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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浓入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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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的名人别墅我不去了,腿疼。”
顾璃睡眼惺忪地抓抓头发,“早饭也不吃了?”
“不吃了……”迷瞪着眼说完,又睡了过去。
宽敞的标准间因严严实实地拉着窗帘而光线昏暗,阴凉的空气静默无声,习萌的回笼觉睡得格外安稳。
顾璃吃过早饭回来,担心参观完最后一个景点再叫醒她会时间匆忙,思量下,在她手机里设置好闹钟,并留下一张纸条置于中间床头柜。
闹铃声音响亮,习萌从美梦中惊醒时,头脑混沌,不知今夕何夕。
她摸到手机将闹钟关闭,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独自待在陌生的宾馆房间,半明半暗,空落寂静,她忽然想起一些网上看过的有关酒店住宿的灵异事件,心头不由一阵紧缩,颤颤巍巍地重新裹紧因湿气重而略沉的被子。
“还想接着睡?”
突然,房间西侧传来一个声音,明明很熟悉,但由于出现的时间太诡异,吓得她“啊”地一声大叫,缩头蒙被。
莫迟从沙发椅上站起身,走到床边,听见被子里的她瑟瑟发抖地碎碎念——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眼角微扬,捏住被角想要掀开。
妈妈,她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可是这梦也未免太真实,她拽紧被子和对方抗衡,那无法抵抗的力道比鬼压床还恐怖……
被子从头顶掀开的一瞬间,她双眼紧闭,双手死死捂住脸,闷声问:“是贼是鬼,报上名来。”
短短一分钟内,她想得很清楚,莫名出现在她房间里只有这两种可能。就算是人,一定也不是好人。
莫迟早已哭笑不得,他觉得有必要和她好好谈谈。
习萌感觉床沿明显地凹陷下去,身体猛地一抖。一道无形的压力一点点逼近,紧接着,温热的掌心覆盖上她的,试图将她的双手掰开。
“你还能再笨一点么。”一声轻笑,蕴着丝丝无奈。
她难以置信地移开两条指缝,垂直的视线里,莫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呃……原来是虚惊一场。
可是说不出什么原因,她眼眶蓦然一热,竟莫名其妙地掉出两颗眼泪。
晶莹的,剔透的,仿佛无声地滴落在莫迟的心上。
指腹轻轻抹去,他抿唇好笑:“真吓到了?”
习萌无辜地点头。
室内本就光线差,他坐在床边,眉眼背光,瞳孔更显黑亮,好似是因他的存在而将周围的光线全都吸了去。
她扁嘴凝视那双好看的眼睛,抬手戳了戳他长长的睫毛,问:“你没去参观别墅么?”
随着她的轻触,莫迟条件反射地眨了下眼,微微的不适应。
她咯咯笑,一扫方才的恐惧,因看到好玩的一幕而顿觉有趣。
不安分的小手被他一下捉住,在她微讶的注视下,他危险地眯起眼睛,不断贴近。
习萌一点都不害怕,两眼睁得溜圆,像猫咪在黑暗中瞳仁扩张。
他们离得越来越近,睫羽交缠,眼珠近距离对视。他眸底的沉黑浓郁得化不开,像夜晚辽阔的天空,望一眼便会沉迷。
习萌屏住呼吸,昏暗的环境使她心脏收紧,身体涌上一阵酥酥麻麻的热意。
“顾璃把门卡给了我。”轻微的吐气,低低的话语,好像一切都是那样自然而然,习萌从他手中挣脱,手臂齐下,搂紧他的脖颈,懊恼地皱了皱眉,“我没刷牙。”
嗷呜,好想吻他。
深远的天空霎时繁星点点,他在她挺翘的鼻尖落下一吻,“没关系,我不嫌弃。”
“可……”
才张口吐出一个音,嘴巴已被牢牢封住。热热的舌…头细细密密地扫过她湿…润的口腔,彼此唾…液交换,他居然真的不嫌弃。
习萌渐渐沉沦,如梦如醉,胸腔上下起伏,心跳越来越快。
他修长的手臂贴着枕头从她肩膀下穿过搂住她,不知何时他由侧坐的姿势转变为膝盖下跪,打开被子又盖上,上半身整个压过来。
唇齿分离,他低头,轻柔的吻顺着脖颈的弧度一寸寸往下,滚…烫的鼻息一路跟随……
