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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糖-乐木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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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惜用力哼了一声,“脸拉这么长,你是不相信我怀孕,还是不乐意我怀孕?”
“不是。”程绍祖慢慢地说,声音低沉沙哑。他没有脱外套,也没有脱鞋子,仰面躺在床上,抬手盖住眼睛,“我感冒了,反应迟钝。”
唐惜看他脸色的确不太好,小声嘟囔,“生病就不要赶着回来。”
“担心我?”
“省得你传染给我。”
“……”程绍祖睁开眼睛,淡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丝裂痕,咬牙切齿地说,“我真希望,你是个哑巴。”
“想得美。”唐惜脱了鞋子跟着坐在床上,程绍祖顺势把头放在她腿上,唐惜不满地推他,“重死了,你在床上躺着吧。”
“这里,舒服。”程绍祖低声说,双手交叉着放在腋下,修长挺拔的人微微蜷缩着,侧卧面朝着唐惜。他灼热的呼吸,隔着一层针织衫喷洒在唐惜腹部。
如果有,那里应该是孩子的位置。
唐惜低头看着他闭着眼睛的模样,第一次认真打量程绍祖,没有任何成见的观察。程绍祖十分会长,有与程青山相似眉毛额头,却没有遗传他的秀气,以孔家人特有的脸型做为填补,面庞显得俊朗立体,尤其是他咬着腮帮子时候,有说不出来的惑人。
唐惜手指轻轻地在他脸上跳着,又用手指撩着浓长的睫毛,手指肚轻轻地擦过他的眼皮。程绍祖没有睁开眼睛,伸手快速准确地抓住她作乱的手指,包在手掌里,“不要闹。”
“程绍祖。”
“嗯?”
“我讨厌你的脸型,还有眉毛。”
程绍祖睁开眼睛看她,“为什么?”
“长得丑啊。”和那些人相似的地方,她统统讨厌。
“你不喜欢也没办法,我就长这样。”程绍祖合上眼睛,轻声说。
“是啊。”他就长这样,遗传了她最讨厌的人的长相,所以,她肯定不会喜欢上这张脸。想到这些,唐惜再没有观察欣赏他面容的心情,甚至连手都不肯再放上去。
“唐惜,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冷不丁的,程绍祖问了这么一句。
唐惜肯定装糊涂,“没有啊。”
“唐惜不要骗我,否则……”
“否则什么?”唐惜低头,耳朵凑到他嘴边。
“否则,你会死在我手上。”
程绍祖感冒症状明显,后半夜又有些发烧,孔文莲拿了药又拿了温度计,却被程绍祖不耐烦地赶出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唐惜,唐惜不耐烦地推他,“自己起来吃药,把温度计夹上。”
程绍祖躺着一动不动。
唐惜脱了外套挽起袖子,她爬上床坐在程绍祖的腿上,抬手解他的皮带,程绍祖眯着眼睛看她,任由她为所欲为。
唐惜把他的裤子拽下来,在他腿上打了一巴掌,居高临下地瞧着他,“趴在床上。”
“……”是不是每个人身体里都有受虐因子,程绍祖应该是有些的,只是大部分时间,是他习惯掌握主动权,去虐别人。
偶尔角色交换,是不错的体验,他老实地趴在床上。
唐惜把温度计盒子拿下来放在一侧,她屈膝跪在床上,啪啪地用力拍他的后背,漂亮的脸上恶作剧地笑,手往前一伸,用力戳进去,松开手,拍掌。
程绍祖有短暂的呆愣,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俊朗的脸上涨得通红。
“你不肯量温度,我只好帮你。”唐惜又拍他,“别动,动物就是这样量的。”
程绍祖刚才不防备,反应过来怎么肯让她这样戏耍。
他身手矫捷地翻身而起,拿下温度计,跳下床抓住那个要夺门而出的人,狠狠地把她抵在门板上,俊脸变为黑色,“你竟然敢……”
“敢怎么,戳你那里吗?”唐惜无视他的恼羞成怒,她笑嘻嘻地继续挑衅,“你不是挺享受的吗,你是不是以为我要……”
“还敢说。”程绍祖脸上黑一阵红一阵,怒声呵斥住唐惜即将说出的,让他更加尴尬的话。
