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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鞘(酥油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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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心里有个声音,就是与霍决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这个念头不是今时才有,而是从文思思那里得了准信就酝酿的,谁知后来事情急转直下,让他完全没有机会提,错失良机。
  “接着!”
  一样东西凌空飞来。
  席停云抬手接住,是一只酒囊。
  赦僙骑着马凑过来,“可以暖暖身子。”
  席停云笑道:“虽已入秋,却还没有到喝酒暖身的地步。”
  赦僙本就是找个机会搭讪,也不推辞,接过酒囊喝了一大口道:“听总管说,这次多亏有席大人陪在王爷身边,不然王爷不会这么快从失去王妃的苦痛中走出来。”
  席停云道:“若是赦僙首领在,一定做得比我更好。”
  赦僙道:“席大人谦虚了。我嘛,一介武夫。给王爷打仗当帮手还行,这安慰人的细致活我是干不了的。席大人不但看上去温文尔雅,性情更是谦和有礼,怪不得王爷对你另眼相看。”
  席停云道:“是王爷平易近人。”
  赦僙瞪大眼睛,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喷笑道:“认识王爷的人我见多了,议论王爷的话我也听多了,可说王爷平易近人的你是头一个。或者,王爷的确对你另眼相看吧。”
  他的嗓门大,一开口就惊动八方。
  王府侍卫训练有素,纵然竖着耳朵也不会表露出来,霍决却肆无忌惮得多,故意放慢马速,拉拢距离,正大光明地偷听。
  席停云看了眼前面高耸的发髻,淡然道:“首领过奖,席某不过一宦官。”
  赦僙噎住,分不清席停云是自谦过了头,还是在暗暗地讽刺自己,只好嘿嘿干笑两声,喝着酒骑着马到前头去了。
  当夜,宿野外。
  出来赶得急,只带了两个帐篷。席停云一个,霍决一个。
  赦僙是半路里自己冒出来的,看帐篷就俩,识趣地跑去和那飞龙挤一棵树。
  那飞龙吃完饭,看其他人都睡了,心思就活络开了,冲赦僙嘘了一声。
  赦僙斜睨了他一眼。
  那飞龙示意他坐过来。
  赦僙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周围,屁股挪了挪,靠近了点。
  那飞龙压低嗓音道:“你怎么来了?”
  赦僙想起那飞龙以前对自己横眉竖眼目中无人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跟着压低声音道:“你看不出我是来救你的?”
  那飞龙居然不意外,很冷静地问道:“你打算怎么救?”
  赦僙乐了,“撒一把迷药,背起你就跑呗。”
  那飞龙道:“那跑不远。”
  “再抢一匹马。”
  “万一有人没被迷药药倒呢?”
  “算你倒霉。”
  那飞龙道:“是我们倒霉。”
  赦僙看他说得这么认真,憋不住笑道:“是啊是啊,是我们倒霉。”
  “差一点赦家就一跃成为六部之首了。”
  “哦。”赦僙戏谑之意顿减,似乎对他的谈话没了兴致。
  那飞龙心头却暗喜。赦僙没有直接拒绝和离开就说明他还是动心的。“赦僙老弟啊,”称呼立马不一样了,“老哥我是熬不过这一关了。”
  赦僙冷哼道:“谁让你行刺王爷。”
  “你以为我愿意吗?”那飞龙苦笑道,“说实话,南疆六部,也就平主和况照的日子好过一点。庞小大和颜初一两个人为什么这么好?甥舅情深?得了,不过是被利益捆绑在一条船上。不信你看着,看我死了以后他们的嘴脸。”
  赦僙道:“你靠近况照和庞小大,和颜初一什么关系?”
  那飞龙道:“是啊,我是靠着庞小大,可是颜初一也靠着庞小大。难道不能我帮你一把,让你多分一点,你再给我其他好处?”
  赦僙倒是真没这么想过。
  “赦僙老弟啊,其实我很羡慕。坐着南疆王府的船,少操多少心。”
  “你也可以。”
  “可以么?”他冷笑,“我身边是况照,他掐着我的命脉,我要是不听他的,日子立马就揭不开锅。我一个首领做什么跑去和王爷作对?吃饱了撑着嫌命大?呵!是有人掐着我的脖子按着我的脑袋让我不得不去!”
