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夫不如近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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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知道你是迫不得已……”
　　　　秦汐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裴锦雯也已经冲过来，四十出头的女人了，还激动得像个小姑娘一样，“你是怎么办到在顾家那种狼窝里出淤泥而不染地生存下来的？快跟我们说说——”
　　　　秦汐一头雾水，看着陆亚玲和裴锦雯的表情，她隐隐猜到了可能是裴锦川跟她们说过什么。
　　　　他连这个都已经解释好了？！
　　　　可为什么不事先给她商量一下？！
　　　　陆亚玲将裴锦雯拍开，“你先到一边去。”
　　　　裴锦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秦汐表示了力挺，“要是裴小三以后再欺负你，我一定帮你教训他！”
　　　　秦汐无可奈何，只能赔着笑。
　　　　陆亚玲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递到秦汐手中，语气中带着急切和催促，“虽然七夕结婚有点赶，但是我们也会全力支持配合。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和锦雯联系就好。你早点嫁进来，我们也早安心。”
　　　　资料上都是一些酒店和婚庆公司的联系方式。
　　　　秦汐头皮都麻了，可怜地却连半个字都不敢多说，只能嗯嗯啊啊地应着。
　　　　陆亚玲又殷殷切切地叮嘱了她几句，才带着裴锦雯离开。
　　　　秦汐无力地将自己埋在沙发上，一切快得让她有点害怕，心里也突然生出一种自己被人赶鸭子上“嫁”的无力感……
　　　　。……
　　　　裴锦川下班回来看到的就是秦汐抱膝坐在沙发上，呆愣愣的模样。
　　　　他换好拖鞋上前，揉了揉她的头，“怎么跟傻瓜似的坐着？”
　　　　秦汐抬头盯着他，“为什么你母亲会说我跟了你认识了那么多年，还说我嫁进顾家是什么迫不得已？我那时候根本就不认识你啊……”
　　　　
　　　　第47章　走钢索的赌徒
　　　　
　　　　裴家母女的态度颇为奇怪，也颇为急切。秦汐想了一个下午，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她们说的那些话，越想越头疼。
　　　　裴锦川舒爽一笑，“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秦汐摇头，“你到底给你母亲和姐姐说了什么？！”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有时候我们也需要一点点善意的谎言。我告诉她们是我以前不够珍惜你，你生气了，才会嫁给顾少庭。”
　　　　秦汐目瞪口呆，“你就不怕有一天这善意的谎言会穿帮？！”
　　　　“到时候木已成舟了，我们什么都不用怕——”，裴锦川要吻她。
　　　　“喂——”
　　　　秦汐抗议，想要躲开他。
　　　　裴锦川已经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饿了一下午，先让我吃饱。”
　　　　秦汐哭笑不得，“你不是肾不好吗？”
　　　　她记得他第一次送他去学校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说的。
　　　　“嗯？”，他挑眉，吻住她的唇瓣，“你就是我最好的药……”
　　　　。……
　　　　一场把五脏六腑都要颠簸出来的运动之后，秦汐已经再也没有了问问题的力气。
　　　　裴锦川将她扣在自己怀里，气息魅惑地游走在她的脖颈之间，“下个月婚礼，要把外婆接过来吗？”
　　　　秦汐眼睛倏然地瞪大！
　　　　外婆！
　　　　外婆那一关绝对过不了！
　　　　这简直太……太棒了！
　　　　她翻身坐起，“我外婆不会同意我这么快又结婚的……，我们还是先恋爱吧！”
　　　　“放心，一切交给我，”他势在必得，十分自信，“你安心等着做我的新娘就好。”
　　　　秦汐：“……”
　　　　早上那种走钢索的感觉又回来了，晃晃悠悠地，将她的心扯得飘来荡去——
　　　　平心而论，裴锦川绝对是一个好丈夫的人选，跟他在一起也让她期待，可他越是催婚，就让她越觉得不安。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不嗜赌的人被人强行拉到了赌场，强迫她进行一场倾家荡产的豪赌。
　　　　而赌注，是婚姻。
　　　　。……
　　　　裴锦川说到做到，第二天就给秦汐请了假，不容她拒绝地带着她直奔云镇。
　　　　外婆在经过最初的震惊之后，便将裴锦川单独叫到了房间里细谈。
