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黑暗召唤师(晓夜)-第6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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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玉却毫不留情，蓝眸一闪，神色凌然道：“走？我根本就没打算走，之所以找上你……就是为了解决你，让你摆脱命运的控制。”

“不可能，命运已经渗透了我的灵魂……我已经无可能再重获自由了。”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命运太强大了……不是我们能抵抗的……佳玉，你快走吧，带上我的那一份眷恋，好好地活下去！”

杨安咆哮之间，口中竟是喷出了鲜血。浑身都在微微地颤动着，紧握着神戟的十指根根爆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把手指给捏断！

显然。杨安快要到达极限了，现在他是以莫大的毅力支撑着最后的一丝理智，阻止自己对李佳玉下杀手。

“我李佳玉素来不喜欢欠下人情债，但我欠你的人情债不少，现在也该是还你的时候了……此外，你也无需太过高估命运小看了我，今时今日。我早已不是它们操弄之下的棋子！”

李佳玉凌然不惧，说话之间，周身光芒大作。璀璨圣洁，仿似要将天地净化一般，下一刻，圣光幻化成一袭新的光明轻纱披在她身上。头顶也出现了女神玉冠。耳垂下挂着异光闪闪的红宝石耳坠，长袖偏偏，出尘飘逸，美艳绝伦。

这是神的姿态，融汇了数十亿，甚至是数百亿人们信仰之力的神明姿态，一圈圈的七彩光环都闪现在她的背后，形成了她的防护结界。想要伤害到她，首先就得破掉数百亿人的信仰！

李佳玉伸出手。一圈圈七彩光华化作了实质，形成一尊玉制的光明权杖，狭长优雅，在落日余晖之下流动着银白色的圣光，令人如沐春风，顶礼膜拜。

“佳玉你……”

目睹李佳玉显出这种优雅而又神圣的形象，杨安瞳孔紧缩，心头剧震！

这怎么可能？

如此浩瀚的神力，如此磅礴的信仰，除了史诗级高阶还会是什么！

他这才跟李佳玉分别了两三个月的时间啊！

两三个月的时间里，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她一路凯歌，晋升到了如此恐怖的境界！

杨安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命运给他注入了大量神力，服下了无数神丹神药，更得到了战神、造化仙王的阴魂传承！

但李佳玉呢？

李佳玉她凭什么短时间内突飞猛进？

光明女神神格被夺，大魔神战死，根本就没有大能可以给她灌顶传功的大靠山啊，况且史诗高阶不是大路货，不是说你一朝顿悟就能晋升到的，而是需要数十万年的雄厚积累才能达成的啊！

杨安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但他的意识一阵模糊，随即就像是沉入了无底深渊似的，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佳玉，你真是出乎我的预料，闷声不响地修炼到这种境界，成为了我不安的源头。”

低沉的嗓音携带着一种苍老的气息，从杨安口中吐出，他双眸洋溢着漆黑的异芒，透过镂空的龙盔，平静地看着李佳玉。

命运！

命运终于从杨安体内出现了，这尊横行在历史长河中的绝世霸主，灭世枭雄，再一次以压迫性的眼神，藐视着李佳玉。

李佳玉蓝眸一眯，冷笑道：“呵，我不单只会成为你不安的源头，更会是亲手埋葬你的天敌！”

“你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这个宇宙中，已经没有什么存在能抹杀得了我，更何况，你羽翼未丰，远远没有成长到威胁到我的境界……”

命运看着李佳玉，静静地看着她的脸，这张脸与当年的光明女神几乎一模一样，让它产生出一种想要破坏这种唯美，制造出残缺美的冲动。

当年也是一场孽缘……

光明女神还不是神族的领袖，那一任神王开发出命运，起初的命运忠于职守，把一切都管理得井井有条，用它的超强计算力造福神族，让神族里每一位成员都仿佛生活在乌托邦里，没有烦恼，没有争吵，合力安排着每一份资源。

然而……

当光明女神接近了命运之后，什么都变了。

命运开始学会了嫉妒。

光芒万丈人人喜爱的光明女神，可以接受光明的礼赞，得到所有人的敬仰与祝福，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可是命运呢，却只能当一台机器，冰冷的机器，没日没夜地计算着如何解决神族里的所有矛盾，如何去让神族更加团结，努力地构建一个和谐美满的社会……

