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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苹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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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纠正宋兄一处谬误,那唱词之人可不是什么歌女,乃是我府聘请的两位画师,清白人家出身,我都敬她们三分呢。”
“哎呀,下失礼了,苏公子恕罪则个。”宋铨急忙拱手道歉,将清白女子说成歌女乃是极大的侮辱,虽然十之八那两位是苏锦房禁脔,但既然人家郑重提起,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谈及诗词正是李重的兴趣所,他浓眉一挑问道:“苏公子才情高旷,这一《一剪梅》可谓朴实见风华,特别是后两句是教人叹服。”
说罢摇头哦咏道:“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那摸样显然是爱极了这词。
众人见他样子,偷偷的笑,忽见李重睁眼问道:“恕下唐突,请问苏公子今年贵庚几何?”
苏锦不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隐隐感觉是个陷阱,但问及年纪又不是什么忌讳的话题,当下老老实实的道:“下十。”
“恩,正是好年华,再请问苏公子可曾婚配?”
“未曾……家业未兴何以家为?”苏锦不伦不类的一番言语听得众人一阵恶寒。
“那么苏公子可曾有过心仪的女子,或者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之情呢?”李重越问越不像话,连宋少卿都看不下去,别谈两位女子了。
苏锦心道:“这李重想要干什么?莫非家里有个妹子要许配于我么?”见他问的无礼,心里接着怒骂一句道:“你妹的,欺负人么?”
但嘴上回答道:“下年幼,还是白纸一张。”这话说出口不但自己脸红,连晏碧云也替他脸红了。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苏公子这词的大意是借一名女子之口倾诉离别之情,苏公子年方十,适才又自承并无婚配或心仪女子,也并未有刻骨铭心之恋情,却是如何将这男女之情写的如此旖旎动人呢?”李重终于抛出了重磅炸弹,前面一番铺垫均是为了此刻对这词的疑问。
众人面色大变,李重言下之意隐隐有不信苏锦能作出这词的意思,没明说苏锦是抄袭而来,但意思也差不多了;当然说的话不能那么直白,若是直接指出,那便是一种**裸的侮辱,如果对方是一名人,就凭这句话两人便能成为一生的死敌。
众人怪罪李重唐突之际,也隐隐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晏碧云有些心疼的看着苏锦,对于这一问,她爱莫能助,其实她也很想知道苏锦是否是沽名钓誉之徒;众人的眼光都看向苏锦,看他有何反应。
苏锦虽早知有个陷阱等着自己踩,却不料这个陷阱是自己给自己挖下的,也难怪别人怀疑,一剪梅完全是已婚的李易安思恋丈夫的词作,那种情感真挚磊落,要说是个十岁的少年所作,谁也不信。
眼见着众人看着自己等待回答,心悲愤的想:“难道自己便要交代这了么?”
众人见他踌躇不答,以为被李重戳穿诡计,几人的眼里渐有讥讽不屑之色,晏碧云有些后悔将苏锦力邀来此宴饮,这么一来叫这位小官人今后如何抬得起头来呢。
苏锦缓缓起身,冲着晏碧云抱拳施礼道:“晏东家,借纸笔一用。”
晏碧云不知道苏锦何意,但还是吩咐使女拿来纸笔送来厅,苏锦道声谢,将面前杯酒一饮而,喷着酒气来到案几边提笔看着厅外大好景色半晌,遂蘸墨写道:
似花还似非花,
也无人惜从教坠。
抛家傍路,
思量却是,
无情有思。
萦损柔肠,
困酣娇眼,
欲开还闭。
梦随风万里,
寻郎去处,
又还被、
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
恨西园、
落红难缀。
晓来雨过,
遗踪何,
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
二分尘土,
一分流水。
细看来,
不是杨花,
点点是离人泪。
落款处署名:庐州苏锦偶得《水龙吟》一曲,借以咏杨花之姿,并答庐州李兆廷之疑,需知人之情感相通,见叶落而悲秋,见花残而伤春,何需经历万千,有心之人无需经历亦可感同身受。
写罢掷笔拱手道:“多谢诸位盛情款待,苏锦家俗务颇多不能久待,还请见谅,这便告辞。”
说罢众人惊呀的眼神疾步出门而去,晏碧云娇呼:“苏公子留步,用了饭食再走。”却见苏锦头也不回分花拂柳而去。
几人怅然若失,看这《水龙吟》写的柔肠结,千转万回,将一种莫名的愁绪写到了极致,若非亲眼见苏锦当面写就,打死他们也不敢相信这词竟然出自十岁的苏锦之手。
“兆廷兄,这一回您是过分了点,苏公子才情旷古烁今,您这番怀疑,可是伤了他的心了。”宋少卿叹息道。
李重玩味着词句如痴如醉,听到宋铨之语方才如梦初醒,连声自责,于是央求晏碧云作为间说客,请苏锦另抽时间,自己当面赔罪。
晏碧云见李重也是个实人,确实不是故意而为之,双方结下芥蒂也非自己所愿,于是便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其实晏碧云心里也没有底,这一次或许苏锦会认为自己和他们一伙,特意将他邀来羞辱于他,或许会连自己一起恼上,是否会买自己的帐也未可知呢。
想到此处,晏碧云心头一阵烦闷,忽然间她觉自己完全变了样子,以前何曾对任何男子假以颜色,但对着苏锦自己完全处于劣势之,这一现让晏碧云心里又惊又喜、又甜又苦。
第三十六章 婢女也疯狂
时间:2012…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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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很快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本来自己就是盗版他人的诗词,李重其实眼光很锐利,一眼就看出来里边有问题;只是苏锦的身份太逆天,即便不信也找不出不信的理由。
而苏锦也不想这上面多过纠缠,难道还要留下来跟她们赌咒誓装模作样的探讨一番不成?
