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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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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碰一个,朕杀一个,听到了吗?”
  “诺。”
  没有意外的听得莫静和温润平和的应承,眼神平静的甚或连一丝一毫的不满反抗都没有。
  木东初满意的松开手,轻轻拍打了两下莫静和的两颊。
  “乖。”
  莫静和看着木东初转身走了的背影,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咽喉间淡淡的泛着甜腥味。
  木东初听得莫静和在身后叫他,转身去看,只见那人脸色苍白,唯双眸微微的泛着红。
  他说:“皇上,臣不碰旁人,皇上也会不去后宫吗?”
  木东初皱了皱眉,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听得他又追问了一遍:“会吗?”
  从来只有别人主动将忠心献上的,这人竟然要朕的心?
  几乎是想也没想,木东初说:“你是个男人。”
  莫静和依然平和的点头:“是,微臣是个男人……”
  咽喉间的甜腥越发浓重,只听得耳旁“嗡”的一声轰鸣,眼前一黑,人便直直地向后倒去,幸而木东初离得不远,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上前将人扶住,奈何莫静和整个人的重量都依托在木东初身上,木东初被带着坐倒在地上,却依然将人拥在怀里,不肯撒手。


第26章 第 26 章
  “她倒是上了心了,同她讲,莫掌事还没有醒过来,吃不得这些,朕这里什么都不缺,让她以后不要再送来了。”
  莫静和朦朦胧胧醒转时,正好听到这句。
  头上像被黑纱重重包裹着一般,昏昏沉沉的,眼前影影绰绰的辨得个人影,看不真切是谁,只觉得那个轮廓,那般举止,那种气息让他觉得是熟悉的,亲切的,温暖的,他一时想不起那人是谁,只记得那人从小就陪在自己身边,唯一真正对自己好的人,掏了心肺对自己好的人。
  脑袋发沉,眼睑酸重干涩,咽喉间像被什么堵着……太后好烦,皇上好烦,不想醒过来……
  意识最后一刻,他听到那个人影唤他的名字“静和”,声音听着紧张而焦急,那个人是为了收买他装出来的,一定是!不要理他!
  莫静和再一次醒来时,眼睑还是有些发沉,费了些功夫才睁开的。
  陆疏华正坐在边上看书,见他醒了,漫不经心的说道:“莫掌事,陛下上朝去了,吩咐如果你醒了,哪都不许去,敢踏出这门半步,乱棍打死。还有你这个病,太医说是心里搁着事,积存的太久,许是受了什么刺激,就倒了,好在年纪轻,底子好,醒了就没大碍了,只以后有事还得往宽处想。”
  皇上生气了?闭上眼,思索了半天,神志才算是慢慢回了笼,哦,对了,自己好像开罪了皇上……
  “你昏睡了十日,陛下除了上朝就是陪在你身边,太医开的药都是他亲手一勺一勺喂到你嘴里的,晚上怕惊着你,又放心不下,就坐在你边上,整夜整夜的候着……瞧这样子,陛下是用了真心了,陛下的真心啊……一般人要不起的。”
  莫静和并不接话,百无聊赖的抬起他正看的竹简——《毒经》。
  “你何时对药理感兴趣了?”
  “我打算再做两年不做了,到别处开家医馆。”
  莫静和轻笑了笑:“做我们这行的有几个有好下场,更何况你做得这般好……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全晓得了个清清楚楚,你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上,陛下尚且能容得下你,要走……需是要把命留下的,到时这种事少不得要小寒阁动手……你饶了我吧。”
  “到时还请莫大人手下留情,睁只眼闭只眼,放小的一条生路便是。再说,人活着总要有个念想的,至于能不能成,走一步算一步吧,莫大人,您说呢?”
  见莫静和呆呆的并不准备作答,又追问了一句:“你的念想是什么?”
  离开这里就好。
  两人正说着话,有内侍推开门,木东初背着光立在门口,瞧不真切容貌,然天家威仪具足,浑然天成,若非世代皇气濡染,断养不出这样的凛凛天威。
  陆疏华忙放下书简,跪地问安。
  莫静和也是要起身的,被木东初上前一步,拦住了。
  “躺回去,陆疏华,你出去吧。”
  陆疏华立刻抱着书狗腿告退,为小命计,后面的事情看不到才最好。
  莫静和有些后怕,继而又鄙弃自己的窝囊,说都说出口了,退婚不成?
