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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糖-乐木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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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两个因为责任问题,推来推去的,后来大声争吵起来。

    刚做了心脏手术出院的孔胜邦,捂着疼痛的心脏,费力地扔了水杯才换得片刻安静,“事故原因查清楚了吗?”

    “线路故障上报过,工人急着回家过年,没来得及处理,昨天晚上拉电闸,不小心摁错了。”孔文霖把调查结果拿给孔胜邦看。

    孔胜邦带着老花眼镜前后翻了翻,气息不稳地看着女儿,“文莲,你说。”自从这次生病,孔胜邦的身体越发衰老起来,说话再没有以前的中气十足,微弱的提不起劲来。

    “放假前好像是有这样一回事儿,是线路老化要重新布置走线,要停工影响工作。和几位技术工人商量后,打算过年后开工重新布置的……”孔文莲看哥哥一脸得意的样子,忍不住说,“如果不是赵访水这些人在工厂里抽烟,怎么会那么容易引发火灾。”

    孔胜邦看着冷冰冰的文件,低垂沉思,听了会儿,没指责任何一方,反而问,“绍祖呢?”

    孔文莲一愣,“他在上班。”

    “让人把绍祖叫来。”

    孔文莲给程绍祖打电话,等程绍祖回来,她一个劲地挤眉弄眼,示意程绍祖说话要偏向自己。

    程绍祖脸上表情淡淡的,不偏头,不知道到底看到没有。

    孔胜邦看到外孙来了,紧绷着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些,慈祥地问,“事故发生后是你处理的?”

    “是。”程绍祖有条不紊地说,“火已经完全扑灭,已经做过备案和调查。保险公司已经联系正在统计损失,工人已经通知过延长假期。”

    孔胜邦满意地点头,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看来对外孙短短几个小时的急速处理,很是高兴,“你做得很及时。”

    孔文莲见儿子被夸,跟着高兴起来。

    “赵家舅舅,你说怎么处理合适?”孔胜邦把问题抛给程绍祖。

    程绍祖知道这个问题太难处理,如果说得重了,会惹得舅舅和舅妈的不满,说得轻了,会让外公和妈妈心里不舒畅。

    他选择避重就轻地回答,“昨晚和赵家舅舅喝酒的另外几个人,已经去警局录口供。”

    “既然已经报过警,就等警察处理吧。”孔胜邦有些意外地看着程绍祖。年老浑浊的眼睛,模糊地看着挺拔站着的,不卑不亢的外孙,以为他会偏向孔文莲,没想到……心里还是欣慰的,这个家,不全是勾心斗角的。

    孔胜邦疲惫地挥了挥手,“我累了,你们都散了吧。”

    三个人从孔胜邦病房里出来,孔文霖送了口气,拍着外甥的宽敞肩膀,笑呵呵地称赞,“绍祖好好做,你外公越来越器重你了。”

    孔文莲却颇为不满意,“你外公问你怎么处理赵访水,你怎么打起太极,你不和我站在一起,太让我不省心了。”

    “制衣厂效益不好,关闭是迟早的事情。”程绍祖面对着孔文莲,真诚地说,“您年龄大了,不如就退下来,休息吧,何必和舅舅争来斗去。”

    孔文莲梗着脖子气哼哼地说,“我退下来你舅舅自然最高兴,我就要和他斗,不能属于我的,他也别想轻易拿去。”

    调查结果出来,赵访水因为责任问题,被关起来。

    赵访梅整天在家里哭,说娘家不敢回,说孔文霖过河拆桥。说得多了,孔文霖就心烦气躁,更不愿意回家,开始留宿在怡景花园。

    孔文莲虽然失去了制衣厂,却得到孔氏大厦一层商铺的拥有权,每年光是收租也是一笔巨额。受伤了手臂,丢了鸡肋一样的制衣厂,落了清闲,还能分得孔文霖一杯羹,对孔文莲来说,不算完全的损失。

    四十不解地问唐惜,“这不是便宜了孔文莲吗?让她白白在家收钱。”

    “四十,你有没有见过赶羊?”唐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

    四十一愣,“没见过啊。”

    “打疫苗或者剃毛,或者宰杀羊的时候,养羊人不会一只只费力去追着羊,而是把它们赶在一起,逼到一个角落里。”唐惜笑着说,“会省事很多。”