唐惜不是见好就收的人,更何况她以惹怒程绍祖为乐趣,张嘴正要继续添把火,程绍祖低头,俊脸靠近,用薄唇紧紧地贴上她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他只是想惩罚她的无法无天,只是恼怒竟然在她面前放下警惕,只是恼怒……他想她了。程绍祖的吻从粗鲁变得霸道,用力地霸占着唐惜的呼吸,把她拢在怀里紧紧抱着,揉着搓着想要更多。
在他的手钻过毛衣下摆,贴在她后背时,唐惜腿软的几乎站不住。她呼吸不稳大脑缺氧,不知为何要说这么一句,“我怀孕了。”
程绍祖头埋在她的乌黑秀发里,抱着她一动不动,很久后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一言不发地帮她整理好扯歪的衣领。
“就算怀孕你不用这么失望吧,好歹是你的孩子。”唐惜身上从火热到冰凉,她靠着门无力地站着。
程绍祖沉默地返回床边,拿了床头的药吃下,又套上裤子拿了枕头往门口走,“我去其他房间。”
“哎。”唐惜叫他,程绍祖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程绍祖不喜欢孩子,至少不喜欢唐惜怀他的孩子。唐惜苦涩地想,是啊,他这样严格控制人生的人,每步都准确计量过,怎么会喜欢超出的意外呢。
还好怀孕是假的,还好她不爱他,还好再有两个月她就可以离开,还好……
第三十五天
程绍祖刚进其他房间,孔文莲就来敲门,“正想去提醒你,唐惜刚怀孕,你们最好分房睡。”
“嗯。”程绍祖敷衍着回答。
“吃过药了?”孔文莲看他精神不振的样子,想要摸他的额头,被闪躲过去,“最近很忙?你多少年没有发烧过了,家里有我们看着,你病着就不要急着回来。”
“过两天就退了。”程绍祖靠着床头坐在床边,他知道孔文莲有话和他说。
果然,孔文莲拉开凳子坐下,“我本来是反对你和唐惜在一起,可她怀孕了事情就不同,你打算怎么办?”
“孩子不想要。”
“为什么?”孔文莲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心里一惊,稳住情绪谆谆善诱,“你年龄不小了,以前是没有也就算了,现在孩子已经来了,你怎么往外推。”
“我和唐惜,不适合生养孩子。”他连唐惜前三年经历过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和她生儿育女。还有一件事情,让程绍祖很抓狂,不知不觉中唐惜已经这样走进他的生活,而他之前竟然毫无防备,他引以为傲的洞察力和自制力,出现了纰漏。
“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她口口声声说爱你的。”孔文莲瞧着他的脸色,猜测,“结婚前的喜欢啊爱啊,结婚后都是浮云作不得准,就算感情不够成熟没到位,等有了孩子就剩下柴米油盐的生活。唐惜妈妈和你舅舅以前的事情,始终是个坎,现在她怀了你的孩子,事情就翻篇过去了,结了婚心就定了。”
“像你和爸?”程绍祖反问。
孔文莲被问得一愣,面上不悦,“我和你爸两情相悦,结婚是早晚的事情,不过是有了你提前结婚罢了。”
程绍祖随便听着,心里却颇为不屑。孔文莲和程青山结婚这么多年,却一直是面和心不合,时常斗嘴吵架,程绍祖小时候就想,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结婚。他幼时曾问过温和的程青山,得到的答案是,“有了你,怎么能不结婚呢。”
现在,程绍祖面对相同的境况。有了孩子,除了结婚,还能怎么办。
“可以只领证,婚礼等孩子出生后再补办。总不能让孩子生下来没有户口,趁着你回来,明天去把证领了吧。”孔文莲把原因和结果,简单清晰地说出来,要程绍祖为了孩子将就娶了唐惜。
孔文莲刚走,程绍祖尚未躺下,程青山又来。
程青山脾气温和人老实,他坐在孔文莲坐过的凳子上,慈祥和气地笑,“别听你妈的话,结婚是一辈子,你要想清楚。”
如果程青山是以过来人的身份,给程绍祖说为了孩子结婚的必要性,他会觉得是正常事情。可程青山与孔文莲完全相反,他让程绍祖理智。
“您和妈结婚,后悔了?”程绍祖是小辈,本不该这样问,可程青山愁眉苦展的样子,让他不能忽视。
程青山抬头看了看英俊成熟的儿子,他叹口气,勉强笑着,“结婚快三十年了,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自己选择的路,错了也得走。”
程绍祖鲜少做梦,今晚上却频频做梦,短暂错综复杂的梦,梦里套着梦。
