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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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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管她做什么,是不是吃饱了撑得?”男人的嗓音充满困惑,“这就是你要说的重要的事?”
  “……对。”
  姬廉月说完,感觉到霍显明显停顿了下。
  几息后,男人平静地宣布:“你明早的早膳我给你端进来。”
  你人,就不用下榻了。
  姬廉月:“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霍显是什么意思了。
  接下来的狂风暴雨洗礼,自然是不用多说,当晚,站在将军帐子外头值夜的士兵面红耳赤,浑身紧绷,恨不得捂着耳朵跪下来央求里面的人动静小点——
  可是不敢啊!!!!!
  谁他妈敢让霍显动静小点!!!!
  姬廉月他们也得罪不起啊!!!!
  到了后半夜,天空翻起鱼肚白,将近吹起床号准备晨练,那帐子里的动静才消停下来……
  霍将军披着中衣,如一条吃饱贪婪慵懒的狼,掀了帐子吩咐人打水,那守在帐子外的士兵如获大赦,一溜烟就跑去挑水了。
  霍显放了帘子,转身走回榻边,趴在上面那人半个身子挂在榻子外面,洁白细腻的背部懒洋洋敞在那……下半身盖着那兽皮毯子,随意中带着一丝丝性感。
  站在榻子边折腾了一宿的男人目光微沉。
  伸手拉了拉他的兽皮,盖住了他的背:“北境昼夜温差极大,你这样明早就着凉。”
  “少装好人。”
  姬廉月嘟囔着,却是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
  他觉得这剧本的发展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任何一种——
  霍显的脑子和普通人不一样。
  找个机会去跟秦明月告状算了。
  他在心里打着算盘。
  但是他不想干好事的时候,那副模样霍显居然一看就能看明白,男人在榻子边蹲下,大手捏着他的下巴抬了抬,目光闪烁:“还在想那个谢三郎的事?”
  姬廉月听见这名字就睁开了眼。
  见男人跟自己笑了笑:“我昨晚还忘记问你,你怎么看到她是女人的?”
  这会儿姬廉月累得,除了想着告状遇见其他事大脑都不太转了,被问了,打了个呵欠就老实回答:“在昨儿那护城河大石头边看见她洗澡——”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捏着他下巴的手收紧了些。
  “你偷看女人洗澡?”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友善了。
  “……?”
  我偷看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是女人啊?
  再说了这是重点吗?
  看一眼怎么了?
  你的女人不让看还是怎么着?
  姬廉月完全不明所以,反手一把捉住霍显衣袖一角,不耐烦道:“你管我看着什么了,你要不舍得处理她,就给我离她远这点!”
  “我有什么舍得不舍的。”
  “重点是后半句!”
  姬廉月语落。
  帐子里陷入片刻沉默。
  良久,久到姬廉月几乎又以为男人要开口教训他“无理取闹”,久到外头的士兵拎了水回来在外面喊了声“将军”,姬廉月感觉捏着他下巴的大手放开了。
  “知道了。”
  昏暗的帐子里,男人的回答言简意赅,却丝毫不见敷衍。


第65章 
  清晨。
  霍显背着手站在台子上; 神情冷漠; 面容刚毅,垂眼睥睨台下士兵手握长枪演练——
  正规军卯时末,差一刻辰时起身练兵,而这些外面收来的,素质层次不齐; 卯时起身; 天未亮开始一天的训练。
  十有八九霍显会陪着他们。
  台下万人大阵; 都是血气方刚男儿; 舞枪打拳声震天雄壮。
  霍显的亲兵百人站在最前列; 经过了将近一年的操练,他们已经从最开始歪瓜裂枣,面容猥琐,现在变得一个个身材壮实; 目露精光,精神气十足; 犹如脱胎换骨; 他们是后面人的榜样;
  后强征来的民兵在后,有些在习武之事上天子愚笨; 霍显也不强求,让他们站在后面跟着前面的人比划,一回生,二回熟……
  练的越好的人就在越前面。
  不知不觉,无论是否情愿征兵之人; 都默认了把能往前面站站换位置视作一种荣誉……也把能从最后几排挪到前排来的士兵当做是精神领袖风向标——
  比如谢三郎。
  刚开始,她就是因为身材瘦小,手无缚鸡之力,被扔在倒数几排,后来经过一次次训练,如今谢三郎人就站在霍显亲兵阵列后第一排的最右侧。
  相比起周围那些高大强壮的汉子,她的身高体型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但是手中长枪一刺一提里充满灵活,更不论马上功夫她也身轻如燕,学得最快。
  霍显背着手巡视调整士兵动作,来到她面前见她篝火火光之下白皙的侧脸,确实不如一般男人只有柔和,这才恍惚想起姬廉月之前跟他说过“谢三郎是女人”这样的话——
  眼前的银头枪刺出,因为握枪人肩膀前倾而显得力道不足。
  在前面一个士兵有同样情况的时候,霍显经过他,大手握着他的肩膀和腰部用力扳直,冷冰冰地评价:“驼背。”
  到了谢三郎这,看了眼她同样的问题,正欲伸手去握她的肩,又想到早晨姬廉月抓着他的袖子说的话……
  停顿了下,他伸手,两根手指夹着那银色枪头往后推了推:“肩膀向后,腰部力量。”
  他嗓音平淡,点评完就目不斜视前往下一个。
  谢三郎愣了愣,目光不自觉随着那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男人而去,总觉得今日霍显对她似乎往常不一样——
  更加冷漠。
  想到昨日她沐浴时,那摇晃的野草,起初她以为只是路过的野狐或者别的动物,莫非真的是有人看见了?
