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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苹果)-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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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世庸哈哈大笑道:“就你们这八个人也想突得了这重重包围么?”

苏锦骂道:“你又能有多少人?厢兵兄弟们还会跟着你造反么?”

朱世庸喝道:“杀光他们。”

厢兵们拿着钢刀围而不攻,根本没一个往前冲的;刘大郎高声道:“诸位厢兵兄弟们,不要再上他的当了,这老贼领着你们送死呢,你们手头只消沾上一滴鲜血,欧阳大人的大军一到你们便是满门抄斩的下场,我刘大郎虽然为人不咋地,但在这件事上却没有半句谎话。”

朱世庸喝道:“督军队何在,凡怯懦后退着,立斩之!”

府衙亲卫队齐声大喝,往前冲出数步,排成一排,两名厢兵着刀刚刚退到他们的身前,就听‘扑扑’两声,两人被捅个透心凉,尸身翻倒在地。

厢兵们又惊又惧又怒,不由自主的往前冲了几步,一人冲到王朝身前,王朝刀出如电,一道寒光闪过直奔他的头颈,那厢兵吓得闭眼大叫,却发现自己的脑袋还在,睁眼看时,眼前一柄钢刀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却并未砍下去。

这样一来厢兵们既不想往前冲跟苏锦对垒,又不想退后被督军队砍杀,顿时乱哄哄没头苍蝇一般乱转,一名厢兵不小心屁股越了督军队的线,又被一刀砍死;临死前的哀嚎凄厉异常,听得人毛骨悚然。

苏锦见状高声喝道:“厢兵兄弟们,这老贼是要逼着你们造反,逼着你们送死;你们也看到了,我等无意伤害你们,但是他对你们可是毫不容情;从现在开始,我以钦命粮务专使的身份命令你们,保护我冲出城去跟欧阳中丞的大军回合,你们都将是大功一件,此前种种既往不咎;我苏锦对天发誓,绝不会对你们秋后算账,死在你们手中的十几条人命统统算在老贼朱世庸的头上。”

王朝马汉等人也跟着苏锦高叫劝说,朱世庸和督军队大声呵斥恐吓,厢兵们一会看看这边,一会看看那边,无所适从。

苏锦高声叫道:“你们若还不信,不妨派人出城往北,沿着官道去打探,此刻欧阳中丞的大军应当已经进入了庐州境内,午前必到城下;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大军一到,你们便再无改过机会了。”

厢兵们更加的意动,朱世庸眼见厢兵们看着自己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对,已经顾不得许多了,连声呼喝道:“放箭,放箭!将他们统统射死。”

原本地方狭小,除非敌我分明,箭支才能起到作用,但院中苏锦等人和厢兵纠结哎一起,相聚甚近,弓箭太容易误伤;而且院中并无制高点,这么近的的距离抛射几无可能,只能用平射;朱世庸此令一下,便等于要弓箭手将挡在前面的厢军尽数射杀,之后才能射到苏锦等人。

马彪愣了愣忙问道:“府尊大人,这是要误伤自己人的。”

朱世庸喝道:“这群窝囊废转眼就要反水,留着他们作甚?快射箭。”

马彪不再犹豫,一声令下,一排开的督军队收取钢刀,弯弓搭箭,对准面前厢兵的屁股便是一轮箭雨;顿时哭号声连天,厢兵们猝不及防之下像割麦子一样被放倒了一茬。

众厢兵大叫着朝两旁散开,将王朝马汉等人守护的正面暴露在督军队面前,第二轮箭雨若是容他们射出,王朝马汉决计护不住丈许宽的正面。

苏锦头都要炸了,就在此时,厢兵中一人高声喊道:“娘的比,什么鸟知府,拿咱们厢兵当狗,咱们还跟着他卖命作甚?咱们保信军兄弟岂能容人如此践踏,弟兄们,就凭朱世庸这老贼的德行,咱们便反了他又如何?”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马脸的厢兵穿着都头的服饰,胳膊上插着一支羽箭,正从满是翻滚哀嚎厢兵的地上爬起身来,伸手一把拽出深入肌肉的箭支,带起一道血肉来。

