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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数难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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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爸爸。”杨叔说着,代替了杨婶回答,“他是当年到我们乡里插队的子弟,长得高,学问好,也难怪梅子会看上他。”
  关于那段动荡的岁月,梅若男在历史书和纪录片里没少了解。国家倡导大生产的年代,有志青年响应领袖号召,到国家最需要的地方去做了知青……到了后来,重新恢复高考,有人返城读书,有人在农村扎根,还有人……在农村有了家,却又重新回了城。
  梅若男知道有许多知青子女,再也没见过自己返城的父母,却没想到……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她忍不住发问:“所以,他在B市又有了家?”
  “不知道。”杨叔摇了摇头,老实回答,“其实,当年返城政策下来的时候,你爸爸也不急着回去。相反,他做了乡里小学的老师,和你妈妈结了婚,也是过了好多年,才生了你。”
  “只是你出生没多久,乡里突然来了大领导,说是中央来的。不知道和你爸爸谈了什么,他就走了。他走之前有说的,说他会回来接你妈妈和你,只是……”
  “只是他再没回来过!”杨婶终于忍不住抢过话茬。
  杨叔轻声叹气,又点了一管烟,就没再说话。
  杨嫂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拉着梅若男的手继续说下去:“你妈妈一开始是等他的,可是等了一整年,你都会走路了,他还没回来。她给B市打过几次电话,他都没有接……后来,后来你妈妈查出来肺病,医生说日子不会太长……她就带着你去了B市,说是自己死了,也要找个人照顾你。她这一去,就没回来,我们都以为……以为她一定找到了丁子高,谁能想到……”
  杨婶说着,嘤嘤哭了起来。
  杨婶说得断断续续,还带着浓重的口音,但是梅若男还是都听懂了。她看着那张照片,好半晌都没反应。
  “没事的。”周远山说着,将瑟瑟发抖的她揉进怀里,“杨婶只是说你妈妈没回来,不代表她已经不在了。”
  梅若男抬头看他,眼泪模糊了视线,好像只要轻轻一眨眼,泪珠就会落下来。
  “就是,就是。”杨叔也附和地点头,“若男,你不要难过啊。你妈妈给你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你坚强。”
  他说着,又招呼杨婶:“阿巧啊,你也别哭了,大过年的,哭哭啼啼地作甚?这都中午了,快去给孩子们做点吃的。”
  杨婶闻言站起来,看着梅若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擦了擦眼泪,去了厨房。
  *
  在杨家吃过午饭,梅若男和周远山又逗留了半日,这才同杨叔、杨婶依依惜别。
  在回D市的路上,梅若男一直在哭。周远山不是没见她哭过,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哭个不停。
  他一路劝着,却不想她越哭越凶。
  这时,车子恰好经过古城湖,周远山将车子停在芦苇丛边,熄了火,便一把将副驾驶座上的泪人儿抱到怀里,低声劝道:“别哭了。”
  帕萨特的空间并不宽敞,梅若男挤在他的胸口,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她也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杨叔的,只是觉得心安了一些。
  此刻的天已经慢慢暗下来,夕阳在山尖儿上露出一个轮廓,晕染了一整片湖面,红霞顺着波光粼粼蔓延过来,透过车窗,就照在梅若男脸上。
  那么刺眼的颜色,激得她一扭头,就把哭红的眼睛藏在他胸口。
  见她这幅模样,周远山是又好笑又心疼,他吻了吻她的头顶,轻声说道:“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你妈妈没回来,不代表她已经不在了。”
  “可是……”梅若男哽咽着,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医生说她的日子不长了……”
  她本以为父母有什么苦衷才会抛弃了她,所以她不怨不恨,只求他们过得平安喜乐,却不想如今真相揭开,父母的故事远比她想象中来得凄惨。
  “人都会死。”周远山说着,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如果你妈妈真的不在了,她也在生前为你做了最好的打算。杨叔都说了,她那么爱你,希望你坚强,绝对不想你哭成这样。”
  他的语气那么温柔,余晖照在他脸上,像一层薄薄的金光,晃得梅若男张不开眼睛。
  她问他:“那你呢?”
