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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苹果)-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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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大声宣布此事,其实是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给挪开了,这件事一直沉甸甸的压在大家的心头,永远成为一个随时爆炸的定时炸弹,但是此事捂到今天,已经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所有的人都想利用这个把柄关键时候要挟一把,而想将此事一风声不漏的堵在扬州城里,几乎没有可能。
鉴于诸般考虑,今日公审之前,苏锦便做了这样的决定,决不在此事上在做退让;别人谣传猜测,还不如自己出来说话;当然了要他亲口承认他是不干的,他能做的便是将一切做到严丝合缝,让人无话可说,至于朝廷知晓之后前来查勘之时,他当然会跟有司坦诚,对于百姓,就没必要让他们知道的更多了。
百姓们纷纷叫道:“苏大人,别人如何谣传,我等都不信,苏大人是爱民如子清正廉明的好官,谁要是轻信谣言诬陷苏青天,咱们都不答应。”
更有人叫道:“我等才不管什么军粮民粮呢,我只知道,百姓没饭吃,苏大人奉皇命赈济我等,我等感激不尽;至于军粮还是民粮,吃到肚子里都变成黄白之物,有何区别?”
众人哈哈笑道:“是啊,纠结这些有何意义?难道饿死我等百姓,却放着军粮在粮仓里发霉不成?苏大人放心,这事大伙都信你。”
苏锦拱手道:“多谢诸位,军粮自然是动不得,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真到了要动军粮才会救活扬州百姓的地步,本使会毫不犹豫的动用军粮;知府大人也必会跟本使一样不会为了保乌纱保性命而置全城百姓于不顾,今日一并将话说清楚,也免得有人老是以此为契机,诬陷栽赃我和宋大人。”
苏锦转身看着冯敬尧道:“你看到了么?这就是民心,你说出此事来也会是这个结果,他们不会信你,只有更加的痛恨你。”
“好个刁滑的小子,你这样只能愚弄百姓罢了,若是有京城来的上官提审本人,你猜他们会不会这般的好糊弄呢?”
苏锦正色道:“冯爷,你还不了解我,我苏锦的心中可不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既做了我便不怕人知道,你要说,尽管说去,只不过在此之前,先的伏法认罪;你若是个爷们就跟小爷一样敢作敢当,莫教我看轻了你。”
冯敬尧只是冷笑,不予作答。
苏锦高声道:“来扬州之前你做的那些案子须得等各地证据汇集方能定你的罪,这里且不细说,我只问你扬州之事;第一桩,制造红粉陷阱,以此要挟控制扬州大小官员十余名,此罪你可认么?”
冯敬尧咬牙道:“不认。”
苏锦道:“不认不代表便能无罪,你藏于红影楼金佛内的控制官员的自供状便是物证,已经抓获的扬州属官十余名,另外解救的十余名良家女子便是物证,你可要和他们对质么?”
冯敬尧道:“诬陷,都是诬陷。”
苏锦转头对府衙文书道:“冯犯第一条设陷阱控制官员罪名成立,记下吧。”
那文书愕然道:“可是犯人没有招供啊。”
苏锦喝道:“难道你亲眼看见一个人拿刀捅死另一个人,只因为杀人的人不承认便不定罪么?人证物证俱在,符合宋刑统定罪标准,定下了。”
那文书赶紧记下这一条,将经过写成口供,苏锦拿着口供上前对冯敬尧道:“按手印吧,不要惹恼了本人。”
冯敬尧道:“老夫便不按,你能如何?”
苏锦一招手,衙役捕快顿时上来十几个,围成一圈,挡住台下百姓的视线。
潘江捉住冯敬尧的手用力掰开他的食指道:“专使大人,按手印吧。”
冯敬尧大吼大叫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这是作伪证,你们这帮恶吏无视朝纲法度,会受到严惩的。”
苏锦想了想道:“你说的很对,幸亏你提醒了本使,要不本使差就犯了大事了!潘江,抓着他的手指捅我一下。”
众人不明白苏锦到底搞什么鬼,不过潘江还是硬是拽着冯敬尧的手指在苏锦的腰上轻轻捅了一下,苏锦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叫,吓了众人一跳,台下百姓们伸头跳足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围着的人群中又传来一声惨叫,这回却是冯敬尧的惨叫声。
衙役们纷纷散开,众人这才发现,冯敬尧的手上鲜血淋漓,右手食指短了一截,正自大喊大叫,痛苦不堪。
潘江走到台前道:“诸位乡亲,适才专使大人劝告冯犯按手印画押伏法,不料冯犯凶恶,突然暴起伤人,用苦练四十年的黑风指戳中大人腰肋,若非冯犯捆绑甚牢,又伤后无力,专使大人必为其所伤;为了不让冯犯再次暴起伤人,本指挥不得已挥刀隔断犯人食指,废其黑风指武功,同时以示惩戒。”
众百姓恍然大悟,纷纷痛骂冯敬尧死到临头还这么横,有人鼓掌叫好,说应该将他的手指脚趾都剁下来,以免他再用出黑风手黑风脚什么的。
有的连声询问苏青天伤势如何?