“老子宰了你这老***。”那都头手握钢刀猛冲过来,手起刀落便砍倒了一名正在搭箭上弓的督军队士兵。

两旁的督军队士兵反应过来,擎出钢刀一人一刀将马脸都头砍倒在地,啐了口吐沫,正待骂两句;忽然觉得气氛不对。

他们抬起头来,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喷火的双目,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就听猛然一声震天的呐喊,院中所有的厢兵纷纷举起钢刀,朝朱世庸和督军队掩杀过来。

厢兵们终于被激怒了,一夜的疲劳、怨愤、惊惧、迷惘、担忧,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来,朱世庸终于将尝到骄横和愚蠢的苦果。

第五三九章 恶战

前院中的百余名厢兵骤然哗变,让朱世庸措手不及,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厢兵们已经冲散了督军队的阵型,瞬间放倒五六名督军队亲卫。

朱世庸大怒,连声怒骂,同时高声命令督军队:“顶住,不许后退。”

朱世庸的亲卫队虽只有八十人,但悍勇却是厢兵数倍,他们很快便反应过来,集结好阵型将厢兵的前冲之势硬生生堵住。

与此同时,朱世庸命人调集外面充当精戒围困任务的两百厢兵迅速赶来增援。

增援的厢兵们吵吵嚷嚷的赶到,一个个都傻了眼,怎地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了,带队的王都头和李都头忙询问对面熟识的兄弟缘由。

“麻子兄弟,这是作甚?你们怎么跟知府大人干上了?”

“王都头,你在外面不知道里边的情形,朱世庸这个老贼不顾咱们兄弟死活,用箭she杀了咱们几十名弟兄;郑都头、陈都头都被他给杀了,连咱们的杨指挥使也被他给杀了,这老贼是失心疯了,他要造反,拖着咱们兄弟下地狱呢。”

“什么?”王都头听得满头雾水,刚想问个明白,就听一声惨叫,那说话的麻子一个分神已经被督军队砍的身首异处。

“府尊大人,这是……?”王都头晕头晕脑,求助于朱世庸。

朱世庸喝道:“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信,他们听信苏锦蛊惑阵前倒戈,本府不得不军法从事;王耀成、李杜,你们是不是也要犯上作乱?”

王李二都头忙道:“卑职岂敢,卑职是没明白状况。”

朱世庸点头道:“好,从现在起,本府任命你二人为保信军正副指挥使,待此间事端了结,便奏请朝廷下文正式任命。”

王耀成和李杜道谢,朱世庸摆手道:“先不忙着道谢,你二人须得立刻平息叛乱,将倒戈之厢兵尽数捉拿格杀,将苏锦等人抓获归案,有此大功一件,朝廷定会批准本府的奏请。”

王耀成李杜同时抱拳道:“愿为大人效死。”

朱世庸满意的点点头道:“交给你们了,本府率亲卫队退出院子,给你们腾出更大的场地,你等好好的表现,莫要辜负了本府的一番栽培。”

“大人放心在院外督战,卑职等定不辱命。”

王耀成和李杜各率所部百余人涌进院内,接替下朱世庸的亲卫队,亲卫队簇拥着朱世庸退出院子在外督战;庭院虽然不小,但涌进来王李两部的两百厢兵之后,加上苏锦和倒戈的厢兵等人,已经超过三百人,顿时显得拥挤不堪。

倒戈的厢兵们还在欣喜自家厢兵兄弟赶来救火,但很快他们便失望了,并很快由失望变成了恐惧;王耀成和李杜所部厢兵二话不说举刀掩杀过来,双方瞬间便交上了手。

“他娘的,鲁腿子,你真杀啊?昨晚上咱们喝酒还称兄道弟的,你他娘的真把刀子往兄弟身上招呼啊;哎吆,老子的胳膊!”

