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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者,治愈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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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温言刚走出工作室,听到门口一声车喇叭响。
  喧声望去,温言看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白色的车,很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一直到车窗摇下,厉瑞程探出头来,笑望着她,“温小姐,我等了你半个小时了。”
  厉瑞程的话,可信度值得商榷。他们刚认识那会儿,他每次来找她,同样都会报出他所等的精确时间。以致于后来,她悄悄地躲起来看了,即便他刚到,她立刻去见他,他仍然会说他等了两个小时了。
  问题是,被她言辞拒绝后,他那阵西北风早就刮过了,现在又跑来做什么?
  温言抱着一叠文件,穿过马路,走到他车边,“厉先生,上次谢谢你帮我把手机送回。有空我请你喝君度。”
  “没诚意。上次送来的时候,你有客人,我没为难你,这次你还能找借口,实在不应该啊。择日不如撞日,上车吧,温言。”
  厉瑞程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被他微微一晃头,宽额前立刻掉落一缕下来。浓眉大眼,面如朗朗星月,皮肤同样很白。温言以前没有仔细看过他,现在只是粗略瞥过,竟然发现,他跟凌锋确实长得很像。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一滞。刚好温言打电话过来,说凌先生已经赶到,让她不用那么急着赶过去。
  挂了电话,温言竟然鬼使神差地上了他的车。总归是要谢谢人家,她最不喜欢欠人情债了,“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自己挑吧。不过,超出的部分,厉先生出啊。”
  厉瑞程双手握着方向盘,笑了起来。
  “温言,有没有发现,每次我们见面,你总要欠我点什么?”
  她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真是没道理啊。”
  温言是在一次企业家峰会上认识他的。那次宴会,她没有入场邀请函,偷偷地混了进去,后来还是被工作人员发现,在被遣送出去之前,厉瑞程及时出现,向工作人员解释,她是他的女伴,所以才留了下来。
  有一段时间,厉瑞程追她,在不知道他身份之前,她也确实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鲜花,约会。后来知道,他是城中首富的少爷,她最终还是打退堂鼓了。
  最后当然也就没有了下文。
  两人也没有再见面,关于他的消息,温言偶尔从娱乐八卦上知道一些,大多是一些与女明星的绯闻爆料。
  厉瑞程把车开到了一家日式料理店前,停好车。
  两人同时下了车,从下车一直到料理店里坐下来,温言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这个月的开支已经超到天上去了,她应该从什么地方挪出一笔巨款来,填补今天请客的亏空。
  幸好,厉瑞程不像凌锋那样,明知她的心思,偏要逆着她的意来,点一大堆的菜。他只是点了两个简单的菜式,朴素得连温言都过意不去了。
  吃饭期间,两个人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温言,听说你现在男士形象你也开始做了?我够不够格做你的vip?”厉瑞程主动把话题转到了工作上。
  如果是以前,温言肯定笑得合不拢嘴。现在,他一说完,她脑海里不知不觉地就闪过凌锋那刀子一般的凌厉眼神,她犹豫了片刻。
  “不会因为凌锋,你连跑上门的业务都不做了吧?这不像你啊,温言,你不是一向事业重过爱情吗?”
  “厉先生还真是了解我。天平两端,一端有事业,爱情这一端是空白,你说事业这一端能不重吗?多一个您这样的大金主,我当然求之不得,只是,男士形象今年才开始,我经验不足,如果服务得不周到,厉先生可要多包涵。”
  厉瑞程笑了笑,突然话锋一转,“你不怕我又来追你,故意找这样一个借口?”
  温言突然被他搅糊涂了,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回了一句,“你都看到了,我名花有主了。”说这句话,她是很心虚的,立刻端起茶杯喝茶,匆匆掩饰。
  “哦,是吗?你们发展到哪个阶段了?现在这个时代,结了婚,还能离婚呢。对了,既然你们都谈婚论嫁了,你对他了解有多少?不如,我们各自来交换一个秘密如何?”
  “厉先生想交换什么秘密?”
