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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嫁祸于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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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顾习安。

    吃饱喝足后,就连手都不用洗的。

    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沙发高出的一边,张着嘴巴,眼里的顾习安是倒着的,看他把垃圾收进垃圾袋里,然后走到玄关,开门,侧身把垃圾放在门口。等他走到自己面前,蹲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自己的鼻子。

    “懒猪。”他说。

    在顾习安迅雷不及掩耳的把门关上之后,乔月白却没有显得多着急,晃晃悠悠的拎着袋子走到电梯口,然后默数:“1、2、3、4、5……”

    听见身后的门打开的声音,这次数的时间比上次要长了两秒,可乔月白还是兴高采烈的回过头去,顾习安依然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门里,只是这下他解开了那条链子。

    “披萨留下,人走。”

    乔月白瘪着嘴走上前去,把披萨交到顾习安手里。然后她歪着头想要往里探,可惜被顾习安发现了,于是他移动了一下,挡住了乔月白的视线。

    “可以请我一块吃吗?”

    “行,全都带走吧。”

    顾习安作势要将袋子重新还给乔月白,于是乔月白连忙向后退了两步,摆摆手:“呵呵呵呵,我说笑的说笑的。”

    顾习安从鼻腔里轻轻发出‘哼’的声音,然后把门带上。乔月白面对着暗红色的大门,松了一口气,其实有没有把握他一定会开门这种事情,不科学。

    顾习安有胃病,可是常常因为忙着工作而没时间吃饭,已经连续两个晚上都来敲门却没有人应答的乔月白,终于在今晚给他碰到一次了。

    她满足的哼着歌进了电梯,但在电梯门真正关上的一刹那,莫名的伤感像穿着不合脚的鞋,又脱不掉。看着头顶的数字迅速的下落,终要跌进一个深渊然后才会停止。

    顾习安将披萨盒子打开,盯着那上面琳琅满目都是花料无边的披萨,‘哧’的一声,不知是无奈还是嘲讽笑了。然后他反手将盒子盖上,就扔在厨房的餐桌上,回房睡觉。

    只是一个月没有吃,已经看到这玩意儿就反胃。

    乔月白不知道,不管披萨是无边还是芝心卷边,他顾习安都不喜欢,只是乔月白喜欢披萨,他就陪他一起吃,相比起芝心更容易接受无边而已。

    另个人关系最好的那段时间,乔月白对披萨的热衷就像一种坚韧不拔的执念,所以每周两回是必需的,直到顾习安吃到快要吐了,才终于忍不住把一周两回的‘享受’坚决改成了两周一回。因此乔月白还跟他闹了三天的冷战,原因是‘你爱我,就要爱披萨,否则你就是不爱我’。

    顾习安实在是佩服她可以把吃不吃披萨问题这种脚跟的位置,上升到‘你到底爱不爱我’的高度。

    他觉得乔月白实在是太任性了,所以顾习安也有些生气,两人就相互用冷暴力在博弈。

    直到那天顾习安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他抓着头发打着哈欠,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转了个身,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想去揽住睡在旁边的人,结果没有隆起的人他整个身体都被惯性带着趴在床上,微微睁开眼。视线里都是窗外照进亮白的光,素白的窗帘绑在一旁,地板上还有放在窗台上仙人掌的影子。

    顾习安看着身侧的床上,被掀开的一半的被子,淡蓝色的床单褶皱一条一条的凌乱。他抬起一点身子,正对着床的房门是开着一条缝隙,可以看见客厅外的电视机,听到一系列什么玉米粒、鸡肉片等词汇的时候,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乔月白把前几天从电脑上下载来的披萨教程,插进了电视里播放。原先是看了三四遍,终于在昨天晚上顾习安忙着画稿的时候跑去超市买了好多的材料。

    走前顾习安没有从工作台上转移视线,而是在乔月白开门的时候,突然出声:“去哪啊?”

    乔月白脚下刹车,一愣,看着顾习安在台灯照耀下,显得特别知性的背影,坦然的说着:“吃撑了,遛食!”