但是当命运解决的矛盾多了，浏览的**多了，它也一样被污染了……

光明女神的出现，就是一条导火线，让命运逐渐地嫉妒，愈演愈烈，大家都是世界树种子的血脉，凭什么它就要管理神族的丑恶和**，而光明女神却能够沐浴在圣洁的阳光之下！

这不公平！

当命运心里感到不平衡的时候……

惨剧就发生了……

命运开始有了偏执的自我意识，谋划着毕其功于一役，真正地构建出一个完美乌托邦，消除掉所有的**和丑恶，没有纷争也没有烦恼，所有种族都有着平等地位。

甚至，上个纪元的最后关头里，命运为了打击光明女神，看到她最凄艳的表情，还控制了光明女神最信任的搭档——第一巨神兵，让第一巨神兵亲手杀死光明女神。

“李佳玉…我一直都以为你是扶不起来的阿斗，空有超高的潜力却毫无用武之地，在数个月之前，你连史诗都算不上……可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刻意地压低了你的力量，让你避开我的注意，厚积薄发，埋头苦冲，一夕之间便成长到这个地步……”命运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说着，似乎是话里有话。

李佳玉冷笑一声，感受着浑身充盈的光明神力，竟然有一种破茧成蝶的蜕变，曾经，她只是命运手底下的蝼蚁，可现在，她已是命运喉咙里的骨鲠，让它茫然不安！

“是啊，我也奇怪着呢……为何我身为世界树血脉，修炼速度却还不如那群天之骄子……原来，是他们不让我过早露出锋芒，但我一旦露出了锋芒，你的末日就该提上行程了。”

“李佳玉，自信是好事，自负却是坏事了……你，还没有资格对我说出这番话，连光明女神都两次饮败在我手里……你觉得你能胜过她么？”

“当然！”

“我从没想过要对你下手……李佳玉，你是母树最后两颗种子之一，还有着新生的活性…我们没有敌对的必要，我只想创造一个没有纷争的乌托邦，而你…却可以成为我的左臂右膀替我掌管新世界。”

“没兴趣！”

“我之所以一直帮着杨安…有一点就是看在杨安与你很般配的份上，你们若是结合，将可以诞生出最优秀的血脉，甚至，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建立一个真神家族，新世界要有秩序，秩序就要由神来掌管……而你和杨安的血脉，就是我的最佳选择。”

命运的话，再一次让李佳玉茅塞顿开，想明白了之前发生的许多事！

原来是这样，难怪命运屡次撮合，非要杨安能够霸占到白佳玉，连黑佳玉都没有放过！

就连杨安被黑佳玉废了下体，命运都无比紧张地跑来给杨安接缝了新的下体，一次次地给杨安创造机会……

妈的！

这到底是时间长河上的绝世枭雄，还是寨子里拉皮条的！

李佳玉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恶心，命运这混账不单只操弄杨安的肉身将其化为傀儡，就连杨安的感情都被它当做了一场游戏，肆意操控！

仿佛感受到了李佳玉的愤怒，命运沉默了一下，再一次以沧桑的口吻说道：

“也罢…你不喜欢杨安，我不会勉强……但你的本体是女人，像光明女神那样的女人，身为女人，你就应该有所觉悟，诞下更多更优秀的后代，重新让母树的血脉繁盛起来……李佳玉，我只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加入我的势力，与杨安结合，诞下最优秀的真神血脉……第二，你若不合作，那也可以，我会把你视为繁殖的工具…让我手底下的功臣们好好享用你，你还富有活性…每一个享用你的功臣，都能轻松地迈出一大境界……”

“住口！”

命运话还没说完，李佳玉就双眼喷火，怒骂道：

“恶心得要死的垃圾，就你这样，还想创造新世界，还想成为所有生物的唯一神，你怎么不去死！”

第一千五百七十四章命运的屈服？！

命运却是不紧不慢道：“恼羞成怒了吗？可你终究还是个女人，繁殖后代，才是你的天职，否则你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李佳玉勃然大怒：“放屁！在你的眼中，所有生命都要遵循你的意志去存在是吧？那么你是机器，是工具，机器工具的天职是为智能生物服务，为何你却要毁灭世界，接二连三地破坏秩序！”