  “凌锋现在是不是不敢开车了?”厉瑞程言笑晏晏地看着她。
  温言心里一惊,“你看了我的手机?!”
  “或者,你可以回答另一个问题,le公司是不是在为fsa环澳赛准备样车?是职业赛车类型,还是业余赛车类型?”
  她终于明白厉瑞成此番来找她的真正目的了,他是来向她探听凌锋的消息。
  “这两个秘密,你拿什么秘密来交换?”
  “那要看你回答哪个问题。如果你回答的是凌锋不敢开车,我就告诉你他不敢开车的原因;如果你告诉我关于fsa赛事的样车信息,我就告诉你七年前,凌锋是怎么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温言看着对面的人,意味不明的笑容,突然有了一丝不快,尤其是“手下败将”这四个字,让她很不舒服。
  不过,她还没有纯真到立刻把这种情绪挂到脸上来。
  相反,她还能对他巧笑嫣然,“厉先生想知道答案?那等你成为我的vip满三年以后,我再告诉你。今天我还有事,我们就聊到这里吧。麻烦厉先生再把我送回到工作室门口,我的车还在那边。谢谢啊。”
  她明显感觉到厉瑞程脸上的不悦,却不管不顾,叫来服务员结账。结完帐,厉瑞程还是把她送回了工作室。
  因为这顿饭,温言又耽误了半天。
  天已经擦黑,她开着车,想直接前往太平山庄。想起厉锦程家里的冰箱已经空了,她又去了趟超市,采购了一大堆的东西。
  排队结账的时候,听到有人叫她,回头一看,竟然是纪星宇,原来他也在买东西。
  两人结完账,就在超市旁边一个小小的咖啡吧坐了下来,温言点了杯咖啡,纪星宇点的是热牛奶。
  “温言,你少喝点咖啡,对身体不好。”纪星宇关切的语气,让她立刻想起了温馨。
  “你也来管我了,你们一家大小三口都喜欢管我,这样我很没面子啊。”
  纪星宇笑了笑。
  从点东西的习惯上,温言都能感觉到,纪星宇和温馨是真正的一路人,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在一起不幸福。
  温言其实能猜到,纪星宇早就知道,四年前,原本跟他相亲的人是她。在他和温馨结婚没多久,他曾经对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大概也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干脆人都不出现了。”
  当时把她吓了一跳。那一次,她确实认真审视了一下他这个人。
  三十岁的年纪,与人合伙经营一家会计事务所也有好几年,没有任何不良嗜好,长相也算英俊,温润如玉这个词用来形容他,绝对没人反驳得了。
  这样的男人,竟然还是个情种。七年前,他从大学开始交往的前女朋友,患了绝症,他不离不弃,陪着她走完生命的最后一段,之后感情生活一直空白。
  这些事情,也都是温馨告诉她的。当时有一种感觉就是,这可是她多年的相亲生涯中,遇见的唯一一个好男人啊,可惜她没去。虽然有点遗憾,不过,想想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成了她的妹夫,她也就释然了。
  为了避免尴尬,温馨和他结婚后,她一直避免这种场合,与他单独见面。
  一直到前段时间,他们闹离婚,温言觉得作为温馨的姐姐,她应该出面跟他谈谈。
  “你实话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答应跟温馨结婚?不会也是因为愧疚,赎罪之类的奇葩理由吧?”温言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向他挑明了话题。
  纪星宇端起牛奶的手,突然顿住了,抬眼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他这么一反问,把温言给震摄住了。
  她当然不知道,只不过是凌锋莫名其妙向她求婚,让她想到了这一点,随口一问,原来真是如此!
  她立刻来了气,“纪星宇,我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跟她结婚,既然结了婚,你就好好跟她过,这么不痛不痒的,到底几个意思?”
  “我是想好好跟她过,我也会对她们好,只要她们愿意,我会一直照顾她们母女俩。”
  他的诚恳语气没有消退她的怒气,反而激得更盛,“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这样更残忍,你懂不懂?这叫冷暴力!”