    “你要把他们都赶到孔氏大厦这一块去?”四十想了想说,“你上次让我找的那个叫二奎的人,一直没有他的音讯,这个人是不是死了。”

    唐惜摇头,她叹口气,“如果实在找不到,必要时候就我自己去做吧。”她笑了笑,“只是麻烦了一些,不过能拿回我家的宅基地,也是值得了。”

    制衣厂是烧了,可制衣厂下面的那块地却是空着了。

    在土地价格飞速上涨的双城,让一块土地空置着,实在是浪费资源。而一连串事件的打击下,孔家已经元气大伤,因为赵访水的事情,赵家也不来往了,根本没有足够的钱财拿出来开放利用这块土地。

    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招商融资和售卖。

    孔胜邦不知道是受了孔老爷子的影响,对囤地疯狂热爱,还是童年颠沛流离的经历,让他觉得只有土地才是实实在在的。十多年前,他能用手段骗半疯的叶静秋以一百块钱卖了几千平方的土地,就看出来这个人对土地的渴望,所以,让他卖地,近乎要了他的命。

    那么就是招商融资。

    不仅本地企业看中那块地的发展前景,连外市的公司也来争抢,其中包括荣秦。代表荣秦来的是秦行行,她已经把头发染回黑色,清汤直发,中规中矩的职业装,脸上是一丝不苟专业的笑容。

    “程总,还望你看在旧相识的面子上,网开一面。”秦行行伸手与程绍祖握手,职业化地笑。

    程绍祖伸手过去,短暂的相握便分开,“请里面进。”

    秦行行握住他稍微冰凉的指尖,还未来得及感受到心里的狂喜,程绍祖已经缩回手,抬头看他仍旧冷清清的脸,心里凄然一笑,他对自己从来没有热情过吧。

    更何况这里这么多人,她今天又是代表荣秦,只得保持微笑,对程绍祖微微欠身,进孔氏最大的会议室了。

    主持会议的是孔胜邦,他今天穿上许久不穿的西装,精神矍铄地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一边是孔文霖,一边是程绍祖,说起话来还算清醒,只是到底是做过手术的人,没多久就明显体力不支起来。

    下午四五点,四十高高兴兴地给唐惜打电话,“果然是荣秦得到了那块地,开发建中高档小区。”

    “嗯。”已经预料到的结果,并没有什么喜悦。

    四十更加高兴,“唐惜,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去找大哥了,你开心吗?”

    “开心。”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吗?

    年内已经立春,过了十五,棉衣基本可以脱下,换上稍微薄些的衣服。

    这天,有个穿着道士服,身上挂着旗子的年近一百的人从门前走过,说是能看风水。孔文莲觉得最近颇为不顺,就请人进来。

    那人在屋子里随意转了一圈后,顺着胡子,神乎其神地说,“这床的位置,不妥。”

    “南北通风,空气对流,为何不好?”

    “床正对着门,你又睡在这头,面朝着门,只有去世摆在灵堂的人才这样躺。活人这样躺自然不妥。”这人伸手比划了几下,摇头晃脑地说。

    孔文莲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忙记下,对这人的敬佩又增加几分,恭恭敬敬端茶递水请人坐下继续指点,“这家里最近倒霉事情不断,您再给看看哪里不好。”

    得了好待遇,这人环视了一圈屋里的摆设,知道是有钱人家。就说适合在门口摆个鱼缸里面铺上一层细沙,正对着门口叫挡煞……

    孔文莲听得心悦诚服,把这人当半神仙,笑呵呵地好言好语地奉承着。话越聊越多,孔文莲不知想起什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门口,苦恼地说,“这家里一直好好的,自从儿子结婚娶了儿媳妇,这怪事不断,您给说说是不是有关系。”

    老头问了唐惜的生辰八字,顺着胡子长吁短叹,“你们一家属相温和,饲草动物,她一个食肉猛兽,这不是明摆着引狼入室、任人宰割吗?”

    如果唐惜听到,她要吐一口鲜血在这老头脸上:什么时候蛇也算食肉猛兽了。

    孔文莲早就心里不舒服唐惜,这老头的话又正中下怀,她好像找到了理直气壮的理由,“这可怎么办?”

    “八字是天生的命也,此女命硬克别人,改不了。”

    “怎么化解呢?”孔文莲着急,“把这猛兽赶出去,行吗?”

