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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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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钱。这娄先生和他谈得愉快,一口答应要下了所有的食物,都放在复生行的店里卖。单是这一点上,他就可以多赚出几万块钱来。他本来厌恶这样的交际,这样浮夸的场面,可是这一刻,却真切的觉得起可爱来,本来那一点点的内疚与厌烦,早也被兴奋给压倒了最底下。

第六章 白门寥落意多违
燕于飞和汤子虚再见面时已经是星期三,汤子虚因为临近毕业,学校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总是在自家公司里做事,因此坐了车子到学校里来见燕于飞。燕于飞望着那车子许久,汤子虚微觉得奇怪,笑道:“于飞你发什么呆,是不是最近功课太紧,过于疲惫了?”
燕于飞抬头望向汤子虚,那话在嘴边滚了一圈还是咽了下去,只问道:“你在公司忙不忙?”
汤子虚心里略有忐忑,这几日他和张敏婷的电话极多,周末又约了复生行娄先生吃饭看戏,他迟疑一下道:“和你说过的,公司里近年关事情极多,我日日加班,连周末也不得空闲。你是不是怪我没时间和你见面?”
燕于飞听他这样回答,掉转了头去道:“我没有怪你,公司里事情忙,你是应该多关心的。再过一星期就要考试,我打算等考完试就回家去,父母想叫我早一些回家。”
汤子虚听了忙道:“到时候我送你。” 燕于飞浅浅一笑,道:“那时候还未过年,想必你还是很忙的,我可以自己去。”
汤子虚只觉得燕于飞笑容里一丝寥落,隐隐觉得不妥,燕于飞却已经换过话题。汤子虚本来和燕于飞是无话不说的,可是因了星期六的事情不方便说,不觉隐约生出一层隔阂来,两个人只是在校门口的茶馆里喝了茶也就散了。
燕于飞回停蓝的前一天打了电话给汤子虚,因为隔天就是周日,汤子虚要与汤老爷去商会联谊,也只嘱咐了燕于飞路上多加小心。
燕于飞回停蓝那一日下了整整一日的雪,火车到了停蓝雪才渐渐小下去,司机张伯替燕于飞拎了箱子出站,一面絮絮的说:“太太和老爷都念叨二小姐要回家好几天了,这几天差了我出去买了许多东西,都是二小姐喜欢吃的……”
燕于飞听张伯一路的说着,想起父母素日的疼爱,心里不禁泛起一层层的委屈来,及至见了母亲,那委屈似乎连压也压不住,直冲得她喉咙发紧,停一停才能叫一声“妈”。燕太太并没觉察出什么来,只是喜盈盈的把她迎进门。
晚上一家人便在家中围坐着说话,直到说起汤子虚来,燕太太和燕先生见燕于飞神色不似夏日回家时,才觉得有些不对。然而燕于飞也不肯多说,只是推说年下极忙,汤子虚并没有时间,自己亦不得时间上他家拜访。燕氏夫妇见女儿不愿意说,也不好强问,咳嗽几声岔开了话题也就算了。
然而燕太太心中终归放心不下,等燕于飞进了自己房间方跟进去,轻声道:“于飞,你有什么事情不要放在心里,自己家里爹妈这里,还有什么不可以讲的。”
燕于飞避过燕太太的眼光,下午那一种委屈的感觉又泛上心来,彷佛时光回到自己极小的时候,在外受了欺负,总要回到家里往父母的怀里寻找安慰,可是如今,她又如何愿意让年迈的父母为自己操心,因此只是笑道:“妈妈又多心了,我哪里有什么事情放在心里了,你们半年不见我,总以为我该有多少的事情要讲,其实学校里也不过这么些事情,我能遇到什么事。”
燕太太叹了一口气,坐到燕于飞床头,替她理了理头发,道:“于飞,你的性子自小和你大姐不一样,你自己主意拿得坚定,却也有话总藏在心里,吃了苦也不肯说一声的。我和你爸爸总是为你多担心一点。”
听燕太太这样说,燕于飞瞬了几瞬眼,才把泪意压了下去,笑道:“妈妈又多操心了,我不是好好的,既然知道我主意拿得定,又怎么怕我吃亏呢。只是天下父母偏心,总觉得自己孩子没得够最好的。”
燕太太见她总是不肯多说,也只好罢了。燕于飞等母亲出了房门才咬一咬嘴角,把那些委屈那些伤心都咽下去。
燕家过年并不是很热闹,除却有限几门的亲戚外,来往的只有燕清人的几个得意门生。这一天燕于飞才从街上回来,就见燕清人极是高兴的在屋内踱步,不时哈哈大笑几声,不由笑道:“爸爸因为什么事情这样高兴?”