  赦僙吃惊道:“你说况照?”
  “不是他这个孙子还有谁!”那飞龙注意到自己声音太大,引起旁人的注意,忙轻声道,“别人都以为我和朝廷有关系,其实真正和朝廷有关系的是况照。他是六部之首,南疆王府倒了,他就是老大!”
  赦僙道:“我看席总管不像……”
  “席停云是什么人?皇帝跟前的人,他管什么南疆的事!”
  “那你说谁?”
  那飞龙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目光。
  赦僙道:“望南府?”
  “别以为望南府这几年没动静就以为他们吃了素,当年皇帝在南疆旁边设这么个地方可不是用来当摆设的!它就是大庄皇帝悬在南疆王府头上的一把剑。说穿了,大庄皇帝宁可南疆重新从大庄版图中分出去,也决不允许它平平安安地抓在南疆王府手里。”
  赦僙沉吟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飞龙道:“老弟,我实话与你说吧,老哥我真不想……”他骤然收口。
  赦僙转头,就看到霍决提枪走过来。
  白衣霍决比红衣霍决少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嚣张气焰,倒与他此时的年纪更为相称了,但那飞龙宁愿见那个红衣霍决,至少红衣霍决看上去不像是索命的白无常。自从知道王妃被他的手下闷死在木箱中后,他就怕极霍决,生怕他一个忍不住就抢在自己愿望达成之前把自己给结果了。
  幸好霍决只是过来找赦僙,依旧对他视而不见。
  “去帐篷睡。”他道。
  赦僙纳闷道:“不是只有两个帐篷?”
  “是两个。”
  赦僙:“……”若他目测无误,这只是两个小帐篷。难不成霍决想与抵足而眠?
  霍决道:“我和席停云一个。”
  “……”赦僙小声道,“王爷,你不觉得我们认识得更久?”
  霍决面不改色道:“你太大了。”
  “……我朋友都说我是强壮。”
  “可是帐篷不会分辨。”
  “呃,”赦僙看霍决转身往回走,又回头看了那飞龙一眼。那飞龙拼命对他使眼色,显然很不情愿两人的谈话就此中断。
  赦僙面露迟疑之色。
  那飞龙眼睛一亮。
  赦僙突然变脸,笑眯眯道:“真好,有帐篷睡,不用睡在树下挨蚊子咬了!”炫耀完,他高兴地朝帐篷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惊弓之鸟(二)
  
  尽管席停云早早入了帐篷;耳朵却始终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所以霍决一靠近他就有所察觉。意识到两人将单独会面,席停云并没有想到想到太多;而是下意识地盘算着自己该以何种态度面对。
  但脚步声到帐帘前突然停下了,然后传来悉悉索索声,像是有人在铺什么东西,过了会儿,又安静了。
  外面安静了,席停云的心却烦躁起来。
  等待的时间最是折磨人。
  席停云静静地躺在帐篷里,尽量不去想外面的情景。
  ……
  霍决躺在地上。
  侍卫们惊疑又隐晦地望着帐篷。
  ……
  一手掀开帐帘,席停云半蹲着看霍决。
  霍决躺在一张毯子上,头枕着胳膊;茫然地望着星空,直到席停云出现在身边才侧头。
  “王爷,你进来睡。”他道。
  霍决没有动,“你呢?”
  “我睡这里。”席停云指的是他身下的那张毯子。
  霍决静静地看着他。
  席停云道:“王爷千金之躯,请为南疆保重。”
  霍决慢吞吞道:“帐篷不算太小。”
  席停云道:“容纳王爷一人刚好。”
  “我心情不好。”
  “是。”
  “别惹我生气。”他话中带着淡淡的疲倦。
  席停云道:“不敢。”
  “别惹我生气。”比适才的口气更软。
  “……当真不敢。”
  “睡吧。”
  席停云仍不想放弃劝说,但霍决一转身,直接结束了这场谈话。
  这一夜至少有两个人睡得不太好——席停云、那飞龙。
  这一夜至少有一个人睡得相当好——赦僙。
  这一夜,还有一个人看不出睡得究竟好还是不好——霍决的精神虽然还不错,可是脸上却被叮了一个大包。大包之明显让赦僙一看就大呼小叫,“这只蚊子竟然敢以下犯上冒犯王爷,我一定会把它揪出来就地正法,不,是满门抄斩。”
  霍决道:“已经斩了。”
  “尸体在哪里?”
