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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苹果)-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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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自嘲的摇摇头,开始四下寻找那封信,洗浴之后衣衫换下来放偏房,身上的东西按理来说小米儿都会收拾好送到卧房,书信之类的便送到书房放压书石下边镇着,苏锦赶紧到书案上找寻,果然书信那里,洁白的信封竟是一个小小的白丝包,封口用细线密密的缝住,苏锦拿信之时正醉意盎然,倒没注意这个细节。

苏锦暗自好笑,晏碧云连个信封都这般的考究用心,真是教人无语。

苏锦拿起小剪刀将封口剪开,将素笺取出对着灯光细看,看不到数行,脸色便变了,他顿了顿,用剪刀将烛火芯子剪的加的明亮,吁了口气继续看下去。

“妾碧云语于吾郎苏锦曰:今日乃妾与郎君相识八十二日之期,想起当日,君于鄙楼之上戏弄朱家子之情景,历历目,自那日起,碧云便心有所牵,为君所吸引,渐至意乱情迷之,回想这八十二日,无一日不思君数回,君词所言‘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真可谓于我心有戚戚。”

“然君定然不知奴家身份,奴家亦不想欺瞒郎君,非奴虚情假意,只因实不想因此与君分离,但如今奴家不得不为君言之;奴家本为抚州临川晏家人,我父乃当今三司使晏殊之幼弟,爹爹福薄,七年前驾鹤仙去,那时奴家方十四岁,爹爹再世时,曾与时任三司户判官庞籍约为婚姻,将奴家许配庞籍幼子,我父去后,伯父曾言及解除婚约未果,守孝年满之后定下婚期。”

“未料庞公子于婚日前三天突患重病身亡,奴家遂沦为未亡之人,即民间所言之‘望门寡’,我大宋重礼教,女子守节之事大于天,虽奴家于那庞公子素未谋面,连面也未曾见过一次,但庞家再次拒绝伯父解除婚约之请,伯父虽怒,但亦无可奈何。”

“奴家本拟今生今世便只能这般,幸而家产业无人接手,叔伯兄弟间又无经商之才,故而应伯父所请,打理晏家产业,借以打时光。”

“上天不知是否戏弄于奴家,却教奴家庐州府识得我郎,这段日子虽心有牵挂,但却过的比以往任何时日都还快活,妾也曾私下里痴心妄想,愿以蒲柳之姿侍君,为我郎端茶递水、磨墨添香,则今生无憾矣。”

“然妾实愚鲁,不知此乃镜花水月之想,妾沉迷于此不自知,但他人目光如炬,这几日京家书忽至,伯父大人信言及此事谆谆教导,前日包大人亦前来拜访,直言不讳谈及此事,叫妾身悚然梦碎,徒呼奈何。”

“吾郎读到此处定然心郁结难平,郎君且勿恼火,容妾分析一二,再作打算;妾名义上乃庞家妇之身,庞家一日不解婚约,妾身若于他人相恋便是私通之罪,对于碧云而言,不能与郎君相伴终身,便是私通之罪,妾身也认了,但此举影响的不仅是妾身一人,伯父大人乃朝重臣,平日以温润礼仪清名闻名于天下,妾身此举必然叫伯父大人无以自处,然则必受圣上责罚和朝臣攻讦,晏家上下口人岂能因碧云一人获罪,妾身便是再爱恋吾郎,也决不能因自家之事牵连家众人,郎君当解我此意。此其一也。”

“其二,吾郎不日即如应天学府读书应举,我若与君相恋必损郎君大好前程,郎君虽跳脱,但碧云看来乃大才大智之人,今后前程不可限量,岂能因奴家不祥之身而毁了大好前途,便是这一点,妾身便不能与君相恋了。”

“其三,抛却所有的他人不谈,妾身年老珠黄,比郎君大了足足五岁,此不伦之恋必无结果,苏家亦绝不会应许你娶一个寡妇,而且是大你五年的寡妇,这会有损郎君及苏家大好名声。”

“以上均为碧云心声,郎君聪慧过人当解我意,妾自知郎君对我倾心相恋,妾亦对君推心置腹,但世事弄人,一番美梦终归要醒来,奴家的心宛如刀割针扎痛苦难当。”

“妾清白之身已为君所睹,此心此身生生世世属君所有,但唯不可与君厮守耳鬓厮磨,望我郎莫以妾身为念,好生刻苦上进,光宗耀祖;他日腾达之时,以吾郎之才貌,天下美娇娘当趋之若鹜,必有良配。妾碧云泣血再拜。”

