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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往的生活[七零]-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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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不用急着否认或是坚持自己绝对不会这样。这些事都是还没发生的，谁都说不准未来会怎样的，那么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会永远保持不变呢？即便是我嘴上愿意相信了，但我的心里肯定也是不安的，你就忍心让我一直这样没有安全感的等你回到我身边吗？”
“妍妍，你真的，爱我吗？”
……
古明妍哭了。她从来就没有听过他对自己说这样重的话，尤其是他还问自己爱不爱他，那样质问的语气，简直就是在否定他们之间的深厚感情。
虽然明知道他说的很多都不是她的真实意思，她没有他想的那么不值得信赖，他很多的说法都是对她有所误会才这样觉得的，但是在这种时候，古明妍也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该用什么样的话语让他心安。
她能切实的体会到他现在的痛苦和伤心，这些都是她带给他的。古明妍不想这样，但是她却是一点儿别的办法也没有。
就在古明妍难过的流泪，就差点儿一个心软之下，都要说出“那我不出去了，我舍不得你”的话的时候，楚印辰猛的放开了她一直牵着的他的手，像是不愿看到她哭泣的样子似的，飞快的离开了。
一个人被留在房间里，古明妍之前因着跟大舅达成了合作而给她带来的所有喜悦之情荡然无存，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想的全都是自己的男朋友生气伤心了，她要如何才能挽回这段感情的事。
理想和爱情到底应该如何平衡？她真的甘愿放弃其中任何一个吗？真的必须要从这二者里面做出选择吗？
她没有答案。
****
那天楚印辰离开以后，一直到八零年的农历年快要过去，他都再没有来找过古明妍。甚至就连楚子风和邱雅兰过年时来古家拜年，他都没有露面。
两人这次的矛盾闹得十分严重，这样不见面没有联系的日子，持续的时间比之前那次因为周天宇的那个拥抱产生误会的时候还要长。
尽管古明妍自己心里有事，整个年下过的都没精打采的。
但是，她个人的心情并不能代表全家人。今年家里因为宁老爷子和宁荣书的认亲成功，算得上是大喜事一件，这个年就过得格外的隆重。
宁老爷子在家里大宴宾客，除了跟家人团聚之外，还请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也算是一种昭告天下的方式，告诉大家，他宁秋泽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也终于是找到了家人和归属了。
整个年下，古明妍的四合院儿都热闹的不行。除了原本的古家人和宁家人之外，古明妍的二舅宁荣臻一家，也在年前坐火车来了京都，来这边与他们夫妻两边的父母团聚过年。
周家因为周晓军一直都没有再婚，现在也是一个人过，加上今年女儿女婿也来了京都，他们那“牺牲”多年的老亲家也从M国平安归来了，是件值得庆祝的大喜事儿。
于是，周老和林老两个一商量，也想叫儿女们都能跟父母一起过除夕，干脆就直接来了古家，跟着大家一起过年了。
古家一大家子，宁家一家子，再加上周家二老和周晓军，1980年的农历新年，几十号人一起聚在大四合院儿里，大家亲连着亲的，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起了大年。
由于事先的准备工作，毕老太太和白敬龄两人早就带着赵婶子和钱婶子做的都差不多了，又有宁秋泽不计代价的大手笔物资输送，加上年前大家都闲了下来，空出了时间可以帮忙做菜收拾啥的，所以尽管这个年家里人数众多，倒还真没有哪个觉得特别累到的，轻轻松松地就整治好了几大桌的年夜饭。
叫着家里的小辈们一起去院子大门口点了几挂宁老爷子特意弄回来的红鞭后，年夜饭就在这爆竹炸响的喜气声音里，正式开始了。
除夕晚上开席前的祝词，古老爷子把发言的机会让给了宁秋泽。