  谢三郎心中惶恐不安起来。
  ……
  儿女情长都是小打小闹,北方边境战事不断,人人自危。
  眼下霍显他们守着的这座城,刚从外族联军手中夺回,城中地势情况他们一清二楚,再加上城中只留了二万朝廷精兵以及一万民兵,战力算是薄弱口,若外族卷土重来,这里大概就是他们的突破口。
  霍显深知这点,却在被要求留下后也没说什么,二话不说留了下来——
  世家的人想要他战死沙场,秦明月欣赏他不错,但是这座城攻下来总有一个人要来守着,更何况他也想看看这霍显是不是真的能用之人。
  这些日子毛坦族的人三不五时派个几百人小团在周边骚扰,扰得路过的商队再也不敢走这条官道,宁愿绕路也不肯冒险进城……小小的北方边城成了黄沙的一处孤城,百姓怨声载道。
  秦明月看这样不是办法,下令霍显无论如何至少再把战线往前压回十里地,确保商队正常通行,霍显得了命令后,就像是住在了挂着地图放着沙盘,用来商议战事的帐子里,晚上闭上眼都是边防图。
  姬廉月对此没说什么,每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被子被掀开一角,他便闭着眼上去摸摸男人精壮结实的腰,心满意足地继续睡他的。
  荒唐事倒是再也没怎么做过。
  大约半旬之后,霍显开始整兵,虽然明面上没说,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要真的去打仗了——
  这批民兵强征来后没来得及上战场,朝廷派来的援军就到了,战场对他们来说是非常近又有些遥远的事情,所谓的伤亡也不过是个笼统的数字。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面对家人洒着泪的家书,这些原本只是种田耕地的人,好不容易被培养出的一点点血性和家国大义,一下子缩成了很小的一个圈,就像是家书上那一团被眼泪侵染的模糊墨点。
  出征前三天,军营里陆续抓了七八个临阵逃脱想要偷跑的士兵。
  这些人哭爹喊娘地被拖到霍显跟前,都是上有老,下有小,霍显却大手一挥,全部军棍杖毙,之后按照战死沙场安排抚恤金送还家人。
  ——都是死后拿几两银子,是要在这里背着孬种的骂名被军棍杖毙,还是滚去战场上拼死一搏,活下来升官加薪,死了得个保家卫国名头光宗耀祖,自己选。
  几波杀鸡儆猴后,总算在出征前,惶惶人心稍有安定。
  反而是霍显,在杖毙那些逃兵之后,内心其实并不如表面上显得那样平静。
  他本江湖中人,快意恩仇,从未因为某人胆怯或眷顾亲情便取人性命,杖毙第一个逃兵的时候,他一晚未睡——
  闭上眼都是那瘦弱的士兵挣扎咆哮“我在家好好的,你们硬是要我来,如今我想走想活有什么错”。
  最糟糕的是,其实霍显也觉得这人没错。
  男人连续几日未曾安眠。
  姬廉月将他眼底越发浓重的淤青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有说,选择性眼瞎似的任由霍显自己去纠结,去失眠……
  冷眼看着男人赤红双目杖毙一个个逃兵,直到一切安定下来。
  出征前夜。
  霍显难得早早回到了帐子。
  正欲掀开帐帘,却感觉到立在帐边那士兵身形动了动——这些天精神过于紧绷,男人见其动作有异,几乎是立刻拇指顶住刀鞘要抽腰间配剑,浑身气场戛然变得阴冷!