  “我当然也会死。”周远山被她问得好笑,却还是耐心解释,“不仅是我,爸爸妈妈,张嫂,还有爷爷和你,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西去的一天。”
  他说着,轻吻她的眼睛,“但是你放心,在我死之前,我会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若男的身世其实是本文的暗线,今天埋个伏笔,后面会有扯出来。
这章本来是要车震的。可是气氛太温馨了,实在震不起来……
内啥,大船就放在下章划吧← ←,你们说呢?
PS:因为今天双更,烟雪手里的存稿都没有了,周六请假一天,让我存点稿。周日晚7点继续更新。比起满是红花的全勤奖,你们应该和我一样更在乎文的质量吧← ←。

  ☆、第20章

  等周远山和梅若男回到D市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住在金玉良城的多是外来务工的租客;春节时分,大家纷纷返乡过节,地下停车场空荡荡的;周远山将车子开进去;很容易就找到了停车位。
  他熄了火就要下车,只是他还没来得急开车门,就被梅若男拉住了衣摆。
  他一回头;就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禁柔声问道:“怎么了?”
  抓着他衣摆的手更使劲儿了,她说:“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儿吧。”
  寰宇科技租用的那套三居室;拥挤杂乱;比起碧海云亭,让她更没有安全感。
  周远山知道她今天受了打击,于是格外心疼。他点了点头,重新打开暖气,还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问道:“还好吗?”
  “嗯。”梅若男答应着,已经不再哭哭啼啼了。
  周远山稍微放心,打开车里的广播,想放点音乐。
  可他还来不及把广播调到音乐台,梅若男就已经主动爬到他身上,紧紧搂着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肩胛。
  周远山一愣,一时间没了动作。
  若是换做平时,他一定会对她的投怀送抱感到欣喜若狂,可是今天的情况太特殊,特殊到他不敢轻举妄动。
  在他的眼里,梅若男就像一只蜗牛,尽管背着重重的壳,但那也是她的保护色。可是今天,她埋在心底多年的念想终于成为现实,却不想竟被现实打击得体无完肤。
  蜗牛的壳被击碎,她不仅没有如释重负,相反,心里只剩下彻底的不安全感,
  周远山想着,终于后知后觉地反抱住她。
  他的鼻尖划过她的刘海,嘴唇停在她额前,轻声问:“怎么了?”
  梅若男沉默了半晌才答:“觉得冷。”
  周远山闻言低眸,拉开自己的羽绒外套,将她包进去,“这样好点了吗?”
  不知为何,梅若男只觉得周远山今日的怀抱格外温暖,她在他胸口蹭了蹭,将他抱得更紧。
  “你知道吗?”她说,“小时候,我只要受了委屈,就会跑到孤儿院的天台数星星。”
  这是她第一次同周远山提起以前的事,他有些惊喜,又有些好奇,连忙问道:“小时候在孤儿院经常受委屈么?”
  “还好。”梅若男答着,反而笑了,“那时候,B市的污染还没这么严重,晚上可以看到好多星星,我经常数着数着,就忘记今天为什么哭了。”
  周远山听着,脑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娃,肿着一双眼睛,站在天台上数星星。
  他微微叹气:“现在去哪儿给你找星星啊?”
  梅若男闻言,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这里就有两颗。”
  他的眼睛就像浩瀚宇宙中最璀璨的星子,光芒万丈中,是她的剪影。
  这样的梅若男让周远山很是不解,却又让他觉得心悸。他也看着她,眼神交融中,他们都在彼此的目光里找到了自己。
  她突然说:“周远山,谢谢你。”
  他先是一愣,然后情不自禁叹气:“我要听的又不是这三个字。”他嘟嚷着,轻吻她的嘴角,语气埋怨:“真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梅若男闻言,没再说话,只是垂下眼帘,无声地回吻他——
  她哪里会不懂?她只是不敢懂。
  且不论他们是养兄妹的关系,哪怕有一天,他和她挣脱了这个牢笼,他还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而她却是一无所有的孤女,周勋和蒋新亚又怎么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梅若男想着,悲伤更甚,连嘴上的动作都变得激烈起来。
  她吻他,学他平时的样子,轻咬他的嘴唇,待他张开嘴,舌头便迫不及待地滑进去。
  周远山忍不住叹息,只躲过她的攻势,小声说道:“若男,我们不是在发泄,用心感受我,好么?”