当然也有人表示怀疑,但是怀疑的话语刚出口,便被身边一片白眼的海洋所淹没,也就识趣的闭嘴了。
苏锦假意揉着腰眼回到案边,伸手啪嗒一声扔了一个物事到案后文书的小矮几上道:“拿去画押。”
文书抬眼一看,吓得魂飞魄散,苏锦丢到他案几上的正是一节手指头,那手指就像被砍了头的毒蛇一般兀自跳动,渗出的污血将一片白纸染得红彤彤触目惊心。
“发什么愣?用纸包起来,后面的口供一律用这玩意蘸了印油画押,你可要保存好了,否则手续不全无法定罪,我拿你试问。”
文书满脑门都是汗,抖着手掏出帕子,捉泥鳅一样将那根手指捉住包好,放在手中像是一截烧红的火炭,揣兜里也不是,放案上也不是。
台上众人看在眼里,眼珠子乱蹦一地,暗自惊叹专使大人的无法无天,不过细细一想,碰到像冯敬尧这般死硬的货色,非苏锦这等非常手段怕也是绝难对付得了,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宋庠面无人色,呆坐一旁,连假装腹痛捂住肚子作秀的动作也忘的干干净净了。
第四二八章 算旧账
冯敬尧手指剧痛,却兀自硬气,上前帮他包扎伤口的医官差被他用头给撞翻在地,潘江喝道:“不愿包扎便随他去,可不是咱们不给他医治。”
冯敬尧吸着冷气,咬碎钢牙骂道:“你们这帮天杀的恶贼如此刁毒,老夫死后化为厉鬼也决不饶你们。”
苏锦嗤笑道:“削了你一根指头你就受不了了么?看来冯爷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你也不想想,被你砍了头的数百冤魂他们的痛楚,说什么化为厉鬼也不饶我们,若是人可化鬼,你岂能活到今日,早就有数百厉鬼索了你的命去;莫要多言,咱们在来算第二笔账。”
冯敬尧痛苦不堪,但见识了苏锦雷厉风行毫不手软的手段,倒也不敢再过多的造次,死则死耳,只希望有个痛快,莫要让这个刁毒的小子让自己多受些煎熬。
“第二桩罪便是巧取豪夺,鱼肉乡里,强买强卖;据查实,冯犯十几年间通过种种卑劣手段,占据扬州四城各大市口地段最好的铺面,垄断布匹、肉市、油料等数个行当经营之权,哄抬物价,恐吓同行;致使扬州商户,数年间搬离过两成,这其中牟取暴利无算,更牵扯十几桩伤害致死命案;冯敬尧,你可认罪?”
冯敬尧冷笑道:“你是官,自然怎么说怎么好。”
苏锦道:“当然会有证据,你看这是什么?”苏锦拿起案头的一叠发黄的纸张扬了扬道:“这是从你北口三里胡同密室中抄出的房契,足足上百张,本使便不一一展示了,只择其一让父老乡亲和在座各位开开眼。”
苏锦抽出一张房契,展开念道:“立典卖房屋文契孙文德;今将坐落扬州府东市第四街三间十丈铺面;凭中人杨三;议价出典于扬州龙虎门武馆馆主冯敬尧;三面议明时值铜钱一百贯整;当日一并收足;并无短缺。其房并无重叠交易;亦无他人争执;如有等情;由典卖人理论;与现业者无干。空口无凭;立此文契为证。”
苏锦读完之后,挥了挥手中的房契道:“诸位看这房契有什么奇怪之处么?”
