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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夫不如近邻-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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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汐自认为，自己不算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并不是任何东西任何时候都能想到谦让。
但是现在这个时机，想要答应的话就在喉咙口了，可就是，没有办法说出来。
她没有办法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只用力抓紧自己的爱情。
裴锦川搂着秦汐的动作愈发的用力，他也在紧张，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candy的事我会处理好，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她过一辈子，我想要携手一辈子的那个人，只有你啊，你就真的能够忍受原本应该幸福地在一起的我们，从此各行其道，互不相关吗？”
“我做不到，我只要一想到你有可能会属于别人，有可能会忽然就忘记了我，我就觉得心痛难忍。”裴锦川紧紧地抱住秦汐，像是抱住毕生最重要的东西一般，力道安稳而有力。
他试过了，可是，他真的做不到啊。
那种眼睁睁地看着相爱的人，却不得不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行，见到了也要做出不熟的样子，明明很想靠近，却没办法移动半步的那种心情。他真的受够了。
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他只是想要和秦汐在一起，这样，有错吗？
秦汐的眼泪越流越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裴锦川的心痛，她的心，比他还要痛。
就算是一切都是一场误会，都是裴锦川为了救她而刻意说的让她伤心的话，即便现在已经解释清楚了，也没什么用处了——
每件事情，发生了，就会有轨迹。
人生不是电脑系统，没有一键还原这个选项。
很多事情发生了以后，就不可能再回到原点重新开始。
“你放开我。”秦汐在裴锦川的怀里不断地扭动，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可裴锦川就像是害怕她会跑了一般，紧紧地抱着，不放手。
“你先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了。”秦汐用力地推搡着裴锦川，总算是把他给推开了。
可裴锦川还是用那般深情而又无助的眼神看着她，委屈得像是一只受到主人虐待的大型犬类。
秦汐的心，瞬间有点软了，但随即，又硬了起来，“你先回去，我，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以后是什么时候？”裴锦川执拗得拽着秦汐的手臂，“汐汐，你什么都不用担心，candy那边，我自己会处理好，你只需要点个头就好了，这很简单。”
“你让我再想想吧。”最终，秦汐还是不忍完全拒绝裴锦川，但她又没有勇气去点那个头，只好先给他这样一个回答。
其实，她对裴锦川什么都不告诉她，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这样的做法，还是很生气的，很不认可的。
只是，现在她的心里，实在是太乱了。
刚得知真相的凌乱，对于自己与candy的定位的凌乱，对肚子里孩子的凌乱，她已经分不出心力再去想别的事情。
而且裴锦川说的那些话，真的让她太震惊了，她不由自主地就被他那些话给带了进去，已经完全反应不过来要生气，或是反抗。
裴锦川也知道秦汐此时的心情很乱，不忍心逼她，只得后退一步，“那你好好休息，保护好咱们的孩子，我可以等你给我一个答案。”
秦汐疲惫地摆摆手，“你出去吧，我累了。”
裴锦川离开以后，秦汐疲惫地躺在床上，想起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就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一点也不真实——
不，应该说，她的人生就像是一个梦境，一个自己主观意识无法控制，也无法分辨虚假与真实的梦境。
一夜之间，她被甩了，丈夫娶了别的女人。
一夜之间，她的病有救了，她可以继续着自己的人生。
一夜之间，她怀孕了，正当她想要拿掉孩子的时候，孩子的爸爸来找她了，告诉了她所有的真相。