习萌光裸的脚趾情不自禁地曲起,浑身熟透,空气粘稠得连呼吸都困难。
原本捧着她后脑勺的右手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落在她长出的小肚腩上。她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潜意识里敏…感地收腹,身体微颤。
他在她裸…露的锁骨上咬了一口,不重,但那仿佛带有魔力的手掌缓缓在腰侧间摩挲,尽管有睡衣阻隔,却还是刺激得她微微弓起腰。
那唇从脖间返回,用力吻住她,她软成一滩雪水,在火炉里咕嘟咕嘟地煮沸。
他吻得她那么重,搂得她那么紧,呼吸粗噶急促,像是拼命隐忍着什么。
最终他停了下来,在她唇角亲了亲,横躺她身侧,静静将她捞在怀里抱着。
习萌半晌都说不出话,只红着脸听自己失序的心跳。
想了想,她斜眼偷偷看他。过一会,又偷偷看。
掌心覆下,他遮住她的眼,不让看。
“你干嘛呀?”她伸手去掰,可他手劲大,掰不动。
她微恼地哼哼,被子底下脚丫乱蹬。
莫迟轻闭眼,慢慢平复胸腔里翻滚躁动的情…潮,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面红耳赤的模样。
***
另一边,众人搭乘旅游公交回宾馆的路上,耗子憋了一晚的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烧。
“你们猜昨天在三叠泉上台阶的时候我看见了啥?”他向来嘴不把门,能隐忍到现在已是极限。
顾璃听言,眼角一跳。
王子和耗子住一屋,对此早已知晓,见他有大肆宣扬之势,出声制止:“耗子。”嗓音暗含警告。
耗子无所谓地摆摆手:“这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见不得人。”
白松被勾出好奇,嚷嚷着催促:“什么事啊,快说。”
车里设计部的一众人纷纷支起耳朵;陈燃看着窗外流动的风景,不知在想什么。
耗子说:“我看见老大和我徒弟小萌子手拉着手,他还主动帮她拎包。还有啊还有,小萌子走不动的时候,他把手搭在她肩上。”
气氛安静。
陈燃放在膝盖的双手一瞬间紧握。
“你们怎么都不出声啊,不感到惊讶吗?”耗子嘻嘻笑,高深莫测地摸下巴,“我觉得他们之间绝对有问题。”
废话!
白松当即转头,问身后玩手机的顾璃:“诶,你和习萌关系最好,又是大学舍友,她的事你应该最清楚吧?快说说,她和老大不会是……”暧…昧地停顿两秒,“那什么关系吧?”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盯向顾璃的座位方向,既紧张又兴奋地等待她作出回应。
顾璃勾唇浅笑,抬头看向白松,不答反问:“如果是真的,你们是反对还是支持?”
耗子抢先大声说:“支持啊,当然支持。”那可是他的徒弟,他跟着得多沾光啊。
顾璃转眸轻轻一瞥,散漫道:“那不得了,有什么好议论的。”说着,又低下头去玩手机,一副不准备再理人的漠然神色。
众:“……”
所以,是真的咯?
***
习萌吃着莫迟给她买的面包和酸奶,坐上返程客车。她隐隐觉得,同事们看她的眼神有点怪,和平时不太一样。
呃……不会吧?她和莫迟在宾馆房间里耳…鬓…厮…磨被他们知道了?
她咬着吸管,脸颊红扑扑的。不可能,肯定是她自己太羞耻了,才会产生心理作用。
啊啊啊,是真的羞耻啊,她其实……其实还想和他继续亲热下去……
她瞅瞅过道对面的某人,脸上仿佛还停留着他呼出的热气。隔着衣服,她摸在锁骨处。她跑进卫生间穿衣服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有一个浅浅的牙印整齐地留在上面,也不知现在消掉没。
在莫迟与她对视之前,她迅速回眸,正襟危坐地靠在座椅上。
莫迟眸光温润地瞧她一眼,那露在外面的耳朵红红的,小小的耳垂像滴血的珍珠。
是在害羞?
手肘搭着座椅扶手,支起下颌无声地扬了扬唇,那在耗子眼里似高山白雪的眸色,竟意外的光芒闪动。
耗子回程路上留了一个心眼,故意坐在习萌后面,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某个猜想。
事实证明他猜的果然没错,老大不是非要和他坐一起,而是只想和他的小徒弟离得近一些。虽然中间挡着一条过道,但一歪头就能不动声色地眼神交流……卧槽,他居然觉得有点小浪漫!