宁秋泽也是当仁不让，端着酒杯就站了起来，思考着自己得说点儿啥才应景得体。
看着下面一众的子孙至亲，瞅了瞅坐在他身边已花白了头发的老妻，宁秋泽一时也是无限的感慨涌上心头。回想起几十年来的分离，再看到今日的团圆，千言万语到嘴边了，真说起来却好似没有什么精准的词汇，能够准确的表述的了他此刻的心情了。
众人也都看着站立在主位的宁秋泽，各自心里也都莫不是酸酸软软的，只觉得像今天这样的好日子，真真像是梦里梦到的似的，多多少少带着点儿不真实感。
宁老爷子平复了一会儿心绪，没有多少长篇大论，只举起了酒杯，说了句：“往日不可追，珍惜当下，把握未来，祝在座的各位都能心想事成，祝我们的国家繁荣昌盛。干杯！”
“干杯！”
“干杯！”
老爷子干了手里的酒，剩下的人也都纷纷互相碰杯庆贺，几乎全都干了这第一杯的酒水。就连最小的古明万和古明岁两个，也都喝空了他们的小酒杯。
这年头还没有后世除夕夜必备的节目——春节联欢晚会的出现，全家人吃过年夜饭以后，收拾整理了一番，便全部聚集到了大客厅，准备一起守岁。
宁荣臻一家远道而来的，古明妍早早的就给他们准备了合适的院子就不用多说了，今天就连周老他们一家三口，古明妍也坚持着不叫他们大晚上的赶夜路回家，另外给收拾了一个小院子，专门打扫了三间厢房用来住人，安排他们守岁后直接住下，等到第二天早晨起来，吃过饭后再回他们自家待客去。
古明妍收拾了三间屋子给老师一家，但其实最后用到的不过只两间而已。
那间她给周天宇准备的，原以为他放假过年了也会一起来吃年夜饭而预留的房间，却因着这人今年压根儿就没回京都过年，就这么被空了下来。
周老他们刚上门的时候，古明妍见周天宇没跟着一起，还当他是被什么事情给耽误了，要晚点才能来呢。
却没想到问了老师后，她才知道，她天宇哥哥今年主动申请了在部队执勤，直接就没回来过年。
林白看古明妍一脸的不解，面上写的都是怎么天宇哥哥大过年的都不回家的疑问，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好用牵强的理由解释：“妍妍啊，你天宇哥他之前不是受伤了吗。虽然现在已经没事了，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到他以后的升迁啊这些的。”
“其实我和你周老师也不大懂他们的规矩，只他说是过年不回来的话，也算是一个表现的机会，不想放过，所以就没回来了。”
“哦，对了，他还让我给你带了封信，说是问候你过年好的，你回头看一看啊。要回信的话，就照着这上面的地址直接给寄过去就可以了啊。”
林白说着，就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古明妍。
古明妍伸手接过，虽然对天宇哥没能回来过年而感到遗憾，但她想到他这个做儿子孙子的过年都不回家，最难过的肯定还是老师他们了，于是她也就顾不上自己的心情了，赶紧的又安慰起林白来。
林白听着小姑娘善解人意的安慰她不要多想，男孩子就是没良心，看重自己的事业也无可厚非，以后肯定就不这样了。还说明年他要是再敢这样，她就会替自己教训他云云的。
林白面上听着，心里却是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淡淡的酸涩。
去年孙子回京都那次，坚持要等妍妍开学回来见她一面再走的时候，她那时就有些察觉到了，天宇这孩子对妍妍估计是有点儿超出兄妹情外的想法的。
那天下午他孙子在家门前对妍妍的那个拥抱，其实她在家里，透过玻璃窗是看见了的。
作为过来人，她自然是明白孙子的心意的，但却因为不好插手他们小辈们的事，到底是没有多做什么干预。
直到后来没过多久，妍妍跟楚家那小子处上对象的事就过了明路了，她才知道，其实在最初的时候，自家那孩子就已经失了先机了。自此以后，天宇只怕是再没有机会，对妍妍说出他心里的真实情感了。
她知道妍妍是个好姑娘，他们全家都很喜欢她。孙子跟她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按说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话，应该也是大家都乐意看到的局面。
然而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们全家都受过妍妍一家的大恩，现在这孩子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谈起了对象，那他们家不管是谁，都不应该再去破坏，否则就太不道德了。