所有的事情，转折太快，就像是一场戏，一个梦，她完全还没适应过来。
如果裴锦川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该如何自处？
裴锦川为了救她一命，不情不愿地娶了candy，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协议，她并不知道，但也能猜出一些。
现在，她病好了，裴锦川想重新和她在一起，这无可厚非。
可再怎么想，也总觉得有点过河拆桥的味道。
这也是她没办法答应裴锦川的原因。
可是，她的心里也是有所不甘和委屈的——
明明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不知道，不知道……
所有的一切都不知道……
她太乱了。
这一晚，秦汐睡得很不好，总是从睡梦中惊醒。
有时候梦到她的病情复发，她快要死了，裴锦川又娶了别人，盛大的婚礼上，映照着她苍白的脸。
有时候梦到裴锦川对她说的那些话才是梦，而梦里的一切才是真实，她和裴锦川，并没有在悉尼相遇，他们仍旧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一般，愈走愈远。
有时候又梦到肚子里的孩子突然就掉了，然后一个满脸是血的小娃娃凄厉地质问她，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不要他……
秦汐被这些梦境折磨得冷汗淋漓，第二天早上天还没完全亮开，她就睁开眼睛再也睡不着了。
躺在床上，看着微亮的空间，她大张着眼睛，已经完全分不清什么才是真实。
“妈妈！”房门口传来一阵悉索声，然后乐乐摇摆着小身子跑进来，跳到秦汐的床上，“妈妈你醒了吗？”
“妈妈醒了，乐乐今天怎么这么早？”尽管心情再糟糕，在儿子的面前，秦汐还是一副柔和的笑脸。
乐乐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喋喋不休地对秦汐道：“爸爸说要带我去游乐园，他还说要重新把你追到手哦，妈妈，你就原谅他呗，我也想要爸爸妈妈在一起。”
秦汐微叹了一口气，揉了揉乐乐嫩嫩的小脸，“是嘛，之前你不是还挺生你爸的气的嘛，怎么突然就好了？”
“因为爸爸说，他都是为了治好妈妈的病在演戏，我也想治好妈妈的病，所以我原谅他这一次了，我们出去玩好不好？”乐乐一本正经地板着小脸解释过以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摇着秦汐的手臂开始撒娇。
秦汐不忍心拒绝儿子小小的请求，只得点头答应，“好，乐乐先去找外婆吃早餐，妈妈等下就过来找你。”
“好的！”乐乐高高兴兴地蹦跶走了。
秦汐下床梳洗，将自己整理好之后，这才出了房门，刚到走廊上，就遇到了詹姆斯。
秦汐的眸光稍微闪烁了一下，一直以来，她都把詹姆斯当一个很好的医生，和还算不错的朋友，可是詹姆斯竟然曾经拒绝为她治疗，只为帮助candy拿她的健康威胁裴锦川结婚。
这样的认知让她对詹姆斯的印象也有些不好起来，乍一看到他，她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
“秦，今天起这么早？”詹姆斯倒是十分热情地和她打着招呼。
秦汐勉强一笑，“是啊。”
“看你脸色不太好，昨晚上没睡好吗？”詹姆斯关切地问道，顺手就要来拿她的手腕号脉。
秦汐下意识地退了退，詹姆斯抓了一个空，不解地看向秦汐。
秦汐礼貌性地笑笑，“我没事，我去看看我妈和乐乐他们起床了没有。”
说着，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地，敲开了白凤和乐乐的房门。
在不知道真相之前，她还能把他当半个朋友，知道真相以后，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詹姆斯了。
其实很多细节都能看出问题的，只是当时的她，根本就没有往不好的方面去想。池亚呆巴。
为什么詹姆斯会来中国参加candy的婚礼，为什么他明知道自己和裴锦川有过婚姻关系，还要带自己去见他们两个人，还模凌两可地透露出他想要追自己的意思？
这一切，恐怕都是为了candy吧？
第134章 在爱情里要自私一点！
秦汐进屋以后，裴锦川和詹姆斯两人在走廊上狭路相逢。
两人互相对对方都有戒备，在单独相遇的时候，更是完全没有了顾忌，所有的敌意。都变得明显起来。
裴锦川冷眼看着詹姆斯，话语里意有所指，“詹姆斯医生，你来悉尼是做什么的呢？你以为你阻止得了我吗？还是candy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简单的是非观都不要了？”
“裴先生好像很喜欢多管闲事啊，我来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与你何干？”詹姆斯也毫不客气地反驳回去。
裴锦川冷哼一声，“确实是与我无关，但你以为在秦汐面前说我坏话。不断给她洗脑，就能阻碍得了我，那你就错了。”
