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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委主任-第5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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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老武均匀的呼吸声,赵慎三丝毫不怀疑对方在装睡,这种香甜的睡意是绝对装不出来的,演技再高也不行。而他则默默地躺在枕上,身体侧向窗户一面,因为是两个大男人,也没那么多讲究,厚实的那一层窗帘并没有拉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轻纱垂下来,丝毫不影响窗外的一弯冷月柔和的穿过玻璃窗洒在赵慎三身上。
从吃晚饭起,连续从馒头里吃到意外,又从刘司长的电脑里瞄到了让他心惊肉跳的东西,但当时根本没有时间跟精力去加以分析思考,非但不敢思考,他甚至使用一种庞大的毅力,在面对连书记的时候逼自己硬生生把这些东西彻底忘掉,以免下意识思考的时候走神,因此泄露行迹。此刻躺了下来,才算是一个绝对安静的时刻,他看着窗外,开始放松精神,准备全神贯注的开始分析了。
今晚,可能是农历九月初十左右,那月亮已经有了一半的样子,那么明亮,那么清晰地端端正正挂在天际,也挂在赵慎三的双眼之中,那首诗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有了灵性一般自动拥有了生命,一个个在他眼前飞旋,跟那冷冷的月色交汇在一处,一遍遍刺激着赵慎三的神经。
“床前冷月光”这句不难理解,肯定就是指连书记突然间来到南州,因为连书记的尊称就是“冷月大人”那么第二句“疑是李上霜”赵慎三不傻,如果这是一个巧妙地通信方式,对方无论是谁,都是费尽心机的想要给他传递某种信息,以免他摸不清状况陷入被动,那么他当然不会理解为这是“疑是地上霜”的笔误,那么这个“李”字,非常自然的就被赵慎三理解为李文彬,“霜”字从字面理解,就带着一种寒冬将至的肃杀之气,世间万物,经“霜”而枯,要不然也不会有“霜打的茄子”或者是“冰刀霜剑严相逼”这种说话流传下来了,而“李”无论作为一个人,还是水果中的“李子”都需要阳光的滋养,惧怕寒霜侵袭,那么就不言自明,是指李文彬即将经历一场寒霜般的磨砺了,如果把第一句也连起来理解的话,意思就是因为冷月大人的到来,带给了李文彬一种不祥的未来。
想到这里,赵慎三一个激灵,一种紧迫感让他几乎有一种翻身下床冲下楼去夺门而出,赶紧提醒一下李书记的冲动,可是,他刚因恐惧瞪大了眼睛,就看到了那轮亮得刺眼的月亮,立刻,顶门处好似被这月光刺穿了一个洞,凄冷之气顺着这个洞蜂拥而入,让他所有的冲动都被惊悸所替代了。
一霎时,他仿佛明白了自踏进来就一直弄不明白的一个谜团——为何他一个小人物被连书记如此高看,弄进专案组来一起工作。
那是因为,一旦真的是针对李文彬下手,那么,根深蒂固的李文彬一时之间绝对难以撼动,纵观整个h省,也唯有从他赵慎三身上下手最为便当了。
赵慎三一阵阵冷汗冒过之后,以他的经历,纵然是恐惧,却也断然不至于吓到崩溃或者是自杀的地步,而是咬咬牙把心一横,无论如何,这个关口必须挺过去,决不能因一时软弱留下什么后果。
泼皮心理一起,赵慎三反倒不害怕了,反正插翅难飞,只能定静而后动,那么就必须尽可能的了解对方的底牌,做到知己知彼肯定是不可能了,连书记的手段比他老辣的不知多了多少倍,只能够但尽人事,成败各凭天命了。
“前两句的意思应该不会错了,那么后两句是指什么呢?”
赵慎三在心里默默地咬嚼着这首诗,继续往下分析。
“白头望卢山”这句话指得是什么呢?难道是指李文彬因冷月相逼,一夜白头?又暗暗比喻李文彬此刻如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看不到真相,意识不到冷月的目标是他吗?
不对!若是这样的话,为何这个“卢”字不是“庐”呢?如果这真是一封冒着极大风险送进来的密信,那么这短短二十个字,绝对不可能出现一个字的笔误,里面说是“卢”就绝对不会是“庐”“卢”天哪!
