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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浓入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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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萌一愣,欲坐起,又落回。
他平淡地继续,依然一动不动:“哭出来未必就会好受。”
前后逻辑真矛盾。
习萌微微抬臀,想走。
“但最不好受的,是想哭都哭不出来。”他偏眸看向她,眼中蒙尘,有些苍茫,“我就是。”
习萌和他眼对眼,突然感受到一波流动的悲伤气流。
她怔怔看着他,无话说。
陈燃大概是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仰望夜空,沉默了。
身姿孤寂,就连路灯下的影子都冷清寥落。
“陈燃。”习萌听见自己忍不住出了声。
“嗯。”他依旧微仰着脖子,帽子上的人造毛在风中轻摇。
“和我说说你的事吧。”她不好奇,但她忽然想要知道。
他有喜欢过她么?当年为什么欺骗她?如果他直接挑明,讨厌她、厌恶她,她一定会知难而退,那么,她也许就不会在人生的重要关卡走错弯路。
她想要一个解释,这是他欠她的。
他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凝滞,仰起的头颅一点点低下去,并不看她,而是看着暗影下黑乎乎的地面,过了一会,嗓音艰涩地说:“我的什么事?”
假若他想说,不会多此一问。习萌面色不豫,他明显端着态度装糊涂。
唰地站起,满心满脑都充斥着想走。
手腕一下被握住,他坐着不动,眼睛也依旧注视前方,只单单伸出手臂,精准无误地抓住她。
“我说,不要走。”
☆、第81章 chapter81
“我不走,你把手放开。”
他依言。
束缚解除,习萌重新坐下。
寒风一阵一阵的,裹挟着不远处摊位上的卤肉味,香气萦绕。
她皱皱鼻子,裹紧棉衣,两只手缩进袖子里。
陈燃沉默半晌,吸了口冰凉的空气,又重重地吐出:“我妈去年夏天乳腺癌过世了。”
她听着,没吭。
“她苦了一辈子,最后连死都受尽折磨。”他苦笑,“你知道么,曾经有很多次我都想告诉你,我爸早没了,我没有父亲,可那时候自尊心太强,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咬唇,把头低下。
他一时没再继续说,过了会,转头深深看着她:“我和蔡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她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不抬头,也不作声。
可他一直注视她,好像在等什么,定力十足地和她扯开一场拉锯战。
她腮帮一麻,闷声开口:“哦。”
陈燃嘴角缓缓绽开:“你终于信我了。”
她觉得不止是腮帮,连牙龈都开始一片酸麻。
他扭回头,双手抄在羽绒服的口袋里,视线仰起,是国槐褐色的枝头。
“高一那年,我妈从麻纺厂下岗,白天做钟点工,晚上去表舅的小饭馆帮忙。有一次,她在蔡嘉家里打扫卫生,碰见一个学生去她家领钱,知晓她父母管理一个助学基金,就把我的情况说了,帮我争取到一个名额。”
深蓝色的天幕似厚重的墨汁涂抹而成,他回忆着往事,也仿佛用浓墨在心里艰难地画上了一笔。
“接到第一笔资助,是高一下学期。我妈带我上门道谢,遇见了蔡嘉。当时我很尴尬,头都抬不起来。可我妈知道我和她是同学后,高兴坏了,就像遇到一件喜事,她觉得有了一个好兆头。”
“蔡嘉成绩中游,她父母看我们同班,希望我能给她讲题补课。大概是受人好处就想为对方效劳的心理吧,我妈尽管心里怕耽误我学习,但嘴上却热情地替我答应了。”
夜晚的喧嚣和白天不同,同样的车笛,此刻听在耳里冷涩而压抑。
“就这样,我陪她一起学习了两年多。她喜欢我,不止我能感觉到,我妈和她父母也都看在眼里。她和我妈相处得很好,她父母对我也很好,他们将我和她的关系视为一种默认。我的那部旧手机,就是你说很酷的那个,其实是蔡嘉送的。她和我妈说总是联系不到我,给我妈一个手机,让她帮我办张卡。”
习萌思绪回转,当时,她夸赞手机功能好炫酷,陈燃的表情是厌恶的,她拿在手里把玩,他抢回去塞口袋里,冲她发了一顿火。
这件事她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实在太委屈太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后来便是长达三天的冷战,直到三天后晚自习放学,她在自行车车棚里拦住他,气鼓鼓地昂着头问:“你不会是要和我绝交吧?”
