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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浓入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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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旭嘴一勾:“所以?”
习萌手放下,高深莫测的样子:“他是一个内心有故事的人。”
“……”
姚旭内心震动,终于仔细打量她:小脏脸圆圆的,大眼睛也圆圆的,扎亮晶晶的塑料发圈,穿一件印有哆啦a梦的t恤衫,分明是个尚未长大的孩子。
“呵,有意思。”他轻笑,然后摸摸她的头,“小胖,哥真要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趁还没天黑早点回去。”
习萌头一撇,从他魔爪下脱身,“我不是一个人,我朋友很快就到了。”
一边说着一边理理自己的头发。
“叫你小心点就小心点,哪儿那么多废话。”姚旭逮住她,她不让摸头他偏要再揉两下。
习萌躲不过,急得哇哇叫。
“好了,不闹你了。”姚旭利落收手,插…入口袋,“我走了。”
她摆摆手,赶鸭子一样:“滚吧滚吧。”
“诶,你还来劲了是吧?”姚旭转眼又折回来。
她连忙手指门外催促:“人家还在等你呢,你别跟个哈巴狗撵兔子似的可劲儿磨蹭,行不行?”
“你说谁哈巴狗?”
“谁磨蹭说谁。”她一副“有本事你咬我啊”的样子。
姚旭也不气,笑了笑,神色总算认真了一回:“小胖,我记住你了。”
她却不以为意:“你这不是说废话么。我们聊那么久,你要是还记不住我,记性得有多差劲啊。”
姚旭吸了口气,继而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
这破小孩说话不仅有趣,还能分分钟呕死人。
***
姚旭走出蔡林记,出了巷口朝街道两边瞅了瞅,一时没找到莫迟的身影。
他刚要拨电话,目光一定,在一个水果摊前寻见他。
走过去的时候他刚好转身,手里拎一个袋子,里面装三只色泽鲜艳的脐橙,个个饱满诱…人。
他手里还拿一个,正放两手中间用力揉搓。
姚旭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快要被那丫头呕死了。”
莫迟手上动作不停,默着脸,由他一吐为快。
天空出现一抹橘黄,地面温度下降,窝在室内一天的人们纷纷出动,街头已然热闹起来。
走着走着,前方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脱离管制蹦蹦跳跳跑过来,身后五六十岁的女人担惊受怕地牢牢跟紧。
男孩横冲直撞,莫迟侧身让道,并在他险些要跌倒时扶了一把。
姚旭话头止住,站在旁边看着。
“谢谢谢谢。”小孩的奶奶蹲下…身抱住孙子,并哄道,“乐乐,快说谢谢叔叔。”
小孩脆生生附和:“谢谢叔叔。”
“不谢。”莫迟弯唇,面部线条柔和,两只手又开始不停地揉啊揉。
男孩盯着他手里的橙子,眼睛圆溜溜,黑白分明。
莫迟与之相对,忽就想起那个觉得他碗里的热干面更好吃的女孩。
他伸出一只手,手指修长干净,“要么?”
男孩点点头,想要拿,被他奶奶一把制止,“唉——!这个不能拿。”
男孩仍旧盯着橙子发呆。
莫迟微微一笑,说:“这个不是不能拿。”从袋子里取出另一个,递过去,也不说话,只是用温和的眼神鼓励他。意思是:给。
男孩奶奶忙说:“这怎么好意思。”
姚旭在一旁劝道:“没事儿,拿着吧。”
男孩在奶奶的默许下,慢慢伸手。他手小,一手抓不住,改用两只手抱。抱牢了,抬头对莫迟笑。小孩子的笑容,纯净无暇。
莫迟托出手中那只揉来揉去的脐橙,半蹲下,演示给男孩看,“像这样不停地搓,橙皮就会越来越软。你摸摸,是不是跟你的不一样?”
男孩在莫迟的指导下,摸过来。结果因为松开一只手的缘故,导致自己的橙子滑落下去。
莫迟长手一伸,敏捷接住。
他一手托软橙,一手托硬橙,鼓励男孩摸着对比。
男孩感到新奇,咧嘴笑,露出上下八颗小乳牙。
莫迟把硬的重新递给他,他抱在怀里,眼神特别乖。
搂着他的奶奶也笑得特别慈祥。
莫迟再次托起手里那只揉软的脐橙,“橙皮软了以后就会像橘子一样好剥……”
他一瓣一瓣地剥开,男孩目不转睛地看。
剥好了,手依然托在橙皮下面,问孩子奶奶:“他可以吃橙吗?”
