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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夫不如近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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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沉吟地看着她，不说话。
秦汐急了，“外婆，我来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孟静在海州边上的乡下有老房子，我们先过去住一段时间。其他的……我们再说。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我们找孟静的大哥帮忙，先离婚。”
顾少庭已经找到这里来了，离开变得迫在眉睫。
外婆放下手中的碗，“你小时候一直在云镇，都没有去过顾家，苏梅怎么会扯上你？她记错了。”
秦汐怔住，“啊？”
“外婆不是跟你说过以前的事么？你怎的烧糊涂了？”，老人递了一勺粥在她嘴边，“你两岁就被你父母送回云镇了。上大学的时候你才去的海州，我才去顾家拜托顾老爷子尽量照顾你。你真的记错了。”
秦汐吞下那口粥，半信半疑地看着外婆，“我怎么记得……”
“你就是平时里上学，看的血啊什么的太多了，才会在生病的时候想起那样的画面。没有你说的那样的事，外婆去跟顾老爷子解释清楚。至于顾少庭……，你不喜欢他，等顾家的发布会结束就和他离婚。外婆不为难你。”
秦汐眼睛一亮，“真的？！”
“我不想看我的外孙女不幸福，”外婆揉了揉她的头发，“顾少庭一早就走了，你再睡一会儿，外婆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好——”，秦汐甜甜一笑，将自己埋进床铺里。
熟悉的环境，又有外婆在身边，这一觉她睡得极为安心。
外婆又帮她掖了掖床铺，听到门外隐隐有汽车声音传来，才起身出了门。
顾少庭扶着老爷子下车，“外婆，我按照您的吩咐把爷爷接来了。”
外婆看了一眼屋内，“我们去河边说吧。”
车子开到河边后，顾少庭自觉地下车抽烟，将空间留给两位老人。
“老顾，”外婆合上车窗，“当年的事，秦汐是看见了。可是她那时候还小，我们都以为她不会记得。”
顾吉山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怎么又提到当年的那件事去了？！不是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吗？”
“秦汐听到你儿媳妇说，已经又有人盯上这件事了，”外婆叹了一口气，“虽然当年我们都知道振华只是失手，可谁也保不准这件事会造成什么影响。秦汐隐隐有点想起来了，但想起来的并不多，毕竟她那时候还小。”
顾吉山脸色已经惨白，“老秦，你的意思是……”
“我原以为少庭会是她的良人，谁也没想到会走到如今这一步。我不希望看到秦汐不幸福，等你们的发布会结束，让他们秘密地和平离婚吧。我会让秦汐配合你们的发布会。当年那件事，我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自然也会为了秦汐的平安继续守下去。”
老人一锤定音，再也不给任何人商量的余地，“秦汐会去你们的发布会，就当是最后一次报答你的恩情。但若是有人再为难我外孙女，我这把老骨头豁出命也会护着她的！”
顾老爷子颓然地靠在椅背上，老泪横流。
冤也债也，这报应来得太突然，甚至连幕后黑手都难以找出来。顾家，怕是要难保了……
第41章 我们，不会离婚！
秦汐在云镇休养了两天才回到海州。
在云镇的两天恰逢周末，所以她没去上班也没有人询问，回到家中的时候隔壁的房门依旧是紧闭状态。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却还是没能忍住看了两眼，看到的信箱里已经堆了两三天的报纸没有取走，确认了裴锦川的确是还没有回来。
她懊恼地咬了咬唇，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然后才推开门将自己埋在房间里。
在家里洗洗刷刷，把地板都擦了一遍，又将自己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晒了，秦汐强迫自己一刻不停地收拾屋子，就像是收拾自己的心情。
最后累极，人像虚脱了，躺在床上再也没有了胡思乱想的力气……