现在想起来挺傻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都是她去求和。
其实从很久以前她就知道,他和裴裴一样,都有一个最脆弱的角落,那就是自尊心。她以前不懂如何维护,总是在不经意间挫伤到他们敏感的心灵,裴裴会直接和她吵架,指控她哪里不对,但陈燃不会,他就是个锯嘴的葫芦,什么事都藏心里。
此刻这只葫芦谈起旧事,声音也是闷而低沉的。
他自嘲地笑一声:“就连高考志愿,她也让我妈游说我,和她一起报考华大。”
“……”习萌震惊地抬眸。
他转头与她对视,抿唇,神情肃穆:“对不起。小胖,对不起。”
他已不是记忆中的少年,可那双眼睛里却流露出曾经熟悉的温柔。
习萌心一磕,慌忙避开,抱膝不说话。
他稍后也别开眼,看向路对面,声线晦涩:“我骗了你,我高考失利,分数进华大绰绰有余,进南大却有悬念。”
“……”
“南大没有录取我,华大的建筑学也没有录取我,反倒是景观接纳了我。你说,是不是报应?”
“你可以大二转专业。”习萌握紧拳头,抑制心底不住上涌的冷意,干巴巴地张开口。
“没必要。”他惊异于她忽然出声,愣了一下,回答。
“那什么必要?你告诉我什么必要?”习萌瞪着眼睛,压制不住激动愤怒的音调,“耍我好玩吗?还是你觉得,只要能甩开我,哪怕把我卖了你都在所不惜?”
一对医大的小情侣刚巧从他们背后经过,被她忽然拔高的声音吓一跳,女孩往男孩的肩膀上缩过去。
陈燃看着她,急于解释:“不是,我当然想读南大建筑系,想和你……”
习萌紧紧抱着自己,下巴搁在膝头,两眼无神,红了眼眶。
“陈燃,我恨你。”
她嗓音低哑,语带哽咽。陈燃即将脱口的话戛然而止。
“对不起。”除了这句,他再吐不出其他。
“为什么……”她埋下头,眼睛贴着手背,即便过去多年,仍旧难以接受,“你不喜欢我可以直说,我不会缠着你不放。”
“喜欢。”他不敢看她,低低道,“怎么会不喜欢。”
习萌抬起雾蒙蒙的眼睛,迷茫不解。
“我本来想在旅行途中告诉你,可我没想到蔡嘉会用那种方式先抖破这件事,我更加没想到,从此以后你会那么讨厌我,不联系我,见到我就像见到仇人,还把我拉黑。”
“……”
陈燃双手并拢抵在鼻翼和嘴唇的一条线上,长而缓地呼出一团热气,似叹息,似惆怅:“你说会忘记我,找到新欢。”
“……你看我微博了?”
他沉默不语。
怎么忽然间好像都变成她的错了?不不不,她要理一理,她必须脑子静一静,理清楚。
“你第二天一声不吭地从武汉回家了。”明明是他先表现得老死不相往来!
“邻居阿姨打我电话,说我妈病了。”
“你……你在武汉时对蔡嘉特别好!”是他先对蔡嘉表现得不一般!
“我妈叮嘱我,出门在外要照顾好她。”
“……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
真是疯了疯了,难道他想告诉她高考那年暑假在武汉发生的一切都是误会么?
陈燃也意识到这一点,眼神怔住。
习萌搓搓冰凉的脸,忽然想笑。在她以为他和蔡嘉暗中早有一腿的时候,他却还和过去无数次一样,等着她主动和解。
凭什么?她欠他的?
终归没忍住,她心里不是滋味:“我不找你,你就没想过找我么?”
陈燃不吭,目光直直盯着地面。
习萌眼向上翻,笑得苦涩。
妈哒,还真是欠了他的!