  想想这样太抽象,她决定说得更直白一点,“你又想做个好人,却做了坏事,咱能不能不要这么矛盾?如果以前温馨不爱你,可能你们这样将就下去也算了。但现在,你们是夫妻,你又不碰她,这不是让她守活寡吗”温言情绪激动,什么词都涌上来了。
  纪星宇大概被她的话镇住了,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说温馨爱我?”他有一瞬间的欣喜,甚至不敢相信,却很快变得颓唐,“可我不配。”
  温言气得简直要抓狂,真想端起咖啡,往他脸上一泼,把他给泼醒。
  有个作家说,她见了他,头低低的,低到尘埃里去,心里却乐开了花。
  原话是什么,她忘了,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这样。
  她现在觉得,这两个人,一个担心他嫌弃她,一个说他不配她爱,怎么都是一样低到尘埃里的姿态,就不懂得抬头看看前面的路呢?一直低着头,怎么往前走,不撞墙才怪!
  温言叹了口气,声音也轻了下来,“不要再说配不配的问题。你们俩能够走到一起,总归是有缘分。你们相处了四年,对方是什么性格的人,应该都很了解。女人是感性的,所以容易被感动,尤其像温馨这样的女人,也许她当初只是为了把孩子生下来,勉强跟你结婚。但她现在确实已经慢慢喜欢你,你也试着向她敞开心扉,给彼此一个机会,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生活总是要向前走的,不是吗?”
  纪星宇听了她的话,注视了片刻,笑了笑,“温言,谢谢你。”最后又加了一句,“有合适的男人,也好好考虑下你自己,不要再挑了。”
  温言又被他惊到了,立刻起身,“不跟你聊了,我得先走了,我现在是一个大孩子的娘。”
  她边说边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急匆匆地离开了咖啡吧。

☆、Chapter 24

  温言回到太平山庄,已经八点多。
  温馨看到她,立刻质问她,两点多通得电话,说马上就过来,为什么到现在才到?
  温言嘿嘿地笑了两声,回答,“相亲去了。再说,她弟弟过来了,我急什么。”
  温馨跟她妈一个德性,听到“相亲”两个字,立刻两眼放光,“真的?对方怎么样?厉小姐这边,我把她安慰好了,下午凌先生确实回来了一趟,现在也还在。这边你不用担心。”
  温言心里松了口气,一边上楼,一边对着身后的回了一句,“对方很好,三十而立,会计事务所半个老板,可惜,家里有个美丽大方、温柔贤惠的老婆,还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
  温馨一听,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气得立刻要打她,却早就够不着了。
  温言到了厉锦程的卧室,发现除了凌锋在,还多了一个男人,正在给厉锦程量血压。
  男人跟凌锋一样很高大,也一样的神情淡漠,偏偏皮相也是招女人喜欢的那一种。厉锦程几乎是用赤~裸~裸地眼神看着他,并且,她现在安静得很,一点都不像下午温馨电话中所说的,情绪狂躁不稳。
  温馨轻声告诉她,这就是凌锋从美国请过来的心理医生,虽然是黑头发、黄皮肤,却有个洋名,叫david。
  “厉小姐,你是想我马上开始进入治疗状态,还是想等我们熟悉了以后再开始?”david一边收拾测量器具,一边问半躺在床上的人。
  他的声音很低沉,却带着一种磁性,听起来让人心情愉悦,不像旁边的那个人,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多听几句,有种被大卸八块的痛苦。
  “我想上你。”厉锦程一开口,把所有的人都吓住了,这么露骨的话,她说得出来,问题是,要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凌锋原本抱在胸前的手立刻松开了,“你能不能有点女人的矜持?”