    “不失一种化解办法。”老头惦记着去下一家忽悠,急匆匆地说,得了钱财心满意足地走了。

    孔文莲在家里坐立不安左思右想,想着自从唐惜出现后发生的事情,程青山身败名裂被学校辞退,她又和程青山莫名其妙地离了婚,程绍祖隐瞒了近三十年的身世被暴露,渐渐与他们不亲近,最近更是说要搬出去单过,船零件厂、新新时代广场、制衣厂相继出事,这些不同的事情,像是被一条看不到的线,竟然给串起来。

    孔文莲想,难道是唐惜真的知道了当年他们设计叶静秋的事情,回来报复他们的?

    这个想法刚在脑子里成立两分钟,就被推翻。

    孔文莲用力摇头,如果唐惜真有那么大本事,直接要了他们性命不是更好,何必大费周章地折腾。更何况唐惜还嫁给了程绍祖,这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思来想去,孔文莲觉得可能真如风水大师说的,是唐惜天生招灾,给这家里带来晦气。

    人啊,想不通的事情,就会归咎于命理,因为那个是最捉摸不透的。就算猜错了,也有理由推脱责任。

    比如当年的孔胜邦,就因为别人的一句“孔胜邦的福气方位在东边,往东扩展肯定能成名立腕”。后来孔胜邦就让人绑了年幼的唐惜做挟持,诈骗神志不清的叶静秋,骗了她叶家的宅子,建了孔家的大厦。

 第六十二天

    唐惜曾找人打听李二奎的动向,思来想去还是去找了梁中骏。

    “梁伯伯,您知道李二奎有可能躲在哪里吗?”唐惜搜集到的信息就是,李二奎从拆迁办那里得了一百万左右,染上些有钱人的毛病,没两年就败光家底,欠了一屁股的债,逃离了双城。

    “李二奎母亲的娘家是外省市,若逃到那里,未必能找到他。”梁中骏不乐观地分析,他看唐惜垂头丧气的样子,轻轻地拍她的手,慈善地劝导,“急不得,你不要着急,照顾好自己。”

    只可惜一股脑哀愁的唐惜,没发现梁中骏看她的眼神,是多么的慈祥。

    隔了两天,本该上班时间的梁笛声,竟然笑嘻嘻地打电话给唐惜,“你到北市兰花村。”

    “去那里做什么?”北市和双城是临近城市,而兰花村在两个城市之间,属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梁笛声却卖起关子,一个劲的笑,尽是得瑟,“你来,不会让你失望。”

    唐惜算着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两个到三个小时能到北市。如果不耽搁,下午应该是可以赶回来的。

    唐惜给程绍祖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秘书,客客气气地说,“程总在开会,需要帮您转达吗?”

    唐惜想了想,当天来回的事情本就不用告诉程绍祖,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就说,“不用了,没什么事情。”

    将近一点,唐惜多次转车才到达兰花村。

    梁笛声在村口的公路上等她,他穿着棕色的厚棉衣深色裤子,很简单地摊货的款式,自在地坐在车盖上,看到唐惜,歪着头冲她笑。

    “把我叫来这里做什么?”唐惜对他放着电的眼睛,熟视无睹,转着头看周围的环境。虽然已经到了春天,可这穷山沟里还是到处萧瑟得光秃秃,放眼看过去,尽是荒凉。

    梁笛声跳下来,拍了拍手,收起脸上的得瑟表情,“我找到李二奎了。”

    “在哪里?”唐惜找了这么久的人突然出现,她不得不激动,兴奋过后又有些怀疑,“你怎么找到他的?”四十可是找了几个月,都没有找到的。

    梁笛声揽着她的肩膀,往下坡路走,继续炫耀,“你别管我哪里知道的,我帮你办成了这件事情,你要感谢我。”

    走过下坡路,又走了十几分钟,才看到些散落成片的房屋,烟囱里冒着浓烟。有人在路口远远地等着他们,梁笛声朝着那人走过去,唐惜穿着四五厘米高的高跟鞋走在后面,脚下的路坑坑洼洼的,她走得不舒服。