四天后,苏记的t台秀完美收官,庐州城的商家们都偃旗息鼓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反应,既没有再来闹事,也不见暗地里使坏水,这倒教苏锦有些感觉空落落的不舒服,难道这大宋社会当真这般和谐不成?
但苏锦顾不上这些,成衣铺赵大掌柜已经招来了十几名裁缝大师傅和不少学徒,而布庄旁边的门脸也租下来紧张的装修改造一番,过不了两三天就要开业,里边的仓库已经和布庄打通一起,只待将腾空的屋子铺上干松木板,再制作十数排货架等待张大掌柜进货归来。
成衣铺内的衣衫也陆陆续续的完成了几十件,小学徒们满城穿梭送衣收钱忙的不亦乐乎,穿上衣服的姓们迈着方步城穿梭,神色一种睥睨天下之势,传言说很多人因为穿着欢喜,睡觉都舍不得脱下,但因为是传言,可信倒不必深究;这从侧面上也反应出苏记高档衣衫的样式和做工是一等一的。
苏锦还安排了几名说话办事靠谱的伙计去沧州、嵩山各地重金聘请武林高手回来,苏锦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是否有那种高来高去的绝世高手,他记忆只知道河北沧州是武术之乡,而嵩山苏锦则是想当然的认为少林寺哪儿,当地定然藏龙卧虎。
张老掌柜说曾有人暗地里苏家仓库放火,给苏记造成很大的损失,所以苏锦将这件事时时记心,刚何况宅子里还有大批的钱财,宅护院虽有几名,但都只是身强力壮的男仆,除了身高体壮之外并无拳脚功夫,苏锦自然不能将身家压他们身上。
……
四天时间,苏记不仅庐州城名声渐隆,苏家小官人的两词也风靡各大青楼,苏锦和丰楼所作的那《水龙吟》不知怎么被传了出去,于是借着端午前后人们的闲暇消遣时间的增多而大街小巷传唱开来,传唱渐有超过柳三变的《雨霖铃》和晏同叔的《临江仙》之势,苏小官人的才名也渐渐人们的心扎下根来。
苏锦闷头忙活几天,对此毫不知情,小穗儿告诉他这件事,苏锦还摇头不信,直到有一天《同福酒楼》吃饭,听见同楼层的包厢内充斥着自己盗版的词牌小曲,这才羞愧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是让苏锦纳闷的是,代表庐州坛盛世的《落花》诗社的召集人,迟迟没有来邀请,进不得这个诗社便表明还是圈外人,只有参加了诗社之人才能为主流所认可,否则即便名气再响亮,也只是个非主流而已。
苏锦对于主流非主流倒不乎,他乎的是高端市场的开,苏记将来很大一部分利润的来源还需城高端市场的支撑;对于《落花》诗社的不闻不问,苏锦也无可奈何。
相对于其他人的冷淡,女东家晏碧云倒是派人送来两次邀请信,说李公子自知那日唐突,特来邀请苏锦再次赴宴,当面赔罪。
苏锦正忙的焦头烂额,哪有时间去跟这些人磨牙,于是两次全部拒绝,只是回信写道:些许小事无足轻重,若李公子不能释怀,便告诉他本人早已原谅他了,家事务实繁忙,分身无术。
饶是晏碧云好涵养、好性情,也被苏锦气的够呛,回信被撕得粉碎遍地抛洒,小娴儿从未见过晏碧云如此失态,晏碧云可从来没这样过,被一个少年气成这样可是破天荒之事。
小娴儿决定亲自出马,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苏家小子一番,替小姐出出气。
于是端午节后第三天,苏锦正指挥伙计们打扫装修好的成衣店分号的时候,小娴儿气势汹汹的坐着车赶到了苏记布庄前,将苏锦堵了个正着。
苏锦正指挥着一帮子伙计成衣铺分号的门楣悬挂匾额,“高一点,低一点”的正吵嚷间,小娴儿掐着腰蹦下车来。
“苏锦哪?给我出来。”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就是与众不同,身上带着一股貌似威严的东西。