啧啧,老大谈个恋爱都和别人不一样。
从庐山回到市区,导游带领大家奔赴一个专供旅游特产的超市,她坦白地讲明,他们的购物消费总共超过一千,她和年轻的小导游以及司机,可以拿到三百块回扣平分。
谁也不会傻到乐于帮助他们拿回扣,但既然被带来这里,自然会下车看看。看到中意的,也会随心购买。
习萌眼里都是吃的,酸枣糕、茶饼、酒槽鱼……
啊啊啊,都想买回去尝尝!
她抱着满满的收获前去收银台付账。其他人还在东挑西选,就数她的速度最快。
收银员一个个扫码,她从背包里拿钱,还没掏出,却见有人递过一张卡放置在收银机前。
习萌愣愣抬头,顺着那只手看去,莫迟站在她身后,两手空空,什么也没买。
“我有钱的。”她呐呐说,“你忘了,我现在是有工资的人。”
收银员看他们没商量好,踟蹰着不好接收。
莫迟闲闲地一挑眉:“工资是谁发的?”
呃……这个问题嘛,私人企业当然是老板发的。
咦,等等……
习萌狐疑地一瞪眼,她好像嗅出了一股炫富的味道。
她犹豫一秒,试探地答:“……你?”
莫迟只略略扫她一眼:“那不得了。”下颌轻抬,淡淡地对收银员提示,“刷我的。”
习萌:“……”
妈哒,明明心里非常鄙视他这种炫富行为,但又不得不承认,这句轻描淡写的“刷我的”真的酷炸了!
身后前来排队的白松凑热闹地伸出脑袋,一脸期待地看向莫迟:“老大,我工资也是你发的。”
莫迟输完密码,转身淡漠地掀了掀眼睑:“哦。”
收银员递过笔给他签字,签好后,他提起满满一大包吃的,牵着习萌走出超市,留下白松独自凌乱。
回到南湘已是晚上六点,大巴送众人到公司楼下,有人直接回家,也有人上楼拿东西。习萌和顾璃属于前者,莫迟开车送她们回的学校。
周一照常上班,午间休息时,四个人坐在茶水间里闲聊。
小吴遗憾错过秋游,连续加班三日,心情沉痛。哀哀地抱怨两句,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们昨晚都没回公司,可惜了,要不然就能见到陈燃女朋友了。”
女朋友……
顾璃下意识看向习萌。
习萌吃着红枣,没什么反应。
大成兴趣颇高地追问:“是么,没听说他有女朋友啊。诶,他女朋友好看吗?”
他瞄了眼顾璃,想说“有顾璃好看吗”,忍了忍,咽回肚子里。
小吴津津乐道:“超好看,身段像模特,模样像明星,和陈燃特般配。”
大成羡慕一番,摇头感叹:“陈燃藏得可够深的。”
小吴从习萌面前的袋子里拿起一颗枣塞嘴里,边咀嚼边说:“不过我个人感觉吧,他们可能感情不好。她女朋友周五就来部门找过他,师傅跟她说陈燃去庐山旅游了,你们说,感情好的情侣,男朋友在哪儿她能不知道?她还问陈燃什么时候回来,师傅说大概周日下午。昨天下午我下楼了一趟,那时才三点多,居然看见他女朋友就坐在楼下大堂里。我悄悄上前去问保安,保安说,她从十二点就坐在那儿。昨晚你们回来的时候都六点多了吧,她还在那里等着,刚好我那个点才下班,我、我师傅、还有白总监他们都看见陈燃一见到他女朋友脸色刷地就拉下来了。”
大成忙问:“后来呢?”