“兄弟,莫怪哥哥,哥哥也是没办法,王都头下了严令,还带着人在后面督战,哥哥不想杀你,但是哥哥也不想被他砍了脑袋啊,接刀吧。”

“狗日的,你狠!你不知道朱知府是要作乱么?朝廷大军就快到城外了,跟着朱知府作乱,你们会被满门抄斩的。”


“兄弟,别费口舌了,你说这话哄哄三岁小孩还差不多;也不知你们怎么想的,居然阵前倒戈,我看你们还是投降吧,不然怕是落不了好……”

双方都是厢兵,平日一个营中吃饭睡觉赌钱训练,相互间也都熟识的很,此刻边打边聊,倒也热闹的紧;手头上可是一点都不含糊,你一刀我一刀一个赛一个的凶狠。

增援的厢兵们人多势众,很快便占据了上风,倒戈的厢兵们的人数锐减,很快便被放倒三四十个,幸亏院中地方不大,接敌面有限,否则形势还要恶劣。

苏锦眼见倒戈厢兵渐有崩溃之势,急忙大喝道:“收缩阵型,往西首靠拢。”

倒戈的厢兵们群龙无首,正自煌煌然,听到苏锦的呼喊之声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纷纷奋力往西首聚拢,苏锦也招呼众人保护着女眷们往西首聚拢。

丢下十余具尸首之后,众人终于在西首聚拢成团;这时候众人才发觉苏锦的用意,院子西首有数座大花坛,恰好形成几道路障,让敌军冲击只是没有那么方便;而且长有十几颗大树,更让对方不能腾挪。

最重要的是,正厅已经大火熊熊燃起,火焰已经上了屋顶,众人本来腹背靠着大火,且不说没有回旋退路,就是那火焰的炙烤的高温也决计受不了;转移到西首之后,避开了高温的火焰,北面和东面一部分还多了一道屏障,对方也无法在大火燃起的方向布置兵力,让本方捉襟见肘的人手的压力稍加缓解。

苏锦大声下令,分派兵力,剩余的七十余名倒戈的厢兵被分成两队,各ziyou王朝马汉等带着守住东南两面,西面是围墙,北面是大火,恰好是个很好的防守地势。

王耀成和李杜下令厢兵们冲击数次,均被对方依靠树木花坛的掩护打退了下来,死伤了五六十人不说,连对方一个人也没伤到。

士兵不足惧,可恨的是苏锦手下的六七个大汉,跟猛虎一般,一个照面便砍杀一人,接招之人连半分还手之力也没有,实在是太凶狠。

朱世庸在院外高处看的真切,气的大骂道:“蠢材!蠢材!既然他们龟缩,还不放箭么?快派人去告诉那两个蠢货。”

一语惊醒梦中人,王耀成急速下令停止冲击敌人,退后二十步留下空挡,同时命五十名弓箭手快步冲到前阵弯弓搭箭。

苏锦早料到有此一招,对方弯弓搭箭的时候,苏锦便已经悄悄吩咐了下去,所有人都连拉带拽的将地方倒在阵前的尸体往身前扒拉,当王耀成手臂一挥,箭支如雨而至的时候,苏锦也同时大喝:“立盾!”

王耀成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士兵呼啦啦立起一片尸体,组gr門肉盾牌挡在队伍前面,箭支激she而至,噗噗噗破肉之声连起,肉盾上密密麻麻插满箭支,后面的人却毫发无损。

双方距离太近,稍有常识之人都知道,弓箭只能平she,不能抛she;若是距离较远,以抛she角度she出的弓箭自然会从天而降,那对于苏锦等人而言将会是灾难性的,箭从天空落下,那是再也没办法防住了。

朱世庸也目瞪口呆,枯瘦的手指差点将头皮挠出几道深沟来,这小子,忒也刁滑了,这种办法也想的出,实在是教人郁闷。

朱世庸低头苦思对策,耳边听得院中一片s毛动,厢兵们惊慌大叫之声四起,朱世庸忙问左右道:“出什么事了?”