众人听得不明就里,冯敬尧道:“这是老夫正正规规请中人作保购买的铺面,凭此也能作为罪证,真是笑死人了。”
苏锦微笑道:“当然,一眼看来似乎毫无破绽,不过你以为本使是不是五谷杂粮的纨绔么?这契约上的日期是宝元元年,也就是说是七年前购进的房子,这位中人杨三恐怕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不过恰好本使知道此人身份,他便是扬州南城赫赫有名的盲三爷。”
人群一阵骚动,原来这中人便是盲三爷,年纪稍大一的人都记得,冯敬尧和盲三爷数年前那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兄弟,两人在扬州城中横着膀子走,说好听些生意上是扬州城中人人侧目的黄金搭档,说的难听些,正是沆瀣一气的蛇鼠一窝,凡是有利之处,此二人必然会伸出一只手来。
只不过,相对而言,盲三爷为人低调些,不似冯老虎这般的嚣张跋扈,动辄手下拳脚相见;而因此盲三爷的名头虽大,但是却渐渐为冯敬尧所遮蔽,虽然依旧是扬州巨万之家,但是却已经处于销声匿迹的状态中了;而盲三爷的真名叫做杨天宝,却是连久居的扬州胡子花白的老人们也不得而知了。
“即便是盲三爷作中,也无可厚非啊,盲三爷是扬州大名人,出售房舍请他做中乃是情理之中。”有人议论道。
其他人也觉得说的有道理,总不能因为是盲三爷做中人,便断定这铺面是冯敬尧强买的,这二者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苏锦看在眼里,笑道:“盲三爷做中自然没问题,本人之所以出来盲三爷是因为此人便在扬州,而且愿意出来谈论谈论这笔交易。”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盲三爷是专使大人请来的证人,立买卖契约之时这位中人定然在场,所以他的叙述对事情的原委自然极有佐证之力。“不过在请盲三爷出来之前,本使要提醒诸位,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这份契约的价格么?东市第四街是个什么位置?我这个外来之人都知道,东市是扬州最繁华之处,而命名则是由外而内,也就是说靠近城门的是第一街,自然人烟不旺,但是到了第四街怕已经是最繁华之处了吧;此处的三间十丈作价仅一百贯么?扬州的铺面如此便宜,本使忍不住要掏钱买个几千间下来,拿来做生意不肖三年,本使怕就是天下第一巨富了吧。”
众人经苏锦一提,这才想起那契约中的价格明明白白标明是一百贯,这个价格买间犄角旮旯的三尺烧饼铺都还不够,凭什么买的下东四街的三间十丈铺面,这里边绝对有猫腻。
苏锦微笑着冲台下拱手道:“有哪位做生意的东家出来帮本使理一理,七年前,扬州的铺面例如此间地段大小,当值钱几何?”
立刻有一名胖乎乎的东家摸样的人举手道:“苏青天,老朽孟德刚,土生土长的扬州人士,家中做的是茶饭铺生意,在扬州经营也近三代了,适才大人所言时间乃是康定元年,那一年老朽的孙儿出世,倒也……”
旁边人不满的打断他道:“孟老爷,大人是问你价格之事,你净扯你家产业,你家孙儿作甚?”
孟德刚忙摆手道:“不是不是,老朽是说记得那一年的年份,因为那一年孙儿出世,我便拿了积蓄在东三街买了两间铺面,原是为了家添新丁,业添新铺,图个好寓意,这也是祖上的规矩,家中每添男丁,必新置铺面,就是将祖业扩大,传于子孙的意思。”
苏锦呵呵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你家祖上倒也精细,家中添了男丁便扩大产业,若是添了女子便守住,以免落于外姓之手,哈哈。”
孟德刚脸红道:“大人,蔽祖上确实也是这个意思。”
苏锦拱手道:“祝你孟家子孙兴旺,人丁济济,然则那两间铺面的价格几何?”
孟德刚拱手道:“多谢大人吉言,那两间铺子当时花了老朽纹银一百一十两,折合铜贯约一千三百贯,这还是在东市三街,若是四街,啧啧啧,老朽保守估计,一间铺子起码值*百贯,三间铺面总要有个两千七八百贯的样子。”
众人咋舌相视,近三千贯的铺面居然花了一百贯便拿下了,这是卖铺子还是送人情?
孟德刚又道:“大人所言那三间是十丈铺面,也即是说一间三丈三,这样的铺面价格还要翻倍,因为他的面积和寻常铺面相比大了一倍有余,老朽家中所有铺面未曾有过超过一丈五的。”
苏锦道:“也就是说起码五千贯有余?”