    她说完就溜走了,顾习安把尺子按在纸上,黑色的墨水拉出了一条完美的直线,然后顿住,他转仰着头,看到墙头挂着的梅花鹿时钟,21时23分。

    顾习安推了推眼镜,摇了摇头继续埋下身子工作,饭都吃完多久了,这遛的是哪来的食。

    乔月白回来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把买来的东西藏进冰箱里,特地把每样都分开放,让它们看起来别那么有连带关系。

    顾习安洗完澡出来,拿着干毛巾擦头发,想要倒杯水就看见乔月白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在冰箱里捣腾。

    “你干嘛呢?”

    乔月白一惊,急忙起身时没掌握好方向,小脑袋正正好撞在了冰箱上层的把手上。

    “啊唔——”

    “嘶——”顾习安同时皱起了眉头,咬着牙齿发出声音。

    顾习安就顺手把毛巾盖在头上,走到他跟前,揽住他的肩膀,然后用自己的手也附上乔月白手揉的地方。

    乔月白听着声音轻柔的从头顶上传来,“疼吗?”

    “恩哼……”

    她心想,姐姐我不就是想做个披萨嘛!不就是想做好了之后给你尝尝嘛!不就是想着你早起来看见一盘丰盛的早餐,然后深情款款的对我说:“哇月白你真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不止会煮面还会烤披萨哦,习安好崇拜你耶!”

    乔月白这样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忘记了头上的疼痛,只是还惯性的去揉,然后低着头“嘿嘿嘿嘿嘿嘿”的笑。

    顾习安停下动作,担心的看着乔月白,撞傻了吗?

    后来乔月白坦白从宽了自己一系列‘做贼心虚’的原因,顾习安听完愣了一下,从头上拿下毛巾,不重的抽了一下乔月白的腰,说道,“洗澡,睡觉。”

    没有奢望过乔月白能够一次成功做出他梦寐以求的披萨,但也没有想到事件会迅速发展到令人捧腹的情况。

    顾习安是真的‘捧腹’了,因为乔月白一路从厨房跑进房间,一边大叫着:“啊啊啊啊啊!!习安习安炸了炸了!!”

    随后他感觉床一沉,下一秒就被狠狠的踩中了腹部。

    在他疼的‘唔——’的一声皱起眉头抱着肚子惯性的仰起上身的时候,刚刚跳上床后不知道踩到哪里的乔月白脚下一滑,正好坐在了顾习安身上,顺便揪住了顾习安本来是V字领的白T恤:“快起来快起来!炸了炸了!”

    结果就是顾习安一边扶额,单手撑着,已经可以从外面看见里面四分五裂黑糊糊到分辨不出是什么玩意儿的烤箱,还在往外冒着薄薄的灰烟。

    乔月白蹲在距离他很远的地方,两只手骨节还弯曲的像是受到了惊吓般举着,张着嘴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顾习安旁边的烤箱。

    顾习安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仰头叹了口气,低下头手还扶着有些酸的脖子,突然就‘呵’的笑出声来了。

    这下换成乔月白呆滞的看着顾习安,不知道是摸不着头脑,还是惊吓未过。

    而后顾习安一直看着乔月白笑,乔月白不懂他在笑什么,但是才几秒的时间他也跟着“呵呵呵呵呵呵”的傻笑起来。

    当天的早餐是顾习安疼痛的腹部,淋上散发一阵阵焦味的烤箱,浇着就算没有理由也可以望着彼此傻笑的恋人。

    最后,再来一杯清甜的早安吻。

    时光是沙漏,回忆是里面流动的沙粒。

    不肯放下过去的人,总是将它颠过来倒过去。


☆、第56章 事毕


    满月如虹,却射不穿这夜的黑。

    进了电梯之后顾习安抬手看了下手表;时间差不多;这时放下手臂就看见迎面走进来的人;然后电梯门‘叮’的一声关上;开始下降。

    朱助理站在顾习安旁边;递过了手上的文件:“你该庆幸,康佳芝最后的选择是钱。”

    顾习安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朱助理转过脸来对着他说道:“不过我相信你一向看得通透;特别是在感情这方面;所以这件事忙完,希望你有空可以管理一下自己;尤其是……乔月白。”