整张信笺上密密麻麻全是工工整整的蝇头小楷,素白的纸张上隐隐有泪痕宛然,显然晏碧云写这封信时必然珠泪滚滚,悲不自禁。

苏锦呆呆的坐椅子上,手无力的滑下,那素笺从指间宛如一片白蝶翩然飘落地毯上。

半晌苏锦猛地跳起来,捡起书信狂撕乱扯,双目圆睁,口赫赫有声,将一张纸撕的粉碎朝空猛的一丢,纸片化作片片飞雪,落得满桌子满椅子,满地上都是。

苏锦脸色白,龇牙大笑出声,心里怨恨难平。

“这便是女子,这便是女子。”苏锦喃喃道:“柔情时如跗骨之蛆,绝情时如蛇蝎猛兽,我真是傻了,跟这些达官贵人的女子自作多情的谈什么感情,苏锦啊苏锦,你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你只是个贱民,人家是天鹅肉,你是癞蛤蟆,人家是三司使晏殊的侄女,你无依无靠一切靠自己,你算个什么东西。”

苏锦喘息道:“什么影响我的前途,说的好听;身为朝廷重臣的侄女儿连个婚约都解除不了么?还说什么年龄,可笑!老子亲你的时候,抱着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年龄?送什么玉佩,送什么马匹,当老子吃软饭的么?”

苏锦的脑子已经迷糊了,来回踱着步,忽然又咒骂起包拯来:“你这个爱管闲事的包黑子,吃屎去你,你当你是谁啊?好为人师么?我自和晏小姐相恋关你屁事?你这个老古董跑来横插一棒子,老子操你祖宗。”

苏锦骂天骂地骂人,所有能想到的干扰因素他都骂到了,商会的东家们,知府老爷朱世庸,被他板砖飞的满脸开花的朱天顺,诗会上的四人帮,闹事的小流氓,全部遭受池鱼之殃。

骂到后,苏锦的脸色红似火烧,咕咚一声,晕倒地,就此人事不知。

第一一六章 人在旅途

时间:2012…08…18

苏锦醒来之时,已经是次日清晨,刚一睁眼,便看见王夫人并小穗儿柔娘浣娘等人团团围床边,王夫人手拿着佛珠眯着眼嘴里念念叨叨的诵着佛经,其他几位都神情悲切,脸上隐隐带着泪痕。

苏锦欠身诧异道:“怎么了?你们。”

王夫人大喜过望道:“阿弥陀佛,我儿醒来了,菩萨保佑。”

柔娘小穗儿等人也喜笑颜开,忙上前探视;苏锦笑道:“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怎么个个跑到我这来,娘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

小穗儿嗔道:“还说呢,昨夜公子书房昏倒了,人事不知的,我们将你弄到床上去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呢,老夫人都这守了一夜了。”

苏锦惊道:“啊?我昏倒了么?你们都守了一夜?”

小穗儿道:“可不是么?公子爷感觉怎样?身子可有不适之处?”

苏锦默默回想,忽然心头一痛,记起了昨夜之事,他暗骂自己没出息,同时也纳闷自己怎么就为了个女子便成了这幅摸样。

后世追系花时候受到非人的折磨无数,也未像昨晚那么疯狂过,多是十几瓶啤酒吹下肚子,烂醉如泥,第二日照样精神抖擞的跟人家屁股后面转,好像什么事都没生过一般。

可是如今却为一个认识了两个来月,连床都没上过的女子而癫狂,甚至还昏倒,简直太无用之极;看看眼前这些为自己担心的女人们,苏锦为自己感到羞愧。

“儿啊,万事看开眼,莫要纠缠太多,娘虽不知你到底生何事,但是你要记住,自己是苏家顶梁柱啊,你若有什么闪失,这些人还能活么?”王夫人抚着苏锦的脸轻轻道。

苏锦第一次感觉到王夫人的抚摸是这么的温暖,以前恨不能躲开,现却很享受这种亲情的抚慰。

“娘,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叫娘和大家担心受累,实是该死。”苏锦压抑住心底隐隐的痛,轻声道。

“那就好,身体可有异样?郎说你是急火攻心,什么事能急成这样。”

苏锦坐起身转转脖子挥舞几下胳膊,感觉身体并无任何不适,笑道:“身子棒的很,纯属意外,我要起来了。”

小穗儿道:“今日还启程么?”

王夫人斥道:“这还怎么赶路,将养几日再说。”

苏锦忙道:“娘,今天一定要动身的,七月初八书院就开学了,今日不走怕是要耽误行程的。”

王夫人道:“可是你这身子……”

“不碍事,老虎也有打喷嚏的时候,昏倒了其实就相当于睡了一觉,儿子精神好的很呢,再说一帮好友约好了给而践行呢。”

王夫人笑骂道:“哎,你这脾气越来越不像你爹了,性子太执拗。”

苏锦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知子莫若母,儿便是性子古怪还不是翻不出您老人家的手掌心么?”