孟德刚道:“少于五千贯断然买不着,便是五千贯也必是铺面东家遭难或者急等用钱,否则断不会买的这般贱。”
苏锦拱了拱手道:“多谢孟东家指。”转身回头看着冯敬尧道:“听到了么?五千贯都买不到的铺面,你花了一百贯便买下来了,为了防止他人高官追究,你才像模像样的弄了个房契,还请了杨三做中,似乎是手续完备天衣无缝了,你打的好算盘。”
冯敬尧狞笑道:“买家自愿便宜卖我,官家又何来干涉?不如你叫那卖主孙文德来和本人对峙便是。”
苏锦冷然道:“孙文德怕是尸骨都找不到了,你自然不用担心他来对质,不过盲三爷还活得好好的,有他在,这人证也有了,你想抵赖却是连门都没有。”
冯敬尧哈哈笑道:“盲三爷?他会来替你作证?笑话,他屁股上的屎还一片黄呢,躲都躲不开,还会来作证?”
苏锦嘿嘿笑道:“你想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盲三爷虽然也做了不少坏事,成了你的帮凶,不过他的手头并无直接人命案,本官会依据他的表现给予酌情减免罪责,最多是罚些钱银了事;你猜这个条件一开出来,他会不会来呢?”
冯敬尧张口结舌,实在无法回答苏锦这个问题,不是不想狡辩,而是因为事实已经不需要他做出回答,因为台侧的帘幕掀动,瘦小枯干的盲三爷杵着拐杖已经跟着两名公差来到了高台上。
第四二九章 朋友是用来出卖的
冯敬尧几近崩溃,他本以为苏锦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料到,苏锦早已跟盲三爷达成默契。
苏锦是利用中午的时间带人直冲盲三爷宅第的,盲三爷正战战兢兢的躲在宅子里不敢露头,昨夜的大动静他岂能不知,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把火会烧到自己头上,谁叫自己当年和冯敬尧关系那般的亲密呢?官府若是能放过自己,那倒有鬼了;若非四城早已封锁,他早已逃之夭夭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盲三爷虽然害怕,但是他也并没有慌张,甚至想好了一大堆的说辞为自己辩解;但是当他亲耳听到苏锦的声音的时候,他的天都要塌了;眼前这人的声音,不正和那夜闯入玉龙轩二楼,逼迫自己说出冯敬尧行踪的那个蒙面男子的声音么?不是说和冯敬尧有杀父辱姐之仇么?怎地摇身一变变成专使大人了?
只稍一思量,盲三爷便想通了前因后果,感情这位粮务专使苏锦打一开始便设计好了对付冯敬尧的计划,甚至为此不惜用下作手段侵入自家宅院,以自己的孙儿相威胁,还喂了自己毒药,逼迫自己就范。
想通此节之后,盲三爷一丝一毫的反抗心理都提不起来了,这位专使大人手断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人最是难惹,你若想以官府的身份和世间伦常来揣度约束此人,那你就错了,而且是完完全全的大错特错。
苏锦也不隐瞒,将盲三爷拉到一边自己坦白便是那夜侵入玉龙轩的蒙面人,同时还大为感谢盲三爷的指点,正是由于盲三爷的指点,大明寺中才能动下手脚,虽然也出了些差错,但是冯老虎依旧落网。
盲三爷忽然心里有了底,既然蒙面人便是专使大人,专使大人便是蒙面人,那么在冯敬尧这件事上,自己应该算是戴罪立功了的;看着专使大人样子,言语中也表达了感谢之意,那么说不定专使大人并不会为难自己。
苏锦原本就并没有想要怎么为难盲三爷,他的目标是冯老虎,至于盲三爷,此人虽然曾经为虎作伥,又曾为富不仁,但是手头上真正的命案和不可饶恕的罪行倒也没有;当然要是安上个跟冯敬尧是同党之类的罪名也说的过去。
事情一旦到了无可无不可的圆滑境地,剩下的便是看盲三爷的表现了,而盲三爷的表现极其令苏锦满意,此人几乎没有犹豫,便答应苏锦前去作证,揭露冯老虎的累累罪行。
苏锦暗自佩服盲三爷的决断,到底是老狐狸老江湖,何时进退,何时取舍看的比谁都清楚。
盲三爷行事的准则便是,只要不威胁到自己,兄弟、朋友都在,一旦自己受到威胁,那么无不可抛弃;至于什么背叛、内疚、情义之类的废话,都是扯淡。
这么一来苏锦准备的一大堆苦口婆心的说辞也派不上用场了,双方一拍即合,苏锦承诺只要他作证,让冯敬尧的罪行大白于天下,自己一定保证让他盲三爷全家家宅安宁,不受牢狱之灾;当然苏锦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要他捐钱一百万贯上缴国库当恕罪钱,另外重修大明寺的任务也派给了他。
