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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苹果)-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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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麻烦。”
苏锦想了想道:“有了,我等从陇山往西北走,一路上几乎是直线而行,那驿站便是在西北方向,只要辨明大致方向,应该便能找到驿站,为了显眼,我建造驿站的shíhou命人在驿站前竖了一个旗杆,只要方向不偏离的厉害便可看见。”
那随从道:“可是西北方向在何处呢?小的终年在草原上生活,最忌讳风沙和雨雪天气,但放牧时有牛羊老马识途,这里可不行。”
苏锦想了想道:“有了,你这里有没有针线?”
那伴当道:“针线自然有,我们出门都备着针线包,以防衣服破裂或者是马鞍破损,可以用皮毛织补。”
苏锦喜道:“拿一截线和一根针来,再拿一小块皮毛来。”
那随从不明就里,但还是很快便寻了来,苏锦拿起铁针在皮毛上好一顿摩擦,之后用麻线栓住中断在背风处悬挂起来,众人不知所以,都凑上来看这位苏大人捣什么鬼;但见钢针转了几圈之后头尾朝着两个方向停了下来。
“成了,这针头针尾所指的便是南北方向,可以再来一次验证一下。”
苏锦边说便用皮毛再次摩擦铁针,待针头针尾停下来之后果然还是之前的那个方向。
众人大奇,纷纷问及缘由,苏锦只含糊带过,要是跟他们解释地球磁场,钢针摩擦带电之类的废话,管保这伙人会把自己当成神经病。
“可是大人,何为南何为北呢?”有人问道。
苏锦指着雪花飘落的方向道:“这里冬天基本上刮得都是北风,即便不是北风也是西北或者东北风,所以针尾所指的方向便是北方,驿站在西北方,可以稍微偏离往西,走四十里之后应该可以寻到。”
众人大赞,于是有七八人主动请缨前去寻找救兵,苏锦看看天色道:“还有一个多时辰怕是就要天黑了,此时虽然不宜行动,但若是耽搁下去雪厚了便更加不便了,所以不得不请你们冒险,咱们派八个人往西北方向搜索,两人一组,相隔不要太远,为防大雪覆盖足迹,你们都要沿途插上树枝作为路标,一旦行到四十里地左右未见驿站便原路返回,千万不要乱晃悠。”
众人齐声答应,当下带好干粮清水,留守之人将皮袄脱下给探路之人穿上,又用大氅将马儿的头腹部全部裹好,腿上也裹上干草御寒,带上必要的物资,四组人顺着方向冒着风雪稍微偏离一点角度,分别搜索而去。
苏锦知道,这样的大风雪天气出去探路确实是很危险的事情,而且天黑之后更加的艰难,不过好在每组都有个党项野利部落的汉子带领,他们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精艳,稍微教人放心一些;苏锦之所以要让他们冒险的还一个原因是,野利端云虽然高烧退了,但是依旧低烧不减,在这寒气逼人的荒郊野外,这种环境之下想痊愈几无可能,首要的条件是必须要立刻进到温暖干爽的驿站,即便是无药物医治,哪怕是洗个滚烫的热水澡也能将风寒驱走,否则困在这里一天,野利端云便有性命之忧。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风小了许多,但是雪却一大片一大片的飘落,fǎngfo天上破了个大洞,一大片一大片的白云被漏了下来一般,后世暖冬现象严重,苏锦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这让他颇为惊讶,同时又忧心忡忡。
吃了晚饭之后,众随从便在外边的篝火旁歇息,苏锦端了碗稀粥进了内洞,一小勺一小勺的喂野利端云吃,野利端云吃了几口便摇头不食,脸色由红变白,已经有些咳嗽了,说话也喘息不止。
苏锦不敢稍离,便在不远处铺上干草躺在pángbiān,半夜里野利端云的咳嗽不止,苏锦迷迷糊糊的睡去,却被野利端云低低的坠泣声惊醒;苏锦连忙起身查看,只见野利端云蜷缩成一团,脸上全是泪水。
苏锦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和手脚顿时吓了一跳,野利端云身子冰凉刺骨,发烧之后竟然又发冷了。
“野利小姐,你怎样?”苏锦急忙问道。
野利端云嘴唇青白颤声哭泣道:“我……好冷……好冷!”