  霍决随手一指。
  赦僙怒气冲冲地跑去,“我要把它五马分尸!”
  席停云拿出一个瓶子给霍决,“抹在脸上,很快会消肿。”
  霍决伸手接瓶,顺势握住席停云的手。
  席停云微震,却没有抽手,而是任由他握着。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
  “王爷,幸不辱命!”赦僙大咧咧地跑回来。
  席停云突然笑了,“王爷放心,此药绝不会毁了王爷的花容月貌。”
  霍决手指一动,将药瓶子从他手中抽走。
  赦僙不明就里,笑道:“可不是,王爷可是南疆第一美男子,多少待字闺中的少女以一睹王爷的风采为幸事。可惜啊,天下能入王爷眼的就一个画姬,却跟着武女子跑了。”他一顿,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忙去看霍决的脸色。
  霍决漠然道:“画姬虽美,却非独一无二。”
  赦僙以为他看开了,哈哈笑道:“是啊是啊。有席总管在,天下间谁敢说自己的容貌独一无二。”他指的当然是席停云的易容术。
  霍决却因他的话而缓了脸色,“不错。”
  赦僙因他赞同自己的观点而大为开怀。
  席停云见他们两人聊起来,默默退开了几步,却听身后有个声音笑了笑。他一向对声音敏感,不必回头也知道声音来自于那飞龙,不禁转头。
  那飞龙见他看向自己,立刻道:“不知道席大人的药还有没有?”
  席停云低头看着他,道:“将死之人,无药可救。”
  那飞龙被他噎得差点吐血。看他也算是个人物,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既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改邪归正,一心一意地想着怎么逃出去,一丝机会都不肯放过。所以郁闷只是刹那,他很快又重新抖擞起了精神。
  刚刚席停云和霍决无声地对峙没有让赦僙瞧见,却落入他的眼中。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如何不动这种暗潮汹涌的缘由,对席停云这条路绝望的心立刻死灰复燃。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有两句话赠与席大人,不知你愿不愿意屈驾一听?”
  席停云想了想,蹲下来。
  那飞龙道:“南疆王一下子嗣单薄,你可知为何?”
  席停云道:“我对医学之道一窍不通。”
  “这有两个原因。一是历代南疆王中有不少位与南疆六部联姻,他们靠联姻拉拢六部势力又忌惮六部势力,怕诞下与六部血脉相连的子嗣之后,王府会被六部渗透颠覆,因此他们刻意压制子嗣的数量。每一代至多两名。呵呵,可是他们聪明六部也不笨,若只有一个两个如此也就罢了,顶多算六部嫁过去的女儿没有这个福气,可是这么多年了,代代如此,难道还不能叫人明白这里头的道道吗?”
  席停云道:“这与我何干?”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霍决王爷虽然年轻有为,可根基未稳。莫看他现下不近女色,可到了年纪,怕也要步他祖辈后尘,巩固王府在南疆的地位,之后再找个清白人家的女子生儿育女,坐享齐人之福。嘿嘿。霍家人最懂得讨情人欢心,连甜言蜜语都不用说,只要勾勾手指,自有人送上门。何况霍决这样的容貌,到时候,六部女儿就算明知是陷阱,只怕也会跳得义无反顾。”
  席停云道:“我还是不懂与我何干。”
  那飞龙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怕席总管有什么姐姐妹妹的,遭了霍决的辣手。”
  席停云道:“那首领多虑了。席某没有那首领这么好的福气,家中有老有小,有牵有挂。”
  那飞龙脸色微变,干巴巴道:“我是闲着无聊,随口说说,席大人若是觉得不堪入耳,便当没听过。”
  “你小子又再说什么坏话泼什么脏水?”赦僙嗓门之大,堪比雷公,平常人猝不及防地听了都会心头一震,更何况本就心虚的那飞龙?仰头看着席停云,生怕他把自己刚才的话抖搂出来。
  席停云似乎真的忘了他们之前说的话,问道:“几时启程?”