  木东初在他边上坐下,见他额头上散落了几缕细碎的青丝,伸手想要帮他理一理。
  莫静和昏睡时或许对木东初百般信任甚或依赖,清醒时却是断做不到的,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微微偏过头躲了开来,木东初的手便僵在了那里。
  他病着,刚被我气的病了,忍一忍,等他好全了再收拾他。
  心里这样念着,便收回了想要顺势给他一巴掌的手。
  嘴上却不肯轻饶了他:“还记不记得自己睡了几天?”
  莫静和老实作答:“刚刚陆掌事说了,十天,微臣怠慢了公事……。”
  木东初不想听他说这些客套话:“你这十天昏昏沉沉的,还说了不少胡话。”
  莫静和神志尚不太清晰,这十天对他而言更是混沌一片:“微臣不记得了,还请陛下明示。”
  木东初勾勒勾嘴角:“你说太后好烦,朕也很烦;你还说朕对你好都是装出来的,都是为了收买你,不要理朕。其他的就听不太真切了,似乎还说了杨姑娘,对不起……之类的。”
  莫静和再也躺不住了,忙挣扎着起身谢罪。
  他实在记不得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这样的想法却是切切实实存在脑海里的,莫不是神志混乱间说出了口?
  木东初忙把他拦下,押着躺好,又仔细地替他掖好被角。
  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劝他:“这些年,你夹在朕和太后之间,少不得受些委屈,朕知道你辛苦。但话说回来,这都是你自找的,你早投诚了朕,老老实实地跟在朕身边,就没有这般麻烦了。”
  莫静和赶忙表忠心:“微臣自然是誓死效忠陛下的。”
  这句话说的极是真诚恳切,他甚至是看着木东初的眼睛说完了整句话的,没有半点闪烁躲避、委婉修辞的意思。
  但木东初心里通透,这人从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他说的忠心未必是假,却绝不是全部,他放不下自己的家族,太爷、姑母、兄长和那好几百号甚至很多连面都不曾见过的族人,哪怕这些人几乎没有一个对他是真心实意的。
  “朕赐婚的诏书已然下了,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十六,等你好全了,差不多也就该成婚了。”
  “这么早?”
  木东初听得这句像有些喜色,看着他的眼神便柔和了些:“定下了就不急着娶人家过门了?”
  莫静和颇是无奈于木东初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赖模样,低头轻轻叹了口气:“娶了杨姑娘就够委屈她的了,婚礼总要风光些才好,不好再怠慢了杨姑娘的。”
  “你就放宽心吧,朕亲下的赐婚诏书,太常带了太卜一同来给太后请安定下的日子,彩礼嫁妆莫杨两家本就置办了许多,太后用自己的体己又给添置了不少,再加上你们两家的家世摆着,这婚礼想不风光都难。还有一件,听说莫家老太爷治家严谨,怕杨姑娘娇惯了些,去莫府受不住,让你们婚后就住在别府里。”
  两人心里都是通透,这别府本就是太后亲赏的,又一再要让两人住进去,怕是府里伺候的人都是太后的心腹,以后若真的住进府里一举一动都是逃不过太后耳目的了。
  “还有,你怎么总觉得杨姑娘嫁给你委屈了她,到底哪里委屈了她,不要说你没有高官厚禄位高权重,配不上她。一来,这些东西只要你点点头,朕随时可以给你;二来,光两家和亲给他杨家带来的实惠就远远超过了他杨家一个嫡女。”
  莫静和抬起眼眸,静静的看着木东初,这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微臣给不了最起码的举案齐眉,琴瑟相调,这都是她原该得的。”
  木东初揉了揉眉心,隐隐的觉得有些头疼,吗耐着性子与他讲道理:“三公家的嫡女,她本就不该期望什么举案齐眉,琴瑟相调?好好的打理好家事,坐享莫家少夫人的荣光,就够了。”
  莫静和早有些犯困了,碍着木东初在身边要陪着说话,一直不敢睡,可到底挨不住身体虚弱,听着木东初说着说着,便又睡着了。
  “都睡了十来天了还睡?”
  嘴里这样说着,伸手帮他盖好被子,唤人把帛书送了过来,不一会功夫心思便慢慢的集中到了帛书中。
  莫静和睡了三个时辰也就醒了,只一味闭着眼假寐,这十日来没日没夜的昏睡,如今休养的差不多了,此下真要睡却是睡不着了。
  “醒了?”
