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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鞘(酥油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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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担心起决战的结果。
  “阿裘打败了谢非是。”席停云道。
  贺孤峰道:“你怕我会败?”
  席停云道:“怕。”
  “你希望我赢?”
  “自然。”
  “其实你不该希望我赢。”贺孤峰道,“你应该希望我们两败俱伤才对。这样,阿裘既死,你也不必终身困守平霄城。”
  席停云道:“我答应之事,不会反悔。”
  贺孤峰道:“我答应应战,就不容许败。”
  马车骤停。
  席停云想伸手推门,贺孤峰却先一步冲门而出。
  门外,武女子盘膝坐在树下,一手拎酒壶,一手剥花生,吃得满面红光。
  贺孤峰道:“你碍了我的路。”
  武女子道:“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为何不是你碍了我的路呢?”
  贺孤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结果都是一样的。”
  “什么结果?”
  “总有一个人要让开。”
  武女子点头道:“好,我让开。”
  “可是我不喜欢别人让我。”
  武女子道:“好,我不让你。”
  贺孤峰抓着剑的手指微微一紧。
  武女子道:“我和你一起走。”
  贺孤峰挑眉。
  武女子道:“你不是找阿裘吗?我带你去。”
  “我认识平顶山。”
  “可是阿裘已经不在平顶山。”武女子道,“他直往京师。”
  贺孤峰道:“我为何要信你?”
  武女子看向从车厢里出来的席停云,无奈地摊手道:“我想我需要一个人作保。”
  席停云笑道:“这里好像只有我能。”他转头对贺孤峰道,“他是武女子。”
  贺孤峰道:“我知道。”
  武女子吃惊道:“你知道却不信我?”
  贺孤峰反问道:“我为何要信你?”
  武女子叹了口气道,“你当然应该信我,这世上不会有比天机府更希望你能战胜阿裘的人了。”他眼珠一转,缓缓接道,“而且,阿裘收到城主的战书,却将决战之地改在京师,城主应当想到理由。”
  贺孤峰面上冰霜越发冷厉。
  他没说,席停云却已经想到一种可能。
  只因为阿裘不想再浪费时间。他想打败贺孤峰之后,直接挑战方横斜!
  “改道京师!”
  京师戒严。
  若不是武女子带路,贺孤峰和席停云要进城必然要花费一番心思。武女子并未指挥马车驶向天机府,而是在一座别院的门口停下。
  武女子率先下车,解释道:“城主身份特殊,不宜公开露面,只好暂且委屈在此。”
  贺孤峰道:“死在此处,神不知鬼不觉,果然好地方。”
  武女子叹气道:“城主肯为大庄出手,府主感激不尽,绝不会恩将仇报。”
  贺孤峰道:“他会与不会,与我何干?”
  武女子干笑道:“城主武功独步天下,当然无所畏惧?”
  贺孤峰问席停云,“你呢?”
  问得简短,却意味深远。席停云自是领会了,“我自然站在城主这一边。”
  武女子苦笑道:“有千面狐相助,天底下还有谁能困住城主?”
  贺孤峰道:“阿裘在何处?”
  武女子道:“我也不知。府主只是命我恭迎城主在京师住下,并未提及阿裘何日到京。待我先回天机府,查明一切,再向城主禀告。”
  他这番话说得谦卑,令贺孤峰面色稍缓,“嗯。”
  武女子离开后,席停云问贺孤峰:“我们在这里住下,还是另择居所?”
  贺孤峰道:“如今的京师,有哪一处方横斜看不到?”
  席停云道:“若城主不想府主看到,他便不会看到。”
  贺孤峰眼底微含诧异,许久才道:“我以为你是方横斜的人。”
  “从来不是。”
  “哦?”
  “我视他为生平仅有的至交。”
  “哦。那你还帮我。”
  “因为我相信府主。”
  “皇上视我为眼中钉,视方横斜为心腹。你觉得他不会趁机杀我?”
  “不会。”
  “哦?”
  席停云道:“府主未必是君子,却绝不是伪君子。”
  贺孤峰别有深意道:“人不是一成不变的。伪君子和君子有时候是并存的。”
  席停云不欲与他争辩,淡然一笑道:“我肚子很饿,不知城主可否让交谈与用膳并存?”