王夫人噗嗤一笑,啐了一口,吩咐小穗儿道:“路上好生照看公子,可别出了岔子,别让他熬夜、喝酒由着性子来,他要是不听你便回来告诉我,我来治他。”

小穗儿吐吐舌头,朝苏锦眨眨眼;苏锦做了个凶恶的眼神,将她吓得一哆嗦。

王夫人又交代几句,被苏锦劝回房歇息去了,一夜未睡,老夫人的精神也相当的萎靡,于是用手再摸了苏锦的俊脸几下,权当作别,带着使女们回房而去。

小穗儿和浣娘虽然也一夜没睡,但一来年轻,二来物品都已准备妥当也无需劳碌,倒是没什么,于是一番梳洗再吃了些点心,便听着外边闹哄哄的一群人来到府门外,原来是前来送行的人到了。

众人收拾停当,苏锦叫来杨小四吩咐几句,又站小院环视一圈,这才一挥手道:“出。”

一群人熙熙攘攘簇拥着苏锦一路出了东门,一直送到十里长亭,按照礼节,李重等人长亭内摆下酒菜,举杯预祝苏锦学有所成,来年科举高。

苏锦举杯笑饮,眼光逡巡之际始终没有现那紫色的人影,当下一咬牙,将所有思绪抛开,跟诸位殷殷话别,连干数杯之后,苏锦应不住众人的要求,命浣娘将行囊的琵琶取出,拨弦三两声,高声唱道: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余欢,

今宵别梦寒……

唱罢洒泪与李重、柔娘、以及各位大掌柜作别,登上骡车;鞭声响处,三辆骡车扬起尘埃碌碌朝东北方向而去,不一会便柔娘的泪眼失去了踪影。

……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连天碧绿的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停树林边缘,一名紫衣女子站马车边朝前眺望,眼见三辆骡车都已消失成三个黑点,那紫衣女子兀自不动,宛如大理石雕成的望夫之石,也不管晨风吹散髻,不顾露珠浸湿绣鞋。

“小姐,咱们回,昨夜你都咳嗽了大半夜,可不能这吹风了。”小娴儿拉着晏碧云的胳膊道。

晏碧云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用丝帕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点头登车而去。

晏碧云主仆回到和丰楼前,忽见苏锦的小厮杨小四正拉着一匹大白马站楼前等酒楼开张,晏碧云忙命小娴儿下车去问,杨小四道:“我家公子要我给晏东家传话。”

小娴儿忙带了他过来过来,晏碧云掀帘道:“有劳小哥了,你家公子要说什么?”

杨小四伸手递过一个沉甸甸的布包来,道:“这是我家公子送给晏东家之物,还有这匹白马,公子言道:无功不受禄,这白马与己身份不符,断不敢收,还有那日大牢前晏东家破费的两白银,我家公子奉上黄金五十两,一来归还晏东家破费之银,二来感谢晏东家相助之德;另外公子爷还要小人将这个物事交还给晏东家,说此物无用,完璧归赵。”

说罢又递过来白绢裹着的一块东西来,晏碧云脸色雪白,伸手接过,颤抖着打开白绢,只见赫然是那亲自结璎珞的大三元玉佩。

杨小四见晏东家脸色不善,嗫嚅着不敢言,晏碧云扬起雪白的脸,咬着下唇道:“你家公子还说什么没有?”

杨小四点头道:“我家公子还说了一句话要我转告晏东家。”

“他说什么?”晏碧云下唇快要咬出血来。

“我家公子言道:山盟海誓犹可忘,海枯石烂亦空殇,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晏碧云听完这句话,脸色变得白如素锦,无一丝血色;半晌只轻轻道:“有劳小哥了,娴儿看赏。”

说罢抬脚下车,捏着那块大三元玉佩低头朝内堂疾走,小娴儿跟后面连叫道:“小姐慢点,脚还没好利,仔细脚底下摔着。”

晏碧云浑如不觉,很快消失不见;小娴儿跺跺脚,转头朝杨小四骂道:“你们苏家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负心薄幸之人,我家小姐算是瞎眼了。”

说罢匆匆追着去了,留下杨小四站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一一七章 客栈

时间:2012…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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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晚间,苏锦几人风尘仆仆来到应天府西门外,眼见天色已晚,便城门外五里地的一个小集镇暂且安顿,人困骡乏,需要休整一番,明日再进城去。