　　　　秦汐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等，足尖有一下没有下地点着地面。
　　　　说实话，她并不太紧张。
　　　　因为她甚至希望裴锦川的提议被外婆拒绝，因为那样的话，她就真的可以静下心来，和他恋爱。
　　　　她并不是那种因循守旧的人，也不觉得和对方有过那种关系之后就一定要结婚。
　　　　可现在，一切却在他的掌控之中发展得太快太快，快得都让她没有安全感了……
　　　　等到日落时分，木门终于被外婆从里面拉开。
　　　　秦汐连忙从秋千上下来。
　　　　外婆已经招手，“秦汐，你进来。”
　　　　
　　　　第48章　她的婚姻，怎么可以只有责任？！
　　　　
　　　　回海州的路上，秦汐有气无力地躺在副驾座之上。
　　　　裴锦川失笑，“怎么了？外婆答应我们结婚了，你还不高兴？”
　　　　秦汐恹恹地，“你到底用什么办法说服了外婆？居然让她老人家对你赞不绝口。”
　　　　原本以为外婆会反对，谁知老人家竟是只将她叫进去，然后说了一通赞成的话，秦汐连反对的话都来不及说。
　　　　“我的秘密武器，”裴锦川卖关子。
　　　　“你说不说？！”，秦汐有点生气，双颊鼓鼓地看着他。
　　　　裴锦川觉得莫名其妙，“生气了？为什么？”
　　　　秦汐干脆别过头不去理他。
　　　　这个法西斯，不会理解她此刻的心情的。
　　　　裴锦川抬手去逗她，也被她甩开。
　　　　“到底怎么了？”，他不解。
　　　　秦汐转头，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快？慢一点不行吗？！”
　　　　裴锦川减慢了车速。
　　　　秦汐：“……”
　　　　若不是他表情严肃认真，她又要怀疑他是故意的！男人和女人有时候真的是无法沟通。
　　　　秦汐沉默了下去，车厢里开始弥漫出一股不太对的气氛。
　　　　到了海州公寓楼下，她先下车，径直走进电梯，将他一个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裴锦川追上她，将她拉进电梯里，“干嘛不等我？”
　　　　秦汐咬唇，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你到底跟外婆说了什么？”
　　　　裴锦川敛眉，“我对她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要对你负责。”
　　　　秦汐脸上的表情僵止住。
　　　　原来是责任……
　　　　责任两个字在四十八小时都还不到，就将她的人生大事如此简单地解决了。
　　　　可是她的婚姻，怎么可以只有责任？！责任两个字，又怎么能支撑起今后漫长的人生？！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很累。
　　　　秦汐别过头不去看他，“我累了，先回去休息，晚安。”
　　　　“秦汐——”
　　　　裴锦川跟上去，还没来得及再开口，秦汐已经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将他拒之门外。
　　　　他站在门口，“秦汐，给你三秒的时间，再不开门我就走了。”
　　　　三十秒过后，裴锦川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板，转身回到自己的套房内，合上房门。
　　　　。……
　　　　翌日清晨。
　　　　眼底的苍青轻易地泄露了昨夜秦汐一夜未眠的状况，她虚浮着步子还往电梯口走，还没摸到按钮，就被裴锦川从后面拉了过去。
　　　　他自信满满地将她带到了餐桌边，“先吃早餐。”
　　　　桌上琳琅满目，有虾饺蛋包，也有豆浆油条，有二三十种早点。
　　　　“你买的？”
　　　　“是，”他点头，“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所以早餐店的我都买了。”
　　　　秦汐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模样，好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一样。心里忽地就感到了小小的受宠，开出了花一样，将昨夜的阴霾扫去了许多。
　　　　裴锦川将筷子递到她手里，“一会儿有个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
　　　　“先吃，”他温柔地用手指拂了拂她的脸颊，盯着她，一瞬不转。
　　　　秦汐被他盯得脸色绯红，眼睛不敢乱转，假装专心地吃着早餐。
　　　　刚刚吃完饭，门铃就响了。
　　　　“礼物来了，”裴锦川道。
　　　　秦汐疑惑地看向门口——
　　　　
　　　　第49章　如果我说，我很贪心呢？！
　　　　
　　　　裴锦川起身拉开门，外面的人四十开外，戴着厚厚的眼睛穿着恭敬的西装，唤了一声裴总。
　　　　“李律师，你进来，”裴锦川唤他。
　　　　那个叫李律师的人点了点头，很温和地坐在秦汐面前，将自己的公文包打开，“秦小姐，这是裴总让我准备的资产让渡书，您看看。”