“我有去肯德基等你。”他倏地说道。
“……”习萌瞪圆眼睛,愣了。
“可是好不容易等到你,你却装作不认识我,还从我的队伍站到其他队伍。”
“……”
“有人找我拍照,我故意答应她让你听见,你也的确看我了,可你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还是一句话也不和我说。”
“……”
“晚上,你还把我拉黑了。”
“……”
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感到好笑,他说:“小胖,我在最不会爱的年纪遇见了你,活该把你弄丢了。”
之后,谁都不再说话。只有寒风,和热闹的街道。
习萌重新抱紧膝盖,有那么一霎那,想哭,但她没有。
因为她知道再多的眼泪都无济于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就像现在陈燃坐在她身旁,可她却再也感觉不到心动。
曾经那颗滚烫滚烫的心啊,早已时过境迁地转啊转,转到一个叫莫迟的男人那里,他和陈燃一样什么都不说,他会去做,他做得比谁都多。这份不露声色的安全感,让她哪怕听不到一句表白,心里也踏实。
唔,怎么就忽然想到他了呢……
习萌摸摸头,想笑,又笑不出来。
恰在此时,手机响了。她拿出一看,像一滴水珠落入茫茫的心湖,涟漪扩散,引起一阵□□痒的悸动。
是他。
想曹操曹操就到。
她嘴角不自觉地弯起,露出脸庞上的一粒米。陈燃偏头看在眼里,十指交握,在嘴边形成拳头,愈发用力。
“还在病房?”车里,莫迟漆黑的眸,暗涌浮动,深不见底。
习萌看看身边人,陈燃手支膝盖,拳抵嘴边,木头人一般。
她下意识想隐瞒,奈何一张口就结巴了:“是、是啊。”
眸色起火,他定定地看着那双人影,隔了两秒,克制好脾气,道:“我在路上了,大概十分钟之后到。你准备一下,出来吧。”
习萌讶异:“……哦哦,好的。”
那头收了线,她还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是他?”陈燃没有看她,头低着。
“呃?”怔一秒,领悟到这个“他”是谁,点头,“嗯。”
他不作回应,沉默着。
“那个……他来接我了,我要走了。”
“嗯。”陈燃起身,把包背上,自觉的,“我先走。”
没等她说话,脚步已迈开,越过她身前。
“陈燃。”她目视他的背影,想到一件事,喊住他。
他在冷黄的灯光下半侧身,薄唇抿着,颜色堪比他身上的白色羽绒服。
习萌倏地喉咙一哽,噎了噎,问:“你欠了什么债?需要很多钱么?”
他神色微凝,倏尔,平淡地说:“我妈治病的钱是蔡嘉父母出的。”
一句话,不用再多问,都明了了。
习萌低着头,一步一步慢慢踱到医院后门,未注意马路对面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离出来。
直到车停在她面前,按响喇叭,她才心事重重地抬起目光。
副驾的车窗降下,驾驶室内莫迟面无表情:“上车。”
☆、第82章 被欺负
习萌还未上车就感觉到车内气压不对,暖气只停留在皮肤表面,像是被一层冷峻的气流阻挡,入不了心。
她窸窸窣窣地把冰冰凉的小手往莫迟口袋里伸。
大衣口袋暖和和的,简直就是天然取暖器,只可惜里面空间不够,无法一下子容纳两只手。
她放一个进去,隔两秒,再换另一只,皱着眉毛问:“你心情不好么?”
思来想去,自己应该没有惹到他,那就没事了,气压再低也不用怕。
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莫迟绷着脸,不吭声。
习萌抬抬眼,以她靠过来的角度,能看见他紧抿的嘴唇,红红的,让她想要亲一口。
她也的确照做了,脖子一扬,二话不说地凑上前触碰了一下。
她的唇很冰,可他的却很暖,和他身体的温度一样暖。
真好。
有他在,真好。
她轻轻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看着行进中前方不断变换的街景,喃喃:“怎么办,我也心情不好呢。”
一边说着,还一边无意识地蹭蹭他。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让你前一秒气不打一处来,后一秒又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你会……怎么做?
莫迟的做法是,把原本要送回学校的人拐回家,极尽所能地……教训她。
习萌一看路向突然改变,摆头来回看看,确定真的不是回校的路,才疑惑地问:“……我们去哪儿?”
他语焉不详地回了两个字:“回家。”
她脑子有点木:“可是,已经时间不早了呀。”
唔,会错过门禁的。
他下颌一低,略略看她,眉梢挑了挑:“谁说要送你回去了?”