燕清人见她回来,很是愉快,道:“方才赵天书来看我,你知道的,便是那个原来总是洗不干净脸的那个。”
燕于飞听了一笑,道:“赵大哥现在也近三十了,爸爸还老记得他小时候的样子。”
燕清人笑道:“是啊,转眼他现在在洛南那里做教育总长了,很是热心办学。方才他来看我,说是很想请我到那里看看,给那里的校长们讲几堂教育的课,讲课我是不敢的,也只好说是交流交流,我才和你母亲说了,打算这几天就动身过去。”
燕于飞道:“爸爸每次说起和办学教育有关的事情就那么高兴,赵大哥是知道您的脾气所以才来找您,这还是节下,您就打算过去?”
燕清人道:“我和你母亲说,洛南那里天气暖和,不如我们可以过去避一避寒,你母亲执意要留在停蓝照顾你姐姐,倒是你愿意不愿意去洛南看看,也开阔些眼光。”ωωω。uМdtxt。còm》提供uМd/txt電孖書下载
燕于飞本来就爱四处游历,小时候跟了燕清人也到过不少地方,现在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当下缠了燕太太要和父亲一起出门,燕太太虽然不舍得,却想让燕于飞出门散心,也就答应了。赵天书听得燕清人答应了,准备得极是迅速,不过两三天就请了父女两人上路往洛南去。
赵天书一路上早是安排妥当,到了洛南便请燕清人父女下榻在教育署内,洛南教育署的所在是当地富商捐赠的一所极大的花园洋房,燕清人父女就暂居在后花园里的小书楼上。洛南虽在寒冬,依旧是鲜花满目气候和暖,燕于飞乍见这样的景色便坐不住,才放下行李就要出门。
燕于飞从小书楼出门,见花园内都是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不由自那小径上一路赏看过去,直到了前花园教育署办公楼的门口。捐赠这一所洋房的富商因为是虔诚的基督徒,那窗户上都是彩色玻璃镶嵌的圣经人物与故事,燕于飞看得入迷,不觉踏进办公楼,迎面撞上一人。
燕于飞才要道歉,就听那人笑道:“燕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她定了神一看,竟然是上官衡,旁边陪伴的正是赵天书。
燕于飞乍见上官衡有些吃惊,自廖夫人遇刺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见面,上官衡当日的表白尤在耳边,此时初见不由又是一丝尴尬。赵天书在一旁也是十分吃惊,道:“原来于飞和上官参谋长认识?”
燕于飞见上官衡并不说话,只微笑看着她,那一点尴尬越发的浓厚起来,她只好说:“我和上官先生见过几次面。”
赵天书没有看出关窍来,笑道:“既然这样再好也没有,上官参谋长来洛南视察,也是极为支持教育的,我正打算请参谋长晚上吃个便饭,现在正好请先生一起来,大家讨论讨论。”说着竟然自己就往后面小楼里去了,撇下燕于飞和上官衡两个。
上官衡四顾了一下,见没有别人,于是说:“我前一阵和赵总长提起你父亲是颇有名的教育家,却不料他竟然就是你父亲的学生,更没有想到你也来了洛南,真是巧。”
燕于飞听了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恼,只说了一句:“你怎么……”
上官衡微微一笑,接口道:“我怎么了?洛南一带教育落后,学校稀少,民风也不向学,很需要赵总长和你父亲这样热心教育的人,所以赵总长说请你父亲来讲课,我是很支持的,遇见你,更是意外之喜。”
燕于飞看他神情自若,眼神却格外专注,不由别过头去,片刻道:“可是上官先生,我希望你不会重提旧事。”
上官衡嗯了一声还未说话,赵天书同着燕清人已经走了进来,赵天书给双方互相介绍了一下,燕清人因为一直是不留心权贵,所以听了上官衡的名字也只是客气了一两句就转而和赵天书论起洛南的教育与学校来,赵天书虽然是洛南的教育总长,做官也有了几年,其实骨子里也是和燕清人相类,两个人谈论到合意处就不觉把别的人和事情都忘记了,把上官衡晾在了一边,只是一味的说下去。上官衡也不恼,微笑看着老少两个口沫横飞兴致盎然的讲谈,轻声对燕于飞道:“看得出令尊倒是真的挚爱教育事业,赵总长也颇有乃师风范,算得上继承衣钵了。”
燕于飞素知父亲脾气,也知道赵天书骨子里是个书生,见他们两人又是恢复旧时学校里师生时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微有歉意,不由放松了神情笑道:“赵大哥少时学得倒不算好,但是脾气和父亲很投缘,他们两个是一贯这样的。在学校里时,为着一个问题可以争论一天,非要母亲叫我们去学校里把父亲找回来吃饭才行,就算是那样子,赵大哥也要跟着父亲回家,把问题说个明白才可以,所以他是在我家吃饭最多的父亲的学生。”
赵天书与燕清人的话题总算告一段落,方想起一边的顶头人物,忙连连道歉,上官衡道:“没关系,听赵总长和燕先生的谈话受益颇多,看来洛南的教育事业,还要仰仗燕先生的出力。”燕清人见他如此客气,也道:“我不过是受了天书邀请来讲一些自己心得体会,算不上出什么力,上官参谋长过奖了。”因听说了上官衡与燕于飞互相认识,不由又问道,“倒不知道参谋长是什么时候认识小女的?”