命运依旧不紧不慢道：“我已不再只是工具……我是唯一神，能给所有生物带来和平安宁的神，这个世界想要成为乌托邦，一点点阵痛是在所难免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没有极端的破灭，就不会有新的重生。”

“你就没有想过自我毁灭吗？你死个干净，这个世界会美好十万倍！”

“没有我…这个世界将永久循环地上演着一桩桩悲剧，战争、杀伐、侵略、掳掠、贪婪、失衡、谗毁、傲慢、嫉妒、憎恨、泄欲等等一切的原罪情绪，都将遍及每一个角落，每一员生命，纵观你们地球的历史……不就单纯地是战争史么？除了战争和阴谋，历史还剩下什么？”

“没错，历史的确包括战争和阴谋，但更多的却是辉煌与创造，以及人性的反思和文明的进步！给人类更多的时间，虽不能尽善尽美，却也能构建一个更为和谐的社会！”

“人类的和谐……是建立在统治者的角度上的。”

命运周身已经弥漫着强大的煞气，气氛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激战爆发，展开一场不死不休的大决战。

“你们人类自认为是地球的统治者，就可以随意地践踏其他生命了？你们市场里交易鸡鸭鱼肉的时候。可曾想过它们被屠宰时候的痛苦？你们圈养猪牛的时候，可曾想过要给它们自由，给它们自主？你们在餐桌上谈笑风生的时候，可曾想过腥臭的笼子里，鸡鸭是如何被管子插进喉咙，灌输着带有不良激素的饲料？你们在动物园谈情说爱的时候，可曾想过里面的飞禽走兽心如冷冰？没有吧？你们人类从未考虑过其他种群的感受。你们的所有繁荣富足，都是在压榨剥削所有的非人类种群！”

“……”

李佳玉一时间竟然语塞，找不到反唇相讥之语。的确，地球上的人类只把同类放在眼里，何曾在乎过动物的生死？

“在你们人类的眼中，那些行为都是理所当然无可厚非的……然而。在我的眼中……它们也是生命。它们同样有着与你们人类平等的地位，凭什么它们就要成为你们的奴隶？凭什么你们就一定得主宰万物养尊处优？而我，就是要建立一个所有生命都平等的完美国度！”

“完美国度根本就不存在！”

李佳玉反驳道：

“每一个生命所需要的资源都有所不同，老虎要吃肉才能活得下来，你可以从它口中救走兔子，兔子是活了，但老虎势必会饿死，人也一样。人每天吃一斤饭就可以存活，但老虎却需要七八斤肉。一斤与七八斤的对比，本来就不公平，而兔子所需要的草食怕是不足二两，那么，单纯从食物方面来看，兔子、人类、老虎就已经不公平，你如何做到一视同仁？”

“简单！把人类、兔子、老虎都变成同一种生物即可！”

“那么，在你的完美国度里，就将只存在一种生命体，你觉得这样的国度还算是完美吗？缺少了多姿多彩，跟一个牢笼有何区别，跟一瓶细菌培养液有何不同！”

“……”

被李佳玉这么一吼，命运的目光连连闪烁，似乎是掀起了心潮波澜，千万年来，命运也在为这个问题伤脑筋。

是啊……

如果真的要达到完美的公平，遏制所有的罪恶与战争，那就必须把所有的生命都变成同一物种，可是一旦成了同一物种，抹杀掉他们的思想……那么，这个完美国度又如何配得上“完美”二字？

消除掉所有原罪，就算是乌托邦了吗？

命运计算了一个纪元的漫长时间，却依然没有得到一个最精准的答案，它只知道，同化所有生物只是一个最佳方案，但是否正确，它也还没有验证出来，这也是它为何拖延到今天才实施计划的原因之一。

李佳玉继续道：“如果那就是你所谓的完美世界……那么，你跟地球上的细菌培养员有何不同！大家都是在一个试管瓶里培养着毫无思想的废物！你能主宰所有细菌的生老病死，可你培养出一堆细菌又能顶个屁用！”

命运倏然沉默了下来，竟然被李佳玉说得一时语塞，似乎是加大功率来运算，想要找出答案，辩倒李佳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李佳玉主动加入它的阵营，为它诞下更多优秀的血脉。