    村子里的房子,以中间二三十米的土路为准,两边建设着房屋,不高,大多是瓦房或者平房。

    唐惜只顾看房子,脚下不防备崴了一下,她哎哟一声,急忙弯腰捂住脚踝,看到身后某两家有人探出头在看,见唐惜看过去,他们就快速地闪回去,并关上门。

    “你怎么样?”梁笛声蹲下来,查看她的脚。

    唐惜忍过那阵疼痛,她的脚掌在地上试了试,还能走。她轻轻地拉了拉梁笛声,等梁笛声站起来,她贴近他肩膀,轻声说,“我觉得这里有些不正常。”

    梁笛声环视一圈,他虚虚地揽了揽唐惜的腰,“村子里可能没来过外人,大家好奇,不会有事。”梁笛声见唐惜还是精神紧绷,他说,“你去车里等我,我带李二奎出来。”

    前面领路的人,转过身看着他俩,双手放在袖筒里,不耐烦地喊,“做什么磨磨唧唧的,大冷天的到底还去不去了,前面就到了。”

    “马上就到了,我们看了之后马上就走。”唐惜双手紧紧攥着梁笛声的衣袖,细声叮嘱他,“进去后,他们给的吃的和喝的,我们全部不要触碰,如果发现任何异常,我们赶快退出来。”

    “又不是拍电影,哪有这么恐怖。”梁笛声看她严肃的面孔和冷静的话语,哭笑不得地拧着眉头,话还是沉稳地说,“没有问题的,相信我。”

    唐惜却丝毫笑不出来,梁笛声没有见过真的黑暗,她却是从里面摸滚打爬出来的。

    她希望,这次的感觉是不对的。

    领路的人,带着梁笛声和唐惜站在一家独立庭院前。门上贴着掉了颜色的红色喜,院子里的狗在狂吠着,那人指着门说,“李二奎就在这里。”

    “让他出来。”唐惜防备心极重,站在门口不进去。

    那人瞪大眼睛看唐惜,露出凶相,“是你们要找他,可不是我求着你们来的,不愿意见就回去吧,城里人就是麻烦。”

    梁笛声见那人要不耐烦,担心惹恼对方就更断了李二奎的信息,他捏了捏唐惜的手,话是对领路人说,“我们进去,您再等等。”

    “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是不是李二奎。”

    唐惜的不安更新明显,可是已经站在门口,如果就此放弃,就真的失去李二奎的消息了。她稍微犹豫,“我陪你一起。”如果真有陷阱,应该是她去的,而不是梁笛声替她去危险。

    唐惜的手放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摁动手机,凭着感觉,把电话拨出去。

    屋子里很寒酸的摆设,除了几张矮桌子,只剩下两张木的矮凳子,和几个更小的板凳。

    那人把他们领进屋,就说,“我去叫李二奎出来。”

    “你从哪里知道李二奎在这里?”唐惜再次问。

    梁笛声握住她冰凉的手,“红财叔昨天去医院,他以前与李二奎走得亲近些,聊起来就说了李二奎藏在这里,在这里做了上门女婿。”梁笛声轻声说,“我昨天来查看过,没有问题,只是李二奎夫妇出门去了,不在家。”

    “可能真是我多疑了。”唐惜挺直的脊背弯下去,神经稍微松弛一些。

    那人去了二十多分钟,他先进来,后面跟着进来一个一米六多的矮个子男人。矮个子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唐惜看,又和领他们进来的那人低头说了句什么。

    “李二奎是他家姑爷,在西院,你们跟着过去吧。”

    梁笛声和唐惜跟着出门,梁笛声让唐惜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

    唐惜要侧身和梁笛声说话,她眼睛看到跟在后面的人,手里举着的木棍,她大喊着叫梁笛声,“梁笛声,注意后面。”

    那人见被唐惜看到,手抡起棍子朝着梁笛声的后脑勺就是一棍,梁笛声半转的身子,晃了晃,鲜血顺着他的鬓角流下来,人软绵绵要倒下去。

    唐惜快跑一步,搀扶住要倒下去的梁笛声,她急声询问,“梁笛声,你怎么样?”