有小时候有三年前,还有不知多少年后荒芜的周围,唐惜站在原地,甜甜地冲他笑,他看到她放下心来,毫不犹豫地朝着她走过去,才看到她背在身后手里拿着的刀。唐惜突然面目狰狞地喊叫:我没有爱过你,全部是骗你的。
程绍祖惊醒,久久无法回神。
是梦,却惊出满身冷汗,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像真实发生的一样,和几天前听到的传闻,有某些说不清楚的切合。
她到底为什么回来?真的是爱自己吗?如果是,为什么她总让他觉得,他是可有可无的。
唐惜整夜翻来翻去的,身体明明困乏,脑袋却清清楚楚,想起很多关于过去的事情。她惨淡的童年经历、她凶巴巴地伸手打劫程绍祖,离开双城后那几年艰难又踏实的日子,甚至是叶静秋去世前的那段日子,瘦得皮包骨头的可怕样子。
“唐惜,我想回家。”这句法反反复复在唐惜的脑袋里回荡着,叶静秋坐在轮椅上,温和的阳光洒在她瘦弱的身上,她微微笑。
叶静秋想回家了,在她混混沌沌中,双城始终有她的家。可连宅基地与外公的坟墓都没有了,她们的家又在哪里。
叶静秋没家了,在很多年前就没有了,她们被人赶尽杀绝。
如果有哪怕一点退路,唐惜就不会再回来。
她们没路了,何必给那些人留路。
唐惜家只剩下她一个人,户口本与身份证在包里放着,孔文莲热心地又是找户口本又是叮嘱程绍祖该怎么结婚。程绍祖从大早上开始就寒着一张脸,别人递给他什么他就接过来,话听进去没有就不知道。
程绍祖开车,路上顺畅只在红绿灯处稍微耽搁。拍照、盖戳、两个红色本本递过来,程绍祖自始至终没有笑过一次,连句话都没有,惹得工作人员以为他们走错门,应该是离婚的。
唐惜第一次见到真的结婚证,她正正反反地看,到底是第一次,心里难免激动,小心翼翼地合起来,放在单肩包的隔层里,省得褶皱。
对了,唐惜拿着的是两个结婚证,程绍祖连看都不看。也是,他是结过婚又离过婚的人,自然见识过。
走出民政局,程绍祖双手放在军绿色大衣的口袋里,看唐惜的动作,他哼了一声,似嘲讽,“现在满意了?”
“嗯?”唐惜不理会他莫名其妙的话,迈步往前走。
程绍祖偏头过去嗤嗤笑,声音越发冷,“你对用孩子要挟来的结果,还满意吗?”
唐惜这才抬头看他,还是俊朗偏硬气的脸庞,英俊的五官,只是眼神里是不屑是藐视,整张脸冷若冰霜。唐惜拿到结婚证后的高涨情绪,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她跟着笑,无所谓的样子,“既然不想结婚,干嘛和我领证。”
“如果不是我父母,你以为我会和你结婚。”有些话是杀伤力的,比如只是几个字,却比这腊月里的寒风还要刺骨,冻结住唐惜脸上的表情,让她的笑变成了哭笑不得的狼狈。
程绍祖有些不耐烦,“除了程太太,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没有了。”
程绍祖低头看着她低垂着的漂亮脸,他胸口似是压着千斤重的石头,压得他呼吸不过来,情绪烦躁,不知为何走到这样的地步,“你嘴巴里可曾说过一句实话。唐惜,我厌恶被威胁利用的感觉,我不爱你,就算有了孩子,我仍旧不会爱你。怀孕、结婚,全部如你们所愿,却和我没什么关系。”
和秦行行离婚才一个多月,程绍祖刚从压抑的婚姻里解脱出来,来不及喘口气,再次被迫迈进了婚姻的牢笼里。连续踩进同一条河流两次,这样的愚蠢,让程绍祖抓狂,心烦气躁得想要说些狠话。
他看到唐惜咬着嘴角忍耐的样子,更觉得忍无可忍,转身就走。
“程绍祖。”唐惜大声叫他的名字。
“……”程绍祖的背影挺拔又冷绝,他没有回头看唐惜,只是驻足。
唐惜咬住牙拼命忍住,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像挺过叶静秋去世那端无望的日子一样,她不会在乎程绍祖的冷言冷语。可张开口,泄露出来的声音却是哽咽的,带着哀戚,“结婚第一天,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这辈子,我可能只结一次婚的。”唐惜的声音很低,自尊心不允许她大喊大叫着说出来。结婚,叶静秋念叨了半辈子的名词。之前唐惜对这个单词毫无感觉,今日,站在这里,她高兴她喜悦,就算知道他不愿。
唐惜劝自己,就算两个月后,和程绍祖分道扬镳,在之后的五六十年里孤身一人,她至少能安慰自己:我在最好的年龄,结过婚,我完成了我们母女的一个奢望。
他连这样的愿望,都不肯应允吗?