盲三爷满口的答应,原本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为了一家人的性命,他甚至可以捐出全部的家产,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这么美妙;一百万贯钱和重修大明寺费不了他家产的三成,事了之后,他依旧可以滋滋润润的安度余生,盲三爷差点都要跪下给这位专使大人叫爷爷了。
苏锦大度的摸出‘糖豆子解药’给盲三爷‘解毒’,盲三爷忽然想起那夜服了专使大人的毒丸之后雄风再起,杀的两名妓女求饶不已之事,心中暗自思忖,待此事一了,无论如何花大价钱也要从专使手中买来这毒药的配方和解药的配方;自己这不举的毛病,吃了多少名医配置的红丸春药也不管用,偏偏专使大人的毒药对自己有效,不得不说有些尴尬蹊跷外带离奇诡异。
……
高台大堂上,冯敬尧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看着盲三爷,盲三爷似乎没见到他这个人一般,先是恭恭敬敬的给宋庠磕头,又恭恭敬敬的给苏锦磕头,再一一给台上陪审的各位师爷衙役捕头作揖,礼数照顾的滴水不漏,最后才跟着苏锦来到冯敬尧面前。
“冯爷好,别来无恙。”盲三爷拱手道。
“呸,你当真要替他们作证么?全然不顾他人言语,不念旧日情意么?”
“冯爷,你总是看不开,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你知道么?”
“你是要编排老子的不是么?老夫不就是行事狠了点么?当年你们这帮人跟着爷得了多少好处,现在树倒猢狲散,一个个都要背叛老夫,你们还是人么?”
“冯爷,你说这话便没意思了,你最大的缺点不是你心狠手辣,而是你太过贪婪,你知道为何后来老朽甘愿将城内生意拱手让给你,与你保持距离么?正是因为老夫看的出来,你的胃口太大,就像一只永远吃不饱的老虎,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捞取更多的钱财;老朽与你不同,老朽知道进退,知道什么是度,无度索取,最终害了你自己,今天的下场正好验证了老朽当年的预言。”
“呸,小人一个,还腆脸侃侃而谈,当初跟在老夫屁股后面当狗,现在掉过头来想咬老夫一口,老夫识人不明,没认出你这个中山之狼的本来面目,若是早些得知,必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冯爷,莫要说这些话,老朽可从来没和你撕破脸皮过,只是事到如今你便是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了,我若是你便认命伏法,将做过的事情通通竹筒倒豆子;需知衙门其实根本无需问及你这么多的罪名,只要审明其中一项,便足以让你尸首分离,而为何要一桩桩的要你供述,便是因为悬案太多太久,官爷们需要解决这些悬案论功请赏免罚,你这般硬挺着得罪了多少人知道么?后面要受多大的罪,老朽想都不敢想。”
冯敬尧冷笑道:“那是老夫的事,你这条狗打算如何咬老夫呢?”
盲三爷咳嗽两声,摇头叹息道:“冯老弟如此桀骜,老朽也不劝你了,不过老朽倒是还想提醒你一句话,对于你,官府应该是早就开始搜集你的罪证了,你便是抵赖,也是无用,会有很多像老夫这样的人被找来作证,好自为之吧。”
苏锦微笑的看着两个昔日叱咤风云的风云人物推心置腹的交流,心里也有些感触,人的未来永远未可知,就像自己也无法知道将来的路一样,可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句话应该还是不错的;两人今日的境遇不同,也是两人当年为害的程度不同,一人得救赎,想必永远也不敢再起害人之心,而另外一人,却连机会都没了。
盲三爷恭恭敬敬的回答着苏锦的每一句问话,回忆起当年冯敬尧低价强买铺面的全部细节,当年他全部在场,所以自然是如数家珍,也难为他记得这么清楚。
在他叙述的过程中,冯敬尧不时的怒骂怒叫,终于惹火了苏锦,命衙役上前将他以咆哮公堂之由按到,扒了裤子连打四十杀威棒;饶是冯敬尧皮糙肉厚,四十大棒下来,也只能张口喘气,叫骂的声音比蚊子叫也大不了多少。
盲三爷所述冯敬尧的手段无非是捣乱、威胁、陷害几种,对于看上眼的铺面,冯敬尧会叫手下每日看在店铺的门口,遇到有进入店铺买东西的客人便横眉怒目的加以威胁,久而久之,这些铺子便门可罗雀了,遇到店铺中有人指责,便借机大打出手;这些打手个个有武艺在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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