赵慎三再次心惊肉跳了,他当然对这个字有着独特的感情跟理解,刚想试着把这个字跟某个人联系在一起,瞬间,卢博文那张慈爱跟严肃并存的脸就出现了,让他再次一个寒颤。
如果卢值得是卢博文,那么白头呢?会是指李文彬在困顿之中只能指望卢博文吗?按照刚刚的推测思路,这么想是没错的,可是,赵慎三从这首藏头诗里找到一个规律,那就是每个关键字指的往往都是一个人,按照这个规律的话,“白头”里面的“白”字又何尝不是另有所指呢?够得上对手的人选之中姓白的并不多,略一印证即呼之欲出——白满山。
白满山看卢博文干嘛?还用收尾兼顾的方法把一个“卢”字紧紧圈在中间?难道是说,白满山已经拿到了卢博文的什么把柄,想以此作为突破**给冷月,把李文彬也给连带进去吗?
最后一句“低头三思量”则不难理解,“三”就是他赵慎三,思量自然是让他细细推敲其中的玄机,利用在冷月身边的有利时机摸清真相,然后相机而动,替他,也替卢博文跟李文彬化解灾厄,最终达到不受损失的目的。
这一系列的推测连起来,就可以理解为白满山用卢博文的某些错误做文章,使得连月冷带队出马来h省,准备最终问责李文彬,而李文彬跟卢博文对这场灾难一无所知,很可能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暗算,化解这一切就要靠赵慎三这个小人物认真思量,赶紧化解了!
对这首诗,赵慎三决定不再继续分析了,他的思路又转向了那幅在刘司长电脑上看到的人际网络图,虽然是紧张中短短的一瞬凝视,他相信,他看到了他想看的,这个图的上方是一行三号字体的标题《h省地方势力人脉图》地方势力!
这是多大的一顶帽子啊!
从中华文明开始后历朝历代去追溯,帝王以及中央政权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地方势力割据,就算是到了现在,发展到民主集中制的今天,中央对地方的严密操控性也是不容亵渎的,而我们的党政分列执政法更是十分科学的平衡发,以党委为首却以政府执行的双向发展策略,最有效地遏制了某一方的尾大不掉,只能是在相互配合又相互牵制中达到共同发展却又全部以中央决策为准绳的效果。
赵慎三可没有忘记,他看到那张类似于他画给陈伟成书记以及李文彬书记看的那张案情人脉图一样的网络图里面,李文彬正处在蜘蛛网的正中心,无数分支标注出清晰地“省委常委”脉络、“省政府班子”脉络、基层地市脉络、嫡系近枝脉络,这四条主网络用醒目的红色粗线标注出来,然后又是细一点的黑色连线把这几条主脉里面的人物相互串联起来,别的赵慎三没看清,卢博文跟郑焰红以及他自己的名字都看到了,因为他们的名字都在“地方势力”这一主线里,又都被划到“嫡系近枝”那一类里面去了,可能因为是主要人物,卢博文跟他以及郑焰红的名字所用的是一种比朱红色淡一点的桃红色。
仔细的回想着那张图,那么多的人名赵慎三一瞬间当然记不全,但是他想起来上面常委一只里面,李文彬以下,有姚伟清(省委副书记)、卢博文(省会市市委书记)、齐同义(省委组织部长)、陈伟成(省纪委书记)、方子明(省政法委书记)、魏景山(省委办公厅秘书长)、文良玉(省委宣传部长)其中,方子明的名字下面打了个“?”
不知何意,赵慎三初步推测的结果是刘司长仰或是连书记尚拿不准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死心塌地的效忠李文彬。
赵慎三精通官场玄虚,从这一条常委网络中,如果他理解的这张图都是站在李文彬一边的,那足以说明,上面的确是对这个省委书记产生了极度的怀疑,因为一个省的常委也不过11个,划在李文彬下面的就占了八个,只剩下省委副书记白满山、常务副省长林茂天跟一个军代表,这种格局岂不是典型的一边倒吗?