“……”这个不用说好吧,反倒是不回去应该提前说一声啊。
不过,又不是没住过,她想了想,身体坐直,拿手机出来在宿舍群里打了声招呼。顾璃回复很快,并且内容十分邪恶。
狐狸:注意节制啊。
桃子:……
习萌也不是吃素的,玩笑而已,谁不会开呀。
她刷刷回:等我种满草莓带回来给你们看。
桃子:……
狐狸:不看,要看也看现场版。
小胖:嘁,想得美。
话是这么说,可……
呃,今晚应该不会被种草莓吧?
她心头一跳,抿抿嘴巴,悄悄瞥一眼身旁。
还是那副背脊挺直的坐姿,酷酷哒。
心情不好的人不会有闲情逸致种草莓的,嗯!
这将又会是一个安安心心纯睡觉的夜晚。
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到家后的进展和她想象得完全不一样呢?
才刚一进门,她只是去厨房倒水喝,结果就被紧随而至的他抵着流理台热热地吻上了。
是真的热呀,连呼吸都滚烫。
在她顺从地闭上眼之前,近距离地看见那双幽深幽深的眸子里仿若燃烧着一簇火苗,不是让她胆战心惊的火光四射,而是将她一下子夺走魂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明烈炙热。
在她几乎就要挂不住他的时候,他将她一把抱坐在身后的流理台上,勾着她圆润的下巴,像吸水海绵一样,一点点卷走她嘴巴里将将补充上的水分。
犹如行走荒漠般,她渐渐感到渴。
但比起渴来,另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开始占据主导。
这种感觉……嗯……怎么说呢?
好像心底最深处忽然空了一块,有什么不一样的物质正在向四肢百骸扩散。
该物质裹挟着无限暖流,致使她浑身发热,情不自禁地抱他更紧。
他也是渴的,口腔干涩,几乎快要挤不出唾液。
他们像两尾被海浪冲上沙滩来的鱼,烤着炎炎日光,互相夺取对方最后一丝水分。
连呼吸都颤抖。
他稍稍松开她一点,拿起她刚才喝水的杯子送到嘴边。
“我也要喝。”大眼睛迷瞪,脸颊绯红,润润的唇闪着一层暧。昧的水光。
一副被他可怜蹂。躏的模样。
他微眯眼,眸光涌动。
习萌见他微微侧着头喝水,可漆黑的眼睛却始终凝视她,以为他是佯装不闻,有意为之。
喂!她顿时含上怨气。
捏着他毛衣下摆,扯扯,再扯扯,“我要喝水。”
长手伸向她身后,他把杯子放下,顺着她坐着的姿势,立在她两腿间,抱她入怀。
她吓一跳,连忙像八爪鱼一样牢牢缠住他,圈着他的腰,搂着他的脖颈,毫不含糊,好像全然依赖地挂上一棵树。
这棵树可真够结实的,不但不摇不晃,而且还步伐稳健。
光泽柔软的唇重新覆上,甘泉涌入,滚在舌尖竟凉凉的。
一边是热乎乎的内腔,一边是凉丝丝的水源,两种不一样的感官交织,那种要把她溺毙掉的感觉又陡然窜上来。
他像托娃娃一样托着她,走出厨房,沿着昏暗的走廊上楼。
之后,怎么被压在床上,又怎么被脱了衣服裹进被子里,她什么都记不清了,唯一记得,他在欺负了她很长很长很长时间后,翻身而下,紧紧、紧紧、紧紧地侧身抱着她,呼吸急促又烫人,胸腔震动的频率好似敲锣打鼓,摸着她毛楂楂的头发,沉重地、低哑地说了一句话。
“答应你母亲的事,我会做到。”
呃……(⊙o⊙)?
什么事?
好在心中的疑问在蠢兮兮地演变成言语之前,及时咽回肚子里。
还能是什么!
毕业前不准发生实质性行为呗。
她软塌塌得像块才被煮熟一次又被放进锅里回蒸的红烧大排,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红着脸,羞涩埋胸。
嘤嘤嘤……
妈妈!