    话音落,顾习安再也找不到回答的语句,只是冷冷的看着电梯反光镜里的自己。

    虽不至于到了邋遢的地步,可这泛青的胡渣与黑眼圈,无一不在叫喧,眼前的这个男人,很颓废。

    “有些事追究的太多,矫情的太多,那就是作死。别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说完电梯刚刚好到了,朱助理刚跨出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谢谢你,益阳。”

    新闻在顾习安转身出电梯的那一刻,惊讶了整个D市。

    去年由锦安集团重点开发,位于城东地区的巨型楼盘,因着周边绝佳的坏境优势且交通便利,打出了“精致家园,生态豪宅”的宣传口号。房价一路水涨船高,炒到年末虽已是令人瞠目结舌的天价,却依旧有看房者前赴后继前去抢购。

    据悉建设此楼盘是由锦安手握大权的简修远,力排公司董事会众议,一意孤行所下的决定。占地面积巨大,预计于第二年年初竣工,是简氏当年大手笔投资的重点项目。

    同样,也是简家击垮顾氏地产的绝妙一笔。

    而今年新春之际爆出的头条新闻,显然对锦安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政府最新决议,将修建一条由本省往北横跨三省的高速公路。年初就要动工,选址正在城东,恰巧紧贴锦安投资的巨型楼盘。

    楼盘瞬间失去了得天独厚的营销优势,高速公路周边地段日夜受车辆噪音干扰且有大量尘土污染。居住条件往往恶劣不堪。

    此消息一出,买房者纷纷要求退还不合理高额首付。房价急剧走低,锦安被迫制定最新措施,低价抛售。公司因此造成巨额损失。

    锦安集团内部,春节期间连续一星期召开紧急会议。简修远此次错误决议给公司带来毁灭性伤害,股东联合由董事会正式弹劾其总经理职位。

    简修远向因为离婚而持有相同股份的前妻抛出橄榄枝,欲高额向其转让手中百分之三十份额。希望以两人合并过半股份将公司最高决议权让给前妻,表达重修旧好之意。既做顺手人情,又得以留有自我喘息之时。

    简修远的如意算盘最终却没能如愿,前妻翻脸明确表示拒绝收购其手中庞大股份。导致简修远最后狗急跳墙,不断向外恶劣性抛售所持有的份额。

    媒体与外界一致对前妻此番决定表示不理解,称其太过感情用事。以往她与简修远各持百分之三十股权,合并比例过半,将公司经营权牢牢掌握在手。此次简修远恼羞成怒恶意向外抛售,极可能造成其他大股东趁机购入,股份失衡最坏结果可令锦安易主,落入他人之手。

    也有部分媒体断言,前妻心思缜密,对锦安控制权决不可能大意置之。猜测其必留有最后一手,以便之后绝杀简修远。此次拒收份额便是第一个回马枪,以截断简修远苟延馋喘之机。至于所猜测的“秘密武器”,这部分媒体却讳莫如深,也有表示不能妄下结论,只拭目以待已经拉开序幕的这场开年最精彩的锦安之战。

    城东修建高速公路的秘密决议顾习安去年十二月中旬已经得知,却是来自于简修远前妻的消息。他没有告诉简修远以便公司及早做出对应措施,减轻锦安损失。想必从那时起他已经做好了长远打算。

    三月中旬,南方的天气已开始回暖。新闻报道,曾一度叱咤华东房地产界的简修远在本月初被逐出锦安后,风波不断。最新消息,其名下的一家中小型建材公司先被揭发偷税漏税,后又卷入洗黑钱事件。

    目前警方正涉入调查中,情况对其十分不利。据悉有“知情人士”已向调查方提供了大量确凿证据。众多媒体称这起案件事发微妙,此“知情人士”大有要置简某于死地之意。向警局提供的所谓“致命性证据”也并非数月半载就能收集,必定与简修远积怨已深。

    三月下旬,简修远洗黑钱风波定案。昔日风光无限的商业巨头领导者未能逃过牢狱之灾,一跌再跌,再爬不起来,从此将彻底告别巨贾斗争的舞台。

    乔月白因为准备重新找工作的事忙了三天,等有空回头看看新闻的时候,第一个就看了简修远这条。

    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给顾习安打去了电话,万幸的是,这一次他接了,而万幸中的不幸是,顾习安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如果是替简修远求情的话,那这个电话可以挂了。”

    乔月白“嗯”了几句,正组织语言说怎么可能,顾习安那头就狠狠的挂断了电话。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乱哄哄的,而顾习安的话却一直很清楚的萦绕在耳边。

    他怎么会这么以为呢?怎么能这么误解她?