其实据赵慎三了解,这条线绝对是有很大问题的,且不说李文彬书记从来都不刻意的去建立自己的网络,就算是有远近亲疏,这些常委们也绝非惟命是从的人物,一个个都是有着极强的工作能力跟判断力,遇到大问题的时候,更是对事不对人,绝不会如同图上所画,一边倒的支持李文彬,疏远白满山。
一阵怒火涌上来,赵慎三恨不得立刻去找刘司长痛述真相,揭露那些恶意构陷的小人们的险恶居心,可惜,这种想法跟他爬起来夺门而出去报信一样,都属于不可能实现的想法,在心里想想过过瘾罢了。
既然知道了大概的情况,那么该如何应对呢?赵慎三沉思间萌生了无数的方案,但都被他随即弃掉了。有的过激,有的无济于事,有的过于明显容易暴露,都不是万全之策,最后,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安分守己的恪守本分,却在事有可为时谨慎行事,不可为时绝不妄动。
此刻,早就过了午夜,赵慎三知道如果不睡一会儿的话,明天即将面临的就是头脑不清醒,整个人看上去迟钝蠢笨,所以无论如何,必须抓紧时间睡一会儿,最起码要保持能维持正常状态的精力来应对跟连书记的配合工作才行。
逼自己不想所有的诡异事件,迷离着双眼准备入眠的赵慎三努力了一阵子,终于放松了精神陷入极其不踏实的睡眠中了。可是朦胧中,赵慎三却觉得门被一只手无声的打开了,他的身体没了重量的游魂一般飘到客厅里。客厅里没有人,刘司长跟他的手提电脑都不在,但楼上却传来一阵轻微的说话声。
赵慎三飘飘荡荡的上了楼梯,三楼的客厅里却灯火通明,京城来客一个不少全部都在,连书记坐在主位的沙发上,老刘司长抱着他的电脑坐在旁边,铁主任跟老武凑在一起看着什么东西,那个提醒他吃馒头的武警站在屋子中间,正得意的说道:“连书记,那厮果然上钩了,他吃了馒头却没有上缴那根布条,足以说明他是怀有异心的,而且他信了!”
连书记满脸怜悯的说道:“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挺机灵的,我还真不愿意亲自把他送进监狱里去……”
老武说道:“也许他吃东西的时候粗糙,直接把那东西当馒头咽下去了呢?你们先不要妄下结论,我看赵慎三不像是心里有鬼的样子,我跟他可是一个屋睡着的。”
那武警却诡异的一笑,冲着赵慎三的方向说道:“他睡了吗?他就在那里!”
听到这里,赵慎三大叫一声:“不,不是我!”
第二季鲤跃龙门化为龙434回河东狮吼争突破
老武睡的正香,突然听到赵慎三发出一声带着哭音的叫声:“不,不是我!”
夜深人静的,这声音如同一只陷入绝境的狼一般凄厉恐惧,惊得老武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扑到赵慎三跟前,映着月色,赵慎三的脸显得比他的声音更加恐惧,五官纠结在一起,痛苦的左右摇摆着脑袋,眼泪从紧闭的双眼中纷乱的飞溅出来,那情形看起来无比的可怜。
“小赵,赵书记,小赵!”
老武明白赵慎三正在做噩梦,赶紧抓住他肩膀摇晃起来,终于把赵慎三摇醒了。
“啊!武大哥,我没有……呃……怎么了?”
赵慎三正在噩梦中惊惧,猛然睁开眼看到老武的脸,第一反应就是辩解他没有发现什么布条,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依旧在被窝里,就赶紧做出茫然的样子问道。
“怎么了?你刚才又是哭又是喊的,哭叫着‘不是我,不是我’,也不知道做什么梦了,难道谁把你当贼拿了?”
老武揶揄道。
赵慎三坐起来靠在床头上,看着老武,居然老老实实的说道:“还真被你猜到了,刚才我梦到连书记率领你们一干大员集体审问我,说我是谁派来的探子,吓得我辩解呢,就被你叫醒了。”
老武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看赵慎三,默默地回到自己床上去了,好半天没作声,赵慎三都觉得他不会讲话了,他却幽幽的说道:“小赵兄弟,其实,你能忍到今晚才做这种噩梦,已经很了不起了。换一个人,莫名其妙的被冷月大人这样的人物弄到身边不得自由,估计早崩溃了。”
赵慎三心里一跳,却没有回答什么,仅仅是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沉重的叹息,就不做声了。