出于尊重才会多此一问。
奶奶愣了下,笑道:“可以的。”
得到应允,他把剥好的脐橙送到男孩手边,“拿去吃吧。”
奶奶反应过来,忙推拒:“这怎么好意思啊,要不你把这个拿回去,我们只要一个就够了。”她把男孩手里的橙子还回来。
莫迟没接。
他低头对孩子奶奶说:“我这儿还有,您留着吧。”
等男孩隔着橙皮把剥好的脐橙抱在手里,他猝然站起身。
“太不好意思了。”奶奶一脸纠结。见他们准备走,贴着孙子稚嫩的脸颊柔声哄,“和两位叔叔说再见。”
男孩抱橙啃,嘴上流淌蜜色汁水,口齿不清地说:“债见。”
“再见。”大声回应的是姚旭。
他的大嗓门将莫迟低沉的嗓音掩盖住了。
两人继续朝停车的方向走,姚旭酸溜溜说:“怎么不见你给我剥一个橙?”
莫迟从袋里扔一个过去,“你只有五岁智商我也会给你剥。”
姚旭扬手接住,脑海中乍然有光闪过。那个破小孩说:人美嘴毒,他是一个内心有故事的人。
他向上抛脐橙,接住;再抛,再接。边玩边笑:“看过破产姐妹吗?”
莫迟又重新揉搓一只脐橙,专心走路,不作声。
姚旭说:“你和里面的主角一样人美嘴毒。”
越过街道两排的建筑,远远看见武汉长江大桥横亘在城市上空。
莫迟不自觉停下步伐。
姚旭一怔,脐橙再次回到手里,他握…住,脚步停顿,没有闲情再向上抛。
他看着莫迟,莫迟看着天空;
莫迟手里的脐橙来回揉搓,那样子让姚旭想起前几年去英国看他,在他学校的棒球场上记忆犹新的一个画面:莫迟一下下将左手上的白球扔进右手的手套,每一次冲击都发出“啪”地一声。以及昨天在母校篮球场上:他弯腰运球,嘭、嘭、嘭,双眼死死盯住篮筐。
球场上的莫迟眼神专注,火力全开,散发出一股万夫莫当的杀气。
不知为何,姚旭有点怵他手里的脐橙。或许因为脐橙也是圆的。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姚旭为保险起见,主动招,“就是那丫头。她说你吧,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莫迟目光挪到他脸上,眼神莫名安静。
姚旭被他看得心里直打鼓,嘴上却很有架势,呵斥道:“又不是我说的,你看我干嘛!我跟你说莫迟,你这人特没劲你知道吗,一点幽默也不懂,不是拿话把人压死,就是用眼神把人碾死!老爱在人前秀优越,你这种人真他妈讨厌!”
莫迟无端被好一通教训,表情依旧安静,半晌,头抬起,“看,大雁南飞。”
姚旭:“……靠!别跟我说这叫冷幽默!”
莫迟斜眼看他:“这叫逗你玩儿。”
姚旭:“……”
☆、第7章 chapter7
习萌和裴裴约好地点会合后,又一路从巷头吃到巷尾。
这回她真的饱了,肚子再也装不下。
脸颊上那一块块毛糙的痕迹是用脏手摸脸造成的,倘若不是裴裴拿小镜子给她照,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毫无形象。
裴裴刻意不提陈燃,两人街头压马路,喝了些冷饮。
走走停停,时间消磨飞快。
天不知不觉黑得透彻。
习萌不认路,可裴裴认。裴裴打开手机地图,乘公交加步行,成功带领习萌回到宾馆。
楼梯里没人,楼道上也没人,两人刷卡进屋,连空气都飘着几许寂寞。
洗了澡躺床上,习萌不死心,随口问:“头有没有找我?”
裴裴叹气:“你是猪啊,他有没有找你还用问我么,看看他有没有打你电话不就知道了!”
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根本不用翻通话记录。
妈蛋!