  “……请。”
  用膳完毕,武女子到访。
  贺孤峰正坐在院中擦剑,席停云执壶浇花。
  武女子笑道:“我似乎打搅了。”
  贺孤峰道:“有消息?”
  “不错。”武女子道,“阿裘已入京。”
  “在何处?”
  “在何处不重要,重要的是,决战在明日正午,镇远镖局。”
  贺孤峰缓缓收剑入鞘,“很好。”
  正午。
  镇远镖局。
  门户大敞。
  虽有不少江湖中人事先闻讯赴京,但都卡在盘查那一关,因此此时镖局中除了镖局原本的人之外,只有官兵。
  贺孤峰下马车之前,突然问道:“你猜,这些官兵是希望我赢还是希望阿裘赢。”
  “城主介意么?”
  贺孤峰冷冷地推开车门下车。
  席停云慢慢收敛笑容,一个人在车厢里静坐了会儿,才钻出车厢进府。
  镖局静极。
  士兵木然地守在镖局各处,镖局中的镖师被分派到练武场周围。
  明明到处都是人,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
  席停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脑海渐渐放空,心在胸腔砰砰直跳,像随时要蹦出来。他放缓脚步,慢慢地走进练武场。
  贺孤峰背对着他,身影峻拔如山峰。
  可他的第一眼还是给了那个一身张扬红色,头发高耸如塔的少年。
  贺孤峰道:“阿裘呢?”
  霍决道:“败了。”
  贺孤峰眼睛扫过他手中的枪,“用你的枪?”
  霍决目光斜斜地扫过贺孤峰的肩膀,死死地盯住站在他身后的席停云,“不是谁打败阿裘,你就留在谁的身边吗?我赢了,你为何还不过来?”
  席停云浑身一震,茫然的眼神渐渐清明,忽而笑道:“这只是我与城主的约定。”
  霍决眯起眼睛。
  “我与王爷,似乎并无此约定?”
  “没有吗?”霍决垂眸,眼神极厉地扫过他的双手,看不到白玉扳指之后,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贺孤峰突然插|进来道:“你打败阿裘,我只要打败你,约定便可照旧。”
  “当然不是。”席停云闪身站到两人中间,对着贺孤峰道,“我与城主约定的是阿裘,只是阿裘。”
  贺孤峰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才点头道:“不错。不过阿裘已败,我们的约定自然没有再遵守的必要。”
  席停云暗松了口气,感激道:“多谢。”
  霍决一抖手中红缨枪,“无关约定,一样可以比。”
  
  
  
  
  
  穷追猛打(六)
  
  贺孤峰居然点了点头道:“不错。”
  席停云皱眉。
  贺孤峰接下去道:“可惜这里不是个好地方。”
  霍决眼角扫了眼周围林立的官兵;不屑地扬了扬嘴角,正要开口,就看到席停云突然道:“既然阿裘已败;为何还要来京师?”
  贺孤峰看着霍决。
  打败阿裘的是霍决,那么能够让阿裘改约的也只有霍决。
  霍决走到席停云身后,拉了拉他的袖子。
  席停云回头,耳边突然一热。
  霍决贴着他的耳朵道:“跟我回南疆。”
  席停云心头一乱。
  事情急转直下得太快,层层迷雾让他裹足不前。
  论威胁,手掌南疆的霍决比贺孤峰更令皇帝心生忌惮。他若真的只是想让自己回南疆,那么在打败阿裘之后,直接书信一封知会他便可。若是为了与贺孤峰一较高下,那么平顶山岂非更加方便?为何一定要来京师?
  是另有因由;还是为势所迫?
  霍决见席停云迟迟不答,原本就难看的脸色终于全黑,“你还怪我之前隐瞒你?”