燕于飞见问,忙道:“爸爸真是健忘,我和素希是朋友,上官参谋长是认识素希的。”燕清人毕竟是男子,丝毫不察觉燕于飞那一闪而过的不安与尴尬,只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赵天书见时候不早,吩咐备车出去吃饭,虽然说是便饭,自然选的也是洛南很好的饭店,倒也没有唤了别人作陪,只他们四个人。只是落座之后老少两个人又是痴气发作,只顾了自己说话,连燕于飞都忍不住道:“不明白赵大哥是怎么当上教育总长的,这样的脾气一直到如今。”上官衡道:“办教育的,却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才。我觉得赵总长可堪大任,你觉得如何呢?”
燕于飞见他这样相问,明知道他不过随口一说,也不由转过去瞧他,包厢内本来灯光是晕黄色的,板壁糊的也是金色夹着米黄的纸,映得上官衡的神情格外的温和,她滞了一滞便道:“这种事情,哪里需要我的意见。”这时候桌上菜已经上齐,燕于飞对父亲道:“爸爸和赵大哥也不要光顾了说话,再不吃菜就凉了。”
赵天书忙举起酒杯敬了上官衡,次又敬了燕清人,上官衡很礼貌,请了燕清人先饮,自己才一干而尽。燕清人因为上官衡态度谦和又和燕于飞相识,攀谈时又见他虽然身居高位却很支持教育,对他也很生了几分好感。
及至吃完饭又喝了会茶四人方离开饭店,上官衡亦是下榻在教育署内,赵天书因为尚未成家,也寓居在内,四人便一起回了教育署。赵天书性格随意,立刻就请了燕清人到办公室商量后面的讲课,燕清人兴致也是极高,又因为本来就在教育署内了,也就让燕于飞自己回书楼。燕于飞虽然无奈,也只好听任上官衡送她到后花园。
上官衡陪燕于飞自花园的小径往回走,见燕于飞脚下步子十分的快,含笑问道:“燕小姐就这么讨厌我?”
燕于飞闻言只好缓一缓步伐,道:“上官先生言重了。我承情已久,哪里谈得到讨厌两个字。” “既然这样,那燕小姐对我何必避之不及?”上官衡干脆站定在燕于飞面前。
燕于飞侧了头去看月光下那花圃,本来她也不是这样扭捏小气的人,可是自去过汤子虚家中,汤老爷的话就似根刺一样刺得她看见上官衡就想避开,偏生上官衡屡屡出现,廖夫人又话中有话,由不得她不慌张,潜意识里便想躲得他远远的。
上官衡见她不说话,跨前了一步执起她的手道:“于飞,你是否不相信我?” 燕于飞缓缓抽出手,道:“上官先生,我说过的,我是有男朋友的。”
上官衡道:“我也说过,我未娶你未嫁,追求你是我的权力,你是新式女性,如果你喜欢我,难道也要拘泥这样的名分。”
燕于飞不禁微微一笑,道:“可是我并没有喜欢你。对于感情难道不该忠贞么?” 上官衡立刻道:“虽然你现在没有喜欢我,可是我会让你喜欢上我。”
燕于飞听了不由抬起头来,上官衡本来就英武挺拔,现在的神情更是坚定,倒看得燕于飞怔了一怔,汤子虚追求她的时候,是水磨功夫,从来不曾说出象上官衡今晚这样的话来。她旋即昂起头道:“上官先生未免太过自信了。”说完才觉得后悔,又道,“其实你这样好的条件,何必执着在我这样的寻常女子身上。”
上官衡只是笑一笑,不再答她,侧身给她让出了路,燕于飞心中慌张,三步两步到了小楼门口,依旧谢了他。上官衡道:“于飞,请你记得我今晚说的话。”说完转身离开,倒留了燕于飞在原地怔住。

第七章 剑河风急云片阔
因为第一日才到洛南就应酬吃饭颇为劳累,第二日直到了中午燕于飞才睡醒过来,睁眼便望见窗外绿意盈盈阳光耀眼,不由立刻起身到窗边眺望,因还在年节中,教育署内人员稀少,整个后园安静宁谧,尚能听到婉转的鸟啼。燕于飞张望了一会,忽见到上官衡自另一端过来,她不由立刻往窗后躲了躲,只见不远处有人迎了上去和他说了几句话,又引了他到一部车子旁边,上官衡上车前尤往小书楼上望了一眼,燕于飞明知道他看不见自己,也还是闪到墙后,直到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才舒一口气。她梳洗完毕出门,燕清人却是早早已经到前面去会了赵天书,两个人都是极急的脾气,已经拟好了稿子定了名单,预备第三天上就开始到洛南下面的学校一个个开始讲演。