裴锦川靠近詹姆斯的耳边，沉声道：“如此汐汐知道你当初帮着candy一起用她的健康来逼我做选择，你觉得她会怎么看你呢？”
詹姆斯的表情微微一变，正要说什么，裴锦川却已经抽身离开，大步离去。
詹姆斯心里微微有些心虚，毕竟当初确实是因为他的成全，candy才能成功威胁到裴锦川，逼迫他不得不离开秦汐。
如果秦汐知道这件事的话，指不定会怎么看自己，说不定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失去秦汐这么一个朋友，确实有些遗憾。可是失去candy这么一个朋友呢？
不只是裴锦川在被迫做选择题，其实他自己，也是被迫在做选择题。
有时候想想。自己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詹姆斯微微叹了一口气，淡蓝色的眸子显得有些落寞。
吃过早饭之后裴锦川就带着乐乐去游乐场玩了，终归是血脉相连的父子，乐乐又年幼，很容易就被裴锦川完全收买，帮着劝秦汐和裴锦川和好。
秦汐这次的妊娠反应很大，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无论是站着坐着还是躺着，都觉得不舒服的那种。裴锦川心疼她，也开始期待着这个几个月之后就会来到人世的孩子，变着方的让秦汐进补。还咨询了专业的营养师。
对于裴锦川的示好，秦汐看在眼里，也愿意接受，毕竟都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就算是她不吃，孩子还要吃。
但她就是迟迟下不了决心，对着裴锦川的时候。刻意做到礼貌周到，就像是在对一个不熟的朋友，而不是爱人——
也许是她脸皮薄吧，她在意很多东西，在意别人的看法，思虑过重，反而让自己过得很辛苦。
“汐汐，这是我特地找的中菜厨师做的，你以前很喜欢吃的福记烤鸭，我把他们家的厨师请过来了，你尝尝看。”裴锦川为了让秦汐能够多吃点东西，可谓是想尽了办法，把秦汐以前喜欢吃的菜式都上了个遍。
秦汐以前很喜欢吃这家烤鸭的，可是如今一闻到那味道就有些反胃，连忙把食物推开，“不吃，真的吃不下，一闻到就犯恶心。”
裴锦川心疼地看着秦汐，柔声道：“那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人帮你做。”
秦汐摇了摇头，“不用了。裴锦川，你已经来悉尼待了好几天了，难道你不用工作吗？你快回过去吧，真的，别管我了行吗？”
裴锦川也跟着摇头，“工作哪有你和孩子重要，之前你生乐乐的时候我没能陪在身边，一直觉得遗憾，这个孩子，我想一点一滴地陪着他，看着他出生，长大。”
秦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没有告诉裴锦川，这个孩子，她根本就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
看裴锦川的态度，是想留下孩子了，可这到底算什么呢？
“我累了，我想休息。”
“好，你好好休息，饿了，想吃什么，就告诉我。”秦汐的身子才大病初愈，本就虚弱，加上怀孕的关系，就显得更加虚弱，裴锦川不敢打扰她的休息，将她扶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以后，就转身退了出去。
在门口遇到白凤，白凤担忧地问道：“怎么样了？”
裴锦川失望地摇摇头，“还是吃不下东西，这几天她总共吃下去的食物最多只有普通人一顿饭的饭量，再这样下去，身体负荷不了。”
说着，他又苦笑一声，“她现在的身体条件要孕育孩子还是有些勉强了，如果实在不行，我……我也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她之前就去做过检查，医生说她不宜流产，怕会影响以后的生育。”白凤叹了一口气，“实在不行，还是让她回国吧，毕竟是生活惯的地方，身体的适应能力应该会强一点。”
“嗯。”裴锦川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眸色微微一暗。
顿了两秒，白凤又问，“你和candy的离婚办得怎么样了？”
“她不签字，不过没关系，只是麻烦一点罢了。”
“我可警告你啊，在没和那个candy断干净之前，你最好别想脚踩两条船。”白凤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家汐汐跟着你也受了不少的苦，要不是她心里就认定你一个了，我也不会再允许你靠近她的。”
“妈你放心，我巴不得把我所有的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怎么忍心伤害她半分？”
白凤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顺着走廊并肩离开，完全没注意到，当他们离开以后，詹姆斯从走廊后面的柱子里走了出来。