  莫静和无奈,睁开眼,对着木东初笑了笑。
  木东初见不得他笑,这人本生得不错,木东初又打心眼里喜欢他,这一笑更是让他的大脑有一刻的空白,如果莫静和这时候同他说:“陛下,您就把权柄交予太后吧!”木东初一定也会点头应允的。
  “咳……有一件公事,本来你办和陆疏华办是一样的,但朕瞧你这两日睡得太舒坦了,想让你活动一下筋骨。”
  莫静和立马收敛笑容,低头恭顺道:“但凭皇上吩咐。”
  木东初瞧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自己就不正经了,手指在莫静和眉毛上描画了两下,莫静和被他弄得痒痒的,这次却怎么都不敢躲了,只由着他指尖不老实的在眉上游走。
  “左荣华知道的对吧,他最近想提拔一个副将,朕希望是自己人,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莫静和点头,您老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木东初微微眯起双眸,轻轻一笑:“现在他身边有两个人选,一个是陆临江,上次在酒楼里还同你一起喝过酒;一个是牟山宏,大寒阁的人,朕要他成为唯一一个候选人。”
  “诺。”木东初看着他们上次喝酒的模样,以为他是相信左荣华的。
  木东初看他眼神便知道了他的心思。
  “朕连自己亲生的母亲都不能全信……”
  这话说的平淡,莫静和听得心里却跟着隐隐作痛,他对这种感情是陌生的,但这种陌生的情感就像一滴水掉进了静谧没有波澜的湖水中,晕开层层涟漪,慢慢弥散,最后彻底融进了水里,于是湖水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陛下……信我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为什么要这样问,话一说出口,自己便已大觉失言。
  太后不可信了,我是莫家的人,太后派在皇上身边的人,自然也是不可信的。
  “微臣明白了,微臣这就去安排。”
  莫静和忙扯开话题,虽然知道自己是得不到皇上信任的,更何况皇上根本不会回答他,何必讨这没趣。
  “信的,朕把小寒阁都交予你了,自然是信的。”
  莫静和微微发愣,却是越发的有些惆怅失落,小寒阁交予我是信任我?小寒阁为皇上办了多少隐秘的事情,其中不乏有对付外戚派的,皇上难道不是想让太后派在自己身边的人亲手对付外戚派心里更畅快才会这样做的吗?
  莫静和静静的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微臣晓得了。”
  木东初一听他这么说,再看他神情,便已大致知道他会错自己意思了,要开口和他解释,却又觉得自己如今已经放低姿态同他说了这些,若还要再剖白心迹同他解释,实在有失帝王体面。
  叹了口气,示意他睡进去些,自己要安置了。
  莫静和却是一惊,皇上来兴致了?
  “微臣……身体还有些不适,怕伺候得不好。”
  木东初见他不让,拉着被角,强行将人挤到了里侧。
  低低念道:“睡吧。”
  莫静和这才想起,木东初这十日来总陪着自己,就是睡也想必是睡不实诚的,心里惭愧歉意,却又有种淡淡的喜悦,他这样在乎自己吗?
  大寒阁高手如云,要处理一个陆临江再容易不过,可皇上说了,你莫静和最近太闲了,要活动一下筋骨,莫静和无奈,第二日抖擞精神,到大寒阁找陆疏华讨要了一些那人的情况,这才知道,原他们还是远房的亲戚,按着辈分,陆疏华还得唤他一声堂叔。
  “陛下要杀他?”
  “也没说要杀,只让他失了副将的资格就成。你这是……不忍心?”
  莫静和接过陆疏华递来的厚厚一摞简册,细细的看起来。
  陆疏华又殷勤的给他沏茶。
  “也不是,总要遇上这种事的,只他夫人刚给他生了个白胖小子,这不过两日就办要满月了,若是没了性命,孤儿寡母的实在有些可怜……同你讨个人情,留他一条命罢。”
  陆临江官不大,却是左荣华身边要紧的角色,且家族人多,辈分高,平日里人缘也不错,这一办满月,亲朋好友的都纷纷前来道贺,宾客阗门,委实热闹。
  莫静和一身荷塘月色平纹提花续衽钩边广袖的袍子,于清风中长身玉立,引得一众宾客频频侧目,都道这是哪家的公子,生得这般好,但细细回想又实在记不起青都里哪个府上有这样一号人物。
  他不是不想进去,实在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得还不算多,心肠坏得还不够透彻,或是本性里尚存着一份伪善,总希望这种取人性命害人一家的事不要自己亲手做才好。
  “这不是莫家的那个小子吗?你也来给临江道喜啊。”
  莫静和回过神来的时候,已是被左荣华勾肩搭背的架进了府里。
  “小兄弟你也是爽快人,本将与你也算是一见如故,走,咋们进去喝酒去!”