  “我就是过来请你上马的。”赦僙说着,不忘向那飞龙投去警告的一眼。
  这一眼让那飞龙领悟到一件事。赦僙这边瞅着是没门儿,倒是席停云那里再搬弄搬弄,指不定有戏。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夜宿城镇,倒是没再用过那两顶帐篷。霍决的脸外敷了几日,包倒真的隐了下去。那飞龙没有药物辅助,包挂了好几日,直到回到家中,还带着淡淡的痕迹。
  不过那飞龙显然没工夫关注这样的小事。他此刻满心念叨的都是四个字——逃之夭夭。可惜,他的念叨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且不说自从那次之后,他完全找不到与席停云单独相处的机会,连侍卫对自己的管束都变得严苛起来,解手都四个以上的人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盯着,害的他差点憋了两天的尿,幸好他脸皮厚,到第三天适应了。
  这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是他更担忧和失望的事。
  其实他之所以提出两个要求,是笃信那个人会来救他。他以为自己手上到底握着那个人的把柄,对方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落在霍决手中。所以他拖延时间给对方下手的机会,营救也好,刺杀也好,至少要有个声响,但眼下的平静却给了他极大的讽刺。
  难道那人自信到即使霍决知道一切也无所谓?
  若是如此,他将不得不改变战略了。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完成,大家晚安!(^o^)/~
  
  
  惊弓之鸟(三)
  
  席停云是亲耳听过那飞龙哭穷的;可真正看到那飞龙的住宅才知道他哭得好没道理。若事实真如他所言,那么该哭的是他治下的百姓才是。
  那飞龙倒不知道席停云对他的印象又差了几分,此时正一脸激动地抱着娇妻爱子;不断出声抚慰。他妻子样貌一般,胜在肤色白皙,吹弹可破。
  席停云不由朝他多看了两眼。
  似乎注意到他的打量,那夫人侧头望来,眼神带着三分天真七分好奇,娇憨之态甚惹人怜。
  席停云暗道:怪不得这样的容貌竟得那飞龙的青睐,果然有过人之处。
  他正想着,视线却突然被人阻断。
  霍决挡在他面前,对着那飞龙的后脑勺;冷冷道:“第一个心愿达成。”
  那飞龙浑身一震,连忙道:“我还未打点好内人和犬子的将来。”
  霍决道:“找个可靠的人让她改嫁了吧。”
  ……
  要是那飞龙神功盖世,能一巴掌抽死霍决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如此做。可惜,他不能。因此他连白他一眼都得小心翼翼。
  那夫人紧张道:“夫君,为何要打点我们的将来?你是否有什么事瞒着我?”
  那飞龙苦笑道:“没什么,只是……王爷叫我去办一件事,很是危险,可能会……”他低下头,无限眷恋地看着妻子焦急的面容,微微叹息。
  那夫人顿时急了,扑到霍决面前道:“王爷!”
  她的手还未碰到霍决的衣袂,就被无情拂开。霍决面色越发冷,“自作孽,不可活。”
  那飞龙虽然也没指望霍决因为她的哀求就心软下来,却万万没想到霍决冷心冷情如斯,脸色顿时一变,用力地吐了口气才将这股气忍下来,问那夫人,“舅爷呢?”
  那夫人眸光闪烁,支支吾吾道:“出去了。”
  那飞龙敏感道:“去哪儿了?”
  那夫人轻叹道:“阔水镇。”
  那飞龙皱眉道:“去那里做什么?”
  那夫人道:“铁环门又来闹事了。”
  他看妻子有苦难言的模样,若有所悟,“是为了……”
  那夫人点了点头,“还不是为了钱。”
  “他们又做了什么?”那飞龙恼怒道。
  那夫人道:“于海潮抢了上缴的税,说以后阔水镇的税都交给他。”她见那飞龙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越来越小。
  那飞龙恨声道:“好他个于海潮!当真要反了天了!”
  那夫人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他,“正好王爷在此,我们不如将他交给王爷处置。”
  席停云原本打算走开了,闻言又停了脚步。看来这位那夫人看上去弱不禁风,胸中沟壑却不比那飞龙少,一招借刀杀人信手拈来,端的是举重若轻。
  那飞龙对霍决道:“王爷不知,阔水镇是我手下最富庶的城镇。镇上有个铁环门,以敛财为乐,终日欺压镇上百姓不说,现在竟然连我也不放在眼里!若是不能将他们彻底剿灭,你叫我如何走得安心?”