  他说着,便不再给她清醒的机会,而是驰骋着,带她驶入那载沉载浮的世界。
  *
  梅若男在D市呆到正月初六便回B市去了。
  D市直飞B市的飞机上,梅若男几乎是全程昏睡,直到下了飞机,也还是晕乎乎的。
  因为明天就是年后上班的第一天,机场里人来人往,很是熙攘。梅若男拉着行李箱,精神恍惚地在人群中走着。
  她走着走着,突然被迎面而来的行人撞了一下。
  她昨天被周远山折腾了一夜,走起路来还有点儿轻飘飘的,这会儿被撞得一个重心不稳,就要向前倒去。
  眼看自己就要和冰凉的大理石地板来个亲密接触,她的腰忽然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抱住。
  行人似是赶路,只简单说了句“抱歉”,便匆匆离去。
  梅若男惊魂未定地起身,一扭头,就看到她身后的李牧。
  他的双手还放在她腰上,轻轻一收,便将她搂进怀里。
  她的脑子很混沌,等到反应过来,鼻间已全是李牧身上的味道。
  与周远山常用的海洋香不同,李牧身上的檀木香更重。
  温和淡漠的檀木香,却透着一股神秘的意味。
  不知怎的,梅若男心里突然起了反感,一下子就挣脱了他的怀抱。
  她很用力,李牧被她挣得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倒也不介意,只是随意摊着手,问道:“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他今天穿件及膝的黑色呢料风衣,里面搭白色的花领衬衫和格子马甲,下面是黑色长裤和擦得程亮的皮鞋,咋一看,就像是伦敦壁画里走出来的翩翩绅士。
  重点是他眉宇温润,嘴角噙笑,一脸无害。
  梅若男看着,倏地就不好意思起来。
  “对……对不起。”她说。
  李牧“扑哧”一声就笑了,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他语气平淡,动作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梅若男看着他,十分不解——她和他明明只见过两次,为什么他对她总是这样的亲昵?
  电光火石之间,她的心里似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李牧并未注意到她惶恐的神情,只是扶起她倒在一旁的行李箱,问道:“我爷爷说你们一家子都去巴厘岛过年了,怎么这就回来了?”
  他说着,又环视了一下四周,又问:“就你一个人?”
  梅若男没想到会在机场遇到熟人,一时间竟编不出合适的理由,只能吞吐地说了实话:“我没去巴厘岛……”
  “哦?”李牧挑了挑眉毛,“那你这是从哪儿来?”
  他说着,视线微侧,便看到她脖颈处一个红点,眼神倏地变得幽深。
  他不是没有经验,他知道那是吻痕。
  “我……我……”梅若男结巴着,就是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地点,慌乱中,她瞥见李牧身侧的黑色行李箱,如蒙大赦,连忙问道:“你呢?你从哪里来?”
  李牧说:“巴厘岛。”
  梅若男闻言,心里一咯噔,惊讶地看着他。
  据她所知,巴厘岛并不大,如果说李牧一家也去了那里,不可能不与蒋新亚他们遇到。
  可是……既然他都去了巴厘岛,方才为什么还要那样问她?
  梅若男心里莫名地有了紧张感。
  看着她一脸防备的模样,李牧优雅一笑:“我骗你的。”
  他笑着,不管梅若男瞪大的眼睛,只说:“我去H省看一个朋友,今天刚回来,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
  梅若男表情怔愣,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像坐云霄飞车一样,忽上忽下。
  “走吧。”李牧说着,忽然揽住她的肩膀往前走。
  “去……去哪里?”梅若男觉得自己一遇上李牧,智商就会减负——她向来跟不上他的节奏。
  “吃饭啊。”李牧说,“上次不是约好一次吃饭吗?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挺好。”
  梅若男听着,是一如既往地结巴,“我……我……”
  李牧定神,眼神微眯,“又要改天?”