“后来两人就走了呗。”小吴又伸手拿了一颗枣子。
嘴巴里全是清甜的枣香,习萌却有种被恶心到的感觉。
小吴学长口中的陈燃女朋友,除了蔡嘉,还能有谁?他还好意思和狐狸说没有女朋友,呵呵哒。
☆、第63章 chapter63
习萌没想到会和蔡嘉那么快相见,并且见面的方式会是那么激烈。
秋游之后仅仅半个月,南湘的秋天便极速飞逝,一场瓢泼大雨过后,寒风卷着落叶起舞,凛冽的温度冻得行人缩手缩脚。
陈燃请了一周假,大成说他缺课太多,必须回去安排妥当。
习萌对此并不关心,甚至可以说有些厌恶听到关于陈燃的私事。但大成忧心忡忡地在格子间里诉说时,她又不能仅凭自己的一腔情绪发声喝止。
陈燃不在的两天,她浑身都觉舒畅;每逢看到背后那张空荡荡的桌子,总会充满恶意地想,他不要再回来该多好。
讨厌一个人,连和他背对而坐都犹如地盘受到侵占。
陈燃尚未回来,蔡嘉却突然出现。
当她和顾璃晚上下班时,在写字楼门外的前庭见到花坛边静静伫立的蔡嘉,她汗毛一炸,几乎是立刻处于警戒状态。
昼短夜长,天色已然全黑。前庭四周的路灯如浮动的星子,朦胧闪烁。
蔡嘉立在风里,长发飞舞,长裙的衣摆飘飘。
习萌无端脚步顿停,引得顾璃回头,轻蹙眉道:“好冷啊,走快点。”
习萌不说话,眼睛盯着前方。
顾璃察觉异常,视线穿过三四个男女,凭借敏锐的直觉,最终落定于不远处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顾璃可以确认,习萌看的人就是她,而她也正死死盯着习萌。
短暂的怔愣后,习萌走上前挽着顾璃的手臂,低头继续走路。
她和蔡嘉都看到对方了,她不管蔡嘉出于何种原因站在公司楼下,她不要和她说话,坚决不要,连虚伪的寒暄也不要。
顾璃一直看着蔡嘉,她被习萌推着往前走,分明感觉到习萌是有意加快步伐。
她向来心思灵敏,眼角斜斜地瞥了下…身旁——习萌闷头看路,一副无视者的姿态。
心念一动,她当即沉下脸:“是那个蔡什么嘉对不对?”
“蔡嘉。”习萌低声催促,“快点走,我看见她就烦。”
眼瞅着只差四五步就要经过蔡嘉面前,顾璃垂眸看向习萌,低声嘲笑:“看样子,又是在守株待兔。”
嗯……是吧,她不是在等陈燃,还能是在等谁?
习萌轻轻想着,陡然生出命运弄人的挫败感。既然两年多都没有碰到过一次,何不持续一辈子呢?
妈妈,她还没能强悍到可以对他们任何一个人视若无睹。
顾璃思绪转一圈,说:“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后面三个字被一道急咻咻冲来的影子扼住喉咙,顾璃有些愕然地微张着嘴。
“习萌!”气势汹汹的呼喊响在两人面前。
习萌一怔,抬起头的同时,一记响亮的耳光火辣辣地从她的左边脸颊扇过。
疼。
她发誓,从小到大连她爸妈都舍不得出狠手打她,更何况是打脸。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眼冒金星,脑子都懵了。
“我的暴脾气……”顾璃火大地一把揪住蔡嘉的头发,对着她漂亮的脸蛋刷刷连扫两个巴掌,“敢打我家小胖,你不想活了!”
蔡嘉尖叫着反击,可她哪里是顾璃的对手,顾璃从小学五年级起就早早进入叛逆期,初中三年没少打架,十四岁的时候她和班里一个臭名昭著的二世祖互相看不顺眼,在教室里直接抄起椅子就砸过去了。后来上了高中,脾气收敛,二世祖看到她依旧绕道走。
她太久不操练,下手更不知轻重,尤其是颚骨处被蔡嘉尖利的指甲划破后,出手更狠,曲起膝盖就要朝她小…腹…顶过去。
大成和小吴从围观的人群里跳出来,一人抱一个,费力将两人分开。
即便是这样,顾璃还是逮到机会对着蔡嘉的大腿猛蹬了一脚。
蔡嘉深受屈辱,一头柔顺的长发乱成鸡窝,白色修身的毛衣长裙好几处扯开了线头,被顾璃最后踢的那一下又刚好踩出一片脏脏的污迹。撇去身上的疼,狼狈不堪的样子更让她怒目切齿。
她愤怒得手指都颤抖:“神经病,我要告你!你这是故意伤害你知道吗?”
“放手。”顾璃从大成怀里挣开,扭头瞪他一眼。
大成摸摸鼻子,见识过她打架不要命的狠劲,多少有点怵她。
扎的头发松了,顾璃扯下皮筋,手指作梳,慢条斯理地理顺。
风托起她额前的发丝,遮挡住那双嘲意满满的狐狸眼。
“告去吧,随便告。去医院做透视,做ct,哪怕伪造一份伤情鉴定,都随便你。”她冷笑;转身走至习萌身边,对着她脑袋拍一下,“被她一巴掌打傻了?”
习萌眨眨眼,看着她下巴上长长的血痕,笃着眉,抬手轻抚,难受地小声问:“疼不疼啊?”
顾璃拍她手,不让碰。
习萌护犊子似的拔声说:“我们也去医院做检查,万一被抓出狂犬病怎么办?”