一名亲卫颤抖着嗓子道:“回……回禀大人,王都头被箭she死了。”

朱世庸惊愕道:“怎么可能?对方也有弓箭么?”

那亲卫道:“只有一张弓,用的是咱们she过去的箭……”

院内苏锦等人已经开始高声大叫了:“谢谢朱知府的箭,咱们捡了一张弓,却苦无箭支,这下好了,白送几十只箭来了。”

马汉嘿嘿笑着,接过众人从肉盾上拔下的箭支,喜滋滋的在面前堆上一小堆,一只只的搭上弓弦,箭支带着尖啸飞向敌对厢兵群中,这么近的距离,几乎不需要瞄准,每箭贯穿一人的身体,例无虚发。

马汉得意的看着对方人群纷纷逃窜闪避,享受着身边厢兵的赞叹之声,飘然若仙。

王朝甩手给他一个脑瓜崩,骂道:“she兵有鸟用?没见朱世庸站在外边高出指手画脚么?有本事给他来个透心凉。”

马汉惊醒过来,伸手在地上摸索,五十多支箭一会功夫已经被他she了个精光,连一只也没有了,不由的大为后悔;众人在尸体上左翻右找,终于在一具尸体的大腿根部找到一只断了箭头羽箭,马汉赶紧拿过来,搭上弓弦拉满如月,就听‘咔吧’一声,众人惊呼一片,全体傻眼。



第五四零章 杀鸡动牛刀

王朝巴掌连挥,照着马汉后脑勺一顿猛扇,骂道:“吃货一个,用那么大力气干什么?显摆你力气大么?就这一张弓箭还被你给拉断了,这下彻底没戏了。”

马汉看着手中断弓委屈的道:“我也是想拉的满些,一箭便要了那狗官的命,谁成想,这弓箭跟个纸糊的一般。”

王朝还待再骂,苏锦摆手道:“断了便断了,让那老贼多活几个时辰,眼下他也拿咱们没办法,咱们就在这里耗着,太阳都这么高了,不一会欧阳中丞带大军便要到了,倒也无需焦躁。”

朱世庸这边一时没有什么好办法进攻,只是一味的催促李杜整军冲击,李杜也用刀逼着众厢兵冲上来好几回,但一无例外都被打退,伤亡着实不小;到后来朱世庸暴跳如雷的催促,李杜也只是应景做做样子,厢兵们也就是拿着刀剑有气无力的呐喊几句,做做样子了。

从昨天傍晚开始,一直到今日日上三杆,七八个时辰折腾的厢兵们都手软脚软,肚子里粒米未进,有担惊受怕的看到死了那么多的兄弟,所有人都已经麻木了。

苏锦这边也是一样,男子们都还受的住,女子们已经个个被打熬的面无人色;圈子里边的石磨上边,小穗儿和柔娘等人将棉袍铺在地上,扶着王夫人靠在磨盘边歇息;老夫人虽然坚强,但毕竟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此刻有些委顿。

苏锦心中愧疚,蹲在王夫人身边轻声安慰,王夫人却道:“你自去御敌,为娘以前也吃过苦,这些算不得什么。”

苏锦知道王夫人的性子,本是贤良明理之人,在这等生死关头当然不会哭哭啼啼的让苏锦烦心,但看着她疲惫的样子,苏锦暗自心焦。

苏锦叹气起身,晏碧云在他身边安慰道:“你别急,伯母只是劳累困顿,当无大碍。”

苏锦看了看晏碧云,一夜惊魂,让她也是脸色煞白面容憔悴,但这女子依旧云鬓光滑衣衫整洁,面容也是一片沉静,给人一种镇定雍容的气度,让苏锦叹为观止;自己虽是男子,但此刻不免愁容满脸,说话也火气不小,看着晏碧云的摸样,顿时心里像是落了一块定海神针。