燕于飞因为意图避开上官衡,也缠着要一起跟下去。赵天书笑道:“洛南一带山路崎岖,景色也殊无特别,你跟下去除了吃苦,又有什么意思,倒是洛南城的附近还是有很多古迹名胜,我派部车子给你,你自己去玩不是更好。”
燕清人抽了几口烟,对赵天书道:“天书,昨天我看你和那上官参谋长还算融洽,我思谋着他看起来也是热心教育的人,如果可能,我倒想请你把这位参谋长请上,同往洛南下面几个大县去走一次。教育这事情,因为要拨款的缘故,非要上面重视不可,有这位参谋长在,下面几个县的县长拨起钱来也爽快些,你意下如何?”
赵天书想了一想,道:“这个倒是可以,只是我要去问一下上官参谋长的行程,他往洛南来,听说还有别的要务,如果他能去,哪怕只是一两个县,也是很有作用的。”
燕于飞听他们这样说,忙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是自己往洛南周围看看的好,不要打搅了你们的事情。”
赵天书和燕清人计议了一日定下行程,晚上又邀定上官衡同去两个学校,上官衡在燕清人面前倒不造次,燕于飞方稍觉心安。
接连了几天,燕清人同赵天书往洛南下的县城去讲学,上官衡亦自有事务,燕于飞乐得在洛南城内外逍遥。洛南城外有数片古迹石刻,每日里她只去那里流连忘返,赵天书派给她的车子她也只用早晨送她到城外,晚上自己雇了车子回来。
这一日天气愈加的和暖,燕于飞往洛南城外的妙安寺内听讲经。妙安寺是千年古刹,背倚屏山前怀临池,环境清幽,后院里又有十数块名人法碑,燕于飞极是喜欢这里,来了好几次。今日听说是住持讲经,便也坐在大殿的蒲团上和其余僧众一起听讲,殿中香烟缭绕,六十七岁的老住持声音低沉,把那经卷一页页缓缓说来,燕于飞只觉得连时光都停滞了,恍惚想着佛经上讲的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与这许多弹指之间的时光。
猛然间却听得殿门口有人轻声唤她:“这位女檀越,外面有人请。”
燕于飞见是寄住在寺中的挂单和尚,忙站起来悄悄步出殿门,那和尚轻声道:“来了两位先生,说是来找檀越的。”说着手往外面指了一指。燕于飞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赵天书与上官衡两人站在殿阶下的银杏树下,神态十分的焦急,赵天书见她出来,三步并两步跨了上来,搓了搓手,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上官衡也跟了上来,见状道:“燕小姐,令尊在去洛南苏未县的路上被匪军劫持了。”
燕于飞睁着眼睛往两人脸上轮流看去,彷佛并不是很明白的样子,赵天书双手搓了又搓终于道:“今天本来应该我陪先生去苏未县,因为临时有事去不成,先生说他自己去也是一样的,我挂了电话告诉了苏未县的教育局长,原以为没有事的,谁知道到了下午先生也没有到,苏未县教育局长派了人出去找,才知道先生在去苏未县的山路上被劫持了,此刻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燕于飞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半晌才道:“那现在怎么办?” 上官衡道:“先不用在这里说了,你和我们回洛南教育署再安排。”
燕于飞嗯了一声,立刻跟了他们出门,她精神恍惚,几次过门槛时都差点被绊住,幸亏上官衡在旁扶持住,直到坐上了车喝了些水燕于飞才定了定神,低声问道:“我父亲他,不会有什么危险罢?”