  没想到那士兵抬起头望向他,却是谢三郎。
  “怎么是你?”霍显冷漠道,同时已经露出一截雪光剑身回鞘。
  “今日我当值。”她嗓音是刻意压低的沉,“明日即将出征,兄弟们见将军这几日奔波劳累,为安定军心费尽心思……”
  她停顿了下。
  “我们都看在眼里。”
  霍显不置可否,他知道这些逃兵里有一个五短身材的叫李黑,是谢三郎他们一个营帐的,平日总跟在谢三郎屁股后面“谢哥”“谢哥”地叫,同他关系很好。
  他冷眼看着谢三郎,琢磨这还跟他讨债来了不成?
  “自古临阵脱逃,被抓着都是个死,”霍显冷冷道,“要怪就怪他们贪生怕死,却连贪生都贪得不好。”
  谢三郎闻言,苦笑一声:“我们知将军也不想,平日将军对我们住多关照,从未以身份相压——军前杖毙,定是逼于无奈。”
  没错。
  她说对了。
  只是被她说中后,霍显的心情更不好了。
  短暂沉默后,黑夜之中,繁星之下,只见立于帐前身作士兵打扮女子抬起那张素白之脸,繁星如同映在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
  “我们不会因此埋怨将军,也会追随将军直到战事的最后一役或者是生命的最后一秒。”
  她嗓音低沉——
  “阵前敌后,绝不做逃兵,誓死追随。”
  ……
  眼前的女人宣誓掷地有声,坚定的宣言让将领出征前有些踌躇的心稍定。
  霍显停下了继续谈话,眉眼稍放平和,无论如何他确实感谢谢三郎今日守着他说的这番话,多少有一些安慰作用。
  虽然不多。
  掀开帐子步入,却见姬廉月已经背对着帐门像是睡了,他心中轻叹一声,心想到底是养尊处优,无忧无虑。
  心中百转千回,他洗漱脱衣未免放轻了动作。
  只是掀开被褥上了榻子,那原本背对着他的人却转了个人来,柔软的手顺势搭在他的小腹上……霍显愣了愣低下头,却发现靠着自己的人双眼清明,哪里有半分要睡的样子。
  “还没睡?”男人嗓音低沉沙哑。
  “没有,”姬廉月淡淡道,“而且我还知道这几天你基本没怎么睡。
  霍显微诧异,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平常,姬廉月素来喜爱无中生有,这点观察力都没有的话,自然也没那本事把人搅得人仰马翻。
  姬廉月自然是听见了帐子外那番“深情表白”,并且在心中白眼都快翻上了天,恨不得找个盆子抱着吐一吐。
  但是他知道这番话说出来其实对霍显没什么坏处,翻了个身凑近男人的下巴,他盯着男人那双连续熬夜赤红的眼看了一会儿:“嗯,霍将军的纠结之心,可是把下头的士兵人心都收敛了过来……这就急着跟你表忠心了。”
  霍显听他这意思,还以为又是踢翻了醋坛子。
  微微蹙眉,有些不耐地推了他一把:“明日出征,早些睡。”
  姬廉月打了个呵欠,亲了他下巴一下,便顺着他的力道躺回了自己那边,躺好了,直到霍显因为身边那依偎着的暖暖一团有了丝丝困意……
  才听见身边人道。
  “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你不需要任何人的谅解,因为你压根没做错。”
  霍显被那徒然响起的清冷声音说得一愣。
  “临阵逃脱,自古放了哪个朝代都是军前杖毙,为什么?因为这些胆小鬼王八蛋,动摇了军心。”
  霍显眼神微动。
  “你一逃,不用死,那自然我也想逃,出了一个开端,便人人都琢磨着要苟且偷生,不想着如何打仗只想着如何保命脱逃,军心涣散,到了战场上,就是一盘散沙,”姬廉月双手放在小腹,盯着帐篷的顶,目光平静,“战场刀枪无眼,死神的催命符却容不得三心二意之人,到时候只会死更多的人。”
  战场上,只有毫无退路,拼死一搏以求生存之人,才能真的活下来。
  霍显心中忽如顿悟,坐了起来,一把扣住身边躺着那人的肩膀:“姬廉月……”
  “前几日不说,只是因为觉得你的恻隐之心若能打动这些人,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你所用也算不错,毕竟也不能说服这些书都没读过几页的人,指望他们懂这些道理。”