此刻已经凌晨四点半了,接下来的时间,老武没有再打鼾,可赵慎三也没有睡着,他微睁着双眼看着窗外,生平第一次细致入微的观察着黑夜如何被白天替代的整个过程。而他昨夜的分析跟那个古怪的梦纠缠在一起,让他的思维不停地发生着战争,一会儿觉得这个消息是可信的,他应该按照那首诗的提醒去行事,一会儿又觉得这可能是个可怕的圈套,连书记她们正是用这种方法诱使他上钩,自行作出证实他是李文彬忠实部下的事实来。
第二天,赵慎三依旧在那个神秘的小区里信息不通,但是外面却已经出现变数了,这个变数并不是来自官方,虽然起自官方人士,但说到底还是属于私人行为,因为“闹事”的不是别人,是莫名其妙丢了丈夫的郑焰红。
那天下午,赵慎三跟朱长山一起去南州,当时并没有引起郑焰红的注意,因为朱长山的来意她是知道一些的,毕竟再近近不过夫妻,赵慎三纵然再嘴紧,事关朱长山跟冯琳姐妹的纠结,他还是告诉了郑焰红一些,当然,涉及案情的并没有说,仅仅说无意中发现朱长山跟冯琳居然是老情人,甚至连她那个在国外招摇到给肖冠佳带来灭顶之灾的女儿,也有可能是朱长山的种。所以朱长山欲言又止不让郑焰红听,神神秘秘拉着赵慎三出去了,郑焰红猜到估计是让赵慎三替冯琳做什么事情去了,也就没在意。
可是丈夫走的时候还是跟她说了一段有迹可循的话:“建设书记给我电话,说陈书记找我几天了,让我火速赶到南州有急事。”
就是这几句话,让郑焰红始终悬着心,毕竟赵慎三因为那些莫须有的检举信,已经落得要发配中央党校了,现在骤然间又被陈书记招走,也难保不会是省里到底顶不住来自社会舆论跟高层干涉的双重压力,要对赵慎三实行一些措施以正视听了,而这种措施虽然初衷仅仅是掩人耳目,但也难保有居心叵测的人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最终查着查着就真出事了!
故而,晚上七点钟开始,郑焰红就开始拨打赵慎三的电话,却一直显示关机,她又打朱长山电话询问,得到的答案也是赵慎三进省城就接到李建设书记的电话,在路边下车打车走了,具体去了哪里不知道,听到赵慎三接电话的时候提到过陈书记在哪里等这样的话。这种跟她最后接到赵慎三电话一摸一样的说辞让郑焰红稍微平定了一些,到了十点钟,她再次打赵慎三电话依旧关机,她就有些着急了,一着急就想打陈书记电话询问,但她想了想后,又觉得也许自己杞人忧天了,毕竟纪检系统的案情分析会一开就是一夜的事例多得很,也许赵慎三按规定关闭手机正在开会,今晚就不打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郑焰红就再次打赵慎三手机,依旧关机,她勉强忍到上午十点钟,还是一样的电脑提示音,这让她彻底坐不住了,活生生一个人,进了省城就没了音讯,这算什么?如果赵慎三是个跟范前进那样不靠谱的人也就罢了,偏偏这个男人对妻子是细致入微,平素两人虽然两地分居,却每天电话不断,最起码谁在哪里是必须清楚的,可这次却如此诡异的不见了。
郑焰红先打的是李建设的电话,李建设的回答十分滑头:“是啊郑书记,是我把小赵叫走的,陈书记觉得这个案子从头到尾都是小赵在查,抛开他太不顺手了,就让我把他叫进省里暗地参加调查,我把他交给陈书记就走了,后来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郑书记,我建议你别急也别问,毕竟这是纪检系统的纪律,人是不会丢的。”
就这样,郑焰红暂时又安定了一天,到晚上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心里没底不说,总是一阵阵发慌,好似赵慎三这次会真的失踪掉一样惶恐不安,这让她连工作都显得十分心不在焉。邹天赐分包的河东区区委书记跟区长联袂到她办公室,区委书记满怀**的说道:“郑书记,我们区参加这期党校轮训班的同志们回来后,传达了您对党建工作的重视跟关注,我们也觉得党建工作是一切经济发展的基础,特别是分包我们区的邹市长专门叫我们过来,给我们又上了一课,更让我们觉得,不提高基层党建工作,势必不能够得心应手的进行改革跟发展,故而我们根据邹市长的建议,决定在河东区搞一个党建活动宣传月,通过活动让基层党员干部改变观念,纠正作风,为咱们下一步的经济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若是往日,郑焰红看到她的敲山震虎立刻有了抬轿吹喇叭的下属,而且还是邹天赐亲自安排的,她一定会十分开心的,毕竟领导干部身边的下属,三类是必不可缺的。第一类就是能替领导办事的人,这类人可以想领导所想,急领导所急,能领导所不能,这句有人会不理解,其实很简单,领导已经成了领导,怎么能纡尊降贵去基层找一般同志办小事情呢?可是领导除了领导身份之外,首先是这个社会的一份子,一个普通的市民,需要他们去办理的日常小事也很多,再加上亲属朋友的央求嘱托,可以说如果没有人替他们跑腿,那是绝对玩不转的。