其实她心里特敞亮,只是始终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
忍了一整天,这会儿,眼泪瞬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裴裴惊慌坐起来,抽纸巾按住她眼睛,“哭你妹啊哭,立刻给我收住!”
习萌猛一憋气,真的收住了。
脸颊涨得越来越红,眼睛也瞪得越来越大。
……好难受!
裴裴撤下纸巾,看见她这副鬼样子,吓一跳:“你搞什么!别吓我!”
习萌精疲力尽地长松口气,人渐渐缓过来。
她眼眶是红的,脸蛋也是红的,“眼泪是磨人的小妖精,放出来简单,收回去好难呐。”
裴裴气极反笑,戳她额头:“大傻子。”
***
裴裴闭上眼睛没多会就进入梦乡,而习萌失眠了。
幸而她只是睡得晚,和一般遭受打击的人比起来,睡眠时间一点没有缩短。她依然能睡,接近中午的时候才悠悠转醒。
起床后,在街头饭店连盛两碗白米饭,没见食欲受一丝影响。
裴裴惊叹于她能吃能睡,自己却因为心里装着一件事,吃饭速度慢吞吞,极少动筷子。
早上和其他人打过招呼,让他们按照行程计划定点出门,她则留在宾馆等习萌起床后再一同赶去会合。
现在习萌已经醒了一个钟头,可有一件事她却迟迟张不开口。
“裴裴……”习萌突然看向她,咬着筷子一脸无辜,“菜可是你点的,不合口味可怪不到我头上。”
裴裴忍了忍,咬牙说:“你怎么就这么欠抽呢?”
她撇嘴:“你看,我就知道你想打我。”
“……”
裴裴背挺直,真想凑过去暴打她一顿,但最终还是忍耐住。
她看着习萌,既心疼又恼怒,一股难言的情绪在胸腔里极速发酵,几乎想要掀桌爆粗。
习萌受惊于她所散发出的暴力磁场,狐疑地觑她一眼,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端起碗,朝远离她的方向挪了挪屁股。
裴裴见状,青筋直跳。
慎重做了一番考量,她拿捏好语调,缓缓说:“陈燃昨天半夜的火车,回家了。”
习萌心里咯噔一下,嘴巴和心灵同时震惊:“啊?”
嘴里含着一团饭菜,模样傻呆呆。
裴裴怕她误会陈燃早就有此打算,忙解释:“不是提前计划好的,听说是临时买的票。”
“哦。”饭菜忘了嚼,也忘了咽,还在里面包着。
“哦什么哦!”裴裴替她着急,“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你倒是骂啊哭啊打电话质问啊,他明摆着是为了昨天的事走的!
她轻轻眨眼,终于想起把嘴里的一口饭菜咽下肚,然后才轻声说:“那他买到座位票了吗?”
“你还关心他有没有座位,大姐,你没事吧?!”裴裴简直想给她跪了。
头顶吊扇呜呜地吹,习萌却依然热得满头是汗。
怎么会没事?
她大声说:“我有事!我当然有事!”放在桌下的腿连跺三下。
裴裴一愣。
旁桌的人也一愣。
习萌一脸愤怒地说:“知道他没买到座票,我心里才会痛快一点啊!”
说话同时,又重重地连跺三下。
咚、咚、咚。
周围几桌的人都看了过来。
“……”
裴裴一时被镇住,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顿了顿,尴尬道:“嗯……你说得对。”
习萌眼眶有泪,可就是不哭出来。
眼泪是磨人的小妖精,她不会再把小妖精放出来了!
裴裴看她一会,新一轮思想斗争又在激烈展开。
说?不说?
……头疼!
“小胖。”裴裴最终决定说,“蔡嘉她……她也走了。不过她是上午走的,不是昨天晚上!”
最后一句也不知道强调出来有何用处。蔡嘉和陈燃,明明之前看似毫无瓜葛,来武汉的这两天却诡异地暴露出一丝不同寻常。
作为旁观者,裴裴理不清这层关系;作为当事人,习萌更加理不清。
习萌终于意识到,她这段为期三年的明恋似乎是要画上一个糟糕的句号了。
当陈燃对蔡嘉表现出不太一样的细心照料时,她没有觉得自己完蛋了;
当陈燃冷漠表态他就是故意不和她填报统一志愿时,她也没有觉得自己完蛋了;
可是现在,她浑身上下被一股无法自控的无力感充斥,像一只被针扎了个眼的橡皮艇,在狂风骇浪的大海上飘啊飘啊,快要支撑不住。
心情即将溺水前,她做的第一件事,是给她妈打电话。
她蹲在小饭馆门前的屋檐下,裴裴还在柜台结账。
罗美君细细的语调在这个有些孤单的时刻亲切感倍增:“喂,小胖子,是不是又缺钱花啦?”