  “不能,我又不是你的女人。拜托你别出现在我面前行不行?新来的留下,大卫是吧,不好意思,中国人,说英文不习惯。”
  “可以叫我全珲,王军珲,不是日军晖。”
  “随便了,你留下,其余的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厉小姐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全博士,今天您要不就先好好休息,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时差也还没倒过来。”凌锋根本不理旁边抗议的厉锦程。
  全珲看了下手表,“你们先出去,我先跟她聊半个小时。后面怎么安排,我们再商定。”
  所有的人出去以后,房间里只剩下一男一女。
  厉锦程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坐到临窗的沙发上,看着仍站在床边的男人,妩媚一笑,“半个小时?你能持续的时间就这么短?你禁’欲太久了吧。”
  全珲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床头上的那张纸,随手拿起来。
  “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划脚的笨拙伶人,登场片刻,便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退下;它是一个娱(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和骚动,却找不到一点意义。——9月8日,锦,绝笔。”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一边读,一边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大概字迹太潦草,有些辨认了半天才读对,读完以后,看向她,“愚人的愚字写错了,不是娱乐的娱。”
  厉锦程气得脸都绿了,立刻起身,上前跨一步,把他手上的纸抢过来,揉成一团,坐回到沙发上,把纸往后一扔,直接扔出了窗外。
  “喜欢莎士比亚?”
  “一般般。无聊的时候会看看。”
  “为什么喜欢看悲剧?”
  “不为什么,人生不就是一个悲剧吗?结局都是死。不管你喜不喜欢。”
  “为什么想上我?”
  “因为你长的帅。”
  “长的帅的男人这么多,你都想上?”
  “……”
  厉锦程竟然三言两语就被他问住了,心里有些不爽。凌锋说要带心理医生过来的时候,她就寻思着怎么打发他。结果,一看是他,她就开始起歹念了,只怪他帅得有些过份。
  全珲刚到的时候,自我介绍,说他是中美混血儿,她感觉混得不明显,中国人的特质明显占了上风,只是五官轮廓立体感那么强,尤其是高鼻梁,性感的薄唇,还是能见到美国人的痕迹。这正是她喜欢的尺度。
  厉锦程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豪不遮掩。
  全珲视线对着她这个方向,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她身后的虚空,这种半有半无的对视,她在气势上竟然没有赢他半分。
  “你很敏感,非常在意你喜欢的人对你的看法,所以在熟悉的人面前,你只会表现你最好的一面。面具带久了,你又觉得累,想要表露真实的自我。你其实很怕死,一个还想上男人的女人,是不会愿意死的。你喜欢长得帅的男人,虽然只是追求感官上的愉悦,但至少也说明你对这个世界还有迷恋,所以,你还没有资格对人生下定论,你也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真正的悲剧。”
  全珲说这些话的时候,仍然是对她似看非看的眼神,她想反驳他的话,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那你懂悲剧?”
  “以前不懂,现在懂一点,比如你,我觉得就是个悲剧。”
  “什么意思?”
  “你自认为很不幸,一出生就被弃。但你从来没有换个角度想想,你被人抛弃了,却又被好心的厉夫人和厉先生收养,他们给了你身份,地位,财富,美貌,学识,你拥有平凡人可望而不及的一切,但你却觉得不幸福,这当然是个悲剧。你不快乐的每一天,都不属于你。所以,你死不死,都没什么分别。根据《圣经》里对死的广义解释,死包括了虚空、败坏、叹气、叹息、毁坏等等,所以,你现在跟死人没什么分别。”
  厉锦程冷笑一声,“你除了会说教,还会做点别的吗?”
  全珲看看手表,“半个小时到了,我们下次再聊。”说完,起身准备告辞。
  走到门口,他又转过身来,看着她,“门外的人,每个人都有无数个理由,比你感到不幸。但现在他们白天去忙工作,累死累活,晚上还要来守着你。你见过一个公司的总裁,连续几天在别人家睡沙发吗?你见过一个四岁不到的小女孩,来给一个三十岁的女人讲笑话,想逗她开心的吗?说实在话,像你这种情况,我根本不想来浪费时间。”
  他话音刚过,立刻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厉锦程气得随手抄起旁边的一个抱枕,狠狠地扔向门口,“滚,都给我滚!”