出于让孙子知晓情况也能早点整理好心情的考虑，于是她在知道了妍妍的事情后，便就去了信，给孙子说明了情况。
虽然天宇那孩子没有回信直接说明他的想法，但从他宁愿逃避着不回来过年，也不想回来看到妍妍跟别人在一起的样子，她就知道，孙子还是很难放下对妍妍的感情的。
只不过他也还算是理智，知道自己一时接受不了，便就主动的避开了，绝对不会做出一点点逾矩的举动，更加不会到伤害妍妍。
她这个长辈看着孙子这样的委屈自己，心里虽也是心疼他，但她也明白，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时间总是能磨平一切的。孙子现在还忘不掉，那就躲得远远的也好。等到以后真的能放下了，他也就可以回来平静地面对这个曾经的小妹妹了。
……
古明妍是晚饭后过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来得及看周天宇写给她的信的。
整个下午忙忙叨叨的，家里人又多，她根本就脱不开身。
现在好了，大家都在凑做一堆一堆的聊着天，各忙各的，古明妍便寻了个借口，回了自己的房间，拉开电灯，拆开了那封信看了起来。
周天宇在信上没有多说什么，大致就是一般的问候，说了说他在部队的情况，解释了一下他过年执勤可以为他在领导那里争取留下个好印象，所以便就没有跟着她大哥古明新一起回来过年。
除了这些近况交流，周天宇还说给她寄了新年礼物，可能年后会邮寄到，希望她能喜欢。并且祝贺她有了外公和大舅，可以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团圆了。
最后，也是让古明妍觉得心里有些微异样的地方，就是周天宇提到了楚印辰，说辗转听到了他们俩处对象的消息了，祝福她，以及，如果楚家那小子敢对她不好，就直接告诉他，他这个做哥哥的，一定会想办法帮她教训人的。
在周天宇的信上看到楚印辰的名字，对于古明妍来说还是头一次，比较新鲜的体验了。
想到那个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的人，古明妍心里刚刚那点子因着过年的喜气和大家庭团聚带来的高兴喜悦，瞬间就被冲淡了个干净，只留下满心的茫茫然和空落落了。
不让自己再想楚印辰那个男人了，古明妍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周天宇的亲笔信上。
不知怎的，就这么反复的又读了几遍，看到那段祝福她跟楚印辰的段落附近，好似有纸张湿了又干留下的那种痕迹。
再想到她大哥古明新放假刚回来时，问起她跟楚印辰的事情时候的欲言又止，一种不大可能的预感涌了上来，好似下一秒就能戳破古明妍脑子里的那层窗户纸，将真相□□裸的摆在她的面前似的。
古明妍无比希望此时谁能突然敲门进来一下，好打断她脑内自由奔涌，朝着一个猜测不断飞去的思绪，好让她永远也不要猜测到事情的真相，这样，她也就不用再为此徒增烦恼了。
但是事与愿违的，全家人这会儿全都聚在一起守岁呢，并没有人突然地来找她，切断她的思路。
于是，尽管再不愿意相信，再是想要自欺欺人的，古明妍作为女人的直觉，也不得不让直面自己的猜测，她也许真的猜对了——他喜欢她，周天宇是喜欢古明妍的！
古明妍不知道自己该为这样的结论做出怎样的反应。
但她的脑子不受她的控制，自动自发的就由着这个结论出发，带着新的角度，开始重新解读起了她和周天宇之间的点点滴滴了起来。
她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只是他从未说起过，也没有十分明显的表达过类似的意思。所以尽管有时多少她也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格外的好，但这些都被古明妍用兄妹之情的理由给混过去了，她其实一直都在用这样的理由说服着自己，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被自己给说服成功了。
现在再回过头去想想，周天宇从小到大对她就格外的好，给她的每一份礼物都是充满了真心实意的。
他会陪着她晨练，会主动揽过很多本应该属于她去做的家务活。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喜欢来找她谈心，只要她随便开导他两句，他就能立马的满血复活，又是自信满满的好好青年一枚了。