阳光投在她的鞋尖,半边明亮,半边阴凉。
她瓮声瓮气地说:“我不缺钱,我缺爱。”
“我看你是缺心眼!”罗美君没好气,“我和你爸好吃好喝地供着你,还给你钱自己出去玩,你说说你怎么就缺爱了?这话要是被你爸听见,有你好果子吃!”
这时候,裴裴走出来,见她在通话,默默站一边等候。
习萌没注意到,只顾低头抠帆布鞋上的布料纹路。
“妈妈,我跟你说的不是一回事。”她蔫蔫地说。
罗美君听出女儿语调不对,忙问:“你说的哪回事啊?”
习萌撅嘴,然后又放下:“你女婿自己跑了。”
女婿?罗美君想了想,口气平淡地说:“你说那个姓陈的男孩子啊?跑了就跑了吧,没什么大不了。”
习萌一听,刷地站起来,“你不是赞成我趁这趟出来玩把他追到手吗,怎么就没什么大不了了呢?”
罗美君说:“是你喜欢他又不是我喜欢他,他跑了关我什么事!”
“……”她竟无言以对。
罗美君接着又说:“为了一件与我无关的事浪费我话费,习萌萌,你嫌你妈零花钱太多是吧?知不知道你爸这个月扣押我五百!”
“……真的假的?”
“因为是我支持你出去玩的,你的开销要慢慢从我这里扣!”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她这个月在网上败了好多护肤品,习爸爸用扣减零花的方式限制她的花销。当然,真正的原因习萌不会知道。
习萌信以为真,咽咽口水,干笑一声:“妈妈,我还有事,再见哈!”
罗美君:“哎——!”
习萌果断按断通话,而后拍拍胸脯,压压惊。仿佛动作再慢一步,下一秒她家母上大人就该坦荡荡地催债了。
裴裴这时候出声:“好了?”
“哎呀妈呀!”她吓得嘴巴能飞出鸟来,“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裴裴无语:“我等你半天了好么!”停顿一下,转告她,“张桥让我们直接去东湖找他们。”
“哦,我们现在就去吗?”
她看起来好似已无大恙。裴裴难掩好奇:“你没事了?”
习萌心脏一缩,咬了咬唇,硬气地说:“伦家本来就没事。”
“伦家你妹!说人话!”
“老子没事!”
“没事就好,努力保持。”
“好的大人。”
***
毕业旅行结束后,习萌剪短了头发。
短到什么程度呢,有点像吴君如的发型。
以前她虽然珠圆玉润,但好歹浑身上下透着女孩子的娇憨劲儿,现在发型一变,整个一个憨傻的假小子。
其实她剪完头发后立马就后悔了。
那个看起来猴精猴精的理发师根本听不懂人话,只是让他剪短点,结果咔擦咔擦给她剪没了!
习妈妈罗美君曾经这样评价过自家女儿的身材:作为女孩是胖了点,但换成男孩这身板就是壮,壮比胖要好啊。
习萌变成假小子以后,罗美君决定收回过去的话:“人家壮一身都是肌肉,你壮一身都是肥肉!”
习萌顿时心塞塞:“我失恋了啊,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成天打击我!”
“失恋了啊?活该!”罗美君扯着柔柔的嗓音,“事实证明,早恋都不会有好结果!尤其是死胖子!”
她妈在督促她减肥的道路上从不口下留情。
她自动忽略后一句,不服气地反驳:“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罗美君冷哼:“你还好意思教训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说你,要不是背着我跟你爸篡改志愿,你能去念什么景观学么,景观是干什么的你知道么你!”
……还真不知道。
她只知道景观归于建筑院系,她比陈燃少十几分,担心建筑不要她,才为保险起见在第二志愿填城市规划,第三志愿填景观学。而第四志愿才是习爸习妈共同希望的会计。
谁会知道城市规划也不要她啊!