　　　　秦汐愣住。
　　　　李律师已经将面前的文件摊开，“根据裴总的授意，您在婚后将会获得以下的财产，包括市中心的大楼两栋，美国那边的海边别墅一套，以及南太平洋上的小岛，还有珠宝和股票证券若干，还有——”
　　　　“停！”
　　　　秦汐打断他。
　　　　李律师错愕，“秦小姐？”
　　　　秦汐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将面前的粥碗扔出去的冲动，“能不能请您先出去一下，我想和……裴锦川谈谈。”
　　　　李律师识趣地点头，退了出去。根据他的经验，一般这样中途喊停的都是嫌要的不够多，想要加筹码的。
　　　　房间里只留下了秦汐和裴锦川两个人。
　　　　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开始带了越来越多的迷茫和恼怒。
　　　　裴锦川原本倚在沙发上笑意澹澹地看着她，没想到她突然喊停，他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秦汐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他刚刚还给她买了早餐，所以她不能发火，千万不能。
　　　　她起身，朝他走过去，努力扯出一个笑，“你不觉得我们之间还少点什么吗？”
　　　　裴锦川的眉目在她那一笑之中舒展开来，“是吗？不如说说看，有什么东西是我裴锦川给不起的？”
　　　　带了十足十的自信，和与生俱来的目空一切，而不是后天可以伪装出来的。
　　　　可他越是如此，秦汐越觉得无力。
　　　　她稳住自己的心神，“是吗？那如果我说，我很贪心呢？”
　　　　说完她就抬手，朝他的心口指去。
　　　　手留在半空，被裴锦川抓住。他眉头微蹙，“有多贪心？”
　　　　连指尖都还没有碰到他心口的位置，手就这么被握住了。
　　　　这一握，竟是让秦汐的心倏地一凉。异样的感觉从脚底窜了出来，她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但是好像面前的裴锦川让她突然有些看不真切。
　　　　这是那个自己认识的裴锦川吗？
　　　　为什么感觉他和她之间，如同隔了一层雾，就好像他不肯让她去触碰他的心似的。
　　　　她下意识地抬眸，去看他的眼睛——
　　　　他依旧笑得温和迷人，就如同往常所有时候的那样，“乖，去把字签了，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那些资产不少，他手笔很大。
　　　　秦汐恍惚了一下，想起自己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的一句话——财政大权都是要留给老婆的。
　　　　那么，他真的是真心想娶自己的？！刚才的那种错觉和心里所有的不确定，都是她在自寻烦恼吗？！
　　　　在他的循循善诱之下，字到最后还是签了，李律师起身对秦汐说了一句恭喜。
　　　　裴锦川吻了吻她的唇，“准备好做我的裴太太，别的什么都不要想，乖。”
　　　　她望着他，再度迷失在那无垠的眸海之中……
　　　　
　　　　第50章　他的心上，是不是有一个开关？
　　　　
　　　　裴锦雯办事很有效率，不出一个星期就将宾客的名单全部拟定了出来。
　　　　她约了秦汐在商场见面喝茶，然后把名单递给她，“你家那边还有什么人？可以一起邀请过来参加婚礼。”
　　　　足足十几页的名单，不下百桌。
　　　　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像是长了脚似地钻进秦汐的脑子里，钻得她有点疼。
　　　　她将名单推了回去，“姐姐……，我们一切从简，可以吗？只要有最亲近的人陪在我们身边就可以了。”
　　　　裴锦雯一愣，“那怎么行？我父母中年才生下锦川，后来父亲早逝，我们家许久没办过喜事了。你们的婚礼可是我们一直都期待的。怎么也得办得盛大一点！”
　　　　秦汐无奈。
　　　　裴锦雯开始说婚纱，钻戒，度蜜月的地方，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她只需要做一个甩手新娘就可以了。
　　　　婚礼被策划得很梦幻，可秦汐却不知为什么，有点害怕。
　　　　裴家所有人的态度都让她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裴锦川的婚礼，所以她们当然很期待，很热情，哪怕这热情有点过头，也是非常正常的事。
　　　　借着上洗手间的借口，秦汐从茶餐厅里走出来，想去透透气。
　　　　谁知刚到洗手间门口，竟是遇到了一个人。
　　　　叶婉柔像没有骨头一样斜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汐，“好久不见，不问问我去哪儿了吗？”
　　　　跟这种女人实在没话说，秦汐绕过她，抿唇往洗手间里走。
　　　　叶婉柔却跟苍蝇一样挡住了她的去路，“不要以为今天和我见面是巧合，我是专门来堵你的。”
　　　　秦汐一愣。