赵天书坐在汽车前面,回过头来安慰道:“应当不会,先生身上没有携带什么贵重物品,也不是官员,想来匪军应该没有什么企图,就算是索要赎金,也会先保障先生的安全。”
上官衡坐在燕于飞身边,也一样安慰道:“洛南一带山区惯有小股匪军,虽然都打着保皇的旗号,却早就只是做些劫财的事情,或者他们误以为燕先生是什么人物,等到弄清楚缘由,也许就会放人,何况苏未县也在派人搜寻,应该片刻就有消息。你不要着急。”
燕于飞应了一声,却突然鼻子发酸,她眼眶一红轻声道:“可是父亲脾气素来耿直倔犟,如果和他们一言不合……”说着扭过头去,那眼泪却直落下来,她忙伸手擦拭。ωωω。uМdtxt。còm》提供uМd/txt電孖書下载
上官衡递过手帕给她,道:“你先不要胡思乱想,事情不会这样糟糕,我也已经嘱咐了人下去带队搜查,这里一带少有命案发生,先生这样的人,必然福大命大的。”
燕于飞听他这样说,知道他吩咐下去的事情办得必然快捷,心里也镇定不少,当下接了手帕按了按眼睛道:“我实在是担心父亲……”说着语声又哽咽起来。
上官衡点了点头,知道她心中难受,也不再说话,赵天书亦沉默了一路。三人一回到教育署就有人来禀告,说燕清人确实是被匪军在半路劫走,只是苏未县一带山势复杂,暂时搜索不到,也已经派了线人前去联系,一时半会还没有结果。
燕于飞的心吊得高高的,只要楼梯上一有脚步声就自沙发上站起来,可是每次来人都只是回禀说尚没有确切消息。燕于飞知道赵天书十分自责,也知道他是一样的焦急,因此不好多说什么,可是时不时的,那眼泪就忍不住要流出来。上官衡回绝了晚上的宴请也陪同在旁,燕于飞感激之余亦想不出能说什么。
饿了一整天,直到傍晚燕于飞也没有胃口吃饭,被左右劝说许多次才勉强吃了一小碗饭,也是食不知味。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浓黑,她的心情便如那日头一样直坠下去,来回禀的人稀少许多,赵天书出门寻人托话,房间里只剩下燕于飞及上官衡。两人都不说话,房里的气氛格外的沉闷,只有桌上那小小的座钟滴答滴答不停走的声音。夜色越浓,谁也想不起去开灯,窗口外斜斜射入昏暗的路灯余光,也照不亮慢慢吞噬光线的黑暗,燕于飞独自坐在沙发上盯着地板发怔。桌上的座钟卡塔一声时针合到零位,小楼外传来铛铛的摆钟到点声,一连敲了七下,燕于飞仿若被惊醒,茫然抬起头道:“几点了?”
上官衡坐在她对面,此刻见她眼睛略微的红肿,嘴唇被牙咬得也是发红,只脸色惨白神情迷茫,比之以前那种坚强自若却格外得惹人爱怜,不由轻叹一口气坐到她身边,轻轻把她拥在怀中。燕于飞挣扎一下便不再动,她心中本来极其害怕,眼见入夜脑中更不由胡思乱想,却一直强做镇定坚强,此刻上官衡拥住她,她只觉得那浓重的悲哀惧怕一下席卷过心防,不由靠在他肩头抽泣起来。上官衡也不曾面临这样的局面,停了会只会说:“你不要哭。”
燕于飞哭泣片刻才觉得心中好受了些,拿出手帕抹干净眼泪坐了开。上官衡亦不说话,肩上被她哭得湿透的地方丝丝的透过一点凉意,他心中也只觉得无比的恍惚。燕于飞镇定一会,轻声道:“上官先生,明天我想去苏未县。”
上官衡看了她好一会,见她神情又复坚定,却摇一摇头,道:“你去苏未县做什么,还不如留在这里等候消息,虽然可以派人保护你过去,可是哪里山势复杂路途遥远,半路也难保不再出事。”
燕于飞略昂起头,道:“可是父亲一个人身陷险地,要我在这里安等,我做不到。” 上官衡神情慢慢柔和,点了点头道:“那我陪你过去。”
燕于飞并不推辞,嗯了一声又转头去看窗外。
赵天书回到后园书楼已是半夜,见燕于飞丝毫没有睡意,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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