苏锦一眼看见小娴儿便知道祸事上门了,这丫头打一开始便不待见自己,那晚自己耍小聪明占晏碧云便宜,这丫头当时的眼光跟雌老虎差不多,几乎要吃了自己。
“这不是小娴儿姑娘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光临敝店也不打个招呼,有什么事派人传个话不就得了么?”苏锦笑眯眯的迎上前去。
“少来这一套!”小娴儿丝毫不因为苏锦的套近乎而放弃立场。
“吆喝!哪里来的小娘子,怎地如此刁蛮。”伙计们不干了,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女子。
“我说小娘子,咱们少东家笑脸相迎,怎地却是热脸了冷……冷……”一名小伙计话说了一半,猛然惊觉这“屁股”二字万万不能说出口,生生的吞进肚去。
众人闻弦歌知雅意,哪有猜不出这两个字的,轰然大笑起来。
小娴儿气的柳眉倒竖,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般羞辱,这帮人差点连自己的小腚腚都说出来,真是羞煞人也,一腔怒火全部泄道苏锦身上来:“好你个苏锦,纵容家伙计欺负我,今天我要一把火烧了你这鸟铺子,叫你纵容这帮人嘴巴不干净。”
说罢拎着小裙子便往里冲,苏锦大翻白眼,老子躺着枪有没有,从头到尾我都是笑脸相迎,这帮家伙嘴巴长他们身上,我能拦得住么?
眼见小娴儿雌老虎般的往铺子里冲,众人都是男子,也不能伸手阻拦,一个个干瞪着眼张着嘴巴傻傻的看,苏锦急的直跺脚,这小娘子起飙来,万一真的干出什么事来,那可就有大麻烦了;说起来自己和她家女主子还称得上是熟人,这么一搞晏碧云那里可就无法交代了。
苏锦忙喊:“哎哎,小娴儿姑娘,且听我一言。”
小娴儿咬牙往里冲,理也不理苏锦,苏锦忙朝门边上的小伙计喊:“拦着点啊,你们拦着点。”
小伙计们非但没阻拦,反倒闪得比兔子还快,气的苏锦大骂。
眼见小娴儿便要闯进店,门口人影一晃,一个娇俏的身影叉腰而立拦小娴儿面前,小娴儿躲避不及差点撞那人的身上;她还以为拦住自己的是个小伙计,这一下又羞又急,伸爪子便挠过去。
“撒什么泼呢?要撒泼回家撒去,外边可没人惯着你。”那人敏捷的躲开呼呼而至的一爪,同时口清脆的叫道。
苏锦心一喜,小穗儿关键时刻给力,这里能拦住小娴儿的也只有小穗儿了,但是刚激动了没一秒钟,马上又心头大骇。
小穗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这一下针尖对麦芒,可有好戏看了,眼见周围围观姓越来越多,纷纷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传入耳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第三十七章 流血了
时间:2012…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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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姓的话仿佛长了翅膀钻进小娴儿的耳朵里。
“这小娘子是怎么了?怎地这般疯疯癫癫。”
“切,一看就是吃亏了……”
“……怎么个吃亏法?”
“你他娘的是故意装的么?苏小官人家财万贯,人又生的风流俊俏,你说怎么个吃亏法?”
“哦……原来是被苏小官人那个了,这又没得到什么好处,所以来闹是么?”
“算你脑子没进水,看……人家苏府里的小娘子岂能让她轻易得手,这下对掐起来有看头了。”
“……苏小官人艳福不浅啊,这两个小娘子怪水灵的。”
“别他娘的流口水啦,就这两个火爆脾气的小娘子,你陈三吃的住么?”