  温言把温馨和纪晓涵送到家里,纪星宇刚好在家,做了一大桌的菜,要留她吃饭。
  她想了想,还是离开了。急急地又回到了太平山庄。
  刚上二楼,进入厉锦程住的套间,便看到全珲从里间卧室出来,身后传来叫“滚”的声音,把正坐在外间沙发上的人也吓得站得起来了。
  “全博士,她又怎么了?”凌锋脸上明显表露出焦急的神色。
  “能清楚表达,还能发泄情绪,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严重。你们也不用守着她了,都回去吧,她死不了,也不敢死。”
  “不能这么说,上次如果我们再来晚一点,她真的就没救了。如果她不是下定决心,也不会跑到这么偏的地方来,手机也关机。”
  “妇人之仁。”全珲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像凌锋的气势,“如果她真想死,她会在若干天以前就完全隔离,也不会临到了了,还跑去你们家过生日,给你留了那么多信号。放心吧,她比谁都贪生,是你们把她宠坏了。不过,不要让她住在这么偏的地方,这里湿气太重,最好住到市区去。房间温馨一点最好。”
  凌锋送全珲下楼,温言赶紧跑去厉锦程的房间,看到她趴在沙发上哭。
  “他是什么人?凭什么这么说我?让他滚,别让我再看到他,再让我看到他,我一巴掌拍死他。”
  温言感觉她有点恢复了以前那种狠厉劲儿了,不像事情发生后的这几天,脆弱得像一只受伤的小绵羊。“等你睡好了,有精神了,你再去拍他。不然哪有力气?今天先睡,明天我们搬回到市区去好不好?”
  厉锦程一听,立刻急了,“今天晚上你们是不是都要走,留我一个人在这?这几天不是住得好好的吗?不要走好不好?都怪那个怪物,一来就挑唆我们。”
  温言有种想哭的冲动,再这么睡下去,她的老腰都要断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睡这么长时间的沙发。
  不过她没有全珲的那种坦然,心里还是担心厉锦程一个人会想不开,只得答应她,今晚还会住在这,明天送她回市区公寓。
  厉锦程像是很害怕她走,乖乖地答应了,又乖乖地爬回到床~上睡觉。这一次,一躺下去她就睡着了。
  温言不需要再唱歌哄她才能安抚她睡下,帮她盖好被子,起身走出了房间。
  外间沙发上,凌锋仍像前两天一样,半躺在沙发上,拿着电脑,认真地看着,就像没看到她一样。
  温言想起白天问了他为什么不敢开车,和他劲爆的回答,心里有些想笑。不得不强忍着,跑去洗澡。
  洗完澡回来,凌锋已经没再看电脑,静坐在那里,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她轻轻地走到沙发边,刚坐下,凌锋转过身来,面对着她的方向坐好,“结婚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温言脑袋“嗡”的一声响,脊背开始发麻。
  这几天,他们几乎每天见面,晚上还睡在一个房间,但都没有提这件事情。她还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心里又有一丝失落。
  现在他又重提,她该怎么回答?
  她还没回答,他已经自问自答,“你不愿意跟我结婚,是因为他吗,叶枫?”
  温言放在沙发上的手不自然地抓紧面上的布料,高级丝绒质地的沙发套,很顺滑,却带着一丝凉意。
  “你认识叶枫?你跟他什么关系?难道你这么草率,想跟我结婚,也是因为他?”
  “我都说过,让你不要问。不管你答不答应,你都必须跟我结婚。”
  “……”温言差点被他这么不讲道理的话给噎死。
  “你等不到他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温言想说什么,胸口却被堵住,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一靠,整个人陷在了沙发里面。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再也没有机会,听到叶枫亲口向她解释,为什么他要像一阵风,匆匆而来,绝尘而去?
  温言说不出话来,只觉得难受,沿着沙发背,缓缓地滑下,蜷缩着侧躺,闭上眼睛。
  凌锋被她这种反应吓到了,冲到她旁边,扣住她的手腕,“你忍什么忍?想哭就哭出来。”
  “你闭嘴!”温言睁开眼睛瞪着他,朝他吼了一声。
  她也想哭,只是没有眼泪。
  温言把手挣脱出来,“我累了,想睡觉。”转身背对着他。
  背后不再有声音,许久,她也终于睡着了。

☆、Chapter 25

  滨海沿岸大道上,温言倚在栏杆前,仰头远眺。
  星汉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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