其实两个人分处异地已经很多年了，从他去下乡插队开始，一直到现在他去了军校念书，他们都离得很远很远，不在一个城市不说，还几乎相隔了大半个国家。
但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却没有多少生疏。靠着他每每主动地给她写信，他们一直十分了解对方的近况。明明他比自己还要忙，受限也更多，但却从来没有与她减少过联系。
还有那个拥抱，那个他亲手做的相框……
古明妍想，也许当时的楚印辰是真的很有理由生气的，因为他一定也是看出了天宇哥对她的喜欢了，才会那么介意那件事的吧。
其实一直都是她自己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周天宇对她的心意，只把他当作了好哥哥，却在不知不觉中，因为跟楚印辰谈起了对象，伤害到他了吧。不然，他也不会连年都不回来过了，这分明就是不想直接面对跟别人在一起了的她啊。
她傻，不知道人家对自己的心意，还能理直气壮的跟男朋友辩解他们只是单纯的友谊亲情，却也在不期然间，让明明看出了对方对自己女朋友心意的印辰哥哥，感到了威胁和委屈了吧，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古明妍现在深深的觉得，在她和男朋友因为要出国的事闹矛盾冷战的当口，让她突然间再意识到多年来的好哥哥其实对自己心怀喜欢这件事，简直都要把她给逼疯了。
这的确不是一个恰当的得知此事的时机，毕竟猜到了就不能再装着不知道了。她现在不但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跟男朋友之间的矛盾，也更加不敢想象，如果见到周天宇了，她要以何种状态去面对他。
被这些感情上的复杂问题给烦得要死的古明妍，一点儿去守岁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因为上辈子就是母胎solo没有半点儿经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和解决眼下的情感问题，简直就是糟糕到了极点。
唉，早就说了，一个人过多好啊，单身的话，这些烦恼就统统都不存在了。
自己一个人，不用背负他人对自己的期望，也不用被情感的枷锁和责任捆绑。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干啥就干啥，多么的自由自在啊。
古明妍这辈子谈恋爱以来，第一次羡慕起了上辈子单身的自己来。
那时候的她，不喜欢任何人也没有人跟她表白说喜欢她，完全不用烦恼在爱人和梦想两者之间如何做选择的问题。她也不用处理自己只当作哥哥的人喜欢自己时，要如何拒绝才不会伤害了彼此多年的情分的问题。
古明妍很苦恼，她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给自己灌下去，躺在床上逼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一只一只的数羊，想要尽快的睡着。睡着了，就暂时什么都不用再烦恼了。
好在过年的时候总是热闹的。宁老爷子打初二起就叫了外面饭店的席面到家里，不断的请客开席的，整日的忙个不停。
家里人也一直跟着忙，古明妍倒是真的被这些事情占据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一天招呼客人下来，累到她筋疲力尽的能够倒头就能睡，总算是暂时免除了她时不时的就要思考感情方面烦心事的苦恼了。
古明妍作为京大的优秀大学生，且连续两年保持了经济和法律两个专业的第一名的成绩宝座。
加上她年纪尚小，长相气质不俗，自己还对做生意颇有些独到的看法，多少也算是做出了一点成绩的。
她去过的地方也不算少，知识面也是广的超出了很多人的意料。
这么优秀的孩子，宁秋泽自然是少不了成日的将她带在身边，给他请来的各路客人们介绍加炫耀孩子，让古明妍一度收获了一众她外公朋友圈儿里老头子老太太们的喜爱。
更甚者的，还有要给她介绍他们家里的晚辈跟她谈对象的，不过倒都被她外公以孩子还小，暂时不考虑这方面为由给挡了回去。