  姬廉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如今出征在即,你再无须背负这些……那些人本就该死,你并无错。”
  他的声音冷静中带着一丝丝的漠然,但是却比任何带着个人感情的安慰或者誓言都更具有说服力。
  霍显第一次听见姬廉月这样说话。
  也是第一次愿意被他说服。
  ——你没有做错。
  心中豁然开朗,就像是连续压在胸腔之上的巨石终于被一双手大发慈悲地挪开。
  这是霍显五日来头一回睡了安稳觉,梦中再无那些逃兵的眼泪和哭喊,一夜安眠。


第66章 
  第二天出征前; 人们都觉得今儿的将军精神气不一样了。
  大约是不知道怎么得了一夜安眠; 一扫前几日颓唐,如今的霍显便又是那个英姿勃发,气势凌然的武略大将军了。
  他骑那匹跟着他几进几出,立下赫赫战功的黑色战马,立于阵前; 听副将点兵; 居高临下; 当天边第一缕阳光洒下照在他银色铠甲肩头; 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犹如战神降临。
  “谢三郎; 还是你有办法。”
  队伍中,洪瘦子用肩膀顶了顶身边那纤细的士兵的肩膀,挤眉弄眼——
  “也就你昨天跟将军在帐前说了那许多,将军才又有了精神气……你说说; 这人心呐果然都是肉长得,我们都没发现将军哪里不对; 就你发现了。”
  洪瘦子话语一落; 谢三郎没来得及说话,站在他们身后的徐二虎也跟着笑了起来:“谁说不是呢; 可惜了咱们谢三郎不是女人,否则将军可不非娶了他不可!”
  “徐二虎!说什么呐!”
  这番调侃,可真是说得谢三郎霞飞双颊,一张白皙脸蛋红了半边天——
  再抬头慌忙看了眼大阵前方儿郎,身材魁梧; 高大英俊,前程似锦,又有哪个女儿家能面对如此好男儿不芳心暗许?
  眼瞧着霍显目光似乎要扫到这边来,谢三郎慌慌张张的收回目光,低声呵斥:“都快别笑了!什么场合!嘻嘻哈哈的仔细被将军抓着又要吃军棍了!”
  “嗨呀,吃了军棍,将军转头怕不是就要给你亲自送跌打损伤药了呗!”
  徐二虎是个嘴巴不饶人的,比女人还嘴碎。
  点兵重要场合,众人那是想笑又不敢笑,各个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憋笑……
  也实在是苦中作乐。
  而此时此刻。
  姬廉月就站在大阵最后方,冷眼瞧着谢三郎和那些士兵打成一片——
  说什么倒是不知道,只瞧着这些人也不知道是准备去打仗还是春游踏青,那笑得叫个快活。
  然而这也不是姬廉月管得着的。
  他瞧着这边大军差不多就要整军出发了,霍大爷终于有空往他这边给了个正眼。
  好在这么多天同床共枕也不是白睡的,霍显这么一个眼神,姬廉月便拎着裙摆趾高气扬地过去了,当着几万士兵的面往那高头大马跟前一站。
  他微微眯起眼看着坐在马背上的男人——
  嗯,太阳都升起来了,背着光都看不清楚他的脸。
  姬廉月伸手拽了把马缰:“你下来,仰着头说话我脖子酸。”
  几万双眼睛看着这位”公主殿下”对自家将军呼来喝去,亏他也真的说得出口……最叫人震惊的是,男人闻言稍一停顿,还真的一脸无奈跳下马。
  “莫乱拽缰绳,仔细乌云踢你。”
  男人的嗓音低沉带着警告。
  姬廉月松开缰绳要去抱他的脖子。
  霍显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秀恩爱的爱好,双手一抓扣住眼前人的手腕,稍微一使劲将他固定在原地,面冷心冷淡淡道:“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
  “想亲你一下都不让?”姬廉月压低了声音。
  “你转头看看现在多少双眼睛看着你。”霍显也跟着压低了声音,“要脸不要了?京城妇人圈里学的矜持都学狗肚子去了?”