  霍决道:“你可以让你夫人走得安心。”
  那飞龙变色道:“王爷你……”
  “离开此地。”霍决补充道。
  那飞龙你脸色稍缓,“可是我那家数百年的基业……”看着霍决讥嘲的脸色,那飞龙突然说不下去了。那家的百年基业与霍决有关吗?显然是无关的。那家百年基业倒了,霍决会可惜吗?显然也不会的。最重要的是,霍决本身就盯着那家的百年基业,说不定到时候不等铁环门下手,霍决已经捷足先登,将那家收入囊中了。
  那夫人看出丈夫的为难,打圆场道:“都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等阿江回来再说。”
  她这边声音才落,就听到下人大呼小叫着跑进来,嘴里不停地喊着,“舅老爷回来了!”
  那夫人轻声呵斥道:“王爷在此,不得放肆!”
  下人这才颤巍巍地跪下,“小人担忧舅老爷的伤势,无意冲撞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那飞龙道:“你说舅老爷的伤势是?”
  下人道:“舅老爷回来了,可是叫人抬回来的。”
  那夫人啊了一声,几乎站立不稳。下人口中的舅老爷就是她的弟弟阿江,自她嫁入那家之后,阿江就跟着她住了进来,做着与府中总管差不离的差事。那飞龙不在期间,府中事务都是由他来帮衬,与那夫人十分亲近。
  霍决虽然对他们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毫不感兴趣,但见席停云面露好奇之色,也跟着一起去了门口。
  阿江被人小心翼翼地抬入府中,大夫未到,只能看到他身上地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十分吓人。
  那夫人一见就差点昏过去,好不容易定下神,就扑到阿江边上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
  那飞龙怒极,随后拎来一个府中侍卫,喝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侍卫便一一道来。
  原来阿江带人找上了铁环门,正好铁环门门主的连襟河阳帮帮主携妻做客。双方一言不合打了起来,阿江被河阳帮帮主几个照面打成重伤。
  河阳帮帮主不是南疆武林的人物,因此大多数人对他的名字十分陌生。
  席停云便在旁解释道:“河阳帮帮主赵杨刚出道时自称江湖第四。当时有不少人不服气,约他挑战却都败在他的手中。”
  赦僙道:“这不是和阿裘一样了吗?”
  “有所区别。”席停云道,“阿裘是真的一败难求。而赵杨是打得过他的人不屑与他打,想跟他打的人又打不过他。”
  赦僙笑道:“这么说来,这家伙靠的是狗屎运!”
  席停云道:“若不是有真功夫,又如何有这样的狗屎运?”
  赦僙想了想,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们这厢聊对方的出身来历,那飞龙那厢却差不多要歃血为誓,把铁环门连同赵杨一起碎尸万段!
  那飞龙对霍决道:“王爷,你看此事……”
  “不劳你操心。”霍决面无表情地反对他的提议。
  那飞龙急了,“他欺负到门前,你叫我怎能无动于衷?”
  霍决反问道:“你刺杀我又闷死了母妃,我不一样留你到现在?”
  那飞龙语塞。他不止语塞,而且心里一阵战栗。霍决的语气平静,可话中怨气和憎恶怎么也掩饰不住。想到霍决这么多天的隐忍,那飞龙突然意识到一件他十分不想意识到的事——
  自己在霍决眼中已经是个死人。
  若不是霍决已经将他当做一个死人看,自己绝不可能活到现在。
  想到这里,他求生的**反倒更加强烈了。“王爷,你若是答应让我挑了铁环门,我立刻将我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你,绝不借故拖延!”
  霍决道:“你在借故拖延?”
  那飞龙心中一凛,干笑道:“当然不是,我是说,到父母墓前忏悔之事,就交由内人代办了。”
  霍决眯着眼睛,似乎在权衡利弊。
  那飞龙道:“王爷若还是不放心,我就先将真相说出来。王爷是一言九鼎之人,我绝对相信王爷。”
  霍决突然转头看席停云,“你意下如何?”
  席停云绝想不到他会将难题抛给自己,微笑道:“王爷做的决定自然是最好的。”
  霍决道:“你留下。”
  席停云又道:“但最好的不一定被接受。”
  霍决问那飞龙,“你觉得你刚才的提议是不是最好的?”
  “……”要是那飞龙神功盖世的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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