  席停云一怔,心中隐隐恍然。不错,自己之所以想得这么多,都源自于上一次的欺骗。所谓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无论心底如何说服自己谅解,到底不能完全释然,再也不能像当初那样坦然信任。
  “这次,我只是来迎接我的南疆王妃。”霍决顿了顿,道,“我保证。”
  席停云无声叹息,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不如……”
  霍决道:“我等你。”
  席停云尚不及领悟他言下之意,就见他手持长枪,朝外走去。
  “……”
  是了。霍决千里迢迢约战阿裘已竭尽全力,如今南疆正值内忧外患,正需要他回去坐镇。
  席停云怔忡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心像被一指穿透,装满的情感从漏洞中缓缓流泻,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感到一阵头重脚轻,明明站在地上,却好像脚踩棉花,轻飘飘地不着力。
  “他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贺孤峰道。
  席停云定了定神道:“城主接下来有何打算?”
  贺孤峰道:“自然回来处去。你呢?”
  “我……”席停云迟疑了。在来之前,他已经说服自己接受下半生在平霄城度过的事实,可短短一瞬间,这个未来的预想就被完全推翻了,快得根本没时间让他细想。
  贺孤峰道:“回皇宫?”
  这是最理所当然的选择。他是皇帝所任命的大内总管,皇宫是他的归宿。可席停云的心却明明白白地排斥着这个选择。
  贺孤峰道:“去天机府?”
  席停云暗道:去天机府等于回宫。皇帝绝不可能放任自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择木而栖”。
  “去南疆?”贺孤峰缓缓道,“还是跟我回平霄城?”
  席停云讶异地看着他。
  “无关约定,你是平霄城的客人。”贺孤峰道。
  席停云道:“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
  贺孤峰道:“我为何提出条件为你出战?”
  “不错。”席停云,“我原以为是因为紫纱夫人,后来方知不是。”
  贺孤峰道:“你不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太晚了么?”
  “不晚。”
  贺孤峰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你以前不问,是因为你只把我当做交易的对象,所以答案如何,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如今你问我,是因为你将我当成了朋友,而且还是个可能今生今世都无再见机会的朋友。”
  席停云道:“我高攀了。”
  “朋友之间何谈高攀呢?”贺孤峰负手道,“我提出条件之初,的确是看中你的易容术。可真正有了机会的时候,我才知道,易容术再怎么高明,也不可能代替那个人。因为我喜欢的,本就不是他的容貌。”
  席停云想起霍决第一次见到自己面容时的眼神,心湖微起波澜。
  贺孤峰道:“现在,是因为我把你当做了朋友。”
  席停云终于露出笑容,“有城主这样的朋友,我此生足矣。”
  “哦?”贺孤峰道,“如此说来,你要跟我回平霄城?”
  席停云笑容微顿。
  贺孤峰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转身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席停云见周围官兵和镖局诸人都没有动静,才放心地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就看到武女子骑马疾驰而来。
  马至门前仍不肯停,径自朝另一头奔去,而武女子却从马上一跃而下,落在地上晃了晃方才站稳,可见马速之快!
  贺孤峰停下脚步,挑了挑眉道:“方横斜又有新花样?”他显然已经想通武女子之所以跑来带路,是防止他在路上探听到阿裘已败给霍决的消息,以免半路折返。
  武女子闻言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眼睛却盯着席停云,“霍决带人硬闯皇城!”
  席停云双耳一轰,不可置信道:“什么?”
  贺孤峰扬眉道:“好气魄!多少人?”
  武女子道:“十二个。”
  贺孤峰若有所思地看向席停云。
  武女子吹了声口哨。之前那匹扬长而去的马又跑了回来。他将缰绳塞入席停云手中,“府主说,你的生辰快到了,没什么好送的,就送你一匹夜奔千里的骏马。”
  席停云抓着缰绳的手微微一颤,眼底有着一抹不敢置信的迟疑。
  武女子道:“府主看人一向很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南疆王已经惊动了京中卫,若是不快点走,只怕就走不了了。”
  席停云想到霍决深陷千军万马的狼狈模样,心里提起的吊桶终于重重地落下!情之所系,终不能自欺。纵然重蹈覆辙,也好过畏葸不前,来日痛悔。
  他抓着缰绳,猛然翻身上马,对贺孤峰抱了抱拳,才对武女子道:“告诉府主……”
  武女子眼巴巴地看着他。
  席停云道:“一纸书信,愿效犬马。”
  武女子笑了笑,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掌,马呼啸而去。
  贺孤峰道:“你会把话带到吗?”