  莫静和忙打叠起精神同他应对。
  “皇上听闻陆大人家小公子满月,命人备了厚礼着下官送来同陆大人贺喜。”
  左荣华一听忙收了勾搭在莫静和肩上的手,跨步退到一边。
  “哟,那是上差了。看我还叫你小兄弟,失礼失礼。”
  莫静和心里感叹,他前些日子还同皇上勾肩搭背把酒言欢呢,这会儿倒知道同我收敛了?
  “哪里的话,皇上知道他陆临江是谁啊,这还不是左将军的面子摆着,下官御前听差,常听皇上念叨左将军。左将军日后富贵荣华是一定的,还盼着左将军到时不要忘了小弟才好。”
  左荣华脸上笑容绽开,又上前勾搭住莫静和:“好说好说。”


第27章 第 27 章
  莫静和是奉了御旨来贺喜的,自然被引到了主桌高坐。
  今天来的大都是清流一派,一开始对莫静和这样的清雅贵公子或许十分好奇,在得知他是莫家的人后,便开始敬而远之,唯独左荣华并不见外,与他有说有笑,只他这人像是和酒过不去一般,一杯杯的灌莫静和酒,莫静和酒量委实不错,左荣华便更喜欢他了。
  莫静和与木东初不同,木东初酒量好是天生的,他却是被顾青竹大冬天的绑在椅子上,一桶冰一桶冰磨出来的,四天四夜之后不是不会醉,而是再也不敢醉了。
  酒过三巡,奶嬷嬷抱着襁褓中的孩子给一众宾客看,孩子长得十足的好,特别是那双眼睛,黑亮中透着灵动,长睫毛自然向上微卷,也不怕生,见着谁都是乐呵呵的。
  一众宾客自然没有不夸奖的,待陆临江回了座位莫静和也拿着杯子上来凑趣。
  他本性是个很温润平和的人,于是温润平和的说道:“恭贺陆大人喜获麟儿,瞧着陆大人精瘦高黑,这生出的孩子倒是粉雕玉砌的一般,可爱至极。”
  陆临江被一众亲朋敬酒,这会儿已有些喝高了,神志早不如平常清醒,想要发作却又碍着他是皇上钦点给自己贺喜的,回敬了一杯敷衍带过,可这口气,这个梗却是深深印进了心里。
  他长得不好看,黑炭一块,眉毛有些杂乱,三角眼微凸,颧骨很高,两颊深深的往里凹陷,整个人高瘦干扁。
  当孩子渐渐张开了些,他心里原本的狂喜渐渐的被不安掩埋,这孩子这般可爱,是我生的?我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孩子来?这是一根刺,扎在了心底里,如今莫静和蜻蜓点水的一句话却如同找准了这根刺的地方,狠狠的补了一刀。
  陆临江本就是心胸狭窄的人,甚或这会能发作出来也就罢了,奈何这个讨厌的人还是皇上御派来的,这口气就这样憋着憋着,一直到了酒席结束,陆临江被自己一杯杯的灌得喝饱了酒,下人一路搀扶进了陈氏的房间。
  “怎么喝得这样醉。”
  陈氏原在软榻上逗弄孩子,见着陆临江被扶进屋里,忙去托了把手,帮着将人安置在了软榻上。
  管事的老妈子笑道:“酒席间,大家都夸小公子长得俊是个有福的,老爷这是高兴的。”
  陈氏回望了一眼陆临江和孩子,满心的幸福从嘴角弥散到眼底,她整个人如同被柔光浸润着,周身都是暖洋洋的欢喜。
  管事的老妈子得了赏又说了两句讨喜的好话才乐滋滋的告退的。
  “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我的?”
  陈氏听得床上摊着的人迷迷糊糊说着,正在给陆临江脱鞋的手一顿。
  “你喝高了。怎好这样说的?”