第二类就是能办事的人,有人如果会把这一类跟第一类混淆的话,足以说明你对机关文字术的极度生疏,因为“能替领导办事”指的是属于领导私人领域的事情,而第二类的“能办事”指的则是工作中的事务,虽然中国官场中真正的用人原则接近于“伯乐制”但是伯乐鉴定了谁是千里马,纵然是没有万里挑一的神骏,最起码能力也得过得去的,否则那么多工作任务靠谁去完成?任务完不成,成绩出不来,你这匹领导看中的千里马难堪,领导会更难堪,因为还有更高层的“伯乐”在盯着下层的“千里马”其实高层领导眼中的千里马,也就是更下层干部的伯乐了,所以,他们也是不敢打马虎眼的,人情、人精适当照顾几个没什么大碍,如果身边围绕的全是阿谀奉承,擅长小聪明的人,那也是不行的。
第三类,就是传说中的“马屁精”了,大众往往最看不起这种人,别说别人了,就连领导自己都会对着众人抱有一种“用着并轻藐着”的态度,但是,若是领导身边没有一个这样的人物,照样出洋相!打个比方,领导想要实施一项工作措施,那么他讲了出来,大家如果都是一身铮铮铁骨的汉子,谁都不肯折节下士迎合吹捧,领导的这一措施能不能被传扬下去?如果领导上面一讲,下面就有人立刻以十倍百倍的热情加以宣传倡导,从各种理论甚至伟人论中间找到领导这个观念的契合点,放大、夸张然后宣扬下去,那么很快就会形成一股学习贯彻的风潮,领导的目的才能达到完美的效果。
深谙用人真谛的郑焰红面对邹天赐亲自派来替她迎合吹捧的人,若说不激动不得意绝对是假话,毕竟她从一个孤零零的圣斗士达到如今众星拱月般尊严,经历了太多的不容易,能够因为一番敲山震虎,就歪打正着的把她仅仅借来做文章用的党建话题变成河阳一个大的活动主题,这种权威性跟凝聚力都是她梦寐以求的,邹天赐都不惜如此近乎阿谀的吹捧她了,下面干部谁还敢不把她放在眼里呀?
故而,郑焰红一开始听到这个事情很是开心,鼓励夸奖了一阵河东区的想法很好,邹市长能够如此重视党建工作,也让她十分欣慰,这场面就皆大欢喜了。谁知当郑焰红提到她在党校的讲话意义时,不期然的猛想起这个主意是赵慎三给她想出来的,这个念头一起,她就心里一揪,刚刚的得意跟热情也就瞬间消散了,接下来,草草勉励几句,打发走了这两个下属,她就彻底坐不住了。
打电话给陈伟成书记,得到的回答跟李建设相差不远,也是说赵慎三参加了省里的调查组,暂时不能跟外界联系,还没等郑焰红详细询问,他居然借口要开会迅速挂断了,弄得郑焰红只想把手机给摔碎。
郑焰红一贯是个敢作敢当的女人,她既然坐不住了,心想打电话你们可以推诿,我找上门去要人看你们怎么躲!明白纪检系统又封闭办案的,但赵慎三进入封闭之前,一定会亲自给她几句话说明情况的,绝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人一进省城就无影无踪了,这种被悄悄扣起来一直到法院介入量刑才找到人的事例太多太多了,郑焰红可不想自己的丈夫也成为这样的悲剧人物。如果丈夫真的被稀里糊涂扣押或者是暗暗“双规”了,而她这个妻子,就是她唯一的可依赖救星,若是她被李建设或者陈伟成的话蒙蔽住了,高枕无忧的等着丈夫回家,那丈夫可就真成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可怜人了。
说走就走,郑焰红下午下班就叫车回了省城,但她也并非一个冒失的人,明白此刻闯上门去找陈书记,一则有无理取闹之嫌,二则陈书记若真是私下对赵慎三做了什么处理决定,借口不在躲了她,她还能怎么样?还是搞明白状态最要紧。
郑焰红打了一个电话,问明白卢博文已经回般若堂了,她就直接过去了。
卢博文是已经回家了,郑焰红到达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里写什么,因为有了娃,灵烟很乖巧的不让孩子占有她跟卢博文单独相处的时间,毕竟他作为南州市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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