  梅若男气馁地垮着肩膀,一脸哀求。
  “好吧。”李牧说着,忽然俯身,将她颊边的一缕头发捋到耳后,“但是若男,我不会让你拒绝我三次。”
  回到B市后的日子格外平淡,因为周勋和蒋新亚不在家,佣人们的假也都通通延到了元宵节之后。梅若男不想一个人住在那空荡荡的房子里,于是就提早回了学校,一边忙着实习,一边帮教授整理资料。
  时间飞一般流逝,B市开了春,R大也开学了。
  梅若男的宿舍,除了她和简碧柔,另外两个女生也都是本地人,所以不大的宿舍里,平时就她一个人。
  开学第一天,室友们办完手续,便陆续回了家,倒是一向走读的简碧柔留了下来。
  两个人吃了晚饭,便一起挤在宿舍的小床上,抱着笔记本电脑看电视。
  梅若男忙了一个白天,在教务处又是登记,又是打扫卫生的,这会儿只觉得疲乏。她窝在简碧柔身边,没过一会儿便已昏昏欲睡。
  电脑里的韩剧还在播放,男主为过生日的女主亲手制作了一个蛋糕,女主感动的泪水流满了整个屏幕。
  简碧柔看着,打了个激灵。她连忙翻了翻手机的日历,然后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梅若男,“阿男,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自被周家收养,梅若男便随着周家的习惯过起了农历生日。往年的春节过得早,她的生日几乎都在寒假里,但是今年春节来得晚,她的生日也就被推到了新学期。
  其实梅若男对于生日没什么概念,她不像周远山那样,每年都要办个盛大的party,收礼物收到手软。她的生日,一般就是一碗长寿面加一个荷包蛋,有时她兴之所至,会给自己买点小东西当做礼物。
  所以,她被简碧柔问着,也有点迷迷糊糊,只道:“好像是吧……”
  “什么好像!”简碧柔似是被她随意的态度给激怒,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生日对女孩儿来说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她说着,还用力晃了晃好友的肩膀,梅若男被她晃得头晕,这才打起精神看着她。
  “今年是你的二十一岁生日吧?”简碧柔说着,神情很是激动,“二十一岁啊,过完今年,你就奔三啦。”
  梅若男听着,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哪来的“三”啊,她明明才过二十岁!
  可简碧柔才不管她无语的眼神,只自顾自地计划着:“我给你办个party怎么样?叫上周师兄,刚好把我买的围巾送给他!”
  此刻的梅若男已是困极,她本是强打着精神应付简碧柔,却不想混沌的大脑在听到“周师兄”三个字后,一下子变得清醒。
  “哎,”简碧柔说着,突然叹了口气,“你说周师兄也真是的,去D市实习这么久,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她的语气很是惆怅,梅若男听着就紧张起来,“那……那个,你不是去国外旅游了么?国际……国际长途很贵的。”
  话音才落,梅若男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周远山那样挥金如土的人,哪里会在乎那几块钱的电话费?
  果不其然,简碧柔立刻就瞥了个怀疑的眼神过来,“阿男,你不是说周师兄是真心追我的吗?怎么这么久了,都没啥动静?”
  梅若男心里一个咯噔——恨不得从床板缝里钻下去。
  “碧柔……”她结巴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是个编个理由安慰她?还是直接告诉她,周远山不过是为了和她梅若男怄气,才会跑去追求她的?
  梅若男觉得,无论是哪个选择,都是对好友的伤害。
  将她懊恼的神色尽收眼底,简碧柔突然盈盈一笑,“罢了,先不纠结这个问题。”她说着,关了韩剧,打开IE,“我们先看看,学校周围有什么好地方可以给你开生日party吧。”                        
作者有话要说:
PS:谢谢多啦笨熊、大煌和何其朵朵的霸王票!

  ☆、第21章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一过;周家又恢复了往日里的生活。周勋和蒋新亚从巴厘岛回来后;变得比年前更加忙碌,偶尔回到碧海云亭,也都是早出晚归。
  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梅若男回了碧海云亭一趟。
  傍晚时分;大厅里依旧金碧辉煌,她从侧门进去,便看见餐桌上丰盛的晚餐。
  这时;张嫂恰好端着一道靓汤经过;看到梅若男回来了,面无表情地唤了声:“二小姐。”
  “张嫂;”梅若男答应着;问道:“周叔和蒋姨在家?”