翌日周一，秦汐打了电话去医院请半天假，因为今天是顾氏的新闻发布会。
顾少庭一早就等在了楼下，看到她下楼的时候极为殷勤地上前将她手里的包接了过去。
秦汐扫了他一眼，“这么早不会有记者的，不用假殷勤。”
顾少庭一噎，旋即无奈苦笑——
以前他不懂得要珍惜自己的新婚妻子，现在他想做点努力，却被她判定为假的。
他自己都觉得他自己可悲。
秦汐上车，系好安全带，“走吧。”
。……
美国纽约。
裴锦川从医院出来，坐在汽车后座上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前排的Tony转过头递来一瓶水，“裴大少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您别着急。”
裴家大少爷年少的时候被伤了脊椎，一直坐在轮椅上，这些年也一直在美国做复健治疗，可收效却似甚微，这也成了裴家所有人的一块心病。
车窗外的纽约霓虹如醉，裴锦川却没有心情欣赏这一份繁华。
他接过那瓶水喝了一口，不经意地抬眸，就看到了路边的一家珠宝店。
是世界排名前三的珠宝牌子之一。
唤了一声停车，不等Tony过来拉开车门，他已经下车走了进去。
奢华却又素雅的设计打动了他。
裴锦川沉眸扫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定，抬手点了点一款三克拉左右的心形钻戒，“包起来。”
店员立马眉开眼笑，开始介绍说这戒指是全球限量的设计，一定会帮助爱情长存。
裴锦川淡笑，并不动容。
爱情？呵……
这个话题于他来说已经很遥远了。
只是觉得这戒指淡雅素白，没有多余的装饰，很配秦汐的气质，她戴着一定好看。
想起秦汐，裴锦川嘴角的笑意就有些加深。她可以给他家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安心。
到了三十二岁的年纪，爱情的长存对于他来说，还不如家庭的稳固诱惑力更大一些。
“需要在指环里面刻字吗？”，店员问。
裴锦川想了想，给了秦汐名字的拼音缩写，然后才走到休息室里等。
店员贴心地将电视打开，调到了中文频道。
第一条新闻很快播完，接着就是第二条——
秦汐打扮得很清丽地坐在顾氏的会议室前方，与她紧紧相邻的是顾少庭。
两个人的手还十指相扣地放在身前的桌面上，任凭记者对他们360度无死角地拍照。
裴锦川额头上青筋倏地一跳，手慢慢收紧。
电视里的秦汐却已经对着镜头，平静而坚定地开口，“我和少庭感情很稳定，不存在什么离婚的说法。至于年会的事，我相信他是被居心不良的人陷害的！我们，不会离婚！”
第42章 离婚
裴锦川心里生出一股阴郁，起身关掉电视，接过店员的递来的戒指袋，抿唇一言不发地就往外走。
Tony拉开大门，“裴总，要回医院吗？”
“通知飞机准备好，回国，”声音冷得像裹了寒霜。
Tony一愣，“大少的医生还在等您，州长明天会和您一起打高尔夫，这边的大股东邀请您后天共进晚餐谈在美国上市的事，还有……”
裴锦川一顿，脚步停留在原地，他深吸了一口气。
冲动被赶走，理智很快回笼。他顺着Tony拉开的车门坐了进去，“先回医院。”
手机响起来，那边裴锦雯的声音已经失控，“裴小三，你居然勾搭已婚妇女？！我和妈都在电视上看到了！你赶紧给我滚回来解释！”
“等我忙完回去再说。”
淡淡吐出一句便挂断了电话，手中装着戒指的纸袋被放到了一边。裴锦川薄唇抿得更紧，“Tony，你让人去看看秦小姐最近在忙什么，每天向我报备。”
Tony一愣，想了一会儿还是建议道，“要不还是您自己打电话给秦小姐吧……”
“不了，把我的行程再报一遍给我，”他揉了揉眉心，声音依旧是淡淡地，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情绪。
。……
发布会结束，顾老爷子将顾少庭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到了秦汐手里，“我跟民政局的打好招呼了，带着这个去拿离婚证就可以了。少庭就不方便去了。希望你能帮爷爷保密一段时间，顾氏的股价……还是很惨淡。”
秦汐无法再给出更多的承诺，只能接过那协议书，深深弯腰，对爷爷鞠躬。
转身走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看顾少庭一眼。
他站在老爷子身边，眼里的落寞随着她越来越远的步伐慢慢加深，渐渐地，生出悔恨来……
。……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去民政局将结婚证换成了离婚证，顾家的一切从此再也与自己无关。
秦汐带着重获新生的感觉过了好几天的清闲日子，周末去学校拿了毕业证和学位证，然后就跟孟静出去狂吃狂喝。
秦汐在孟静疑惑地目光下甩出自己的离婚证——