　　　　叶婉柔扬了扬手里的包，“有点裴锦川的消息，如果你不想听，你可以转身就走。但是我保证，他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
　　　　秦汐防备地看着她。
　　　　叶婉柔失笑，“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和裴锦川的事的？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我还知道很多很多的事……”
　　　　“没兴趣，对不起，让让，”秦汐冷了声音。
　　　　“别假装镇定，你一定很想知道裴锦川为什么会娶你，对不对？！”
　　　　秦汐一把将她推开，“滚！”
　　　　“秦汐，你在害怕——”
　　　　秦汐匆匆离开，再也不理会身后那如蛇蝎一样的女人。
　　　　到了餐厅的时候她竟是已经满头的汗。
　　　　“你怎么了？跟后面有鬼在追你似的，”裴锦雯递了一张餐巾纸给她，“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秦汐勉强扯出一个笑，“那我就先回去了。”
　　　　。……
　　　　几乎是半个城市的距离，秦汐难得地打了一次车。
　　　　叶婉柔的话不能信，半个字都不能，她不断地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然后用自己最快地速度上楼，在看到裴锦川的那一刻，心才咔哒一声嵌回了原位。
　　　　“怎么了？满头大汗——”，裴锦川从沙发上起身，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秦汐已经奔了过去，狠狠堵住他的唇！
　　　　他讶然，旋即欣然接受——
　　　　难得她如此主动，他当然不会再浪费时间。
　　　　又是一场酣畅淋漓之后，心里的那些不安，终于在激烈的运动中慢慢地被挤了出来。
　　　　秦汐如猫儿一样懒在床上，裴锦川却已经起身，“要去纽约一趟，那边上市的事就在这段时间可以敲定下来了。”
　　　　毫无预兆。
　　　　秦汐脸上的懒懒笑意倏然地僵止，有点受打击。
　　　　这个男人……
　　　　永远如此公私分明。
　　　　上一秒他还在和她温存，下一秒却说自己要出差。
　　　　能把自己把控得这么好的，他是人，还是机器？！他的心上是不是有一个开关，可以将所有的情绪收放自如，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停摆失控？！
　　　　
　　　　第51章　打不死的苍蝇
　　　　
　　　　裴锦川见她脸色不对，失笑道，“怎么？怕我跑了？”
　　　　秦汐心绪繁芜，目光也是愣愣地，“好突然……”
　　　　“怕我跑了，我们可以领了证再走，”他坐在床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不用害怕任何的事。”
　　　　他的手掌很宽大有力，能将她大半张脸都囊括其中，“或者我跟你医院请假，你和我一起去？！”
　　　　秦汐摇头，“不用。”
　　　　她看着他带了真诚的眼眸，心里刚刚堆积起来的些许不满，也轻轻地散去了。他说要带着她去，证明他还是舍不得她的，不是么？
　　　　裴锦川俯身，慢慢含住她的唇，“婚礼的事，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姐姐。她可以搞定一切。”
　　　　说完就要抽离，秦汐却突地生出一股子不甘，抬臂环住他的脖颈不让他走，“你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裴锦川失笑，“飞机在等我。来不及了。”
　　　　说完已经起身，让她的手臂落空。
　　　　秦汐愣住，心里恍惚地沉了沉，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再见，裴锦川已经打好领带，提着自己那只老tumi的行李箱出了门。
　　　　没有事先的交代，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就好像他过惯了独自一人的生活，还没有来得及，或者说，根本就想不起来要给她一个交代一样。
　　　　房内空留一室寂静给她。
　　　　秦汐从床上坐起，心里像被撕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无论她怎么努力去填满，都解不开那种疑窦和无力的窒闷……
　　　　。……
　　　　裴锦川出差七天后，秦汐将婚礼的请柬递到了孟静面前。
　　　　孟静噗地一声就把咖啡喷了出来——
　　　　“结婚？和裴锦川？！”
　　　　秦汐含糊地唔了一声，“你当我伴娘吗？”
　　　　孟静还残留了几分理智，“裴锦川？就是你上次让我找的那个袖扣的主人？是不是太快了点？！这才多久啊？”
　　　　秦汐抗议，“他人很好……”
　　　　她将裴锦川为自己做的事说了一下，包括找工作的事在内，还有财产的事。
　　　　孟静听完摇头，“你们这也太快了？我很担心你，你觉得你们相爱吗？！”