“我已经如你所愿娶了你,你还要我怎么样?”程绍祖转身看她,厉声质问,“唐惜,做人不要太贪心。”
贪心,她贪心了吗?
唐惜孤零零地站在台阶上,看着那个背影义无反顾地越走越远,然后车子被发动,轰鸣着远去。留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心里无限的空寂。
唐惜的眼睛突然升起一层水雾,遮住视线,遮住那个人离开的踪迹。程绍祖不是第一次给她背影,上一次,他同意和秦行行结婚,就是这样坚决地头也不回地离开,从她刚为他打开的世界里走出去。
手机在口袋里响,唐惜快速拿出来,看清上面的名字,却失望地接起,“四十。”她嗤嗤笑,以为那个人至少想起她来,打电话来叮嘱她的。
“我回来了。”四十的声音高高兴兴的,她大声说,“你有时间过来吗?”
“好。”爱娶不娶,已经娶了,他不乐意又能如何,唐惜冷哼。
在住的酒店,四十看看桌上的结婚证再看看唐惜,仍是不可置信,“你说你怀孕,假怀孕,然后又和程绍祖结婚了?”
“是。”唐惜满不在乎地点头,对她招手,“再帮我叫份酸辣粉。”
“你已经吃三份了。”四十歪头瞧着她异常的表情,“将计就计假怀孕,可以博得孔文莲一家的信任和降低防备,这个可以理解得通。可是你为什么要顺势和程绍祖结婚,这是真实的结婚,而你只有两个月时间,两个月你就必须离开,回到大哥身边的。”
“我不知道。”唐惜肚子里火烧火燎的难受,嘴巴仍旧不过瘾,心里的难受仍旧发泄不出来,憋得她难受,想要大喊大叫。
“你又爱上程绍祖了?或者说,你一直都爱他?”
第三十六天
唐惜抚摸着肚皮的手一顿,心神顿时澄明起来,她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回来先去找程绍祖,为什么要和程绍祖结婚,明知道早晚要离开的。
四十干净又无情地用了“又”这个字眼,因为三年前,唐惜爱上过程绍祖。短暂的强烈的,对她来说是足以燃烧她生命全部热情的爱,爱到她放弃尊严去找他,请他不要结婚。
三年前,只是一千多个日夜的事情,对唐惜来说却像是很久远的回忆。
程绍祖与唐惜和和气气地相处着,他没有说让她做女朋友,她也没提出来,两个人默契地保持着来往,甚至是在他的住处,他按捺不住地亲吻她,动作一发不可收拾,她无力又无声地纵容着他的举动,后来,程绍祖做了唐惜的第一个男人。
唐惜记得那天早上醒来,他躺在旁边等着她醒来,她羞赧地不敢抬头看他,用一贯的蛮不讲理做伪装,强悍地抢过被子裹住自己,听着他隔着被子闷声笑,然后,他紧紧地抱着她,毫不掩饰他的好心情。
那天,唐惜第一次触碰到幸福,因为他。
日子这么过了几天,平静得丝毫看不出来狂风暴雨的征兆,如果唐惜能预料到后来的事情,她一定坚决地推开程绍祖,然后和他断了来往。
有几天程绍祖没有打电话,不再去坏孩子找她,消失得无影无踪。唐惜以为他忙,忍不住打电话过去,心里急切话却是漫不经心地问,“你最近很忙?”
“忙。”程绍祖的声音冷冷淡淡的。
唐惜有不好的预感,“忙什么?”