  张嫂摇了摇头,说道:“首长这个周末要去下基层,夫人陪着一起去了。”
  餐桌上摆着四凉四热和一道靓汤,即便是周勋和蒋新亚在家吃饭,也少有这样的阵仗。梅若男可不认为她一个人能有这样的待遇,于是指着餐桌问道:“那这是……”
  可张嫂并未回答,她只说道:“小姐快去换个衣服,下来吃饭吧。”
  梅若男满心疑惑地上了三楼,只是她这边厢还没想通今晚的客人是谁,那边厢就看到周远山的房门大敞着。
  周远山不在家的时候,他的房门向来是关着的,佣人们出入,也都格外注意这个规矩。今日也不知道是哪个佣人恍了神,竟然忘了。
  梅若男想着,就走过去关门。
  只是她刚走到周远山的房间门口,就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宽大的书房地上开着一口行李箱,书籍散落一地,沙发上全是衣服,混乱中立着一个穿墨绿色毛衣的男子,一头莫展地站在那里。
  梅若男惊呼:“周远山!”
  男子闻言回身,年轻的脸庞在看到梅若男的一瞬间,绽放出犹如冬日暖阳一般的笑容。
  周远山几个快步走到梅若男面前,一伸手就将她捞进怀里,转了个圈子,顺脚踢上房门。
  梅若男埋首在他的胸怀,凌冽的海洋香扑鼻而来,她一伸手,就拧在他脸上。
  周远山上一秒还喜不能抑,这一秒便痛得叫了出来。
  他黑着一张脸,喝道:“梅若男,你干嘛!?”
  “你会痛?”她问着,一脸的无辜和懵懂。
  废话!周远山就差爆粗了,他气恼地抚上她的脸颊,说道:“你让我拧一把,看看痛不痛!?”
  眼见他的魔爪就要拧过来,梅若男连忙笑着躲开,两个人在沙发上吵成一团。
  她被他抱在怀里,娇俏的臀部恰好坐在他的胯部,相互摩擦着,周远山只觉得起了火。
  他的双手突然用力,一把将她压在了身下。
  比力量,梅若男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这会儿只老老实实地呆在他身下,看着他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要等到四月份吗?”
  也不知是不是周远山的错觉,他只觉得春节假期过后,他同梅若男之间的关系仿佛添了润滑剂,变了自然起来。
  尤其是她,在和他亲热的时候,也不会扭扭捏捏了。
  他想着,指腹抚上她的唇瓣,语气玩味,“想你了,就回来了呗。”
  梅若男一挥手就打掉他的手,骂道:“没正经。”
  她下手重,但语气十分娇嗔,周远山听着,只顾心里欢喜,哪里还记得痛。
  只见他贴着她的脸,说道:“还不是赶着回来陪你过生日。”
  梅若男闻言一愣,呆呆望着他——整个周家,大概只有周远山还记得她生日。
  她感慨着,眼睛就起了雾气。
  看她感动的模样,周远山忍不住喟叹。他一把将她拉起来,两个人就坐在混乱的沙发上。
  他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梅若男摇了摇头,没说话。
  “买条新裙子给你好不好?”他说着,扶着她的脸,与她直视,“上次那条绿色的裙子再也不要穿了。”
  一想起她穿着那条裙子和李牧一起约会过,周远山就恨不得把它剪成碎布条。
  *
  新学期上了轨道,梅若男又过起了两点一线的生活,周远山因为毕业答辩在即,出现在学校里的频率也越来越多。
  周五的晚上,本地学生陆续回家,住校的也都纷纷出去找乐子了。就像简碧柔,下午最后一节课还没结束,她便已经招呼了一群狐朋狗友,下课铃一响,就往三朝街新开的酒吧涌去。
  梅若男对那些声色犬马的地方向来没兴趣,于是一个人在食堂吃了晚饭,便抱着几本书去了图书馆。
  新学期伊始的图书馆本就冷清,加之又是周五,偌大的自习室利几乎没几个人。梅若男找了间小组讨论室,供暖充足,又和外面的自习大厅隔了扇半透明的玻璃门,安静很。
  她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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