之所以没说自家孩子已经有对象了，除了考虑到孩子还在上学，很多事情还没有定下来之前，是不好声张的到处都知道的考量以外。宁老爷子也是对楚印辰一个大年下的，竟然都没有来家里给他们这些长辈们拜年的行为感到不满了。他这才更加不愿意在友人面前承认他是他外孙女儿对象的身份，想的也是你这小子若是不惜福的话，我这儿自有大把大把的大好青年，随时能给我们姑娘介绍的，我们也不是非你不可的。
可以说，不论是古建国和古老爷子为代表的古家男人的一众心声了，就连知道了古明妍跟楚印辰谈起了对象的宁家人，她的外公和两个舅舅，加上远在M国的宁致中在内的三位表哥，那对于古明妍处对象的事儿，那态度都是十分一致的——别以为你有多么的不可替代，若是我们家姑娘受了半点委屈，我们随时能把你给踹了，给妍妍换个更好的来。
全家人对于楚印辰过年都没来家里拜年的事情，都感到有些不满，虽然知道这肯定是小情侣之间有矛盾了的原因，但于长辈们来说，你个男孩子跟个小姑娘计较，还计较到大过年的都要找不自在的程度了，那也是相当的不大气了，不值得被轻易原谅。
难得的是，在大家一众的不满声中，古建国同志这个原本最看不惯楚印辰的家长，却是为他开口说了几句好话，表示小年轻的事情他们自己能够解决。他们俩现在又没有说要订婚结婚的，我们做家长的只当那小子是咱们妍妍的一个要好的朋友，不要要求过多了。人家来拜年是礼数周到，不来也挑不出什么大错，不用太过计较这事儿。
古建国是知道自家闺女儿跟楚印辰说了要出国的事了，那小子估计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才不出现的。但这不巧刚好赶到年下了，这不就引起了家里的不满了嘛。其实若是放在平常，人家不上门儿了，他们一点也不会说什么的，说来也都是赶巧了的缘故了。
宁老爷子和古老爷子听古建国这个头号不喜欢楚印辰的人，都为他说话了，心里都估摸着，没准儿这次的事儿啊，还真有可能是自家姑娘哪里做的不够好了。否则，就他古建国个女儿奴，哪能让妍妍受一星半点儿的委屈啊。他还会给那小子说好话？不直接找上门揍他都算好的了。
基于此，几位长辈们互换了一下眼色，即刻起也就再不多说楚印辰的不好了，只留给他们孩子自己去解决问题吧。
唉，俗话说的好，不聋不哑，不做家翁，他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儿喽！
被人挑理挑到不行的楚印辰，此时人却并不在京都。
他不是有意的躲着不来给古家人拜年的，他是压根儿连年都没过就去了外地。
连自己家里大过年的都不顾了，你还能要求他考虑多少跟女朋友家里，还是刚跟他闹了矛盾的女朋友家里，过年的礼数问题吗？
自从那天从古家离开以后，楚印辰回到了隔壁自己的院子里，越想就越是心烦，不知道这件事的出口在哪里。
于是，他干脆直接收拾了点简单的行李，给家里留了个口信，就去了火车站。
随便买了一张最快发车的火车票，跟着就上了车离开了京都。
他想换个地方让自己平静平静，生怕跟她离得太近了，自己就会忍不住想她然后去找她。最后的结果肯定就是他妥协，然后不得不承受跟心爱的人分隔两地数年的痛苦，同时还得时刻担心两人的关系是否安稳如故。
楚印辰不想过那样担心受怕又要忍受分离之苦的日子，他想让自己跳出那个熟悉的地方，仔细的，一个人的，想想清楚，他内心深处到底让他做什么样的选择，他是否真的爱那个女孩爱到了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无法离开她的程度了。
他希望这次的旅行，能够帮他找到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只有逃的远远的，才能看明白我的真心。
唉，我们小楚同志也是蛮惨的说。
第110章 何其有幸
1980年农历正月十五； 东省青城。
海边，楚印辰正独自一个人站着； 看着浪花翻腾； 听着海浪拍打的声音，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又出现了女孩那张明艳漂亮的脸蛋，思绪很快就又被她给填满了。
此时的楚印辰； 只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再也控制不住，飞奔到火车站去买票回家，去找回他的姑娘，告诉她； 他愿意为她妥协一切； 因为他已经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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