  武女子道:“你为何觉得我不会?”
  贺孤峰置若罔闻地抬脚上车,仿佛刚才的问题只是随口一句废话。
  武女子道:“祝城主一路顺风。”
  贺孤峰淡然道:“方横斜不惹事,自然顺风。”
  “呵呵。”
  席停云骑在马上,内心跌宕起伏,嘴里五味杂陈,脑海思绪紊乱繁杂,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他说的等,竟是这样个等法!
  马穿过大街,直冲皇城。
  京中军马队迎面而来,未至跟前,长刀已出!
  “放肆!”席停云拿出大内令牌,“还不让开!”
  京中军中尉见到令牌,微微一惊,道:“来者何人?”
  “席停云!”
  “原来是席总管。”他慌忙命人让路,再转头,已人马无踪。
  他身边的副将道:“大内总管怎会出现在此?”
  中尉道:“看他急急忙忙的样子,应当是知道南疆王闯皇城,所以前去护驾吧?我们不必管这么多,天机府让我们守住各个路口,以防南疆王的同党进出,我们照做便是。”
  “是!”
  席停云好不容易冲到皇城前,发现情形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霍决等人已经被京中军重重包围。
  皇城守军正架起弓箭袭击。
  “住手!”席停云大喝一声,亮出令牌。
  京中军和皇城守军同时一怔。
  席停云抢过身边士兵的刀,冷冷地对准霍决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皇城,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霍决将枪慢吞地从士兵身体里□,傲慢地挑了挑眉毛,“普天之下,只有我的夫人才能让我束手就擒。”
  席停云心中暗咒,“你以为你还能逃出生天吗?速速投降,求皇上宽赦才是上策!”
  霍决定定地看着他。
  席停云咬牙道:“尊夫人知道,一定也会同意的。”
  
  
  
  
  
  穷追猛打(七)
  
  霍决嘴角弯了弯;突然将长枪丢向他。
  席停云将刀换到左手,右手抓住枪,冷声道:“还不随我去刑部投案!”
  他刚要调转马头;就被京中军拦住。校尉道:“南疆王罪犯谋逆,请许我派人护送尊驾。”
  席停云冷然道:“跟在后头便是。”
  “是。”
  京中军派出一队在前开路,其余人分别包围左右和后方。
  席停云暗暗皱眉。如此阵仗,要如何脱身?
  霍决老神在在地驾马到他身边,“你在京城有私宅吗?”
  “没有。”其实宫中有头有脸的内官在皇城外设私宅是常事,只是他孑然一身,闲暇时又喜欢跑天机府,私宅有了也是空置,因此并未置办。
  霍决道:“除了皇宫;你住哪里?”
  席停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与朋友聊得晚了,便在朋友府中住下。”
  “天机府在何处?”他问。
  席停云道:“前方不远。”
  “会经过吗?”
  “你想做什么?”席停云警觉起来。有了闯皇宫的前例,他实在不敢小觑霍决说的每一句话。
  霍决道:“当做娘家。”
  席停云摸不着头脑,“娘家?”
  “新娘不是要从娘家出阁的吗?”
  “……”席停云道:“为何闯皇城?”
  霍决道:“看他不顺眼。”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皇帝。
  席停云默然。这个理由貌似很像霍决的性格,可是与霍决相处久了便知道他绝不是这样不顾后果之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它必然的理由。
  “我想赌一把。”霍决突然道。
  席停云皱眉道:“赌什么?”
  霍决道:“赌你肯不肯为了我的命,跟我走。”
  席停云怔住。
  “这里有皇帝,有方横斜,有武女子,有贺孤峰,还有很多我不知道却被你留恋的人。可我只有一个。”霍决顿住,双耳微微泛红,眼睛却坚定地望着前方,“要赢他们,只有拼命。”
  席停云猛然低头,两滴泪落在手背上,很快被他擦去,再抬头,除了眼眶微红之外,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轻声问:“想好怎么离开了吗?”
  霍决伸出手。
  席停云将长枪放在他手中。
  “跟紧我!”