最危险的时候都熬过来了,此刻当扶额相庆才是,拖得一分时间,便对自己有利一分,只要欧阳修的大军一到,朱世庸的末日便到了。

双方士兵便如后世二战西线战场上的盟军和德军一般,不约而同的选则了偃旗息鼓恢复气力,所不同的是,商会三位大佬派人抬了粥饭送来劳军,而苏锦这边便只能眼巴巴的干看着了。

看着对方狼吞虎咽的吞食着饭食,四大吃货心里跟猫抓一般,气的直骂娘;唐纪元命人抬着装满大白馒头的大筐子走秀一般的在苏锦等人面前晃悠,带着些挑衅的意味,居然越走越近;赵虎抽冷子在地上捡起两团碎石劈手砸出,不偏不倚砸中两名抬着筐子的仆役脑袋,两名仆役吃痛赶紧抱头逃窜,馒头也散落一地,只可惜离得太远,赵虎等人也只能干舔嘴唇没办法去捡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厅堂已被大火烧的坍塌数回,倒塌的砖石将火头也压灭了,渐渐只有青烟缭绕。

苏锦心急如焚,有大火可以替自己挡住北面和小半个东面的空挡,火势一旦熄灭,对方便能呈三面合围之势了,到时候人手绝对不够,若是再三面放箭的话,死尸肉盾不够倒是其次,就算够了,也没那么人手来立起肉盾挡住三面射箭。

而朱世庸那边看似没有动静,可苏锦知道,他们定然在另想办法。

果然不久之后,苏锦等人赖以依仗的西首围墙便发出轰隆隆的响声,西首围墙紧邻穿城而过的淝水河邻水而建,围墙外便是河岸,根本无法立足,本不可能会遭受攻击,这也是苏锦选择靠向西首围墙的原因;但眼下围墙的夯土被轰击的泥沙俱下,显然是有重型武器在攻击。

苏锦命张龙攀上墙头看看敌军在搞什么鬼,张龙刚刚探出头去便吓得啊呀一声摔了下来,紧接着围墙上传来‘咚咚’两声,宛如重锤的敲击一般。

苏锦赶忙问道:“是什么玩意?”

张龙骂道:“他娘的,连床子弩都搬来了,正在河对岸朝围墙轰击呢。”

苏锦心里一凉,忙问道:“有多少台?”

张龙道:“两三台床子弩,看来是想轰开围墙,用床子弩往我们人群里射;狗。娘养的,真够毒的。”

苏锦虽然没见过床子弩,但后世也曾学过历史,知道古代冷兵器时代打仗有这么一个远程的进攻利器,这玩意可称之为弩炮,笨重如大床上安装了七八丈强弓,所有弓箭的力道都用来发射一只儿臂粗的弩箭,可射五步之遥,力道强劲无比;没想到庐州厢兵中居然有这个玩意。

这玩意太过笨重,定是拐弯抹角的不好搬弄进院子,否则一旦搬到院子里往人堆里射,那便是再多几层的肉盾也是一贯而入皮肉开花之局了。

朱世庸也是没办法了,闹腾了一夜也没拿下苏锦,还被苏锦策反过去七八十人,厢兵进攻又疲软不得力,自家的亲卫队人数又少,城门上的士兵又不能调来,他也怕苏锦所言是实,万一欧阳修真的带了人马来攻城进来,自己连个报信的都没有。

想来想去他忽然想起了军械库中还有两架大家伙,本来有十余台床子弩,年前数次剿匪带出去损毁了七八台,只剩下两台能用,此刻正好派上用场;所以趁着给士兵们吃饭恢复体力的时候,他便下令将床子弩假设在肥水河西岸,河宽仅步,这玩意正好能隔岸发射,只需轰榻围墙,便能将苏锦等人像串糖葫芦一般的串起来。

