸”，“妈妈”，“宝宝”这样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