他想了想，给candy打了个电话过去，“candy，你这个忙我真的没办法帮你了，你还是放弃吧，裴和秦之间的纠缠联系，你是分不开的。”
Candy一听这话，整个情绪都激动起来，“詹姆斯，你这是什么意思？作为朋友，你连这点忙都不能帮我了吗？”
詹姆斯头疼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如果你和裴是心意相通真心相爱，我无论如何也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可是裴根本就不爱你，你这样勉强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吗？正因为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我才不想你再一错再错啊！”
“你别解释了！说什么十几年的朋友，你不帮我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candy气得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既然詹姆斯不愿意帮她，那么，她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Candy皱着眉头捏紧双全，眼睛里闪过浓烈的恨意，重新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而詹姆斯，在被candy挂了电话之后，心里也是一片火起，想再打个电话过去，却发现candy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Candy的性格从小就有些要强，这种性格，是他曾经十分欣赏的点，可如今，却变得让他头疼起来。
作为朋友，他自然是希望candy能够拥有美满的爱情和婚姻，可如果这个美满，需要别人来做出牺牲成全的话，那真的就太没意思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感受到了裴锦川和秦汐之间深厚的感情，拆散别人来成全自己的私欲这种行为，就算是他的朋友，他也并不认可。
烦躁地甩了甩头，詹姆斯决定不管这件事了——
不管裴锦川和秦汐能不能重新在一起，不管candy会想什么其他的办法，他都不想再管了。
别人的爱情，关他什么事呢？
他还是继续惬意地当自己的医生算了，有些事，不是他能管得起的。
……
秦汐在经历了几天的食欲不振以后，突然想吃辣的，裴锦川赶紧从国内请了个川菜师父过来，给她做吃的。
孕妇就是这样，口味会变得奇特，而且想吃的时候，就立即马上要吃到，否则心里总觉得急躁得很，情绪莫名其妙的就会上来。
为了迎合秦汐突如其来的口味，裴锦川可谓是煞费苦心，钱就不用提了，好厨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请，折腾几天后总算是抓住了秦汐一般情况下的味蕾。
秦汐之前偏好甜食，现在突然嗜起辣来，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一闻到辣椒的味道就想流口水。
都说酸儿辣女，虽然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医学根据，但却是古人的经验一代代传下来的，总还是有点可信度的，秦汐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个女孩儿，就有些舍不得去拿掉了。
每个女人其实心里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生一个乖巧的女儿，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像是住在城堡里的公主一般，让她一辈子都不受任何的苦难。
所以，比起男孩儿，一般的女性其实更喜欢生女孩儿。秦汐对女儿，其实也是有几分执念的。
只是，一想起自己现在和裴锦川这种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关系，她不免又有些泄气。
世上安得双全法，让所有人都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
“汐汐，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裴锦川主动将秦汐吃剩的饭菜碗碟收拾好，在她耳边柔声建议道。
秦汐这两天爱上了吃辣，有了川菜师傅，胃口倒是好了许多，想吃饱了也该出去动弹动弹了，于是点点头，“好，叫上他们一起吧。”
“嗯，那你换身衣服，我去叫他们。”虽然裴锦川巴不得就他和秦汐两个人出去逛，但这秦汐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和他重新开始，而且肚子里还有小宝贝的时候，他是完全不敢提的——