“闪结闪离，我也赶了一次潮流哦！”
孟静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秦汐，你结婚我是周一上午才从电视上看到的，离婚是你现在才告诉我的，你这也太惊悚了！”
秦汐大口喝了半杯啤酒，将杯子重重地一放，“以后该咋样还咋样，这事儿对我一点没有影响。”
只有轻松，快意！
孟静这才放心了一点点，然后又神情古怪地看了秦汐一眼，“我上次给你看那个手相，说你会很快结婚离婚再结婚，该不会要成真了吧？！”
第43章 裴锦川归来
再结婚……，秦汐脑中倏地划过裴锦川那张俊颜，心里又被轻轻地刺了一下。
她摇头，“胡说什么！我刚从坟墓里爬出来，才不要那么快进去！我要为爱而婚，宁缺毋滥！”
孟静打了一个酒嗝，“为爱而婚？秦汐，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爱情？！”
秦汐晃了晃脑袋，“我要的爱情啊——”
她偏头，极其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我的爱人，他一定要以我为中心。如果可以偶尔为我失去理智那就更棒了！在他的世界里，一定是我最重要！要把我放在第一位！为了我可以放弃一切！我要那种轰轰烈烈！”
孟静倒抽了一口气，“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你给我说过，你只追求岁月静好——”
秦汐无奈地笑了笑，岁月静好，这四个字是以前她最单纯的愿望而不是心里最深层的渴望。
在静好之前，她也想轰轰烈烈一次，燃尽自己所有的激情和热烈，到老了也能别一朵花在自己头发上问对方自己美不美，那样的爱情……很美，很美，似乎比岁月静好更有诱惑力了呢……
孟静眼里像带着X光一样看着她，“你肯定有喜欢的人了才追求轰轰烈烈。以前是因为心无所属，所以才追求安稳平静。”
秦汐连忙别过头，“哪有？！你想多了！不说这些了，吃完了吗？我们回家！”
两个抓着大学的尾巴又放纵了一回的人爽快地付了钱，虚浮着脚步往门外走。
秦汐勾住孟静的肩膀，“毕业咯！”
“毕业咯！”，孟静吹了一记口哨，扯开嗓子唱歌，“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秦汐大声跟唱，“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哈哈”，孟静拉住她两个人站在江边吹着热辣的夏风，双手扣在自己嘴边，“年轻真好！！！”
秦汐也将手合成一个小喇叭，“事业，我来啦！爱情，我来啦！！！！！！！！！”
她还如此年轻，只有二十二岁，她要把握住自己的青春年华，轰轰烈烈地去成功，轰轰烈烈地去爱！
不辜负，这良辰；不辜负，这美景；更不能辜负自己的大好年华！
风将他们的声音卷得很远很远，染上夕阳的余晖，悠悠落在时光之中……
两个人又天南海北闲扯了很久，然后才分头回家。
。……
秦汐带着微醺上楼，伸手去口袋里掏钥匙，可还没够到门，她就被人从身后扣住。
有力的臂膀直接将她拖进了旁边的门，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她已经被压在了冷硬的门板之上。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裴锦川一手狠狠压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钻入了她的裙底——
第44章 “你还能躲到什么时候去？”
秦汐吓得尖叫，拿起包就要去打人。
裴锦川已经重重堵住她的唇，“是我！”
双手倏地往上一提，将她腿扯开盘在自己的腰上，抱着她就往卧室里走。
秦汐啪地将自己的包扔了过去，房间的灯被裴锦川摁开。
他将她抵在墙上，眸光深深，“想我了吗？”
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已经摧古拉朽地击溃了她的心防，心口狠狠地颤了一下，差点就要投降。
可，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他放在客厅中间的行李箱。
七天，他出差七天，却没有一个电话。秦汐觉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
心里，突地就有了计较。抬手想将他推开，“一点也不想，完全不想，根本没想过！”
裴锦川不肯放手，眸子依旧是沉沉地看着她，似笑非笑，像秋日的湖水，没有波澜。
心里抽出一丝的怒，恨不得拿这怒做成鞭子，抽乱那一方平静的湖水！秦汐咬牙，语气更冷，“不要碰我！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我还是已婚妇女！”