“忙结婚。”
“和谁?”
“秦行行。”他的声音还是冷冷静静的,像是回答了今天的天气,一样平静。
唐惜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伶牙俐齿突然失灵,她的傲气与倔强瞬间没有,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依照性格狠狠骂他几句,然后挂掉电话,反而不痛不痒地问,“哦,我家还有你两件衣服,你还有一千块钱在坏孩子……”
“唐惜,我要结婚了。”程绍祖那边安安静静的,他用低沉声音咬准每个字的准确发音,清晰地传递到唐惜这里,“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我要结婚了,这五个字是一记记用力的巴掌狠狠打在唐惜的脸上,让她脆弱又高傲的尊严瞬间碎成渣渣。唐惜想问,你既然要结婚为什么还来招惹我,为什么要说那些话让我动摇,为什么要用温暖走进我孤单的世界,让我误以为是来自未来的光芒。
问了,可能得到的是他的冷嘲热讽,或者不屑的解释。他没说过爱她,甚至没有说让她做女朋友,她在他那里,无名无份,连质问的立场都没有。
不过是约过几次p而已,凭什么问人家要承诺。
“好。”唐惜的担忧消失不见,她用同样平静的腔调冷静地回答。
只是后来,唐惜还是给他打过电话,没了骨气,像条害怕被遗弃的哈巴狗一样,“能不能见面,在你结婚前。”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手用力攥成拳头,唯恐松开手,他就真的走了。
“好,来我家。”
程绍祖家,唐惜不是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来礼物。
她没有像过去一样砰砰地砸门,而是礼貌地摁了门铃,程绍祖很快从里面打开门板。唐惜穿着白色的套头衫浅蓝色的牛仔裤,她眼睛越过他往里面看,没看到别人,鼓了鼓劲,勉强笑着“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到老。”
“谢谢。”程绍祖穿着白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得刚洗过澡。他接过酒,随手放在桌子上,错开身让她进来。
“结婚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唐惜局促地坐着,她的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膝盖上,没话找话说。
“别人会准备。”程绍祖倒了杯温水端过来,放在她手边,他坐在对面。
唐惜漫不经心地点头,眼睛四处看,打量房子的装饰,没什么改变。
程绍祖看穿她的心思,解释道,“婚房不是这里。”
“哦。”唐惜干巴巴地笑,觉得自己笑起来很傻,声音很尴尬。
她以为他至少会说些什么,比如为什么突然决定结婚,比如打算如何处置他们的关系,比如打算她要怎么办,可他没说。
唐惜窘迫得想要立刻离开这里,她手心冒汗脸色苍白,讪讪地站起来,“很晚了,我走了。”
输了就是输了,为什么还要抱着奢望来问个清楚,寻找一个答案,不过是自寻其辱。
唐惜,你不该来。
“你今晚来,就是说这些?”程绍祖起身送她出去,在门口时,他突然拉住她纤细的手腕,低声问她。
他个子高,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熟悉的香味,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是线牵住她犹豫的思绪,是刀凌迟着她难熬的心。
“是。”不能说不要说不要求他,唐惜拼命忍住。
程绍祖不说话,低着头,看着她无声的挣扎和徘徊。
唐惜唯恐自己忍不住,想要仓皇而逃,可她的手腕被程绍祖抓在手心里。他的温度比她的高,两个人为数不多拥抱着安睡的夜晚,她总是嫌热要脱离开去。
这一刻,她舍不得离开,害怕离开就再也没有了。
程绍祖用干净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她的五官清秀漂亮,视线低垂着掘强地不与他视线对视。像扇子一样的睫毛湿漉漉地,透明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下去,她哭了,这是程绍祖第一次看到唐惜哭。
两个人的第;一次时,她疼她用力咬住他的肩膀,用力压制住不准哽咽出声,他心疼又无奈,放慢动作尽力地哄着她舒缓她的疼痛。此刻,看着她的眼泪,他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她在自己面前哭了,喜的是,她为自己哭了。
“唐惜,睁开眼睛看我。”程绍祖贴着她,轻声要求。
唐惜闭着的眼皮轻轻地颤,没有睁开眼睛,被他禁锢住的头摇着,要挣脱。
她的掘强他知道,无奈地叹口气,倾身过去,伸出舌尖舔舐掉她眼角的水痕。他的动作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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