  榻上的人猛地睁开双眼,坐起身来,他本就长得不好,这会呲牙咧嘴的,模样更是狰狞。
  陈氏被吓得往后退了一补,下一刻却是本能的想将孩子抱走,要远远地不让陆临江接触得到才好。
  可她毕竟是个女子,陆临江又离得近,如今借着酒劲发疯,夺过孩子就往地上摔。
  陈氏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声唤着救命。
  手里一把抢过孩子,细细察看了一番,幸好陆临江此刻手劲绵软没力气,榻不高,襁褓也很厚实,孩子并没有伤着。
  “我怎么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孩子。”
  陆临江脚底也软,晃晃悠悠的走了两步,眼见又要来抢孩子,陈氏怎么肯给他,抱着孩子就往外跑,被陆临江一把抓过,晃荡着陈氏的双臂一个劲的摇。
  “你说,是不是……是不是你和你那表哥的?他们都说你们早就好上了,是也不是?”
  陆临江一边说一边哭,陈氏实在受不住,又唯恐伤了怀里的孩子,用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开来,单手抱着孩子,错出一只手,猛力将人一推,她从来不知自己有这么大力道,陆临江被她这么一推,整个人就倒了下去,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扎在了桌角上。
  陈氏哪还顾得上这些,抱着孩子就往外跑,推开门就见着闻声赶来的府里的下人。
  “夫人没事吧?老爷呢?”
  陈氏将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瞠着一双好看的眸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眶满满的噙着泪水,被管事的老妈子这样一问,方缓过神来,连吸了两口大气,全身随着一道不停的颤抖。
  老妈子忙去接孩子,可陈氏受了惊吓,怎也不肯松手,老妈子只能使人取了袍子给陈氏披上,又寻了墩子铺了软垫让她坐,这才稍稍安抚了一些,却听得里屋一声刺耳短促的尖叫。
  老妈子忙进屋去看,只见得小丫鬟昏倒在地上,再往里一看,却是陆临江瘫软在桌脚边上,一地的血。
  “来人,快来人,老爷不好了,找大夫,快去找大夫。”
  ……
  陆临江没有死,小寒阁有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只要陆临江尚有一口气息,便能救得回来,可这一摔,陆临江疯疯癫癫了一个多月,之后虽是清醒了,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整日里只坐在案前,手里握着一块方巾,方巾一角绣着一朵兰花,那是陈氏的乳名。
  没过多久,便听说陆临江同陈氏和离了,陈氏的表哥接了她回府,腾了个屋子给她们住,给了个妾室的名分。
  牟山宏顺理成章的晋了副将。
  这两日莫静和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回了小寒阁的住处,一切还和原来一样,又像是完全不一样了,荷儿见着他只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安安静静的伺候起居。莫静和也不知道同她说什么好,皇上把她指给了一处商户的二公子,模样品行据说都是极好的,七天后便出嫁。
  莫静和像是挺高兴的,给置办了好几台嫁妆,太后赏其这么多年伺候莫静和有功,也添置了一些,最后是老嬷嬷劝着,再多就逾了规矩了才算是歇下了。又开始让陆疏华打听,这户商家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家里人的脾气喜好,陆疏华答谢他没有伤了陆临江的性命,自然是很尽了一番心力,整理了厚厚一本的册子,就连祖上三代的种种都给查的清清楚楚。
  荷儿看着那几台嫁妆和册子,心里就有些不自在了。
  “看来公子盼着我出嫁已是盼了很久。”
  莫静和浅浅的笑着,突然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一开始实是盼着能守着荷儿这样的人过一辈子的。
  “你若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回来说,我护不住你,还有太后,我们莫家嫁出去的姑娘,断没有白白给别人欺负的。”
  本来挺伤心的,被他这么一说,噗的一下就笑了出来。
  “这会说话倒硬气。”
  “是啊。”这一句是没让通报,一直在外偷听的皇帝说的。
  “我以为你会说,若受了委屈还有皇上的。”
  莫静和心里鄙视了一下他偷听的坏习惯,站起身跪地请安。
  “皇上日理万机,关心的是天下民生大计,这种小事怎好劳烦皇上的。”
  内侍给木东初解袍子的时候,被木东初一个眼神吓得手一抖。
  “你们都先下去吧。”
  莫静和自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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