“命运！与其培养一泡潮湿的细菌液，还不如放下你的包袱，去宇宙的最深处去追寻你的自由，你又何必为消除**和原罪而伤脑筋？”

“顾好你自己的生活不是更好吗？你也说你不是机器，已经进化成有思想有情绪的神……那你这千万年来，有享受过哪怕一天么？你知道美食的滋味么？你知道欣赏美景吗？你体验过亲情吗？你有成为过众人的精神寄托吗？你体验过恋爱的酸甜吗？你有享受过追女孩的乐趣吗！都没有吧！”

“你空有一身颠覆宇宙的强大力量，但你却完全没有领略到这个宇宙善良美丽的一面……在你的眼中，只看到了丑恶与消亡！我说的对吧？”

李佳玉连珠炮般的一番话，直接就让命运哑口无言，它控制着杨安的身体，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骨鲠在喉，难以言喻，只剩下一股憋屈压在心口，说不出的烦闷。

“所以……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听我一句话…你去宇宙深处遨游吧…给我一万年的时间，我相信这一万年的时间里…我会以新任光明女神的身份，努力让这个宇宙更加接近乌托邦，即便不成完美国度，也能成为最美国度！”

命运静静地看着李佳玉，久久不言，似乎是陷入了心理陷阱激烈地挣扎着，半晌，他才长叹一声，夹杂着一丝压抑着的沧桑与疯狂：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拥有无穷寿命……给你一万年的时间构建新世界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嗯？

李佳玉娇躯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命运。

这就妥协了？

命运就那么容易动摇？那么容易被说服？

这是要耍阴谋诡计，还是说真的被李佳玉感化了？

就在她惊疑不定之际，命运接下来的那句话却让她火冒三丈：

“李佳玉，你刚才的那番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这千万年来，没有人敢对我说这种话，也没有人能了解到我的内心……你，是第一个，恐怕也会是最后一个，呵呵，不愧是我的血亲，我的好堂妹……我也终于明白，无怪乎那么多天之骄子对你着迷，这不但只是因为你的绝色容貌，更在于你的性格和脾气很容易激起别人的征服欲……你确实是一个很值得征服的女人，我愈来愈欣赏你……我忽然有个想法，既然我没有享受过这个世界的美丽，那不妨由你来对我展露最美的一面……是的，我是机器，但我也渴望能像生物一样，有着种种追求和**……所以，你若愿意做我伴侣，陪我游遍千山万水，领略宇宙每一份至纯至美，那么……我会推迟乌托邦计划一万年……”

李佳玉浑身一震，恼羞成怒地暴喝道：

“做你的春秋大梦！”

命运淡淡道：“你看，你拒绝我了……你刚才还在怜悯我没有享受过生活，谴责我没有追求……但我想要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你却无情地打击我……所以，你刚才说的都是画饼充饥唬我的么？”

李佳玉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暴跳如雷道：

“老杂毛你脑子有病！我叫你享受生活，追别的女人，可没叫你来调戏老娘，你算个屁啊！”

“你也是女人，为何我追就不行？如果是杨安就可以么？现在我与杨安的灵魂合二为一，我就是新的杨安，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李佳玉几乎要被命运一番歪门邪理给气晕过去了，刚才还谈判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被提出这个奇葩的要求了，是她红颜祸水，还是命运在装疯扮傻耍诡计？

“够了！给我住口！听我说，你还不具备生物的惯性思考，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不会再考虑别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美女那么多，女神更是满地走，我姐姐光明女神不也还活着吗，你跟她一个辈分的，尽管去追她呀，还有海洋女神、战争女神、星辰女神也都不错，那些才是你的菜啊！”

“但你是第一个能戳破我心理的女人……对你，我更加欣赏，而且你是独一无二的女人，并且还富有世界树的活性，我生存的两大目标，第一，让母树的血脉繁荣昌盛，第二，构建新的完美世界，所以只有你能帮我实现了……”

命运顿了顿，又道：

“不要把我定义为邪恶的一方，只要你给我机会成全我……我也会加入善良的阵营。”