苏锦赶紧将一大堆干草投入篝火中,将火势稍旺,又将野利端云的手脚拿着靠近篝火烘烤搓揉,野利端云还是连声叫冷,身子往苏锦身上靠。
苏锦只得将她抱在怀中,但隔着衣服体温根本不不能相互传递,眼见野利端云的神情越来越萎靡,苏锦只的轻声在野利端云的耳边道:“野利小姐,在下无意冒犯,但要救你性命,只能如此了。”
野利端云不答,只是蜷缩在苏锦怀中发抖。
苏锦伸手解开野利端云的衣服,一层层将其身上的外氅皮袄皮裤,中衣小衣一起脱去,只露出粉红色小肚兜和一条薄薄的亵裤,自己也迅速将衣服扒光只穿一条内裤,将野利端云光溜溜的身子贴身往怀里一抱,再将衣物毡毯裹在两人身上,斜倚在篝火旁紧紧依偎。
初始只觉的怀中像是抱着一块冰冷的冰块,冷的苏锦几欲窒息,不久之后,怀中的冰块逐渐融化,变得柔软温热起来,野利端云的脸色也从青白之色变得红润,八爪鱼般的紧紧的贴在苏锦的胸口,不一会战抖停止,竟然鼻息咻咻沉沉睡去。
苏锦嗅着怀中女子的体香,感受着怀中女子胸前的坚挺挤压,心中绮念丛生,下边的小兄弟也不争气的昂头挺胸顶在野利端云的羞处,野利端云感觉到不适,动动身子将那物坐在臀下,呢喃两声又睡了过去。
苏锦暗骂自己不是东西,这shíhou竟然生出绮念,忙咬咬舌头,将头搁在野利端云柔软的肩头,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终于抵不住困顿之意,不久便进入梦乡。
第八三零章 狼洞激情
次日清晨,苏锦醒来,怀中已经空空如也,苏锦赶紧穿好衣服弯腰走出洞外,只见野利端云正背对自己坐在篝火边忙活着什么。
听到动静,野利端云扭头看来,见到苏锦脸上闪过一丝绯红的羞涩。
“野利小姐好些了么?去躺着吧,别累坏了。”苏锦笑道,走出几步站直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昨晚睡觉姿势怪异,这洞穴只有半人高,窝在里边身子都快僵硬了 。
野利端云嗔道:“谁像你,懒虫一个,我一早便起来了,你瞧,趁着你熟睡的功夫,我都出去射了只野兔呢。”
苏锦往她手上看去,果见一只剥了皮的野兔正被野利端云用一柄小弯刀开膛破肚,pángbiān放着一只树杈,想是要叉在火上烧烤。
“厉害!”苏锦高挑大指。
“这算什么,雪后抓兔子最是合适,顺着脚印追便是,逼急了它们会一头扎进雪里不动,你只需要挖出来便是。”野利端云有些小得意。
苏锦笑道:“不愧是草原上长大的人,叫我抓兔子,恐怕要被兔子戏弄死;不过你身子虚弱,还是多歇息的好,他们人呢?怎地一个都没见了?”
野利端云道:“你睡的香甜,怎会知道?早上昨天你吩咐去探路的人回来了一个,他们寻到了驿站,但前来救援的人陷在离此十里地的一处雪洼里,他们都去帮忙了。”
苏锦大喜道:“这可好了,可算是能脱困了,这雪下了一夜,看看这厚度,都快有大半尺深,要是寻不到驿站,咱们可要在此困上几日了。”
野利端云扭过头去,脸色似乎有些暗淡,低低的道:“那也没什么不好。”
苏锦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野利端云道:“没什么,赶紧洗漱洗漱,我……我来帮你束发吧。”
苏锦笑道:“那如何敢当。”嘴上如此说,却在篝火旁的铜壶中倒了热水洗漱,然后大刺刺的往野利端云身前一坐。
野利端云将野兔放在火中烧烤,洗净双手,拿起随身的木梳怔了怔轻轻的帮苏锦打理起来。
野利端云小手的触摸,以及身后传来的她细细的喘息声和身上的幽香,turán间让苏锦心跳加速,雪后的清晨万籁俱寂,两人都不说话,相互间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苏锦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夜赤身相拥的情形,鼻息变得粗重起来。
野利端云看着苏锦的侧脸,心中涌起无限的柔情,昨夜自己和此人肌肤相亲相拥了一夜,黎明时分的shíhou她在苏锦的怀中醒来,浑身香汗淋漓,两人肌肤相贴之处都汗津津的,风寒之症被这一夜的香艳拥抱驱赶的七七八八。
虽然很是觉得羞人答答,但野利端云怎么也不愿离开这火炭般的怀抱,她十八年的人生找你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子有如此密切的jiēchu,而这男子并不让她讨厌,乳guo换做别人,哪怕是为了救自己的命不得不如此,野利端云也会宁愿死也不愿将自己的清白玷污。
哪怕是大夏的皇帝李元昊,曾经不止一次的对自己示爱,甚至许诺将自己立为皇后,野利端云也从不假以辞色;野利端云厌恶李元昊的无耻,自己的姑母野利端云是他的妻子,而他居然还打自己的主意,但野利端云也知道,被李元昊看上的女子基本上难以逃脱他的魔爪,以前还有野利部落的两座大靠山,元昊会有所忌惮,而如今,野利部落只剩下孤儿寡妇,自己虽然以死相逼暂时逃脱魔爪,但不久之后的某天,自己难免会落入李元昊之手。