  天机府。
  方横斜坐在树枝上,拿着剪子怡然自得地修剪着树上的枯枝。
  小卷站在树下面道:“主人,武女子回来了,正在找主人。我说主人外出了,但他不信。”
  “他的确不该信的。”
  “啊?”
  “因为我出门一定会带着你。”
  小卷吐了吐舌头道:“早知道我让别人去说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武女子没好气地出现在他身后。
  小卷道:“主人不想见你,你走吧。”
  武女子一拍他的脑袋,“小鬼头,在我面前打官腔你还嫩了点。”
  小卷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听方横斜道:“你去帮我看看,药煮好了没有。”
  “是。”小卷不甘不愿地告退。
  武女子道:“马已经送到,接下来是不是应该送出城?”
  方横斜叹气道:“你既然知道我不想见你,又何必再来问我。”
  武女子道:“当年你肯在皇帝的面前救下他,为何今日不肯?”
  “当年是举手之劳。”
  “皇帝沉溺酒色,足足两个月不曾上朝,你若是要放人,还有谁能阻止?”
  方横斜道:“我自己。”
  “为何?”
  “将霍决和贺孤峰引到京师的机会可一而不可再,错过这次,再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武女子变色道:“引到京师?”
  方横斜道:“我让你跟在贺孤峰身边,一是为了不让他们收到霍决打败阿裘的消息。二是适时透露出他们前往京师的行踪却令霍决无从联络。”
  武女子喃喃道:“怪不得沿途不时收到赶路的消息。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送马给他?”
  方横斜道:“有马才能跑得快。”
  一截树枝被咔嚓剪下,跌落下来。
  武女子伸手抓住,将树枝上的树叶一片片摘去,“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他的生死听天由命?”
  方横斜从书上翩然而落,微微一笑,“纵然是父母,也不可能护住子女一生一世。他选择了自己的路,便该依靠自己的双腿走下去。”
  “既然如此,我也要选择我自己的路。”
  方横斜低头看着剪子,“你来天机府多久了?”
  “三年。”
  “三年可以发生很多事。”
  “也可以知道很多事。”
  “既是你的决定,”方横斜浅笑,“我祝你一路顺风。”
  霍决和席停云的发难令京中军猝不及防。
  京师戒严,长街人影稀落。
  霍决持枪开道,竟无一合之将。
  眼见南门在望,两旁屋顶忽而传来密集的破风声。
  “小心!”霍决脱下红袍,在半空一卷,包住袭来箭矢,又用力一抖,箭矢纷纷抖落。
  “席停云!”
  随着一声怒喝,一柄巴掌大的匕首无声息地剖开席停云□|马的腹部。马悲鸣一声,屈膝跪地!席停云一个跟斗从马上翻下来,还未站稳,手臂便被破开一道口子。
  席停云下意识挥刀朝来者砍去,只听那人冷哼一声,用匕首叮叮叮连砍三下,刀锋竟断成四截。
  “背叛皇上者,杀无赦!”那人低吼一声,匕首朝他前胸递来。
  一杆长枪从斜里伸出,挡在匕首前,轻轻一抖,匕首立刻被弹了开来。
  霍决弯腰将席停云报上马,冷然地看着那人。
  席停云低声道:“他是千里眼翟通!”
  翟通见他上了马,双脚往后一退,立刻消失在人海之中。
  霍决挽枪扫开冲过来的士兵,冷哼道:“不人不鬼!”
  席停云知道翟通的武功并不如何高明,只是仗着一身神出鬼没的轻功,叫人防不胜防,自己之前吃亏在毫无防备。他看向四周,发现京中军与南门守军联合,人数越来越多,要突围越来越困难。
  “吁!”霍决吹起口哨。
  房屋两旁突然冒出十几个人头。
  霍决道:“屏息!”
  他喊得声音很大,因此敌我双方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席停云抬头,看到空中洒下一层厚厚的白色粉末。
  士兵们惊呼纷纷,显然是怕沾上这不知名的毒粉!
  霍决长枪一撩,甩开拦路的士兵,朝门口急冲。
  席停云屏息得有些吃力,就听霍决在耳边道:“街道宽阔,用毒无用,只是普通的面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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