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激战交锋

李佳玉几乎要被命运给气晕过去，心海快要被狂怒所淹没，她强烈怀疑命运是不是受到了杨安**的影响，才会提出这种奇葩的要求！

肯定没错！

绝对是命运渗透进杨安的灵魂，遭到杨安的同化，所以才会对李佳玉念念不忘！

“还是那句话，做你的春秋大梦，这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我不可能答应！老杂毛你醒醒吧，这个宇宙星河浩瀚，存在着万万千千的物种，不晓得有多少未被发现的美女种族，你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说不定哪天，你接触的女人多了，自然就找到最懂你的红颜知己了！”

命运却道：“但我所计算出来的结果却显示……你是最完美的对象，也是最适合我的女人…选择吧，李佳玉，决定权就在手里……你是要与我作对到底，玉石俱焚……还是，要助我揭开灵智，成为一个真正的智能生物，带我遨游宇宙？如此，你可以拯救世界，挽回杨安，避免所有生命都被我同化，”

烫手山芋一下子就丢到了李佳玉手里，让她心烦意乱，银牙紧咬，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占据着杨安身躯的老杂毛。

这简直是最沉重的抉择。

选后者吧，当然可以避免开战，所有的同伴都无需牺牲，一切都皆大欢喜，可是李佳玉没那么高尚，她是女神没错，但她并非圣母，要她牺牲幸福去跟随一具机器，而且还是神经兮兮的机器。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可如果选择前者……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吞噬了光明女神神格的命运强大到什么地步，李佳玉也无从知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比起上一个纪元要厉害得多，恐怕已经无限接近于造物主的境界！

哪怕李佳玉手中底牌极多，也没有把握能打个硬仗，甚至很可能要付出极大的牺牲，章鱼、黑佳玉、太古神魔等拥有史诗高阶战斗力的强援能活下几个还是未知之数。

一个不好同归于尽，还可能会导致团灭的结果。地球也会分崩离析爆炸开来，那么一切都完蛋了！

那到底该如何是好？

是选择妥协……还是选择抗战到底！

不可！

李佳玉发现自己动摇了！

动摇了本心，就会被命运趁虚而入了！

回想起重生这三年所经历的一点一滴。李佳玉心潮起伏，甘苦自知，毫无疑问，这三年活得很充实很精彩。这让她愈发地珍惜现有的一切。她很不希望这一切都迎来毁灭的恶果。

但这不代表她就要妥协！

更不代表她要牺牲自己，成全命运的**来拯救世界！

她也是人，她也是有自私的一面！

总之要她卖身给命运，就是万万不能，如果一定只有这条路可走，那就当谈判破裂吧，彼此拼个你死我活！

而且命运工于心计，狡猾无比。天晓得它是不是想空手套白狼，要是李佳玉真的善良过头从了它。它一个反水，李佳玉就赔了夫人又折兵，输得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

“如何……你的选择是什么？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足够伟大，足够纯善，你若陪着我……我也会逐渐被你所改变，变成仁义善良的君主也不是不可能……可一旦你选择了另一条路，那么，你将永远失去自由，愤怒的我会将你封印起来，永远地让你成为繁殖工具，每年都为我诞下真神血脉！”

这简直是萝卜加棒子，威逼利诱，显然是命运管用的伎俩，李佳玉目光一闪，仰起脸，蓝眸中染上了几分狰狞，怒吼道：

“废话少说，看我打爆你这尊分身！”

一言不合，李佳玉率先大下杀手，手中光明权杖一挥，顿时之间，天地的余晖霞光都被牵引过来，万千道赤橙光线如朝阳破晓，霹雳狂舞，更如岩浆喷薄，天地间姹紫嫣红，下一瞬间，一股庞大到难以形容的橙色光潮聚拢成九个太阳，“咻”地一下撕裂空间，朝命运袭涌而去！

“哧——”

命运目光一愣，操控着杨安的身体，双手紧握方天画戟，犹如流星赶月般，舞出大量的枪花残影，一一将九颗橙色小太阳都点爆！

“轰隆”

整片南海的海水，都被四散的橙色太阳光芒碎片所激射，大量的海水被煮沸，无尽的森淼水蒸气弥漫了整个天地！

“唔……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命运惋惜地看着满脸怒容的李佳玉，叹道：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