顾璃饱含深意的眼神投向蔡嘉,轻笑:“也对,是得去医院看看。”
蔡嘉目光含恨,习萌骂她是狗。
习萌和她对视,她暂时还没有从莫名其妙挨巴掌的境遇里缓过神,清澈的瞳孔全是不解。她问:“蔡嘉,平白无故你为什么打我?”
妈哒,那一巴掌可真疼啊,倘若不是狐狸替她教训过了,她真想狠狠扇回去!
真可笑,她想避免虚伪的寒暄,到头来却迎面遭来恶毒的掌掴。三年未见,蔡嘉连表面的客气都懒得伪装了。
正值下班时间,写字楼里大大小小几十家公司,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将包括大成和小吴在内的五个人围成一个圈。
蔡嘉抚平长发,眼角一弯。
同样弧度的一双狐狸眼,即使是在打嘴仗,顾璃给习萌带来的感觉也都是狡黠和善意,可蔡嘉不同,她的眼睛里迸射出的全是冷箭,似淬了毒,令她心惊。
“习萌,你是有多贱,三年了还阴魂不散?我和陈燃毕业就结婚你知道吗,他来这儿上班你也跟来,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
卧槽!敢情在她蔡嘉眼里,只要陈燃待的地方她刚好出现,就是她自己不要脸贴上来的?
习萌极度无语:“我说你是不是有病?联想力不要太丰富!”
蔡嘉冷哼:“你少装蒜,敢做不敢当,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她对着围观者说,“就是她,高中的时候就死皮赖脸像个跟屁虫一样缠着我男朋友,现在我男朋友在这里上班,她又追过来和他做同事。我还真奇了怪了,世界上的男人是除了我男朋友以外全都死光了吗,她为什么就唯独钟爱挖我墙脚?”
习萌胸腔都快被气炸了,挨打的那边脸颊好像又开始火烧火燎的疼。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三年前合伙欺负她,三年后又来打扰她的生活?
顾璃听不下去,已经在翻白眼:“挖你墙脚?你自我感觉还真良好。”她搭着习萌的肩膀,“我们家宝贝不知道多少帅哥苦苦追求,你墙脚是有多香才吸引她去挖?臭豆腐的香味,还是臭脚丫子的香味?”
人群中飞驰的一帮员工,才刚看见顾璃打架时凶狠的一面,这会儿又见识到她毒舌的另一面,纷纷咋舌不已。
习萌咬牙说:“你不要捕风捉影,我要是知道他也来应聘,打死我都不来!”
顾璃一声哀叹,暗暗掐她腰上的软肉。笨嘴拙舌就不要说话,笨死了笨死了。
果然,蔡嘉立刻抓住把柄:“那你倒是走啊,工作几个月了,你为什么不走?”见她说不出话,蔡嘉抱臂哂笑,“装,接着装。习萌,就凭你的所作所为,我完全可以找你们领导投诉!”
写字楼正前方,从围观群众中走出一个秀颀肃静的身影,“我是她领导,有什么话现在就可以当面说。”
稳健而寒凉的嗓音,犹如重锤狠狠敲在习萌心头,她急忙转身。
莫迟冷着脸直直地凝视她,狭长漆黑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清冷严厉,好像下一秒就会结冰。
习萌对他轻轻摇头,不要信,她说的都不是真的。
习萌一字一句,认真而缓缓地说:“老大,你别信她胡说八道。”
她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他不再看她,偏眸盯着蔡嘉。
那锐利直接的目光把蔡嘉看得有些心跳不稳,他无疑是极其英俊和傲慢的,气场强大,令人胆颤。蔡嘉清晰地听见习萌喊他老大,凝神询问:“你是?”
莫迟没理,沉黑的眼眸微微眯起,凉凉地反问:“习萌什么所作所为,需要你大动肝火投诉?”
他的眼神富有强劲的压迫力,蔡嘉静了几秒钟才梗着脖子回答:“她抢我男友,明目张胆地纠缠他。她这种人,人品低劣,留在你们公司只会影响风气。”
习萌原本只是恼火,可因着莫迟的到来,再听蔡嘉恶意的中伤,她委屈得无以复加。眼泪啪嗒啪嗒掉落,她连忙用手背去擦,可发出的声音却明显带着几分颤抖:“你凭什么诬陷人!”
顾璃见她哭,慌了神,找出纸巾递给她,在她耳边压低嗓音说:“怎么说哭就哭,没出息。”
是啊,她是真的没出息。被人指着鼻子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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