    “唐惜。”梁笛声的眼睛闭了几次,身上软成一滩泥往地上躺,他尝试着撑在地上坐起来,效果不大,轻飘飘地喊了声她的名字,蠕动嘴唇似乎说了三个字。

    “不要担心,我带你走。”唐惜尽量稳住慌张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把握十足。

    唐惜单手拖着梁笛声往门外退,她手里举着手机,厉声警告那些人,“不要过来,我已经给朋友打过电话,他们在赶来的路上。”

    从门外又来了四个大汉,手里都拿着武器,把唐惜围在中间。

    六个男人面面相觑,眼神示意,同时朝着唐惜动手。

    关太太选择唐惜成为关翌年的保镖,就是把关翌年的命交到唐惜的手里,她的稍微不专业就会害了关翌年的安危,为此,关太太花费十个月的时间,改造唐惜。

    一对六,对唐惜来说,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她不是完全的一对六,她要顾忌到梁笛声。

    有几个个子矮瘦一些的男人,拽着梁笛声往侧院子里拖,唐惜不仅要对付这六个手持棍子的男人,她一个干净利索的回旋踢,踹翻两个壮汉,趁着他们倒地的时间,她跑到梁笛声身边,赶走那几个瘦弱的人。

    “嘟……”唐惜把手机贴在耳朵上,她心里拼命地叫程绍祖的名字,用另外一只手抱着梁笛声往后退。

    “嘟……”那几个人包围成网,步步紧逼。

    “嘟……”门口位置有人堵着,唐惜只能往后退,可身后的只有墙壁。

    “嘟……”这次的声音只有一半,唐惜已经等不及,迫不及待地叫对面的人,“程绍祖。”

    “对不起,您拨打的……”

    后面再说了什么,唐惜听不到,她只听到为首的那人暴躁地冲其他人喊,“还不快拦住她,真要等她打电话找人不成。”

    可能是一分钟,可能只是几十秒,唐惜没有计算,她只是觉得每一秒都变得困难。她的手腕被木棍敲中,手机掉在地上,被踩碎屏幕。她的手腕被人捏住,在她防备挣扎时,被四个人用绳子捆缚住。

    唐惜的手脚被捆着,她和梁笛声像货物一样被扔在地上,围了一圈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唐惜的头发散开,散乱着铺在她脸上,她像凶狠的野兽一样呜呜地叫着,可那些人不感觉到威胁,反而把她当作有趣的宠物一样。

    笑着、评价着。

    程绍祖连续开了两场会,午饭都没来得及吃。身体的疲惫、肠胃的空荡,让他头晕目眩,耳朵里有嗡嗡声音,脸色变得差劲。

    刚从会议室出来,秘书候在门外,“程总,要帮您叫外卖吗?”

    “好。”程绍祖坐在椅子里,撑着头让秘书去打包饭菜。

    靠着椅子,转着僵硬的脖颈,打开抽屉,把里面的手机拿出来,里面有一通未接来电,是来自唐惜。

    程绍祖盯着来电显示的备注的“老婆”两个字,这还是他换了备注后,唐惜第一次打电话。

    程绍祖把电话拨回去,那边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秘书很快带着饭菜回来,程绍祖把衣袖挽起来,露出结实的手臂,他打开饭菜盒子,低头吃,“房子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富阳小区和新凯花园最符合您的要求,前者更大优势是,附近有三所幼儿园、两所小学和一所中学,后者临近公园环境安静,大学城正在建设中。”

    “两个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我和我太太看后再决定。”

    秘书脸色突然有些紧张,瞧了瞧程绍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程总,您太太上午打过电话来,您当时在开会,我帮您接了电话,对不起,没有及时通知您。”

    “哦,她说了什么?”程绍祖疑惑地抬头看秘书,唐惜能一天打两个电话找他,实在是不正常。

    秘书想了想,原原本本地重复,“她没有说什么事情。”

    “没有?”程绍祖低着头,眉头蹙着。

    没有事情,唐惜是不会打两遍电话的,她从来不是会腻歪男人的女人。

    程绍祖心里不安,再次拨打唐惜的电话,还是不能拨通。

    推开椅子,程绍祖拿起外套,迈步往门外走。

    秘书跟在身后急声问,“程总,晚上有……”程绍祖已经不见踪影。

 第六十三天

    程绍祖开车回家,去了孔家。

    太姥姥在吃饭,看到程绍祖招手叫他,“绍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行行回来了吗?”

    正在喂太姥姥吃饭的五婶一愣,赶紧提醒老太太,“表少爷和秦小姐离婚了,现在和唐惜是夫妻,您忘记了。”

    “唐惜唐惜。”太姥姥念着这个名字,又笑呵呵地问程绍祖,“是静秋家的丫头,唐惜?”

    程绍祖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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