正常来说庐州距应天府四天行程,因为还需应天府找房舍安顿,苏锦一行不得不日夜兼程,只花了三天时间便到了陪都应天府境内。

几人要了五间挨一起的客房,吩咐店小二准备热水洗浴一番,连日的奔波辛苦,几人身上已经灰尘满面,路上虽然也客栈打尖,但是却因疲劳未曾正正经经的洗过一回澡;这回到了地头,已经无需担心行程耽搁,自然要好好沐浴一番。

几人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换上干爽的衣衫,一个个就像变了个人,显得神清气爽,容光焕。

浣娘和小穗儿过来帮苏锦束整理了半天,苏锦换了一身淡青儒衫,头上紫带束,是臭屁的拿了一把折扇手附庸风雅,一伙人稀稀拉拉的来到大堂用饭。

掌柜的见苏锦器宇不凡,亲自上来招呼道:“这位小官人,可是远道而来?想要吃点什么?”

苏锦随便点了些菜式之后,笑道:“掌柜的好眼力,怎地看出来我们是外地过来的呢?”

那掌柜笑道:“公子爷风尘仆仆而来,说话又带着南方口音,老朽便是眼瞎了也能猜的到。”

苏锦哈哈大笑,那掌柜的笑道:“何况,咱们应天府书院开学即,往来学子络绎不绝,小官人想必也是来书院读书的。”

苏锦佩服了,挑指笑道:“掌柜的一双鹰隼之眼啊,识人入骨,这都能被你猜到。”

那掌柜居然面带一丝羞涩之意,好像头一回被人夸赞一样,指着大堂角落里的几个人道:“那边也是来读书的,只不过是京城来的,老朽是根据他们的身份这才猜到你也是来书院学习的。”

苏锦转头看去,只见角落里确有一名衣饰华贵的瘦小身影背对自己坐着,几名伴当仆役摸样的人侧着身子坐凳子上埋头吃饭。

苏锦笑道:“怎地京城之人还来这里读书?汴梁城学府上,人博士众多,难道非要到这应天书院来么?”

掌柜的正色道:“小官人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咱们应天府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普天之下有多少人想到这里来沾沾鸿运,何况是你们这样的学子们,来应天府读书应是天下读书人之众望。”

小穗儿撅着嘴巴翻了翻眼道:“吹牛……!”

掌柜的急了,转向她道:“小娘子别不信啊,我钱四通什么时候说过瞎话呢?小娘子有所不知,这里边是有原因的。”

苏锦兴趣上来了,笑着问道:“什么原因?老丈若是事务不忙的话可否说来让我等开开眼界。”

钱四通掌柜四下看看,整个大堂就两三桌吃饭,柜上两名伙计已经足够应付了,他也是个爱聊天的主儿,性坐了下来摇头晃脑道:“你们可知道本朝太祖爷便是迹于应天,当时此地名为宋州,太祖爷曾为归德军节使,治所便是宋州。后来太祖爷得了天下,群臣给太祖爷上尊号为‘应天广运仁圣武至德皇帝’,里边有个应天两字,所以先皇便将此地改名为应天府。”

苏锦精神一震,道:“哦?还有这等典故?”

钱四通笑道:“小官人恐怕是日日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这龙潜之地的应天府可是鸿运之地,小官人既是要去咱们应天书院去读书,理应知道这里边的缘故呢。”

苏锦道:“下孤陋寡闻,倒教掌柜的见笑了。”

钱四通来了劲头,用手点着桌子道:“小官人虽不知道应天府的由来,但来这里读书这条路算是走对了,这应天书院可是大大的有名,借着太祖爷的鸿运之气,很是出了不少人呢。”

小穗儿再撇撇嘴道:“又吹上了。”

钱四通急道:“怎么是吹呢,咱们应天府出了不少状元郎探花郎,远的不说,就说本朝,天圣年间出了状元郎王尧臣、探花郎赵鰖、再往后还有范希,张方平、富弼、孙复、石介等朝廷重臣当代大儒,别的不说,范希范公你们当知晓?”

小穗儿摇头道:“不知。”

小柱子摇头道:“不知。”

钱掌柜大翻白眼道:“你们怎地……难道不是我大宋朝人士么?”

苏锦见这掌柜的掌故熟悉,言语和蔼,不忍他着急,笑道:“不就是范仲淹范大人么?”

“对对对,正是他,正是范大人,小官人不愧是读书人,若是连范大人都不知道,那可真是笑煞旁人了。”

小穗儿不乐意了,瞪着大眼道:“你是说本姑娘很可笑?”