    她怎么都想不通,后来忽然想到什么,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跑到客厅,把嘴边的酸奶狠狠的倒进仙人球里,最后又从包里翻出很久以前从顾习安睡衣上拿下来的袖扣,她捏着袖扣重新躺到床上,几丝光亮透过窗帘照在袖扣上,绽放出低调而夺目的光芒,就像他的眼睛。

    深敛锋芒,尽显优雅。

    这么想着,她的心里似乎安静下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车子开进停车场之后,顾习安不忘停在收费路口处,把雨伞还给值班室的大爷。上一次借回来想要递给乔月白让她自己走回去的,最后还是没忍住,用车载了回去。

    顾习安急驶在华灯如昼的街道,握不住任何一寸光。事情轻松解决了,可心里还是如此沉重,或者说,他与乔月白的事情,还僵在原点。

    关于爱情的来与去,不知从何时起,扼在自己命脉上的指令,连接或断开,已全掌握在了乔月白手中。

    待将喷薄的情绪放平一些,不知不觉竟然把车开到了两人以前的旧居。自从前几次把她撵出自己的公寓,乔月白好像真的死心了一样,三天没有来找自己了。

    无奈下了车,在楼下站了一会儿,看着楼上蔓延的温暖的灯光和装死乔月白孜孜不倦灌溉仙人球的身影,掏出手机,只想听一听她的声音。

    最后,却还是放了回去。

    没想到刚刚放到手边,手机进入响了起来,他迫不及待接了电话,谁知出口的,进入是那个最不由心的话。

    死心吧,顾习安,那晚她挣扎着要离婚的夜晚有多难熬。那个她噩梦一直叫的男人不是你。

    这种滋味,他已经不想继续体会。

    开了车窗,西风如刀,穿过院子墙角那株老树光秃秃的枝丫呜咽着呼啸。车里更冷清,现在连旁边的副驾都突然显得格外宽敞。

    最后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晚上睡觉的时候忍不住想起两个人在一起时做过的一些开心或赌气的小事情。那些回忆像一枚钉子,刺住顾习安最致命的部位。被蒙蔽的只是垂眸时模糊的视线,他但愿一觉醒来生活继续如常,一切只是一场荒唐的梦。


☆、第57章 小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没有三十年;已经变了天。

    简修远挣扎良久的公司最终被顾氏收购;顾氏的股票一路飙升。

    乔月白不知道过程是怎么样的;但是这个结果让她深感欣慰。

    简修远和她再无关系;他今后的命运如何;她也不再关心。

    经历了那么多,她终于明白,过去的一页;能不翻就不要翻;翻落了灰尘会迷了双眼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过去的一切就要断的干净利落;否则伤人伤己。

    一时间,生活好像又归于平静了。

    唯一没有变的,是顾习安依然在生她的气,不,或许应该说,是真的想要离婚了。

    前几日收到来的离婚协议书还放在屋外的茶几上,旁边是一株枯萎的仙人球。

    不知怎么地,只是轻轻瞟一眼那苍白的纸张,她就轻易再次想起了那个早晨。

    那日乔月白抱着保温桶踏进他办公室的时候,顾习安正在吃早饭,旁边的桌上放着一个陌生的保温桶,空气中流动着甜丝丝的米香。

    她以为是习云舒担心自己儿子身体特意做的,笑着问:“妈已经出院了吗?”