裴锦川依旧平静无澜，像是在看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一样看着她说完这些话。
连一点生气的预兆都没有。
秦汐顿觉无趣，双肩有些颓然地垮了下来，声音低了很多，“放开我吧，我要回去了。裴先生。”
他却将她扣得更紧，反手一指，指向地面上的东西——
原来她刚才用包打她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已经散落出来，包括那本红得根本让人无法忽视的离婚证。
原来他早就看到了。
所以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根本无法激怒他。
秦汐有一种枉做小人又班门弄斧的挫败感，好像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挑起他的情绪波动。
可自己的情绪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他弄得百转千回，溃不成军。她伸手推开他，从他身上下来，“晚安——”
手臂被他一扯，整个人又被带回他的怀里，“以后不许和他接触，哪怕只是演戏，也不可以！”
秦汐一怔，心里的雾霾却因为他这么简单却又如此霸道的一句话而驱散了一点点。
情绪，再度失去她的控制。
她抬眸看向他，眸中如带了一股子墨色暖盈，却又如水般清澈。
心思纯粹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裴锦川将她一把打横抱起，还没来得及发出抗议，她已经被他摁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秦汐不受控地想要往后缩，他却已经俯下身来。
昂藏的身躯将她一点一点地压住，那琥珀色的眸瞳里似乎有流色要滴落下来，随时可以将她这只无处可逃的小飞虫封印其中，变成千年不变的琥珀。
秦汐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可他已经再次贴住她的唇瓣，“你还能躲到什么时候去？”
她一怔，他已经扫荡进她的唇腔，热烈而不容抗拒地吸取着她的每一份甜蜜——
温度渐渐攀升，心更是灼烫到无以加复。
一室旖旎，一夜，缠绵。
。……
翌日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手下意识地去触摸旁边的床铺却只摸到一手冰凉。
指尖异物的触感让她抬手去看——
左手的无名指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套上了戒指。
心形的钻石，很美。
她心里却突地像是被那钻石硌了一下似的，不太舒服……
起身就去找他，在书房里看到了正在看报表的裴锦川。
戴着无框眼镜的他竟是有一种禁欲的美感，完美的侧脸再配上那衬衫下壁垒分明的胸膛，轻易地就夺走了她的呼吸。
秦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扬了扬手上的戒指，“我们谈谈，可以吗？”
第45章 “不想嫁给我？！”
裴锦川放下手中的报表，许是昨夜得到了满足，所以现在的他看起来格外地放松。他摘下眼镜，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过来。”
秦汐走过去坐下，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已经抬手卷起她胸前的一缕发丝，放在指尖上绕了绕，“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医院我已经帮你请假了。”
一切尽在掌握的语气，他的所有事都是有条不紊，井然有序的。
秦汐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失控——或许，她永远都没有机会看到。心情突地有些恹恹，她往后靠了靠，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伸手去摘自己手里的戒指。
裴锦川眉毛一挑，“款式不喜欢？那就换你喜欢的。”
秦汐哭笑不得。她的动作这么明显，他居然还认为她只是不喜欢款式而已。这个男人，还能更自信更霸道一点吗？！
戒指卡在骨节上，不上不下，取不下来。
她有些急了，“你昨晚偷偷给我戴上的？”
裴锦川扫了一眼她手上的动作，“你睡着的时候我光明正大戴上去的。”
所以绝不承认是偷偷戴上去的。