野利端云多么急切的希望能有个靠山能有个人来保护自己,不知什么shíhou开始,也许是在会州的shíhou,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苏锦便给了她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这个人的胆子简直上天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渭州之战中正是此人击败了李元昊,野利端云的心中自然而然的将他视为能够和李元昊抗衡的人物。
野利端云当然明白自己不该对南人有这样的感情,当李阿狸不顾一切的爱上苏锦的shíhou,野利端云感到心中不是滋味,表面上看自己的是个风风火火的泼辣性格,但实际上,阿狸比自己大胆的多也勇敢的多,北上的一段路途中,阿狸和苏锦好的蜜里调油,野利端云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当苏锦离去之后,看到李阿狸失魂落魄的摸样,野利端云甚至有些快意。
但很快,野利端云便自己也尝到了这种煎熬的滋味,不知什么shíhou开始,这个坏坏的男子已经在自己的心里扎下了根。
野利端云只能掩饰住这份感情,不仅是苏锦是南人,并且有了妻妾,也不仅是因为阿狸喜欢,而是她要顶起野利部落的一片天,根本不能陷入情网之中不能自拔;姑母跟她私下里说过:野利部落的未来便在两个女人手中,一个是她自己,一个便是野利端云了。
姑母的责任是保住皇后之位,尽量不在这样艰难的shíhou被没藏氏取而代之,而且要保证太子李宁令哥的地位不动摇,这两个人不倒,便是野利部落得以重振的机会;而野利端云自己的责任则是尽心尽力辅佐幼小的堂弟野利尚均,按照姑母的指示和苏锦jìnháng秘密交易,在最困难的shíhou让李元昊的魔爪不敢伸向野利部落,苦苦支撑几年,野利部落的下一代长大成人之后,李元昊便不敢轻易的对野利部落起觊觎之心了。
可是命运总是教人无可琢磨,自己去秦州见苏锦,只有野利端云自己明白,在路上自己的心情有多么的迫切;秦州苏府中住了一日,对野利端云的打击是巨大的,苏锦的夫人晏碧云温婉端庄魅力四射,几位妻妾也是个个美艳无比,苏锦还喜得麟儿,这一切都在提醒野利端云,自己的梦只能压抑在心底。
当苏锦要和她一起巡查路线的shíhou,野利端云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失态,千万不能陷入其中不能自拔,所以前几日路上,两人虽然并骑而行,但言语之间相持于礼,从不涉及其他。
若非天降大雪,若非自己忽然被风寒所侵袭病倒,苏锦又怎会以口度水,又怎会和自己裸。身相拥,自己的清白之躯已经被这个男子看了个遍,摸了个遍,将自己压抑住的情感瞬间点燃,自己又怎么能够再装作若无其事?
……
“野利小姐,你怎么了?”苏锦轻轻的话语将野利端云从奔腾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野利端云一怔,发现苏锦正扭头担忧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了?”苏锦重复道,转身伸手过来探野利端云的额头是否又在发烧。
野利端云心里爆发出一声呐喊:管他将来如何?我不愿再委屈自己了。
在苏锦的手臂探过来的一刹那,野利端云纵身上前抱住了苏锦的脖子,苏锦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两片喷香柔软的嘴唇已经吻上了自己的嘴。
苏锦大脑一片空白心道:靠,被逆袭了!只觉得一条小舌头像只笨拙的小蛇使劲往自己嘴唇里钻,苏锦虽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下意识的张口擒住那条乱蹦跶的舌头,将它紧紧吸住。
两人相拥亲吻纠缠,苏锦被弄得心浮气躁,猛然间发现野利端云正在撕扯自己的衣服,苏锦忙道:“不可不可,你还生病呢,着凉了不好。”
野利端云站起身来,伸手取下头上的锦毛帽,将束发的发带只一扯,乌云般的秀发便瀑布般洒了下来,与此同时,手指轻捻,解开身上的衣服,在苏锦目瞪口呆之中脱得一丝不挂,完美挺茁的身体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之中。
雪后的严寒,让野利端云不由自主的抱紧双臂,掩盖住半幅酥胸,但越是如此,越是露出半点红豆,惹人血脉喷张。
苏锦鼻血差点喷了出来,野利端云傲人的身材,曼妙的诱惑力足以秒杀一切理智,苏锦大叫一声:“是你惹我的。”
野利端云挑战似的道:“那又如何?你吃了我么?”