    谁知顾习安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平静无波的垂下眼帘,继续吃碗里的粥。

    乔月白刚想走近,身后又传来开门声,同时伴随着一道好听的女声,乔月白僵住。

    “顾哥,我没借到水果刀……”

    声音中带着抱歉和淡淡撒娇的意味,听在乔月白耳中格外不舒服,连心里都像塞满了杂草,刺刺的,痒痒的,还有点疼。

    顾习安抬头望过来,无视她,对着她身后的人说:“没借到就算了,我也不想吃。”

    赵奕茵只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就往病床前走,拿起顾习安办公桌上的文件。

    “顾总,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出去了。保温桶先放你这儿吧,记得把粥吃光哦,我煮了一早上的。”

    顾习安淡淡笑着,“好。”

    说完赵奕茵没再多停留,拿着文件,目不斜视的从乔月白身边走过。

    乔月白握着保温桶的手指渐渐收紧,那双手却好像是握在她心上,捏得心很疼。最后她还是笑着走近,把保温桶放到桌上,背对着顾习安,“我给你带了早饭。”

    身后那个人依旧是冷冰冰的回答,“不用了,我吃过了,谢谢。”

    早就预料到的情况,乔月白看着桌上两个保温桶,虽然桌子够大,同时容纳两个一点也不拥挤,可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吃过早饭,顾习安就开始看文件,神情异常专注,乔月白安静的坐在一边沙发上看报纸。

    许久之后,顾习安的声音响起,“你不用杵在这里,忙你的去吧。”

    乔月白抬起头,他的眼睛并没有离开手里的文件,好像只是敷衍的客气。

    乔月白摇头,虽然心里有些失望,却让声音尽量听起来愉悦,“不用啊,我没什么事,就在这儿陪你。”

    顾习安眉目未动,声音中似乎带了点少见的不耐烦:“随便你。”

    乔月白忽然觉得报纸一点意思都没有,她又抬起头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那个人。

    谁知那个男人仿佛也有什么心理感应似的抬头:“对了,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你今天既然来了,就顺便带回去签字吧。”

    ※※※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伴着那日并不算愉悦的回忆,乔月白忽然醒来,口干舌燥,想去厨房倒杯水喝,下床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客厅里窸窸窣窣翻东西的声音。她全身的汗毛一下子全立了起来。

    是小偷。

    她僵在原地,不敢惊动外面的小偷,却怕小偷会在下一刻破门而入。

    她曾在书上看过,大多数选择在夜晚入室偷盗的人本是不想害人的,只因为被发现了,情急之下才会杀人。

    过了一会儿,她蹑手蹑脚的回到床上,拿起手机躲在被子里想也没想的就按了几个数字。

    ※※※

    顾习安此时刚从乔月白楼下离开,茫然的在大街开了几圈,就是不愿意回到自己冷冰冰的公寓,最后干脆直接回了公司。

    办公室里很安静,因为后续事件朱助理此刻还在加班,看到顾习安来显然是吃了一惊,他眼睁睁的看着顾习安走进来坐下,半天后没听到声响,一抬头看到顾习安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办公室里灯光昏暗,他的整张脸都藏在阴影了,什么都看不到。

    顾习安自从上次胃病复发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今晚应酬时多喝了几杯酒,回来的路上就不对劲了。

    脸色苍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头上的冷汗不断往外冒,朱助理建议去医院,他也一反常态的没有拒绝。

    嗡嗡的震动声在此刻听来格外明显,朱助理站起身看了眼屏幕,拿起来往外走了几步,小声接起来,“顾太太……”

    顾习安在一阵猝然的心悸中猛地睁开眼睛,却是一动都不敢动,只因为那颗心脏跳动的太快太剧烈,他甚至有些头晕。

    缓了几秒钟,转头看到朱助理在接电话,听到他喂了几声,那边好像并没有反应,他转过头本不想理会,但已恢复正常的心跳却在下一刻又紊乱起来,他甚至无法呼吸。

    顾习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伸出手臂:“是谁?把电话给我。”

    朱助理递出手机,“是顾太太。”

    朱助理也纳闷,这个时间打来电话却又不出声,也不挂断,真是奇怪。

    乔月白在听到朱助理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最害怕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找寻那个男人,似乎那个男人的怀抱总能给她带来安心。

    可是接电话的人却不是他。

    她忽然有些赌气,尽管朱助理也是一个很好的求救对象,可是她却不想告诉朱助理。她甚至有些恶毒的想,如果她今天被歹徒杀了,死在这里,他会不会心疼?会不会后悔?

    就在她打算挂掉电话的那一刻,想起那道熟悉的男声,低沉悦耳。

    “喂。”

    顾习安刚发出声音就听到那边小声而压抑的啜泣声,甚至带着颤抖。

    乔月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听到他声音的瞬间,害怕和委屈一股脑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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