“……”，秦汐挫败，“是不是太快了？！”
她距离第一次结婚还不到两个月！
裴锦川依旧淡笑，“不想嫁给我？”
秦汐一愣，眼里闪过一抹坚决，直接否认了他这个问题。
心里不是不渴望的，因为他不仅仅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目前为止，唯一想要和他轰轰烈烈的人。
他成功地捕捉到了她眼中的讯息，“既然想，那为什么不愿意戴这个戒指？”
“……”，秦汐发现自己在这样的谈判高手面前完全就是处于劣势，她纠结了许久，低低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恋爱，一切慢慢来……”
“我也想娶你，恋爱的最终结果也是结婚，那为什么不直接一步到位？结婚了才能更加光明正大地快乐，不是吗？”
他字字玑珠，说得她都要动摇了。
秦汐咬牙，稳住自己的心神，“我觉得，我还要再考虑考虑……”
“你是我的人了，难道你还想嫁别人？”，他步步紧逼，已经将她固定在了沙发的靠背上，眼中带着危险的暗芒。
秦汐连忙摇头。
裴锦川低低一笑，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那就对了，你不需要怀疑我的任何决定，只需要跟我在一起，感受我们的快乐，就可以了。”
秦汐还想抗议，他已经毫无预兆地含住她的唇。
两个人在沙发上又做了一次，深深纠缠。
最后他离开她，看了一眼时间，“我下午有一个股东会，先去上班，你乖乖在家考虑。”
“真的可以让我考虑一下？”，秦汐眼前一亮，趴在沙发上气游若丝地问着。
她努力地捍卫着自己最后的权利。
“嗯，现在是民主社会，我尊重你考虑的权力，”他通情达理地看着她，“你可以考虑半天时间，等我下班回来再说Yes给我听。”
秦汐：“……”
她简直哭笑不得，这是民主吗？这分明是披着民主外衣的法西斯独裁！
裴锦川弯腰捡回地上的衬衫，慢条斯理地穿好，最后弯腰将她卡在骨节上的戒指推了回去，“戒指不许摘，晚上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秦汐：“……”
法西斯取得了全面压倒性的胜利，终于心满意足意气风发地去上班了。
秦汐累得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心里除了甜蜜，还充满了其他的情绪——
那感觉像是走在钢丝上一样，进退维谷，前后都充满了不确定。那种感觉就如同一团塞在胸腔的线团，她越是想去理出头绪，却越是一团糟……
直到门铃声响起，秦汐才回神。她急忙穿好衣服去开门。
门外站着面色严肃的陆亚玲和裴锦雯母女二人。
第46章 赶鸭子上“嫁”！
秦汐头皮发紧，比上次还紧张不知道多少倍，让开门口，“伯母，姐姐——”
裴锦雯扫了她一眼，脸上不喜不怒，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转头将陆亚玲扶住，“妈，我扶您进去。”
陆亚玲快步在沙发上落座，正要说话，秦汐已经快一步开口，“请先坐一下，我去泡茶。”
她逃进厨房，赶紧给裴锦川拨电话。
幸好，他接得很快。
“你母亲和姐姐来你家了，你快回来……”，她急得不行，简直十万火急。
谁知裴锦川竟是一派轻松，“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联络一下感情也好。他们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我马上就开始股东会了，关机了。乖乖在家等我回去。记住我的话，无论她们说什么，你就应着就是了。”
秦汐一愣，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心里卷过一股失落和微恐，她只能硬着头皮端出两杯茶到了客厅。
陆亚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裴锦雯沿着客厅转了转，“你们结婚以后就回老宅子和我们一起住吧。”
“……”，秦汐瞪大眼睛，手里的茶水差点洒出来。
自己现在对外的身份还是已婚妇女，她们难道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陆亚玲已经半起身拉过她的手，“好孩子，跟这锦川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真是辛苦你了……，嫁给顾少庭的事，我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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