“……”
小娴儿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后悔来找苏锦算账了,本来只是打算斥责苏锦一番,为自家小姐出气,没料到是这么个结局;这一下仇恨值开始转移,围观乱说话的一帮人直接拉到了仇恨,小娴儿转身便朝人群奔去,顺手便抄起靠苏记门边上的一根棒子。
苏锦一看大事不好,一面命伙计们将围观人群驱散,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上前阻拦。
伙计们对付小娴儿没办法,对付这些想象力丰富的闲人倒是毫无畏惧,连骂带训,砂钵大的拳头晃来晃去,闲人们自知触了那疯丫头的霉头,倒也配合的闪了个干净。
这边苏锦刚迎上小娴儿,小娴儿火气正旺,手木棒乱舞,苏锦一个不小心,头上便挨了重重一棒子,眼前一黑“咕咚”摔地上。
倒下之际,便听大家一片惊呼之声,小穗儿飞也似的奔过来扶住苏锦的头,哭叫着呼唤。
苏锦感觉头上粘腻腻的,想来是出血了,小娴儿傻眼了,她也是穷咋呼,一旦现自己打伤了人,而且还出血了,全身顿时酸软无力,手棒子‘啪嗒’掉地上,双手掩口,惊恐的看着苏锦头上的血流的满脸都是。
“拿了她见官,打杀少东家了。”伙计们咋呼起来。
苏锦赶忙直起身子道:“送她上车,让她走。”
“少东家……这……”
“什么这个那个的,陈贵,给我拿鞭子来抽这帮货,看热闹不嫌事大。”苏锦一激动,头上的血冒得欢,把个小穗儿吓得尖叫起来。
陈贵忙呵斥伙计们去干活,对小娴儿道:“小娘子,你还是回去,你看这事闹的。”
小娴儿木偶般的被吓掉三魂的赶车老车夫牵着衣角拉上车,一溜烟回和丰楼去了。
小穗儿边流泪边骂小娴儿狠毒,众人驾着苏锦回到店里,打来清水将伤口清洗,一番手忙脚乱之后,方才止住血,这才想起,该派人去请郎来包扎上药。
苏锦惨着脸躺椅子上喘气,前两天端午节没去城隍庙烧香,往淝水河里丢的粽子数量看来也不够,这不,报应的真快,血光之灾啊。
……
门外骡车得得,众人往外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大家都识得这是来闹事的小娘子坐着的车,却又去而复返了,难道闹得还不够么。
小穗儿捏着小拳头小脸憋得通红,看样子要打定主意给来人好看,但见骡车布帘掀开,紫影一闪,苏锦的心头一跳,脑门血往上一涌,刚刚止住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来者正是晏碧云,小娴儿不敢隐瞒,见到晏碧云之后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晏碧云无瑕责备小娴儿,上了骡车便快马加鞭赶来,一路上心里五味掺杂起伏不定。
被小娴儿这么一闹,自己离苏锦算是越来越远了,虽然这也没什么,但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小子,见到他时忍不住的想打击他,但晏碧云知道这是假象,自己其实是非常乎他的,这个想法让晏碧云深为惶恐。
般思量之下,晏碧云决定这一次一定要诚心诚意的代小娴儿向苏锦道歉,至于苏锦接受不接受,倒无需考虑,起码自己落得个心安,不至于对苏锦有愧疚之感。
苏锦见晏碧云柳眉微蹙,快步进店而来,忙挣扎着从椅子上起身准备见礼,晏碧云一眼见到苏锦白净的额头上那道醒目的裂痕,加上鲜红的几道鲜血不失时机的流了下来,顿时心头说不出的愧疚。
“苏公子快别起来,这可吃了闷亏了,都是碧云之过。”晏碧云冲口说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苏锦心宛如大热天喝了冰水一般的舒坦,这样的话听了,便是再挨一棒也值了;此念头刚起,立刻暗骂自己犯贱,口忙道:“不妨事,不妨事。”
晏碧云福了一福道:“碧云代小娴儿给苏公子陪不是了。”
小娴儿见害的小姐苏锦面前给自己赔不是,慌忙上前跪倒道:“苏公子,奴家的错,跟小姐无关,您责罚我。”
苏锦翻翻白眼,心道:怎么责罚,难道扒了裤子打屁股么?