填志愿的时候她想得很简单,建筑和城市规划都是五年学制,她想和陈燃一起毕业,要么建筑,要么城规。
若不是陈燃要求她把景观和会计也填上,她现在岂不是得走调剂?
……好险!
不过话说回来,她糊里糊涂地选专业,和专业调剂有什么分别?说不定还不如被调剂呢。
去南湘大学读景观学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除非她回高三复读一年扭转局面。
习爸习妈私底下一番商讨,最后决定顺其自然。
他们从朋友口中了解到,景观的就业前景还是相当可观的,私有企业也好,事业单位也好,当一名设计师似乎并不比当会计差。
他们唯一担心的一点是:习萌一向学习懒散,若不是有陈燃这个目标在,根本考不到如今这个好成绩;现在动力没了,她能努力成为一名景观设计师吗?
☆、第8章 chapter8
回家后的第九天,习爸爸习文国忽然想起那部长焦相机,找习萌索要。
习萌心虚地眼睛乱瞟:“那啥……我还没拷好。”
习文国无奈:“回来都几天了,你还能再懒一点吗?”
她眨巴眨巴眼,讨商量:“可以再懒一点吗?”
“……”
相机并不急用,习文国也不催促。晚上无意间和罗美君说起此事,却听老婆大人眼明心亮地侦破女儿的小心思:“他们一起出去玩,里面能没有那小子的照片?”
习文国被一语惊醒,猛一拍大腿,连忙要去讨回相机。
罗美君喝住他:“你给我回来!”
习文国眉头深蹙:“我得去把那小子的照片删了,不能让小胖陷在里面出不来!”
“放心吧,她自己会删。”罗美君信心十足。
“真的?”
罗美君不答反问:“你知道她为什么把头发给剪了吗?”
习文国不语。
罗美君翻出习萌理发前一晚转发的一条微博,“自己看。”
习文国接过手机,低头。
那是一则简短的心灵鸡汤,简简单单一句话:
当你舍得剪短头发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
博主名为“萌萌哒习…大…大”,转发时顺带说了一句话:我一定会放下你。
罗美君对镜敷面膜,嘴巴轻轻张开:“小胖还不成熟,感情观目前还很单纯,微博上这种感召教化的文字很容易触动她。哪怕真实情况很糟糕,她也会认为微博上说的都是对的,她会下意识去遵从,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
习文国寻思了一会,戳进微博看评论区,一个叫旭日东升的人这样写道:错,就算你剪短头发也一定放不下我!
呵,这谁啊,胆敢调…戏他闺女!
头像是真人照片,戴着副黑超以为自己很酷的样子。习文国十分不屑。
他看了眼习萌作出的回复: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嗯,很好。习文国倍感欣慰,谁说他家小胖傻乎乎,你看,她都知道用嘻哈手段一笑而过了。
***
知女莫若母。
罗美君预料得没错,习萌的确自己动手把所有和陈燃有关的照片都单独拎了出来。
但她没有删除,她在电脑里新建一个文件夹,再在此文件夹里又新建一个文件夹,如此反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个子文件夹。她将照片全部移进最后一个文件夹里,不只是毕业旅行的照片,一同被锁进去的还有高中三年所有关于陈燃的记忆。
习萌当然没有如此情商去做这种费时又费力的事,教她的人是姚旭。
姚旭在微博下评论:错,就算你剪短头发也一定放不下我!
习萌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姚旭随即发来私信:哟,还能笑出来,看来心情可以啊。
习萌回:腰子哥,我发现你还挺逗的。
姚旭真是见不得“腰子哥”这三个字,郁闷回复:咱能换个称呼么?
习萌说:行啊。腰子哥,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姚旭简直要吐血了。
姚旭:姚旭!叫我姚哥!
习萌:哦,妖哥。
姚旭:……你故意的吧?
习萌:输入法自动显示的妖哥,我图省事,你理解意思就好,较什么真啊。
姚旭呕得要死。
然后,习萌一直图省事,妖哥妖哥的叫到最后。
为她出谋划策摆脱失恋困境的姚旭真想跳到屏幕前狠狠狠狠搓她的头!
***
八月的后半段,习萌和一些老同学陆陆续续聚过几次,她并没有刻意回避高中同学聚会,因为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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