掌柜的没想到言语不当,动辄得咎忙拱手道歉道:“老朽失言,失言,小娘子莫怪。”

小穗儿奚落道:“你懂得多有什么用?还不是这开店卖酒,也没见比我好多少。”

“是是是,老朽得罪。”掌柜的倒不愧是做生意的,认错态较好。

苏锦和浣娘相视而嘻,这小穗儿从来不是好惹的主儿,眼见着掌柜的被整的脸红脖子粗,忙笑道:“老丈莫怪,我家小婢就是这个脾气,说话跟放刀子似的,快些帮我等催上酒菜,下肚子都快饿瘪了。”

钱四通如奉纶旨,赶忙抽身而去,一面催着厨下赶紧上酒菜,一面将小穗儿指给小伙计们看,要他们小心应付,那小娘子可不是好惹的。

几人也确实是饿了,酒菜上来,苏锦破例允许小柱子等三名车夫饮点酒,这一路上他们其实辛苦,苏锦等人还能车厢里打个盹儿,三个赶车的只能烈日酷暑下挥汗如雨的赶大车了。

小穗儿只吃了一口便伸着舌头道:“这菜烧得也太一般了,就这手艺还开店,也不知一年又几个人来吃。”

钱四通听得真真切切,但假装算账,将算盘珠子打得啪啪直响,连头都不敢抬,心默念:“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苏锦尝了一口,确实不怎样,除了满嘴麻辣味便什么都品不出来了,小柱子和其他两个赶车小厮以及王朝马汉等四大护卫倒是吃的蛮香,嘴巴嗒的山响。

小穗儿皱眉道:“你们几个是猪么?这个难吃的菜你们也嗒嘴。”

小柱子将满嘴的羊肉嚼碎,艰难的咽下,这才陪笑道:“穗儿姐姐,我觉得就很不错了,这可是外边,比起和丰楼的酒菜是差了不止千万里,但比起饿肚子这可是美味佳肴了。”

苏锦听他说起和丰楼三个字,心头一颤,脑海顿时浮现出晏碧云端丽的面庞来,不由得脸色一黯。

其他人谁也没注意到苏锦面部表情的变化,只有浣娘秀眉微蹙,担心的看了苏锦一眼。

菜式倒人胃口,言语触及痛处,苏锦一下子没了胃口,于是叫小穗儿叫了三碗银丝面,特意强调不要辣椒,不要花椒,不要羊汤,只是清水挂面一碗便成。

掌柜的照着吩咐做了,心头大惑不解,暗想:辣椒多好吃,多开胃啊,羊肉汤多鲜美啊,这些公子哥儿显然是平日锦衣玉食吃叼了嘴,清水挂面喂狗都不吃,这小官人和两位水灵的小娘子倒是吃的蛮香甜,真是奇怪。

开心的莫过于小柱子和张龙赵虎等人了,满桌子的酒菜都归他们几人所有,这下敞开了肚皮吃喝,一路上的疲惫和辛苦就这大吃大喝之被抛到霄云外去了。

第一一八章 雄雌

时间:2012…08…19

吃喝已毕,天色尚早,小穗儿催促着吃的直打饱嗝的小厮和护卫们去院子里的车厢内将被褥垫单凉席全部拿出来往客房里搬,苏锦纳闷的问:“干嘛呢?放车上便是,怕偷儿么?出了事客栈不赔么?”

小穗儿指着客栈床上的被子和席子道:“你看看这被褥,脏的跟灰堆里掏出来的一般,又没熏过香,一股子怪味儿,怎么能睡人?公子爷先去院子里转转消消食去,小婢将这些统统换成自家带来的被褥,免得晚上你睡不安生。”

苏锦哑言失笑,道:“不用忙活了,一晚上而已,对付一下得了。”

小穗儿推着他往外走道:“爷可不知道,这些被褥看起来就黑不溜秋的不干净,也不知多少人睡过,万一要是不小心染上疥癣之疾,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锦无奈,只得迈着步子下楼朝大堂外边的院子里走,身后传来小穗儿一叠声的叫声:“伙计!伙计!把你们家这些破烂玩意搬走,臭哄哄的也不知道勤洗勤晒。”

伙计们早得到掌柜的提点,都加着小心,听到这位小娘子的喊叫声便急忙跑去房,将一大堆胡乱丢地上的被子席子统统抱走,连大气爷不敢喘一口。

苏锦摇着折扇缓步步出大堂,来到外边的小院,这店家的小院倒也还规整洁净,洒扫的清清爽爽的硬土地上还带着扫帚的划痕,空气弥漫着洒水压尘之后的淡淡泥土气息;右手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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