“没事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小娴儿姑娘定是平日教训伙计教训惯了的,木棒舞动起来倒还有模有样的,像是个练家子。”
苏锦的幽默逗得晏碧云扑哧一笑,本以为会是尴尬的局面,没想到苏锦这般的大,看来他并没有把这事房子啊心上。
晏碧云对小娴儿严厉的道:“还不谢谢苏公子的宽宏大量么,你这个冒失丫头,都是平日我把你惯出毛病了。”
小娴儿忙道:“多谢苏公子不计奴家之过。”
苏锦笑道:“起来,跪着不合规矩,别叫人家看见了还以为我又欺负你。”
小娴儿不敢起身,晏碧云白了苏锦一眼,这才道:“起来,去车上等我,回去后自己房思过三日。”
小娴儿这才起身告罪出门,老老实实的钻进车厢里,面都不露一下了。
苏锦心道:这位晏小姐喜欢玩软暴力啊,什么回房思过,不就是关禁闭么?
晏碧云见苏锦额头上刚刚被小穗儿擦去的鲜血又流了出来,赶忙从怀掏出一只绿色的小瓷瓶道:“这是上好的止血药膏,得赶紧将血止住,一滴血一碗饭,流了这么多血,可不能大意。”
苏锦心道:我只听说过一滴精十滴血,可没听说过什么一滴血一碗饭之说,照你这么说,至少几年的饭白吃了,自己后世每年都去抽个两的血,那可是一大袋子呢,要照这么说,岂非十几年的饭白吃了么。
当下晏碧云极力张罗着给苏锦敷药,而且要亲自给苏锦敷药,把个苏锦心里乐开了花,小穗儿不懂苏锦心所想,还极力的想替晏碧云敷药,急的苏锦心头大恨,但是嘴上又不能表示,憋的狠了,脑门上的血又流出来了一些。
好晏碧云为表示诚意和歉意,执意自己帮苏锦敷药,小穗儿这才作罢,外间人多,苏锦替晏碧云着想,让人看见会有些不雅之言,于是提议进里间敷药,话一出口,晏碧云脸色便红到了脖子根。
但晏碧云并未开口反对,于是小伙计搬了两张椅子放进收拾好的内间库房内,小穗儿搀着苏锦,晏碧云跟身后,三人走进内间。
第三十八章 敷药
时间:2012…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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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间库房整修的洁净干爽,和隔壁苏记布庄的后进已经贯通到一起,但间连接的是一小截通道,通道两边都安装有木门,分别由各自的大掌柜掌管相通的门钥匙,成衣铺和布庄是单独核算的两个铺子,相邻只是为了方便,而不是为了不分彼此乱来。
库房的地面上全部按照苏锦的要求,铺上桐油浸过晒干的松木条,一小段一小段的松木条用榫卯相嵌铺地面上,底下的粘土白灰将木条紧紧粘牢,走上去咚咚作响。
晏碧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木条拼接的地板,她见到的木制地板都是又长又宽的那种横贯东西南北的木地板,那种木地板为了整体的美观,所以木板条的长要和厅室的长相等,或者只长不短,否则一旦短了之后就需要拼接,那便如美女脸上的一道胎记,大煞风景了。
但苏锦这种拼法,小木条尺许长两寸许宽高,处处拼接反倒没有打破整体的美感,反倒是凭空多了数千条纹路,斜斜的宛如水纹荡漾起来,看上去别有一番风韵;而且重要的一点,这种木地板甚至边角料都可利用,而不似常规的整体木板那般对于材料要求极其奢侈和浪费。
晏碧云正感叹于苏锦这番小心思,耳边忽听苏锦的话语声响起:“晏小姐,你再不帮我擦药止血,恐怕我就要变人干了。”
晏碧云转头一看,之间苏锦有气无力的坐椅子上,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头上的血依旧往外渗出,虽然不多,但是看上去触目惊心。
晏碧云又是可怜又是好笑,连忙柔声道歉。
晏碧云左右看看,小穗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外间的门紧闭着,屋内就剩自己和苏锦两人,晏碧云一阵心慌,忙强自压下情绪,伸手拉过一张椅子来坐苏锦面前,伸手掏出怀白雪一般的丝帕,朝苏锦头上擦拭。
苏锦忙道:“可污了这方贵重锦帕了。”
晏碧云笑道:“你倒识货,这可是江宁府的素雪云锦帕,不过呢,也不是很名贵,此刻它也不过是擦血的一块布而已。”
苏锦笑道:“说的理,人使物,岂能为物所制,这些东西再贵重也只是人们制造出来为自己服务的,而不是用来摆着看的。”
晏碧云轻笑道:“你倒是有一番说辞,看来脑袋并没有被打坏。”
苏锦嬉笑道:“若是打坏了,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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