  “我他娘又不是女人。”
  “那就更不让你亲了,两大男人亲亲抱抱的像什么话?”
  “……”
  姬廉月这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拔屌无情——你昨晚搂着老子睡得时候怎么不说“俩大男人亲亲抱抱的不像话”?!
  奈何压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异常坚决,姬廉月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抬手给他整了下额前发鬓,难得正经地叮嘱:“活着回来。”
  霍显心道,三万大军,一半留守城池一半出征去抢个官道,一万五千多个人,一人一个坑都能把那官道站满了,做什么搞得像是多大的事一样——
  真的是严峻的战场,秦明月也不敢叫他就带着这么一万民兵直接上了啊,再怎么不好用那好歹也是一万人命!
  之前攻下这座城池的时候情况可比这危险多了,他也没见多紧张叮嘱他要活着回去,家书里东拉西扯偶尔还要夸一下邀月楼面首有多英俊……
  生怕气不死他这头顶阴山大草原的驸马爷似的。
  最后自己收拾了东西打劫了观月帝带着粮草自己千里送来了,稀里糊涂的。
  敷衍地“唔”了声,男人声音刚落就感觉自己的耳朵被拧了一把,姬廉月严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说真的,你们人再多也是打仗,战场刀剑无眼,你可别被什么人救了闹着要以身相许地报恩……”
  被他掐的耳垂疼,霍显一把捉住他的手腕,沉声道:“你就这些废话要同我胡说八道?”
  姬廉月:“怎么就胡说八道了……”
  霍显放开他:“官道争夺非一日之战,长远以来城池兵力薄弱,若还让毛坦族人知道有亲王在城池之中,他们难免不动旁的心思——”
  姬廉月一下就听懂了。
  这是霍显让他也赶紧收拾收拾滚回京城呢!
  姬廉月想了想,又想嘲笑霍显过河拆桥,自己前脚要走后脚就赶人,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留下确实没什么大用,而且霍显都不在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留在这吃土吃糠的做什么,心思一动就想答应。
  还是免不了戏精上身,作扯袖掩面垂泪状:“夫君这话怎么说,妾身不愿走,就要留守这座城池,待你他日凯旋站在城墙相迎;若你马革裹尸……我也能见着个新鲜热乎的尸!”
  霍显面无表情地听着。
  将他的衣袖拽下来,扫了眼完全没有眼泪的那张脸蛋:“别加戏。”
  姬廉月站直了。
  霍显道:“这就走了。”
  姬廉月笑了笑,眼弯得像是月牙:“哦。”
  霍显:“会回来的。”
  姬廉月“嗯”了声:“在京城等你,回不来我就改嫁……被别人救了要以身相许,我也改嫁。”
  有病。
  霍显这次却再没骂他想象力丰富,抬起手像是对着什么小孩似的拍了拍他的脑袋,转身翻身上马,一拔剑,雪光剑影之下,男人声如鸿鼓——
  “出发!”
  ……
  十二日后。
  这场战役比霍显想象中要来得久。
  他们没想到的是,外族联军占用此官道原来意为运送粮草物资,居然也派守二万精兵,双方大军一南一北,隔着条官道大眼瞪小眼。
  大家都是后方背靠大营谁也不虚,这么一耗就僵持了下来。
  官道久攻不下,秦明月的催战文书一日紧急过一日,霍显被他催得也心头起火,也不欲继续拖延,在第十三日,干脆派了几个探子出去,摸清楚了外族联军大营粮仓位置,准备一把火烧个干净,看他们拿什么再和他耗!
  只是大家都知道行军打仗,除了兵器就是粮草。
  那大军粮仓自然也不是他们想烧就烧,霍显就准备烧那么一两处风险最小的,叫他们粮草吃紧自愿撤退让出官道而已——
  成败在此一举,霍显自然亲自出马。
  是夜,霍显命令副将带一万大军有模有样正面突围,打个幌子,自己则带领一百身手矫健士兵声东击西,摸黑绕后烧粮。
  战鼓擂响击破夜空寂静!
  前方阵线响起厮杀声震天!
  起初外族联军完全摸不着头脑这净朝军怎么说来就来,直到他们后方粮草仓库亮起两道冲天火光,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有诈!
  大军立刻脱离战场回撤,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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