苏锦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弯腰钻入洞中,嘴巴熟练的叼住她胸前凸点,口中含糊不清的道:“看爷不收拾你。”
洞外大地苍茫一片,荒原上一望无际的铺满厚厚的白雪,万籁俱寂中,一声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的喊叫声划破荒野,外边虽然风雪已停,但雪下的一处野狼洞穴中,一场暴风骤雨正在上演。
第八三一章 变革之殇(一)
接应驿站的众人赶着雪橇赶到被困地点之时,苏锦和野利端云正坐在洞口吃着烤焦的野兔,野兔上火烤之时两人正在洞内肉搏,待野利端云不支叫饶的时候已经是快一刻钟时间了。
一刻钟时间换算成现代的时间也不过半个小时,但身经百战的苏锦对付这个雏儿自然是绰绰有余,对一只在火上的烧烤的野兔来说时间也是太长,以至于烤的焦糊,但两人吃的都很香甜 。
接应人员到来,众人稍微歇息了一会儿便上路北行,行处老远,野利端云坐在雪橇上依旧回头张望,那处简易的藏身之所的洞中,是自己从少女变成真正的女人的地方,野利端云决定了,将来要常来这里看看,纪念自己的第一次。
大雪虽厚,雪后的晴日也让这厚雪融化的颇快,tèbié是这是戈壁荒野,碎石砂砾占大多数,白天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温度上升的很快,不到数日时间,齐膝深的雪便消融的差不多了,而融化的雪水很快便渗透进砂砾之中无影无踪,不几日,荒原上又变成干燥的褐色。
众人从第一座驿站开始,五十里一天的路程,行了五天,终于将行进的路线全部走完,一路上荒无人烟,一个鬼影子也没见到,这让苏锦很是ǎnyì,宋夏两国均遵守了和议,将这片荒原作为缓冲带,并未派驻人员驻防;而此地也确实不适合驻防,数百里地无一条河流,满地的砂砾碎石也着实难行。
相较于苏锦修筑的三座驿站而言,野利部落建造的两座驿站便简陋了许多,可能是游牧民族不善建筑,他们只是圈了围栏搭了几座帐篷便完事了,虽然苏锦有言在先说建筑驿站的钱款自己会出,但是党项人没那么多讲究,你便是给他座金山,他也只会造成一座屎疙瘩的摸样,教人无可奈何。
过了凉州西南的天梯山峡谷,再往西北便是沙漠,沿着沙漠的边缘往北越过凉州便到了野利部落的封邑之地;虽然和野利端云好的蜜里调油,难舍难分,但是到了天梯山,苏锦还是决定要打道回府。
一路上做好了行进的路线标记,都无大碍之后,双方的交易便可顺利jìnháng了;虽然极为不舍,但野利端云也无可奈何,双方约定,苏锦先命车队将粮食运往野利部落的主寨,然后在跟随野利部落的赶马的牧民将马匹赶往南方,归来的大车上也可顺便装载路上要吃用的清水粮草帐篷等物。
离别的当天晚上,苏锦和野利端云在帐篷里彻夜缠绵,苏锦的身上被野利端云咬了一排排的牙印,泪水汗水和不知名的水弄得两人湿漉漉的;凌晨时分,野利端云陪苏锦洗了个澡,两人相拥细语,恋恋不舍的各奔南北。
苏锦很是矛盾,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般的放。荡,放在后世这简直不可想象,当年他的眼中只有那朵校花,作为一个长相还算帅气,言谈也算幽默的大学生,多少会有些女生暗送秋波言语中给些暗示,可是当年的自己却一概视如草芥;如今到了这个朝代,自己怎么就放弃了这么个坚贞不移的优良品质,变得见一个爱一个。
像野利端云和李阿狸,一个是野利部落的女头领,一个更是李元昊的爱女,无论如何自己娶不了她们,但是偏偏和她们都产生了一段孽缘,今后如何处置实在是毫无头绪。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倒是落得轻松,但这浪子行为似乎有些不负责任。
在回家的路途上,苏锦打定主意,一切凭天意做主,若是李阿狸和野利端云愿意不计身份的跟着自己,自己当然是来者不拒,若是她们自重身份不愿意跟着自己,那便作罢。