　　　　秦汐一愣，她发觉自己居然被问住了。
　　　　yes或者no，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她居然无法一下就大声地回答出来……
　　　　“秦汐？！”，孟静抬手摇了摇她。
　　　　秦汐回神，“他对我……很温柔。”
　　　　孟静无语，“对你很温柔就一定是爱吗？！你想想清楚再决定，好不好？！”
　　　　“那相爱…是什么？”，秦汐茫然。
　　　　孟静一把拍在她的脑门上，“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闹，分享所有的心事，全世界只剩下彼此！这就是相爱！”
　　　　秦汐怔住。
　　　　是吗？是孟静所说的那样的吗？
　　　　。……
　　　　在医院里一整天都心绪不宁，连体温都测错了好几次，秦汐最后干脆回家休息，却在自己家门口看到了一只打不死的苍蝇——
　　　　叶婉柔。
　　　　
　　　　第52章　说到底，你还是我们的媒人呢！
　　　　
　　　　被顾家赶出来的叶婉柔依旧穿着鲜亮的火红短裙，手里拿着最新款的名牌包包。
　　　　在这个社会，有点姿色的女人只要能豁得出去，总是不愁生路的。
　　　　秦汐冷冷地看着她，“好狗不挡道。”
　　　　叶婉柔轻笑，“秦汐，说到底，你是在害怕看到我。不过……，很可惜，你恐怕不得不面对现实。”
　　　　“再不走开当心我报警抓你——”
　　　　“哟，别这么无情嘛，好歹你睡了我前夫，”叶婉柔妩媚地看着她，“这样看来，我们算不算姐妹？！”
　　　　秦汐被她恶心得想吐，“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婉柔似笑非笑地将秦汐打量了一遍，这女人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裴锦川根本不可能会看上她。
　　　　和裴锦川离婚之后她就被顾家赶了出来，可这并不代表她叶婉柔是笨蛋。
　　　　年会的事太过蹊跷，她总得去查一查才肯罢休，谁知这一查，不仅查出了一些意料之中的事，还查出了另外的一些秘密。
　　　　简直是大收获。
　　　　想起自己的收获，叶婉柔顿觉心情舒畅，“我和裴锦川离婚，顾老爷子觉得是我的过错，可年会上的事，分明就是裴锦川布的局！”
　　　　秦汐怒了，“胡说八道什么！”
　　　　“我净身出户，我在顾家的10％的股份被老爷子送给了裴锦川作为补偿，”叶婉柔冷笑，“据我所知，他还私下收购了顾家在外面的30％散股！他现在足够和顾家的其他人抗衡，成为顾氏的大股东之一！”
　　　　顾家两个字让秦汐心生厌烦，“这些都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事？”，叶婉柔讥讽地看着她，“秦汐，你知不知道顾老爷子手里有10％的股份是给你的！你和顾少庭离婚，这10％是给你的补偿！”
　　　　秦汐惊愕。
　　　　她和顾少庭离婚的时候，协议里根本就没有这一条！
　　　　叶婉柔一针见血，“顾老爷子怕你不肯要，所以只悄悄写进了遗嘱里面！裴锦川之所以在美国对我诸多追求，又对我百般地好，就是因为看上了我手里的股份！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绿帽子，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看中了我的股份！他在对付顾家！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了！”
　　　　“他没有理由这样做！”，秦汐心头笼上怒意，极力地维护着裴锦川！
　　　　他有那么大的风投公司，怎么会去觊觎顾家的股份？！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叶婉柔看着她失措的神色，露出一种反败为胜的微笑，“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和顾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裴锦川的确是在对付顾家，而他娶你，不过也是为了你手里的那10％的股份而已！”
　　　　秦汐冷冷地看着她，“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这种事我没办法撒谎，你随便问问就可以打听出来，”叶婉柔心满意足地说完自己的话，“想和裴锦川结婚？你随时准备掉一块皮！我和少庭身败名裂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去他那里获得幸福？！”
　　　　秦汐双手狠狠捏紧，咬牙看向她，“不需要你来操心！说到底我还要谢谢你当初的那碗醒酒汤！不然我和他怎么会这么快在一起？！说到底，你还是我们的媒人呢！”
　　　　叶婉柔脸色又难看了很多，可她却也很快恢复得意的神色，“别得意得太早，也别太把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