唉，谁让他现在才是理亏的一方呢？
裴锦川叫了白凤和乐乐一起逛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并没有叫詹姆斯——
实际上，詹姆斯这几天已经很少路面了，虽然人还在悉尼，就住在他们隔壁，但好像是这不有个病人，每天都忙碌得不见踪影，加上秦汐心里对他本来就有了一点疙瘩，没有他同行，倒是没有人有异议。
裴锦川让乐乐骑在他的肩膀上，驮着他跑在前面，父子两人玩得很是开心，欢声笑语一片。池以休技。
白凤和秦汐两人走在后头，看到这情形，也忍不住会心一笑。
白凤拍了拍秦汐的肩膀，忍不住为裴锦川说起话来，“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你也别再在意那些有的没的了，原谅他吧。”
秦汐好奇地转头看向白凤，“妈，你之前不是挺讨厌他的吗？”
白凤微微叹了一口气，“妈老了，有些事情，也该看开了。裴锦川这个人，别的地方兴许有很多的不好，但对你是不错的，妈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够幸福，别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知道您的意思，只是我……”
“你过不去心里那个坎，我都知道，因为现在他和candy还没有离婚成功嘛，你觉得这样是破坏别人的家庭。汐汐，你从小就比别的孩子善良，但人生很多时候不需要那么多的善良，你要知道，今天你之所以会和他分开，都是那个candy的错，她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白凤拉着秦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人的本性就是自私的，妈妈不是怂恿你去做坏事，只是在这件事上，你完全可以自私一点。”
“我再想想吧。”秦汐无力地摇了摇头。
其实，白凤说的道理，她也明白，只是人和人之间的性格和底线，还是有所差距的。
大多数的人，都不是坏人，但同样的，大多数的人，也都算不上好人。
她并不是想当一个好人，只是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她的底线，心里的那个坎，始终过不去。
乐乐玩累了，就缩在裴锦川的怀里，乖乖地任他抱着。裴锦川放慢了脚步，等白凤和秦汐两人追上来，这才对他们两人道：“前面有家中国特色的糖炒栗子，我记得味道挺好的，汐汐你要吃吗？要吃我去买。”
“嗯，”秦汐点了点头，简单地答应了一声。
裴锦川将怀里的乐乐放下来，“乐乐，先跟妈妈和外婆在这里等我，爸爸去买糖炒栗子给你吃。”
乐乐乖乖地拉住秦汐的手，一副好宝宝的样子。
裴锦川转身去前面大约十几米距离的店面买糖炒栗子，秦汐和白凤两人就带着乐乐站在路边说着话。
这时，突然一辆越野车一个紧急刹车停在几人面前，车上下来几个黑衣大汉，不由分说地抓起秦汐就要往车里塞。
“你们要做什么？”白凤看着几人得动作，急得大喊起来。
那几人完全不管白凤和乐乐，像是冲着秦汐来的一样，只抓秦汐一个人。
秦汐一个女人，又担心碰着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没什么反抗的能力，不过几个来回间，就被塞进了车子里。
越野车重新出发，白凤一边追着车子一边大喊：“你们是什么人，抓我的女儿做什么！停下，快停下！”
可惜，白凤一条腿早年受过伤，本就有些轻微的残疾，走路的时候基本上不受影响，跑动起来就不行了，人又哪里追得到车辆呢！
裴锦川在十几米以外，听到白凤叫喊的声音，将手中的栗子一扔，连钱都没来得及付，赶紧朝着这边跑过来，可是已经晚了——
越野车载着秦汐，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串难闻的尾气。
“锦川，他们把汐汐带走了！”毕竟曾经是道上混过的人，白凤显得还算镇定，“可惜我没来得及看到车牌号，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势力，有什么目的。”
裴锦川低头看向乐乐，“乐乐，你刚刚有记下那辆车的车牌号吗？”
乐乐点头，随即报上一串字母和数字，“我记下了，就是这个号码。”
“好的，我儿子真棒！”裴锦川摸了摸乐乐的脑袋，掩饰住眼底的焦急和忧虑，转头对白凤道：“妈，你先带乐乐回去，我让人查查这个车牌号。”
白凤淡淡摇头，“这种事，还是我来做比较合适，锦川，你注意一下candy，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她搞的鬼。对方的目的只有汐汐一个人，除了她，我想不起来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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