半月时间的准备,双方第一次交易静悄悄的顺利jìnháng了,苏锦身边只有李重潘江和几名心腹知道这件事,李重原本还担心苏锦会捅娄子,当苏锦悄悄告诉他,此事已经得到赵祯的首肯的时候,李重这才明白苏锦早已将一切的后路都安排妥当了。
潘江自然是唯苏锦马首是瞻,渭州一战之后,潘江升任泾原路都部署指挥副使,并兼任渭州都部署指挥使,可谓是风光正盛之时,这一切都得益于苏锦的提携,两次跟随苏锦办差,两次都晚上怕了一节,算来一年光景已经官升三级,官居从四品武将的职位,这在大宋的武官升迁上也算是奇迹了。
这一切都是拜苏锦所赐,潘江自然是对苏锦死心塌地,苏锦的运粮队伍出发之时,潘江还调动大军佯作出征,给大批粮车出门打掩护,可谓是精明之极。
首批五千匹战马和三十五万石粮食的交易在二月二十完成,五千匹战马直接被赶到陇山山南的马场圈养,由于草场未成,这批脏兮兮瘦弱的马匹还只能圈养起来,苏锦下血本命人饲加精料,经过一个月的调养,马儿们的摸样大变,变得油光水滑,肌肉也强健起来,现在唯一需要的便是待草场建成之后jìnháng放养,训练它们的奔跑能力。
到了五月间,第二批五千匹战马的交易也告完成,一万匹马儿日吃夜嚼消耗起来真不是个小数目,算算这两笔交易已经花了近七十万贯,在这么消耗下去就算每匹马有五六十贯的利润,这一万匹马儿也不赚不了几个钱,虽然自己走私战马一方面也是为了大宋军队的需要着想,但苏锦尚未高尚到肥公损私的地步,于是苏锦决定回京城一趟,他要跟赵祯谈谈条件。
其一便是朝廷收购这些马匹的价格,其二便是这些马匹圈养的草料的补贴,只要朝廷肯给钱,什么都好说,哪怕是帮朝廷圈养一辈子。
五月中旬的一天,苏锦赶回了京城,还没进京城,苏锦便感觉到了此番进京跟以往进京的气氛截然不同;以往进京,只要是公开回京的消息,富弼欧阳修是必来迎接的,大小的官员同僚也总有那么几个前来迎候,场面也热闹的紧。
但是这一次,城门口除了自家的家仆的车马之外,便只有晏府的管家在此迎候;苏锦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上次富弼韩琦等人前去给虎儿恭贺满月,跟自己谈及的变革之事拉自己入伙,自己硬是没同意,算是得罪了他们了,如今他们自然认为自己不够朋友,不来迎接倒也情理之中。
苏锦略有些惆怅,自己还是将感情看得太重了些,其实在官场上本无所谓好友亲朋,有的只是利益相辅,你对我有用,我便鸟你,你对我无用,我便不给你好脸;纵使是后世推崇的名臣大将,也不能脱却功利之心;一旦看透了,苏锦倒也释然了。
自家宅中并无亲眷,苏锦只回家小憩了一会,便先去晏府拜见晏殊。
时值午后,晏殊小睡方起,正在厅中品着今年的新茶,闻苏锦来了,忙命人请苏锦进来;苏锦命人将带来的大包小包的礼品搬上花厅摆了满满一桌子,笑着施礼道:“三司大人身体可好?这些都是碧云她们在西北搜罗的当地特产,什么山参枸杞之类的东西,三司大人笑纳了吧,这是她们的一片孝心。”
晏殊微笑道:“自然是要收的,她们在庆州还好吧,我那侄外孙虎儿如何?”
苏锦笑道:“已经下牙萌发了一颗,碧云还教他学语呢,教的是三司大人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呢。”
晏殊呵呵笑道:“胡闹!六个月的孩儿如何能学懂这些,这也太性急了些。”
苏锦笑道:“随她们去吧,反正成天围着个孩子转,也没什么大事;咦?富兄呢?怎地没见他?他不是十天中倒有七八天在这里么?”
晏殊脸色一变,顿时阴云笼罩,没好气的道:“莫提他,老夫提到他的名字便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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