到那时,苏锦别无他法,若不想被床子弩射死,便只能主动进攻一博,那样的后果显然还是一样,都是个死。

情形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苏锦等人虽然看到了床子弩在轰击围墙,但是却一点办法没有;不一会儿,就听轰轰两声,围墙被射塌了一处,露出三四尺宽的豁口。

苏锦赶忙招呼众人往两边分散,躲在豁口之外的围墙保护之下,片刻之后,一只弩箭带着嗡嗡的低沉的颤音从豁口处直射进来,掀起倒塌的围墙上的浮尘猛然射中一颗碗口粗的树干,啪啦一声爆碎开来,木屑纷飞四溅,飞溅在众人身上宛如石块砸中一般,疼痛无比。

那碗口粗的树干也被削去半边,露出里边白生生的木芯,满树枯枝刷拉拉如雨落下。

众人舌头伸的老长,均惊骇于这床子弩的威势,这要是扎到人堆里,直接便要犁出来一道人肉通道不可。

苏锦护在王夫人和晏碧云的身前,枯枝砸落身上也浑然不觉,心中焦急如焚。

最让苏锦担心的事随即发生了,床子弩得到朱世庸的命令,开始朝豁口两边的围墙轰击,豁口一开,两边的围墙便很容易被轰开了,轰轰两声过后,围墙豁口扩大到丈许;人们纷纷再往两边靠拢,沿着豁口形成一片无人地带,聚集的阵型硬生生被分为两半。

苏锦明白,当西首所有的围墙都被轰开之后,那便是最后的时刻了。

“公子爷,怎么办?”王朝马汉等焦急的问道。

苏锦咬咬牙正准备下达拼出一条血路的命令,忽然间他的耳边似乎听到什么声音。

与此同时,在场众人也若有所感,纷纷侧起耳朵仔细倾听。

苏锦心头狂喜,心脏不争气的扑通扑通狂跳起来,那声音正是从北城门处传来,正是一片喊杀嘈杂之声,不用问,欧阳修率大军到了。

第五四一章 逃命

朱世庸也听到了喊杀之声,顿时浑身如一瓢冰水从头浇到底;苏锦没有说谎,看来欧阳修真的带了大军来拿自己了,眼下苏锦拿不下,城外大军压境,自己已经陷入泥潭沼泽之中,万难挽回了。'。。'

一名厢兵飞奔而至,未等朱世庸开口相询,便已经气喘吁吁的禀报道:“知府大人,北城外来了一大队禁军,在城下喊话要我们开城门,说是钦差大臣欧阳修率军要进城公干。”

朱世庸强作镇定,喝道:“慌什么?你确定那是禁军?有多少人?”

厢兵回禀道:“全然无假,从装备和旗号来看定是禁军无疑,人数足有上千人。”

朱世庸心中稍定,只有千把人,一时半会儿也攻不进来,自己还有时间,但城头守兵只有余人,须得赶紧增援;若是等床子弩轰塌全部围墙之后拿下苏锦等人再去,那是断然来不及了。

眼下只能速战速决,不计代价先灭了苏锦等人,以免两头分心左右掣肘。

“传令下去,城中流动巡逻兵勇以及府衙捕快衙役等尽数上北城门守城,告诉城外禁军,便说老夫马上便到开门迎接,请他们稍安勿躁。”

厢兵领命飞奔而去传令,朱世庸转过身来,将李杜和马彪两人叫到面前,一一句的道:“两位,没时间耗下去了,给你们半个时辰,不计一切代价将苏锦等人尽数诛杀,拿不下苏锦,你二人便头来见吧。”

李杜和马彪无可奈何,北城门外禁军大军已到,这已经说明苏锦前番的一番言辞尽是实话,两人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朱世庸确实是带着他们走上了不归路;但是现在已经是无路可退,就算是死胡同也要走到底了,只希望朱世庸还有什么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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