***
在生命苦苦挣扎的紧要关头,除父母亲属外,最令裴裴感动的人是习萌,最令她意外的人是陈燃。
他们之间交情浅薄,如果不是当年中间夹着一个习萌,估计高中三年说话的次数不会超过十次。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仅亲自送钱给她,而且还在她打过那样一通并非恶意却又另有目的的电话后,时常前来看望。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做这些,依然是因为他们之间那道唯一的联系——习萌。
裴裴的癌生化指标经过数次化疗,升升降降,始终不稳定。不住院的日子,她被沈芸接去学校的教职工宿舍,距离医院近,有任何情况都方便回来治疗。
四月下旬,主治医生第三次从死亡线上把她拉了回来。
习萌在公共厕所里哭够了,才敢迈着沉重的脚步进去看她。
那晚,她没有走,坐在病床前守了一夜。
早上醒来时,手臂酸麻,一抬头,对上一双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很疲惫,好像下一秒就会闭合。
她对她微笑,很淡的笑容,不是故意皮笑肉不笑,而是虚弱得只能微微扯一下嘴角。
习萌看着她,缓缓、缓缓地也笑了起来。眼眶湿湿的,好在没有掉下来。
谢谢你挺了过来。
好样的,大人。
你真棒。
***
毕设开始进入忙碌阶段,习萌对某些要点掌握得不够清晰,吭哧吭哧背着电脑前去询问导师。
那个脑袋圆圆的周教授扶了扶眼镜,精明的小眼睛一眯,说:“我要是都给你点明了,还要你做什么设计?”
习萌挠挠头:“导师导师,不就是指点迷津么?”
周教授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会议记录本,轻轻敲上她的小平头,笑道:“习萌啊,人家说‘头发长,见识短’,你头发短成这样,怎么一点都没有眼力见呢?”
习萌一点不懊丧,惊奇道:“您还是教授呢,这种话也信呐?”
周教授:“……”
于是,她被不客气地轰出去了。
回到宿舍,对着电脑唉声叹气。
岳桃说:“你不是有现成的导师么,找你家莫老师呀。”
该主意立刻被习萌否决:“还是不要了,他最近可忙了,我不想打扰他。”
晚上顾璃下班回来,气哄哄地把手里抱着的书往桌上一摔,脸色青黑,看着要杀人。
习萌和岳桃皆感莫名,扭头对视一眼。
岳桃问:“怎么了?不是才加班做完项目么,按理说今天投完标你应该解脱了呀?”
习萌点点头:“是啊是啊,你昨天早上还说今晚回来要去健身房耍一圈,出汗减压。”
顾璃叉腰望天,深呼吸,深呼吸,就是压制不下满腔愤怒:“你们知道么,这是我第二次全程参与投标!”
“嗯,知道。”她全心投入,她们都看在眼里。
顾璃咬牙切齿:“可是两次都没中!”
习萌和岳桃一齐松口气。
好歹也是在飞驰工作过的,习萌安慰道:“不中很正常,平常心啊,乖。”
“乖你妹!”顾璃想掐死她,“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你知道中标的那家公司压了我们多少价么?十万!上回二十万,这回十万,有这么巧的事?”
习萌懵懵的:“你的意思是?”
顾璃眼冒寒光:“我怀疑公司有内奸。”
习萌:“……不会吧?”
岳桃看着她:“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了?也许真的只是巧合呢。”
顾璃十分肯定:“不会,我的判断不会错。不信你们看吧,现在抢的只是我们两个小项目,这人呐,贪心着呢,指不定已经胃口大了,下回就该对着我们的大项目张开嘴了。”
习萌听得小心肝乱跳,真的假的?
她思来想去,决定告诉莫迟。顾璃一向聪明敏锐,万一真被她说中了呢?
奈何她讲述得激动万分,她家男朋友却只是眉梢微挑,并未作出其他反应。
呃……难道是她过于紧张了?
“你也觉得只是巧合么?”她不明情况地问。
他将她抱坐在腿上,她头发略扎,不像以前下巴抵在上面会很柔软,没办法,只能脖颈弯曲,蹭着她的脸一路到耳后,侧枕在她嫩嫩的小肩膀上。
习萌被他温热的呼吸轻轻撩着,还有那不安分的唇,一寸寸地蠕动,在她脖颈一侧留下湿。濡的痕迹。
他一开口,说话的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肌肤,酥麻麻一片。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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